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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歌一曲-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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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有时候聪明人也会显得愚蠢,那就是坚持,这种坚持成功了就是功德无量,失败却是理所当然!而这个失败,几乎已经成了定局!于是百里老人遗憾的问如果失败怎么办!申不害断然道:“杀身以谢天下!”他这话显示自己的自负,也是由此,注定了他死不回头的性子,百里老人知道再说也是没有用,只能离开了韩国。

之后的选择是卫鞅,百里老人当下就来到了魏国,可惜的是当时已经接到了北信君和卫鞅一起去了齐国。于是老百里再度去齐国,这可怜的老头到了齐国,却是没听到卫鞅和北信君的消息,原因是他们赶路的急,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北信君一时兴起,跑到了泰山上看日出了,这个神经病足耽搁了十天才继续上路,结果竟然比百里爷孙两迟了才到齐国。

不过北信君现在声名不显,故而来到了齐国,爷孙也是不知,直到看烹人,这才发现了卫鞅,这真是应了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识的话。

见到这百里老人,北信君和卫鞅一起行礼,百里老人道:“故交一场,何必多礼?”

北信君犹豫了一下,跑到一边去,玄奇一怔,就见北信君从边上拉过了一张画屏,把自己这一案与那边黑皮小子的一桌隔开,这个动作大了,那黑皮少年狠狠的瞪了北信君一眼,北信君在心里“哎呀”了一声,心道:“怎么是她!”竟然是那个秦国公主!没想到这个秦国公主竟然变成了小黑皮,又跑到了齐国来。原来自当秦国散发求贤令之后,有感于秦国急着要人才,于上荧玉和景监再度出动,他们到了齐国,把从前入齐游学的从前士子请回秦国。

在这些入齐的秦国的士子中最有名的是赵氏兄弟。他们都是家居云阳的名士,人称云阳双贤。虽然兄弟俩都是没入过孔门的儒家名士,但都是向往着儒学儒治。现在来的就是赵良。

北信君回到自己的席前,就听玄奇笑道:“恭喜恭喜……你可是真会变呀,先是东骑族长,又是东骑王,现在更是做了名正言顺的北信君!升官发财,还可以白得一个公主!听说狐族都是出美女的,北信君艳福不浅呀。”北信君忙道:“小声……小声……”

玄奇更奇了,道:“你紧张什么?”北信君作揖苦笑道:“有不想见之故人,小妹子,我可没有对不起你过!”他说到此处时,连本君也不说了,只是苦求。玄奇笑着正要说话,百里老人道:“奇儿,不得无礼!”玄奇这才笑着作罢,对着北信君飞了一个饶了你的眼神。

百里老人对卫鞅道:“卫鞅以为齐国之变不行?”卫鞅饮过一口茶道:“变法就是变法,与虐杀何干,若,人之有罪,以罪论,当杀杀,当流流,当罚罚,这般在众人面前烹杀,莫名其妙不知所谓,人死政消而不得长久!岂是变法的正途?”百里老人笑道:“卫鞅以为变法当如何为之?”卫鞅正色道:“法令归一,法出无二,一切唯法……”犹豫了一下道:“王,在法下!”百里老人击节而赞道:“说的好!最妙的就是一句……王在法下!”

卫鞅长叹道:“可惜天下,却无可容卫鞅之国,也无可容卫鞅之才!”北信君知道大事不好,忙忍不住道:“你要是愿意,你可以去我东骑,本君以你为着,哪知玄奇自有算计,竟然扑来,用手堵住了北信君的嘴!北信君只觉得手上一股子剑上的铁锈,还有一股隐隐的让人闻了还想再闻的香味。一时间,竟然怔住。

百里老人不顾卫鞅听了北信君的话中诧异,就道:“现在秦国求贤令出,卫鞅,你有没有心到秦国去一展所长?”卫鞅吃惊道:“秦国发求贤令了?”

