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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制总经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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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们刷了磁卡坐进电梯,直达八楼。
  每层楼只有两门住户,所以一出电梯很快看到八楼之一的门牌。
  “哈!找到了。”灿蓝忘情的脱口而出。
  “找到了?”阎夫人狐疑。
  “呃……我是说,‘早’到了,比我原本预定回来的时间还要早。”灿蓝转得很硬,赶紧刷了卡开门,让她们入内。
  一进门,便是一片干净雅致的玄关,空气中隐隐飘散著舒服的清香,教人感到心旷神怡。
  原来他住在这种地方呀……灿蓝兀自在心里惊叹。
  不知为何,能够来到他居住的地方,灿蓝感到欣喜无比,就像闯进他的心房,窥知了他的心……
  思及此,她傻傻地笑起来。
  “一个人阴阳怪气笑什么?”阎夫人走到她身边,瞪住她。
  “哪……哪有!”灿蓝收敛起过度上扬的唇角,强辩道。
  “不带我们看看房间?”阎夫人压根不相信这是她的房子。
  灿蓝眉心一垮,有些慌乱。
  “喜欢哪间就睡哪间。”她想,这房子看起来那么大,房间应该不少吧!
  “你的房间在哪?奶奶想瞧瞧。”阎老夫人恶作剧般,故意这么问。
  “奶奶,我的房间很乱,没什么好看的。”灿蓝随意找了借口搪塞。
  殊不知,两位长辈早就看穿了她编导的蹩脚戏码,只剩下她自以为天衣无缝,尚未穿帮。
  “骆先生真是个出色的年轻人。”阎老夫人赞不绝口。
  “再怎么出色,也只是个男公关。”阎夫人的观念反而守旧,很难用平常心看待。
  老夫人眼一凛,别有深意的问:“你真以为他只是个男公关?”
  又是这个话题!灿蓝缠著老人家探究。“奶奶,不然他到底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我也不清楚。”老夫人说。
  “奶奶真狡猾……”灿蓝口无遮拦,被吊足了胃口,偏偏得不到满足,总是有个疙瘩在。
  “这应该是你的任务,傻丫头。”老夫人提点她。“如果他够重视你,自然会让你知道他的每一面。”
  “哦——”灿蓝虚应一声,似懂非懂,心中浮现疑问:要怎么做,才能让他重视她?恋爱经验值趋近零的她,拧起秀眉,陷入困惑。
  一分钟后,骆英翔按了对讲机请她开门,俨然把她当成真的屋主。
  也足以见得,他心思缜密,不忘注意每个环节,做足了面子给她,也是他宠爱她的方式。
  而神经大条、甚至少根筋的她,能否了解?
  阔别三天后再出现在俱乐部,骆英翔免不了被几位生死至交叨念了几句,但这三天,谁也没试图与他联系,引起他的反击。
  “你们一个个忙著谈恋爱,哪有空理我。”骆英翔轻啐道。
  “我们不理你,你可以主动一点。”马苍润啜一口刚送来的顶级香槟,不甚在意。
  “还是,你也在纽约忙得不可开交?”官尹和挤眉弄眼,表情暧昧。
  “我又不是你们!”骆英翔嗤之以鼻。“我老爸巴不得用公文与企划案把我压垮。”他的语气有著浓浓的埋怨。
  没有人接腔。
  因为,七个人都有必须继承家业的压力,这是他们逃不了的责任。
  尤其,离客串男公关三个月结束的日子越来越短,表示他们的自由也将越来越少。
