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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善小圣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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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湾的建筑是三栋六层楼式的格局,象徵恶魔的三个六数字。
  而加拿大是六栋三层楼的建筑,同样有三个六,亦是邪恶表徵。
  独特的建筑物距离正门有三公里,高耸的白色围墙绵延数十里,重重围住,如同建筑物后的那条圣罗伦斯河,形成一道屏障。
  加拿大的土地非常广阔,以龙门财势买下十几甲大的地域实属简易。
  “事迹败露,我们是该走人了,不过……”风向天故意吊人胃口。
  “别玩弄玄机,考验我的耐性。”龙翼眼神一横,笑意只达眼下。
  “我想你一定很忙。”
  “说重点。”
  不耐烦了。“加拿大的‘产业'你还没去视察是吧!”
  产业不多,几间酒店、赌坊和俱乐部,合起来“不过”十来家而已,员工和子弟兵“才”上万名。
  “有两位坐镇,应该不劳我出马吧!”龙翼轻柔地抚弄怀中佳人的乌木发丝。
  “公事我们尚可代劳,但麻烦……唉!你会很幸福。”风向天的叹息声有取笑意味。
  心中的警钟蓦然敲了一下。“不会是……她吧?”
  “施老的掌上明珠刚到她老爸的酒店下榻,你好好保重。”齐人,非福喔!
  “喔!不。”
  龙翼懊恼地低咒一声,平静的笑脸起了变化,鸢虹恋只是静静地看著他,不置一词。
  “你确定这玩意不具危险性?”
  “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掉下来的飞机砸丢了小命,你太小题大做。”
  “我想学习并不是人生第一要件,以后有空我再来讨教。”一转身,鸢虹恋想溜。
  龙翼大笑地抓住她的手臂。
  “别紧张,宝贝,它和你一样温驯。”她不是无所不惧嘛!
  “温驯?为什么这句话听起来似在嘲笑。”底牌被他掀得差不多了。
  朗朗晴空,万里无云,一片绿草如茵,枫叶渐渐转成赤红,这是一副多么平和、温馨的美好画面。
  可是这一男一女却为了件“小”事起争执,笑坏了他们身旁两大喷气的家伙。
  它们都不怕生手的笨拙,她在别扭个什么劲。
  “宠你都来不及,我岂敢嘲笑你。”龙翼只是暗笑在心底。
  “是吗?我一直以为你是心口不一的伪君子呢!”
  “噢!你伤了我的心。”捧著心,他笑著十分可恶地扯扯她的辫子。
  “我相信它依然健在,刀抢不入。”
  鸢虹恋承认她不够勇敢,潜在因子趋向怕死那一角。
  她只当他口中的兜风是开车出外打打风,驰骋在人工柏油道,做著近年来年轻人的消遣,谁知竟是……
  她无力的扶著额首呻吟,眼角斜瞄那看起来很神气的大个子,四肢瘦长的脚似乎很有力,要是一个不爽往后踢来,她的小命休矣!
