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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2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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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军棍,打完等于人也残废了,而当众断臂,直接残废!

嬴虔想的却不是自己的断臂,而是……就见他一步跳起来,抓着卫鞅的衣领喝道:“好小子,白瞎了眼,我竟然小看了你,你刚刚说什么?要老子胳膊,老子给你,但是你敢罚君上?”卫鞅冷冷道:“卫鞅变法,王……在……法……下!” 嬴虔怒吼道:“你有胆再说一遍!”卫鞅道:“王在法下!如果君上不替你当罪,你就死了!” 嬴虔咬着牙,忽然大叫:“那老子就死好了!”剑拔到一半,秦公按住,喝道:“大哥,你还要错下去吗?”

嬴虔丢了大剑,抱着头到了一边。秦公道:“既然这样,那本公就挨这个打!”卫鞅道:“臣定法,立法,而使君上辱,臣亦当罚!臣请为君上担三十!”秦公摇头,道:“打得是本公,才好安定国人的心,不然这渭南……”其实以现在的情况,渭南的百姓已经算是完了,嬴虔的行为把这些百姓得罪的无以复加,逃民就是例证,所以秦公才会愿意替嬴虔承受罪名。一个原因固然是舍不得现在就杀死嬴虔这样的军方重将,他毕竟刚刚把军权抓在手里,万一这边嬴虔就死了,那秦公就会落一个以新法杀亲的罪名。另一方面,秦公是决意要以自己的国君身份来抹去秦民们心里的怒火。不如此,百姓不会感同身受,所以秦公不仅要以身而刑,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如此才可以达成他要的效果。这虽然不大好受,但是秦公别无选择。

臣子打国君,天下未有之先河,不得不说秦公的这个方法好,虽然,在同样的刑场,秦公先站出来承认了自己的过错,然后当众斩断了太子傅嬴虔的一条胳膊,嬴虔安抚了众军,离开了军队,带着少许的卫军回到了自己的雍城老宅“养病”去了!而秦公则是自责了五十军棍。这五十军棍打得是很有水平的,毕竟是国君,下手不可能太重,但也不可能真的轻到让人看不出来的地步,而且军棍是很重的,至少也要有拇指尖连到中指的粗度,这五十棍子下来,自然是不可能轻的,反正这五十军棍打下来之后,秦公是不可能再直立行走了,他整个人给抬着下去,最后由卫鞅公布了秦国的新税。卫鞅宣布,秦国的税率要大调节,田地以亩结税。肥田税十之二,中田税十一,薄田税十二之一!如遇灾荒,还要再行减免。

这种种措施下来,总算是把秦国渭南的国情给稳定了下来,当这一切处理完的时候,秦国的百姓却已经逃走了一半,只有剩下的一半才算是留了下来。不过如此一来,也算是个解决的方法了。当卫鞅离开渭南的时候,为了解决粮食问题,把他一半的军力先期撤走,以此表明秦国的态度,这是说秦国有意松动,不再打仗,但是他们要一个理由,或者说一个台阶。

卫鞅不确定东骑国是不是接受了,但是他知道这个信息东骑一定可以了解。在这个时候,公孙贾来到了渭南,随同他的还有景监。于是交付了一切,卫鞅也回栎阳了,他和东骑北信君的关系太过于紧密了,所以不好一直留下。但相信有公孙贾和景监说什么也够了。

现在的东骑北信君身在位于泾河边新起的一间木屋里。这间木屋是东骑国随军的工匠在十天里做出来的,它位于泾河边的一个小土坡地上,往远一点看就能看到山,下了坡,轻松就可以到泾河边,在河边还系着着一艘小木船。木屋是采山上的陈年老木做的,一共伐了六棵参天大树,树伐下了之后,东骑人随之在原地种上了十二棵小树苗。树根给起了出来,做成了座敦、毡板、木制的杯子、还有手杖。因为这种老树的树根是真正的良材。

