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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月织情-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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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雷博士?”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
  樽月的脑筋飞快地转动,搜寻着自己的记忆。
  “他的全名是不是戴季古?克雷?”
  魅罗点头:“樽月认识他吗?”
  “算不上认识。”
  他是S组织的生化权威,S组织的火药、神经毒气全出自他的手,而且,他会将S组织中的叛徒拿来做毒气试验,可谓狠辣阴险至极。
  像这样一个阴毒的人,为什么S组织竞把重要人质交给他看管?更令人费解的是——他竟然肯照顾一个孩子。这岂不与他的本性相悖?
  “小涛哥哥说克雷博士已经死了,是真的吗?”她有一点点难过,毕竟那是她过去五年来自以为是亲人的人。
  “是真的。”
  斩草除根向来是“四方罗刹”的行事作风,克雷的下场如何,可想而知。
  “那——樽月是不是有一天也会像克雷博士一样的离开我?”魅罗无比认真地问。
  她喜欢他更甚于克雷博士,如果他离开了,她岂不又要孤单了?
  “我不会。”他会守护她,直到她有一天必须离开他的羽翼为止。
  魅罗漾开了笑容,道:“那就好!”
  樽月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发丝,将她放回床上,道:“千雪说你昨晚睡得少,要不要睡一下?”
  魅罗立刻摇摇头道:“我不想睡。”
  她还有很多话想要跟他说呢!以往,即使她对克雷博士说话也得不到回应,所以她只好对着墙壁自说自话,现在好不容易有人可以与她聊天,她才不要睡觉呢!
  不经意看见对面的桌上放着一帧照片,魅罗好奇地问:“那是谁的照片?”
  放在桌上的,是织萝五年多前的照片。照片中的她趴在沙发上,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遮去了旖旎春光;那模样,天真中带点挑逗的邪气。
  樽月起身将照片拿给她,微笑地反问:“猜猜看,她是谁?”
  “她……好像大明星。”不过,她真的猜不出来究竟是谁,因为她从来就没有见过。
  樽月微微一笑,道:“她曾是个有名的歌手,不过,她同时也是你的妈妈。”
  “她就是妈妈?”好漂亮哟!魅罗瞪大眼睛,“那么,你知道为什么她要离开我吗?”
  究竟她是去了什么地方,居然连女儿都可以不要?魅罗的问题难住了樽月。
  见樽月无法回答,魅罗有些失望,她小声地问:“樽月其实是骗我的吧?”也许照片中的女人只是一个明星而已。
  “当然不是。”樽月笑了起来,原来魅罗这么敏感,“织萝——她现在不在,我目前没有她的下落。”
  魅罗点点头,不再多问什么;因为她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
  凝视着魅罗,樽月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一直没有问我……关于你父亲的事。”
  魅罗笑了笑说:“那个不重要。”
  她不需要父亲,因为她只要有樽月就够了;从她第一次见到他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人将会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又何必知道父亲的下落?
  樽月一怔,不知怎么的,竟有些受伤的感觉。
  她自顾自地说:“因为我不需要爸爸。”停了一下,又道,“其实我不需要什么爸爸妈妈。以前我曾经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见到了他们,我一定会问他们为什么不要我;可是现在不一样,是我不要他们了,而且就算永远不见面也无所谓。”
  樽月可以感觉到魅罗对“父亲”这个词汇的反感与排斥,如果魅罗知道他们两人的真正关系,那——樽月拒绝再想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揭穿后的结果。
  他替她拉高被子,道:“无论如何,你还是睡一觉比较好,我不希望你刚到就累倒了。”
  “樽月。”
  “嗯?”他扬眉。
  “我可以要求一件事吗?”
  “你说。”如果是他能力所及,就是一百个要求,他也会毫不犹豫地答应。
  “你可以陪我睡一下吗?一下下就好了。”她红着脸说完,觉得自己那样说实在很不争气,所以又连忙改口,“其实……我一个人睡也没关系的。”
  樽月笑笑,随即脱靴上床,面对着魅罗躺下,大手一伸,搂她入怀:“睡吧!”