  “上吧!恋儿,阿波罗是匹训练精良的马,不会把你摔下来。”龙翼轻晃著头喂马儿吃颗方糖。
  “凡事都有意外,没有牙的赤链蛇仍是毒蛇的一种,我比较适合静态的休闲活动。”
  “你怕它。”
  她怒目一瞪。“激将法对我没用,它和我不投缘,再见。”
  她发挥矢志不上马的拗性子,龙翼在无奈之余,直接来招霸王硬上弓,两手架在她腋下往上托,引来她尖叫连连,差点震破他耳膜。
  不得己的情况下,他只好跟著上马坐在她身后,稳住她不安的心。
  “龙翼,我、恨、你。”她两手僵直地抓住缰绳。
  “听说女人最爱口是心非,我了解你的意思,矜持嘛!”他一脸明了地点了下头。
  这男人恶劣到人神共愤。“半夜睡觉记得盖被,小心有报应。”真想阉了他。
  “我最近养成不锁门的习惯,欢迎你来‘参观',顺便帮咱们俩盖被。”
  说来惭愧,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大半个月,除了亲亲小嘴抱抱腰,他们之间的关系乾净得像一张白纸,简直叫人气馁。
  亏他在龙门的狡诈!聪明才智在众人之上,却摆不平一个小他十岁的滑溜小狐,说出来会让眼镜行大发利市。
  因为跌破一地的眼镜碎片。
  “你可不可以叫它别扭来扭去,我还想保持臀部的完整性。”好像坐到蛇身,怪恶心。
  龙翼策著马小踱步,“坐好,有我在你大可放心,它很乖巧。”
  “很抱歉,我这个人天生戒心重,只相信自己。”好……好可怕,它居然在动。
  难怪人家说聪明反被聪明误,她尝到苦果了。
  “我是加拿大马术协会资深会员,拥有一级教练执照,担心是多余的。”马是可爱的动物。
  “猴子对老虎说桃儿香,你想它会不会改吃素?”她不担心……才怪。
  迎面而来的是暖暖的季节风,温和得令人想睡。
  鸢虹恋随著马步一上一下的律动,规律性的小跑步让她在恐惧中有著些许懒意,将头往后靠在他宽如温海的胸膛。
  心跳声透过肌肉沁出衣料,像客厅的钟摆,她竟觉得安心。
  昏昏欲睡之际,一抹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她看到一位美丽的古代仕女坐在绣架前绣花,身边有个高大男子温柔地帮她分线。
  接著画面一转,两人坐在一匹黑色的骏马上谈笑,男子搂著女人的腰轻喃情话,唇近得几乎要吻上她。
  那纯属男人的气息喷在她耳后,引起阵阵的酥然,止不住发出咯咯笑声。
  鸢虹恋如身历其境地随著女子的视线往上探……
  蓦然,她被那张充满阳刚线条的脸吓得一震,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坐正身子,惹来龙翼关心的贴近一问。
  似幻似真的两张脸重叠为一,她在恍神之际狠狠赏他一巴掌。
  “你要谋杀亲夫呀?下手这么重。”他舔舔口腔内的腥涩味,麻辣感在脸上发散。
  她面无愧色地说:“我只是想证实一件事。”
  “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值得你在马上当我是蚊子一样打。”太危险了,她差点落马。
  龙翼不在乎那灼热的一掌,心中所系的是她的安危。
  若不是他及时伸手一揽,她八成沦为马蹄下的一缕芳魂,真的应了她先前的那句:意外。
  “我刚才眼前出现幻象,打你一巴掌是为了清醒。”她确定是幻影。
  打我为了……清醒?她的逻辑转得怪。“你怎能肯定打我一巴掌就能清醒,不是亲身试验才对?”
  “会痛。”她不是笨蛋。
  “你真绝!”他为之失笑地摇摇头,这理由说得牵强。“咦!幻象?”
  “全是你的错。”她用怨恨的眼神瞪他。
  “我?”这也扯得上我?龙翼被她搞糊涂了。
  “不要想推卸责任,我的幻觉和怪梦源自你出现的那日起。”她没有怪错人。
  在没遇见他前,她向来一觉到天明,无梦无魇。
  可是自在校门口被拦截之后,她就怪梦连连,老是瞧见一对古代情侣爱得如胶似漆,一举一动她了若指掌,好像主角之一便是她。
  可怕的一点,那位古代男子竟是他。
  既然如此,他就代“他”受过吧!
  “你梦见些什么?”莫非与他一般。
  她没有分享的意愿。“飞虫走蚁,落花水流,无关风月。”
  “你不肯告诉我?”说实在,他有些被排斥的恼意。
  “解不解都无从替代,你多烧两道好菜来喂我的胃,饱食梦少。”猪较舒服。
  “恋儿——”他不悦的声音一冷。
  “少训人,我满十五了。”她拿某人的笑话当趣说,无视他的不悦。
  太纵容她了。
  龙翼邪念一起,扬起马鞭一抽——
  顿时马鸣萧萧地抬起前脚,奋力的往前一冲,鸢虹恋这才记起她在马上,张口大喊。
  “啊——救命呀!”