小木屋不是很高,先在四边打了桩,然后搭成了地板,接下来在此上把屋子驾了起来。最后从北定城运来了一批陶瓦,做成了屋顶。屋里铺着厚厚的青蓝色毡毯,在屋的四边,没有用完整的木板做墙,而是用白纸粘在木框架子上。如此一来,这整间的屋内就会变得很明亮。当然,这样的明亮并不是太好,所以在屋子的四角里,都有厚毡的窗帘布,一拉上,屋子双会变得发暗。现在的情形就是如此,窗帘子一直都是拉上的,在这闷闷的木屋里,就是北信君了。而和屋里的沉闷不同,在屋子外面,却是好一番的布置。

先是一圈翠绿的青竹制成的竹篱笆,把木屋圈了起来,水车把泾水里的水车出来,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河流,穿过了木屋外的小院,在这人工飞快挖出的小河上,架着一座简直精致的木桥。一个人为挖出的小池里,放养着几尾说不出名目的鱼,在池子与河流的接连处,有一张网子隔开,确保这些鱼不会龙归大海跑没了,还人三十多盆从北定搬来的花盆。不用买花,早有那不知名的小草上开着黄白色的小花,随便更换着,根本就不要钱。

在一边的竹栏里,养着几头驴子,还有一只石磨于边上。木板车也是斜斜的靠在角落里。

如果从一般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一副良好的阙里人家,是典型的民宅。但是堂堂的北信君,如日中天的东骑国主,就是住在这里。唯一可以显示其与众不同的,是三卫军。

囚牛卫、狴犴卫、嘲凤卫如一鸟爪的姿态把木屋掌控着。不过最常于木屋前的,还是嘲凤卫。因为现在的囚牛卫、狴犴卫正在进行军训!这两支卫军可以说是军训最少的,囚牛卫还好一点,有部分人是从原东骑军中抽选出来的,狴犴卫就不行了,只是简单的训练过。无论怎么样,这两支卫军都没有进行过真正严格的军事训练,这里是指东骑国关于步军方面的严格训练,所以在这个闲余的时间里,两只卫军正在进行着紧张的军训,教官是从东骑第一鹰扬军团里抽调出来的二期小熊。事实上,为人所不知的是,在这批训练的人里,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东骑第一鹰扬军团的军团长,刘已吾。北信君认为刘已吾犯了自以为是的骄狂,他要刘已吾重回到自己的军队里进行新一遍的训练!

荧玉在水镜的引路下,到达了这间的小木屋,但是就算是如此,她还是听到了那边的军训声。其中最多的一句是“丢人现眼!”那是东骑国二期小熊教员的怒喝。“你们还是君上的卫军吗?我们东骑君上的卫军,十万东骑健儿的代表,就是你们这副德性?丢人现眼!”

一个二期的小熊军官发出了怒吼的叫声。在他的面前,是一个伍的囚牛卫。囚牛卫的人一向是身材高大,有的人还有不小的肚子,但是他们的肚子可不是因为运动不良造成的,而是一直以来,他们就没有基础的训练!他们练习的也仅仅是更好的增大他们的力气,这就是囚牛卫的面目,但是对于一支军队来说,光是力气大又能有什么用?还要有灵活性,要能跟得上大家所有人的动作。在几个军事基本动作里,囚牛卫的士兵们吃尽了苦头。

众所周知,在军队的训练里,有坐下、起立这两个命令,一个瘦子的人很容易的就可以不用手的仅用自己两条腿坐地下,然后再用腿脚的力量自然而然的就站起来。但是这一点对于胖一点或是腿粗的人就特别难!所以不住的喝骂就止不住。对此,囚牛卫当然不服气,但是他们面对的是经过非人训练过的二期小熊,他们怎么经受的训练,他们就怎么对待这些囚牛卫!“丢人现眼!你们太次了,不要以为力气大,身上的肉多就了不起!我一个伍,能杀光你们整个卫军!你们这样的卫军怎么能保护君上?太丢人现眼啦……”