第三百四十九章:卫鞅,还是走了

北信君把手放在了自己的头上,一种历史的沉重压在了他的头上,万万想不到他把卫鞅带到了齐国竟然还会出这样的事情,不是离谱,而是不一般的离谱!北信君很奇怪自己竟然没有立时把卫鞅斩于自己剑下的想法。他当然不能杀百里老人了,那主要是没有必要,再一个他对墨家的倚重太重要了。北信君要大大的利用墨家,这一点上不容置疑,在这个基础上,如果杀百里老人,等于得罪了玄奇,更重要的是,这个百里子竟然还算得上是鬼谷门,北信君可是深深知道这个鬼谷门的可怕,人才就是他最强大的武器,各种人才一出世,你有什么算计他们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那才真叫一个离谱。

就听百里老人呵呵笑道:“秦国出了求贤令,你不知道吗?”卫鞅不疑有它道:“身在深山,消息闭塞,卫鞅确实是不知。”玄奇对北信君道:“卫鞅不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什么没对他说这件事?”北信君笑道:“本君要来齐国,这是正好和卫鞅一起来,却是本君疏忽了!”

玄奇道:“你就是故意的,你是不是想要卫鞅到你的东骑去帮你?”北信君说不出话来!连卫鞅也踌躇着,不知道要怎么说话才好。百里老人呵呵笑道:“卫鞅啊,这是秦公发出的求贤令,已经有几个月了,有没有兴趣瞧上一瞧?”卫鞅再无多想,道:“正要见识!”

玄奇得意的向北信君抛个白眼,拿出一封竹简,在众人面前晃了一下子,然后打开。北信君一推手,笑道:“小兄弟雅言纯真,就由你来念吧……”

玄奇展开竹简,清了清本就无一丝杂音的嗓子,然后道:“求贤令国人列国贤士宾客:昔我穆公自岐雍之间,修德行武,东平晋乱,以河为界,西霸戎翟,广地千里,天子致伯,诸侯毕贺,为后世开业,甚光美。会往者厉、躁、简公、出子之不宁,国家内忧,未遑外事,河西失地,函关易守,诸侯卑秦,丑莫大焉。献公即位,镇抚边境,徙治栎阳,且欲东伐,复穆公之故地,修穆公之政令。寡人思念先君之意,常痛于心。国人宾客贤士群臣,有能出长策奇计强秦兴秦者,吾且尊官,领国政,持权柄,与寡人共治秦国。”

“好——”一声赞叹,只见一个青布的儒生出现,这人上了楼就听到了玄奇的说话,因为玄奇说的是雅言,他就忍不住听了,听到最后,再也忍不住,赞叹出声来。卫鞅等人回头,却见隔壁的男子站起来道:“弟弟!”那说话的儒生道:“哥哥!”说着,兄弟两还见礼!

然后对卫鞅百里等道:“云阳赵亢,在下也是秦人,老人家也是么?”百里子笑道:“正是!”赵亢对卫鞅道:“这位士子,我入齐有三年,却未见过足下,是刚刚来齐国的么?”卫鞅道:“在下卫人!从前来过,后来回国了!”他回的是魏国,却不是卫国,只是此中细节,自然也不必一一明说。赵亢笑道:“足下若有心入秦,来日同殿为臣,亦未可知!”说着自己向着自己的位子去了。方一坐下,赵良就道:“弟弟,你决意回国?”

赵亢道:“哥哥,秦国穷弱,正是要我辈出力,扭转粗野的风气,此不是你我穷首入学的目的吗?”那景监笑道:“说的好,秦国是老秦人的国家,自然要老秦人来建设,现在秦国穷弱,就是因为武夫多,而良臣文治之士少,此也是秦公出求贤令的原因。”

赵良摇摇头,道:“此言非也,秦国一向喜武好战,岂是我文学之士可入,弟弟,你要入秦,也当想想你学的是什么,我也想大秦好,但是大秦却未必会用你我之学,到时悔之晚矣,还不如继续治学,也好得以清静心。”赵亢不悦道:“哥哥,孔圣说过,学而优,当仕,你我为秦人,就仕,当然是要仕秦,岂有弃祖国而就它国哉?再说秦公发出求贤令,求贤治世之心,亘古未有,我等岂可冷了秦公的这片心意?”赵良叹道:“弟弟,哥哥是为了你好,你我都是文人,喜好文事,秦国喜武以久,血气争强从未有变,岂是你一人之力可以扭转的?好弟弟,我只怕你到时遭无妄之灾,就悔之晚矣。”

