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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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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走近几步,笑意加深。“丁缇娃?”他问道,把手探入口袋。
“我是。”她一脸困惑,确定自个儿不认识对方。
“很好。”
那人满意的点头,猛然一翻手,就从口袋摸出一把锐利无比的刀子,对准缇娃的胸口刺过去——
第五章
缇娃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就已经被阙立冬抱入怀中。刀刃刺进她胸口的前一瞬间,强大的力量将她扯开,避开刀锋可及的范围。
一击未中,男人的表情变得更狰狞,冲上前来再接再厉,那把淬了毒的刀挥舞得虎虎生风。
阙立冬行动迅如鬼魅,即使怀中抱著一个女人,也没能减缓他的速度。挥舞的刀锋,每一下都被他轻易避开。
“把刀子放下,我还能留你个全尸。”他淡淡的说道,丝毫没把对方看在眼 里。
“不如你放下这女人,我留你个全尸。”男人冷笑一声,知道情况有些棘手,却仍不肯放弃。
阙立冬没被激怒,反倒勾起嘴角。那冰冷的微笑,透著可怕的杀意,一瞬之间,缇娃甚至无法决定,眼前是哪个人比较令她胆怯。
只是,这个拿刀乱砍的杀手,在出手前先确认了她的身分,明显是冲著她而来的。她万万没有想到,这杀手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会追杀到这里来,光天化日下就挥著刀,想把她砍成十八块。
不过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就有责任扛下,即使吓得手脚冰冷,也必须挺身而出,不能连累其他人。
“呃,阙先生,这是我的事情,请让我来解决,只要跟他谈清楚后——”她还妄想要和平解决。
黑眸扫了她一眼,没有松手。
“笨女人。”
啊?!
这回她听清楚了,阙立冬真的是在骂她笨!
“喂,你说什么?我——啊——”满腔怒火还没能宣泄,她眼前一花,又被他扯住纤腰,跳舞似的绕了好几个圈,惊险的一再躲过迎面而来的攻击。
杀手一再被忽略,怒气炸开,发出一声怒吼,凶恶的扑上前去,想要一人一刀,迅速解决。
阙立冬冶眼凝望,抱著怀里的小女人退开半尺,铁拳猛然朝桌面击下去。
砰!
一声轰然巨响,木桌首当其冲,成了第一号受害者,坚实的原木桌面被槌得粉碎,上头的刀叉餐具叮叮当当的弹跳起来,就连小砂锅也被震得弹上半空。
“啊,让开、让开!”小夕连声高喊,奋不顾身的往前一跳,在空中拦截到小砂锅,如愿以偿的救回佳肴,立刻就蹲到柜枱下,埋头吃了起来。
现场乱成一团,杀手恼羞成怒,嘴里不乾不净的咒骂著,满屋子追杀两人。
只见锅盘齐飞,被卷入混乱的人们全都反应迅速,蹦跳起身,看准目标、伸手就抓,分工合作的抢救食物,转瞬之间,只见每个人都咬著筷子、顶著锅子,双手还接著盘子,一桌的好菜总算逃过一劫,在混乱中安然无恙,连菜汤都没有溢出半滴。
桌椅被掀翻的几位受害者,效法游牧民族,自动自发的转移阵地,选了张空桌,坐下来继续把食物扫进肚子里,个个神色自若,不见半点紧张的神情。
“该死!”杀手低咒一声,气喘吁吁,瞪著明明近在咫尺,却用尽全力也砍不著的目标。他额上渗出冶汗,开始觉得事有蹊跷。
室内的气氛,平静得太过诡异,这些人的眼光全令他心里发毛。
最让他胆寒的,则是眼前这个高大男人,那双冶得像冰一般的眼睛,又像盯住了猎物的狼——
角落里传来声音,阿政支著下颚,跷著二郎腿,口吻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妤了,该闹够了,让他躺下来歇歇。”他看了缇娃一眼,补上附注。“留活口,别吓坏了我的好厨子。”