声音太远,荧玉听的不是太真切。而水镜等东骑人也无意于让她接近那里。

竹制的门扉给轻轻的打开,水镜踏步向里面走。荧玉呆了呆起步跟上。当她们到了木屋处,水镜上去,却把足上的丝履脱了下来。荧玉顿时脸红了起来。到了六儿镇之后没有多久,她就带着自己的女军来了,本来要来的还有十五,但是说什么十五也不肯来。来到了这里之后,荧玉也没有多做停留,骑着马就来了。很快,水镜就来带她见北信君。在这一连的过程中,荧玉一直是穿着自己那得自东骑国的皮靴。是个现代人都是知道皮靴对于女性的杀伤力,特别是一双精美的皮靴,那种魅力怎都挡不住,王良自己就是一个皮靴爱好者,往往一双靴子穿到了脚上,怎么都舍不得拿下来。荧玉自然也是如此。但这样的皮靴,却是很明显,会捂脚。由于古时的人种血统干净纯正,所以虽然捂脚,可并没有那种想像的脚气病。但是脚就是脚,荧玉这样老穿着的皮靴子,又怎么可能一点味道也没有?

水镜可以自然而然的脱下她的青色丝履。但是荧玉却不能若无其事的脱自己的皮靴。

犹豫了一会儿,荧玉直接拿出了自己怀里的信,道:“这是小狐要我代交的,你给那家伙,然后让他回一封信就可以了!”可水镜是何等聪慧的姑娘,她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就明白一二了,于是她复又穿回了自己的青丝履,对荧玉道:“你随我来。”

在那个小水池里,水镜搬来了一只木敦。荧玉的脸红了,水镜道:“我可以离开!”荧玉道:“才……才没有那么味呢……”水镜淡淡一笑,然后道:“这种靴子一定要换着穿,老是穿一双,谁都会有味的!你有东骑钱么?”荧玉道:“我没有,但我有黄金……”当然也不是太多。水镜道:“那感情好,你可以到附近的集市里买,这里有很多的集市,还有钱号,你可以先到钱号,把黄金兑换成东骑币,然后就可以随心所欲的购买了……”

第四百八十六章:真真假假的北信君

是不是要再买一双皮靴子,荧玉还不确定,但是这水的确是很清凉,特别是,当她的脚放下去的时候,在水池里的鱼也凑热闹的来,这些小小的河鱼一点也伤不了人,它们小嘴咬噬着荧玉公主健康却薄嫩的脚皮,让荧玉感觉软软痒痒的,十分好玩,她立时明白了,回头道:“你也玩过?”水镜笑了:“算是吧,君上洗脚的时候就是来这里。除非他要用热水泡。”

其实这个天气算起来是冷的,但一来古人并不是如现代人那样娇生惯养,纵然如荧玉这样的公主,可日子过得也是一样的苦,在她的小时候,正是经历着秦国最穷苦的岁月。所以用冷水在这个季节洗浴,也是不足为奇的。虽然两只脚泡在这可以算是冰凉的水里,但那只是一时的,洗过冷浴的都知道,当你把脚从里面拿出来的时候,血液的遁环会让你的脚热乎乎的。烧水,反而会浪费柴禾。正当荧玉这样泡脚的时候,水镜问道:“是秦公同意你来的吗?”荧玉摇摇头道:“怎么可能,是小狐要我来的……”

水镜沉默了一会儿道:“定阳公主现在怎么样?”荧玉叹气道:“还能怎么样,有我在还好一点,没有我在……不过就算是这样,小狐令可我来,要见那个家伙,好回头和她说说她想要听的话,传个信……真是搞不懂啊,小狐姑娘为什么那么喜欢那个家伙……”说到这里,荧玉忽然突兀的问道:“你呢,你是不是那个家伙的侍女?”问了之后,却是不见回答,一回头,水镜竟然已经走了,荧玉摇头叹气,莫名其妙,待过了一会儿,正当她觉得脚上的油腻已经差不多了,想要提起来的时候,水镜回来了,她的手上拿出了一双同样青丝布履的鞋,还有一副洁白的布袜。水镜道:“换我的吧……”荧玉接过,忽然明白过来。

