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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质王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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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目相对中,风琅开了口:“你不能回东陵。”
  他不允许她离开他的身边,更何况,父王在得知西齐王病危的消息后,不顾自己和梁太师等大臣们的劝阻,坚持攻打东陵。一旦两国交战,刀剑无眼,他根本不能保证她的安全。
  冰湖淡淡一笑,绝艳的笑容令人神魂颠倒。
  “不回东陵,要我眼睁睁地看着国土沦丧,眼睁睁地看着东陵子民和我的父王、母后死于战乱;而我仍继续在你身边做你的爱妾,享受荣华富贵,你就是这个意思,是吗?”
  她的语气平淡无比,却让风琅无言以对。
  半晌,他苦笑,“你还在恨我。”
  冰湖摇头,“不,我没有恨你,只是我们各为其主。”
  “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他的语气平淡,却蕴涵着无比的决心。
  她相信他,如果他一定要阻止,她根本不会有机会。
  “是吗?如果我一定要离开呢?”她浅笑着上前,手已经悄悄伸到自己腰上。
  锵的一声!冰湖身上的佩剑出鞘,寒光四射。
  风琅眼前一花,看到她手中稳稳握着那把剑,锋利的剑刃架上她的脖子。
  “冰湖,你想干什么?”他大吼。
  风琅惊得心胆俱裂,却不敢上前夺下她的宝剑,生怕一不小心,锋利的剑刀便会伤到她娇嫩的脖子。
  “如果你一定要我回西齐,就带我的尸体回去吧。”冰湖微笑着,剑光与日光交相辉映,照得她雪白的脸更是白得毫无血色,“今天,你若是放我,我就活着回东陵;你不放我,我的魂魄也会飞回东陵,与国共存亡的。”
  风吹动风琅的衣衫,他的身子也在轻轻颤抖,紧盯着她那冷漠绝然的神情,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
  良久,他叹了口气。
  “已经不可能,你回不去了。”他指向她的后方。
  冰湖霍然回头。
  身后不远处,上千匹铁骑正扬起滚滚烟尘向他们疾奔而来,急促杂沓的马蹄声打破了宁静,刀剑和盔甲在阳光下闪烁着森森寒芒。
  那是西齐的禁卫军!
  她真的不可能逃走了!
  冰湖身子开始颤抖,怒视着他,一字一字地从口中吐出质问:“那些人是你带来的?你怕你一个还不够阻止我,所以带了这么多禁卫军来?”
  无尽的痛楚肆虐着她的心。他来追她,到底是为了私心不想让她离开;还是为了西齐,不愿意西齐吞并东陵的计画有任何阻碍?
  只怕还是后者居多吧!
  她空洞绝望的眼睛让他心惊,他抓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冰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听到你离开,马上单骑追上来,没有带任何随从。”
  冰湖的心一沉。
  她明白了,她的身分毕竟是特殊的,时刻都受人监视,而监视她的还远不只是她看到的那些守卫。西齐王纵然能宽恕自己是女儿身,却绝不能让她轻易回到东陵,率军抗敌。
  东陵国君病危,太子体弱无法理国,群龙无首的朝政势必陷入混乱,西齐攻打起来,当然是轻而易举;可一旦有了领导,西齐要吞并东陵,就没那么容易了。
  禁卫军的铁骑很快地来到他们身边,无数弩弓和刀剑对准了她。今日,她恐怕再也不能活着回东陵了。
  为首一名高大魁梧的男人下马,走到风琅面前,向他躬身行礼:“禀太子殿下,微臣李远山,奉大王之命捉拿冰湖公主回去。”
  风琅面容沉肃,目光锐利如刀地俯视着他,“李将军,我要你放她走。”
  铿锵的嗓音落入她耳中,让她宛如置身在梦中,他……怎么会愿意放她走了?
  只是他语气中的坚决,毫无转圜余地。
  李远山的心沉了下去,苦笑着,恭敬地道:“太子殿下,其他任何事情,太子殿下有令,微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王上有令,一定要抓回冰湖公主,微臣要是擅自放了她,回头我们大家都人头不保了。”
  风琅冷冷地道:“父王那边我会自行交代,但你现在一定要放人。”
  看着风琅神色阴鸷,冷厉的面容宛如刀刻般坚硬无情,他素知太子的厉害,那是万万惹不起的,但大王更加惹不起。他苦笑着,索性跪倒在地,“求太子殿下饶命,我真的不敢放啊!”
