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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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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拖去。
  “阙、立、冬,你放手啊你,啊,快放我下来——”
  “别喊了,这种鲁男子,你喊破喉咙也没用的。”CD脸上挂著招牌甜笑,亦步亦趋的跟上。
  “你别跟来!”阙立冬怒道。
  “唉呀,是你自己刚刚要我去问候你家少主的。”
  “你可以自己去!”
  “自己进『长平』?我又不是不想活了。”
  “阙、立、冬,你放我下来——”
  随著三人的愈走愈远,缇娃的尖叫与咒骂声,也在晨光中逐渐远去。
  “你在这里做什么?”
  才走进自家大门,韩傲一见到那个窝在客厅沙发中的小女人,脸色瞬间愀变,迅速伸手将老婆拉到身后。
  “来作客啊。”CD嘴角眉楷都是笑,手上还拿著那副修指甲的工具,有一下没一下的修指甲。
  “怎么这些男人一见到你,老是问你这一句?”一脸好奇的缇娃,正端著花茶,从厨房中走了出来。
  站在韩傲身后的左芬芳,一看见客人自己倒茶,身为女主人的责任感作祟,习惯性的就凑上去想接手。“缇娃,花茶让我来端,你别忙,快坐下。”
  “因为我是神秘人物啊!”CD老神在在,惬意的回答缇娃,还不忘伸手和同样好奇的左芬芳打招呼。“嗨,你好,我是CD。”
  “你好。”左芬芳笑得有如春风一般温柔。
  可她才伸手,还没碰上CD的指尖,韩傲立刻冲上来,把妻子往书房里推。“芳,你先进去,我有事要处理。”
  “可是,有客人——”
  “她不是客人。”
  “我还没倒茶——”
  “她不需要喝茶。”
  “韩傲——”
  “乖,我爱你。”他在妻子的粉颊上吻了一下,半推伞哄的将她弄进书房。门才刚刚关上,才转过身,就看见阙立冬抓到机会,正拎著缇娃,要把她扔进客房里。
  “阙立冬,你把这女人弄到我家来,就给我想办法弄出去。”韩傲闪电般赶上去,一脚卡住门,脸色万分难看。
  “我是客人,你是主人,客随主便。主人才有下逐客令的权利。”阙立冬眼也不眨一下,视线越过他的肩头,看著书房的门。“你老婆又出来了。”
  韩傲慌张回身。
  书房门仍是关上的。
  发现上当,他迅速回头,却发现眼前这扇门同样也被关上,曾经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友,遇上这档子事,居然就卑鄙的乘机开溜,把沙发上那块烫手山芋扔给他一个人处理。
  他暗咒一句,认命回首,只见CD跷著修长的腿,仰头看著他,绽出一抹好甜好甜的微笑。
  “嗨,好久不见啊,韩大哥,想不想我啊?”
  该死!
  请神容易,送神难。请来这尊恶观音,要把她送走,那更是难上加难。
  如今,恐怕再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句话的意思了。
  客房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缇娃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扯上CD,男人们就变得紧张兮兮的,火速锁上房门,还把她软禁在房里,不让她回客厅。
  拗不过阙立冬,缇娃放弃抵抗,走回浴室梳洗。说真的,东奔西跑的忙了一天一夜,她早就累得手脚发软,实在懒得再和他争论。
  只是刷好了牙,她才挤出洗面乳,将满掌的泡沫弄上脸,一睁开眼,就从镜子中看见,那熟悉的高大身影,不知何时也挤进了浴室,一双锐利炙热的眸子紧盯著她,而他则是忙著在在在——
  他在脱衣服!
  她倒抽一口气,立刻回身,两眼瞪得好大,又羞又慌的问:“你你你——你这是在做什么?”
  “脱衣服。”他神色自若,没两三下就将衣服脱得精光,露出结实的体魄。
  缇娃惊慌的贴在墙壁上,羞红的脸上全是泡沫:心儿扑通扑通的跳著,结结巴巴的又问:“脱——脱、脱衣服?为为为——为什么?”
  为什么?当然是为了让这女人不能再否认,她是他的!