从水镜回来的方向看,她是从木屋里出来的,装得挺纯洁,还不是和那个贱人有一腿?一念至此,荧玉不由得替小狐抱不平。小狐那么喜欢北信君,可是北信君那个贱人身边却有着不断的美女!似这个样子,他哪一点把小狐放在心上,想想也是的,如果他真的在意小狐,又怎么会让小狐来到秦国出使!不过水镜怎么说也是一番的好心,她还拿来了自己的鞋袜,顺手接过,那上面发出一股自然清新的香气,这种香气让荧玉的心也不是那么苟求了,怎么看,水镜除了胸部平平外,都是一副凌波仙子的气质,如她这样精妙也似的一个女孩儿,谁能不喜欢呢?以北信君那种不禁女色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这样的绝色呢?

本来荧玉还有些担心,水镜的鞋是不是小了,但是显然不同,或者说是运气好,两个女孩的脚竟然是一般大。水镜很是淡然,荧玉这才知道,水镜是看了自己的脚,才会拿自己的鞋袜来的,这一点上,又不得不佩服水镜的眼力劲儿。殊不知道,水镜的剑法超人,身为一个剑客,这眼力能差了?要知道生死关头,双方剑斗,你死我活,比的就是眼力,不仅要眼力好,还要心算好,看见,算到,当人家一剑刺过来,就要计算出我是要躲还是要还击。是我的剑先刺中敌人还是敌人的剑先刺中我!荧玉也算是有点功底的,但如果说到剑术,两个荧玉都不是水镜的对手。一步踏实了地上,荧玉觉得足脚立时暖乎乎的,说不出的舒服。

再度回到了小木屋前,两人这回都脱下了鞋袜,水镜拉开了纸门。这让荧玉大感惊奇。原来在木屋的门下有槽道。那门并不是拉拽的,而是这样左右移动开合的。门一开,就传出了里面的说话声。一个男子在说话道:“这就是玻璃的工程,现在已经可以量产制作,也遵照君上的命令,进行最高级的保密制度,但是关于生产,还是要请君上拿主意。”

北信君的声音道:“这件事可以去问王良,让女相到本君的书房里面去自己找,让女相别翻乱了,玻璃的用处很大,可以做成窗户,也可以做成杯子等器物,传本君的命令,让他们把玻璃分成两部,一为奢侈品,大量出口到其它国家,二为军用器具,可以制作护目镜、和镜子,以代替铜镜,还有,新起建的二夫人教堂,就要建立一个记念馆,本君要把两位夫人从前用过的东西用此玻璃陈列起来。”那人应声,然后转头。

荧玉这才看出,这只是一个少年,他的腿还不怎么好,胳肢窝里夹着一根扶杖。

这人“咚咚咚咚”的走出来,提步出门,随之的,水镜把门掩上。在这昏暗的房间里,北信君正在玩泥巴。是的,就是在玩泥巴。房里的中心,有一个几案,上面有大把的泥,不过显然那并不是北信君正在操碌的泥,事实上,北信君已经做好了,那是两个人的头像。

北信君用泥在雕塑人像。荧玉一看就惊呆了,因为那两个头像雕的栩栩如生。北信君用雕刀甚至刻勾出细细密密的头发丝。光华的颜面,俏挺的鼻子,丰薄相益的嘴唇。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两个没话说的美人儿。就算这仅仅是泥雕物,也是让人油然而生出美感。荧玉听说过北信君的种种事,也领教了他无敌的武力,可是任荧玉公主怎么想,也无法把北信君想成一个陶艺大师,从这方面看上去,北信君分明就是在制一个人形的陶器。