话尾还没消失在空气中,瞬间室内银光乱闪,所有人同时扬手疾射,锐利的刀叉全像长了眼睛,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声响——
“啊!”杀手惨叫一声,还来不及逃走,就已经像是惨遭小人国绑架的格列佛,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所有刀叉全数避开要害,钉得又深又牢,却没有伤到他一根寒毛。
直到危机解除,缇娃仍是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
“你没事吧?”阙立冬瞄了她一眼,黑眸深处中闪过几难察觉的关怀。
“没、没事——”她连连深呼吸,先仰头看看从头到尾紧抱著她的男人,再偏过小脑袋,清澈的眼儿在室内转了一圈,扫过每一张脸。
直到这时,她才真正察觉,自个儿似乎是闯进一个不得了的社区。比起来路不明的杀手,这个社区里的居民,反倒显得更加莫测高深,这些人看似寻常,其实个 个身手矫健,即使遇到杀手袭击,也平静得像没事发生,只靠著餐具,就能把杀手打倒——呃,不对,是钉倒在地——
腰间的男性手臂,稍微添了些力道,那坚定的力量,明显安抚了她乱糟糟的情绪。
他充满占有欲的揽著她,另一手拾起杀手使用的刀刃,冶锐的黑眸审视刀锋,再随手一扬,抛给角落的一个年轻女子。
“徐药儿。”
容貌清丽的女子从容接下刀子,低头审视,长长的黑发像丝缎般垂落肩上,还缠著珊瑚色的发带。
“这南海鸡心螺提炼出来的毒素,能在千分之二秒内致人于死,速度甚至比神经传导还快。”这世上,还没有任何毒物是她徐药儿不了解的。
就连对毒物完全外行的缇娃,看见阙立冬脸色一沈的反应,也猜得出这毒物十分厉害,说下定只要划出一小道伤口,就足以让她永远闭嘴——
想到刚刚那惊险的情况,她纤细的身子窜过颤抖,无意识的更往阙立冬的胸膛贴去。
阿政接过刀子。“牡丹,你认得这家伙吗?”
口啜红酒的美艳女人耸耸肩膀。
“这张脸不在杀手榜上,应该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
任何说得出名号的杀手,一瞧见广场上的那柄刀,立刻就会晓得“此路不通”,接著就掉转方向,以火烧屁股的速度逃走。这个倒楣鬼大概是初出茅庐,消息不够灵通,不知道这儿的居民有多可怕,才有胆子闯进来放肆。
“是吗?”阿政睨著挣扎不已的杀手,露出浅浅的微笑。“你想杀我的好厨子,这让我很不高兴呢!来,告诉我,是谁派你来的?”
杀手冶哼一声,还算有点职业道德,即使被抓也能保持缄默。
只是,阿政可不欣赏这种反应。
“问出个答案来!”一闪而逝的严厉,毁了他的和蔼可亲,俊美的脸庞瞬间变 得残佞。
徐药儿站起身来,从随身的药包里拿出一支长长的银针,伸手按住杀手耳下一寸的地方。
“这个地方,是百脉汇集处,也是痛觉神经最敏锐的地方,这根针札下去,你会痛不欲生,且无法昏厥。”她仔细解说著。
杀手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
“针再刺得深一点,会贯穿延脑,你就会全身瘫痪。”
杀手的额上,渗出豆大的汗滴,原本坚定的神情逐渐被惊恐取代。
躲在柜枱下方的小夕,终于把小砂锅吃得见底。她咚咚咚的跑出来,蹲在旁边,伸手对著杀手东摸摸、西戳戳,小脸充满兴奋。
“药儿,你先别下手,把这个人让给我做实验,好不好?”她双眼发亮,看著杀手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只实验用白老鼠。
徐药儿一脸同情,诚心的劝告。“相信我,死在我手上,肯定比当她的实验品来得舒服。”
小夕嘟嘴。
“药儿,你胡说!”