  一想到缇娃老是左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右一句“我不是你的女人”,他就觉得一阵火大焦躁。
  阙立冬步步逼近,缇娃早已退无可退,整个人抵在墙上,粉脸娇红,继续结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
  他眼神幽暗,大手伸到她的睡袍下。“现在,事情已经处理妥当。”
  “嗯?”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贴得太近,让她一阵晕眩,只觉得呼吸困难。
  “我会继续保护你。”
  “喔——”缇娃轻喘著气,一颗小脑袋有些昏沈。
  事情处理妥当,很奸。他会继续保护她,也很好。但是,他的手在做什么?!
  她夹紧双腿,在他的轻抚下全身酥软,红晕从脸上渲染至雪白的颈项和耳根。“不行——我的脸有泡沫——”
  不对,她和他说这个做什么?!
  “眼睛闭起来。”
  缇娃一阵慌乱,却在听到他说话时,听话的闭上眼。只是,一感觉到他拿起莲蓬头,替她冲乾净时,她心里更加惊慌,惊慌到忘记告诉他,这种洗面乳要先按摩三分钟,才能冲洗——
  啊,不、不对啊!她都快要被吃了,还在想什么按不按摩?
  “不行,我额头上的伤——”她在他舔吻她颈项时,满脸通红的睁开眼,搁在他肩头上的小手想推他,却使不上力。
  “你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事隔数日,她额上的伤已经收口痊愈。
  “可是我哥——”
  “这是你和我之间的事,跟你哥无关。”
  “你在做什么?啊?啊!不、不要脱,等等——”
  来不及了!
  她只觉得胸口一凉,身上的睡衣已经被阙立冬剥下,在地上软软的瘫成一圈。她低呼一声,本能的想遮掩。
  “让我看你。”他诱哄著,因眼前的美景而无法呼吸。
  褪去睡衣后,她的美丽简直要让他难以自抑,那粉嫩的丰盈吹弹得破,丰盈的顶峰是诱人的粉色蓓蕾,像在等待他前去品尝。
  “呃,不行,我们不可以——不可以——你签过契约的——”粉脸成了红苹  果,她还坚守著管家守则,拿出契约,想要阻挡他。
  “那张契约,已经被我烧了。”
  “什么?!”她瞪大眼睛。“不可能的,我明明就把它收好了!”
  “我找出来,放在瓦斯炉上烧了。”浓眉一挑,黑眸中渗入几分狡诈的笑意。他坦白说出罪行,却没有半点罪恶感。
  愿意签下契约,只是要让这个小女人失去戒心,几乎是看见她的第一眼,他就像是被雷劈中。她闯进他的屋子,红嫩的小嘴总在碎碎念个不停,还大刀阔斧,整顿他凌乱的生活——
  她是那么美丽、那么柔软,只要有她存在,连空气都会变得温柔。他压根儿不想放她离开,一颗心都被她占据,只想要疼她、宠她一生一世。
  “噢!阙、立、冬!你这个可恶的男人!竟敢偷偷烧了契约,你——”缇娃气得重槌他的胸膛。
  他勉强挨了几拳,再度俯下头,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的所有咒骂,直到她气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话语。
  “女人,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择手段。”阙立冬咬著那嫩如花办的唇,低声说道。
  她羞红了脸,在这样的目光下,所有的怒气全消褪得半点不剩。“你、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她小声的问。
  阙立冬直接以行动回答,整个人贴在她身上,让她自己感觉。