此时,北信君一头散乱的发,他已经扎过了,但不知怎么回事,还是有很多的发丝散落下来,脸上也有了胡子渣,身上一件普通的毡袍,神情很是专注。水镜在荧玉的耳边道:“这是两位夫人的像,君上想要做出来,做二位夫人的棺盖!”荧玉不是很明白,道:“棺盖?”水镜道:“君上不想要夫人长埋于地上,他要把夫人放进石棺里,但如果放在石棺里,又会再也见不到两位夫人,所以就要做出这种雕刻,到时放在两位夫人的棺盖上,两位夫人的石棺会放在君上要求建立的教堂里,而这样,君上就可以时时的恁吊两位夫人……”

“不要乱说……”北信君喝斥了一声,他放下了手中的活儿,看上去他做的很多,剩下的活儿也没有多少了。看清了来人,北信君很轻浮的笑了:“荧玉公主,您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到我们东骑来,本君还真是要佩服你的勇气呢……怎么说?秦公认为可以关住小狐公主,而本君却不敢关荧玉公主您吗?水————”水镜摇了下头,自己跑去端水。北信君洗过了手,在一边坐下,头垂着,他虽然说了狠话,就这个样子,荧玉也是知道,他不会关自己。

“给公主上茶,她是公主,我们要客气,你怎么连这种事也不懂!”北信君冲着水镜大吼,水镜大怒,竟然踩了北信君一脚,不过还是去拿茶了。荧玉大讶,想不到北信君竟然还是这样平淡,不过这也有点打情骂俏的味道。茶是标准配好的,只要把开水倒入就可以了。

这是苦蜜茶。荧玉喝过,味道很特别,当下也就不客气了。她并不想多待,当下就掏出了信,信厚厚的,是小狐写的。北信君接过了,打开了,随意的看了两眼,就丢到了一边。

荧玉勃然大怒,道:“这是小狐花了一整个通宵写的,你至少也当认真的看下吧!”北信君淡淡说道:“本君刚刚已经看过了!”荧玉怒道:“你只是随手翻了一下,也叫看过了?”北信君很平淡的道:“你不知道有句话叫一目十行吗?”荧玉腾的就站了起来。北信君挥挥手,道:“小狐对本君的心意,本君自然是明白的,但是无论她现在有多苦,她还活着的是不是,她不愁吃喝的是不是?这些本君都知道,公主对小狐的关照我们也是很感激的,可惜公主显然对本君不以为意,不然本君就是以身相许又有何防?”说着,他无耻的说道:“放心,本君是不会嫌你黑的!”荧玉几乎气破了肚皮!

水镜在旁说道:“公主不要生气,他只是开玩笑的。”荧玉却是不能接受,她伸手就想拔剑,水镜和北信君都不为所动,反倒是荧玉拔出了一半才想起在北信君面前拔剑是一种多么愚蠢的行为,这才把拔出了一半的剑再度按了回去。北信君现在可不似从前,给荧玉拔剑相逼还要笑着赔礼,可以大胆的讽刺道:“不错,比上次聪明多了!”荧玉气道:“卑鄙无耻,你这种下流的人,我回去一定告诉小狐你的真正面目!”北信君简短的说道:“她不会信的!”

“你————”荧玉公主怎也没有想到自己好意前来,会惹这一肚子的气!她站了起来就要走!但北信君叫道:“等等……”他也站了起来,回身到了几案上,过了一会儿,北信君转身回来,荧玉公主低头一看,北信君拿出了一本册子。原来是书……荧玉一下子就猜出来了。随着东骑国对纸张的研究,对印刷术的发展,在年前,已经开始把一些文字读物排版出成书了。陆续的,这些书到了小狐的手上,由于都是东骑文字,所以荧玉看不懂,通常都是让小狐身边的人念的,小狐自己也在努力学习这种文字,事实上,荧玉自己也学会了几个字。但是她一直不用心。不过这本可并不再是单纯的文字书,事实上这本是当时世上第一本图谱读物,书的名字很烂!叫。一共二百四十八副画面,也有二百七十八个木匠工把北信君草草画的图谱上,这是北信君用三天三夜的时间画下来的,之后第一时间给木工们拿去加工,然后谱上了文字,就编定成书,现在北信君手边的这本是最早出来的。

