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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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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某某五十军棍,等于是宣判了人的死刑。也就是秦公嬴渠梁了,换了别人,卫士们下手一定不顾一切,到时,秦公就是铁打的,屁股那一块也是要有一个大大的凹槽。

“见到他了?”卫鞅问。荧玉点点头,卫鞅却是摇摇头,道:“你和北信君说了什么?”荧玉把话说了个大致。卫鞅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道:“你没有说两国罢兵的事?”荧玉公主莫名其妙,好一会儿道:“这种事也要我去说吗?”卫鞅咬着牙“噫”了一声,甩甩头道:“这件事情关系的两国的安危,关键无比,你怎么会不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干嘛放你去东骑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万一君上醒来问你不着,到时大家都要吃不消!”

荧玉也是怒道:“你这个人,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和我去说?现在反而来怪我?”卫鞅摇了摇头,道:“算了,既然你看到了他,他现在怎么样,听说他死了两个夫人,到处都传遍了!”荧玉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拿出一本册子道:“这里面更详细……”卫鞅接过,粗略一看,摇头苦笑,最后道:“北信君的手笔……他总是把自己的个人情感和国家大事分开……他的感情也许是真的……但却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荧玉可是真正了解北信君一点点的人,问道:“你是说,他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这些却不会动摇他?”卫鞅道:“当然……不然他怎么可能取得现在的地位……”

这时,忽然黑伯来了,他看到了荧玉,目光一转,不说话,却对卫鞅道:“君上要见左庶长……”卫鞅点点头,再对荧玉一个点头,荧玉会意,两人一起随着黑伯到了官邸的内府。在一间发出香气的房间里,秦公翻身趴着,屁股高高耸起。卫鞅一步上前,道:“君上安好,臣死罪!”秦公嬴渠梁摇了摇头,道:“嬴虔回去了?”卫鞅道:“太子傅性情刚烈,行完了刑,就回国养伤了,君上请放心,断然断臂大伤,但是太子傅大人身体强健,又有随身的大夫相佐,断然不会有事,反而是君上的伤……”秦公松了口气,道:“不知大哥会不会怪我……”

卫鞅断然道:“国事公事,岂有私焉?太子傅大人识大义,知大体,虽断臂,但却是无可避免之事,反而可以于此坚定大秦的变法之心,君上,请恕臣直言……您的心气太急了……”秦公何尝不知道卫鞅指的是自己悍然的发兵到东骑,结果仗还没有打,反而弄成了这个样子,当真是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了!他点点头道:“是本公错了……左庶长……本公……把一切交给你了……荧玉呢……”荧玉站出道:“二哥……”秦公叹了口气道:“二哥不是不想放那个小狐,只是……秦国的情况你看到了……东骑日益强大……本公这是为了国事啊……”荧玉哪敢在秦公病的时候得罪他,说道:“二哥,我知道的……”秦公笑了笑,道:“你这一年就是乱来……罢了……二哥和你说……这个小狐……二哥现在不能放她……但是总有一天会的……你也不要急……”荧玉擦着泪道:“我知道了,二哥……”

说了一会儿的话,秦公再度睡去。不过众人却是松了口气,毕竟,秦公这一醒,等于是没有事了,只要时间,就可以康复。再问过了大夫,更是没有问题。只是大夫说了,秦公的身体虽然强健,但是却操劳过度,非要大大的休养不可。如此一来,也就耽误不得了,正好,在这个时候,公孙贾与景监快马赶来。于是,卫鞅带着一众的行人赶着大车回转栎阳。

妖皇纪元前一年的三月十日,继渭水大刑之后,又发生了震惊天下的渭南大刑!如果说渭水大刑一刑七百囚是惊天动地的话,那么渭南大刑就足以让山河变色了。法家士子卫鞅首开王在法下法刑于王的首例。由于太子傅错会君意,在渭南残杀无数,所以秦国的新法不得不给渭南的秦国移民一个交待!秦国的太子傅,当今秦公的亲哥哥,一手捧嬴渠梁上位的嬴虔给刑断一臂,免其军职,逐回雍城老宅去了。同时,秦国的国君,因为君令不明,以至于惨祸发生,故而不得已,给左庶长卫鞅刑杖五十!几于昏死!血流刑台!天下震动,日月变色!东方六国知道后大呼卫鞅当死,但秦国之内,却是鸦雀无声。这场震动了天下的大刑却让秦国的国内一片的宁静。本来秦民对于秦法颇有不满,因为秦法太过于苟了,这一点是无可否认的,在历史上,秦法也是如此不受老秦人的喜欢,这是一种暴力推行的法则。但是当卫鞅打破了安邑,所有的虚言都烟消云散了,由那一刻开始,秦国真正的正视了卫鞅的法,并且在秦孝公死去,其后之君仍是继续秦法。当人民麻木于秦法后,秦国完成了商鞅的变法,从一个不知法的国家变成了只知道耕田和战斗的国家!