  缇娃轻抽口气,那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紧窄的腰,以及他热烫如铁的欲望根源,她全都感受得一清二楚——
  “你说呢?”他徐徐问道,啃著她细嫩的颈,抵著她修长双腿间最柔软的那一处,诱惑的摩擦著。
  缇娃娇喘连连,被挑弄得口乾舌燥,一时间意乱情迷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想要我吗?”黝暗的眸子笔直望入她的眼中,在霸道之中,还藏著些许温柔。
  “我——我——”缇娃望著眼前早已深深爱上的男人,粉脸儿愈来愈红润。
  心中的羞怯与迟疑,全在他给予的情欲烈焰中,被烧得一乾二净。
  她无法欺骗自己,只有认了。
  在阙立冬炙热的目光下,缇娃鼓起所有的勇气,圈住他强壮的颈项,主动献上柔嫩的唇——
  才清醒过来,阙立冬立刻发现缇娃不在床上。
  他心头一惊,迅速跳下床,抓起衬衫往身上套,一面冲了出去,心里不断暗骂自己,长年赖以维生的警戒,竟会在不知不觉中松动。只要有缇娃在身旁,他就感到安心,所有的戾气都被她的甜美融化,不再像是个镇日刀口舔血的危险人物,反倒愈来愈像是一个陷入情网的寻常男人。
  那双柔软的小手,每轻抚过他一次,就改变他一些些。她的甜美融入他的生命,一点一滴,确实带来了改变——
  用力打开客房的门,隔著一扇中国书画屏风,对面那扇房门也同时打开,脚步声同时响起,阙立冬冲到客厅,与同样有些慌的韩傲对看一眼。
  然后在下一秒,他们同时听见,沙发那儿传来三个女人的谈笑声。
  两人迅速转头,只见丁缇娃、左芬芳竟和CD那女人坐在沙发上闲话家常。桌上不知从哪弄来一堆瓶瓶罐罐,三个女人凑在桌旁,像有多年交情的姐妹淘似的,凑在一起喝下午茶。
  “来,这些饼乾都是我自己做的,你们别客气。”左芬芳温柔一笑,将香酥的手工饼乾推到两人前面。
  CD毫不客气,顺手拿起一片杏仁薄片,送到唇边咬了一口。香甜的酥饼美味极了,她无限感动的闭上眼睛,静静享受半晌,才又睁开眼睛。
  “你们两个真贤慧,又会煮饭、又会打扫的,韩傲和阙立冬能娶到你们,真是他们的福气。”
  缇娃闻言,小脸俏红。“我——我不是他老婆啦——”为了掩饰羞窘,她拿起桌巾,在乾净无瑕的桌上擦来擦去。
  “很快就会是了。”CD笑著断言。她才不信阙立冬会让这小女人溜走呢!
  “别提这个了。”缇娃一脸不好意思,赶紧转移话题。“CD,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问啊!”CD粉唇一扬,大方的摆摆手。
  “你真的只要价钱适合,连婴儿都不放过吗?”缇娃看著那长相甜美、笑容可掬的CD,实在很难想像她会如此心狠手辣。
  左芬芳听到这句话,喝到一半的花茶差点没喷出来。她轻捣著唇,惊愕的抬头,也是一脸不敢置信。
  “当然。”CD眼也不眨的回答。
  两个女人一僵,倒抽一口凉气。
  “不过,”CD露出甜蜜的笑容,推推脸上粉红色的墨镜。“杀婴儿的价码很高,高到没人付得起。”
  丁缇娃和左芬芳看著她,CD则无辜的眨了眨眼,三人互看一眼,同时笑了出来。
  CD指著桌上的瓶瓶罐罐,跟两位新认识的朋友,分享她爱极了的名牌货。“这些都是人家给我的试用品,你们有需要的话就拿去,反正我家多的是。”
  “你擦的香水就是这罐吗?”缇娃拿起一小瓶香水,好奇的把玩。“这叫什么名字?”
  “POISON。”CD笑笑的说。
  毒药?!
  两个原本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男人,闻言双双一惊,同时冲了上去,异口同声的大喊:“别开它!”
  阙立冬一把抢下缇娃手中的香水瓶,韩傲则一把将左芬芳拉到身后。
  “韩傲——”
  “阙立冬——”
  两个女人皱眉瞪他们,不满的异口同声道:“你做什么?”