杀手已经快哭出来了,他全身颤抖,张大了嘴,像离水的鱼般直喘气。“不、不、不要拿我当实验品,我、我、我说就是了,是——”
还没有机会供出幕后主使者,阙立冬已经走到一旁,伸脚一踹,踢上杀手的后颈。这一踢的力道不重,杀手却脑袋一歪,哼了一声,随即就没了声音。
“这是我的事,你们别插手,交由我来处理就行了。”他淡淡的说道,摆明了不想让别人插手。
众人互相交换一个眼神,全都沈默不语。他们心里都有了底,知道阙立冬决定独自揽下这件事。
缇娃却蹙起眉头,一脸不解。“阙先生,你说错了吧?这是我的事,可跟你没关系。”
事情是因她而起,他见义勇为,在杀手的刀下把她保护得滴水不漏,她已经感动万分,决定回家后加菜致谢,没想到他还不肯罢手,这会儿居然还开口把事情全扛了下来!
她的抗议令阙立冬低下头,那双令人心慌意乱的犀利眸子,在望著她的时候,稍微软化了一点点。
“不,你的事都会与我有关。”他徐徐说道,薄唇微勾,简单的几句话里饱含著弦外之音。“缇娃,我会保护你。”
阙立冬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长达数天,缇娃始终恍恍惚惚的,无法集中精神。
她的脑海里不断想起,他说的那句话,及他说那句话时的神情。更糟糕的是,只要一回忆起来,她粉嫩的双颊就会涌上红晕,心口更是小鹿乱撞。
不过,心乱归心乱,她肚子里还是有满满的疑问需要解答。撇下她惹上杀身之祸的事不谈,关于阙立冬的种种,成了她最在意的事。
她猜不出他的职业,只是直觉的知道,他跟自个儿绝对属于不同的世界。那身冶锐的气质,分明像是在刀口上舔血的男人,即使穿得西装笔挺,也不像是商人。
狼就是狼,即使披上羊皮,也还是掩盖不住嗜血的天性——
众多的疑惑堆在她心中,却苦无解答的机会。这几天以来,阙立冬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总是忙到凌晨时分才回来,将她预留的海鲜烩饭吃得锅底朝天,然后他维持一贯风格,把脏锅、脏盘留给她清理,就进入卧房休息。
缇娃拿起菜瓜布,倒入黄豆粉,先除去锅盘上的油渍,才开始刷洗。
唉,这男人这么懒惰,老是跟她玩你丢我捡的游戏,倘若要伺候他一辈子,她肯定会累得时常腰酸背癌——
一辈子?!
沾满黄豆粉的小手,瞬间停下动作,娇小的身子冻结在水笼头前,任由清水哗啦啦的流。
噢,天啊!她到底在想什么?她只是个受他聘用的管家,等到契约结束,她就会离开,哪有什么机会跟他相处一辈子?
只是,她实在担心,一旦没有自己的维持,这个男人是不是又会把屋子弄乱,重新回到一片凌乱中生活?想到那种情形,她就烦恼不已,这样的情绪,是她任职管家以来从不曾有过的。
在她心里,阙立冬已不只是个雇主,她对他的关怀,比起其他人更多一些、更深一些——
“缇娃姐,我要吃甜点。”坐在桌边的小夕,不客气的提出要求。她藉著地利之便,只要肚子饿了,就从窗户溜进来,大刺刺的讨饭吃。
色彩斑斓的鹦鹉在空中飞翔,也跟著附议。“焦糖布丁、布丁!嘎嘎!”用餐之前,它就已经先飞过来,替小夕确认过菜单了。
缇娃端出冰得恰到好处的布丁,瞄了鹦鹉一眼,好心的出声提醒。“小声点,阙先生还在睡,别吵著他。”
鹦鹉全身的羽毛都竖起来了,立刻飞到主人身旁,瑟缩成一团,还不忘看看卧房门口,就怕阙立冬会冲出去,动手扭断它的颈子。
缇娃坐到桌边,咬著红唇,思索了半晌才开口。“我有些问题想问问你。”她搁下布丁,以食物当诱饵,想诱出一些答案。
“我早知道你会问。”小夕握著汤匙,一脸幸福的敲著焦糖布丁上头那层脆脆的糖膜。
“你们到底是谁?”