  “嗯!”她开心地倚着他的胸膛,倾听他规律的心跳声,慢慢地进人梦乡。
  樽月凝视着她熟睡时天使般的容颜,不由得有些痴了。曾经以为在失去织萝后,他的世界将是一片荒芜,但魅罗却来到他的生命中。
  她的出现,使他发现他的心因此而复苏,不再像一口枯井;对魅罗的爱,多得令他自己都惊讶不已,他不敢相信他会用相等于对织萝的爱,或是更甚于
  对织萝的爱去爱另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他们共有的结晶。
  他还不想告诉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在知道了魅罗对于他这样不闻不问又平空冒出来的父亲抱持着怎样的想法后,他宁可成为她最信任的人,也不想破坏现在似父兄又似朋友的关系。
  他闭上眼睛,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与她静静地相拥而眠。而这是他五年来,睡得最甜的一次……
  第三章 一起生活
  魅罗十岁之前并没有正式受过什么教育,在西西里岛,她所住的那个房间内有一架电视,并且接收得到中文节目,克雷博士让她接受视听教育——亦即看电视学语文,就连数学也不例外。
  樽月不明白为什么S组织对魅罗会有这样的安排,照理说,一个人质不需要被这么对待——或者他们有什么居心,但却不可知。
  来到中国,魅罗这个学龄儿童当然不例外地必须尽义务——进入小学就读,在通过入学测验之后,魅罗被允许从四年级读起。
  被告知上学的第一天,也就是她来到中国的第一个月,在这一个月内,她几乎是寸步不离、像个小影子一样的被樽月带在身边,樽月尽其所能地宠爱这个独生女,连同他对织萝的思念,双倍地爱她。他想要弥补过去十年来的空白,更想要用所有的爱填满魅罗的心灵。
  魅罗从未感受过什么是亲情的温暖,自从她来到中国,不但有疼她的千雪姐姐、小涛哥哥、崩云大哥,还有将她宠上天的樽月,每天她生活得像是在天堂般。所以,当樽月要送她去上学的时候,她几乎难过得以为自己即将被丢弃。
  “樽月要离开我了吗?”
  以前她在西西里岛的时候,克雷博士也没有要她上学啊!一定是樽月嫌她烦,所以决定要送走她。想到这里,魅罗难过得红了眼圈。
  女儿难过的模样使樽月的心猛地揪疼了一下,这是过去不曾有过的感受。
  他蹲在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小手,道:“我怎么会
  不要你?“
  他是如此珍爱她,甚至不惜用全世界来交换魅罗的笑容,这般的重视,还不够证明他对她的爱吗?
  “如果你不是讨厌我了,怎么会把我送到学校去呢?克雷博士也不曾要我上学啊!”
  “现在情况不一样,”他捏了握她水嫩的脸蛋,道,“当初你是人质,所以必须限制你的自由,然而你已经不再是人质了,在中国,甚至在任何一个正常的国家的小孩都必须到学校去受教育,不管你愿意或不愿意。”
  魅罗低头不语,但显然还是不怎么乐意。
  “学校不是可怕的地方,在那里有很多年龄和你相仿的同学,等你交了新朋友之后,说不定你会爱上那里。”
  她从来就投有朋友,“朋友”这个名词,对她而言是那么遥不可及又似懂非懂,但她直接认为她一点也不需要那种东西,她只要樽月就够了。
  “我不会!”魅罗猛地抱住樽月,叫道,“我不会喜欢那里的。”即使那里是天堂,没有他她也不会快乐。
  “魅罗……”老天!他真不知道该拿这小东西怎么办。
  “我不要去!”她固执地重复,“绝对不去!”