  沉默须臾,一声突如其来的喷嚏打破僵局。
  欧阳智揉了揉过敏的鼻子,将杯子里的冰镇香槟一饮而尽,然后若无其事的走开。
  也因他煞风景的一记喷嚏,缓冲了略嫌疑重的状态。
  “那家伙控制场面的功力,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骆英翔好笑地说。
  “连喷嚏都可以收放自如……”向亚霁大感佩服。
  在座的几个人都认同的笑了。
  “翔,星期六有没有空?我们打算来一场网球比赛。”靳仁的双眼终于从最新一季的流行杂志移开,慵懒的问。
  骆英翔摇头苦笑。“那天有点事……”
  “相亲?”官尹和埋首于掌上游戏机,却一语中的。
  骆英翔无奈地轻叹,撇了撇嘴。“你就不能不要这么敏锐。”
  啧!都要怀疑他是不是有特异功能,可以穿透人心。
  官尹和耸耸肩,对他听来似在抱怨的赞美,不置可否。
  “上次跟你约会的那个……范家千金跟你满配的。”向亚霁插嘴。
  骆英翔敷衍的随口附和。“她是不错。”气质典雅、端庄娴雅,拥有双硕士学位,可惜他不喜欢、没感觉,不来电。
  她大概为了配合他,净谈些经济金融,害他好几次都想打呵欠,太沉闷了。
  男人们有一搭、没一搭的继续闲聊胡扯,话题都围绕在“女人”上头打转。
  他们的谈话,灿蓝都听见了——
  包括骆英翔丰富的女友历史、还有现在的“多任”女友?而且似乎全是千金名媛,很有名的那种……
  原来他喜欢千金小姐。灿蓝心窝像被针扎了一下,泛起些微痛楚。
  消沉了三秒钟,她的心境转为不服气。严格说起来,她也算是呀!
  千金小姐有什么好?看起来光鲜亮丽,事实上各方面都受到牵制,这不行、那不可以,哪来那么多规矩!
  她扮了个大鬼脸,退出到听不见他们聊天的范围。
  今晚开始,除了房租及生活费,乐观的她又多了一样烦心、闷闷不乐的事……因情而起。
  由于心里不快,灿蓝看每个人都不太顺眼,特别是坐在“某人”身旁的那些女人,更是犹如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她虽然单纯善良,并不表示她全然没有坏心眼。
  趁著中间休憩空档,她私自外出,半小时后,提了一个笼子回来,上头用一块黑布覆盖住,看不到里面装了什么。
  八点多,骆英翔出门接阎夫人及老夫人,便是她执行“计划”的绝佳时机。
  凭借著她擅于魔术的优势,灿蓝恶整了那些指名骆英翔的客人。让她们花容失色的,是她今晚变魔术的工具——从外头带回来、装在笼子里的蛇。
  她一拿出来,就已把客人吓坏了,尖叫声此起彼落。
  甚至,还刻意“不小心”失手,让没了牙、不具危险性的小蛇乱窜,众多工作人员皆出面围捕,反而把场面搞得更混乱不堪。
  骆英翔一踏进俱乐部,就被高分贝的声浪骇住,一度以为自己来到夜总会,而非以高品质著称的Lion Heart。
  “在那里,快抓住它!”
  “我不敢……”
  惊惶的声调与对话传了出来,骆英翔皱起浓眉,转身请阎夫人及奶奶在原地稍等,自己则疾步入内一探究竟。
  尚未开口询问状况,他就看见一条吐著舌信的蛇直朝自己而来,瞬间,他惊讶的动弹不得。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见。
  别说女人会惊叫连连,连他一个大男人都觉得恐怖!
  “抓到了——”灿蓝突然飞扑而来,在小蛇爬到骆英翔的鞋尖前,一手压住蛇头、一手捉住尾部,娇美的脸上布满汗水。
  骆英翔俊脸铁青,冷肃的瞪住趴在脚边的人儿。
  “阎、灿、蓝!你又闯什么祸了?!”
