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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夫惹娇妻-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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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那些孩子,也会讲独龙族的事情给傲人听。

有时候兴起,傲人还会教人习武呢。

俨然当起了个小师傅。

“夫君——”雪儿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轻轻推门而进,他需要静养,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只有她一个人留在屋里陪他,原本,她想在房外守着就好,好让他一个人可以安安静静地好好休息休息,结果,某个气弱的男人,压根就不允许她走得太远,没办法之下,她只好寸步不离地守着他,除了去厨房端药之外。

夜魂在外头,只要唤一声,他便立刻会进来。

对夜魂,雪儿有着许许多多的歉疚,他是水族的族长之子,却为了他们夫妻,让自己如此辛苦。

他的生活可以更好的。

这些日子以来,虽然没明说,她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夜魂好好地说说话。

他们的相处模式,还是跟以前一样,都没有变。

其实该变的不是吗?

夜魂是克天萨,不再只是夜魂了。

“夫君——”

床上的男人,还是没有反应。

雪儿轻声叹息。

床上的人有没有沉睡,她是不大确定,不过,他越来越讨厌喝药,那是非常确定的一件事。

每一次,她都要叫唤好久,一碗药,也要喂上好久,才能都喂进他的口中。

看看,现在的他,又在装睡了吧。

大概——

“夫君。”雪儿走到床前,将手中的药具放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然后,坐在床沿,小手轻轻推着展狂的身躯,“夫君,该起来喝药了。”

床上的男人,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睡死了。

呼——

轻轻吐出一口气。

“夫君,良药苦口啊,而且,我还特意请白大夫放了一味甘草进去,不会破坏药效,可以压制苦味,真的没有那么难喝,现在傲人闻到了,也不会再捏鼻子了——”

“……”

仍是没有反应。

“不然,明天我再去买几颗糖果回来,让夫君配着吃好不好?”

“不好——”黑眸睁开,眸中闪过一抹狠厉。吃糖?他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够了,就算不需要喝药,也差不多可以康复,我会自己调息。”

醒来了?

水眸一亮,扶起他半坐着,立刻端起药,来到他的面前。

“夫君,我可不希望你太辛苦,来吧,喝一口。”

“……”

紧抿的薄唇,硬是不启。

一口之后,还有一口,势必要把这一大碗的药全部灌入他口中她才甘心。

她是为他好,他明了。

不过,他的身体,自己清楚。

够了。

“我可以出去了吗?”他转移话题。

“不可以。”雪儿摇头,双眼盯着,努力地找机会将药灌进他的口中,“白大夫说了,在你喝完他开的药之前,你连床都不能下,可是,每次用膳的的时候,你都坚持要下床自己用,不要人家喂你,所以,白大夫说了,要是你再想要外出的话,他会开双份的药,让你一直喝。”白颜书说这话的时候,还笑得很开心。

仿佛很期待展狂会冲动地踏出那扇门,让他好有理由开双份的药。

展狂冷哼一声。

“他只是一时兴起。”

“才不是,夫君,不要说气话,白大夫的医术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的药方对你的内伤也确实有效啊。现在只是身体虚一些,慢慢就可以补回来了,不至于体内怒火难控,一出手不是伤人就是伤己吧。”

“……”

这一点,展狂无法反驳。

“来,喝吧,只要喝完白大夫开过来的药,你就可以出去走走了,独龙族内的空气很好,环境也焊好,你是该好好地出去走走看看,这里真的很美。”美得让人一住下来就不想走了。

“他开了多少天的药?”

“二个月。”

二个月?

黑眸,蓦然大睁,不是七天吗?什么时候变成两个月了。

“那个庸医到底在想什么?七天的药,开成两个月——”若非气虚气弱,展狂定然会飞身到白颜书的草庐前大吼他一顿,他竟那般的不把人当人看。吃药当补吗?

