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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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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婴拊掌道:“却是忘了,北信君,你一年灭破义渠,自然也是兵法大家,你来说说,这个弩营行军,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弩军也要急行军吗?”

北信君看向阿期道:“那要请问此君是何人了。”田婴拍头道:“却是忘了,我这……”

那阿期道:“哈哈,某叫田忌,你是谁,小婴很少和人这么说得来呢!”北信君目光大放异彩:“田忌,听说当世第一兵法大家孙膑在你的府上?”田忌听北信君尊敬孙膑不由大喜。

要知道齐国是一个很奇怪的国家,在历史上,齐国作为一个长期强盛的国家,最后非但没有统一中国,却亡于人手,这是什么缘故呢?首先是缺乏战略眼光,没有连续的国策,政策摇摆不定。政策没有连续性。比如小白用管仲,就不重视礼仪法制,到晏婴时期又放弃了管子那一套搞晏子。战国时期表现得更差,今天合纵,明天连横,堂堂大国却被张仪、苏秦玩弄于股掌之中。其二就是没有统一天下的壮志。国君的所谓雄心壮志只满足于称霸,即使后世君主亦不过想恢复桓公的功业。齐桓公只想尊王,不想自己当王。而齐威王当个霸主就满足了。其三是任由大国崛起,没有采用遏制大国的战略。齐桓公时,楚国已经有崛起的苗头,对于这样的强国不加以遏制,任由强大,不利于国家利益。翻开春秋历史,象吴国、越国这样的小国都能称霸,作为传统强国,齐国难辞其咎。其四,排外。外国人很难在齐国当大官。这也导致真正的贤明之士得不到任用。

其五,就是声色犬马,苟且偷安,不思进取的思想。前辈们打下的基础这么好,所以齐国很富裕,也所以齐国人都不想打仗,没有尚武精神。齐国一直在吃老本,而对其于五国根本就不关心。秦国远交近攻,交的是谁呢——齐国。反正秦国那么远,他打谁也打不到我,他跟我贸易,我乐得赚钱。至于你们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六是骄傲自大,自毁前程。齐威王的积蓄败在苏秦手里。齐国灭燕国惹下了祸胎,此后齐闵王狂妄自大自称东帝,齐又在苏秦的怂恿下打这个打那个,把六国都得罪了,合纵本来是为了对付秦国。最后秦国加入了合纵,矛头一转对付齐国,酿成五国联军攻击齐国的惨剧。几乎被灭了国,国力从此不复昔日盛况。另外,齐国跟秦国不同。秦国地势险要,联军最强大的时候不过攻下了一个函谷关。齐国就不同了,无险可守,五国一攻就跨了。

但最大的一点就是,整个齐国,虽然建立了稷下学宫,有号称天下贤才的诸子百家,可问题在于,虽有诸子百家,可他们并不重视兵家。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这里面没有兵家。后来,刘歆在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小说”等为十家。他却也没有加上兵家。班固在中袭刘歆,并认为:“诸子十家,其可观者九家而已。”这个人也是一样的忽略了兵家。也就是说,在整个稷下学宫里,竟然没有兵家道场。著名的的作者孙武是齐国人,在齐国却得不到重用,最后只好到吴国去求官。在最强的齐桓公时期,面对对咄咄逼人的楚国居然不敢一战!也许这是对的,战则必败。但这也说明齐国虽有大兵,但却没有军心战意。齐国最常攻打的国家是鲁国,却一败再败。当时还是管仲执政期。齐桓公任鲍叔牙为将,在长勺却没打过曹刿。而齐威王打败魏国就满足了,可惜了名将孙膑。齐国作为赫赫有名的大国,历史上著名的战役除了跟魏国的战争和以后的火牛阵外,几乎乏善可陈。