  “魅罗……”
  “哟!感情这么好呀!”南宫涛不知何时来的,凉凉地在一旁看着亲情伦理剧。
  “虽然外面有点凉,倒也不用抱在一起取暖吧?”
  樽月冷冷地瞪了他一眼:“你来干吗?”
  “别那么凶,我是被千雪派来帮你的。”
  “帮我?”
  他带着可恶的笑容,道:“你现在很缺人给你帮腔吧?”
  南宫涛是四方罗刹中的外交官,伶牙俐齿又懂得察言观色,外带善于揣测人心,要帮手,找他就对了。
  樽月没吭声,不过,显然他的处境被北堂千雪料得正着。
  南宫涛可恶的笑容在转向魅罗之后,变得和蔼又可亲:“魅罗,来!小涛哥哥有话跟你说。”
  魅罗有点怀疑他的用意,想一想,还是决定留在樽月身边比较安全。
  “你在那里说就好了,我听得到。”
  “可是,这话不能让樽月听见耶!”
  “南宫涛!”樽月吼了出来。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如果他敢乱嚼舌根带坏魅罗,就试试看!
  “放心,我还没活够哩!我只是奉命来帮腔,不会对你的心肝宝贝怎么样的。”他可不会无聊到在樽月头上动土,又不是不想活了。
  南宫涛将魅罗带到一边,然后辛苦地弯下腰来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只见魅罗原来坚定的神情开始有些动摇。等到南宫涛把话说完,抬起头的时候,骚包地抛给樽月一记眼光——你等着瞧吧!
  魅罗当然没注意到两个大人之间的诡谲气氛,她有些无可奈何地回房间,然后背着书包走出来。
  “看到没?说服小孩子是有方法的。”南宫涛小声地却又无比得意地道。
  “你对她说了什么?”
  他皮皮一笑:“嘿嘿,秘密!”其实也没什么啦!他只是告诉魅罗——樽月喜欢有学问又独立的女孩,如此而已。
  这理由当然是他随口说说罢了,不过,这对极度崇拜樽月的魅罗而言,可是一项十分重要的情报。呵呵,如果被樽月知道他用这种小人招数,肯定会被樽月瞪到七孔流血而死。
  “魅罗,快迟到啰!赶快上学去吧!”南宫涛把樽月和魅罗两人推出家门,然后做作地摆出一副依依不舍的嘴脸,道,“早去早回,放学后要直接回家哦!”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样,南宫涛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在我回来以前,你最好滚回你家去。”樽月咬牙
  切齿地放话。
  “真无情哪……”他微微苦笑。
  目送樽月与魅罗这对父女离开之后,他走回屋里,拨了通电话给北堂千雪。
  “事情办得怎样?”电话一接通,北堂千雪劈头就
  问。
  她耳边夹着电话,双手迅速地在键盘上游走,一心二用地与南宫涛说话。
  “那还用问吗?”话筒彼端传来南宫涛不可一世的声音。而后顿了下,他又道,“不过,你也太神了吧!居然可以料到樽月有难。”
  “预感加上推测嘛!”北堂千雪将电话换边听,道,“四方罗刹”中就属樽月动脑的历史比动嘴巴来得久,我猜他会和魅罗形成拉锯战,所以啰,必须派一个帮手去救救急,帮忙说服魅罗;而我们之中,又属你舌头最长,不派你派谁?“
  “你的感谢词就不能说得甘愿一点吗?”帮忙之后又被损一顿,天底下有像他这么倒霉的人吗?
  “你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你就是想听我说这些狗屁是吗?”北堂千雪笑道。
  “本少爷拒绝任何不实惠的感激,你只要请我一顿,就一笔勾消。”
  “那有什么问题?明天带你去吃路边摊。”
  吃路边摊也算是大吃一顿,不然像南宫涛那种胃袋通到异次元去的家伙,真要请他一顿,不倾家荡产才怪。
  南宫涛正想抗议,北堂千雪立刻机灵地接着说:“就这样了,别太感动,我会承受不起的。我还有作业要交,没空陪你哈拉了,拜拜!”