“不要生气,不要生气嘛——”轻扶着他的胸口,雪儿努力安抚,“其实,这些药都是补身子的药啊,爹和娘都说了,这些药,吃多了也没有坏处的。”

没有坏处就是有好处了嘛。

而且,大夫的话,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我不吃。”展狂用力地撇过头。

“不行,不吃怎么会好。”

“哼——”

“……”

这次,轮到雪儿不语了。

小脑袋,低低的,双肩一耸一耸的,从展狂那个角度看去,只会觉得,她正在伤心地哭泣,为他的言行。

展狂心一揪。

大手轻轻地将她环在怀里,轻轻的——

呃——

现在的他,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

唉——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他可以不卖天下人的面子,但是,不可以不卖她的面子。

“我吃——”

只要她开心,让他吃毒药他也不会多哼一个字。

第一卷 第一百零三章

二个月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不过,那是对有些人而言,至于展狂,二个月,更胜过两年。一个大男人,卧床二个月,不——二个月还要久一些,若非为了不让雪儿伤心难过,他两天也呆不住。好不容易,过了一个月,他的身体已经有些起色了,至少,缓慢行走不是问题,不需要由夜魂搀扶着行走了。

而且,展狂到独龙族已经有近两个月了,却没有一个消息传回展家。

展狂明明是来接雪儿的,结果接到最后,连自己都接不见了。

难免让人想歪了。

是不是当初来送信的那个名唤雷啸的男人有古怪,是逼雪儿写一封信好到展家来骗展狂。只是——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这一点,在独龙族里的雪儿也不曾记挂。

没有办法,谁让她的一颗心全都挂在展狂的身上,哪里还分得出身去记挂别的呢。

她只是担心着他,她会想念无忧和无虑,只是——现在,展狂身上的伤,还好得不尽完全,还必须继续留在独龙族里治疗。

他们会回展家。

他们也还会回到独龙族。

这一点,雪儿万分的确定。

“爷,该吃药了。”

门被推开,进入的,是夜魂。

展狂眉头一皱,目光,探向夜魂身后,仍是不见雪儿的人影。

“她呢?”

无需细问,夜魂自是知道他要问的是谁。

“夫人在写信,爷的情况已经稳定,夫人提及,也该写信回展家报个平安,以免家里人担忧焦急。”

夜魂淡然地将雪儿的意思表达。“喝药的时间到了。”夜魂再度提醒。

展狂仍是看都看一眼。

“先放着。”

“夫人交代,爷一定要立刻把药喝下,这药,是有时效性的,若是药效一过,喝再多也无用。”夜魂坚持要展狂立刻喝下药,而展狂,连一点要喝的意思都没有,于是,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谁也不让谁。

为了展狂的身体着想,夜魂是不会让步的,若是以前,他一定会退让,而且,退得极快,一点犹豫都没有。

不过,如今情况不同。

人,该有自己的坚持。

夜魂的某一些方面坚决,是已不如当年。

展狂和雪儿的情感,至少,也让他有所改变。当初展狂遍寻不到雪儿之时,夜魂也曾想过劝服展狂不要再战。

能找到的,早已找到。

若实在找不到,哪怕花费再多的精力,也徒劳无功。

何必苦了自己呢。

结果——

他差点被展狂杀了,那一次,他从展狂的眼中,看到了坚决。那种坚决是夜魂一辈子都不曾见过的。

只要雪儿一天没有找到,他就一天不会停下来。

就算永远都找不到雪儿,展狂,大概一生只会为雪儿而生。

那是他生命的依托。

一个人,没有他生命的依托,活着,还能有什么意思呢。

夜魂想了许久。

他的依托,就在展狂,没有别的,如此而已——

不过,对待有些事情,他的看法,改变了,做法,自然随着看法的改变而变。他赫然清楚,雪儿所做,有些时候,真的很有效。

就算展狂不是心甘情愿的,也不会说出个不字。

魅力之大,让人汗颜。

“我让你放着。”

“夫人交代,爷一定要喝完。”

“夜魂——”

“是。”

“我命令你,马上滚回水族。”

“不。”夜魂很干脆地拒绝,“爷即使命令,那么也只能命令夜魂去做事,滚回水族的则是克天萨,而非夜魂,所以,爷的命令,夜魂不会遵守。”

分析得有条有理。

展狂眯起了黑眸,看来,夜魂是被带坏了。

开始会反驳他的话了。

“请爷先别怒。”心火才刚消了些,可别又上来了,到时候,他一定会被夫人骂死的,“这些都是夫人传授的。”

“哼——”重重一哼,展狂不再言语。

夜魂再上前一步。

“爷,该喝药了,否则,夫人会伤心。”

伤心!