  灿蓝拎著蛇站起身,他阴沉的脸色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低垂著颈子,像个铸错的学生等著挨骂。
  “我处处帮你,你却不断惹麻烦。”骆英翔语气冷冽,如北极寒冰。
  灿蓝晓得自己不对,可是心中的醋劲腐化了她可爱的性格,此时,她仅是个善妒的普通女人。
  “它又不会咬人,怕什么。”她强词夺理,替小蛇申冤,也替自己平反。
  骆英翔睨住她不驯的美眸,火气也被挑了上来。他一把扣住她的手腕,绕过招待客人的大厅,来到他的休息室。
  一甩上门,他沉声斥责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地方,可以离开,不要砸了这里的招牌。”
  他严词厉色,和往常温柔亲切的模样大相迳庭。
  “你在赶我走?”怔了下,灿蓝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
  “你走了我会轻松一点。”他确实这么想。
  他不希望好友们对她只有惹事生非的负面印象,毕竟,她是他在乎的女人。
  他能够不管他人的眼光,可是那群好友的看法,他却无法不介意。
  灿蓝的心凉了一半,怒视他,吼出自己的心事。“是不是我变成千金小姐,你就会重视我、喜欢我?”
  骆英翔拢起眉,凝睇著她,没有回应。
  他不要她改变,因为他就是被她不做作的真性情吸引,又矛盾地希望她有个不错的家世背景,至少两人交往后,不会遭受他父亲施与的压力。
  不过,他喜不喜欢她,跟她是不是千金小姐有什么关联?听她的口气,好像只要她愿意,就可以摇身成为千金小姐似的。
  今晚的她真不像她,他暗忖,不太明了她的心思转变。
  “你干嘛不讲话。”灿蓝鼓著腮帮子,对著蛇头说话。
  她的举动也许在旁人眼里看来诡异,可是骆英翔已经见怪不怪。
  “蛇哪会讲话。”他的口气缓和许多,但脸部线条仍旧紧绷。“去哪弄来的怪东西。”他是不是该赞美她胆量过人?
  “哼!”换她摆脸色给他看。
  没得到她想要的答案,欠佳的心情自然得不到舒缓。
  “一声不响的消失好几天,又若无其事的出现在我面前,到底什么意思啊?”她掐了下小蛇的头部,一股脑地把藏在心里的疑问挖出来。
  “有点事……”骆英翔不愿多谈。这要从他的身分开始解释起,太麻烦,也不该挑在这个时机坦白。
  笨蛋都听得出来他有意敷衍,更何况,她是天才魔术师!她在心中果然没有重量,才会什么都不告诉她。
  陷入恋爱中的女人,不禁钻起牛角尖。
  骆英翔以为她只是被他责骂而不高兴,心想自己只要再找时间补偿她、请她大吃一顿即可。
  “你奶奶和母亲还在等著,我先出去招待她们。”他没忘记他的责任。
  临去前,他吩咐她把蛇弄回原来的地方后,掩门离去。
  灿蓝枯坐在沙发上,和手中冰冷的小蛇对望,没恋爱经验的她,没能明白他的心……
  而那份太过浓厚强烈的占有欲,也是前所未有的陌生,她茫然,不知该如何排遣。
  第九章
  三天后,阎夫人与阎老夫人离开台北,灿蓝把房子物归原主,她则回到自己租赁的蜗居,然后开始动手整理行李。
  因为她的衣服没几件,所以没两下子就收拾妥当,然后提著轻便的行李袋,再度出门。
  半个钟头后,她来到某知名日系百货公司前广场,顶著艳阳,似乎在等待谁的到来。
  “灿蓝,上车啰!”没多久,一辆火红色的跑车出现,驾驶座上的人朝她招手呼唤。
  灿蓝露出笑靥,快速上了车,绑上安全带。
  “东西都带齐了?”驾驶座上,是一名年近三十岁的美女,白皙精致的脸上,架著一支超大墨镜,却难掩她散发的光芒。
  “嗯。”灿蓝颔首。
  两人交谈了两句,车子便上路,目的地则是机场,前往的地方是香港。
  下午两点,前往香港的班机正式起飞,灿蓝暂时离开了台湾的土地——
  当天,灿蓝理所当然地没到俱乐部上班。
  这对爱钱、需要钱的她而言,很罕见。
  骆英翔一边接待著客人,一边留意她会不会出现,然而,等到了该是她表演魔术的时段,依旧不见她的踪影。