  “是吗?你不敢放?”风琅微笑着,慢慢抽出鞘中的宝剑,架在他脖子上,“再问一遍,你放是不放?”
  李远山的脖子上一片冰凉,脸色登时变了。他知道太子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不放,他现在马上得死,放了还能有点辩解的余地。所以他只能趴在地上,再也不敢反对。
  风琅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那些禁卫军,所到之处,禁卫军的武器纷纷落地。不一会儿,每个人都跪倒在地。
  冰湖愣在马上,看着风琅策马奔到她身边,只觉得自己在作梦一般。
  望着风琅近在咫尺的俊逸脸庞,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为什么要放我走?”
  风琅微微一笑,“因为我知道,如果我把你强留在身边,你一定会很不快乐,你会一天天的凋零枯萎。”
  从刚才看到她神情坚决地将剑刀对准自己的脖子上时,他就知道,他再也不能强留住她的身心了。
  他感谢上天将她送进他的生命里,感谢上天让他拥有过她,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她快乐一点,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冰湖泪如泉涌,她知道,他有多么不愿意放开自己。
  “可是回去以后,你该怎么办?”西齐王怎么可能放过他?帝王之家,即便亲如父子,那亲情也是极为有限的,各国历史上,弒父杀子、谋害手足还会少吗?何况是如今,他这样公然反抗西齐王?
  她泪眼模糊地凝望着他,那俊美的脸在她眼前变得迷离。
  风琅长手一伸,将她从她的马上抱到自己怀里,与他共骑。
  他用双手将她紧紧拥在怀里,他的唇先是落在她脸上,吻去她的泪,然后慢慢游移到她的唇;他的吻如蝴蝶般,轻轻落在她娇嫩的唇瓣上。
  他的吻开始是极尽温柔的,彷佛她是易碎的宝贝般,但渐渐地变得粗暴,他疯狂地蹂躏她的唇,他的舌与她的深深纠缠着,霸道地挑弄着粉红的舌尖,疯狂地汲取她口中清甜的芳香,彷佛要将以后几十年再也得不到的东西一次全部掠夺。
  也许,这会是他最后一次吻她,这次离别后,他们可能永无相见之日。
  一声沙哑的吟哦逸出喉咙,属于他的气息、力量再次包围了她,令她陷入狂喜的漩涡,难以自拔。
  她神智混乱,疯狂地回应他。
  周围的禁卫军们皆目瞪口呆地看着吻得难分难解的两人,那绝望的气息,即使不是当事人也能感觉得到。
  良久,贴合的唇瓣才终于分开。
  风琅注视着她迷蒙的星眸、酡红的脸,心再次揪紧。
  他不想放开她,一点都不想……
  “你该走了。”他调匀呼吸。她必须马上走,否则再这样下去,他很难保证,他是不是还能那么洒脱地放她离开。
  她必须立刻走,否则,他极有可能反悔。
  他从腰上摸出一根权杖交给她,“这根权杖是我的象征,我估计你这一去,后面还会有追兵,如果遇到麻烦,拿出这根权杖,就可通行无阻。”
  她接过权杖,再次深深地看一眼他深邃的眼眸、俊美的脸,把他的轮廓牢牢的刻在心底。
  然后,她上马,扬鞭,胯下的千里驹长啸一声,如风般远去。
  关山寂寂,烟尘渺渺,从此所有良辰美景,对风琅而言,都不再有意义。
  “你说什么?太子把冰湖放走了?”
  王宫内,西齐王正大发雷霆,对李远山咆哮。
  李远山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是的。微臣原先以王上捉拿为由拒绝,但太子殿下竟拔出剑要杀微臣,微臣不敢不从。”
  “传太子进宫见朕。”
  不待太监传令,风琅已经出现在西齐王面前。
  西齐王怒吼着:“琅儿,李将军说的是不是真的?”
  风琅不卑不亢地回答:“全部属实。”
  西齐王气得脸色发白,“为什么?你该知道,现在东陵正是群龙无首,国君病危,真正的太子体弱,不能理事,朝中也无良将,冰湖公主又被扣留在西齐,这正是我们吞并东陵的大好时机,你放她一走,冰湖公主又聪慧绝伦,在东陵号召力很强,这对我们攻打东陵岂不是一个极大的阻碍?”