这些问题她已经憋在肚子里太久了!她急著想知道阙立冬的身分,更想知道为啥要搜罗这么多枪枝?
小夕把汤匙含在水嫩的唇办间,模样无辜极了。她眨眨眼睛,考虑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的吐出一个字。
“『秦』。”
“什么?”缇娃不解。
“我们隶属于『秦』,是它的核心成员。”小夕说得轻描淡写,又吃了一口布丁。只是,她的口吻轻松,说出的事情却比一颗手榴弹更有威力。
稍微有点常识的人,绝对都听过“秦”集团的显赫大名。那是一个庞大的生化科技集团,拥有最优秀的人才、最高超的仪器,所有的研究都是走在全球的尖端,每年光是赚取研究成果的权利金,就丰厚得难以估计,更别提贩售各类产品的庞大利润。
这个集团触角深及各行企业,举凡各类生化工业、科技研究,无一不深受其影响。数十年的经营下来,聚集的财富与权力都颇为惊人,纵然集团总部设于日本,这些年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日本列岛,但是声名远播,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她的胡思乱想中,甚至还猜测过,阙立冬是比职业杀手更可怕的罪犯,就是没想到,他的来历会如此惊人,竟是个庞大组织的核心成员。
“这社区里所有人,都是『秦』集团的人?”她追问。
“嗯哼!”
老天,这群人是怎么了?为啥全搬到台湾来了?民族大迁徒吗?
她捧著头,蹙著柳眉,努力消化这个惊人的事实。
“唔,你别多想,反正我们不是坏人啦!”
“我知道,我只是担心——”
“你担心大哥吗?”小夕双眼一亮,笑得贼兮兮的。“他要是听到这句话,肯定要乐坏了。”
缇娃粉脸一红,匆忙离开桌边,拿著抹布东抹抹、西擦擦,在厨房内乱绕,假装很忙碌,想要掩饰心中的尴尬。
她擦著已经太过乾净的流理枱,还打开流理枱下方的柜子,想整理搁在里头的盘子。只是,才一打开柜子,她就僵住了。
数只黑褐色的、堪称世上最可怕的生物,正抖动著触须,静静的趴在那儿。
连日的清洁行动,让它们的生活范围迅速缩小,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躲在这里苟延残喘,没想到这会儿竟又让缇娃发现了。
她全身僵硬,以最轻的动作,拿起拖鞋,准备除之而后快。
眼前蟑螂大队感受到她的杀气,被逼到绝境后,只能来场绝地大反攻,纷纷高举触须,威胁的抖动翅膀,然后——
起飞!
“啊!”
女人的尖叫声,传遍了整间屋子,甚至传得很远很远。
阙立冬跳下床,瞬间清醒。“缇娃!”他大吼道,火速冲出卧房。
一个娇小的身子奔过来,恰好撞进他怀里,少女软嫩的肌肤紧紧的贴上来,不留半分空隙,软得美妙而不可思议。
“啊,有、有、有、有——”她吓坏了,有了半天还有不出个下文,颤抖的身子不断往他怀里挤,寻求他的保护。
“说清楚!”阙立冬护住她,冶冽的目光环顾四周,却没发现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有蟑螂、有蟑螂!”她总算喊了出来。
他眯起眼睛,瞪著怀里的小女人,紧张的情绪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恼怒。刚刚那声尖叫太过骇人,他以为是又有杀手闯进来偷袭,一颗心被吓得差点停止跳动,哪里知道这回吓得她花容失色的,不是什么杀手,而是几只该死的蟑螂!
“蟑娜有什么了不起?”
“它们会飞啊!”遇上一般蟑螂,她还能鼓起勇气追杀,但是一旦蟑螂起飞后,她就勇气尽失,立刻被吓得丢兵弃甲,只能到处乱躲。
客厅中央,无处可躲的小夕正护著布丁逃窜,偶尔投来哀怨的眼神,在心里埋怨大哥重色轻妹,把缇娃抱得紧紧的,却任由她被蟑螂围攻。至于鹦鹉则敛著翅膀,全身发抖,轻易就让出领空,比主人更没用。
阙立冬仍是一脸不以为然。“会飞的蟑螂又有什么了不起?”