  爽朗的笑声回响在四周,狂奔的阿波罗发出嘶嘶声,似在嘲弄背上的无胆人类。
  第五章
  “你起来啦!大白天还睡觉,你到底有没有一盎司的手足之情?”解云月非常生气地推推趴在制图桌上的懒男人。
  鸢尔商打了好大一个哈欠,伸伸腰,却不小心闪到,疼得五官全皱成一堆,当场流下一滴男儿眼……屎。
  连赶了三天建筑架构草图,只为了陪他的名模未婚妻出席这次在加拿大举办的全国服装展,以免被其他男人觊觎。
  为伊消瘦人憔悴,没有功劳至少体谅他的用心,别当他是仇人推。
  “月儿,我昨夜……不,凌晨四点才眯一下眼,到现在不到三个小时,我的脑子一片凌乱,根本听不懂你在喳呼什么。”
  “你说我在喳呼?”
  “呃!你……你听错了,我是说你的声音非常美妙,像小鸟在唱歌。”谁的帐都可以不甩,但老婆一定得哄。
  “少贫嘴,别以为说两句花言巧语我就会心软。”她负气地背过身。
  疲累的鸢尔商强打起精神从背后抱著她。“好了啦!别生气,你知道我最舍不得你颦眉。”
  “哼!”
  “还恼呀!月儿。你看鱼尾纹都跑出来见人了,不好走秀哦!”他取笑地轻划她的眼角四周。
  解云月噘著嘴侧著身,将手放在他的小腹上头撒娇。
  “人家担心虹虹嘛!她都失踪半个多月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凶险。”想想她就心难安。
  那不安份的小五?“她向来爱游荡,十天半个月没交代是常事。”
  “可是这次很离奇呀!她不是个会弃朋友于不顾的无情人,明知道我在等她。”
  她无法不操心,这种情形前所未有。
  虹虹从不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三个月,每回她假籍工作之便去叨扰,总是能受到最热忱的招待,不管她自己有多忙。
  就算身旁有这个跟屁虫,她仍然会拨空抽出时间陪伴,不会置之不理,一走就是大半个月没讯息。
  “嗯,也对,小五是胡闹了些。”这次不知去哪儿“流浪”。鸢尔商并不担心幺妹出事。
  “鸢——尔——商,你有没听分明我在说什么?”看他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就有气。
  他亲亲她气红的小脸蛋。“别为小五费太多心,想想我们的婚礼该注意些什么细节。”
  “你……你真的很可恶,只想到你自己,虹虹有你这样的兄长是她的悲哀。”自私鬼。
  “月儿。”他苦笑地承受她重重的一捶。“你冤枉我了,小五从来不许我们插手她的事。”
  “现在的问题不是……哎呀!我不会说啦!我是怕她有危险。”解云月一急就会理不清下一句该说啥。
  小五?!不可能吧!“你想太多了,小五很聪明,遇到坏事会懂得闪。”
  不是他不爱护鸢家唯一的宝贝妹妹,而是自幼小五便不喜欢有人绕著她打转,久而久之,四个疼爱妹妹的兄长也就顺著她。
  就因为她是家中的独生女,所以每个人都很宠她,当她十五岁要求搬出家里独立,履行家规时,曾引起一场轩然大波,造成家庭大革命。
  不过她坚持,最后全家人只好让步。
  在外这几年她把自己打理得很好,不花家里半毛钱,还有余力存下一笔游学基金,令家人十分欣慰。
  他们也曾为她担心过,头几年还偷偷摸摸轮流在她身边保护,生怕她受到伤害。
  后来她发觉了,说了句很有禅意的话——
  人生处处有意外,峰回路转又一天。
  “虹虹是聪明绝顶没错,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万一避不过呢?”
  这……说得他心头发毛。“她在加拿大有朋友吗?你去她寄宿家庭问过吧?”
  “你还好意思问,早在十来天前,她寄宿的家庭就来过电话查询,只差没报警处理。”糊涂兄长。
  “噢!”
  “你死人呀!只有一声噢,太不负责任了。”这种人真的值得托付终身?