多好用的两个字,夜魂看着展狂的身躯立刻僵硬,一口牙咬得咔咔响,这可是从来都不曾有过的场面。

难得的让夜魂想要发笑。

看来,夫人的计谋,是一点错都没有。在夫人写信之际,让他代为送药,就猜到爷会不吃,夫人说,只要一提到这句,爷一定会吃这一套的。

看是,还真是吃这一套。

“拿来——”重重地吐出一口气,展狂的样子,气到不行,不过,还是喝下了那碗,已经快要冷却的药。

雪儿写完保平安的信,交给雷啸,让已经熟门熟路的他,再跑一趟展家。

所幸,族长是个好人。

开口请求,只要独龙族人可以做到的事情,他就不会推迟。当然,前提,必须是在不伤害到族人的前提下。

目送雷啸离开之后,刚想返回屋里陪展狂,却意外地看到一个不该在这里出现的人。

“白大夫——”雪儿惊讶地凝着安然入座,怡然品茶的白颜书,适才送走雷啸之前,还不曾看到他的身影,这会儿,他倒是一身白衣,入座安然,仿佛,他已经在此许久。让雪儿有些赫然,该不会是白大夫真的来了许久,而她太过于专心写信,交代雷啸事情,而忽视了他的存在吧。

一张小脸,一会儿红通通,一会儿怔然——

心里头想着什么,可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这张小脸上了。

白颜书饮下一口茶,慢条斯文地将茶具安放桌上,温雅的脸上,扬着温和的笑,“不要自责,我也是刚到。”瞧见没有,这茶具上可是白颜书三个字刻在上头,他自己带过来的,所以,根本就无需自责。

白颜书指指茶具上的字。

一时半会儿,雪儿还未能反应过来。

“突然想起一件事,一时兴起就找上门来了,希望没有吓到雪儿你。”

确实被吓到了。

不过——

“哪——哪里,雪儿还担心有怠慢之处呢,既然白大夫不在意,那雪儿就松了口气,不知道白大夫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

“唉——”白颜书不以为然地挥挥手,“雪儿,别白大夫来白大夫去的了,在我身后唤唤,没听见也就算了,在我面前,这样大夫来大夫去,很让人有罪恶感呢。”他自认不是个好大夫,当然,不是指医术这一块。

“那——”该唤什么?

“叫白大哥,或是干脆唤颜书,族里的人都是这么叫的。”

“那,雪儿就直接唤白大哥好了。”直接唤名,未免太多不礼貌,不过,这好像不是重点。“白大哥找雪儿,有何事?”

“哦,是这样的——”白颜书也想起,来这一趟的目的,“是有关你家夫君的容颜,我看他脸上的那块疤很有意思,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意愿,让我来研究一下呢。”

疤?

夫君脸上的伤痕?

雪儿有些迟疑,夫妻早已不是一天两天,她也早就习惯了他脸上的伤痕,早就已经完全无视了,现在的他,有伤痕和没有伤痕,对她来说,并没有区别。

而且——

若是她在夫君面前提及,需不需要消掉他脸上的伤痕,万一让他以为其实她是在意他脸上的伤的话,那该如何是好?

他现在的身体,还这么虚。

“怎么?有为难之处?”

“呃——”雪儿轻轻点头,确实为难,“这个,恐怕要等到他身子骨好一些之后,再探探他的意愿,暂时,还是不麻烦白大哥了。”

“不不不,一点都不麻烦。”

族内的人,个个都身体健康,又不常生病,偶尔有的也不过是个小风寒,不然的就摔一跤破了皮,折了骨,也就没有什么其他的大事了。

更不要说是展狂脸上的伤。

唉——

不能治,真的会很无聊哎。

“可是——”雪儿一脸的为难。

“好好好,不勉强,不勉强。”白颜书端起茶,立起身,“不过,如果你家夫君有那个意愿的话,记得不要找别人,一定要先来找我。”

“好的。”

“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有事来草庐找我。”

“白大哥慢走。”

她很奇怪!

非常奇怪。

展狂不动声色,面无表情,也不提醒身边的小女人。她盯着他的脸,已经瞧了好久,若不是她偶尔会叹气,他还以为,她已经睡着了。

他的脸有问题吗?

今天,他并未戴上银色面具。

不,他已经许久不曾戴过银色面具了。

还是,她仍在意他脸上的伤痕?很丑?他已许久不曾照过镜子,不过,可想而知,好看不到哪里去。

长手一伸,握住雪儿的小手,将她拉到身前,长指,托起她的下巴,勾回她已经飘远的神,直视着她的水眸。

“怎么了?”沙哑地开口轻问。

雪儿立刻摇头,不过,随后想想,又点了点头,她不想有什么事情瞒着他,她不在意,如果他在意的话,说不定,可以磨掉他脸上的伤痕,以后,他会好过一些,至少,在外人的面前,他无需掩藏自己,他也可以用自己的真面目示人。

“夫君,今天白大哥来找我——”

“白大哥?”