但是现在不同了,秦公自己给定下的刑法打得几乎断了气,试问小民百姓还有什么理由苛责秦法的严酷呢?正所谓不患严,只患不公!当卫鞅树立了这一公正的形象后,秦法反而在秦国得以健康活泼的稳定了下来。一直暄嚣的世族也静了下来,他们等待着,等着给予卫鞅和其新法致命的一击。本来他们还是想要多闹闹的,但是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这个世上会有卫鞅和秦公这两种人。一个执法无私到了极点,竟然敢打秦公。而这位国君也是一样的可怕,他为了保护自己的哥哥,也为了巩固自己支持的新法,竟然敢以身试刑,五十记军棍,敢于这样打下来的,当世者有几?只怕当年吃屎的勾践也没有这样的横心!吃屎毕竟不会死,就算恶心死了也是一时的,还是会活着,可是打五十计军棍,也就是秦公的身体壮实了,正值他最年青的时候,不然他是不死即残!

解决了这件事,还有一件事要进行,那就是补回秦公在国家大事上犯下的错误,向东骑国出兵。现在的事实已经证明了,向东骑国发兵,是一件不现实的事,刚刚变法的秦国不足以打败东骑国。同样,就算是发展中的东骑国,也是不足以和秦国真正的打不顾一切的战争。既然是这样,那很明显,只是谁先低头的原因。本来秦国是绝对不会低这个头的,但是谁让秦国率先的犯了错呢?渭南的惨案让所有的秦民都不支持秦国和东骑国的战争,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是秦国先做出低姿态,也不会让国民反感。带着这样的理念,五天后,也就是妖皇纪元前一年的三月十五日,秦国的另一位太子傅,公孙贾以使者的身份,率先一步出使东骑国,为两国谋求和平。

这次的出使是低姿态的,秦国人带着微不足道的一点礼物……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秦国还是穷!到达了东骑的军营。问明了一切,东骑国的几位将军————刘已吾、刘持白、刘兴波在侧的引公孙贾入营。坐了下来,公孙贾打量着这座军营,一路上他看了,不看不知道,看过了之后,他才明白,为什么秦国明明集合了七万大军,竟然一直拖着不敢率先开战,以至于最后落到了现在的这种境地,事实上有的时候,秦**方的一些人,还有那些文臣们,都弄不明白是怎么搞的,他们不明白秦国的大军都出去了,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面对少量的东骑国兵马,一个新兴的小国,竟然不敢于战!这可不是莫名其妙么?

但是看了之后才明白。首先是东骑国布下的军阵,东骑人挖了一连的陷阱,这些陷阱的用处不大,但却是可以限制秦国的骑兵。要知道现在秦国的主力就是骑兵,而骑兵有着种种的缺点,所以东骑人在自己的军阵上挖了高低不一的斜坡和土墙。由于东骑军已经开始大量的使用铁锹这一军用物品,所以挖起土来,实在是让人无话可说。这种时而高,时而低,并且还有一面面高低不等,呈波曲形的土墙和地沟,足以让秦国的骑兵变成步军,而变成了步军的秦国士兵,就要面临东骑国可怕的箭雨!东骑国的步军可以轻轻松松的利用这些高低土墙布成一个箭阵,而过了这个箭阵,又要面临东骑国强大的步军!

看到东骑国的步军,那真是一件让人无语的事情……在此,公孙贾永远也不会知道东骑国的军营里有多少的士兵。东骑人扎的营很宽绰,这会让人有一个误会,以为东骑军人数多,但很多的时候,摆放在军营里的都是草人。所以看上去,密密麻麻的一片,就近处来看,可以看到的东骑国士兵一个个都穿着毡衣,但透过毡衣,怎么看都知道这些兵都是披甲的。战国时代,不可能给每个兵都披甲,只有约三分之一到四分之一甚至是五分之一的士兵才可能披甲。东骑的军甲摆明了东骑国的军械充足。就算是事先知道了这一点,公孙贾也是很难想像,当年那个和他平辈而交的年青人现在竟然已经成了这支军队的主人,是一个国家的主君!人生的机遇真是变化万千,让人想都想不到!最令公孙贾注意到的是,这支军队的军令极为严格,一举一动都和机器人似的,公孙贾当然不知道机器人,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军队绝对不是没有战斗力的。如此整齐的军队,便是魏武卒也是不过如此了。

