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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挑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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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小寒……”
桥爷爷挥了挥手说:“你就不用担心小寒了,就当作她——一去紫台连朔漠吧!”
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
向悲风愣了一下,他不得不承认,从刚刚云鹗的那些话中,让人很难忽视他对小寒有种特殊的占有欲。
可是,小寒是那么善良美好的姑娘,她多么适合这片自然无伪的环境,想到她成了云鹗的禁脔,他懊悔不已都是他连累了她……
柳金钏自从被云鹗抓来关在驿馆的房间后,她就不断的哭泣。
她本来以为就要嫁入豪门,却没想到连自家门都还没进,就被人打昏带到这陌生的地方。
她注意到门外看守的是县府衙役,而她回想起那时云鹗贝勒出现在桥小寒他们家门外,这让她不禁怀疑是不是因为小寒犯了什么法?但是要抓也要抓小寒呀。
“老天爷呀!这实在太不公平了!”柳金钏伏在桌上喃喃的哭诉着,“我又没做错事,为何要抓我呢?呜……”
她哭了好一会,顿觉睡意如潮水慢慢地将她淹没。而她睡得很沉,以至于当桥小寒被推推来时,她都没醒。
“金钏儿?!”桥小寒惊讶的喊,“她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以牵连无辜呢。”
云鹗笑了笑,“很不巧,谁教她认识我,也可能知道我的任务,你说我能放走她吗?”
桥小寒愣了一下,随即恢复神情,“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放了她好不好?”
闻言,云鹗心头猛的升起一把无名火,气她对任何人都是那般肝胆相照,相较之下,好像在她心中,他就是魔鬼的化身,而她只不过是在发挥最高贵的牺牲奉献精神,要为所有可能被他伤害的人代过。
“你!”他气她用这种方式突显他从来就不希望的对立,更气自己对她不能像对其他人那样的果决断然。
“嗯,怎么这么吵!”
柳金钏被说话声吵醒慢慢坐起身,桥小寒见状,想上前去探视她,不料却被云鹗拉住。
“小寒?快救我出去,你是来救我的吧?小寒……”柳金钏哭喊着。
“我……”桥小寒担心极了,却又莫可奈何。
云鹗则是觉得烦死了,巴不得立即把柳金钏丢回浣纱溪村。
哭着哭着,她开始喃喃地抱怨,“都怪你啦小寒,你怎么会去招惹这种凶神恶煞。”
“金钏儿,你先别哭。”桥小寒只好尽力安慰她,“我会想办法让你脱险。”
为了她,桥小寒硬着头皮向云鹗恳求,“无论如何,能不能请你放她回去。”
“不!”云鹗断然拒绝她的要求。
“可是……”
他打断她的话,冷笑说:“你知不知道,就在你以自己交换了向悲风等人的性命时,你就已经丧失要我为你做任何事的资格了。”
闻言,桥小寒忽然打个冷颤。她几乎已经完全绝望,猝然挣脱他的钳制,伸手拔下柳金钏头上的金钗。
她把金钗尖端顶住自己的喉咙,“如果你不放了她,那我就……”
云鹗铁青着脸,他知道她说到做到,因而不敢妄动,这种对立的情况让他不禁勃然大怒。
可意念一转,他反而放声大笑,“哈哈哈!你到现在还想用你的性命威胁我,你忘了你的性命已经是我的了吗?”
“我并不是要威胁你,我只是……希望你放了她。”
“哼!”云鹗瞥见躲在她身后的柳金钏,不由得撂下狠话,“好!想死你就死吧,可是我已经说过,你的人、你的身体早就属于我,你要是敢伤自己一根寒毛,我立即血洗浣纱溪村。”
听他这番话,桥小寒愕然松手,让金钗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告诉我,我该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她?”她无限凄苦的问。
云鹗嘴角微扬,“要我放了她,自然得等我高兴的时候。”说完,他向她伸出手,示意她过来。
桥小寒紧闭双唇,无奈的走向他。
待她走近,云鹗以手指勾起她的下巴,逼她直视他的眼。“至于我什么时候才会高兴,那就得看你怎么做了。”
桥小寒不明白他的手指明明跟记忆中一样温暖,可为何此时她却觉得冰冷无比呢?她更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竟沦落这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下场?
然而,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她还能怎么办?
