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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九天半-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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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洛斯冷冷地点头,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问:“你是约瑟夫秘书的朋友?”
“是。”她连忙敛容躬身,恭恭敬敬回答。
他哼了一声,不过总算有一丝丝满意,“谢谢你来接机,希望饭店的住宿安排方面也不会出什么差错。”
饭店?!
她心脏猛地一震,登时结巴起来,“当、当然没……没有什么问题。”
才怪!她压根就忘了要在四点以前联络饭店确认。
老天保佑,但愿那间总统套房不至于这么刚好就被抢走了吧?
话虽如此,小谢整个人却惊惶紧张得坐立难安,想要打电话到饭店确认,可是又怕被他窥破了内情。
怎么办?怎么办?
她急得满头大汗,偷偷瞄着他打开一本厚厚的原文书,忍不住暗暗摸出了手机打给查号台查询饭店电话。
讲中文他听得懂,那……
当查号台的小姐轻柔声音出现在电话那端,小谢二话不说就用台语问:“我要查台北凯萨饭店的电话,谢谢。”
洛斯疑惑地抬头扫了她一眼。
她是在讲哪一个星球的话?
“这样我知道了,谢谢。”她依然用台语回话,心虚地回头对他露齿一笑,解释道:“我跟南部的亲戚讲话。”
洛斯不置可否,只是耸了耸肩,注意力又回到书上。
这个女人怪怪的,无庸置疑。
等到凯萨饭店的电话一通,小谢急急地道:“小姐,请问……呃,我是说……我要查一位洛斯先生订总统套房……还有保留吗?”
那名柜台小姐足足有好半天反应不过来。
“你听得懂吗?你可以讲国语。”她急急补充一句。“我听得懂。”
“是,我……我帮您查一下。”
小谢松了口气,幸亏遇到一位会听台语却不会讲的小姐,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又偷偷瞄了洛斯一眼。
幸好,他没有任何察觉与异状。
可是小谢的好心情没有维持几秒,订位组小姐的回音像是青天霹雳,直接劈中她的脑袋瓜子——
“很抱歉,因为您未在四点之前来电确认,所以我们已将房间让给了另一位贵宾,真的是非常抱歉。”小姐柔柔地致歉。
轰地一声,小谢眼前金星乱乱冒,几欲晕过去。
“没了?”她好不容易才捡回三魂七魄,害怕地望了洛斯一眼,急急压低声又用台语问:“那其它的房间呢?”
“真的很抱歉,其它房间也全都客满了。”小姐为难地说,“因为正好适逢亚太经济会议,所以住房已满……或许您可以试试其它的饭店。”
小谢脑袋嗡嗡乱响,呆呆地揿断电话。
怎么办?她一定会被君媚砍头的!
她打了个寒颤,急忙抓过手机查询其它饭店。
只是电话一通又一通打完,她小脸气色也只有越加灰败的份,因为每一间五星级饭店都客满了。
天啊!她不敢跟洛斯说,要请他纡尊降贵住宾馆。
他本来就对她不是很爽了,这下子有可能气到干脆把她的头拧下来当球踢!
呜……不要哇!
她的屁股俏悄地挪动着,离他更远,几乎都快贴上车门内部的把手了。
洛斯眸光锐利地留意着她的每一个表情和举动,不动声色。
有问题。
这个怪怪的女孩子用他听不懂的语言讲电话,从第一通讲到第十通的过程中,脸上表情的变幻简直比变色龙还精采,一直到此刻满头大汗面露虚色,戒慎恐惧地坐离他老远,还时不时偷瞄他一两眼……
他不用很丰富的推理能力也想得出她一定是捅出了很大的楼子,而且这个楼子跟他肯定脱不了干系。
真要命,难道这些日子来他的麻烦还不够吗?
