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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九天半-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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豢判摹
  看着她顿时变得苍白的小脸,洛斯的心倏地一慌,深吸了一口气,“你……该不会要哭了吧?我的天,你都几岁人了,这么禁不起开玩笑吗?”
  她咽下喉间的热块,坚强地一扬头,“哈哈,我当然知道你是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会误会呢?你不用替我担心啦。”
  他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不,那一点都不好。
  可是尽管心头在淌血,小谢还是挤出一朵笑来,以表现出自己是成熟的,理智的,不会因为他的一番话而受伤流泪。
  “事实上,我是想要拜托你一件事。”她踩下自尊心,低低道。
  凝视着她低垂着的小脸,他心头蓦地闪过一抹揪疼。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的。”
  等到意识到他答应了什么时,已经来不及了。
  “真的吗?”她眼儿倏亮,颤抖着唇道:“谢谢你,谢谢你,这件事情你绝对做得到。我希望你能够冒充我的男朋友十天……不不,只要九天半就好了,真的,而且我会付钱,我一定会付钱。”
  洛斯先是吓了一跳,接着在听到她后头强调的“付钱”一词时,不禁沉下了脸。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我岂有那么随便就收人家的钱?”他一脸恼怒。“而且是一个女人的钱?”
  把他洛斯·李当什么了?
  她畏惧地频频摇手解释,“我知道,我知道你身价非凡,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是……但是你一定要听我说,我真的没有半点侮辱你的意思,其实我是很敬佩你的勇气和专业的。”
  他瞪着她,“我一点都感觉不出你的敬意,在我看来,你好像以为可以用钱收买我或打发我。”
  “天地良心,我绝对不敢这么想。”她战战兢兢,忙举手发誓。“而且我想我所有的存款可能还抵不上你接一次的Case,我这次纯粹是病急乱投医,请你大发慈悲帮帮忙吧!”
  见她快急哭了,他满心愠怒又纳闷,最后还是勉强冷静下来,沉声问:“你为什么需要我冒充男朋友?快快从实招来。”
  “还不是因为七月四日的同学会。”她哭丧着小脸,哀声叹气,“我连续在『有无男朋友』、『要单身还是结婚』的议题上被穷追猛打了好几年,今年恐怕只有更惨的份,我实在是被念怕了,所以才会想到这个馊主意。”
  洛斯一呆,随即又好气又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门,“你是猪啊?年年被念,你还年年参加,我真佩服你对废话的容忍度,不过我想我更应该佩服你的蠢功。”
  也许是被毒习惯了,小谢只是苦笑,不敢有一丝丝的抗议。
  再说这也是事实,如果不是天生奇蠢如牛,她又怎么会变成这副天天被人欺的惨状?
  洛斯看她只敢扁着嘴却不敢为自己辩白,忍不住大翻白眼。
  “你会被吃得死死的,果然不是没有原因的,你就不会反抗吗?傻女!”
  她张嘴欲言,最后只能垂头丧气地道:“我反抗也没有用啊。”
  就像现在,还不是被他随便骂来骂去的,反抗有个鬼用?恐怕只会惹来他更大的怒气。
  “那些人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洛斯心头火起,情不自禁为她打抱不平起来。“这样欺负一个胆小如鼠的笨丫头,要知道人笨已经够可悲了,怎可再落井下石、火上浇油呢?”
  小谢听得乱感动一把的,紧紧攀住他的手臂,“谢谢你,谢谢。”
  也许就是出自于这一股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冲动,洛斯用力地拍了拍胸膛。
  “好!我帮你。”
  “真的吗?”她一脸惊喜交加的神情深深地满足了他的男性自尊。
  他露出雪白的牙齿一笑,“我一向言出必行。”
  “谢谢你。”她激动得差点哭出来,“那至于酬劳……”
  “免了,就当作这半个月吃住你家的补偿吧。”他豪迈大方地摆手道。
  “你果然是太好人。”她感动到喷泪。“你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没齿难忘!”