  虽然她身为“四方罗刹”的一分子,但她的正职仍是个学生,照样要上学、照样要交作业。
  虽然南宫涛比北堂千雪小一岁,不过,那家伙一个越级跳直升大三,但从来也没见过南宫涛安安静静地坐下来看书,平常的生活简直是清闲又糜烂得可以,可是,他就是能all pass,真没天理。
  不过,这也怨不得别人。原本她也可以跳级念大三,是她自己推掉的——因为她实在不想太早毕业——虽然她知道失去可以三不五时见到竞司的机会,但她宁可这一天晚一点到。这实在不像她的个性,太不像了!不过,恋爱中的女人是不可以用常理去理解的。
  南宫涛连一句抱怨都来不及出口,北堂千雪就把电话给挂了。
  “狡猾!”他忿忿地挂断电话。此时,他不禁有一个深刻的体认——千万别想从女人那里讨到什么便宜,尤其是姓北堂的那一个!
  “梯形面积的算法,是上底加下底,括号,乘以高,除以二;或者把它分成两个三角形,利用三角形公式计算也可以,这个很重要,如果有人不会的,一定要来问老师……”
  尽管台上的老师教得卖力,王柏宇还是不赏脸地报以一记大大的呵欠。
  台上的数学老师——也就是班导师,今年刚从师范学院毕业,对数学满怀热情,不过,他很怀疑她这份热情究竟能持续多久。
  四年级学几何图形的面积算法,会不会太浅了?由于教育体制的不健全,只要是学生,下了课几乎都往补习班或才艺班跑,就为了高人一等,被强迫要预先补习高年级、甚至是初中课程,代数、直线方程式、甚至毕氏定理都有人会了,她还在教面积算法,实在有些好笑。
  他懒懒地托着下巴,把视线从黑板上移开,看向窗外的校园景致。不期然地,他看见一男一女手牵着手走进校园里来。
  难道是情侣吗?看起来又不太像,因为两人看起来有段年龄差距。
  男的约莫二十多岁,英挺高颀,身高恐怕超过一百八。至于那个女的,她穿着学校的制服,年纪小得可以,说不定比他自己还小……唔,大概是三年级吧?身高只到那男人的胸腹之间,很娇小,但是很可爱。
  “王柏宇,王柏宇同学……”班导师发现自己上的课引不起学生的兴趣,甚至还有学生眼睛是看着窗外而不是看着黑板,她的满腔热情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冷水。
  王柏宇调回目光,看向讲台上的老师。
  “上课要专心,你在看哪里?”老师不悦道,“你给我到后面罚站,站到下课为止。”
  王柏宇什么也不说地慢慢地走到教室后面罚站。
  反正他也坐得很痛苦,现在正好利用机会活动活动筋骨。
  在后面罚站正好可以不用听课,他把目光又调回窗外,却发现那两人已不在校园里了。不知怎的,他突然觉得有些失望。
  王柏宇看了看手表,指针明白地显示出他至少还要罚站二十分钟才能解脱。
  枯燥乏味的课依然持续着,整个教室里充斥着老师呆板得如同和尚念经的声音,这里不像是小学四年级的教室,倒像是举行告别式。
  唔,烦!就在这沉闷缺氧的教室中,几乎毛躁得要发脾气的时候,一记低沉悦耳得如同青玉琤璁互击的嗓音在门口响起,为窒闷的空气注入一股活力——
  “打扰了,她是转学生镜魅罗。”高大英挺的男子从身后拉出一个甜美可人的小女孩,大家这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躲在他背后。
  王柏宇露出了一丝充满兴味的笑容。就是她!刚刚他从窗外看见的女孩。
  初为人师的班导师,二十三岁的周雨秋与樽月一照面,魂儿就被这个英挺得有些罪恶的男人给吸走了,呆呆地怔在原地,一时间不知作何反应。
  樽月扬了下眉说:“老师?”