赵亢扬身而起,他注视自己的哥哥,一直以来,就才学来说,哥哥一直是在他之上的,他本不以为秦国的求贤令有多真实,也没有想过响应求贤令回到秦国,但没有想到的是,秦国竟然专门的派出来人了,要请他们这些本出于秦国的士子回到秦国,本来,他们这些人在齐国经受了文风的熏陶,对秦国那种只知道打仗的作风很是反感,但感觉到了秦公的诚心,赵亢的心动了,他本来以为哥哥也会和自己一样,毕竟学而优则仕,这本就是孔子提出的主张,也是他们这些从事儒学人的向往,若然没有这一句话,儒学者必不会有现在的人数。之所以那么多的人从事儒学,说到底其实还不是想要当官!说治学,真正把心思放在治学上的有几个?都是求仕不成再转而治学的,现在大好的当官机会就在眼前,岂有错过的道理?

“赵亢此心回国,决无更改,哥哥不回秦,弟弟管不着,可是我回秦国,是回定了的!”说完这句话,赵亢向景监行了一礼,然后道:“两位放心,我必然会游说齐国士子入秦,稍有成,必是我赵亢回国之日!”景监道:“秦国必不会负君等!”赵亢感动的点点头,却是对着哥哥一拂袖子,不屑的而出。

眼见赵亢匆匆的来了,又匆匆的下楼,北信君笑道:“真是有趣,来了就走!有性格!”

玄奇道:“不要打扰卫鞅!”这时,一直沉浸在求贤令中的卫鞅回过了神来,他的眼中灼灼发光,喝道:“好一卷求贤令!”百里老人笑道:“好在何处?”卫鞅用他那特有的抑扬顿挫的音节道:“此,诚五百年,一卷雄文也!”边上人道:“说的好!”却是那个黑皮的秦国公主荧玉,她现在化妆成一个黑皮小子,旁人一点也瞧不出她的性别,只可惜她的形象太深入北信君的心了,当年一剑,北信君可是刻骨难忘!

北信君大异,一见,这小子不知怎么回事,从隔壁跑过来说话。北信君道:“你怎么跑过来了!”荧玉粗声道:“我听你们这边说话有趣,就来听了,这位小哥,我能坐这儿吗?”

玄奇是一个老江湖了,她微微一瞧,就发现荧玉公主脸上那脖子下皮肤的颜色。再一抽动鼻子,一股女儿家才有的香气就扑出来了。笑道:“坐好了,这个家伙不吃人!”荧玉冷笑道:“他敢吃人么?”却又奇道:“我记得你,你跑齐国来干什么?”

北信君只当没听见,却听百里老人微笑对卫鞅道:“你听此文,其意若何?”

卫鞅笑道:“还不好说,不过我想到秦国去看看!”北信君道:“你真要去秦国?”卫鞅道:“还望哥哥了解我!”北信君本要说的话止住,过了一会儿,他道:“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后果?”那荧玉大怒,道:“东骑……那个……秦国怎么了?凭什么就去不得了?”

北信君冷冷指着卫鞅对荧玉道:“你知道他是谁?”荧玉道:“想要入秦的士子,怎么了?”

北信君摇摇头道:“你和当年一样,无知又幼稚!”荧玉道:“你……”北信君冷笑道:“怎么,还想再刺我杀我?”百里老人道:“不知北信君怎么说?”荧玉道:“什么北信君?”北信君道:“卫鞅是法家,他入秦国,那就是要变法,卫鞅,你说你的法学是什么?”

卫鞅道:“我方才说了,法令归一,法出无二,一切唯法……王,在法下!”