洛斯叹了一口气,无奈地开口,“说吧,饭店出什么问题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小谢小脸惊疑又敬佩地盯着他,睫毛频眨。
他强捺下一声大大的呻吟和低咒,冷静地道:“我住的饭店有什么问题?”
“因为……那个……亚太经济会议……大头都来了……”
“讲重点。”他的话像冰渣子般进出咬紧的牙关。
她惊跳了跳,急急坦白从宽,“因为我忘了在四点前打电话去确认订房,所以你的总统套房被别的大老板住走了,对不起!”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
洛昕仰头看车顶,无语问苍天。
“订别的饭店。”他咬牙切齿的吐出这句话。
“打、打过了,都、都客满了。”她频频发抖。
他怒火中烧,低吼道:“搞什么鬼?怎么可能都客满了?”
“我我我……对不起!”她惭愧得都快趴在他面前忏悔了。
洛斯瞪着她,气得脸红脖子粗,可是就算现在掐死她也无济于事了。
“不、不然……我帮你订比较不那么五星级的饭店可好?”小谢声音微颤的提议,想将功赎罪。
“什么叫『比较不那么五星级』的饭店?”他的脸色难看极了,“宾馆就宾馆。不,我拒绝住宾馆。”
“可是有些四星还是三星的饭店,呃……”她被他瞪了一眼,不敢再讲“饭店”两字。“宾馆……其实也很不错耶!像我同学上次结婚,她南部的亲戚朋友上来台北,就住到一间很清爽舒服的宾馆,不如我推荐那间给你住,可好?”
“不好。”他二话不说,断然拒绝。
“那……那怎么办?”她快急哭了。
洛斯斜睨着她,在又恼又怒之际倏然灵光一闪——
“你自己一个人住吗?”
“嗳。”她不假思索的点头,随即讶然反问:“要干嘛?”
“那我住你家。”他神色轻松了起来。
“哦,好呀。”小谢松了口气,随即惊觉不对,哭丧着小脸道:“不不不,不好啦!你不要住我家……我、我住的地方很小,比宾馆还小,又简陋又老旧,一定不合你的脾胃……”
他盯着她吓得小脸失色,心中不禁升起了一抹异常的痛快。
以牙还牙的滋味何等美妙啊,他光想到这个提议能够搅得她鸡犬不宁,就觉得一阵大大快意。
毕竟他会沦落到这个地步,都是拜她所赐,她负起责任也属应当。
“我不介意你家又小又窄又老旧,我正想体验一下平民的生活。”洛斯闲闲地倚回倚座,嘴角溜出了一丝愉快的笑意。
平民生活?他以为他是谁啊?阿拉伯大公还是英国王子?呿。
想是这么想,但小谢却没胆将肚子里的讥笑化暗为明,直接扔到他脸上,只敢暗暗咕哝。
“而且我要你全权照顾负责我的食衣住行娱乐和一切需求。”他不客气地道。
“你开什么玩笑?”她震惊地冲口而出,却又被他一记冰冷死光杀得狼狈溃败,所有反抗的勇气都不知道逃哪里去了。
“你以为是谁害我今天和此后的半个月无屋可住的?”他冷哼质问。
“是……我。”小谢怯怯地低下头。
呜……交友不慎,遇人不淑啊。
洛斯这才满意地伸出一指轻敲了敲她的脑袋,露齿一笑,“那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我还要上班。”她小小声颤抖抗议。
“你在哪里工作?”
“一家会计事务所。”小谢答完才痛悔自己干嘛要有问必答,可是话又说回来,她如果有熊心豹子胆敢说“不”,也不会凄惨到这步田地了。
“贵事务所如果没有你,会不会倒?”