  风琅神色冰冷,脸上彷佛戴上一层面具,毫无表情。
  他垂手肃立,“儿臣知错,任凭父王处罚。”
  西齐王望着自己一向非常疼爱的儿子,长叹一声,“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风琅眼中某个亮光一闪而逝,还是不回答。
  西齐王望着自己的儿子,这出色的儿子一向被公认为够冷酷、够有手段,是最像他的,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女人……
  “你下去吧,罚你太子府三年无俸禄可领,回去思过吧。”
  风琅无言退下,这惩罚算是轻的,但重要的并不在此,而是他知道,父王对他的宠信已经大失,嫌隙已生,自己这太子之位,只怕也不牢靠了。
  风钦并没有死,他只是被贬为平民,要东山再起也不无可能。一切因冰湖的逃离,再次产生了变数。
  第十章
  日夜兼程的赶路,半个月后,冰湖赶回东陵都城。
  她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回,全靠风琅交给她的权杖,地方上的官员或查巡的人一见这权杖,马上乖乖放行,不敢有任何怠慢。
  东陵京城从表面看来,依然繁华如昔,只是不久之后,恐怕就要生灵涂炭,尸横遍野了。
  从她离开至今,已有整整一年了。
  她一回宫,便直奔东陵王所住的永寿宫。
  永寿宫内出奇的安静,一见到她回来,所有宫女都露出惊诧之色,不明白公主怎能自西齐严密的防守下顺利逃脱?
  “父王、父王!”冰湖急急走入,靠近那华丽的床铺。
  床上的人挣扎一下,睁开了眼,循声看向她。乍见她时,那混浊的老眼中有着不敢置信,渐渐转为惊喜。
  “湖儿,是你吗?”东陵王伸出枯瘦的手。
  冰湖伸出手与他相握,同时问身边站立的宫女:“怎么会这样?在我走之前,父王一切都好好的,为什么现在变成这样?”
  东陵王使了个眼色,宫女们便立刻退了出去。
  他低声道:“湖儿,不能怪她们。我的病……是因为你弟弟死了,我一时禁不起这个打击,又刚巧受了点风寒,没想到病情越来越严重,一病不起一直到今天。”
  冰湖浑身一震,弟弟死了?
  即使明知道弟弟绝对不是长寿的命,但毕竟骨肉亲情,她的眼不禁一酸。
  “为什么我没有听到任何消息,京城里也没有人穿缟素啊?”按照惯例,王室有人死去,京城所有人民都需全身缟素。
  “那是因为我要所有人严守秘密,我怕其他国家和朝中一些野心人士乘机作乱啊!”他后宫妃子众多,但子嗣不旺,连个兄弟也没有,就怕外戚专权。
  冰湖黯然一叹,她不想告诉他,即使是这样,西齐也不会放过他们。但现在的父王,绝对禁不起任何打击了。
  “湖儿,你回来就好办了。你一向以男装示人,我们只需对外界宣布你是太子,死去的是女扮男装的公主,你看这可行吗?”
  东陵以公主代太子为人质之事,已经天下皆知,西齐便是以此为由发兵。而东陵历代没有女子参政的先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冰湖点头,“不错,父王,请你马上召告天下,就说冰湖公主在从西齐逃亡回来时被西齐追兵所伤,回国后不治而亡。从此由太子冰河暂代朝政。”
  西齐……风琅……
  风琅在得知她的死讯时,会为她伤心吗?
  西齐王宫——
  “你说你不想发兵?为什么?”
  风琅低垂着头,“父王,西齐这几年来频频征战,四面树敌,如果再去攻打东陵,恐怕国力无法承受:而且一旦开战,势必会搞得民不聊生、百姓流离失所,恐怕……”
  西齐王勃然大怒,“琅儿,我记得以前你非常支持攻打东陵,连梁太师等大臣反对,你也坚持不妥协;可自从冰湖公主来了之后,你就一再找借口拖延。你说,你到底有什么私心?”
  风琅没有回答。
  他阴冷地注视着儿子,“琅儿,作为帝王,你可以喜欢女人,但绝不能让女人影响你。琅儿,我原来对你寄予极大的期望,但现在看来,你让我失望了,你不是帝王之才,你被那个女人迷得失去了心智。”
  风琅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儿子,看到他就像看到年轻时的自己,虽然风流却绝不动情,始终保持着冷酷的帝王之心;但现在的他,一再反对攻打东陵,明显是为了那个女人。变成这样的儿子,怎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帝王?