北信君道:“就是了,秦国法纪废驰,法纲无继,卫鞅,你要去了秦国,就要立法,定法,执法,刑法。你自己算一算,这意味着什么?原本秦国之民之官无法无天,如天上之鸟,你却把他们全都关了起来,到时,你就会给自己树立无数的敌人,你的才学虽可强国富国,但是你的性命,却必不可保!变法是小逆天,岂可没有命填!到时,你的命就要填在你的法中!你此去秦国,固有机会一展你的所学,但也有很大的机会身死魂灭!”

荧玉怒道:“你胡说,秦公一意变法,岂会让旁人去伤了他,只要是为了秦国好,我们秦国就不会亏待了他!”北信君冷笑道:“当今的秦公也许可以容得卫鞅,但安知第二个秦公是不是也可以能?一朝天子一朝臣,到了那个时候,卫鞅当如何?”

百里老人笑了,他道:“卫鞅,北信君说的不无道理,自古以来,凡事关变法,无不是小心翼翼兢兢业业,一个不好,身死是必然,你可要想好了,老夫答应秦公举荐贤才,却也不忍见贤才为吾所坏!”卫鞅笑道:“既然老先生为秦公所请必知秦公其人,请问先生,秦公是可以托付变法之君么?”百里老人断然道:“秦公变法,其心志坚,不容置疑。若君去变法,自可一观真假!”卫鞅笑道:“说的好!”然后站了起来。

北信君已经知道不好了,他摆摆手道:“你不要说了,要去秦国,你就去吧……我就知道我的地方小,你看不上眼……”卫鞅不好意思道:“鞅岂不知二哥的好意……只是……鞅的心里……二哥也是担心鞅,不过鞅可也不傻,要是真的到了那一天,鞅可还不会跑么?”

北信君在心里哭,在历史上,商鞅变法成功后,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当时他娶了一个好老婆,秦国公主荧玉。可问题在于秦孝公已经死了,而在秦孝公死后,天知道是什么意思,有两种说法,一种是秦孝公让儿子放卫鞅,但是嬴驷要报卫鞅刑流之仇,杀了他,还分了尸。还有一种说法,是秦孝公对儿子说卫鞅已经变法成功了,你现在只要杀了他,就可以平息那些老世族的愤怒,也可以借此认出那些老世族,然后你就可以行连环杀计,先杀卫鞅,但要维护新法,等到那些老世族再闹事,这点时间也够你调齐兵力杀那些老世族了,而且由于你杀了卫鞅,那也就是说,是间接的替了没死的嬴虔报了仇,这样的话,嬴虔就会铁心的支持你登立君位,如此一来,你的位子也就可以稳了!

没有人知道当时的一切是怎么回事,也许秦孝公是不想杀卫鞅的,也许秦孝公做的和他老子秦献公一样。只是秦献公是把老公叔留下来给儿子放生的,但秦孝公却是把卫鞅留下来给儿子杀来立自己的君威的。历史没有人知道,但就实来说,以功利主义算法,第二种可能性最大,因为秦孝公本人不想杀卫鞅,他不杀还可以让自己保住清名,让他的儿子杀,这里面的好处真是太多了!以秦孝公的才能来说,他是绝对可以做到这样的算计的。

这一点就和清朝的时候,乾隆皇帝不杀和坤一样。他在自己活的时候,一直的力保和坤,甚至连和坤把大清搬光了也没有说一句废话。他自己也是知道,他的算计就是,在自己临死的时候,和自己的儿子嘉庆说,将来国家没钱了,可以向和坤要。这一点很多学者都不明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其实很简单。在乾隆的时候,由于乾隆的好大喜功,所以国家已经开始不可避免的走向了绝对的**,这种**是一种历史的洪流,他如时间一样不可抗拒!有一次乾隆自己查贪污,最后发现自己的国家已经整片整片的烂了,如果他真的铁了心反腐,那只会一下子把一地的所有官员从大到小的全抓了,这简直就等于逼自己的手下人全部起来造反。所以他把这种事情压下来了。有一次一个清官和乾隆说要处罚所有的贪官,乾隆说了一句很明智的话,现在那地方的狼都吃的差不多了,好,我们抓光他们,然后怎么办?再派一群更饿的去吗?