雪儿的话还未落,展狂便已经抓到最关键的字眼,什么时候,他们已经亲密得如此互唤,为何他一点都不知情。

黑眸,蓦然阴沉。

“你怎么了?”软软的小手,抚上他的脸,休息了近两个月,她的小手,已经恢复水嫩柔软,独龙族的水草,都很有效果呢。很养颜,她看起来,虽然还是瘦了些,不过,比以前还要精神多了。“你该不会是在意白大哥——呃,是他叫我这么唤的,族里的人都是这么叫他的,我们入乡就要随俗啊。”

“哼。”

这一点,展狂可不以为然。

“他来找你何事?”

小手,先抚上他布满丑陋伤痕的脸上,“他想要问你,有没有意愿治好这边的脸,他可能有办法,夫君,你会在意吗?”

他不急着回答。

黑眸,一眨也不眨地直直地盯着她。

而后,轻吐一口气。

“你在意吗?”

雪儿摇头。

“我不在意,你就是你,只要这颗心不变,你就是你啊。”

“那好,告诉那个好心的白大哥。”最后三个字,特别的用力,好像是硬生生地咬出来似的,“不需要他未我们夫妻俩的事情费心。”

“我也是这么跟他说的,以后有别的需要再找他就好了。”雪儿松了一口气,他不在意就好了。“夫君,现在身子有没有好一些。”

“已经好很多了。”

“那就好,还有近一个月的时间,你要好好地休息哦。”

“……”

展狂开始怀疑,那个姓白的家伙,是不是故意让他在床上躺这么久的。

“我可以出门了。”

“不行。”

“雪儿——”

“夫君,听话,白大哥说了,躺足了时间,你才可以起来,到时候,就没有后遗症之类的事情发生,不然的话,再出来一个别的病症,那要怎么办?夫君,别任性好不好?”

任性?

展狂咬牙。

什么时候,他展狂成了任性之人。

“告诉他,我会杀了他。”

呃——

谁?

雪儿眨眼,他要杀了谁?这里没有谁得罪他啊。

“不可以动不动就杀人,雷啸告诉我了,官府到处都在通缉你,你的手,为了我,已经染了太多的鲜血,我不会再让它染血。”柔软的小手,紧紧地包住他的大手,很用力,展狂不语,只是静静地由着她握着。

“没事的——”再度开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我不会在乎他人的眼光。”

“我知道。”她哪有不知的道理,“夫君,我们住在这里好不好?我们把娘、无忧和无虑都接到这儿来,我会和娘一起吃斋念佛——”好告慰那些无辜而死的亡灵。

“我不许。”展狂霸道地阻止她的胡思乱想,“所有的罪,我会扛下。”

第一卷 第一百零四章

人活在世上,展狂从来不认为,谁会欠谁的。

不管上天有没有开眼,该受苦和不该受苦,所谓命定,早就已经定好。一切,与因果无关。当年,年纪轻轻的他,造了何孽?没有,结果,却要承受常人所不能承受的痛苦,从小到大,他连普通人的所谓亲情都不曾见识到。

若非不是雪儿,今日的展狂,就算杀尽天下人,他也不会眨一下眼。

那又如何呢——

不是他杀,也会是别人杀。

不是死在他的手里,也会死,人,终究难免一死不是吗?

为了雪儿,他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为了让她安心,就算天下人让他担什么他都不会哼一个字。

只要她安心——

“什么?”

夜魂冷然的面孔,因为展狂适才的话,而裂开一道大大的口子,目瞪口呆地瞪着安然坐在一旁,喝着补汤的展狂。

刚刚他是不是耳背?

是不是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照我说的话去办,之后,若是朝廷没有查封无极堡,就由你来带领,若是查封,你也只有回水族一途可行。”

无风无波,确实不容置疑的话,再一次敲入夜魂已经有些木然的脑子里。

或许,他只是没有睡醒而已。

其实,现在只是他在做梦,而且,是在做恶梦。

“你不是开玩笑吗?我必须承认,这一点都不好笑,夫人也不会同意。”死都不会。

“……”黑眸一扬,展狂不置可否。

“爷,你不能如此轻率地做这种决定,对谁都没有好处。”夜魂只差没有指着展狂的鼻子大吼大叫了。

有没有搞错?