  “不然你要我怎么说,我们都不了解小五离家后的交友状况,上哪儿找去?”被她一闹,他都乱了头绪。
  解云月抓破头皮拚命想,她就是不够聪明才放弃上大学,改走舞台亮丽的生活,因为那不需要常用到脑,只要会走美美的台步。
  她来来去去的踱步,从饭店的窗口往下眺望,倏然她整个人贴在玻璃窗大叫,头也不回地猛朝鸢尔商挥手。
  “怎么了,想压平尖尖的鼻子呀!”鸢尔商搔搔头皮走近她。
  “你看,那是不是虹虹?”
  “小五?”他眯著双眼仔细瞧。“很像。”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来的好像,她是你妹妹耶!”真想把他丢下楼。
  “你跟她从幼稚园同学到高中,你还不是不能确定。”穿成那样谁认得出。
  “不管啦!我们下去看看。你瞧,有个男人在拉她呐!”一定是坏人。
  的确在拉拉扯扯。
  鸢尔商尚未来得及穿上鞋子,就被急性子的解云月扯著走,只得一手拿鞋,一手穿鞋,连坐电梯都觉得慢。
  好不容易冲向大街,两人四下梭巡鸢虹恋的踪影,不意和个盛装美女撞个正著。
  “你们要不要命,竟敢来撞我。”
  鸢尔商先道:“对不起,我们急著找人。”虽然双方都有错,身为男人理该致歉。
  “急?”施梅莉一脸轻蔑。“赶著投胎我成全你。”
  她手一点,马上出现四名剽悍大汉围住他们。
  “喂!加拿大是有法治的国家,你们不要以身试法。”他冷静的一喝,要爱人躲在他身后。
  “法治是什么玩意我不懂,在加拿大的华人都归我老爸管,政府官员都得看他脸色行事。”
  解云月见不惯她的跋扈,探出头说:“你是混黑社会的呀!口气这么嚣张。”
  “月儿,忍一忍。”脾气老是这么冲。
  “人家都欺到我头上了,你还要我忍气吞声。”早知道就买把枪防身。
  “你……”
  骄纵惯的施梅莉不耐烦地吹吹指上蔻丹。“不用忍了,一人送一颗子弹,很公平。”
  “你敢——”鸢尔商冷汗直冒,但仍故作缜定。
  他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是他不能让月儿平白牺牲,她才二十岁,有一片美好前途正等著她,不应该魂折加拿大。
  眼前的四人皆人手一枪,过往的路人因害怕而不敢靠近,鸢尔商小心地护著未婚妻,期望她能逃出生天。
  “反正都要死了,激怒我是没有好处。”可惜他长得俊却不识时务。
  施梅莉最讨厌男人不为她美色心动,更恨长得比她漂亮的女人,他们都该死。
  “臭女人,要杀就杀少废话,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死算什么,只是不甘心。
  恰好自商店走出的一位黑发黑眸的东方女孩,听到解云月的誓死宣言轻叹了一声。
  “你……你好大胆敢骂我,我决定不杀你,要把你卖去中东当妓女。”她手一指,立即有人动了手。
  哗啦一声,天上落下大水。
  接著整个遮雨棚架突然倒塌,恰好压到上前两步的四名唐装汉子,像滚雪球似不断有异物掉落,连路人都遭受一些波及。
  更不用说闪避不及的施梅莉脸上挂了彩,小腿被挂钩勾破了一道长达十公分的血口。
  “哎呀!棚子怎么倒下来了,这样我叔叔不能做生意。”一道小小的甜稚声冒了出来。
  众人顺著声音一瞧,好个粉嫩可爱的东方娃娃。
  鸢尔商和解云月忍不住轻呼。
  “小五?!”
  “虹虹?!”
  做人不能太清闲,半路都会遇到鬼挡墙。
  好不容易甩掉大包袱龙翼,正想好好清静几天,一出商店门口就遇见鸢家冤孽“找死”,她能袖手旁观,不出手相助吗?