连所有的后备官都是如此,也就是说,当时的清朝,坏的已经不是官了,而是整个制度!

官坏了,换一个就行了,但是制度不好,能怎么办?最离谱的是,大清就是这个制度的主人,如果换制度,也就是自杀。乾隆以一个人的心理看着自己的国家,他留下的和坤是大清国回光返照的最后一抹金黄。结果不出所料,在此后,出现了大规模的造反,嘉庆得来的钱基本上打白莲教打光光了,没剩下多少。其后道光,也是一个守成的,并无半点出息,死后,是咸丰,太平天国轰轰烈烈的开始了,如果不是曾国藩、左宗棠、李鸿章等的湘勇、楚勇、淮勇出现,大清就真的完了。其后,湘勇自散军力,楚勇随着左宗棠平定了新疆之后,也是没了,只有淮军,最后成了清末的怪胎,北洋集团!

历史上,商鞅在知道嬴驷要杀他后,他不是和电视剧里那样的自寻死路!他先一步的逃到了商地,在自己的封地里组织力量自保,可惜他的力量有限,根本不可能和庞大的国家力量对比,最后兵败是必然的。兵败之后,商鞅逃到了魏国,他向魏王说我可以强大秦国,也同样可以强大魏国,只要你用我,我就可以在二十年后让魏国再度的打败秦国,你看怎么样?

但在当时,商鞅于此之前做了一件让魏人无法原谅的事情,就是他诱骗了大魏国公忠体国的丞相公子卬,公子卬在魏国的时候,魏国连败,而国力不倒,竟然还能保存,要知道当时的魏国是在同时和秦、齐、赵、韩开战,自陷于绝地,可它竟然能挺过,这里面不仅有着庞涓的功劳,真正的大功臣是公子卬。甚至在秦国连败魏国的时候,也是他出马,打得秦国说不出话来。当时的秦国没有了办法,为了对付公子卬,所以才出动了商鞅。

商鞅用极不光彩的诱骗手段抓了公子卬,老实人吃亏么,再行诈计袭击魏国,把安邑都打下来了,商鞅是用这个军功让自己由卫鞅达成了商鞅的转换。可正是这一点,也是魏人绝对不能容忍的,虽然公子卬得罪了魏国的很多臣子,但在当时,魏国是他一人支持,身下带起来了多少手下臣子,在他们的说服下,魏王把商鞅交到了秦国。

第三百五十章:秦越人大扁鹊

回到了秦国后,商鞅还进行了一次逃跑,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儿去,结果他跑到了民家,却是遇上了他自己定下的法令,十五连坐法!百姓把他抓了起来,最后惨遭车裂!

这,就是这个伟大变法革新者的最后下场!后来的儒生痛恨商鞅,发明了一个“作法自毙”的成语,以此来教诲后人,看到了没有,这就是变法的下场,作法自毙!哈哈!

卫鞅走了,他不好意思再见北信君,匆匆走了。北信君也没有动身,他目光注视着面前的茶杯,眼中流露出了悲痛。大约到了卫鞅出走,北信君才会回转驿馆。

玄奇万万想不到一向不管不顾的北信君竟然如此在意卫鞅,有些不忍,她的声音也柔和了起来:“你不是要找慎到么,没了卫鞅,还有慎到大师呢!”北信君摇摇头道:“找慎子大师是一定的,只是……只是……你们这一传信,卫鞅的命……”荧玉恼道:“你这个人就是胡说八道,在你的嘴里,我们秦国就是那种野国了?卫鞅要是能强秦,富秦,我嫁给他也要保他不死!何况秦公是明君,绝对不会做你以为的那种事!”