  依他对她的了解,就算天塌下来挡住她来上班的路,她也会想办法克服,他想不出来,有什么事耽搁了她,让她放弃赚钱。
  “Solomon,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最近迷上他的娇娇女,搂著他的手臂,大发娇嗔。
  跟他说了一堆话,他不是没反应、就是笑得很勉强,非常不敬业。
  “嗯?”他收回视线,帅气的脸孔罩著一丝郁色。
  女人怔了下,随即被他眉间的忧郁神色给征服,轻易原谅他的心不在焉。
  “你有心事吗?”女人爱娇的问,渴望能为他分担解愁。
  即便有,在他强烈的责任感下,也只能压下,等指名的客人少了再抽身离开。
  结果,一整晚的顾客从没间断,占去他所有时间。
  凌晨三点多,客人散尽,俱乐部关门。
  骆英翔回到休息室稍作梳洗,换上简便的服装,也让喝了一晚酒,导致有些昏沉的脑袋清醒一些。
  他向来酒量绝佳,酒喝得也跟以往差不多,但不知为何,这夜却有八分醉意,专注力无法集中。
  骆英翔动手拿起茶几上横躺著的小巧手机,躺靠在沙发上把玩,藉由吁气纾解心中那团难解的烦闷。
  这支手机本打算今晚送出去的,但送礼的对象却缺席了。
  在资讯发达的时代,若没有电话与手机,想找一个人,原来如此困难。
  分明就在同一个城市,竟好像相隔千里远。
  会不会其实在他家睡得太舒适而赖著不想出门?或是病得下不了床?许多假设在他脑中盘旋。
  莫非,她真的走了?他以为她不会当真的。
  他千头万绪,全绕著一个女人打转,令他发胀的脑袋又烦又乱,仿佛要爆炸。
  最后,他打消小睡片刻,等醉意消退再回家的想法,决定搭计程车离开。
  途中,他拨打自己家里电话,响了一会后转进答录机,他开始对话筒说话。“灿蓝,在的话就接电话。”他重试了几次,并未奏效。
  他才想起可以直接打给大楼管理员,对方告诉他,阎小姐中午就把磁卡退还,离开了。
  忙了一场,骆英翔泄气的靠著椅背,失去了一贯的冷静与从容。
  他在焦急什么?才一晚没见,便把自己搞得紧张号兮,活像个笨蛋。
  若被好友知道,肯定被取笑到天荒地老。
  手机今天送不出去,可以明天送,何必急于一时?
  看来他真的醉了,而且醉过头,才会让他失去理智。此刻,他迫切想看到那张熟悉的脸庞、熟悉的笑容、熟悉的蹩脚魔术,想听她说些言不及义的废话、或者是令人发噱的怪论点。
  以往的恋情几乎是一触即发,感觉上爱得精彩、爱得疯狂,但也容易厌倦、冷却。
  交往期间,他们上高级餐厅、涉足高级场合,女友以他为中心,绕著他旋转,反而扭曲了她们原本的个性,只是成为他会喜欢的样子。
  可是灿蓝不同,她看似依赖他,却又可以没有他,遵照自己的步调与思想过生活。
  反过来,被制约的人是他。
  他想好好经营这段恋情,照顾她、保护她、宠爱她。
  “司机先生,还是到台北市……”骆英翔改变到灿蓝住处找她的念头,向司机重报地址,回到他居住的大楼。
  他想,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令他动心的女人。
  岂料,这一等,骆英翔等了好几个明天。
  星期三晚上,他接到一通电话后,立刻从父亲安排的饭局中脱身,也不管身后父亲的责骂声有多响亮,与错愕羞愤的女方,自顾自地走出骆家豪宅。
  他跳上车,赶至Lion Heart男公关俱乐部,停好车直冲内部最小的休息室,他没敲门就擅自闯入。
  “砰”地一声,门又被关上。
  “呃……”灿蓝刚穿上工作服,衬衫扣子都尚未扣齐,手僵著、张著嘴,怔愣的睁著美眸盯著入侵者。
  骆英翔缓缓走近,他每逼近一步,灿蓝的心跳就愈急促,酡红的粉颊也愈加滚烫,一口气梗在喉头,就要窒息。
  他……看起来好恐怖,一副要把她拆吃入腹的模样……
  她不禁皱眉凝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需要他来兴师问罪吗?