缇娃气坏了!
“对对对,它们没什么了不起,你最了不起!”噢,她真想冲上去掴他一巴掌,打掉他脸上的满不在乎!
她无法相信,他怎么能与这些“室友”相安无事,还放任它们从地面部队成长茁壮,化身为如今的空中奇袭中队,使得她手中的拖鞋毫无用武之地,只能狼狈逃窜。
阙立冬冶漠的瞥了两个小女人一眼,再度转过身走回卧室,懒得再理会她们。
只是不到一会儿,当女人的尖叫声与脚步声消失时,他猛然察觉情况不太对劲!一股诡异的白烟,从房子的各处细缝中无声无息的钻入。
“搞什么鬼!”床都还没躺热,他再度跳起来,警觉的掩住口鼻,迅速往门外冲去。
只见茵茵绿地上,缇娃一脸激动,正戴著防毒面具,猛力按压著不明气桶的输出阀,不知正朝屋内灌什么气体。
“缇娃姐,多喷一点,快!”小夕不断鼓励,慷慨的供应货源,搬出一桶又一桶的气体。
“你做什么?”阙立冬大吼。
“杀蟑螂!”她把开关扭到极限,白雾源源不绝的喷出,空中奇袭中队啪啦啪啦的掉落,躺在地上的蟑螂,翅膀胡乱拍飞,腹部朝天,须脚抽搐,在不明气体的攻势不宣告全体阵亡。
“杀蟑螂?你差点连我都杀了!”他大声咆哮,怒气爆发,气得眼前发黑。“小夕,你拿了什么给她?”他转头质问妹妹。
“呃,我的实验品,对蟑螂很管用,对人类却没有伤害,只要用水一冲就会恢复成无害物质——”小夕缩著脑袋,吞吞吐吐的解释,愈退愈远。
看著妹妹畏罪开溜,阙立冬烦躁的扒过头发,无法理解为啥女人会为了几只毫无杀伤力的昆虫而歇斯底里。
“缇娃,够了,给我住手!”他紧拧眉宇,一脸恼怒的命令道。
“不行,我可不像你,能忍受那些蟑螂!”
“那是我的房子!”该死的,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房子变成毒气室!
“就因为是你的房子才会养了这么多的蟑螂!”她吼了回去,因为蟑螂而理智全失,压根儿忘记该要维持礼貌。
他受够了!
阙立冬绷著脸,大掌一探,老鹰抓小鸡似的把她揪起来,霸道的拆下防毒面具,再把那些气桶一脚踹得老远。
“啊,你做什么?放手啊!”缇娃挣扎著,腿儿悬在半空中踢啊踢,整个人被扔在草皮上。
“把你洗乾净。”他简单的宣布,扭开水龙头。
接著,一阵冰冶的清水哗啦啦的从头淋下。
“阙、立、冬!”她颤抖的尖叫,虽然阳光温暖,但是突然间冷水浇头,实在也太过刺激了些。她瑟瑟抖个不停,全身都湿了,菲薄的衣料紧贴肌肤,那柔软的曲线更是一览无遗。
黑眸在她身上转了一圈,下了评语。
“很奸,你乾净多了。”
这个男人,竟然还敢露出满意的神情!她深吸一口气,积了一肚子的咒骂,准备一吐为快。
“你这个可恶的家伙,我非要——唔——”连篇的咒骂,瞬间被炙热的双唇堵住,缇娃双眼睁得圆圆的,脑袋一片空白,嫩嫩的红唇只能发出无助而慌乱的呜鸣声。
阙立冬吻住她,热烫的舌喂入她的樱桃小嘴中,放肆的享用她甜蜜的嫩唇柔舌,用最直接的方法消弭噪音。
这招很卑鄙,却也非常有效,他总算找到让这个小女人安静下来的最好方法!