田忌是孙膑的铁杆粉丝,是地地道道的孙丝。他对孙膑的迷信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在历史上,孙膑打败了庞涓要走,田忌死活不让,孙膑对他说,你傻啊,你这个人那么听话,因为如此你才会当了大将军,可你当了大将军却只听我的话,为了打庞涓,你听我的话,现在庞涓打死了,你还听我的话,那样的话我必会出事,我要是出事,你就会跟着有事,我们相交一场,我怎么可能害你呢?齐国打败了庞涓,不再要孙膑了。于是孙膑走了。

在孙膑走后,田忌在朝里做事不如意,从前他回家有什么不懂的问孙膑就可以了,但孙膑不在了,田忌无可问计处,事情又不如意,最后说孙膑在的时候我可以问他,这样我才可以当好这个大将军的,现在先生不在了,我当这个将军也就不再称职了,于是造反失败后就走了,学孙膑一样隐居了。他本要找孙膑,可是战国时代找不到,于是只好跑到了楚国去。

追孙膑追成了这个样子,可以想知,孙膑在田忌的心里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步。甚至他心甘情愿的让孙膑当自己的上将军,他在管理军队的时候也是有两个凡是,凡是孙膑下达的命令他都不管,凡是孙膑做出的决定他都支持。

“先生正是在某的府上……”田忌犹豫一下道:“但先生一般不见客!”不见客,就算是太子因齐要见孙膑,也要亲自登门,这就是这位虽没有道场的兵家可怕之处!

田婴笑指北信君道:“不然,你说的是其它人,但北信君当是例外!”

第三百五十五章:如果郭德纲和孟子说相声

田忌也是明白了,道:“对呀,北信君……那个……不是一年灭义渠的是东骑么?”北信君道:“在下既是北信君,也是东骑王!”田忌拍腿道:“咱大齐虽然没和那些个戎胡打过,可从前打过,这帮人不好对付,来去如风一样,北信君你能一年的时候灭一个十万大部,这一点已经和过去的老秦没有区别了!”在他的心理,竟然觉得是过去的老秦强大过现在的秦国。由此也可知道现在的秦国会弱到了什么地步了。

哪知道他的话说完,边上人道:“大胡子,乱说什么,我大秦的强大,岂是你可以知的!”

田忌回头,只见另一边在北信君边上的位子,竟然是两个黑衣人,这两个人一个地前坐,一个居后守,可见一主一次,一前一后,尊卑分明。说话的不是那前坐人,而是后面的小黑皮,竟然是那化妆的荧玉公主,这女子也是胆大,她装扮成男子,也就是北信君之前知道可以认出,一般谁会知道这个小黑皮一样的人竟然是秦国的公主!

那前坐的自然是景监了,拱手为礼道:“这位将军,我的副手无礼,还请不要见怪!”

田忌挥手道:“我和这小黑皮计较什么!”这话更是气人,荧玉气得已经起火了,她胸口紧紧缠着布条,可纵是如此,也可以感觉她的胸比一般人大。

北信君故意耍她,抓了一块大肉肉汁淋淋的塞过去道:“吃东西堵住你的嘴,我们大人说话,岂有你放肆多言的地方!”荧玉手一抓,那种恶心就不要提了。北信君回过头对田忌道:“秦国过去是弱,但它已经弱到底了,本君听说秦国新君明锐,又新发了求贤令,而本君的一个法学奇才的朋友又要入秦,相信不出二十年,秦就可以大出于天下了!”

田婴奇道:“你是说你那个法学卫鞅厉害,还是在说秦国的新君厉害?”

北信君哈哈大笑,道:“山有松柏始能青,松柏有山方能生。一个明君,一个强臣,公子以为如何?”田婴怔了怔道:“若是如此,我当向太子举荐呀!”北信君摇头道:“你当和慎到大师说一下,卫鞅的法学与众不同。天下间,法学有三,慎到大师的法学是势法,讲的是以国君的力量行使法权,使国家得治。而还有一者为申子的法学,申子的法学以术为主,讲的是如何动用法律条规。但都不及卫鞅的白了,他的法是把旧法废除,重立新法,便如开天辟地一般,一般人是不会容他变法的,可一旦成法,就会形成一个新天地!”