  骆英翔在离她一步的地方停下,不发一语,就仅是敛著眉,紧紧地、牢牢地瞅著她的眉、她的眼、她挺直秀气的鼻,她粉红色微噘的唇,以及来不及遮掩在布料底下的雪白胸口,眼神放肆。
  灿蓝被他肆无忌惮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拢紧衣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与他拉开些距离。
  “Hi!”她呵呵干笑,故作轻松的打招呼,企图打破这诡异、又令人心跳一百的氛围。
  骆英翔的胸口起伏著,发挥极大的自制力,才压下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为什么好几天没来上班?”他的口气阴沉得吓人。
  “我去工作……”灿蓝不敢看他过于火热的眼睛,现下的他感觉和平常不太一样,给她莫大的压迫感。
  他趋前一步,目光深沉。“去哪里工作?”
  到底是什么工作的待遇超越了俱乐部,那么吸引她?
  “去香港的酒店……”灿蓝倒是有问必答,心中一半忐忑、一半疑惑,直觉有什么事即将发生。
  听到酒店,骆英翔俊脸立即铁青,咬著牙质问道:“你就这么爱钱?”
  他的火气不断高涨,焚烧著胸口。
  他因为她无故旷职而想念她、挂心她,但她却一心只想著钱,而她的工作地点竟然是酒店?!
  他的口吻和眼睛里透著一丝丝轻藐,让灿蓝的心猛地往下坠沉。
  “真奇怪,我爱钱碍著你了吗?”她揪著心口还击。
  自己就可以莫名其妙不来上班,她几天没来,他就跑来对她大呼小叫,问东问西,哪来的双重标准!大男人主义。
  回到台湾、来到俱乐部,能够见到他的喜悦,全被他无礼的态度搞砸了,像兜头被淋了一头冷水,开心不起来。
  两个人都动了怒。他眯眼冷睨著她,她瞠大星眸瞪住他,“哼”的一声,加强气势,不服输的个性展露无遗。
  她就是这样和其他女人不同,才值得他另眼相待。
  “需要钱可以告诉我。”终于他退让了,姿态软化。
  灿蓝还是生气。“告诉你做什么?你是提款机还是印钞机?”
  就是因为想赶快把欠他的钱还清,她才答应陪owner去香港出差,确认俱乐部分店设置事宜,顺便在owner朋友的酒店当洗碗工,多赚点钱,而且还在酒席间表演了魔术,获得热烈掌声,满足了她的虚荣。
  Owner甚至告诉她,等香港分店营业,可以让她过来工作。如此一来,让她的魔术表演扬名海外的梦想,似乎达成了一点点。
  她很想把这些事告诉他,可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因此打算等回国后再讲。
  她回来了,但他却凑巧没来,听说是跟某位千金小姐相亲。
  他嫌她爱钱,那他又老是跟千金小姐扯上边,贪图什么?