  洛斯接收到她崇拜到发光的眼神,禁不住满心愉悦了起来。
  反正他在台湾会待上半个月,与其无聊的四处游荡吃喝玩乐,倒不如好好地利用这个难得的假期做做善事,干些有意义的事。
  再说这个小女人也很有意思,超逗趣的,一想到居然有他以外的人敢欺负她,这个发现让他着实大大不爽了一下。
  像这么好玩的丫头怎么可以分给别人消遣?
  他眸光炯炯,摩拳擦掌,信心满满地道:“我会是你最温柔、有礼、体贴入微的男明友,相信会羡慕死那票狗眼看人低的家伙。”
  小谢咧嘴笑了,欢天喜地。“我喜欢这个点子!”
  七月四日,开始变得不是那么恐怖了。
  第四章
  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
  所以小谢的休假半个月就是第一个必须付出的惨痛代价。
  工作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休过周休二日以外的假,就连生理期痛得脸色发白也不例外,以至于当她打电话到公司请假时,电话那头还无言沉默了三分钟以上。
  临时休这么多天的假,经理不是没有不满的,但是看在她耐操又好用的份上,他还是勉强批准了;万一逼跑了这种好用的员工,以后恐怕就再也找不到这种苦干实干型乖乖牌了。
  小谢满脸通红,在挂上电话后还猛喘气。
  洛斯老爷跷着二郎腿,好整以暇地看着报纸,还不忘拋来目光取笑她。
  “瞧你,脸上的微血管都像快爆掉了,不过是请个假,有必要搞得这么悲壮吗?”
  她缩了缩脖子,尴尬地笑着,“我……从来没有休过长假,觉得很心虚。”
  他一听,登时心有戚戚焉,“老实说我也一样,但是和你最大的不同是,我非常期待这次的假期,它可能是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休假了。”
  她傻眼了,“你的工作量……这么满啊?”
  他苦笑一声,“简直像进了黑社会,一失足成千古恨,有苦说不出。”
  “就算是家族……呃,企业,你也是可以选择抽身离开呀!”她急急地道,杏眼闪动着满满的怜悯和鼓励之色。
  她不希望他一直做舞男,那想必是流血流汗又扭曲性情的工作,看!他的愤世嫉俗想必就是源自于此。
  她真的真的希望他变回正常人……
  小谢心儿怦怦跳,忍不住又偷觑他俊美的容颜一眼。
  否则还真是天大浪费耶。
  “说得简单。”他涩涩地道:“我祖父第一个不放过我。”
  “你们家真的很奇怪,哪有人这样硬性强迫子孙要代代从事……呃,相同行业的。”她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每个人肩上扛的责任不同。”他瞥了她一眼,“其实我有点羡慕你,只是埋头作帐,与一堆数字为伍,单调却平顺的过日子……想想看,我好象还没有过这样的经验。”
  “你羡慕我?我才羡慕你生活多彩多姿咧。”她突然顿了顿,小小声道:“不过……我是不太可能做你那种行业就是了。”
  “那当然,你以为任凭谁都干得了的吗?”他傲然道。
  “这话也没错啦。”她讪讪一笑。
  洛斯忽然放下报纸,一跃而起,“走吧。”
  “走?走去哪里?”她傻傻地问道。
  “我想看看台北这座城市。”他换上了一双咖啡色雅痞风的凉便鞋,随手戴上太阳眼镜,一甩头。“走。”
  “噢,等我、等我。”小谢急忙冲进房间抓了一只蓝色手提袋,随便塞了钥匙和小皮夹,“等我一下啦……”
  洛斯一脸不耐之色地伫立在门边,忍不住叨念。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为什么出门总是拖拖拉拉老半天,带张信用卡和一支口红就行了,简单又俐落。”
  小谢冲得太急,到门边还差点摔个狗吃屎,幸亏他及时揽住她的腰。
  “当心!”他大皱眉头。
  她纤细的腰肢触手柔软,剎那间他指尖、掌心仿佛通过了一股强大的电流,洛斯不禁心头一荡。
  “谢谢你。”她惊魂甫定地扶住他的手臂,待站稳了后才慢慢放开。“呃,我……站好了。”
  他怔怔地看着她,失神地应道:“什么?”