在一个国家里把旧有的东西全部否定,然后换上一套新的!用现在医学的话讲换血!以一个人来换血都有可能因为种种原因而死去,更何况是一个国家的大换血!

田婴呆了呆,他想说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下去。这种变法,就是和下棋一样,先要让子,把自身的肉割下来,然后换上新的,如此一来,就等于和整个旧天地为仇,如何能行?

齐国本来就是一个富国,怎么可能会学秦国一样去变法。秦国之所以可以变法,主要就是因为秦国本来就没有法,国法废驰,而私法横行,卫鞅要对付的主要就是贵族私法,真正要杀卫鞅的也是那些老世贵胄。但齐国虽有世族,虽有贵族,但它同样有自己的法,所以现在齐国只是重新竖立法律的威严,就可以让国内的情形好多了,哪里至于似秦国那样变法。

北信君又道:“晏子使楚,曾经说过,山南有桔,在南为桔,在北为枳,桔甘枳苦,两地相异也。卫鞅之学,可以用于秦,但不可用于齐……”“哈哈哈哈……”田忌忽然大笑起来道:“有此才学,不要说别的了,我一定为你和先生做个中间。”

北信君大汗,这就叫有才学?此时美女落下,又来了一队的乐师,这些乐师各自抱着五花八门的乐器,然后演奏起来,一个个的学子们都摇头晃脑了起来。不过不是全部,也有的人是下去了,北信君到栏边一看,竟然是一些人去和那些个起舞的女子在一起,两人手拉着手儿到了那一间间的学道馆!古人的荒淫果然厉害!这就要打炮了!

北信君有心拉着那个小婉儿的也去乐呵一下子,但又不能丢下小狐,真是郁闷,只好用手在小狐屁股上摸着。那小狐没有想到,却是羞红了脸,不敢见人,只把头偎在北信君的怀里。北信君不住的庆幸,这也就是古代的好处了,你这样摸着女人的屁股,她还摆出不好意思的神情来让你摸着。

田忌喝了几口酒道:“北信君,别摸妞儿了,一会我送你几个,包你没见过,楚女、越女、连燕女都有,我喜欢燕女,越女美娇,可惜小了一点,楚女就是一把子骨头,还是燕女好,别看瘦小,一个个都有一股子韧劲!**她们时,那屁股还向我倒撞呢……”

小狐啐道:“你不是好人!”田忌哈哈大笑:“我可没有摸你,怎么不是好人了?难道摸了你才是好人?”田婴急急道:“不是,阿期,你疯了,这是定阳公主……魏王亲封的!”

田忌在那儿“啊……啊……哈哈……”的,就差说话了。北信君笑道:“那好,你就给本君两个燕女赔罪好了!”小狐抓着北信君道:“怎么他得罪是我,却要向你行礼?”北信君捏那尖尖的她下巴笑道:“你身边没有个使唤的侍女,那怎么行,自然是给你准备的。”

小狐这才回嗔做喜。此时,那太子忽然离位,向着这边行来。

北信君一众赶紧起来。太子因齐面目放光,笑着对田婴田忌道:“你们两个,又坐到一块去了。”然后对北信君道:“本宫慢怠北信君,还请北信君不要见怪!”然后又对小狐道:“想必此就是佳话传颂的定阳公主了!”小狐回礼。太子眼中不由闪过艳色,叹道:“狐族出美女,此诚不我欺也……恨不相缝北信君前。”