  千金小姐有什么好?她觉得乏味极了。
  骆英翔凝睇著她气得泛红的脸蛋,长睫下半垂的眼,鼻梁下因气恼而嘟翘起的唇,都成了诱惑他品尝的弧度。
  他再跨前一大步,一手撑在她身后的墙面上,让两人的身体轻轻贴靠在一起,低声说道:“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提款机或印钞机。”
  他沙哑的嗓音,在她耳畔缭绕,惹得她一阵轻颤,肌肤上泛起淡淡的粉红及无数小疙瘩。
  呜哇……他不是骆英翔吧——
  “你……你是谁啊?”灿蓝推拒著他的胸膛,顿时感到口干舌燥。
  骆英翔攫住她贴在胸前的手,一手揽住她的纤腰,加重手劲,让彼此之间几乎没有空隙。
  他的亲匿举动,让她严重缺氧,满脸通红。
  “你是……哪来的冒、冒牌货?”她费力地把话说完。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我。”骆英翔声音喑哑,以指腹滑过她的粉颊,细白柔腻的触感极佳,令人迷恋。
  灿蓝像只金鱼般,微启的小嘴吸吐著气息,还是忍不住回嘴。“你都是这样对你的客人吧!”那横亘在心窝的嫉妒与酸意翻搅成一团。
  她以为自己的口吻够平淡、够冷静,却忘了自己从来就没有说谎的天分,自然泄露了真实的情绪。
  骆英翔勾起嘴角,轻轻触碰她小巧的贝耳,刚沐浴过的她,散发著一股清甜香气,仿佛一颗糖果。
  “你在吃醋吗?”他在耳际轻声呢喃。
  “唔……”灿蓝缩著颈子,一阵阵前所未有的酥麻从脚底往脑门直窜,觉得下一秒她就要融化成一滩水、一滩泥。
  他的唇移到她的唇畔,若有似无的碰著那樱花色的柔馥。
  她被他身上好闻的气味冲昏了头,神魂颠倒,再也无法开口,美丽的眸略嫌呆滞地胶著在他帅气迷人的脸上,她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是不是停了……
  下一秒,骆英翔蜻蜓点水般的细吻,转为狂烈炽热,似要把她的芳唇吞噬,大掌扯开她始终护在胸口的手。
  他吻得更深更野,占有她的气息。
  灿蓝任他夺取,自己也有样学样地回应他,爱潮汹涌。
  激切的热吻持续了好一会,直到灿蓝感觉肺里的空气快被抽干,才恋恋不舍的逃离。
  骆英翔盯著她嫣红漂亮的芳容,伸手整理她散乱的发丝、为她扣好衬衫的金色钮扣,那属于男人的渴望仍蠢蠢欲动。
  他喘著气,没再碰触她,恢复一贯的风度,但那双有力的黑眸蒙上一层深沉的灰雾。
  一股失望袭上心头,灿蓝渴盼得到他更多爱惜,她垂下眼,有些无措。
  她虽然总是迷糊又少根筋的模样,但终归是女人,还是有著天生女人纤细的神经。
  “我……我@%&你。”她口齿不清的说。
  骆英翔抿嘴轻笑,其实知道她说了什么。
  “以后做事别莽莽撞撞的,否则,惩罚就不只这样而已。”他警告,字里行间尽是温柔的霸道与专制,也正式承认她的身分。
  灿蓝似懂非懂,他有惩罚她吗?如果吻她就是他所谓的惩罚,那,她宁可要他的惩罚。
  “过两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骆英翔暂时收起笑,正色道。
  他打算把自己的家世告诉她。
  “现在不能说?”灿蓝拧起眉,习惯性的嘟起嘴。“拖拖拉拉的,好麻烦。”
  他笑了笑。“不过,现在有件事可以告诉你。”
  她挑了下秀眉,一脸好奇。“什么事?”
  他倾身,在她的耳边柔声低喃——
  随后,她轻轻咬著下唇,露出羞涩又幸福的笑容。
  我爱你。
  三个字,在她脑海中化开,敲击著她的心口,谱成了最动听的曼妙旋律,听不厌倦。
  翌日,各大报纸全都用斗大的标题刊登了同一则头条——
  家世显赫的名门太子,下海化身男公关!
  报中所提到的主角,是身为“全盛金融集团”现任总裁骆相武的长子——骆英翔。
  各篇报导内容大同小异,无外乎不断惊叹他的身世以及骇俗的作风,批判他的行为是败坏门风、男女关系复杂……云云,将他形容成荒唐无度的花花公子,严重影响家教甚严的骆家形象。
  一早,骆总裁看到报纸,震怒不已,急召长子骆英翔回家。
  接获父亲吃了火药般的愤怒电话,骆英翔仅是轻应了声,挂断通讯后,立刻动身驱车前往骆家豪邸。
  进家门前,他已心知肚明,将会有一场狂风暴雨等著他。
  佣人们见到他,都苦著一张脸,空气里笼罩著一股超级低气压。
  “爸、妈,早安。”骆英翔笔直的站在父亲面前,神情平静,让人读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骆相武抓起成叠的报纸,奋力朝他脸上掷去。
  骆英翔没有躲,任凭报纸擦过脸庞,散落一地。
  ,老公,这是在干什么嘛!“骆夫人皱著眉埋怨,心里不舍。”有话好好说,大伙都在看呢!“指的是家里的佣人。
  “哼!”骆相武不屑的冷啐。“他还会怕人看吗?真要知道羞耻,还会去俱乐部当男公关,嘻皮笑脸、服侍女人?”