无计可施的桥小寒将手伸向自己的腰带,慢慢地解下。
当她向他仰起脸时,他的唇是那么遥不可及,她只好踮起脚尖,讨好的献上自己的唇。
在一旁的柳金钏虽然掩着脸,但她总是免不了好奇偷偷的从指缝间瞧。这可是她头一回看见这种激情的画面,因而当云鹗的大手贴住桥小寒背部裸露的肌肤时,她便受不了那种强烈的刺激感觉而晕倒在地。
“你们还杵在那里干什么,把她给我带走。”
云鹗很不耐烦的嚷着。他把持不住自己对桥小寒的反应,全身的血液因她轻轻的撩拨而为之沸腾,于是急切的把她带到床上,甚至连床帐都无暇放好,一心只想与她结合……
雨后却斜阳,杏花零落香。
云鹗终于餍足的翻过身平躺,在这个少了理智干预的时刻,他不得不承认这种满足、这种平静,对他来说就好像天堂。
他以一种莫名的冀望心情转过头去看桥小寒,她正沉睡着。他看着她被他吻过的红肿双唇,心头浮起怜惜之情,但又觉得非常得意。这两种情感在他的胸口融成奇妙的感觉,让他巴不得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永生永世的护着她、拥有她。
他的感情是如此的强烈,可是他低下头吻着她的唇却是极其轻柔,像是羽毛一样,从她的额头、双眼、鼻子吻到她的下巴,最后才是她的唇。
桥小寒嘤咛了一声,然后醒来,双眼的睫毛像是扇子慢慢的打开,她不确定会看见什么样的云鹗。
当她看见他时,她愣了一下,因为云鹗给她最深刻的印象是冷酷无情和予取予求的,但是现在的他却像换了个人似的。
他的嘴唇不再严苛的抿成一条线,而眼神也不再犀利如嗜杀的鹰。她不由得迷惘的皱了一下眉头,心想,要是所有的问题都不存在,那他们是不是就能像现在一样?
云鹗见她沉思许久,又满脸迷惑,好不容易变得温柔的心,被她的怀疑表情给抹杀了。
“你在想什么?”
“没……没有啊……”她闪烁其词,只因她不敢奢望她所想的会成为事实。
可是云鹗却把她的迟疑注解为别有所思,认为她所思者另有他人。
他的脸紧靠着她,以鼻子碰着她的鼻子,吐气道:“你知道吗?现在的你,是联想他的权利也没有。”
桥小寒睁开眼睛,心情苦涩忍不住反驳道:“我并没有在想他。”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可是我如何能确定呢?”他把唇贴近她的,问:“他吻过你吗?”
“没有。”
“噢?”云鹗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相信,他只能确定要是有一天让他亲眼看见向悲风或是任何一个男人,用跟他同样的方式尝到这份甜蜜,他一定会杀了他们。
他对她有强烈的独占欲,因为他对现在这种无法确定的拥有,感到丝丝的痛苦。他闭上眼,几乎想求她对他承诺唯一的相许。
“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但是我还是要再说一次,我跟表哥真的没有什么。”
他很想相信她,但是他实在忘不了她和向悲风护卫彼此担忧的模样。
“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正在我的怀中,为了讨好我吗?”
“我不是想讨好你,我只是……不想让你一直误会下去。”桥小寒继续解释着,“我不知道你究竟为了什么要我,我并没有倾城之姿。可是我猜,你可能想藉此打击表哥……”
“所以你承认你是为了向悲风而委身于我!”云鹗极其愤怒的坐起来,只想离开床、离开她的身旁。
“云鹗,你听我说完!”桥小寒情急之下便直觉反应的伸出双手抱住他的腰,“我承认我是为了保全表哥的性命,可是我对他只是心存敬意,并无丝毫男女之爱。”
闻言,云鹗僵住了,但一颗心却不停狂跳。
“你不爱他?”他在信与不信之间犹疑,“可是你却仍然愿意为他牺牲,这是什么道理?”
“我并不单只为他一人牺牲,别忘了,当时我的亲人也在你的威胁之下。”
“那么,也就是说你并不在乎向悲风的生死?”
她警觉的看着他,不知他又想做什么。
云鹗继续说:“这是不是表示我可以派人回去捉他?”
她连忙回答:“不……”
云鹗生气的捏住她的下巴,“事到如今,你何若再如此费尽心机的欺骗我?”