  一个出色的帝王,就应该绝情绝爱,可以喜欢女人,却不能让女人影响他的决策。
  而那个冰湖,显然已经影响到他了。
  风琅不语,他的目光平静,锋芒收敛,听着西齐王的怒斥,默然不语。
  “你下去吧!”
  望着风琅消失的背影,西齐王身边服侍的李公公低声叹道:“太子殿下这段时间确实不太象样。”
  西齐王哼了一声,没有接话。
  李公公偷瞄了他一眼,低声道:“还有,大王,小人听流言说,二王子谋反的事情纯粹是诬陷,二王子是无辜的。”
  远处雷声轰鸣,一道闪电划开黑暗,照亮了西齐王阴冷苍老的面容。
  “是吗?”西齐王的脸色更加阴冷。“你去好好撤查此事,如果真的是风琅一手所为,我要废掉太子,立风钦为太子。风琅呀风琅,你太让我失望了。”
  波谲云诡的宫闱中,正是电闪雷鸣,风雨欲来。
  边疆的战报日日送来,战事日渐吃紧。
  西齐攻打东陵之战,起初颇为艰难,双方死伤惨重,血流成河,到现在为止,死伤的士兵已经难以计数。幸好冰湖赶回国,及时备战,减少了不少损失。
  即便是这样,东陵的抵挡仍是十分吃力,西齐此次派来的正是所向披靡的名将张先,弱小的东陵军往常听到这名字就吓得魂飞魄散,幸好冰湖亲临军营,鼓舞士气,才有了对抗的能力。
  但最让冰湖为难的是东陵没有好的将领,虽然她求才若渴,也提拔了不少年轻有为的将领,但实战经验毕竟不如西齐那些身经百战的大将。
  东陵军在一步步退让,而西齐军正不断前进,向东陵的帝都靠近;幸好有五环山天险为屏障,挡住了西齐军队,使得东陵有时间备战。
  这次的战争,受苦受难的无疑是百姓们,东陵与西齐交界处的百姓流离失所,纷纷逃难。
  而现在,东陵王的御书房成了冰湖待得最久的地方。
  夜色深沉,黑暗笼罩了整个天空。
  灯光下,伏首疾书的人儿放下手中的笔,再喝一口提神醒脑的浓茶。昨夜她也是如此,一直批改奏章直至深夜,今天又一早起床,不得不靠着这个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秋天的寒意已然侵入,但她浑然未觉,又批阅良久,直到浓浓的睡意袭来,她终于支撑不住地趴倒在案桌上。
  一件披风轻轻地盖上她的肩膀,帮她挡去了秋夜的寒意。
  来人注视着她的睡姿,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心也是皱着,她并不快乐。
  来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抚摸她纠结的眉心,想为她抚平所有的不快。但渐渐地,那只手失去了自制,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她滑嫩的脸上游移起来,最后落在她诱人的红唇上。
  脸上痒痒的,好讨厌……
  蒙眬地睁开眼,冰湖彷佛看到了风琅。
  但那是不可能的,东陵和西齐正打得如火如荼,风琅此刻应该坐镇深宫,而不是不要命地跑到东陵,甚至跑进王宫来,是她太想念他了吧!
  但随着意识的恢复,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她不能置信地眨眨眼,再眨了眨;半晌,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风琅……你……你怎么进来的?”
  风琅抱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邪魅,“走进来的呀!”
  这个该死的男人,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双眸圆睁,惊恐地推拒他,“你疯了吗?这是东陵王宫,要是被人发现,父王绝对饶不了你。”
  但抱着她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肯松手,反而将她越抱越紧,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这个磨人精,总喜欢一次次地吓我,这次居然召告全国说冰湖公主死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感受吗?”
  乍听到这消息,他震惊而心碎,但随即想到其中的疑点,虽然从西齐逃回东陵,途中困难重重,但有他送给她的权杖,以她的能力逃出西齐应该不是难事,同时也没有杀死冰湖公主的消息传来;与此相反的,东陵那病恹恹的冰河太子忽然一反常态,身体健康地上朝理事,这都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虽然有疑点,但他还是不能放心,他要亲眼看见她是活生生的。
  冰湖淡淡苦笑,“那也是被你们逼的,弟弟已经去世,我身为女子,又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出此下策。”
  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恨意满胸,用力挣扎着想推开他,但他却像石柱一般,根本无法撼动,她只能放弃,改为狠搥他的胸膛。“都是你们西齐人贪得无厌,有了那么宽广的国土还不够,还要觊觎我们东陵!”