荧玉说错了话,可她天性直白,这般的一露,自己也没有发觉。而玄奇已经闻出她是一个女儿身了,百里老人更是人精,知道也不会说。北信君更是早早的就知道她的身份,却是笑道:“天下大事,岂容你能掌握!变法逆天,要么死尽十倍他人血,要么也要死自身血,不死人怎么成事?卫鞅是一个法学者,不是政治家,他在最后还会有自己的感情,但却注定他必死无疑!身死法存,这就是他的追求了……你们都是杀人犯……”

玄奇怒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北信君哈哈大笑道:“本君是不是好人……可本君朋友不多……他是一个……本君只是不想他死……但这就是命啊……罢了,本君又何必多事?看你们弄去!本君自己的事还忙不过来呢……”

北信君说着话,自己出了茶楼,他放慢了步子,缓缓而行,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的,直到回了驿馆,那驿兵向他说话,北信君摇头道:“罢了,你不用说,本君已经知道了……”

“好个北信君,未卜先知,莫非,你也有文王卜测之能?”却是那公子田婴来了。

北信君怔了一下道:“怎么?”田婴笑道:“奉太子之命,今夜于稷下学宫宴请北信君。”

北信君回起精神道:“为什么是要在稷下学宫?不是齐王宫么?”田婴笑道:“太子贤明,每晚都要在稷下学宫与诸多的学士论政,这是常情,今天还有很多贵客,连秦国都有人来。”

北信君知道,笑道:“是不是来你们稷下发求贤令,请贤士学者入秦?天下学者,虽魏多,但稷下也是有不少的学士,他们自是不肯错过。因为魏与秦成敌,自然只好在齐国多打主意了!”田婴道:“说的是呢,所以太子兴致很高。”

两人边说边向里走,这时白露出来道:“夫君,出事了,卫鞅……”北信君摇头道:“你不要说了,他和本君一起出去的,他现在回来走人,本君岂会不知?”白露道:“他是有才学的,你为什么不留住他?”北信君摇头。田婴道:“那位卫鞅兄到哪儿去了?他也是大有才名,方才太子还说到了他了,是慎到大师说过的,当年卫鞅游学齐国,曾拜访过慎到大师,大师对其很推崇呢!”

北信君叹道:“秦国发求贤令,本君把他带到了齐国,可是没想到还是躲不过……”

田婴道:“若卫鞅入秦可以一展其学,北信君是他的朋友,当是高兴才是呀!”

北信君冷笑道:“秦国!公族世族国人奴隶,那么多的老秦西戎,赤狄北狄,那么多的盘根错节,他去秦国发展,就算出了成就,你觉得他还能活得下去吗?只怕还不如吴起!”

田婴吓了一跳,道:“吴起给乱箭射死……这么说来……你怎么不拦着他呢?”

北信君长叹:“当其时也,人力岂有拦!对了,我听说这家驿馆里住着一个叫秦越人的医师,是不是?”田婴笑道:“当然,这是因为家父身体不好,也不知怎么搞的,后来太子就请来了他,此人是有名的扁鹊医术颇有独到,可惜的是家父的病也不见好……却是难……”

北信君笑道:“怎么个不见好?”田婴犹豫了一下道:“刚开始的时候,此人见了家父,开了药方,可是家父不信,就没喝,后来身体就越来越差,他再来的时候开了药,但下面的人弄错了药,吃了反而让父王身体更糟,只是下人无知,也不好以无知而罪。不知者不罪么。再说了,医师还在,他也说还有的救,又开了药方,就不知道会不会好了,不关医师的事,主要是我的这个父王,就是不爱吃药……”他说的轻松,北信君却是明白了一切。

权贵者的心理真是很难猜测,太子请来了秦越人,摆出了一副一定要求好自己父王的决心,但是却暗中使计,这秦越人开出的药只怕是一滴也到不了这齐王田午的嘴里,就算是到了他的嘴里,只怕也不是真正的原味药汤了。要知道中医博大精深,非比寻常西医,有的时候仅仅只是药汤的煎煮火候不对也是会要弄出人命来的。若是多一味,或是少一味,那更是不得了的大事了!秦越人虽然给请来看病,但却是这样的隔三差五去看,这能看出个什么好来?那药的使弄还不是随着太子的意,可怜田午年青的时候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但错办了这稷下学宫,让他的儿子早熟,结果反而是把他自己给算计进去了。并且太子比他还要精明,不但要着权位,还要名声!最后,反而弄得成了太子心急求医,田午却是讳疾弃医。

北信君是明白的,但他要说出来他就是一个地道的大傻瓜了。

微微一笑,北信君道:“不知本君是不是可以见见这个秦越人?”