小狐笑道:“我回去后,看族中还有漂亮的女孩子,就介绍给你!”太子笑道:“那却不必了,再有,却是没有定阳公主这样的绝色了。”几句话捧得小狐脚儿都飘了。

太子再对景监道:“贵使来齐,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景监笑道:“有本族赵亢及田常二十余士,愿意入秦,可惜人还是太少了,但想来加上其它国家的,一定可以更多!”太子笑道:“此我齐国的贤才,秦使若不能用,还请归还与我国。”景监回礼道:“我大秦求贤若渴,但有能用的才学之士,定然当加以重用。”太子笑道:“如此就太好了!”他说着回转身来道:“一会儿学士论政,几位不妨也可适时发表高见。北信君一年灭义渠,此当为兵法大家,田忌,有空你可让先生与北信君一会。”

田忌道:“田忌明白!”虽然太子只是太子,可是此刻的田忌对太子却是如臣对君一样。

当下两人定下了时间,就在两天后见孙膑,此事自然让北信君眉开眼笑,高兴的不得了。

这时,一队百多人的舞者步入台心,声势浩大的涌了进来,惹来热烈的掌声和喝彩声。

这舞者甫一进场已先声夺人,外排各十多个壮汉大翻勒斗时,一组由三十多人叠罗汉而成的人阵。轻松地在一名动作诙谐的矮人生动的引领下,像一堵墙般跑了进来。最精彩是除底层的八名力士外,接着三层的都是性感的美女,最顶处那齐女更是美赛天仙,北信君见到的美女也不算是少了,可是相比这个女孩起来,自然也有自己独到的一面。

其他舞者绕着罗汉阵的舞者行边表演各种难度极高的动作。在乐队起劲约吹奏里,宾客的采声笑声中,罗汉阵花朵般撒往地上,四名力士滚往四方之际,上面三层的十一位美人流水般洒下来,或卧或坐,表演柔若无骨又充满挑逗意味的诱人姿态。那高立罗汉阵之顶,最美的齐女翻下来后,再几个翻腾到了太子面前,手上捧出了一尊金爵。在如此高难度的舞蹈下,这杯酒竟然还可以做到七分满,没有溢出。太子笑着拿过杯子饮下。那十一位美女在八名有若泰山的力士衬托对比下,施展柔骨绝技和精彩的舞姿,引得全场欢声雷动。

田婴解释道:“这一队可是由国府养着的,他们是从楚国来的巫祝,不过话说回来,巫祝没落,可还有一些好的东西,太子觉得他们可以练习乐舞,于是就留下她们,那名女子可见到了,太子当年从齐国各地调的,就是这个,一直不舍得让人碰,因为她练的是柔骨术,一但坏了身子,那原本灵巧的柔骨术就可能没了,这种功夫非常厉害,一定要天天练习,不然的话,骨头就再也不能练回去了……”田忌面露不忍道:“这些舞莫名其妙,却毁了多少女娃儿的身子,当时练舞者过百,可是成功的只是二十多,其它的不是这里断了,就是身子瘫了,结果……”这个结果他没有说下去,因为这个结果让田忌对这种舞十分的反感,也可以知道那个结果的意思是什么。

其实很简单,那些没成的舞者给杀死,全部埋到了地里面去。

罄声击响!一名唱官高喝道:“国士论政,大殿相候……”

田婴道:“现在我们可以到国士大殿去了,在那里会有论政。还是一样……我是听烦了,主要是儒家和法家的论政,一般都是小老头孟轲在那儿骂人,慎到大多随他骂,只是和太子说小话,烦!”北信君笑道:“那我们还坐一块儿,我们也说小话,怎么样?”田忌喜道:“这话有趣,人家来到这里大声不敢说,就我们在一边说小话,有趣!”几人起了身,就等着,先由太子动身离席去向论政大殿。再由各家显学的头子去,打头的就是孟轲,一脸的当仁不让,就差说老子天下第一了。