“我没有欺骗你什么,”桥小寒真心的说着,“我并不希望见到他死,可这并不代表我对他有特殊的感情。”
“那么我呢?”云鹗脱口而出。
“你?我……”桥小寒欲言又止,对这样冷热无常的人,她不知该怎么说出内心奇特的感受。
而云鹗见她吞吞吐吐,气急败坏的睨她一眼,便甩袖而去,留下一脸错愕无助的桥小寒。
第五章
柳金钏哭哭啼啼的被云鹗的部下押上马车,而随云鹗朝队伍走来的桥小寒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随后叫住已上了马正要策马驰聘的云鹗。
“云鹗,你还是放了金钏儿吧!”
云鹗一脸冰霜的瞄了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策马走到队伍的最前面。
“小寒!”在马车车厢里的柳金钏哭丧着脸,拉扯一脸不知所措的桥小寒,“怎么办?”
而负责看守她们的两个侍卫因为听说昨天的事,其中一个侍卫便笑说:“看来是小寒姑娘昨儿个夜里办事不力,让我们贝勒爷不满意。金钏姑娘你要怪就只能怪你的朋友。”
另一个侍卫正更贼兮兮的说:“我倒觉得还不如由金钏姑娘自己上阵,搞不好就不会这么惨了。”
柳金钏又羞又气的放下布帘,转身进车厢。
而桥小寒呆望着云鹗的背影,直到被催急了,才只好踏上马车。
一见她进来,柳金钏不由分说的打了她一下,生气的骂,“你这个笨蛋!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
“我……”桥小寒瞠目结舌的完全无法反驳。
“他要怎么样,就让他怎么样嘛,最最最低限度,你也可以装死啊。”柳金钏想到自己如今前途茫茫,于是哭说:“都是你害我的啦!我这辈子完了,真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呀!”
桥小寒无奈的安慰她,“金钏儿,你先别难过,事情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
柳金钏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道:“你不用再安慰我了,我知道今天晚上一定会轮到我,我怎么这么倒霉唷?”
“啥?”桥小寒有些愕然。
柳金钏哀怨的继续说:“昨天晚上你没让他快活,我猜……我猜他今天一定会要我伺候他,可是人家还是……”她说到这里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爹呀!娘呀!女儿不孝,辜负你们的养育之恩,今生是不能达成你们的期望了……”
“金钏儿,你别哭了。”
“教我怎么能不哭?我一向守身如玉,为的就是要嫁入豪门,如今……如今……残花败柳,我凭什么嫁人哪……”
“金钏儿,不会的,我想那种事应该不会发生。”
“你怎么知道不会?你没看到那个云鹗贝勒一副很没人性的样子吗?他说要的时候,谁敢说不要?”
“无论如何,我会挡在你前面。”桥小寒护她心切。
“真的?”柳金钏的慌乱平息了一些,接着又问:“嗳,小寒,你表哥到底跟那个云鹗贝勒有什么仇,还是你表哥犯下什么罪?”
桥小寒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真是的,瞧他人模人样的,却那么没志气,自己犯了错不敢承当,却害我们姑娘家受罪。”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桥小寒一时很难说明前因后果,何况这还牵扯到朝廷,要是让金钏儿这种心直口快的人知道了,将来恐怕会惹来祸事,倒不如不说。
但柳金钏却把她的难言之隐想到另一方面去,她像想到什么似的说:“我知道了,是不是后来云鹗贝勒看上你,所以干脆抓你来好抵你表哥一命?”
柳金钏这么一说,让桥小寒不禁心想,她和云鹗之间的奇怪感觉会是爱情吗?她一直以为那些发生在他们之间的事,只是一连串的意外和意气之争的纠葛。
“可是他抓我干什么?”柳金钏一脸忿忿不平,“我姓柳又不姓桥,就算抓一个你不够抵命,也该抓你妹妹小园啊,唉!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呢?”
“金钏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逃走的。”桥小寒一脸坚定。
“你能想到什么办法?你连最基本的让他满意你都做不到,你还有什么办法好想?”柳金钏一想到即将来临的晚上,心里就仓皇起来,“怎么办?要是他今天晚上真的要找我去……哇——我真是太苦命了!”
桥小寒并不知道云鹗的想法,对于柳金钏的忧惧,她也无语问苍天。
柳金钏失踪,桥小寒又被大批的人马强行带走,浣纱溪村的村民认为罪魁祸首就是向悲风。而除了柳家以外,其他家中有闺女的人家也惊恐莫名,于是群集桥家门口抗议,尤其是柳大叔和柳大嫂,一路哭到桥家门口。
“还我的女儿来!还我的宝贝金钏儿啊!”
“桥老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听说是你们家表少爷惹来的祸端,他人呢?”