  她小脸羞红,指指他的大手抚揽处,“你可以放开我了。”
  “噢。”他像被火烫着一般,急忙缩回手。
  要命,他刚刚是怎么了?
  “你想去哪里玩?”她脸红红低声问,看也不敢看他。
  “都好。”他也尴尬地调转视线,平视着干净却老旧的楼梯间。“昨天晚上太累,完全没有注意到你住的公寓原来这么旧了……喂,这楼梯扶手不会有问题吧?”
  “你放心,不要看它好像摇摇晃晃的,其实很耐用喔,我三年前搬进来它就长这样了。”她兴匆匆地道:“很神奇吧?”
  “的确。”他有点怀疑地再盯了那一排蜿蜒而下的红色塑料与铁条制品,“你家人放心让你一个人住这老旧公寓吗?”
  “它便宜啊。”她理所当然地道,率先走了下去,却被他拦住,“怎么……”
  洛斯还是不放心,坚定地牵紧她的小手,走在前头。
  “还是小心点,不要搭楼梯扶手,你抓着我的手走吧。”
  小谢一怔,心窝漾起了一股热流。
  仰望着他宽阔伟岸的背影,她突然觉得……好感动。
  为了方便,他们去租了一辆四轮传动的休旅车。
  小谢看着这威风闪闪发亮的大家伙,情不自禁瞪大双眼,“哇,好大,怎么开啊?”
  光是要上车,她就得爬上好半天吧!
  洛斯低头看着她,笑了,替她打开车门,“需要我抱你上车吗?”
  她脸儿一红,“不、不用了。”
  “还是要我借个梯子给你用?”他体贴不到几秒,又毒辣地取笑。
  “不——用。”她翻了翻白眼。
  呿,他就不能保持一个小时的温柔贴心吗?害她感动得要命后,又变回那副毒言毒语的刻薄样。
  她暗自碎碎念,扎手扎脚地爬上前方座位,虽然他还是伸出了援手推她一把。
  不过等一坐上真皮前座后,她不由得眉开眼笑了。
  “前面视线好好喔!”
  简直像开坦克车一样威武张扬。
  洛斯闻言一笑,揉了揉她的头发,“我就知道你也会上瘾,我在华盛顿特区开的也是这样的车,很过瘾,不是一般房车可比拟的。”
  “你住华盛顿特区?”
  “是。”他发动车子,满意地侧耳倾听引擎有力的低沉咆哮,这才熟练地转动方向盘,油门一踩驶入车流中。
  “哗!”她向往不已。
  以往只有在电视或电影里看过、听过这个城市名称,感觉上那就是美国政商界的中心,也是白宫和国会山庄的所在地。
  “怎么了?”他瞥了她一眼。
  她双眸亮晶品,“我真羡慕你,那里的房子很贵吧?”
  “还好,不过也不需要怎么羡慕,个人有个人的想法和喜好,我父母喜欢西雅图,而我祖父喜欢L。A。,说那儿华人多,天气又炎热,感觉上比较亲切。”
  “就像我爸喜欢住屏东,我弟喜欢在台中读书,而我却是在台北工作。”她搔了搔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好象跟你们不能比喔。”
  他没有消遣她,反而温和地微笑了,“差不多就是这种意思。”
  她的一颗心又怦怦乱跳了,为何总是无法抗拒他温柔的模样呢?
  他是个职业特殊的Gay呀!他们俩根本是不可能的。
  小谢有一丝黯然,不过她还是随即振作起精神,“对了,你怎么会认识陶先生的呢?呃,会不会太私密,不方便回答?”
  “也没什么好私密的。”洛斯摘下太阳眼镜,一手稳稳地掌控着方向盘,“我们是世交。”
  “这样不会很尴尬吗?”她冲口而出。
  他睨了她一眼。“有什么好尴尬的?这是很自然的事。”
  也对,日久生情嘛。
  她叹了一口气,“你……就只跟他吗?”