其实现在的孟子只是一个年青人,他的岁数还没过二十,但他一天到晚的皱眉,额头自然老化,摆出了一副小老头样,因为他觉得这样才可以让人无视他的年龄而显示自己的才学。比如说老子,这就是一个生下来就一副小老头样的人物,所以才会叫老耽。他的本名是叫李耳。中国古话说的好,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古人一般是在二十岁后才可以形成真正的胡子,所以但有机会,就要留毛,比如说田婴,在自己的嘴辱上,就留了短髭,田忌也是二十多岁,同样留下了一大把的胡子。孟子就有胡子,不过北信君不要,脸上时时保持着干净。

孟子的学说出发点为性善论,提出“仁政”、“王道”,主张德治。南宋时朱熹将与、、合在一起称“四书”。从此直到清末,“四书”一直是科举必考内容。后世放大的腐儒之学,当时孟子就留下了两注。

严格说来,孟子的东西并不是真的就一无是处,这一点就和魔鬼也是有其存在的道理的原因一样。但问题在于,孟子给自己的学术加了一个中心思想。也就是说,他和墨家一样,在自己的学问上加了一个他觉得有道理的东西。墨子的是兼爱非攻。儒家的则是仁政王道。

墨家的兼爱非攻就不要提了,无聊的不在话下。儒家的仁政王道更是莫名其妙,在后世,这个仁给无限放大,放大到了莫名其妙的思想品德上面去了,而这个所谓的仁,其实是当权者和儒学者希望别人遵守的,那些道德条例再严格也不要紧,是给别人定立的,而不是给自己遵守的。孔子给儒家定下了第一个邪恶因子,那就是学而优则仕,这让后世学儒的一个个全想着当官,但当了官后,他们干什么?还有孟子种下了第二个种子,那就是仁,这个仁让儒家假仁假义,最后一无是处。

现在,正是孟子刚刚师出孔伋,孔伋就是孔老二的孙子,他要创立自己的名,就要到现在最有名的学宫,稷下来扬名。而他扬名的目标,就是慎到。慎到已经在稷下小有名气了,他原来学习道家思想,是从道家中分出来的法家代表人物。慎到认为,君主如果要实行法治,就必须重视权势,这样才能令行禁止。这也是在他的学说下,小小的太子因齐竟然产生了奇妙的想法,之所以田午落到现在的下场,这个慎到有着间接的功劳。

慎到主张因循自然,清静而治,所以,他说:“任其自然,则万物亨通,化而变之,物就不得其用了。自然界是这样,社会也是这样。” “因民之能为资,尽包而畜之,无所去取”,这就是在治理百姓时也要因其所能,不要偏取,有所去取,这样才能富足。另一方面他又强调法和势。法就是法律、法规,势就是权势。这二者是相辅相成的。势是前提,法是手段。

你只有权利在手,你才可以定法修法制法。如果你没有权利,那你就算一个屁,还有什么本事定法呢?太子因齐想要变法,就要先一步搞定他的老爸田午,于是田午病,而不得其好,最后还引发出了秦越人的故事。孟子在此向慎到挑战,的确不是一般的猛!失败是必然的,但如田午所定的,太子也可以看他们吵嘴,看着热闹,要知道由于文明的兴起,古人已经不喜欢看巫祝跳大神了,那也就是说,在没有歌剧等可以影响人的夜生活前,所谓百家争鸣和现在的“百家讲坛”作用一样,都是让人看了解闷的,真正从此汲取学问的,只是一小部分,大多都是混吃混喝混名的,这也是儒学可以大的原因。他和现代相声一样,只要你说子曰诗云,那你就可以算成是一个儒家,你不要学法,不要学兵,那些实学说一声奇淫技巧就可以了。要是郭德纲在这个时代,他就可以拍着孟子的肩膀说:“感情咱们俩是同行,你看要不要在一起说上一段?”