现在看来,当时的嬴虔等众将官一定是把这种现象告诉了秦公,由于秦国的军将说话一向是实打实的真,所以几乎不可能有什么水分。在这样的情况下,由不得秦公不犹豫。到最后,北信君的回来,再次打击到了秦公的决心,最后才会变成了这个样子!虽然说这是东骑军的总军大帐,但实际上,还是刘已吾的军帐,现在的刘已吾已经回到了军队里,重新接手军队的事宜。军帐也没有怎么变。众所周知,北信君在泾水河边建起了一座小木屋,一直蹲在里面没有出来,所以虽然军帐是总帐,但一直是空的,直到公孙贾的到来。

士兵端上了茶水,这是普通的茶,味道也不过平平,更重要的是有一股子苦味。但这种茶对军人来说却是最好!东骑国不搞特殊化,所以士兵送上的就是这种普通的茶。

很快的,军帐里面就没有人了。这让公孙贾越发的不自在。在他的身边,是随行的副使景监,景监站起来道:“太子傅,这是怎么回事?”公孙贾摇摇头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东骑国兴起,又是我们失礼在前,而这次,我们也没有拿出什么似样的东西……还有定阳公主……这让我们出使……北信君怕是要耍一些小性子!”这话说的景监也是底气全无。秦国拒不放小狐回来,本国又穷,拿不出什么礼,能先一步到东骑来已经是破天荒了,更是不可能割地了!在这样的条件下,东骑人不和他们谈话也是正常。不过两人都是明智的人,也都了解北信君的为人,似他这样的人,纵然有天大的不如意,也是不可能把私恨和国家大事放在一起的,所以面对秦国率先递出的这个和平之意,东骑是说什么也会接待的。

第四百八十八章:和平的麻烦

但是情况还是出人的预料,虽然想到了东骑不可能拒绝这次的和谈,再加上这次出使的是公孙贾,北信君怎么会不给公孙贾的面子呢?可是随着刘已吾、刘持白、刘兴波三人引他们入了主帐大营之后,这三个人就一溜烟的跑了,也不是不招待,至少把茶也给端出来了,但是就不见北信君人。或者连一个代替北信君出来说话坐陪的都没有。东骑人把秦国正副使给放在这里晾着啦!最后还是景监道:“要不,我去看看?”公孙贾一想也是,就同意了。

景监收拾了一下衣服,迈步走了出来,这门口的是整整一个伍卫,他们是刘已吾的新卫军。景监看着他们,但见这些人一个个双腿立正,本来这也没有什么,但是景监看出了一个问题来了,按理说,士兵站岗,他们的兵器都是一手持着,但是东骑军的卫兵不同,他们是两只手一上一下斜着的抓着。同时胸口也是挺着的,这有一种雄纠纠之气,却是秦军士兵没有的。仅仅一个握提兵器的方法,就可以让士兵身上散发出一股这样的精神。景监也不由觉得北信君的确是个人物,如果他不是人物,他能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支撑起这样大的家业吗?

看到卫军没有阻拦自己,景监向外又动了几步,他越走越顺,看似是士兵围着,但是无论他怎么走,怎么看,竟然没有士兵管他。想到这里,景监转身向一座军营而去,可是这时出事了,卫军一下子拦过来。一句话没有说,士兵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两只眼睛更是和死鱼没有区别,但就是这样的士兵,这样的眼睛,可景监却是知道了,他虽然可以走,但是不能离开这条士兵组成的甬道!也就是说,他可以顺着这支士兵组成的甬道出了东骑军的大营,但是他休想离开这条甬道到这座军营里仔细看。在这里,到底都是绿色的军帐,什么东西都没有,也根本不可能看到。几座军帐把这个主帐挡住,军营内的虚实,从这条小小的甬道里是根本不可能看出来的。景监又意识到了,这是东骑军有意这样布置的,他们不想给自己看到自己军营的一切!但景监却也知道,这并不是说东骑军的军力不足,东骑军无意掩饰什么,但就是不让你知道他们的任何一件事。