  有枪在手很伟大吗?她拾起一颗石头算准方位,打破人家搁在阳台养鱼的大水缸。
  水往下倾,大块的裂缸落在棚顶,无法承受重量地塌陷,连连相扣往下掉,造成她要的结局。
  “叔叔,阿姨,你们是不是认错人?我是连莎丽不是伍虹虹。”
  面上一腼的鸢尔商和解云月相视一惑,她长得太像鸢家老幺。
  只是口气和打扮上看起来像中学生,甚至更小。
  “呃,小……小妹妹,我们认错人了。”怎么有这么像的人。鸢尔商想。
  “哇!她真像虹虹,是不是你老爸在外面偷生的?”解云用啧啧称奇地比手画脚。
  白痴云月,亏你还是我的好友兼死党,居然认不出我来,这种笨蛋朋友不要也罢。
  “乖巧”的鸢虹恋小心地踩过地上哀叫男人的脚,谨慎地拿了条湿尿巾为施梅莉擦擦脸上的血债,随脚勾了根铁枝横倒了正欲爬起的狼狈大汉。
  “美丽的姐姐,你受伤了,要不要请我叔叔帮你敷敷药,他很厉害哦!”
  花容失色的施梅莉只顾著照镜子,担心脸上会留了疤,急切的口气透露出一丝惊慌。
  “你叔叔是医师?快把他给我叫来。”
  喝!够跩。“可是我叔叔正好没空,你可不可以等五分钟?”
  “死丫头  ,快把医师给我叫来,不然我轰了你叔叔的医院。”哎!我的脸——
  “姐姐你好凶哦!我叔叔帮小狗接生,还要替沙伦婆婆的猫咪打针,他真的好忙好忙。”
  施梅莉气红了眼一指。“你叔叔是兽医?”
  “是呀!他的医术最棒,救活了好多畜生哦!连毒蝎子啦、黑寡妇这些毒物都有咯!”
  “你……你在骂我是畜生,蛇蝎女。”施梅莉气得想挥手赏她一巴掌。
  鸢虹恋适时的蹲下,两手抱著头装可怜,引来不少路人的同情心,纷纷以愤怒的眼神谴责施梅莉的行为,叫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人家没有骂人啦!我好怕哦!妈咪快来救我……呜……”她哭得起劲。
  “不许哭,死小鬼。”烦死人了。
  四周发出一阵嘘声。
  “我……我不哭……”她肩膀抖得厉害,令人心酸。
  鸢虹恋的做作看在某人的眼中,不由得佩服地直摇头,庆幸自己早看穿她的本性。
  鸢虹恋弹弹留在指尖的一小撮盐巴,落在施梅莉小腿的伤口上,故作难过地拉开一小块铁皮。
  正当施梅莉因盐巴的刺激而痛得跳脚时,刚好踩到她拖动的铁皮而重重滑一跤,著地的手心被水缸碎片割伤,血一直冒出来。
  “对不起,姐姐,我本来想拿开些让你好走路,没想到……”她抱著小手发抖,一副很害怕的模样。
  这情景令很多路人为她捏了把冷汗。
  “你、该、死”
  痛彻心肺又闹了个大笑话的施梅莉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她,似要用目箭把她射穿,在手下的搀扶下方能站立。
  “做人不要太过份,欺负小孩子是小人的行径。”解云月义不容辞地以身护在鸢虹恋前面。
  她的爱心向来泛滥,何况是个神似好友的东方小朋友,她当然要两肋插刀。
  “死到临头还强出头,你们结伴到地府同游吧!”施梅莉已经让怒火烧到头顶,下令要诛杀她们。
  “不要呀!美丽的姐姐,可不可以等我叔叔来再一起死?”死龙翼,需要他的时候却不见人影。
  “你是白痴呀!死还要成群结党吗?”施梅莉不肩地叫停。
  死人党?唔!没创意。“不是啦!姐姐,我叔叔说这里的中国人就数他最大,我只是想问他会不会大过你爸爸。”
  啧!真没良心,拖我下水。柱子后的黑影剥了片口香糖丢入口中。
  “哼!你叔叔算老几,听过全球最大的华人帮派没有——龙门,谁敢惹?”