第三百五十六章:北信君大闹学宫

待到田婴熟门熟路的引北信君到了学宫大殿,北信君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是坐在上首位的,在最中间,是太子因齐,他眉目轻扬,意气风发,显然十分高兴。在他的左右都是一些齐国的官员,其中就有自己在内,还有田婴、田忌这两个大活宝,小狐就显得有点扎眼了。不过小丫头也乖巧,不说不响,她知道这是一个郑重的场合,更知道他们说的自己**都听不懂,但是她知道自己只要有北信君的身边就好了。

就目望下,果然,在另一侧,坐的是慎到。他很淡然的坐在一边,北信君大恨他为什么不是在自己的这一边。在外场,一边是儒家,一边是其余各家的士子,现在是儒家挑战法家,所以要有规矩,要先有一人说自己的主张,自己的思想,然后再和人辩论,之后胜利了,就可以冲击他想要攻击的对象了,也就是说慎到。所以慎到就如擂台主一样,看着孟轲上前挑战,和其它一个个的学者大辩,最后如果胜利的话再和自己辩驳。

其实慎到对此不以为然,但他很看不惯小孟,小孟同志有一个不好,喜欢骂人,瞧不起别人。口出恶语是再正常不过的了,这不是治学的态度,所以慎到不喜。

“当”一声响,定乐静声。众人平静后,向太子田齐行礼。礼过,一名司仪上前唱喝道:“稷下学宫,学术争霸,本学宫令,请争霸学子入场!”这时,北信君才可以看见在太子前方,有左右两个玉案,在这两方青冷的玉案前,却是空的。此时,一片欢呼而起,小老头孟轲扬身而起,只听他的身后响起了一连片的声响,就如后世追星族一样,齐吼叫好。

小老头孟轲走了两步,回身道:“静声,学馆之中,岂有喧哗之礼。”他一说话,儒家学派的声音顿时小了下去,只有一两个还在那儿说着狗屁不要钱的马屁话。但他的行为却是得到了太子的点头。小老头孟轲开心,迈开步子,犹豫一下,抢上了右边的席位。

小老头孟轲手掌一拍青玉案,大声道:“天下大治,当用儒学!”这话一出,山呼海啸,几百个儒学士子大叫:“彩——”小老头孟轲脸色发红道:“儒学求仁,夫以仁义始可治天下!”众儒生又齐吼道:“大彩——”小老头孟轲再道:“民无恒产故而不服驯,使得恒产,而万民得治,此强国之道,万世昌明之学也!”众儒人再吼:“天大彩——”

“静声!”学宫官令叫了出来,他的脸色不好,学术就是学术,哪有比嗓门的,难道说你嗓门大就是有理?当下道:“再有轻言乱学者,乱棒子打出!”这样小老头孟轲才开始真正的讲学。他讲的自然是儒家。不得不承认,孟子还是有两下子的。

首先,他说明他是继承孔子的学术思想,他给孔子的学术定下了一个定义,那就是求仁!仁是孔子的一生学术主张。但下面,他开始把自己和老师划分开来,他认为光有仁还是不够的,他表示还要有义,孔曰成仁,孟曰取义,也就是这个意思了。

孟子一方面严格区分了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阶级地位,认为“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并且模仿周制拟定了一套从天子到庶人的等级制度;另一方面,又把统治者和被统治者的关系比作父母对子女的关系,主张统治者应该像父母一样关心人民的疾苦,人民应该像对待父母一样去亲近、服侍统治者。这是明目张胆的拍太子因齐的马屁,连太子都感觉不好意思的害羞了。孟子认为,这是一种最理想的政治,如果统治者实行仁政,可以得到人民的衷心拥护;反之,如果不顾人民死活,推行虐政,将会失去民心而变成独夫民贼,被人民推翻。孟子说:“夫仁政,必自经界始”。所谓“经界”,就是划分整理田界,实行井田制。孟子所设想的井田制,是一种封建性的自然经济,以一家一户的小农为基础,采取劳役地租的剥削形式。每家农户有五亩之宅,百亩之田,吃穿自给自足。孟子把伦理和政治紧密结合起来,强调道德修养是搞好政治的根本。他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孟子把道德规范概括为四种,即仁、义、礼、智。同时把人伦关系概括为五种,即“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孟子认为,仁、义、礼、智四者之中,仁、义最为重要。仁、义的基础是孝、悌,而孝、悌是处理父子和兄弟血缘关系的基本的道德规范。他认为如果每个社会成员都用仁义来处理各种人与人的关系,封建秩序的稳定和天下的统一就有了可靠保证。