这个故事也恶俗的很,是北信君给自己脸上贴金。由于北信君的名声很烂,这一点十分确切,因为北信君的好名声都是在那些平民和游侠里,但在达官贵人特别是那些老世贵族的面前,就很吃不开,他们一致的认为北信君是一个暴发户。众所周知,对于暴发户,哪怕有实力,也是要鄙视加鄙视的,纵如魏国之强,不是经历了文侯和武侯,又怎么会有现在魏王的气盖。燕国虽然弱,但燕国同样是瞧不起其它国家的。这就是一个特权阶级。人常说,富贵三代,始知穿衣吃饭。北信君如果有一个好出身,好祖宗也就算了,但是北信君没有确切的先人,加上他建立的东骑国,所以他还是一个暴发户!很多人,特别是贵族,都瞧不起北信君,这一点是必然的。但解决的办法却是很容易,那就是……文化侵略。

贵族阶级不反对两种人,一种是天生高贵的,一种是有才学的。北信君以实际情况来说当然算不了是有才能的人,但是他却掌握着超过这个时代两千年的知识。连项少龙那种不学无术的人都可以混得风声水起,更何况真正的国家精英北信君呢。所以用文化抬高自己就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北信君要给别人一个他专情的象征。他利用自己死去的两个夫人大做文章,仅此而已。虽然这样对北信君的两个夫人有点不那么尊重,但是话要说回来了,既然夫人已经死了,又不是在自己的夫人身上涂脏抹黑,而是把“它”拿出来,给世人看,当然要加上一点艺术的加工。在这方面,北信君痛苦的发现,自己原来最恨最讨厌的狗血剧情却成了他唯一可以借鉴的东西。在这本画册里,北信君大写特写自己和两位夫人的爱情,原本一切的不堪都掩上了一层美好的外衣。北信君和月勾的见面成了一见钟情,而北信君和白露的感情更是显得一波三折,最令人称道的是,北信君是一个精于绘画的人,所以在绘画上,在人物的脸谱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由此种种,北信君相信可以骗尽天下人。

那时,一个传奇的爱情悲剧,一个伟大的国家君主,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北信君大开狗血之先河,正所谓没有离谱的,只有更离谱的。没有变态的,只有更变态的。没有下流的,只有下流到无以复加的。这本凭着北信君灵机一动而创造出的作品其威力是可想而知的。

“告诉小狐,不论多久,我等你哥哥放了她!”北信君如是说。这种态度让荧玉原本激愤的心平静了些许。人就是这样的一种情绪动物,特别是女人,她们可能在这一刻哭,但又会在下一刻笑,或者说她们可能在这时和你好的跟什么人似的,但仅隔一秒就会对你拳打脚踢。北信君就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她在十分钟里哭笑了三次,笑的时候次次破涕,哭的时候更是回回掉泪。这样的事情让北信君大为惊讶。但显然,这是真的。西方人说上帝啊,愿我明白东方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西方人永远不明白东方人的思维方式。同理,男人也会说,天啊,让我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吧!也是这个原因,再了解的女人,也会背着你有自己的小秘密。女人心,海底针,历史的经验留下了这句话,岂是无因的。

“你不抓我了?你抓了我,也许就可以让我哥哥放了小狐。”荧玉说这话是认真的。

但北信君摇了摇头,他的眼睛闪出了一丝智慧之光,那是看透了一切的光芒。北信君轻轻说道:“我不能让卫鞅兄弟难做……”荧玉顿时吃惊的张大了眼睛。的确,荧玉虽然跟着来到了渭南,但并不是说她就可以到东骑来见北信君,万一北信君真的扣下了她,那又当如何呢?但在这个时候,由于秦公挨了五十军棍,一度的昏了过去,所以现在的秦公不能理事,在这个基础上,卫鞅替她出面,帮她到了东骑。并且卫鞅告诉荧玉公主,如果北信君要扣她,她就说卫鞅的名字。但荧玉公主没有想到的是,北信君居然已经知道了。