  “怎么可能?不过跟他最要好,这倒是真的。”
  “唉。”
  “你叹什么气?”他狐疑的看着她。
  “没什么。”小谢连忙摇头否认,指着路道:“你一直往前开,到前面第一个红绿灯右转就可以看到中正纪念堂了。”
  他双眼一亮,“蒋介石先生的纪念堂?”
  “你要这么叫也可以啦,但是我个人比较喜欢称呼他为蒋公。”
  洛斯清了清喉咙,最后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你真的好有意思,像个小学生一样。”
  “怎样?不行喔?”她不悦地瞪了他一眼。
  再怎么说,她还是很崇拜历史上很有名的老人家的,而且还是名伟人呢!哼,他这根大黄香蕉,黄皮白心,一点都没有怀旧精神。
  “行行行,我完全没有任何意见。”他赶紧表明立场,“咦,你刚说右转还是左转?”
  小谢果然很快就被转移了注意力,紧张地倾身向前指路道:“右边啦,右边、右边!”
  在参观完典雅庄严又悠然清静的中正纪念堂,洛斯手中数字相机的记忆卡也拍掉了一半,已经是日正当中时间,炽然的热浪当空放射,小谢热得快中暑,怯怯地拉了拉他的衣角。
  “我们可不可以先去喝杯水?”她舔了舔干燥的唇。
  “抱歉,我忘了。”他将数字相机塞回轻便的LV男用背包里,大掌捏揉着她的后颈笑道:“也该吃午饭了,想吃什么?”
  他自然而不经意抚弄她颈项的性感挑逗碰触,让小谢从颈项被电着般酥麻到了整个脊椎,一路顺延到脚底,每个毛细孔和每一束知觉神经都张开了起来,茫茫然、晕晕然的。
  就差整个人融化黏在他怀里,化为一摊奶油水。
  “嗯?”他没有得到她的响应,疑惑低头一看。
  却发现她小脸变得像红西红柿一样,而且两眼晕开了水汪汪的醉意。
  他心一动,俯下头检视她的脸蛋,“你么了?”
  “我……喝醉了。”她傻傻地呓语。
  他眼神略带关怀与焦急,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会突然醉了?你又没有喝酒,该不会是真中暑了吧?”
  他掌心略微粗糙却又温温热热的,贴在她额心像是整个太阳的暖意都烙印了进去。
  在这电光石火的剎那间,小谢忽然发现自己爱上他了!
  他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微笑,甚至是每一个动作,都紧紧地牵动她的每一束心神,无论是笑还是皱眉,她都无法不将之深深刻印在脑里,心底。
  天啊,糟糕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怎么一下子发傻、一下子惊吓?”洛斯纳闷极了,心底不禁有点着急,二话不说就将她拖上车。
  太阳好大好大,阵阵热浪袭来,小谢却觉得整个人都掉进了一团热呼呼、软绵绵,却越缠越深越没力的网里,呵,是谁在她耳际轻轻呵气吟唱……
  窗外有云在飞  花了花想花  以为半瞑仔有人来找我  是厝顶的猫仔嚎整瞑
  打算是软心肝  才会孤单没人伴  等到咱拢会流清汗  笑阮自己想这多……
  窗外有云在飞  花了花想花  觉是伊匿在眠床下  春天的猫仔嚎整眠
  若不是那日在海边仔  雄雄就欲给阮来那个  啊!你甘不会来暗示?
  那无材块也会开花  啊啊啊!人阮心内没准备……
  中到爱情的霹雳火  花了花想花  那会喘气的拢会没性命  安怎我那会变安呢?
  中到爱情的霹雳火  山珍海味也没有滋味  参像麻糬想来真歹势
  只怕青春乌仔地咧飞……
  她晕了过去。
  等到小谢醒过来时,乍然觉得通身清凉舒爽。
  眼皮一睁开,映入眼帘的就是洛斯深邃好看的凤眼,性感的眸光此刻透着深深的关切与紧张。
  “你终于醒了。”他吁了一口气。
  她眨了眨眼,疑惑地爬坐了起来,环顾四周,“我在哪里?我怎么了?”
