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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勒挑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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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桥小寒有些迟疑的说:“这看起来很贵重,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怎么办?”
  “你是不是没自信了?”
  “才不是呢!我只是替你担心。”
  “用不了,我舍得。”
  “好吧。”桥小寒正要把白玉丢进潭中。
  云鹗突然喊,“等一下!”
  “呵,瞧你舍不得了是吧?”她笑说。
  “不是舍不得,我只是突然想到,我们是不是该用什么做赌注?”
  “赌注?”
  “没错,没有赌注的比赛不是太无趣了。”
  桥小寒为难的说:“可是我又没有值钱的东西可供押注。”
  云鹗凝视她,“就以你跟这块白玉为赌注,要是你先找到,这块白玉就是你的;要是我先找到,那你就是我的。”
  “我?”她惊讶的张大眼睛。
  “没错。”
  桥小寒愣愣的问:“你要我做什么?”
  “我只问你敢不敢赌,或者你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有自信?”
  桥小寒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好,就依你的条件。不过我们得先说清楚,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他定定的看着她,黑眸深邃无法透视。
  “我要你,就如同男人要女人一样。”
  桥小寒很快就听懂了,霎时双颊通红。
  “怕了?”他沉声问。
  她咬住下唇沉思。
  “你要是没自信,想取消比赛也没关系。”
  桥小寒抬起头,眼神坚决的说:“谁说我没信心。”
  云鹗愈来愈欣赏她的勇气十足,原本只是突发奇想,现在则对她开始感到兴趣,说不定等他把向悲风抓到后,还可以把她带回京城。
  桥小寒把白玉掷进水潭中央,等着它沉进水底后,与云鹗交换一个眼神,两人便同时跃入潭中。
  此时的太阳已偏斜,因此阳光照不到水底,使得水底看起来特别幽暗。幸好玉是白色的,只要还有一点光线,倒也不是那么难找。
  一开始,云鹗仗着身材和体力上的优势,才划了几下便沉到水底。不过他不像桥小寒如此熟悉这潭水,因为她几乎闭着眼睛都能避开那些暗流漩涡。
  两人搜寻一会后,云鹗一个不小心,被一个小漩涡卷住,当他费劲挣脱着的时候,桥小寒转过头朝他露出笑意,并展示手上的白玉,然后便往水面浮出。
  没多久云鹗也跟着浮出水面。
  “怎么样?服气了吗?”她一脸得意。
  云鹗吸了口新鲜的空气,他发现自己其实是输在对环境不熟,不过他还是相当服气,“当然,白玉是你的了。”
  桥小寒笑着把白玉递给他,“我会赢只是因为我比你熟悉这里的环境。我觉得自己胜之不武,所以还你。”
  云鹗并没有伸手接过,“愿赌服输。”
  “可是这么贵重的东西……”
  “不过就是一块玉而已。”
  桥小寒仔细的端详白玉,发现它的刻纹很特别,因大部分人都是刻成双螭或是龙凤,很少刻成鹰纹的。她不由得好奇,“这个白玉的图案很特别,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含意?”