  “啊!对不起。”周雨秋赶忙回过神来,朝樽月露出自觉最具知性美的微笑,“请问,你与镜魅罗的关系是……”
  这么英挺又如此年轻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孩子吗?她非弄清楚不可!
  由于魅罗对父亲的排斥,所以樽月不方便承认他俩的关系,只轻描淡写地道:“我是她的监护人。”
  “哦!”周雨秋松了一口气。只是监护人而已,还好。
  矮人一大截的魅罗对眼前老师那松了一口气的神情,不知怎的,让她觉得十分可疑。
  呵!真可惜。如果她再长高一点,就可以看见她的眼睛是不是变成心型了。魅罗将视线调开,不期然地与一抹充满兴味、带着促狭的视线交会。
  那是一个站在教室后面的男生,白色制服未扎进裤腰里,两手插在口袋中,一脚后踩着墙壁斜靠着,标准痞子样(“痞子”这个词汇,她是从电视上学来的)站没站相、笑没笑相,嘴角噙着邪邪的笑容,挺碍眼的!
  魅罗当场回送他一记卫生眼。
  真倒霉,为什么一来上学就净遇到一些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家伙?
  唉!真是怀念与樽月在一起的日子,不然和小涛哥哥、千雪姐姐、崩云大哥在一起也好啊。魅罗正在哀悼自己不幸的时候,樽月也结束了与周雨秋的谈话。他将她带到一边,俯下头来与她澄澈的明眸相对。
  “以后,你就要在这里上课,我希望你除了念书之外,多交几个朋友,嗯?”
  “我……想回家。”
  那么多陌生人,再加上不怎么讨人喜欢的班导师,她不想上学了。
  “我可以自己念,绝不偷懒!”只因为听小涛哥哥说樽月喜欢有学问的女孩,她才答应来上学的,现在想想,她真是后悔,就算是待在家中,她一样可以念书啊!如果有不懂的,她可以问千雪姐姐,这么一来,既不用离开樽月,也不用面对这些陌生人,不是很棒吗?
  “魅罗……”樽月感到有丝意外,但是,他可以了解她初次与一大群陌生人相处的感受。过去魅罗的生活圈十分狭隘,在她的世界中,只有克雷博士,一时间要她面对一群陌生的人,也难怪她会不安了。
  “好不好?”魅罗小声地请求。
  望着她那楚楚可怜的绝美容颜,令樽月的心头一紧,仿佛被拧疼也似的。
  “魅罗……”他的大手覆上她的脸颊,低语,“念书在其次,重要的是——我希望你能扩大生活圈,你必须学习适应团体生活、学习与人相处、交朋友,那并不可怕。”
  魅罗垂下眼睑,知道这次樽月是很坚决的,不管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她真的一点自信也没有啊!而且,她不喜欢没有樽月的地方。
  两人沉默了片刻,只听到彼此的呼吸。
  樽月托起她的脸,在她的额上深深地印下一吻。魅罗的小脸当场脸红。
  “啊……那是什么?”她不明白那是什么,也不懂为什么自己一直脸红。
  在西西里岛,她从来没有尝过被疼爱的感觉,就连一个拥抱也没有过,更不会有人像樽月那样,用他的唇亲密地碰触她。可是,她好喜欢这种感觉,柔柔的、轻轻的……像蝶吻。
  “勇气。”她的模样是那么逗人,樽月忍俊不住地揉揉她的发丝,道:“我分给你一点勇气,拿出你的信心来。”
  真不可思议!在听到樽月那样说之后,她似乎有了一点信心。好像……上学变得不怎么讨厌,那些人也不怎么惹人嫌了。
  “嗯。”
  “好了,去上课吧!放学时,我会来接你——起去晚餐。”
  魅罗点点头,强迫自己鼓起勇气走进教室。
  “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周雨秋漾开甜腻的笑脸,想给魅罗一个好印象。
  只可惜,魅罗没心情欣赏老师的三流演技。她没精打采地道:“大家好,我是镜魅罗。”一句简短的招呼就打发完自我介绍。
  “啊……就这样吗?”周雨秋顿时觉得自己的热情招呼有些多余,因为这个小女生一点也没有备受礼遇的愉悦,害她笑得颇为尴尬。
  “哈哈!”安静的教室陡然爆出两声嘲弄的大笑。那是王柏宇嘲弄的笑声。依照他对花痴老师的了解,怎么不知道她心里在打些什么主意?