  “你瞪着我,突然就昏了过去。”他紧纠着的一颗心终于能放开了,但随即很不爽地捏了她嫩嫩的脸颊一记,“干嘛这样吓人?”
  她忍不住呼痛,小脸皱成了一团。“对、对不起啦,唔……好痛喔。”
  他哼了一声,“知道痛了?刚刚怎么摇你、叫你都不响应,我还以为你直接暴毙掉了。”
  可恶,害他担心到闯红灯还差点直直追撞上警车屁股,本来想火速将她送进医院,后来是忙中惊鸿一瞥注意到了她有在呼吸,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将她带到一家饭店的附设咖啡馆里。
  “对不起,害你担心了。”她满心歉意。
  “我哪里有担心?”洛斯口是心非地撇过头,有些不自在地道:“我是怕弄出命案来。”
  她的头垂得更低了,“噢。”
  “噢什么?我帮你叫了冰水果茶,趁凉喝吧。”他有一丝别扭地将冰凉的玻璃杯推王她面前,再对不远处的服务生招了招手。“再点份餐,免得人家误会我不肯喂你吃东西。”
  “谢谢。”她低头啜饮着那入口酸酸甜甜冰凉的果汁,心头的滋味也酸酸甜甜的,深深荡漾低回。
  她现在知道了,他其实是个嘴硬心软的好男人,用冷嘲热讽和玩世不恭来掩饰那一颗柔软动人的心。
  她不后悔喜欢他,爱上他……一点都不后悔!
  小谢唇角噙着朵小小的甜美笑意,教他情不自禁一时失了神。
  “先生,小姐,请问要点些什么?”
  杀风景的服务生到来,惊破了这甜甜醉醉怦然心动的一刻。
  洛斯回过神,俊脸有一丝红绯,刻意放粗了声音道:“该点餐了吧?”
  “好。”她嫣然一笑,接过菜单。
  洛斯忍不住瞪着她,干什么对服务生笑得那么灿若春花?
  他心底大大不是滋味起来,一股怨气都发泄向无辜的服务生,“你们只有一份菜单吗?”
  服务生刚接收了小谢那清甜可人的笑靥,忽然又看到洛斯这副凶神恶煞样,忍不住惊跳了下。
  “呃,对、对不起!我马上再拿一份过来。”他飞也似地离开。
  “哼。”他气不打一处来,面色铁青,“这是什么奇怪的服务?”
  “没关系啦,你要不要先看?”她温柔地将菜单递过去。
  他玻鹧劬Γ熬退盗巳媚阆鹊悖慊乖诳推裁矗扛崭栈嵩蔚挂欢ㄊ茄枪停共桓辖舨钩湟恍┤攘俊!
  “是是是。”小谢低下头看菜单,唇儿却抑不住频频想往上扬。
  他真好。
  而且她从来没有遇过像他这么体贴,却又怕被人发现的人。
  服务生战战兢兢地拿着另一份菜单过来,吞着口水等他点菜。
  “我要海鲜浓汤和休士顿局龙虾,黑咖啡。”洛斯点完菜后才注意到服务生的紧张,不禁一扬浓眉,“怎么了?我长得像恐怖分子吗?放轻松点。”
  小谢忍不住噗地笑出来,又急忙捂住嘴。“抱歉,呃,我要白酒蛤蜊意大利面和一碗今日浓汤,谢谢。”
  “不、不客气。”可怜的服务生点完菜后,满头大汗落荒而逃。
  小谢用锦绣餐巾遮住了呛笑,双肩颤抖。
  他没好气地敲了她脑袋,“要笑就笑,憋着是算什么?”