她是很想大拍胸脯,跟他夸耀自己在公司里有多举足轻重啦,可惜牛皮还没吹,她就先心虚到面红耳赤了。
“不会。”唉……
“那好,你就请长假吧。”他轻松的下了命令。
“请长假?”小谢像是听到最猥亵的三个字,惊恐地望着他。
“怎么?我又不是要你辞职。”洛斯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不就半个月,你至少欠我这么多。”
“我……我什么都不欠你……不然最多一个星期好不好?”她极度没用,狠话撂到一半就没力了,可怜兮兮地恳求。
“不行,你以为这是在买东西吗?还能讨价还价?”他扬唇冷笑,“半个月,否则后果自理。”
“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啊?”她鼻头发酸,小小声地指控。
欺负她这只小螃蟹很有成就感吗?可怜她被那票同学欺负也就算了,现在连个美国来的陌生男人都不客气地欺负她……并且毫不手软。
小谢突然发现自己的苦命指数近日来直线往上冲,如果公司的业绩也有这种表现就好了……她苦笑。
“我也很想问你同样的问题。”洛斯话自齿问进出,黑眸冷光扫来。
她冻得打了个机伶,鸡皮疙瘩频频立正站好。
这个人的眼神简直可以拿来当超强冷气机使用。
“对不起。”她赶紧又道歉。
“那就这么决定。”他挥了挥手,就此三审定谢。
小谢张口结舌,手足失措,觉得好象整个地球朝着她脑门砸了过来。
怎、怎么会这样?
第三章
小谢傻傻的,呆呆的,茫然地站在瓦斯炉前搅拌着一锅加了小白菜与鸡蛋的泡面。
客厅里传来影集“24…反恐任务”的背景声响,还有男主角基佛苏德兰低沉有力的嗓音。
那位名唤洛斯·李的不速之客大剠剠地登门入室,霸占她的沙发和遥控器,还抢走了她看东森八点档“老婆大人”的机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尤其她现在还得煮东西来“款待”他。
他从桃园一路喊饿回台北,却断然拒绝她去馆子吃饭的提议,原因是她这个“贫民”能推荐出什么好餐厅来?
可恶,真是狗眼看人低。
所以她累积了满肚子的怨气不敢发,干脆在晚餐上动手脚,拋弃满冰箱丰富的鱼肉蔬菜,恶意地煮泡面喂他。
如果他吃不惯的话,就会愤然拂袖而去了。
“嘿嘿,嘿嘿嘿……”她脸上浮超一抹难得一见的奸笑。
小谢关掉瓦斯,拿出一只托盘把整锅面和两只黄色汤碗,两双筷子放入,笑咪咪地端进客厅。
洛斯闲适地半躺靠在米黄色的沙发上,修长的双腿搁在玻璃矮桌上,两只大脚丫就差没有对着她晃呀晃的。
她注意到了他已淋过浴,全身清爽泛香,一件黑色名牌T恤贴身地收束突显出了他的厚胸和窄腰,蓝色低腰牛仔裤露出了隐约的腹肌……哇呜,是阳光麦子色耶!
小谢慌忙地收回视线,忿忿然地警告自己不可再度为美色所迷。
这个男人已经够自大、够霸道了,如果让他知道她对他的男色几乎毫无招架之力,那么她就真的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吃饭了。”她把托盘放在玻璃矮桌上,不无嫌恶地瞄了眼他那双没教养的长腿。
“谢谢。”洛斯看得很专心,浓眉微蹙,大掌将遥控器握得稳稳的,俨然一副“谁得到遥控器,谁就掌控了天下”的气势。
“我想看『老婆大人』……”她声若细蚊地嘀咕着。
“晚餐吃什么?”他连看也未看她,不过鼻端却闻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香味。
“中国传统顶级山珍海味三分钟全在这一碗……”她故意顿了下才续道:“的面。”
“菜名这么长?”洛斯总算把目光从屏幕上调转王面前,蓦地一怔,狐疑地盯着那锅糊烂烂的东西,“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过奇怪的是,这锅“鬼东西”居然散发出浓浓诱人的食物香气。
“泡面啦。”她最喜欢吃煮得烂烂的面条了,自顾自地盛了一碗,捧着到另外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小小声地吃起来。
洛斯怀疑地瞪着她,“你晚餐就给我吃这种……奇怪的食物?”