  周雨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而后对魅罗指着后面的空位道:“你的位子在那里。”
  靠窗倒数第三个位置,正好是王柏宇前面的空位。魅罗沉默地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把书包放好。
  “好,继续上课!”才说完,下课钟声像存心与她作对一般,震耳欲聋地响了起来。
  这次,教室里真实地爆出哄堂大笑。
  “下课!”平白无故成为笑柄,周雨秋恨恨地瞪了教室后面的始作俑者一眼,然后万分不悦地离开教室。不过,始作俑者对这不痛不痒的白眼,却一点也不以为忤。
  第四章 靠近的心
  王柏宇悠哉悠哉地踱到魅罗前面,带着皮皮的笑:“我叫王柏宇。”
  他真的只是来打招呼而已吗?魅罗实在有点怀疑。因为他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不但有些皮,还有些不怀好意。
  “有什么事吗?”从今天起,大家就是同学了,魅罗也不想第一天上学就惹麻烦。
  “我刚从窗外看你和那个男人手牵手从校门口走进来。”
  “不是从校门口走进来,难道要翻围墙吗?”这个人真奇怪!魅罗在心底臭骂他一句。
  王柏宇饶富兴味地看着她,然后压低了声音道:“那个男人应该不是你爸爸,是你的哥哥吗?”
  这个同学对她的家务事这么关心,真是令人匪夷所思。“这和你没有关系吧?”
  “对了!该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他直截了当地问了出来。
  “男朋友”三个字,当场让魅罗涨红了小脸。
  “我猜对了?”他笑得像只老狐狸。
  “才……才不是!”
  “如果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脸红?”
  魅罗瞪着他说:“就算是,那也和你没有关系!”“虽然没人注意到,不过,我站在教室后面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我明明看见他亲吻……”
  这次魅罗又快又准地伸手捂住他的嘴,气急败坏地压低声音道:“不准说!”
  王柏宇狡猾地笑了,他嘟起嘴,在她的手心吻了下,吓得魅罗连忙松手。
  “现在,我跟那男的扯平了,我也吻了你一下。”
  魅罗气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她从没见过比他还要无赖的家伙。懒得理他!魅罗将脸转开,来个眼不见为净。
  “你不介意我把这个小小的秘密公开吧?我是说,你和那男的刚才……”
  “不可以!”
  “不然我们来交换条件吧!如果你当我的女朋友,这件事我就不说出去。”
  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啊?魅罗困惑地皱起眉头。
  王柏宇加大邪笑的弧度,看着她陷入两难就觉得有趣:“怎么样?”
  下课钟响,放了学的学生们背着书包,嬉笑着走出校园,宁静的校门口顿时热闹了起来。已数不清有多少年的时间没有接近校园了,若非为了接送魅罗上下学,学校几乎是与他绝缘的地方。
  樽月戴着墨镜,悠闲地倚着轿车抽烟。对于早巳习惯昼伏夜出的樽月而言,初秋的天空分外的蔚蓝与澄澈,轻拂的秋风像情人温柔的耳语,使他不自觉想起织萝曾经在他耳边低声吟唱的歌。他吹起了口哨,吹出织萝作的那首“爱你如昔”。
  ……当记忆回归了,往事干已被时间的潮水冲离,甚至是你;但记忆的伤痕却从未褪去……
  与织萝一别数年,她现在究竟在哪里?