  “对不起,哈哈哈。”她眨掉笑出来的泪花,吸了一口气,“我只是觉得……你真的不知道自己看起来有点凶,而且很有威严耶。”
  他一怔,“是吗?没有人告诉过我。”
  “没有人有胆敢告诉你吧。”她窃笑。
  他挑眉,又好气又好笑,“别把我讲得像个暴君一样,可怜我的形象就是这么破灭的。”
  “还好啦,反正你一站出去就是颠倒众生的万人迷形象,没有人会知道你其实是个舞……”她惊觉说漏嘴,急忙捂住嘴巴。
  “舞什么?”他这次警觉到不对,不动声色地问道。
  可是小谢哪里敢再提?再说她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够“弃暗投明”,所以现在假装不知道他的底细和真实行业,以后也好避免掉尴尬。
  就让他以为她相信他是“正常”的吧!
  不管怎么样,她一定要用爱感动他,并且扭转乾坤。
  “舞什么?”他重复一遍问题。
  “舞?”她心一惊,急忙要白痴,“呜呜呜,最后一夜……”
  他一怔,又笑又骂,“你真的怪怪的。”
  她抹抹冷汗,干干陪笑。
  他们点的餐很快送上,洛斯蹙眉看着她那盘只有十几颗单薄蛤蜊的白色面条,不满地道:“你怎么就只点这个?”
  “我喜欢蛤脷。”小谢在他凌厉的视线下低下头,惭愧地道:“对不起。”
  他轻吁口气,勉强捺着脾气道:“我不是要管你吃不吃蛤蜊,你也不用跟我道歉,只是你全身上下没几两肉,为什么还不趁机会多吃一点好的?”
  “可是这里很贵。”她凑近他说,唯恐被服务生听见。“一盘沙拉就要一百八十,我点的这一客蛤蜊白酒意大利面也要两百八十块,如果再点个贵一点的,我这个月的吃饭钱就差不多全没了。”
  他啼笑皆非,“我会让你付帐吗?你把我当什么人了,白吃白喝的小白脸吗?”
  呃……点头是满伤感情的,可是没有点头又好像跟事实不符,小谢一时间为难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是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她小小声道,“可是赚钱不容易,你赚的也算是皮肉血汗钱,更加要珍惜,不能乱花,否则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我为什么听不太懂你的意思?”他陷入苦思,“皮肉血汗钱……”
  “如果你要请我,我还是点这个面,我不是那种会占人便宜的女人。”她一本正经地道。
  洛斯突然觉得头好痛,不禁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像别的女人一样,娇滴滴地伸出莲花指,要这个要那个?”
  “可能因为我没有莲花指,只有一双萝卜指吧。”她哈哈笑道。
  他却没有笑,眉头揽得紧紧的。“我真搞不懂你,以后谁当你男朋友一定很倒霉,注定被你弄得晕头转向。”
  小谢的笑容有些僵硬,小脸黯淡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不是很出色,长得也不漂亮,更没有傲人的身材或身家,但是她有一颗最诚恳、最真挚的心啊!
  会不会有一天,他能看见她的好呢?
  可是她只有九天半的时间,要怎么得到真爱呢?
  她能够吗?她来得及吗?
  第五章
  晚上小谢又当老妈子,任劳任怨地做饭、切水果、煮咖啡,服侍洛斯这个舞男贵公子。
  唉,都是为了一个“爱”字啊!
  而且她怀疑自己有被虐狂,因为在厨房挥汗如雨地煮出一大桌好菜后,只要看到他吃得高兴,她也就很开心。
  再这样下去,恐怕三天后她会连心带肺都挖出来,放在提款卡和存款簿上双手奉上,以表白自己此生不渝、忠贞不二。
  爱情果然是一种自虐,但是乐在其中的人不知道有多快活。
  她就是里头的一员。
  “我喜欢你煮的咖啡,浓淡适中香气丰富。”洛斯啜了一口热腾腾的黑咖啡,满足地吁了口气,“你可以凭这手绝活移民赚钱绝无问题。”
  “谢谢。”她被赞美得脸儿扑红,将一碟子的新鲜草莓放在他面前后,害羞地坐了下来。“我没有煮给别人喝过,不知道味道原来还可以。”
  “你没有其它的朋友吗?”他注意力突然集中了,盯着她道:“男的也没有?”