“台湾的泡面是世界有名的好吃,不信你试试看。”她吞下一口面,掩不住得意地道。
快生气,快生气,最好是一气之下抓过行李就走人。
“我从来没有吃过泡面。”他犹豫了一下,抱持着“有何不可”的洒脱心态也添了一贿面,熟练地使用筷子吃了一口。
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香喷可口。
他索性大口大口吃面,唏哩呼噜地喝着鲜美的面汤,就连青脆的小白菜嚼在齿间都有说不出的清甜美味。
小谢两眼都直了,她半张着小嘴怔怔看着他心满意足地吃掉了一碗又添一碗,最后把半锅的面吃了个一乾二净,锅底朝天。
他他他……
“好吃。”他喝完最后一口汤,放下碗筷,满足地叹息。“面纸。”
“啊?”
洛斯懒洋洋地扫了她一眼,“我是说给我一张面纸,你不会连这么简单基本的餐桌礼仪都不懂吧?难道你要我用袖子擦嘴角?”
小谢一口气卡在喉间,可恨平常没有骂脏话的习惯,只能闷闷地起身抽了一张面纸递给他,然后再回去坐下。
长得帅有什么用?还不是大混蛋一个!
他双眸盯着她,似笑非笑道:“在肚子里非议他人是很不道德的。”
她吓了一跳,脸颊因心虚迅速走红起来,“我我我……我没有。”
“没有吗?你满脸都写着『你这个大混蛋』呢!”他闲闲地道。
小谢惊骇极了,脱口而出:“你会读心术哦?你怎么会知道的啊?”
这个小妮子,果然笨到无可救药。
他又好气又好笑,却故意摆出一脸莫测高深,“我有超异能的感应能力。”
“哇……”她简直信服崇拜到五体投地,霎时把怒气和老鼠冤忘得光光。
她长这么大还没有遇到过拥有超能力的人耶!就连半个乩童也没看过。
小谢不禁兴奋了起来,她丢开吃了一半的面,兴匆匆地跑过来蹲在他面前,迭声发问起来。
“那你知不知道下一期的乐透出哪几号?还有还有,我弟今年考不考得上大学?我爸的关节炎要吃哪一种药比较好?我什么时候可以升主任……啊,不对、不对,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我什么时候可以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今年的同学会前能够交到男朋友吗?我以后的丈夫会不会很爱我?我能够生几个小孩?”
洛斯吓了一跳,眨了眨深邃黑眸。
不会吧?
“你以为我是神仙吗?”他没好气的说,不过看到她睁着圆圆大眼,满脸希冀的神情时,又忍不住想笑。
“噢。”小谢顿时像消了气的皮球,讪讪地挠了挠头,“对不起。”
“不要紧,我已经习惯了。”他感慨得有模有样的。
天知道他非但没有任何一丝的超异能,就连直觉也经常不准,别的就更甭说了。
他宁可相信自己锐利无匹的观察力,以及顶级发达的脑细胞。
“那你平常最常拿来感应的是什么?”她好奇的问,“对方有没有钱付帐吗?”
洛斯一怔,这是什么奇怪的文法逻辑?
“我通常可以看出对方是否蓄意欺骗我。”他玻鹧劬Γ恍Α
“真的吗?”小谢再度崇拜得乱七八糟,一脸激动地道:“你可以教我吗?我常常被骗、被耍都还不知道呢,如果你可以教我该怎么避免被人骗的话,我一定感激你一辈子。”
可怜的孩子,浑然不知她现在正在被人骗当中。
“这不是那么容易学得会的。”起码脑容量要多一点,ID也要高一点。
至于她,那应该是没救了——他一点都不内疚地讪笑。
“果然很难。”她失望不已,长吁短叹。
洛斯强忍住一声呛笑,挥了挥手道:“也不是完全没希望,中国人不是说『近朱者赤』,又说『有志者事竟成』吗?或许你经常跟在我屁股后头,日子久了学到了一招半式也说不定。”
小谢眼神满是向往,却还是忍痛摇了摇头,“可是我没办法这么做,我还得上班。”
他脸色陡地一沉,“不是说好了你请假吗?”