  这消息传开来,教他这老脸往哪摆?岂不成了商场上的笑话?!
  经营事业,讲求的是良好的信用及形象,被这浑小子一搅,他辛辛苦苦打下的天下、所建立的绝佳风评,势必会受到不小的震荡。
  现在的年轻人做事总是太冲动、任性妄为,不懂瞻前顾后、为大局著想,仗著年轻气盛,就胡搞一通,到头来还不是要长辈出面收拾残局。
  骆英翔不语,谨听教训。
  他很清楚,他现在说什么都是多余,只会引发更大的冲突,这不是他想要的,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人,生气的对象愈是沉默,愈是不能消灭胸口熊熊烈火。
  “我不逼你尽快投入工作,并不表示允许你在外头胡来!”骆相武咆哮怒斥。“你不打算为你荒谬的行为解释吗?”
  “老公,一大早别这么大火气,伤身。”骆夫人拍拍丈夫,企图充当和事佬,缓和火爆的气氛。
  “你身为骆家长子,竟然搞出这种丑闻,分明是存心与我作对!”骆相武脾气执拗,火头上听不了半句劝。
  “英翔,快跟爸爸道歉呀!”骆夫人焦急的催促。
  骆英翔直视他的父亲,无畏无惧、不疾不徐地道:“什么我都可以依你,只有一件事,一定要让我作主。”
  骆相武瞪著他良久,那双深不可测的黑眸,有著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固执。“你说!”他倒想听听,什么事让这小子坚持捍卫到底,不肯妥协。
  “女人。”骆英翔言简意赅,斩钉截铁。
  骆相武夫妇都皱起眉。
  “我已经有中意的对象,不要再替我安排无谓的饭局。”骆英翔挑明了说,脑海中浮现灿蓝丰富多变的娇美脸庞,心的一角变得柔软。
  “英翔,是哪家的小姐?改天带回来,妈妈亲自下厨。”骆夫人喜上眉梢,热衷了起来。
  “八成也是不三不四的女人。”骆相武没好气的嗤哼。在什么男公关俱乐部鬼混,能结交到什么正经女孩。
  “她是什么样的女人,我了解就够了。”骆英翔不喜欢父亲的口气和措词,态度更加强硬。
  陪伴在身边的女人是心灵伴侣,而非巩固财势的工具与棋子。
  骆相武还是不能接受。“你还太稚嫩!”
  在父母眼中,孩子永远都长不大,需要受到庇护。
  “那可不见得。”骆英翔轻轻的否定父亲,不卑不亢。“可惜,我们没机会为敌,在商场上一较高低。”他的眉宇、他的双眼,流露耀眼的熠熠光辉。
  骆相武当然明白自己儿子的才能,否则不会那么期待他赶快把心定下来,接管他的事业,但充满霸气与桀骜不驯的眼神,却是他不曾见过的。
  “英翔,你在说什么。”骆夫人被儿子的话,惹得头皮发麻,活像是要与父亲对决似的。
  “我想说的就这些。”骆英翔敛眸,眼里锐利的光芒已不复见,是一贯的温和内敛。“爸爸若肯答应,我就会回来。”
  语毕,他迎视父亲的双眼,意志坚定。
  “那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骆相武震著手,指著一地的报纸,犹然气愤,但口吻不若早先咄咄逼人。
  “过一阵子,自然会平息。”骆英翔冷静且泰然自若,并不觉得他客串男公关的作法,会招来什么不良风评。
  见他如此有把握,骆相武竟无话可说。
  “我先走了。”骆英翔朝双亲行过礼,调头离开。
  “英翔,不留下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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