  “那个女人——”男人们怒声低咆。
  “是客人!”女人们也齐声回答。
  “那瓶毒药——”他们再吼。
  “是香水。”CD娇脆的笑声响起。
  男人们一愣,双双回头瞪她。
  “拜托,你们别大惊小怪,这只是克莉丝汀迪奥的一款香水,香水名就叫——”说到一半,她笑岔了气,格格笑个不停,还愈笑愈夸张。
  “毒药!”左芬芳和丁缇娃没奸气的接口,瞪著那两个笨男人,各自责怪他们礼貌不佳、怠慢客人又兼见识浅薄。
  “哈哈哈哈哈——”
  看那两个男人一脸尴尬,在两个女人的碎碎念下,一句话都不敢吭,只能敢怒不敢言的瞪著她,CD早已忍俊不禁,完全不顾形象的倒在沙发上狂笑。
  老天,这太有趣了!
  早知道她就把数位式摄影机带身上,把这段完整的拍摄下来。她好想让其他人瞧瞧,这两个名闻遐迩的厉害男人,竞也会有如此乖驯的一日。
  爱情啊,真能将最刚强的铁汉,化为绕指柔呢!
  第九章
  怕缇娃和CD那危险的恶观音越混越熟,阙立冬当机立断,第二天一大早瞒著韩傲夫妻和CD,就偷偷带著缇娃搬回“长平”社区。
  “我们这样没说一声就走,不太好吧?”缇娃蹙著眉头。
  “我昨天和韩傲说过了。”他说谎不打草稿,将车子开进社区,停在自家门』刚。
  “可是CD不是说,要和我们一起回来找人吗?你这样丢下她,会不会不太礼貌?”
  和杀手经纪人还讲什么礼貌?
  阙立冬翻了个白眼,一声不吭的提著两人的行李,转身就往屋里走。
  “喂,阙立冬,我在和你说话,你有没有听到啊?”
  “有。”他应了一声,脚下未停,提著行李进房。
  “什么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有在听。”缇娃不满的跟在他身边走,碎碎念的嘟囔著,直到跟著走进房后,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儿是他的房间。“喂,你弄错了,那一箱是我的行李。”她说道。
  “我知道。”他把两箱行李都丢到大床上。
  “我的房间在楼上。”缇娃皱眉爬上床,双手拖著自己那箱行李,咚略咚的就要往外走,嘴里还不爽的叨念著。
  只是,她才走没几步,脚下陡然一轻,被阙立冬连人带行李扛起来,瞬间离地半尺高。
  “哇啊,你做什么?”她吓了一跳。
  他轻而易举的拎著她与行李,放回大床上,铁臂宛如牢笼,紧紧将她限制在床上。
  “你的房间在这里,你从今天开始睡这边。”他的口吻不容置疑,黑眸锁住那张粉嫩的小脸,笔直的望入她眼里。
  “为什么我要睡这里?”缇娃脸一红,开口抗议。
  “因为比较方便。”他脸不红、气不喘,回答得理所当然。
  “喂,你——”
  她既害羞又生气,可才开口,阙立冬整个人已经压了下来,霸道的以唇舌堵住她剩余的抗议,吞去她所有的娇瞠。
  完了、糟了、惨了——
  她再也说不出抗议的话了。
  浴室里的淋浴区传来哗啦啦的水声,雾面玻璃蒙著一层雾气,健壮黝黑的身躯即使隔著不透明的玻璃,还是颇具观赏价值。
  穿著睡衣的缇娃,站在门外偷偷欣赏了一会儿,才伸手在玻璃上轻轻敲几声。
  “我把晒乾的毛巾收进来了,就搁在浴室门口。”
  水声之中,传来阙立冬模糊的哼声。
  她搁下毛巾,转身就瞧见被抛了满地的男性衣物。“老天,你为什么就是教不会?我不是说了,别把脱下的衣服扔在地上。啊,你又忘记把袜子翻面了!”她碎碎念著,一路捡拾衣物。
  这回,里头的男人哼都不哼一声,保持缄默,对这样的抱怨已经习以为常。
  缇娃抱著满手衣物,扔进洗衣篮里,动作流畅熟练,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处理完脏衣服后,她又在浴室内转了一圈,确定一切都收拾妥当,才光著脚丫子走回卧室。
  山区的夏夜,气候凉爽宜人,没有了白昼的暑气。推开窗户后,微凉的风迎面吹来,在这样的温度里,即使是下开冷气,也能舒服的睡上一夜好眠。
  坐在镜子前,她拿起木梳,梳理光滑的长发。梳子上绕著两种截然不同的发,其中一种长而光滑,另一种则短而粗糙,两种头发缠在一块儿,分都分不开。
  缇娃仔细挑下那些头发,红唇上偷偷漾起一抹浅笑,镜子里的粉脸,嫣红得格外可爱。
  他们的同居生活,逐渐衍生出一种难言的默契,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亲昵、更难离开彼此。