“我……”
恁般地恶霸极权,小谢讷讷地想开口抗议,却又敢怒不敢言。
“我只在台湾停留半个月,说好这半个月都由你接待的。”
“可是君媚没这么说啊,她说我只要把你平安送进饭店就没我事了。”她一脸认真地指出这一点。
他冷笑,“那么你把我平安送进饭店了吗?”
呃……
“没有。”她惭愧地低下头。
“这不就得了?”他又发号施令起来,“我渴了,切盘水果来吃吃吧。”
她好不容易对他产生的一丝丝好印象又全盘破灭了,扁着嘴,小谢只能乖乖地又进厨房去张罗饭后水果。
自然也不能巴望他会帮忙洗碗了,唉,苦命。
做牛做马像在侍奉太公祖一样,小谢整晚忙着切水果、泡茶,还有收拾唯一的一间客房,换上了簇新的湖水绿床单和天蓝色凉被后,她已经腰酸背痛到真想倒地不起,装死算了。
“床这么小?”洛斯不知几时跟在她后头,抱胸对着单人床皱眉头。
以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勉强塞在这张单人床上一晚,第二天筋骨肯定非折即伤。
小谢忍不住哀怨地瞪了他一眼,“宾馆的床比这个大上两三倍,我不介意你现在转移阵地。”
“免谈。”他唇角往上一勾,“我说过,你摆脱不掉我的。”
“是你自己对我的床不满意的。”
他的双眸陡然变得亮晶晶起来,热烈慵懒地笑道:“我对『你的床』并没有不满意,事实上,我一点都不介意睡『你的床』。”
“你不介意我介意!”她连耳朵都红了,气急败坏地解释,“我刚刚并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这样讲的。”
他缓缓上前,从容地微微俯下身,英俊的脸庞逼得她好近好近。
小谢心脏咚地一声狂跳起来,口干舌燥地僵在当场,想退步却又无法移动分毫,脑袋一片空白,又轰轰然如一列火车疾驰辗过。
他怎么可以帅得这样没天没良?而他身上散发出迷人的男人味,简直比最致命蛊惑的强力春药还要危险。
她已经在快承受不住的崩溃边缘了。
偏偏他还低下头,性感的唇瓣逼近到几乎贴靠上她的,可是那仅余一寸的距离却比直接碰触还要教人心痒若狂。
“你、有。”洛斯一字一顿的说,温热的气息差点令她心脏停止跳动。
“我……”她头晕,喘不过气来,声音分岔。
但最惨的是,她竟然在暗暗祈求他“近一点,再近一点,你可以再靠近一点”。
咦,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小谢赫然发现他的鹰眸好黑、好亮,微往上扬的眼角还漾着微微的笑纹,随便一个眨眼都能辐射出十万伏特以上的超强电力,电得她全身细胞都晕陶陶、茫酥酥的。
无怪他能成为身价非凡的超级舞男!
舞男?!
对喔,他是舞男,而且还是那种与男人共舞的舞男!
这个铁一般的事实登时砸醒了她——
“吓!”小谢跳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头大叫:“你这个舞舞舞……你想干什么?”
洛斯有一丝丝失望地抬眼,摊了摊手问:“干什么像见到鬼一样?我是五什么?”
她几想冲口而出,但在最后一刻总算及时记起江湖道义,把话勉强咽了回去。
“没事。”她古怪地清了清喉咙。
不揭人隐私、不道人长短,这是她个人的原则之一。
再说,职业无贵贱……这么想以后,她又觉得他很值得同情了。
洛斯玻鹧劬Γ骋傻匚剩骸澳阆胨凳裁矗俊
“没啊,我只是想要问你要不要干脆睡我床上。”
他眼睛倏亮,“你确定?”