众人七嘴八舌急切的问着。
桥老爹有口难言,只好尽量缓和众人的情绪,“各位稍安勿躁,我的孙女小寒是被仇家带走了没错,但这并不表示柳姑娘也是被同一人抓走的。”
“但是听说那群人来带走小寒的同时,金钏儿也失踪了,这种巧合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柳大叔说。
“别说那么多了,快把向悲风叫出来,无论如何,他都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柳大婶泣不成声但态度坚决。
桥老爹一脸无奈,“他……他已经离开了。”
“离开!”柳大叔期盼的问:“他是去救金钏儿吗?”
桥老爹为难得无法回答,就算柳金钏真的也落在云鹗的手中,但是他仍私心的希望向悲风不会笨到去自投罗网。
柳大婶没听到桥老爹肯定的答案,不禁又悲从中来,哭喊着,“杀千刀的,你家的向悲风有没有一点良心呀?竟然就这样逃之夭夭,我苦命的女儿啊……”
忽然人群中一阵嗡嗡私语,向悲风满脸严肃的穿过人群,来到桥老爹的旁边。
“风儿你……”桥老爹诧异的看着他。
“表哥。”桥小园虽然还靠在爷爷身边,但是一颗心已随着眼波飘到向悲风身上。
“各位乡亲,稍安勿躁,我已经查到柳姑娘的下落了。”向悲风开口道。
柳大婶巴住他的手臂,又喜又怕,“金钏儿她……她有没有被糟蹋?”
向悲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安慰的说:“我相信柳姑娘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柳大婶打断他的话,“我是在问你她是不是还是完璧?”
“我只是先回来告知各位乡亲,让大家放心。”向悲风拱手作揖,满脸坚决的道:“在此,我向各位保证,若是不将两位姑娘救回来,我誓不为人。”
说完,他向桥老爹点头致意后便无言的迈开大步穿越人群而去。
“表哥!”桥小园忍不住想追过去,但是被桥老爹叫住。
“小园,别追了。”桥老爹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要去就让他去吧,人生在世,不能只顾理想而弃情义。”
桥小园一言不发,愀然的踱回爷爷身边。
桥家祖孙两人似乎只能认命且默默承受一切即将发生的悲剧。
村民们瞧他们的样子,一时也不忍苛责而渐渐散去。
随着天色愈暗一分,柳金钏的心情就更愁一分,直到整队人马住进客栈后,她的神情更有如即将献给河伯的无助少女一般。
“小寒,万一我也不能让他高兴怎么办?他会不会杀了我们?”柳金钏心里非常害怕。
“我想,不至于吧。”
“他做那种事的时候,有没有伤害到你?”柳金钏还是很担忧。
“我……金钏儿,你别再担心了,我现在就去找他,那么他应该就不会找你了。”说完,她快步走出房门。
“小寒!”柳金钏朝桥小寒的背影喊了一声,然后偷偷的松了口气。
而当桥小寒来到云鹗的房间时,发现他并不在房里,听侍卫说此时他在澡堂洗澡。
“贝勒爷,需不需要叫个人来帮你擦背?”云鹗的随从善体人意的说。
云鹗一整天几乎对桥小寒不闻不问,他刻意不去想起她。
“好吧,去把她找来。”
“是!”
这道命令传下去后,由于只有柳金钏单独待在房中,于是不知情的随从便将她带进水汽氤氲的澡堂。
而后烛光摇曳中,柳金钏看见澡盆中有个人横展开双臂放在澡盆的边缘上。
那膀子简直比她家的柱子还要粗壮,她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
“还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过去伺候贝勒爷。”
柳金钏因为不知所措,脚步跟乌龟一样慢吞吞的前进着。
云鹗嘲笑的说:“怎么,怕了?这里有什么是你没看过的吗?”
见着,一旁的随从索性推了她一把,于是她毫无防备的便踉踉跄跄的倒在云鹗的背上,然后忍不住发出一声呜咽。
云鹗一听声音就知道她不是桥小寒,反射动作将身子一转,柳金钏的上半身就整个趴进水里,倒栽在水中,她心中慌乱不已,本能的乱挥双手想抓住什么东西。
而云鹗在她盲目且莽撞的双手威胁下,等不及他的随从来将她拉开,为求自保便将她拉起来。
柳金钏被水呛得浑身没力,云鹗只好抓着她的两臂,不悦的对他的随从说:“还不把她带走。”
“是……”
此时,柳金钏正好张开眼,看见眼前乌漆抹黑的,当她困惑的仰起脸,看见云鹗偾张的鼻孔上方是一对想要杀人似的目光时,她便不由自主的惊声尖叫。
而气极的云鹗马上把她扔给手忙脚乱的随从,并凶恶的大骂,“你这个笨蛋,带她来干什么?我要的是另一个人。”
“可是……房里只有她……”
“什么?!”云鹗一听,以为桥小寒逃走了,于是生气的瞪着柳金钏问:“桥小寒呢?”