景监当然不可能离开这里,于是他对一个士兵道:“请问,你们将军在哪里!”士兵一动不动,便当景监是一个死人一样。景监又问了一声,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景监怒了,他怎么也是秦国的使者,却是给这样的无视,这简直岂有此理!秦国还是秦国,不是打不过东骑国,而是不想打这样的一场仗,如果真的把秦国当成了软脚虾,那秦国也不吝一战!正当景监这样想的时候,一连的马蹄声,只见一队蓝衣的士兵出现,在这群蓝衣士兵中,围着的是一个深色官袍但同样蓝色军衣的少年。远远的,那个少年在大营口下了马,然后向营门的士兵出示了几个木牌,然后自有士兵过来替他们牵走了马,接下来,那个少年就大步过来了。

走到了近处,景监才发现那个带头的少年身上穿着的古怪蓝色军衣显然比他身边的几个士兵要好多了。而那件藏青的袍子更是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气质。他走起路来大袖微扬,而袍角摆动,但内里的蓝色军衣却是直挺挺的,在腰间扎着一条铜头皮带,上面系着一把长弧刀。和其它的东骑人一样,他的头发也是用绳带系扎的,并没有什么冠冕。这个少年一直走到了景监的近前,这才止步。景监又发现了一点,他的胸口上有着一块铜片牌子。上面有几个字,书到用时方恨少,景监很想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他忙着张手要行礼。

但是那个少年先开口了:“足下可是秦国的特使?”景监心道:“来正人了,只是怎么来的是一个少年?”可是他却也不敢怠慢,道:“在下秦国副使景监,正使还在大帐里……”景监还想要再说下去的时候,但那个少年却显然不是一个很懂礼的人,他点了一下头,自然的说道:“那我们就到大帐里说话吧!”说着他就带头动了。景监快步跟上,道:“还要请问……”他是要问名字的,可是他说出了这句话,但对方竟然不接话。本来他说“还要请问”,那对方就当要说:“哎呀,我是……”可是对方不接这个话,走了两步后才道:“副使大人想要问什么?”景监顿时明白了,这是一个不怎么懂礼的人,或者说是一个没有外交过的人,东骑怎么拿出这样的一个人来?看样子还是来接待他们的,如此一想,景监心里再生了一股怒。

不过想要怒也不是一时的,就见带头的少年一步跨进了军帐,同时,公孙贾也知机的站了起来。景监随后进入。他待要介绍的时候。一个士兵到了少年头领的耳边说话,说了一会儿,那个少年点头,道:“大秦的正使公孙大人……啊……想来就是您了!”公孙贾道:“正是在下!足下是……”那少年道:“我是东骑的国防部副部长,君上要我们和几位洽谈公事!”

无论公孙贾平常怎么样的涵养,这时也是不大好脸子了。堂堂的东骑国,如此也算是个玩意儿了,可是没想到,北信君竟然只是派出了这样的一个小孩子来应付大秦的使者,这不是拿国家大事当儿戏玩吗?不过北信君既然让这个人出来谈话,自然也不是普通人,这位国防部的副部长说道:“各位不要觉得我家君上薄待了各位,实是我家君上要迎接一位重要人物,不得已亲身前来,所以让在下来和各位说话,把实话里说,在下虽然看上去是一个孩子样,但我东骑不以年龄辈份为资历,我名叫刘省言,位列国家安全防护部任职副部长一职。东骑国的军队,有我一半的话事权!君上派出我来说话,不是因为我小,也不是想要糊弄两位大人,大家都是为国家出来说话,是谁,跟谁谈,都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把话说清,把事办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刘省言说的头头是道,公孙贾却是不大信,他微微捻了一下自己下巴上开始冒尖的须子,道:“但不知,副部长大人想要如何把话说清,把事办好?”刘省言点头,他直来直去的说道:“好说,本来这种事轮不到我这个副部长说话,但是由于我国的使者正在回国的路上,分身乏术,所以在下就来客串一下,其实我们面临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要解决的问题更是简单。这次的事情,主要是由你们大秦在我们东骑国已经恭顺的情况下,悍然不顾的向我们发兵,意图与我国进行一场战争,甚至可以说,你们欲谋把我们东骑国灭亡掉,是不是?”