  尽管动用了“四方罗刹”的力量以及所有的人脉、警政关系,彻底搜索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织萝依然芳踪杳然,甚至是死是活都无从查知。五年前的那一个晚上,织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樽月!”
  樽月的口哨声中断了,他抬起头,看见一张熟悉的绝艳容颜。
  “我问了小涛,他告诉我你会在这里。”
  楚云溜了一眼四周景物,微微地一挑柳眉。学校?为什么樽月会在这里?
  “怎么回事?来这儿是为了缅怀求学时光吗?”
  樽月吸了一口烟,喷出蓝紫色的氤氲:“找我?” “如果不来找你,你难道会主动和我这个中学同学联络吗?”楚云笑道。
  “有什么事吗?”
  “你还是老样子,连拨出一点时间来叙叙旧都不肯,现在的你,也是这样面对与织萝有关的过去吗?”
  樽月扯起嘴角,露出一丝不带笑意的笑容:“楚云,你是来与我谈过去的吗?”
  所有道上的人都知道,“鬼面罗刹”西本樽月的过去早已被封印,那是谁也不能触及的禁忌!她这么做,无异是一种变相的蓄意挑衅。瞧出了樽月的笑意横生了不耐,楚云遂不再轻捋虎须。
  她十分清楚镜织萝在樽月心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就是因为她了解得彻底,所以直到如今,她仍在等,等待他的心有容纳她的空间。
  “不,当然不是。我找你是因为我有求于你。”
  “哦?”樽月再吸一口烟,然后将烟蒂丢在地上,踩熄。
  “在警界一向没有任何事情能难得倒你,有‘女诸葛’之称的你,几时需要求助来着?”
  楚云“噗哧”一笑,道:“樽月,你这是褒还是贬?”
  “你说呢?”
  “我姑且当作你在称赞我好了。不过,这件事若没有你这‘鬼面罗刹’出面,是无法解决的。”楚云开玩笑的神情一敛,正色道,“最近有一个在东南亚一带相当猖獗的犯罪组织‘宙斯’,我想你应该有所耳闻吧?”
  宙斯——在地球上有十二个分支,日以继夜地制造世界恐慌,武器、毒品、人口贩卖、走私、暗杀等无恶不作,中东的内乱也有其一份。像这样的世界毒瘤,樽月怎么可能没听过。
  “据报,宙斯打算接管所有黑帮,将黑社会并入他的版图。警方已经设法渗透到‘宙斯’中,想趁此机会进行分化。”
  “听起来警方已有应付之道,我不以为有我插手的必要。”
  “我需要你设法绊住‘宙斯’的行动,让警方有充足的时间部署。
  “鬼面罗刹”在“四方罗刹”中负责行动策划,没有人能如他这般心思缜密、料事如神,只有他有本事绊住“宙斯”!
  “我有多少时间?”
  楚云绽开笑靥,松了一口气。这么说,樽月是愿意帮忙了!
  “七十二小时。”如果时间不是这般紧迫,又何须动用到“四方罗刹”的力量?
  “好。”四十八小时就绰绰有余了。
  “谢谢你!”踮起脚尖,楚云在他唇上印下自己的谢意,与隐藏在心中的爱恋。
  樽月深深地蹙了下眉,他没有料到楚云会有这样的举动。
  “砰”的一声,夹着“好痛”的闷哼,夺走樽月全副的注意力,他看见魅罗跌在地上。
  “魅罗!”樽月立即走上前扶起她,看见她拼命忍痛的模样,水漾的大眼蒙上一层水雾。
  “跌伤了没有?”不用问了,他的视线停在她雪白的膝盖上,她的膝盖正在流血。
  “该死,你流血了!”看到她的血,樽月的胸膛像被人狠狠捶了一记般地揪疼。
  “不痛……真的……”樽月的火爆与他的担心是成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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