  她曾跟很多人“同居”过,却是第一次知道,人跟人之间能够这么贴近,心与心熨烫得像是要融化,你侬我侬的融在一块儿。这么温馨甜蜜的感觉,是她先前不曾品尝过的。
  两个星期的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这段时间里两人形影不离,不曾分开过。他的视线、他的双手像是在她身上生了根,恨不得能将她绑在身上,只要一会儿没瞧见她,暴躁的呼吼就会传遍左邻右舍。
  即使是万不得已,她必须出门,去咖啡店里出公差,煮饭喂饱那一群人,他也紧跟著不放。
  当她在柜枱里忙进忙出时,他就坐在角落,用那双黑眸瞅著她,那炙热的眼光,老是让她脸红心跳。
  如果眼神也能是一种爱抚,那么阙立冬已经在众目睽睽下,用那双眼睛彻底的爱过她每一寸肌肤了——
  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深夜的寂静,也打断她的思绪。她喘了几口气,平复心情,这才伸手接起电话。
  “请问找哪位?”
  话筒中沈默了几秒,才传来疑惑的男性嗓音。
  “缇娃,是你吗?”
  啊,是丁革!
  缇娃倒抽一口气,立刻挺起纤细的肩膀,紧张的坐好。“是我。哥,晚安。”她勉强维持镇定的语气,手心里却渗出一层汗。“你回台湾了吗?”她问。
  “还没有。”
  呼,好险好险!她心中七上八下的石头,因为丁革的回答而落了地,握紧睡衣领口的小手也放心的松开。
  “怎么会是你接电话?『狼』呢?他上哪儿去了?”丁革在太平洋的另一端发问。
  “呃,他正在洗澡,所以、所以我、我——”她深吸一口气,考虑片刻,还是硬起头皮说谎。“所以我在客厅接电话。”老天爷啊,请原谅她说了谎话!
  她不是刻意想隐瞒老哥,只是不知该怎么解释,才隔没多久,她这管家的职务范围竟扩展到阙立冬的床上,短短的时间内就天雷勾动地火,两人直接跳过感情酝酿期,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完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涌出一阵热气,健美如希腊雕像的身躯毫无遮掩,大步跨出浴室,笔直的往她走来。
  缇娃瞄了一眼,立刻觉得口乾舌燥。只是,此刻名誉重要,没时间脸红心跳,她把食指搁在唇上,挤眉弄眼的暗示,求他千万不要出声。
  阙立冬挑起浓眉,虽然没有出声拆她的台,但是一双大手却不老实,揽住她的纤腰就往床上扯。
  “啊!”她低叫一声,一阵头昏眼花,整个人已经被压进软软的大床。
  妹妹的叫声,让丁革警觉起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虽说有了“狼”的保护,缇娃应是安全无虞,但是他这个作哥哥的仍旧担心百密会有一疏,就怕宝贝妹妹会有什么闪失。
  “没、没什么,”她瞪著悬宕在自个儿身上的男人,敢怒不敢言。“只是一只蟑螂。”
  丁革松了一口气。“噢,蟑螂啊,拿拖鞋打死就行了。”
  “好。”她伸出小手,当胸赏了阙立冬一掌。
  花举绣腿无法退敌,阙立冬轻笑一声,丝毫不以为意,俊脸靠在她耳畔,用气息搔弄著她的发,黝黑的指隔著薄薄的睡衣,在她腰间流连,还不怀好意的往上挪。
  酥痒的刺激,从他呼吸吹拂的那地方传来,她轻轻颤抖,鸡皮疙瘩全数起立肃敬。
  为了抵御这亲昵的侵袭,她咬住红唇,弯著脖子夹住电话,空出来的一双小手使出降龙十八掌,对著他就是一顿噼哩啪啦的乱打。
  “老哥,抱歉,这只蟑螂很韧命,怎么打都打不死。”她警告的瞪著他,还伸出腿儿踢踹,要他滚远些。
  警告无用,为了报复她的“粗暴”,他伸出热烫的舌,缓缓探进她贝壳般的耳,舌尖悉心描绘每寸肌肤,继而煽情的吮吻。
  “你——呃——”缇娃想抗议,吐出唇的却都是柔软的低吟。她全身一软,话筒溜下肩头,掉在枕头上。
  阙立冬的嘴角绽开邪笑,双手熟练的摸索,褪去她身上的睡衣。
  这个小女人就爱颐指气使,对他所有行为都有意见,他懒得理会,她却当他是退让,骑到他头上大发号令。这张红嫩的小嘴不断碎碎念,听得他耳朵几乎要长茧。
  现在,好不容易逮到机会,能让她尝尝有口难言的窘境,他当然不能放过她!