夜魂脸上的裂痕是越裂越大,这天还有天理在吗?朝廷在捉拿展狂,他就打算自己去自投罗网,这唯一的理由,就是不想让夫人心里不安、难受、自责。

他该不会以为,自己被关到牢里关上一辈子,或是直接被砍掉脑袋,夫人就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一辈子了吗?

爷为了一个女人,连基本的心智都迷糊了。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

“显然还不够清楚。”夜魂轻哼,此时此刻,他完全不把展狂当主子看了,也是,他从来就没有把展狂当主子看,一直以来,他都当展狂是自己的亲人,自己的兄弟。现在,他倒不介意把这兄弟,亲人大打一场,好让他清醒清醒,眼前到底是什么局势,不是任意妄为的时候。“不管现在爷有什么吩咐,夜魂都不会离开独龙族,除非得到夫人的同意,否则,爷只能在独龙族内好好地养伤,知道安然无恙,才可以踏出独龙族一步。”或许,永世居于独龙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突然之间,夜魂不再反对留在这一方与世隔绝的土地里。

一说到雪儿,展狂脸上的表情立刻缓了下来。

她说的没错,他的双手,染满了血腥。

却不是为她而染。

夜魔展狂,原就是一个戾气过重的人,不管是不是因为她,不管是不是这一次在江湖上造成如此之大的震动。

那都是一样。

展狂就是展狂啊。

“她不会有任何意见。”

“那可不见得,如果爷真的如此肯定的话,那么,夜魂无话可说,稍后会亲自去询问夫人的意愿,若是夫人如爷所说的不会有任何意见,那么,夜魂定然二话不说,立刻启程离开独龙族,将夫人和两位小姐接来,再向朝廷告发。”

黑眸冷冷一眯。

夜魂神情未变。

基本上,他并不认为,他会有机会去做后半段的事情,顶多就是把展家里的老小,接到独龙族中而已。

而他,也不稀罕无极堡,他真正要的不是身份,不是地位,要的,只不过是一份归属的感觉。

在亲人、兄弟身边。

“不准出门——”展狂的脚,才刚抬起,一声娇喝,立刻止住他接下来的所有动作,其实,一个半月来,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根本就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白颜书开足了了人个月的药,一滴都不准少的要他喝个精光。

还有半个月的药,他真的不认为,自己还有喝的必要。

现在,不要说是出去走走而已,就算现在要离开独龙族,直接赶回无极堡,他也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出行。

白颜书平日里太松,太闲,所以才会这么多事,把个个都当成无用之人。

他是展狂,不是寻常人。

“我没事。”话虽如此,不过,脚还是轻轻地放下,在门内。

雪儿松了一口气。

不管白颜书为什么一定要坚持展狂喝足两个月的药,而且,在此期间还不能出门。虽然,展狂的样子看起来,已经好很多了,事实上,真的太有精神了。

不过,大夫就是大夫,他们的坚持不会没有道理的。

只有照着做,相信不会有太大的差错才是。

“白大夫交代过的,夫君,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雪儿放下手中,一路上,独龙族人送的吃食和菜,放在一旁,上前扶着展狂。

展狂侧首,凝着矮自己一大截的娇小人儿,她小脸上那认真的表情,着实让他的浓眉皱了好一会儿,都无法伸展。

他想告诉她,他已经完全没有大碍了。

不过,她看起来是这么的认真,他无法狠下心——

“你刚刚去哪里了?”夜魂出去了,他担心,那家伙真的去找雪儿。他说的是信誓旦旦的,不过,心里,却清楚万分,她会有什么反应。

“刚刚啊。”扶着他,转身,回房,“刚刚去找傲人啊,小家伙越来越野了,我跑了大半个村子才找到他,满头满脸都是灰。”还笑得贼兮兮的,不过,看他这么开心,也就放任他了。傲人其实是懂事的,只是,从来没有人像独龙族的孩子一般与他一起这么快乐地玩耍,所以,所有的孩子本性全都回来了。