小谢这才意识到自己话中的语病,连忙摆手解释,“不不,我是说你要不要跟我交换房间睡?我可以睡单人床没问题。”
“太可惜了。”他看起来好象真的挺失望的。
但他是在跟她开玩笑的啦,小谢没有天真到会以为他对自己有意思。
再说他是那个……Gay呢!
她脑中蓦然闪过一个疯狂的念头——
人家都说男同性恋温柔体贴纤细,最了解女人,也很会照顾“姐妹”,所以女孩子最要好的朋友除了同性外,还可以是男同性恋。
既然都是“姐妹”,那么她或许可以拜托他帮个大忙。
“来来来,请参观我的房间,如果你满意的话,尽管睡,就把它当作你自己的床。”她突然殷勤起来,主动拉着他的手走向自己的闺房,口沫横飞地推销起来。
洛斯满脸狐疑地被她拉进布置得简单、却显得宁馨清爽的房间里,她睡的是舒适的双人床,床上铺着淡色小紫花床单,空气中还洋溢着一缕淡淡的幽香。
像是清甜的茉莉花,又揉合了某种她特有的少女香氛。
他胸中蓦地一阵骚动,但还是硬生生抑下那异样的悸念与激动。
洛斯,你别忘了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而“逃”到遥远的台湾来,难道你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他倏地退后一步,咬牙远离这个“危险”之地。
“我想过了,客人怎么能占主人床?”他主动往客房走去,挥了挥手。
“可是我没关系,一点都没有关系,真的。”小谢追在后头恳求着,几乎趴下来求他赏赏脸,给她的床一个表现的机会。
纵使诱惑强大若鸦片,洛斯依旧强迫自己千万不能回头。
“客房可以了,晚安。”他踏进客房,转过身,二话不说当着她的面砰地关上门。
咦?咦?
小谢傻呼呼地抚着被关门劲风扫得隐隐作疼的鼻子,怎么也弄不懂他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
只不过她不会让这些改变破坏好不容易冒出来的绝妙A计画的。
眼看再十天就到了那恐怖的七月四日同学会,她得在这之前搞定他!
坦白说,那张单人床虽小,可是洛斯必须承认他睡得还满香甜的。
虽然因为床太短,他的长腿还得搁在一只书桌用座椅上,但是房间很干净,从窗口吹进来的晚风又那么清凉,而且被子上有着揉合香皂和太阳的暖和味道……
温暖的,属于家的特有气息,奇异地抚平了他这颗浪子骚动不安的心。
所以第二天他神清气爽地踏出房门,在稍事梳洗过后,便咧着愉悦的笑容晃进厨房,笑吟吟地轻拍了小谢的肩头一记。
“早,今天吃什么?”他兴致勃勃,食欲大开的问道。
小谢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回过神,“早,我以为你会睡晚一点。”
真想不到他作息如此正常,有点不符合她想象中夜夜笙歌舞男的形象。
“我一向习惯早起。”他越过她的肩头一看,眼眸一亮,“这是什么?”
“你在美国没有吃过清粥小菜吗?”她好奇的问道。
瞧他兴奋的神情,好似她煮的不是地瓜稀饭而是燕窝,桌上摆着的花生面筋和凉拌鸡丝黄瓜是满汉全席咧!
不过他的反应也让她打从心底欢喜了起来。
“我在唐人街吃过煎饺和扬州炒饭。”他想了想又补充一句:“还有木须肉和幸运签甜饼。”
闻言,她忍不住翻了翻白眼。
“那是专门煮给老外吃的广告菜。”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不是华裔吗?中文又说得这样好,怎么你家里是不煮中国菜的吗?”