  风琅用力地抱紧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吓我啊!”说完,他猛然堵住她的唇,宛如要吞噬她般地疯狂吮吻。
  冰湖靠在他怀里,任由自己沉醉在他的吻中,任由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真的好想、好想他……他们相聚机会不多,就容她放肆一回吧!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下巴靠在她柔顺的发顶。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宫守卫森严,风琅武功虽好,但要溜进王宫也绝非易事;否则,要刺杀一国之君岂不是太容易了点?
  “因为有人帮我。”他漫不经心地回答,唇缓缓下移,溜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住她白玉般的小耳垂,垂出舌头回轻舔。
  他炽热的呼吸吹在她耳边,一阵奇异的酥痒从心底涌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沿着她完美的身体曲线游移,喘息跟着粗重起来,太久没见她了,而他也从未找过其他女人……
  她浑身一震,伸手推他。“不要、不要在这里。”现在太危险了,万一有人进来发现他们,风琅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她,更会沦落为万人唾骂的卖国贼。
  他轻叹一声,勉强放开她。
  “到底是谁帮你混进来的?”
  风琅眼中有着狡黠的笑意,“你绝对猜不到,是一个王宫的侍卫。”
  “王宫侍卫?秦放?”风琅认识的王宫侍卫,据她所知只有秦放。
  “真聪明!”风琅奖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虽然笨了点,对你倒是忠心耿耿,一片痴心,知道你喜欢的是我,只好忍痛帮忙让我们见面。”
  冰湖淡淡苦笑起来。“你快走吧,王宫守卫森严,你会被发现的。”即使有人帮忙,在王宫里还是太危险了。
  喜欢又能如何呢?多见一次,也只是徒增伤感而已,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望着她迷茫的神情,风琅拥紧了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顺顺利利的嫁给我,做我的王后的。”
  冰湖苦笑,这男人到这时候还能说出这么乐观的话,真是败给他了!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你。”再一次深吻她之后,风琅跳窗离去。
  风琅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书,优闲自在。
  风奇从门外匆匆走入,进去后就立刻将门掩上。
  “怎么样?”
  风奇低声道:“东陵的军士虽然英勇,但作战力与我国相差悬殊,兵力更是远少于我们,照理是守不住;只是西齐大军暂时无法攻克五环山天险,无法更进一步,双方死伤惨重,若是坚持下去,西齐在付出极大代价之后,一定能打下东陵。”
  风琅不动如山,双目一玻В盎褂心兀俊
  “据我们在宫中的眼线报告,因为冰湖公主之事,你坚决反对发兵,再加上有小人进谗,王上已经对你起了疑心,特地派人调查二王子谋反一案。太子殿下,咱们的处境相当危险。”
  风琅目光闪动着,淡淡一笑,“看来,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了。都城的禁卫军还在我们掌握之中吧?还有,王宫里的内应,你安排得怎么样了?”
  烛火闪烁着,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森然幽诡。
  “都已经安排好了。”风奇有微微的犹豫,“太子殿下,这样做会不会太仓促了?万一不成功,那可是死罪啊!”
  “仓促?我像是会草率行事的人吗?”风琅淡笑,“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帮我把事情办好,事成之后,你记首功。”
  风奇大喜,“遵命。”说完便夺门而去。
  风琅望着王宫的方向,喃喃地道:“父王,请恕儿臣不孝。”
  狂雨骤风,即将在那森严的王宫中降临。
  西齐昭元二十三年,太子风琅凭着自己手中掌握的禁卫军统领大权,联合朝中大臣和西齐王身边的得宠太监,里应外合,闯进西齐王所住的承德宫,逼西齐王退位。
  承德宫中,风琅依然是平时那身打扮,俊美潇洒,看上去毫无威胁,但身后那一大群铁甲铮铮、长枪利剑的禁卫军,却足以令人魂飞魄散。
  事实上,整个承德宫都已经被风琅的人所包围,甚至连整个京城,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
  西齐王在颤抖,因保养良好而看不出真实年纪的脸,在此刻因惊吓而把年纪一下子全找回来,他无法置信地望着儿子。
  逼宫!他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但他毕竟为王多年,依然维持着镇定,“琅儿,你想怎么样?”