  一听到龙门两字,围观的群众都倒退两步,原本想帮助这几位东方朋友的豪气立即缩回,气短地当起路人甲乙。
  “喔!龙门呀!我叔叔他也姓龙,他家的门算不算龙门?”门上刻了大红色巨龙。
  “你敢侮辱龙门,我绝不放过你。”施梅莉抢过手下的枪对著她,右手搭上扳机。
  鸢虹恋有点灰心的认输。“龙翼,你想替我收尸吗?”
  龙翼?!施梅莉的手指停止动作。
  “恋儿,你真会找我麻烦。”
  他能怎么样,小赢一回不算光彩。
  笑声像摩西渡海的权杖一起,所有人涌向两旁,让这个一身傲然的东方男子通过。
  “你的荣幸,要感恩。”
  小女孩的口气一转,变得淡漠疏远,冷得令人惊讶,似乎看到她蜕变成大女孩。
  “没见过求人的姿态端得这么高,你让我觉得自己像将军座前的小兵。”
  龙翼的潇洒自若惹来不少人侧目,四名大汉立即恭敬地垂首弯腰退立两侧,狼狈的施梅莉亦赶紧整理门面,期能摆出一张迷惑众生的表相。
  但是浑身污血加上难闻的尿骚味,使她局促不安,尴尬的走上前媚笑。
  “龙护法,好久不见。”
  他略微抬眼斜眄了一下。“你大概忘了一件事,你并不是龙门子弟。”
  “呃!这个……”她脚痛、手痛、脸也痛,硬是笑得痛苦。“我是在帮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
  施梅莉自认为高人一等,以落难美女的可怜姿态求得同情,企图心十分明显。
  她一直心仪龙翼的风采,每每凭藉父亲的关系亲近他,无所不用其极地想勾引他,甚至有好几次趁他去巡视酒店营运时,跑到他暂居房间行诱惑之举,令他烦不胜烦。
  “我父亲是龙门在加拿大的分堂堂主,由我出手教训一个小丑子本是应该。”可恨,她竟能找到这座靠山。
  “这应该说得太满,你的手段未免太蛮横,当街行凶真是好榜样呀!”他冷睨四名面露惭愧的手下。
  若不是施老是个忠心不贰的老部臣,他不会一再忍受她的目中无人。
  “那是因为她……先出口伤人,杀一、两个蝼蚁之民是警告嘛!”她故意放嗲声音讨好。
  蝼蚁之民?龙翼真的怒上了眼底。“恋儿,过来。”
  “不要用嘘小狗的口气唤人,相当没礼貌。”唉!时不我予。
  她是自投罗网。
  山不就我,我就山。龙翼瞧她没有动作,只好移动自己的脚步,将手搭上她的肩,用以宣示两人的关系密不可分。
  梳著两条辫子穿著“童装”的鸢虹恋,怎么看都像他的子侄辈。
  “咱们待会再来算帐。”他冷笑地伏在她肩头低语。
  “住宿费吗?”她故作无知的眨眨眼睛。“我很穷,压榨穷人是有罪的。”
  “你会为你的伶牙例齿付点利息。”说完,他在她唇上轻啄几下。
  他的举动看在天性热情的加拿大人眼中,只是一种友爱的招呼法,但是落入施梅莉眼底却是天理难容,恨不得杀了她取代其位置。
  他是她的,不允许任何人侵犯。
  “龙护法,生涩的小鬼是满足不了你,你不觉得和国中生玩成人游戏太无味了?”
  龙翼刻意地语露暧昧。“你不晓得我有恋童癖吗?就爱小小未发育的身子。”
  未发育?鸢虹恋的脸色有些臭,她哪里差人了,一定要像只乳牛壮观才算是女人吗?