  “我有同事,有朋友,但是平常很少碰面。”她拿了一颗泛香的大红草莓,认真地道:“工作太忙,跟他们聊天压力也不小,我很不会讲话,又不懂交际,所以并不是非常受欢迎的那一类人物。”
  “男朋友呢?”他非常在意这个问题。
  小谢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有男朋友的话,我何必请你冒充呢?”
  他紧窒着的一口气蓦地松了开来,笑意隐约浮现,“那倒是。”
  “其实我比较羡慕君媚,像她既知情识趣又大方能干,长得漂亮又有自己的主见,潇洒的她永远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更不用担心遭人欺负了。”她对着草莓叹气,“如果我能学到她的一两成就好了。”
  洛斯蹙起眉头,“你有你的优点,何须欣羡旁人?性情不同,勉强改造也只会变成四不像。”
  “是啊,我也学不来。”她更沮丧了。
  “我不是在批评你,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其实也不错,根本不需要仿效别人。”
  她心底一颤,飞快抬起头,激动地看着他,“真的吗?你真的这么觉得吗?”
  “我刚刚不是赞美过你煮的咖啡了吗?”
  他忍不住翻翻白眼,真是个蠢丫头,这么迟钝怎么适应这个日新月异秒秒更新的时代?
  只是……
  他心底有一丝丝温柔暖意荡漾,无法不注意到她的清新朴实可爱,在现今这个功利社会里已是有多珍罕稀奇了。
  换另一个角度来看,她也是个特别的宝贝。
  “所以我很感谢你啊!”小谢嫣然一笑,满脸感动。
  她的笑容再度令洛斯有一瞬间失了神,半晌才清醒过来,“呃,不客气,我是有话实说。”
  “李先生,我真的觉得你很好、很好。”
  “叫我洛斯。”他清了清喉咙,“免得我不知道你在叫谁。”
  “洛斯。”小谢兴高采烈地叫道,作梦都不敢相信竟然有此荣幸叫他的名字。
  他捉弄地捏了捏她的脸颊,“那我叫你什么好呢?蛋头妹?还是小傻妹?”
  “我比较喜欢你叫我小谢。”她嘟起嘴。
  什么蛋头妹,小傻妹……有哪个男人会爱上外号叫这样的女孩?
  “小谢。”他顿了下才道:“就是小小的谢谢吗?且让我对你致上小小的谢意。”
  她期待地望着他,“有没有很特别?还是有一点点诗意?”
  有,但是他才不会让她得偿所愿,故意摇摇头道:“太乖僻了,女孩子最好叫什么雅,什么秀,什么袅,什么娇的,这才够女性化。”
  她失望极了,小脸黯然。“噢。”
  “咦,刚才我们不是才吃过刀切菠萝和苹果吗?怎么又洗了草莓?”他早已经转移注意到别的地方去。
  唉……她心头悄悄叹气。
  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他吗?
  只是她的殷勤好象都石沉大海了,会不会他这辈子都只爱男人,不可能转变过来呢?
  而且她拿什么跟陶总经理那种世纪美男人比?
  深夜,小谢捧着电话躲在角落。
  “君媚,我心情好糟喔。”她幽幽叹息。
  纽约那里太阳正灿烂,君媚没有丝丝感伤,她耳畔抵着手机,腋下夹着文件,手中拿着热狗夹面包,坐在中央公园的绿荫铁椅上,边讲电话。
  她趁总经理和朋友茶叙的时候抽空休息吃午餐,待会又得回去工作了。
  “心情糟?你怎么了?”君媚大大咬了一口面包。
  “为情所伤。”她忧郁地道。
  “噗!”君媚一口热狗和面包屑喷出老远,“什么?你刚刚说什么?”
  “我就知道你没有认真在听。”小谢吸了吸鼻子,觉得想哭。
  的确,君媚是个醉心工作的大忙人,跟在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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