田午不疑有它,道:“自然可以!”说着就带路了,北信君也对白露叫道:“去让月勾来!”却是只因他刚刚喝的劣茶,却是要转换一下心情,就茶理来说,却是最好的可以让人宁心静神的了。中国茶德可用“理、敬、清、融。”四字来表述。理者,品茶论理,理智和气之意。敬者,客来敬茶,以茶示礼之意。清者,廉洁清白,清心健身之意。融者,祥和融洽、和睦友谊之意。北信君现在心情很差,想他身为穿越者,开着作弊器,却是不能得到战国最神奇的法家学者卫鞅的效忠,这份郁闷是难以言喻的。

这还算上是北信君本来已经就不想用卫鞅的,他也知道自己用卫鞅的成算不大,所以目标定得很低,可是当卫鞅在自己的身边的时候,他总会不自觉的想起,卫鞅有一日给他所用,为他所用,最后成为他的人,为他效力,到时订法立法建立法规法条,多好!免费劳力。

要知道管理一个国家,最重要的有三部分,一是军队的管理,是一国家政治的管理。一就是维护军队与政治的法律法规的完善!事实上这一点相当重要。如果没有一个完善的法律法规矩来规范这一切,那么政治军事就有可能腐化,而这也就是法律法规重要的原因。

做到这一点,北信君一个人是不行的。他喜欢打仗,喜欢在一片废墟上建立和创造属于他自己的文明,用北信君的话说,一个国家,不仅要善于毁灭,同时也要更善于创造!

宋朝是一个善于创造的国家,但它不善于毁灭。蒙古是一个善于毁灭的,但它不善于创造。所以蒙古灭了宋,但它却最终给赶走了,因为它没有自己的东西。这还是在宋的基础上建立的大元蒙古,更远一点的西域蒙古金帐汗国甚至干脆给同化了,这真是没文化的可悲。

行到了一处干净的房门前,田婴上前敲门,一会儿,门里叫道:“谁呀!”田婴道:“在下齐国田婴,拜见越人先生。”不一会儿,门开了,只见一个小童开了门,眼睛眨眨的道:“你们要见先生,可是先生在睡觉!”北信君一把就推开了他道:“我们在外堂等。”

古人的屋子一般很大,分里间外间,在外间和里间中间,是用屏风隔开的。这个屏风,一般可以隔断人的视线,同时也可以用来挂摆居者的衣服。主家有时换衣服,就是在屏风后面的。如果是女子,那是要在屋外,但秦越人是男子,自然大可不必。

小童撇撇嘴,但也是知道,这样的人一定身份尊贵,心里腹诽道:“你病了看先生怎么治你!”却见北信君和田婴真的这样老实的坐在外间的席团上。不过田婴很贵族的跪着坐,贵族么,当然跪着坐,真以为范伟同志的小品是假牙?这个跪和贵也许不一样,但正常,很多百姓是可以蹲坐的,而贵族都是正襟跪坐,所以叫贵族们跪族也是一样的。但田婴是正样老实坐的,可是北信君却是不然,这厮很胡化的盘腿坐,这样的坐是那些草原胡人围着火堆的时候就是如此坐的,一向戎人都是给鄙视的,连他们的生活习惯都给鄙视。历史为什么把赵武灵王的变法说成了胡服骑射呢,因为赵武灵王其它的变法是学习秦国商鞅变法,但在军事上的改革却是胡服骑射,这两点造成了赵军战斗力的强大,所以才会让人侧目。

这时白露、小狐、赵茗还有月勾一起进来了。小童吃惊道:“好漂亮啊……”

他说的天真烂漫,连一向不苟言笑的赵茗都笑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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