“我是华裔第三代,祖父早年就移民美国,我母亲是香港人,受英式教育很深,所以家中的阿姨做的也是西式大菜或小点。”他突然兴匆匆的说:“不过我爷爷说他最怀念的是台湾的豆浆、油条和热馒头,你会做那个吗?”
“不会。”她老实地摇头。
他有一些失望?“太可惜了。”
“可是台北到处都有豆浆、油条和馒头,我可以带你去吃好吃的永和豆浆大王。”
“真的?”他一脸兴奋。
“你还有其它兄弟姐妹吗?”摆好了碗筷,小谢在他对面坐下来盛稀饭,忍不住强烈的好奇问道。
“这个真好吃。”洛斯喝了一口清爽甘甜的地瓜稀饭,不禁食指大动,专注吃起来。“我是独生子。为什么问?”
她掩不住满脸的同情和惋惜,“那你家的长辈们知道你……呃,做哪种行业吗?”
“怎么不知道?我们是一代传一代。”见她脸色大变,他不禁皱起眉,“怎么了?脸色白得跟鬼似的。”
“可可可……”她喉咙喀喀有声,无比惊疑地指着他的鼻头,“可是这样好吗?我从来不知道这样也可以,你们家真开放。”
爷爷是舞男,爸爸是舞男,他也是舞男,呀!那他们是双性恋啰?否则怎么传宗接代?还是像古时候的太监一样,是认“干”的?
她打从出生以来还没遇过这么劲爆的人与事!
洛斯瞪着她,“有什么不行的?既然要做就要做得惊天动地与众不同,你或许不知道我们的疆域开拓得有多大,不过我想你这种小平民也想不明白,搞不清楚的。”
她真是自叹弗如,“在下无比钦敬,真是失礼失礼,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不过当世袭舞男当得这么理直气壮又事业蓬勃的,着实不容易啊!
他满意地点点头,“了解就好。”
“那你们的对象只锁定服务男性同胞吗?”她小心翼翼地追问,期待地眨着胀睛巴望着他。
洛斯嚼着软Q甘美的面筋,鄙夷地扫了她一眼,“怎么可能只针对男性?当然要两性兼做,男女通吃,大小全包。”
咦,他跟她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个脑容量不足的小丫头连订个饭店都会出错了,他同她讲得太深入复杂也只是徒然浪费口水。
没想到小谢的反应却是激动得不得了,大大出乎他意料之外。
“太好了!”她突然忘我地扑过去,一把抓住他握着筷子的手,“那么请你救救我。”
洛斯险些被口里那团尚未嚼烂的面筋噎死,直着脖子好不容易吞了下去,又惊又诧地瞪着她。
“干什么?”他大皱眉头,很不爽满桌美味被硬生生卡住不能动筷。
而且面前这个女人又做花痴态,紧紧抓住他的手不放,两眼散放出某种很可疑的疯狂光芒。
“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小谢大声哀求,小脸诚恳到了极点,“我会付钱的,我一定会付钱!”
“『我救你』跟『你付钱』有什么鸟关系?嘿,我发现你的中文不太好喔,文法也不对,你确定你说的是正统的中文吗?”他撩高一眉,老实不客气地道。
她脸一红,嚅嗫着说:“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很需要你。”
他剑眉抬得更高,透着一丝好笑。“你该不会把我昨晚的话当真了吧?”
“啊?”小谢怔了怔,茫然不知所措。
“昨晚我说想要与你共享一张床,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该不会当真了吧?我可是警告你,我对你一点点兴趣也没有,你千万别想歪了。”
小谢胸口没来由得一痛,呼吸紧窒得连话也说下出来。
真话竟会这么伤人……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忽然甩了个火辣辣的耳光,又难堪又受伤的滋味齐涌而来,可是更加沉甸甸的是她深深失落的一颗心……
看着她顿时变得苍白的小脸,洛斯的心倏地一慌,深吸了一口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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