为了说明这些道德规范的起源,孟子提出了性善论的思想。他认为,尽管各个社会成员之间有分工的不同和阶级的差别,但是他们的人性却是同一的。

直到最后,孟子表示“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的这番道理。

田婴发出了小小的一声叹惜。北信君道:“怎么了?”田婴道:“完了,完了,小老头发挥太好了,你光听他说的多好听,我听了都觉得有道理,都要信了,这些日子,只怕这一次是他发挥最好的一次,我看怕是没有人答腔了,到时,他就要评击慎到大师了!”

果然,小老头孟轲开始喝茶了,他等着人向他挑战。

学宫令步出喝道:“在场学子,谁有论要争鸣,请出!”这时,一个人站出来,他没有登席,只是笑道:“在下魏国杨朱,请问孟轲,你方才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然否?”

小老头孟轲自得道:“然也!”众儒生再度喝彩,有数人还用挑衅的目光看向杨朱,这杨朱却是一点也不放在心上,只是笑道:“既然如此,你方才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岂不是颠倒了贵贱?错分了主次?你说君同父,臣同子,民比臣更低,可民却又比君贵,杨朱想问你,到底是民贵还是君轻?”

田忌笑道:“遇上刺儿了!”果然,这一招可是毒,用的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小老头孟轲说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认为君待臣民同子,臣民也当视君为父。但他又说了,民贵君轻的话。这里面谁贵谁次,就可以见不清了,一下子把孟子的话给驳得乱七八糟。小老头孟轲可也不是一般人,只是一笑,道:“君待臣如子,臣视君以父,君对臣如敌,臣自然也当视君成寇。因为君之位决定于民之支持也,如果君无道,自当有其伐者替之,你不听我全篇,以片言取我儒家学义,不为智也。”

扬朱道:“既然如此,以你之言,是不是说如果君有道,那就可以向百姓要求回报?”

孟子摇头道:“这是自然,君待民重,待臣贵,臣民自当百死相报,此忠义所以长存也。”

扬朱道:“此话不对,我做本份民,过我平常日,缴税纳粮,已经尽力,还要我百死相报?当真是莫名其妙!纵是拔一毛以利天下,吾不为也!”众皆侧目而视。

孟子更是不耻,鄙视道:“若然如此,尔与禽兽何异?你心中就没有君国父母吗?”

杨朱淡然道:“我虽损一毫利天下,不与为。但若悉天下奉一身,吾也不取。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天下治世,贵在公平,没有谁对谁好,就一定要回报付出之说,在商言商,岂有私焉?处处以私,何以言公?你设想虽好,尽是空话,昔日管子不取尔孔丘,自在其理也!你这般只做空言论,再好听,也不过一无是处,我虽不拔一毛去利天下,但我行商过程,国家自然从我身上已经取尽了好处,哪里还有资格再要我出尽半分力的道理!我有闲钱,可以游玩,可以取乐,可以赔人,可以广业,何必无故而虚投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也一样是为利而往,岂有它哉,你自空言欺世,徒取辱也。”

孟子摇头笑道:“尔原是商人,商人自私,天性凉薄,不为治国正道,难怪你会做此等言,却也不足奇了。”杨朱更是哈哈大笑,拂一下袖子,扬长而起,道:“孔子鄙农,你孟轲又来恶商,儒家如你等,既不农于地,又不商于民,只是空谈,徒然毁月!为存清静心,杨朱离馆也!”说罢,竟是不屑再与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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