“她……她……”柳金钏看见他此刻可怕的神情,不禁让她心胆俱裂的说不出话来。
然而,幸好桥小寒因为听见柳金钏的尖叫声赶紧循声赶来。但当她看见云鹗站在澡盆里浑身滴水,一副想杀人的模样,而柳金钏一副狼狈样时,她怔愣的站在门口。
云鹗一看见她,劈头便问:“你没逃走?”
“逃?”桥小寒十分诧异他这么问。
柳金钏一看到她,便哭叫着,“小寒,快来救我。”
桥小寒三步并作两步,紧张的问:“你把她怎么了?”
知道她没离开,云鹗像是松了口气似的,“哼!你怎么不问问她是不是差点把我怎么了。”他转过身又坐回澡盆。
桥小寒满头雾水的看着柳金钏,“你没事吧?”
柳金钏余悸犹存的点点头,“小寒,我告诉你,我已经看到……”
“还不把她带走!”云鹗打断她的话。
“是!”
柳金钏被带走时,桥小寒也跟着要出去。
云鹗马上喝令,“你留下!过来帮我擦背。”
闻言,桥小寒错愕的转头看着他,随即无奈的走过去,从他手中接过一块布。
澡盆的水声在他们的沉默之间像裂帛似的响起。
“刚刚你去哪里了?”云鹗本来不想问,但是还是忍不住想知道。
“去你房里。”桥小寒老实的回答。
烛光摇曳,把他们的动作映在墙上,影子交叠成一块平面晃动着。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你去找我?”
“嗯。”
“做什么?”他才问出口,心里便明白了。“我知道了,你又来向我求情,要我放了你的朋友。”
桥小寒点头,“她真的是无辜的,你为什么不放了她?你仔细想想,她只是知道你的身份,并不表示她知道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
其实云鹗不肯放走柳金钏,跟他与向悲风的恩怨毫无关系。
“我说过了,要我放了她,得等到我高兴的时候。”
看到他如此坚持,桥小寒忽然脱口而出,“难不成你也想要她?所以你才把她叫来这里?”
她的口气乍听之下很容易让人觉得像个争宠的女人,云鹗兴味的瞄她,“有什么不对我这样做也很合情合理。”
“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请你不要伤害她。”
“原来在你的心目中,已经认定我是那种只有兽性而没有性的人。”云鹗冷冷笑说。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只要你乖乖的待在我身旁,我就不会对她怎么样。”
云鹗站起身跨出澡盆,桥小寒羞怯的转过身,回避他赤裸的身体。
他忍不住嘲弄,“到现在还表现出一副春风不相识的样子,未免太晚了。”接着又命令道:“还不过来帮我擦身、穿衣?”
桥小寒忙将挂在屏风上的衣服拿下来。
“难道你洗完澡都不先把身上的水擦干再穿衣?”
桥小寒连忙找了块干净的布,轻轻的拭去他背上的水珠,接着是他的双臂,然后是他宽阔的胸膛……
她的眼光一直避开云鹗的身体,可她还是隐约看到他那副雄伟的身躯在昏黄的烛光照映下,特别显得有股魔魅的气氛,让她不由自主的满心纷乱起来。
而他早就知道叫她做这件事,对他来说无异是种折磨。他闭上眼睛,仰着脸微微吐出既痛苦又甜蜜的喟叹。他自知他宁愿死,也不要她停止对他的这种折磨。
“云鹗……”她担心的抬起头望着他纠结的眉头。
“继续!”他咬紧牙根说,“做一切你该做的吧。”
桥小寒几乎是凭着直觉让她的双手和那块湿布继续在他身上擦拭,为他制造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第六章
男欢女爱的画面一直停留在柳金钏的脑子里,她愕然的呆坐在房中,连向悲风偷溜进来都没有察觉。
“柳姑娘,柳姑娘。”
柳金钏听到声音,骇然叫了一声,但马上被向悲风捂住嘴。
“柳姑娘,是我。你没事吧?”