公孙贾心下道:“坏喽,东骑国果然胡来,说话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占便宜么?只是一来东骑国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占秦国的便宜,二来真闹起来了,秦国万一真的要打,那还不是全完蛋了?”公孙贾道:“是非对错,不是我们两个说话的,这里面的事多有误会,我秦国先行发兵固然不对,但是也是有原因的,如贵国一下子把事情都算到我大秦的头上,恕在下以为副部长大人没有谈话的诚意!”刘省言淡淡道:“诚意就是你们先行发兵七万,这份意图对我东骑国动武的心思还要再说么?你们一下子发兵七万,不会说这些人是来打猎的吧!好,扣除你们北地大营的三万士兵,可是你们一下子在我们两国的边境上一下子增加了四万兵马,这怎么说都不是一种善意的表达吧!或者你们想要说是对魏国动武,但是从你们发兵之后,所有的行为都是冲向我们东骑国,而对于魏国,我看不到你们有一丝的战意,当然,我说这些也不是要挑理,如果我们在这方面一直说下去,那怕还是要打过之后才能说的,所以我们君上说了,我东骑国一向爱好和平,视秦国为我东骑国一衣带水的邻居,所以我们就不算这些小事了,只说我们的和平!”

这下可算是说到了公孙贾的心里,他和景监对视一眼,都暗自松了口气。没有想到,这真是没有想到,刘省言虽然把话抠得死死的,但是最后还是表示东骑国不要计较这些事,那么也就是说,这件事就不存在了,剩下的事自然就好办了,两国各自退兵,一切回复原相就行了,最好找一个好说辞。那就完美无缺少了。比如说秦国进行一次军事训练,由东骑国配合,那多完美。想到这里,公孙贾道:“不知,副部长大人想要怎么说这和平的事!”

刘省言道:“三点,第一,秦国需要向我东骑国开放商业,我东骑国的商人地位等同于山东六国的商人地位,秦国不得以种种名目对我国之商人抽不合理的重税,不得对我国的商人进行不合理的限制,不得对我国的商人进行压迫!做为回报,我东骑国会加大在秦国的商业投资,我们计划在秦国建立一个养马场、一个赛马场、一座商业城、一条水运船队!秦国不得在我东骑国的产业里进行非法加税乱征,还有,我东骑国的商业城一定要由我们东骑国自己管理,不受秦国的县令!”景监立时叫道:“这岂不是割地,不行!”

公孙贾道:“副部长大人,我们可以同意对东骑商人和山东商人一视同仁,也可以同意你们建立马场,建立赛马会馆,还可以同意建立一条水运船队,我们都好说。但是……一座独立的城,这太不切实了,请问副部长大人,如果我们在贵国的领土上建立一城,难道也行?”

刘省言居然点头:“当然可以,不过要由我们划地,你们想怎么弄就怎么能,我们白得一城,可以收税,何乐不为,而同样的,我们东骑国在贵国建立商城,也是这个方法,我们不会乱建城,我们不会不征得你们的同意,如果你们害怕,可以给我们极西之地,让我们建城,事后你们也是一样可以按照合法的手续收取税金,我们完全同意!这一点问题也没有!”

公孙贾顿时怔住,他哪里想得到东骑国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其实这也没有什么,但问题就在于,东骑国有财力在秦国建城,但是秦国拿什么到东骑国建城?景监在旁道:“副部长大人,你说三点,刚才这是一点,还有两点呢?”刘省言笑了一下道:“那很简单,第二点就是,我们两国在同一的时间,统一的发布明令,宣布我们两国进行了合谈,从此尽为兄弟国,再也不以刀兵相向,你们守誓言那是最好,如果不守,那就看以后了!”

景监的老脸一红,给一个孩子这样说,的确不怎么光彩,但谁让秦国先行发兵攻打东骑国的呢?没打起来是一会事,但不管怎么说,理是亏了!公孙贾道:“这一条也好说,第三条是什么呢?”刘省言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那也没有什么,就最后一条,联姻!我们东骑国聘娶贵国的荧玉公主。两家结成秦晋之好。”公孙贾脸色再也不好看起来,他霍地站了起来,道:“这断然不行!”现在两家虽然说是罢兵谈判,但是如果说,在这次谈判之后,秦国巴巴的把公主嫁到东骑去,这怎么看都是向东骑国赔礼道歉,如此丢面的事,让秦国怎么可能接受!所以公孙贾立时拒绝了,道:“你们北信君呢,让他来见我,是不是他就是这个意思?我秦国还没有沦落到嫁女求和的地步!”景监也是怒目而视,借机发威。