高大男性身躯欺近,紧贴著她湿透的身子,蓄满威胁的体魄,胆大妄为的贴了上来,那热烫的体温让她颤抖不已,根本忘了还要骂些什么。
呜呜,这招不公平啊!比起她这颗青涩的小果子,他不论是天赋还是手段,都超过她太多,只是一个热烈的吻,就已经让她招架不住了。
那粗糙的手指在她潮湿的颈间流连,轻轻一划,引诱出更煽情的刺激,她仰起身子,这臣服的姿势却更适于他的怀抱,每一寸肌肤都感受到他霸道的贴近与揉擦。
这样的接触,其实还算不上是侵犯,她却已经神魂颠倒,只能在他的热吻下颤抖娇吟,像是他彻底爱过她数天数夜——
第六章
韩家的豪宅,坐落于繁华市区中。
这座宅邸位于寸土寸金的昂贵地段上,建筑得美轮美奂,四周交通便利、生活机能优良,左邻右舍都十分低调,其中不乏知名人士,所以守卫格外森严,即使位于市中心,也能闹中取静。
穿过日式风格的玄关,室内装潢更是典雅而温暖。
这里不是富豪炫耀财富的样品屋,而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家”,每一处布置都透露出家庭的温暖。
“韩先生,这屋子太美了,真令人觉得舒服。”缇娃从踏进这儿的第一步,就喜欢上这间屋子。她在客厅内乱转,东看看、西摸摸,基于职业习惯,还仔细的检查屋内的清洁状况。
只是,即使用最吹毛求疵的标准来审核,这屋子的整洁仍是完美极了,乾净得让她毫无用武之地。
韩傲微笑。
“这是我妻子的房于。”提到妻子,他的笑容温柔得可以醉人。“我跟『狼』不同,他定居在社区内,而我则是较常住在这里。”
“谢谢你让我借住在这里。”她一面道谢,清澈的眼儿往旁一瞄,睨了阙立冬一眼。
只见他大刺刺的跨入客厅,迳自走向酒柜,取出最昂贵的那瓶好酒,半点都不知该要客气。
会借住到韩傲家中,全是阙立冬的主意。
一来,是因为杀手已经找上“长平”社区,她的安全堪虑:二来,则是因为蟑螂肆虐,在蟑螂绝迹前,她实在没胆子再踏入他的屋子一步。
临时出了这么多状况,她想要告假回家,避避风头也避避蟑螂,没想到这个男人却坚持不肯放人,非要把她牢牢绑在身旁。几经争执后,他霸道的下了决定,拎著她住进韩家。
不只如此,才一踏进屋里,这独裁的男人又开口了。
“女人,过来。”他拍拍身旁的座位。
“呃,阙先生——我想——不用了——”小脑袋拚命乱摇,她一步步的后退,刻意保持安全距离。
这吞吞吐吐的拒绝让他拧起眉头,乾脆站起身来,跨过几个大步,就把她拎到沙发上。
“唉啊,你、你、你放手啦!”她不断挣扎著,又羞又气,粉脸红扑扑的,烫得都快冒烟了。
先前那煽情而火热的吻,让她彻底慌了手脚。她努力想假装啥事都没发生,维持表面的和平,阙立冬却不放过她,只要逮到机会,那对“狼爪”就朝她探了过来,毫不客气的宣告所有权。
“把你要出庭作证的那件事说清楚。”他单刀直入,直接发问。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她气喘吁吁的瞪著他,伸长了腿儿,尝试著用脚去踹他,好宣泄心中的羞窘与愤怒。
阙立冬脸色一沈。
“笨女人!你想找死吗?”
啊,他居然骂人!
愤怒持续增温,她更用力的扭啊扭,像活虾似的乱蹦乱跳,企图甩开他的箝制。
“丁小姐,『狼』是在担心你。”韩傲坐在一旁,欣赏这两个人在沙发上拉拉扯扯,缠得像麻花棍。相识多年,他还是头一次瞧见“狼”如此吃不开,竞连个小女人都对付不了,那张严酷的俊脸,一会儿发青、一会儿发黑,有趣极了。
欣赏这幕难得好戏的时候,他手里也没闲著,正抓著毛巾,替刚洗好澡的儿子擦乾头发。小男孩穿著缀有小狗图案的睡衣,手中拖著一大袋的积木,在老爸的大掌下乱扭乱动,兴奋得像是刚抢过好几个村庄的小流寇。
沙发上的缇娃双手被压在头顶,勉强撑起小脑袋,对著韩傲喊道:“关心?骂我笨就是他的关心吗?”