  他得罪她了。
  在不知不觉的相处中,施在她额心的迷咒被逐渐清醒的前世记忆冲淡,那份椎心刺骨的千年爱恋正以蚕食的速度噬食冰心。
  她有了人性温度,显露小女儿嗔、喜、痴、怒的娇态。
  “你变态。”施梅莉一出口便后海。
  “说得好,变态。”龙翼态度一转。“你们四人不守门规,任意伤人,听从外人指使坏我龙门声誉,从此逐出龙门,永不得以龙门人自居。”
  “不!护法……”
  四名大汉腿一软,神情委靡、欲哭无泪的双膝一跪,他们只是奉施堂主的命令保护他女儿,这罚来得伤人。
  除了龙门子弟的身份,他们什么也不是。
  “这是警告门下弟兄,认清楚谁才是效忠的对象,不要毫无主见。”他不接受求情。
  “打狗也得看主人,他们是奉我父亲的命令行事,哪有违反门规。”不知死活的施梅莉为争一口气而开口。
  她根本不管这些人是因她的缘故被逐出龙门,争的只是面子问题。
  龙翼冷眼一射。“你仗著龙门之名在外张扬,我会直接惩戒施分堂主。”
  “你……太过份了,滥用职权,我父亲向来忠诚,你敢罚他?”她惶恐的大喊。
  在施家,她是众人捧在手掌心的天之骄女,纵有百般不是,早年丧偶的父亲仍心疼她是没妈的孩子,总是一再纵容她的任性。
  而施家能在加拿大呼风唤雨,权倾一时,让她过著如公主般的生活,全赖龙门庞大的黑色势力。
  她过惯了人人吹捧的富裕生活,绝不容许任何破坏。
  “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人,反省自己所做的事吧!”他不齿与她多谈。
  搂著认命的鸢虹恋,龙翼转身要离开。
  “你站住,不许走。”施梅莉一拐一拐的冲上前,抓住他空垂的另一只手。
  “不要惹我发火,后果不是你能承担。”他的笑容冷得刺骨。
  “我长得比那只小雏鸡美上百倍,为什么你舍我就她?”她满含妒意地问。
  “想知道原由?”
  “当然,我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乳臭未乾的黄毛丫头。”她的蔑视意味十分浓厚。
  啐!乳臭未乾?她两岁就断奶了,谁才是带乳上街的大母牛。平淡无波的表情掩饰鸢虹恋的心语。
  “无关输赢,只因她,有脑。”
  有脑?“你指我是草包美女?”
  “聪明人不会自抬身价,贬低他人,你的愚蠢配不上我。”手一甩,龙翼下重语。
  施梅莉身子一僵,脸色变得十分恐怖,恼羞成怒地化身乡野泼妇,不顾形象地吼出低下、不堪入耳的世界“名句”。
  “小雏鸡骑起来很爽吗?贱得睡遍全世界男人的小骚货,她怎么不去死,我操你××……”
  恶!好脏的嘴。
  龙翼正要发作,鸢虹恋早一步出声。
  “漂亮的大姐姐,我妈说A片不能看太多,会影响正常心智发展,导致个性偏差而产生人格分裂。”也就是精神病。
  “闭嘴,小婊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余地。”看了碍眼,恨不得杀之为快。
  “你再出口污蔑我的小恋儿,我保证让你从此不敢照镜子。”笑容不见的龙翼浑身散发一股冷肃之气。
  冲著施老的面子,他可以容忍她以往骄纵、无耻的举动,但不包括用言词伤害他所在乎的人。
  若不知收敛,他绝不宽贷。
  “你想……怎么样?”施梅莉心生畏怯地抖了一下身子。
  他冷嗤。“没有美丽脸孔的草包,她的世界将是多么悲惨。”
  “人怎么会没有脸呢?又不是鸡蛋妹。”歪著脖子的鸢虹恋张著无辜大眼。
  “因为我拿著锋利小刀,一片一片地剖下来,你喜欢沾酱生吃还是用火熏过?”他说得残忍。
  有人更冷酷。
  “可不可以直接混著血啃,再洒上一点辣椒粉?那应该很过瘾。”画面太血腥,她禁止去想。
  什么粉嫩可爱的东方娃娃,瞧她出口说得像嗜血魔女,围观的路人自叹看走眼,不愿管闲事地各自走开,留下三、两闲散人。
  “加点凯撒沙拉,配瓶红酒如何?”
  “我的酒量不行,用水果酿代替好了。”
  自说自话、旁若无人的态度,使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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