  风琅在西齐王面前跪下,叩首道:“父王,请恕儿臣不孝,但儿臣绝不会做出弒父这样灭绝人性的行径。儿臣只是希望父王立刻拟一道诏书,言明自己年事已高,所以想传位给太子,自任太上王。”
  西齐王怔怔看着他,问道:“琅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是太子,没有人会与你争夺,不久之后,我也会主动让位于你。你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现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即使到现在,西齐王都无法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风琅的母亲并不受宠,他母亲和他小时候常常被风钦和风钦的母亲王后欺负,自己又对他们不关心,对王后欺负他们的行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自从他渐渐长大并表现出过人的才能后,他对他的态度已经转变,甚至立他为太子,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风琅淡淡苦笑,“父王,你不该逼我攻打东陵。”
  西齐王惊讶得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什么?你这么做,难道真是为了那个东陵女人?”
  风琅也不去计较他的措辞,站起来答道:“是。你不听我的进言,硬要逼迫我攻打东陵,你可知道,冰湖她说过,一旦东陵城破,她就要与国共亡,而且绝无挽回的余地。”
  他的语气平静冷淡,眼中的光芒却异常炽热,“西齐的王上现在是你,我无法命令前方战士停战,能这么做的只有王上本人,所以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手里。”
  “所以你就算背上千古罪名,也在所不惜吗?”西齐王望着儿子,突然放肆大声笑了起来,“想不到我竟生了个这么痴情的儿子!”
  风琅静静站着,任由他疯狂大笑。
  “那如果我不写呢?你是不是要杀了我?”
  风琅摇头,“我说过我不会,父王对我恩重如山,如果父王有难,我也一定会拼死去救!现在我只是希望父王提前把王位传给我而已,所以请父王原谅我的苦衷。”
  他的声音非常恭谨,令西齐王满腔的怒火不自觉地消去了一些。
  他望着父王渐渐平静下来的脸,缓缓的说:“至于父王若是不肯写诏书,父王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整个京城更是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即便你不写,我自己也可以写,一样有效。”
  逼宫,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如当初他与风钦的斗争,倘若风钦不下那样的毒手,也许直到今日他们还会那样面和心不和地相处下去。而今天,倘若不是冰湖那绝望的眼神,他也不会走到逼宫这一步。
  他指着书桌道:“父王,请下诏吧!”
  西齐王长叹一声,坐到书桌前。
  是年,西齐王风骖于五十岁盛年传位于太子风琅,从此长居承德宫,过起清闲逍遥的太上王生活,风琅即位为西齐王。
  风琅即位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取消对东陵的战争。
  对这个命令,朝中大臣有的反对,有的赞成。
  反对者认为,西齐对东陵的战争已经进行许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突然撤军,太不划算。
  赞成者则说,这场战争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本来就是不该,现在见好就收,是最正确的决策。
  但无论反对者怎么说,新西齐王的态度极其坚决,西齐军不久便班师回朝,东陵因此避去灭国之灾。
  国力大衰的东陵,由冰湖摄政,开始了全面的革新。
  尾声
  房内,两具缠绵的身体刚刚分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欢爱气息。
  冰湖玲珑有致的身体上覆盖了一层薄汗,她慵懒地蜷缩在风琅怀里,聆听他的心跳。
  风琅的身躯也是赤裸的,他抚摸着怀中光滑香嫩的玉体,依然毫不放松地吮吻着她软软的小舌。
  冰湖抬起头承接他疯狂的吻。
  风琅低低的抱怨:“湖儿,你到底什么时候能跟我回西齐,做我的王后?”
  冰湖微笑着,“你明知道我父王没有其他子嗣,父王和弟弟现在都已经不在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我不能放下东陵。但只要我们的孩子长大能自理国事,我马上嫁过去。”
  风琅仰天发出长叹,“等我们的孩子长大,那要到什么时候?再过十年?”
  他登基以后不久,东陵王便驾崩,王位虚悬,由冰湖摄政,管理朝政。不过,这可苦了风琅,为解相思之苦,他只得在东陵与西齐交界处建造一座行宫,定期与她相会,惨得宛如牛郎织女。
  “令儿和廷儿一个已经十岁、一个八岁,就快了。”冰湖慵懒地在他健硕的胸口划着圈圈,“何况,我觉得这样也不错啊!”
  “不错个头!”风琅懊恼地低吼,为了她,他后宫没有一个妃子,他是正常男人,以至于每次和她见面他都饥渴得像只饿狼一般。
  这种肉体上的折磨,他还勉强可以忍受,但精神上的折磨可难捱了。每次刚刚和她分开,浓浓的思念就又开始缠绕着他;他疯狂地渴求着她,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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