小男孩想开溜,韩傲熟练的抓回来,还能气定神闲的回答。
“没错。”
这个回答让她愣住了,挣扎也变得软弱。
不过,想想也是颇有道理,像阙立冬这么骄傲暴躁的人,哪会说什么甜言蜜语?这些粗鲁的质问,说不定就是他表达关怀的唯一方式。
一想到包装在那些粗鲁咒骂下的,都是他的关怀,怒气立刻消了一大半。她咬著嫩嫩的红唇,偏头考虑了一会儿。
“要我说清楚也是可以,但是你们得先回答我一些问题,让我理清头绪,再决定要不要告诉你们。”她心里可憋了太多问题,早就想找个机会,好好的问清楚。
悬宕在她身上的男人,脸色更难看了。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在跟我谈条件?”他低吼著,脸色铁青。
“不问清楚,我心里会不舒服。”她认真的说道,小脸上写满了好奇。“我知道你们是『秦』集团的人——”
“是丁革告诉你的?”韩傲挑眉。
“不,是小夕说的——”她停顿了一会儿,瞪大眼睛。“啊,等等,难道我哥也跟『秦』有关?”追根究柢,是老哥的居中牵线,她才会跟这群人扯上关系。
“他的确跟『秦』有关,细节我不便多说,必须由他来回答你。”韩傲淡淡的说道,知道丁革那头笑面虎,绝不会愿意被人随意掀了底细。
缇娃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咬著红唇,反覆咀嚼这项惊人的消息。
唔,看来,老哥可瞒了她不少事呢!
“你为什么被称为『狼』?”撇下丁革的事不讨论,她的好奇心尚未被满足,又开始追问起阙立冬的事。
“同居”了这么久,她熟悉阙立冬的生活作息,却对他的职业仍然一知半解。只要她多问几句,他就闭起嘴巴,闷得像个蚌壳。
除了她既有的资料,阙立冬总不肯多泄漏几句,她只能从其他人的反应,偷偷猜测他有多么神通广大。
“那是我的代称。”他的回答简单扼要到极点。
她恍然大悟的点点头,忍不住发表意见。“为什么要取这么可怕的代称?不能改成吉娃娃或趴趴熊什么的——”看见那双黑眸里进出怒火,她缩缩脖子,粉红色的小舌一吐,做了个俏皮可爱的鬼脸。“呃,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呜呜,凶什么凶嘛!
“你该死的还有什么问题?”他一脸不耐。
“唔,很多呢。”眼见机不可失,她连珠炮似的问个不停,小嘴没有停过。
“小夕也提过,你们是『秦』的核心成员,但我还是不明白你们的工作性质究竟是什么——”
“韩傲跟我负责集团内部的安全问题,他负责保全,我负责解决障碍。”他说得轻描淡写,没有提及其中的危险性。
“秦”集团树大招风,敌人不计其数,除了商场上尔虞我诈,枱面下的刀光血影也是险恶至极。
她的眼睛瞪得更大,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涵义。
“啊,这么说来,你是打手喽?”她敢打赌,这工作肯定很适合他,别的不说,他只要往前一站,亮出那张杀气腾腾的酷脸,就足以让人吓破胆了,哪里还需要动手?
在“秦”集团中,人人闻名丧胆的安全主任,竟被她一句话就降级为拿著西瓜刀找人麻烦的小混混。
“奸了,你知道的够多了。”他深吸一口气,声音紧绷,一字一字的说道,显然耐性已经所剩无几。“现在,把那件该死的事情说清楚!”
缇娃眨眨眼睛,其实还想再追问下去,只是瞧他的脸色愈来愈难看,她很识时务的收起疑问,乖乖的反问为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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