  “不、啊——”她胡乱挡著,却阻止不了他的动作,软馥的身子几乎要被剥光,只剩下一条贴身的蕾丝小底裤。
  呜呜,这个恶劣的男人,竟然挑她无法反抗的时候欺负她!
  “喂?喂?缇娃,你还没能解决那只蟑螂啊?”丁革还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妹妹正遭遇比蟑螂更难缠的对手。
  “我、唔——”热烫的舌喂入她的口中,搅弄柔嫩的丁香小舌。火辣辣的吻让她无法言语,只能发出又娇又腻的鼻音。
  “缇娃,你感冒啦?声音听起来很虚弱的样子呢!”丁革关心的问,理解的长叹一声。“唉,当『狼』的管家的确不是件轻松的差事,把你累坏了吧?”
  她因为奔流的情欲而颤抖,被他逗弄得无法思考,双眼一片迷蒙。
  “我累坏你了吗?”阙立冬轻笑著,在她的另一边耳朵低声问道。
  沈重的躯体紧压著她,刻意贴著颤抖的娇躯摩擦,浑圆的柔软不断挨擦著结实的胸膛,带来阵阵销魂的火花。他的黑眸闪闪发光,注视著嫣红的粉脸,不错过她小脸上的任何表情。
  每一次的摩擦,都勾起她的娇吟。那软腻的喘息,以及柔媚的轻吟,是所有成年男人都能听得出的美妙音乐。
  丁革开始察觉不对劲,他皱起眉头,又仔细听了一会儿,才严肃的开口:“缇娃,你现在人在哪里?”宝贝妹妹该不会在偷看锁码频道吧?
  “唔、唔、房间——”她已经神智不清了。
  前后矛盾的回答,让丁革更是紧张。
  “那么,『狼』在哪里?”他小心翼翼的问,连呼吸都停了。
  又是一阵娇喘,她忙得无法回答,红唇只能发出颤抖的呜鸣。
  话筒换了手,男人的声音响起,爽快的提供解答。
  “我在她身边。”阙立冬简单的回答。
  几秒钟的静默之后,咆哮声透过电话线路,从海洋彼端传来。丁革终于明白了。
  “姓阙的,我要杀了你——”
  吼叫还没告一段落,就被单调急促的嘟嘟声打断。阙立冬从容挂上电话,再扬手一抛,把话筒扔到床下去,室内顿时只剩缇娃轻轻的喘息声。
  她星眸半闭,拱起身子颤抖,双手揪住身下的床单,十指揪成十个白玉小结,早已把哥哥忘到九霄云外去。那销魂的爱抚令她心醉神迷,深深陷溺在堆叠而起的快感里,神智早巳荡然无存。
  他注视著怀里的小女人,看著她的身子因欢愉而泛起诱人的粉红。
  要饥饿的大野狼不对小红帽出手,实在是强人所难。再说,把这么一个甜蜜的精灵送到他身边,他怎能不留下她、怎能不把她拐入怀中?