只要一出门,就像是丢掉的一样。

起码要找个老半天才能找到他。

“还去了白大夫那儿啊,娘正在跟白大夫研习医术,临回来之前,白大夫还交代,千万不能把喝药当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然不会有效的,要嘛就坚持到底,所以,我就赶回来了,(奇*书*网。整*理*提*供)谁知道,路上碰到好多好心人,又是送这个又是送那个的。”纤手一指地上装得满满的篮子,“那里头的东西,全都是人家送的,我都拿得不好意思了。”真的,独龙族已经给予他们太多的好处了,要是再拿下去,以后真不知道要拿什么来还了呢。

展狂未语,只是静静地听着。

她的小脸,随着每一句话,每一件事的不同,变化着无数的表情。

不管是哪一种表情,皆在告诉看着她的人,她很开心,很快乐。

在这里,她真的很开心,很快乐。

虽然在展家别庄的时候,她的日子也同样过得很好,不过,心,没有这里来得宽,在这里,她脸上的笑,更多,时不时的露出,有时候,她连自己都不知道,已经笑出来了。

他看得入迷。

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

雪儿松开了他的手,一溜烟地跑回门前,拿起篮子,“咦——”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夜魂呢?他上哪儿了?”

平时只要她不在展狂的身边,夜魂都会代替她在他身边照料,万一有什么需要的话,连叫一声都省了。

今天难得没有看到他的人呢。

“他有事。”

淡淡三个字,是展狂仅有的解释。

“哦——”雪儿下意识地点点头,也忘了问,夜魂能有什么事。在独龙族内,吃的、穿的,虽然都是最普通的,不过也是最舒服的,这里的人,虽然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并不是那种累死累活的做法。

其实,工作一天,只是有些微的疲,倒不至于累。

这里的人,是静不下来的,所以,无时无刻地为自己找事情来做。

他们还不能算是独龙族的人,顶多只能算是独龙族的客人,而独龙族,对待客人是相当的客气的。

说夸张一点,独龙族内的客人,待遇简直可以跟族长一较高下。这或许是因为独龙族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客人了。

所以,一旦来也三两个客人,他们就开始发挥最深层的热情,比平时更加的热情。

而这股热情,族人的纯朴和美丽的环境,正是吸引雪儿想留下来的最主要原因。

还有一个主要的原因便是,朝廷已经在追缉展狂,那么,只要他们没有抓到他,就不可能有停下来的一天。

他们就不可能安然地住在展家别庄,不可能安然地住在无极堡,甚至于任何一个地方都是。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不是吗?

她不在乎辛苦,不在乎奔放,但是,她在乎他的感受,一辈子再也没有真正的安宁。

这样是不行的。

所以,她会努力说服他,留下来。

真正地成为独龙族的一份子。

让向来冷漠的他,真正地爱上这一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热情的人民。

这不是一件难事,真的不是。

“来,夫君,这是叶大娘家给的果子,凤凰果哦,外面没得出的呢,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凤凰果。听说是这儿的特产,而且,就数叶大娘家的凤凰果最为甘甜,夫君,你一定要尝一尝哦。”雪儿将果子洗尽擦干递给展狂,自己手上也捧了一颗,快乐地一口咬下去,果然是甜入心中的甘味儿。

好好吃——

好吃得快要落下泪来了。

这里的水土果然不是一般地方可以比的,不管是什么东西,都比外头的好呢。

“叶大娘给了好几颗,够我们家一人一颗了,还有杨大叔给的这个菜我还不会叫呢,不过,杨大叔说娘会煮,晚上,咱们有口福了。”

她笑得连眼儿都弯了。

抬头,展狂咬了一口手中的果子,果然甘甜,于是,他又咬了第二口,然后停下,便不再咬。并不是手中的果子突然变得不甜了。

而是,她的表情,她的言语,她的一举一动,比手中的果子,更加的吸引他。

他贪看她的举止,贪看到忘了手中的甘果。

“还有了,族长说了,已经接到雷啸的回信,早就到了展家,问我要不要让雷啸把娘和无忧无虑接过来,我谢绝了呢。”

“嗯?”为什么?

她不是想一家人都生活在这里吗?

抬眸,水眸中含着笑意,看着展狂,“你一定想不明白对不对?”又咬一口,好好吃哦,“娘是我们的娘啊,无忧和无虑是我们的女儿,理应由我们自己去接,而且,现在咱们还没有去请求族长同意,让我们正式成为独龙族人呢,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夫君你的伤,只要你的伤好了,往后的事情,咱们再计议。”

她挂心的,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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