刘省言等两人发作了之后,才笑了,他伸出手,把袖子上的一丝绒毛屈指弹开,说不出的写意萧洒。然后说道:“两位容我把话说完……”待两人坐下后,那公孙贾道:“无论如何,嫁女不成!”刘省言笑着说道:“我家君上虽然刚刚连丧夫人,正处于悲伤失意中,说句实在话,哪有一点想要染指贵国荧玉公主的念头。就算是我家君上想要女人了,郁郅宫里虽然没有很多,但君上到底也就是一个男人,足够满足君上了……这只是为了保险……”

公孙贾奇道:“什么保险!”刘省言道:“这第三条有两种方法,一是贵国答应把荧玉公主嫁给我国君上,但是你们可以永远不把公主嫁过来,我们也不会多提一句。这样一来,是你们秦国抽了我们东骑国的嘴巴,是我们东骑国失了面子,这样也就不会伤到秦国的面子是不是?抑或是把这一条写出来,给我们君上看看,然后一把火也就烧了,意思一下!”

公孙贾也是莫名其妙起来了,道:“这是什么意思?”刘省言笑了道:“这意思就是说,给彼此一个悬念!”说着他动了一下身子:“我把实话说出来吧,其实这个主意不是我家君上的意思,而是我国女相的意思。我国女相希望我们两国可以联姻。一来,你们可以放心我们东骑虽然强大,但不会攻打秦国。事实上,你们不正是因为我们东骑国突然兴起而想要解决我们的么?二来,你们秦国嫁了公主,也就不会向我们东骑国开战了,虽然这也不是很肯定,但也算是一个保险了,不是么?至于你们会不会把公主嫁过来,我想,这一点不取决于我们,也不取决于我国君上或贵国的秦公,而是取决于未来!”

景监道:“副部长大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刘省言道:“这还不明白?如果我们东骑国弱小,最后你们自然不用嫁公主过来,打过来就是,灭了我们就是,还有什么问题吗?但是我们东骑国如果继续强大下去,强大到你们秦国也不是我们东骑国的对手,那么你们秦国把公主嫁过来,岂不是一件好事?这当然要看我们的本事了,有没有本事娶到贵国的公主,还要看我们东骑国自己的努力。如果说现在立意迎娶公主,那自然是不好,可是我们可以订婚么,先订个十年八年,那也无妨的!”

公孙贾和景监不由沉默了起来。坦白说,真正联姻也没有什么关系,只是一个面子问题,但是……这件事情,秦公能答应吗?刘省言老神在在的坐着,仿佛自己在刚才根本什么话也没有说过。这让公孙贾和景监两个人气得牙痒痒。最后,公孙贾道:“此事我们要问过我们秦公!”刘省言道:“那也好,我们也不急,事实上,如果你们把军队全撤了,也不用怕我,我们是不会打过来的,这样也可以,就不用谈啊谈的了……”

第四百八十九章:白雪问罪

刘省言的到来是王良女相的主意,随着东骑北信君到达了北定,这一场战争在有识之士的眼里,就不大可能打起来。秦公也许有点急了,面临东骑国突然的强大,他起了一点小心思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他的作法却是会让所有的国君都感同身受。这一点很正常,君不见齐太子刚刚接位,其余的几个国家就打过去了么?哪有一点道理好讲的。还不就是看你有空子要钻。国与国交往,本就是如此。东骑国的国力一日比一日强大,在北信君没有回到东骑国的时候,大军远征在外,对于这个新起的强邻,秦国使点手段,要灭杀东骑国,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但秦国也是有着太多的不足,他们的新一代才开始成长,很多的士兵都只是新兵,军队还是老样子,要靠骑兵来打,军队的粮草只是刚刚有了一点富余,还远远不到打一场大战的需要!没有三个月的粮草不要想打仗,没有六个月的粮草积累,不要想打大仗!所以,这是一场闹剧也似的,秦国最后还是要退兵,而东骑国,更是无意在这种跳跃式大发展的情况下,把国力财力贸然的浪费在与秦这样的国家里,凭白的结下大仇,不智!

在这样的情况下,要一个安定团结的结局,那就太美妙了。那么,如何实现这一目的呢?就是想办法把秦国的公主嫁到东骑国来,这就是王良女相的算计,她苦心算计良多,最关键的,就是要把这位公主一点点的弄到东骑。以东骑国和秦国现在的关系当然是不大可能,但是可以先行造势,一旦秦国意动,那么,就可以把一个口头甚至莫须有的事给落定。还是那句话,只要东骑国继续保持这种跳跃式的强大,这种可怕的武力,那么秦国又怎么敢在没有仇恨的情况下和东骑国打呢?诚如北信君自己说的,一切还是要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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