使北信君知道这个消息的是东骑保秘局。东骑保秘局的负责人是刘熊,这个保密局的人里,都是从小熊和老东骑人里精选出来的,还有当年的一批骑兵,刘熊小心的经营,这才是刘熊一直不能露面的原因。但他的确是取到了很大的成就。最大的两个成就,一个是他对东骑内部进行了监控,这一点还很难做到,但却一直取得着进展。还有一点就是他成功的控制了秦国的情报功工作。秦国的事情几乎没有能瞒过他的,比如说秦公到了渭南。渭南的一切都在东骑国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当荧玉公主在卫鞅的帮助下前往东骑的时候,同时间,消息就向着北信君传达来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公孙贾使东骑

“你不抓我了?你抓了我,也许就可以让我哥哥放了小狐。”荧玉说这话是认真的。“我不能让卫鞅兄弟难做……”北信君如是说。他转了身,继续开始做泥活。荧玉呆了呆,看看手上印制精美的图册,咬咬牙,道:“你可想清楚了,我是当今秦公的妹妹,只要你抓了我,你就可以得到小狐,但是如果你放了我,我哥哥可能到死也不会放过小狐!”北信君淡淡道:“时间也许会长,但是你哥哥总有一天会放过小狐的,再说了,小狐在秦国不会有事,有你照顾她么,但是如果本君抓了你,那么卫鞅就有可能会死……他是本君的朋友……”

荧玉本来是说了就走的,听到这里又顿住,回身道:“我二哥重用卫鞅,升他当了左庶长,只是把我放了,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可能会杀死卫鞅?”北信君冷笑了一声,一边用刻刀勾勒头发丝,一边说道:“卫鞅在秦国变法,收了老世族的地,又要废奴,现在他是什么事都没犯,什么错都没有,你哥哥呢,又保着他,所以他才没有事,可是盯着他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一个不好,所有人一起群而攻之,你的哥哥到时就会选择,是杀了卫鞅,还是在秦国内部先进行一场内战的选择。如果本君是你的哥哥,一定会杀死卫鞅……你的哥哥也不会例外……”北信君回头道:“我们都是当国君的,我们只会从国家的利益想问题……”

荧玉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北信君的面前,她忽然感觉自己要面临的压力太大了,她分不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北信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下,产生的当然是一种畏惧和压力,最后她匆匆的回去了。当她出了军营的时候,女卫们冲了上来,红上前道:“公主,没事吧!”荧玉公主止了马。红道:“哎呀公主,您怎么换了鞋?”荧玉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的却是水镜的青丝履,有些不舍自己的皮靴,但是她却再也不想见北信君了,想到了此处,荧玉道:“我就说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

经过了一夜的苦行,荧玉回到了渭南,一经她回来,渭南令李格就飞马来了,见到荧玉道:“左庶长等得急死了!”荧玉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的屁股还痛呢!”她说着跳下了马,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策马骑行,到了官邸,果然看见了左庶长的亲卫。

不消一会儿,卫鞅出来了,他的眼睛都是血红丝。他的压力很大,很多的老秦人对秦国对新法失去了信心,他们依旧要离秦,为此,他付出了一切,派出了大量的干员去说明一切。最后才算是把事情给搞定。但还有一个要点,那就是他放走了荧玉公主。此时的秦公还在昏迷中,已经请了大夫,但是事情到底会怎么样,会不会留下残疾,还是不能肯定。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所有的人包括秦公的卫军见到卫鞅都感觉害怕。卫鞅在这件事上把自己的威信立了个十足,但代价也是巨大的,军棍就是军棍,再怎么弄假,打五十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除了一些真正的皮肉汉子,否则,军棍一般都是十到三十,如果说打某某某五十军棍,等于是宣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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