  直到她达到璀璨的顶峰,阙立冬才俯下健硕的身躯,以热烫的欲望试探,融入她温暖的汩汩春潮——
  丁革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台湾。
  他是看在“狼”的过往记录良好,又确定妹妹不会对一个能在垃圾堆中活得恰然自得的男人感兴趣,才放心的把妹子托付出去。哪里晓得人算不如天算,他竟亲手把缇娃送进了“狼口”。
  该死,要吃他妹子,总得先问问他同不同意啊!
  他一身风尘仆仆,刚下飞机就立刻直奔“长平”社区,气急败坏的冲进阙立冬的屋子,屋内却空无一人。他握紧拳头,转头奔向阿政的咖啡店里来逮人,嘴里不断吐出连篇咒骂,不但用词精采,而且还能不换气、不中断,一路骂到咖啡店前。
  时值午餐时间,咖啡店内高朋满座,丁革卯起来就往门口冲去——
  砰!
  巨大的撞击声响起,反应迟钝的自动门,以一个迎面痛击欢迎他重归国门。
  店内的人们停下用餐的动作,有志一同的转头,对痛倒在门前的丁革投以同情的眼光。
  就在这时,韩傲带著一位娇小甜美的女人,反倒绕过捣著头倒地的丁革先进了咖啡店。
  所有的人一见到她,纷纷倒抽口气,异口同声就是那一句——
  “你在这里做什么啊引”
  小女人一副恰然自得,慢吞吞的摘下粉红色的墨镜,拿出粉饼盒,照照小镜子,优雅的补了补早已毫无瑕疵的妆,然后啪的一声,盖上盒盖,甜甜的环视众人,娇笑开口。
  “我来找阿政。”
  大伙儿一呆,一起转头看向阿政,可他早已不见人影,柜台里早已人去楼空,徒留煮到一半的咖啡继续沸腾。
  “他妈的!”
  一句爆怒从门边传来,所有人再转头。丁革气昏了头,顾不得额上肿起一个包,在那迟钝的自动门阖起来之前,硬是伸手扳住,爬起来强挤进去,满脸狰狞的咆哮。
  “姓阙的,你给我滚出来!”
  娇小的人影咚略略的跑了出来,小夕奔到他面前,仰起小脑袋,一脸无辜的看著他。
  “丁大哥,你找我啊?”她饭才吃到一半呢!
  “不是你!”
  “噢。”她摸摸鼻子,走回位子上坐好,重新捧著她的饭。
  丁革喘息著,眼角瞄见那个背信忘义、答应要保护他妹子,却又把她拐上床的  王八羔子,正坐在角落的位子上,好整以暇的享用一盘炖牛肉。
  他冲上前去,揪住阙立冬的衣领,用尽全力扯了起来。
  “姓阙的,你碰了她?”他粗野的咆哮,一字一顿的质问。
  “对。”简单而肯定的回答。
  怒吼声再度响起,丁革挥出重重的一拳,打得阙立冬偏过头去。
  一旁的CD见状,双眼一亮,火速拿出皮包里早已准好、最新型的数位式摄影机,打开电源就朝那两个男人猛拍。哇,笑面虎大战暴躁狼,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好戏啊!
  她就知道,跟著这群人,铁定会有好戏可看!
  “我理亏在先,所以可以让你三拳。”阙立冬眯起眼睛,嘴角已经裂开,渗出些许鲜血。大手一抬,缓缓的抹去血痕,高大的身躯因痛楚与愤怒而僵硬,双拳在身侧紧握。
  丁革更加火大,捏起拳头,又是一记雷霆万钧的左勾举。
  “你碰了她?你真的碰了她?朋友妻不可欺——”他这头笑面虎不发威,还真的被当成病猫了!
  再度被打裂的薄唇略微掀动,冶静的插话。
  “她不是你老婆。”
  “混蛋,”丁革改了口,挥出右勾拳。“朋友妹不可玩啊!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我没听过。”
  伴随这句回答的,是一记又重又狠的直拳,正中丁革的鼻子。礼让结束,阙立冬野蛮的一笑,终于能够大展身手。他狂啸一声,朝好友冲过去,两个大男人反目成仇,顿时缠斗在一起。
  眼见现场上演全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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