“向公子?”柳金钏一看见他,马上泪眼汪汪的哭得好不可怜。
“向公子,你终于来救我了。”
向悲风柔声的安慰她,“柳姑娘,你先别哭,放心好了,就算拼死我也要把你们救出去。”
他抬起头张望了一下,“小寒呢?”
“她……”柳金钏露出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
“她怎么了?”向悲风紧张的追问。
“她……她正在伺候云鹗贝勒呢。”
她的表情让他了然于心,不禁悲愤难抑的以掌击打桌面,使得桌上一盏烛灯被震得翻倒,柳金钏连忙将之扶起。
“向公子……”
“对不起,吓着你了。”
“没关系。”柳金钏期盼的说:“向公子,你可不可以先把我救出去?要不然我怕小寒这回要是又不能取悦他,那等一下恐怕真的会轮到我。”
向悲风一听,顿时心痛不已,忍不住啐了一声,“云鹗,你这个大淫魔!”
“好了,你先不要骂了,先把我救出去再说。”柳金钏焦急的催促。
向悲风知道在重重守护下,凭他一人之力,本来就很难同时救走两人,而小寒现在不在,他是应该先救柳姑娘出去。
此时忽然响起敲门声,门外的人说:“柳姑娘,我给你送晚饭来了。”
柳金钏惊恐的望着向悲风,他冷静的隐身到门边,然后示意她不动声色的去开门。
可是她因心虚,所以总是忍不住去瞄门后,以至于被机警的守卫发现异样而猝然发出攻势,向悲风立即拔剑抵御,将那名守卫一剑毙命。
柳金钏被这鲜血四溅的场面吓傻了,向悲风只好又拖又抱的带她出去,迅速逃离现场。
云鹗再也无法忍抑的将桥小寒揽进他强而有力的臂弯,贴着他亢奋的身体,并饥渴的吻住她的唇。
在四片嘴唇相贴的刹那,她发现双腿忽然不听使唤的瘫软,而心口也像太阳底下的冰霜溶化开来,任由他急切的剥除她的衣衫。
他完全的沉溺在她的柔软与馨香中,对门外纷乱的时听而不闻。
“贝勒爷,不好了,柳姑娘逃走了。”有人冒死闯进来报告。
云鹗不悦的以丝被覆盖住桥小寒,然后边穿衣服边问:“怎么回事?”
“刚才属下见董额送饭给柳姑娘,却一直不见他出来,所以就闯进去,没想到董额已然横尸,柳姑娘则不见人影。”
“连一个女人都看不好,真是一群饭桶!”
“属下该死!”
云鹗心想,柳金钏不可能动得了董额一根寒毛,所以一定是有救走了她——“向悲风!”
云鹗转过头怒瞪桥小寒,而她正因听到柳金钏已经逃走的事,不由自主露出放心的神情。
“你!”云鹗生气的抓住她,“你故意来勾引我,好让能够出其不意的救走柳金钏,是不是?你们什么时候接头的?”
“我……”
“我知道了,说什么到我房里找我,哼!我差点又被你给骗了。”
“我没有骗你,我真的……”
“既然你们都碰面了,怎么不叫他先把你救走?唔,我明白了,像你这么重义气的人,怎么可能丢下朋友自己先逃,你当然会先当饵,诱我放松戒备。哼!我是不是应该庆幸你是这么讲义气的人,要不然现在死的恐怕就是我了。”
桥小寒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
“没话说了?”云鹗回想刚才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居然只是她别有用心的手段,不禁觉得不堪极了。
“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少了柳金钏,你就再也不用勉强自己讨好我。”他用力甩开她的手,“但是我警告你,你最好断了想逃走的念头,否则除非向悲风有本事将整个浣纱溪村的村民全数藏起来,要不然我一定会杀他个片甲不留。”
云鹗恨恨的转身离去,并对他的手下说:“不用看着她,我倒要看看她敢不敢逃走。”
桥小寒愣了半晌,不过她终究为柳金钏得以脱险而感到高兴,现在她什么都无所谓了,如果他真的要那么想,就任由他吧,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可以损失的了。
向悲风先拿柳金钏送回浣纱溪村,然后再赶回客栈。
而在同一时间,云鹗也带着所有人马返回京师那巍峨的豪宅巨院——平郡王府。
当桥小寒看到由一对石狮分峙两旁拱卫的红漆大门,以及门上金漆的匾额,她不由得想到金钏儿。假如她有机会看见这个地方,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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