  她才抬起头,只觉眼前忽然一暗,双唇便让他含住。刹那间她呆住了,任由他在她的唇瓣上辗转舔吮。
  她张大眼睛看着他的鼻梁与自己的脸紧紧贴合、摩擦,还尝到他舌尖上有着泉水般的清凉,而他舌头上的味蕾则像有着缇花的丝缎般,不断的撩拨她的感官神经,令她全身发软,当她开始恍惚时,他慢慢移开他的头,半阖着眼睑瞅她。
  云鹗很得意的发现,自己刚刚偷走了她的初吻。
  “白玉上的图案代表我。”
  “唔?”她的脑子里还一片混乱,一时会意不过来。
  “我的名字叫云鹗。”
  “云鹗……”她喃喃的念着。脑中马上浮现出高空鹰扬的画面。
  鹗是一种鹰鹫科的猛禽,俗称鱼鹰。
  “是的,我叫云鹗。”他的唇又再一次落下。
  桥小寒有些迷惑的仰起头,迎向他的唇,仍不明白刚刚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云鹗好整以暇的把她吻个彻底,直到学会与他纠缠,瞬间引爆了体内深处的火焰,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在水面载沉载浮了。
  他把她抱到岸上,用一种连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狂热,在她的脸颊和粉颈熨下他的气息,留下红色的欲望痕迹。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桥小寒突然把他推开,然后头也不回的跑掉。
  云鹗本来要马上追过去,但继而一想,不如暗中跟过去,先知道她住在哪里,等他完成任务后再来找她。
  第三章
  桥小寒闷着头疾走,为刚刚的经历感到心慌意乱,因此没发现后头有人在喊她。
  “小寒!干么,遇到鬼啦!”柳金钏笑着拉住她。
  “怎么是你!”桥小寒惊讶的说:“银钩儿说你到县城了。”
  柳金钏抿了抿小嘴说:“是啊!可是赵老爷把我给赶回家了。”
  “怎么会这样?”
  “唉,赵家大小姐不知羞耻,跟一个自称是来自京城的男人私定终身,结果那男人后来一走就是两、三个月毫无音讯……”
  柳金钏顿了一下,一副要泄露大秘密似的压着嗓子说:“赵家一看那个京城来的公子迟迟没现身,就怕赵大小姐已经暗结珠胎,因此想趁她的肚子还没大起来,把她风光的嫁出去,省得万一真的生了个野种,那赵家的名声要往哪里摆呀。谁知道赵大小姐却这么一声不响的跑去追他的心上人。结果就害我被赵老爷骂了一顿,还被赶回来了。你说,我冤不冤呐!”
  桥小寒安慰她,“别气了,你想想你还有家可回呢,而那位赵小姐如今流落在外,处境比你还可怜。”
  “那可是她自找的。”
  “话是这样说没错,但是同样生为女人,你又何必落井下石呢?”
  “你怎么会替她说话呢?”
  柳金钏不高兴的嘟起嘴来,但很快的她的表情又变回娇媚讨喜的模样,因为她看见迎面走来的向悲风。
  “喂!小寒,你表哥来了。”
  向悲风走近后,柳金钏朝他明媚的一笑,“向公子,瞧你刚刚走过来时那副急样,是出来找小寒的吗?”
  向悲风笑了笑,“是呀,外公直担心小寒表妹还没回家,所以我正想到潭边去看看。”
  桥小寒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但心里庆幸还好他没有提早出门,否则她和云鹗不就被他撞个正着了?
  而一旁的柳金钏却吃吃猛笑,一双眼睛在向悲风和桥小寒两者之间转来转去。
  向悲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于是说:“既然小寒表妹已经准备要回家,那我就放心了。你们聊,我回去跟外公说一声。”
  向悲风走后,柳金钏用肩膀顶了一下桥小寒,然后意有所指的笑说:“我说,你怎么那么好心,那么体谅赵大小姐的苦衷,原来你也有相同的遭遇啊?”
  “你在说什么?”
  “哎唷!摆在眼前的事,你想骗谁?”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瞧你跟你表哥刚刚那么眉来眼去的,他还说正要去潭边找你。别人不知道,难道咱们姐妹淘会不清楚?你一向喜欢到水潭里泡凉,呵!他一个大男人急巴巴的跑去潭边找你,难道只是去叫你回家煮饭?”
  “你别乱说了,我跟表哥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关系。”
  “其实,你们大可不必这么偷偷摸摸的,打从他住到你们家那天起,村里的人都说你们挺配的,就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要办喜事。”
  桥小寒听了,忍不住笑了,“我和表哥?!怎么可能?”
  柳金钏瞥她一眼,“听你的语气,好像你真的没把他放在心上似的,鬼才相信呢!”
  桥小寒只是无所谓的耸肩一笑。
  “瞧你表哥长得那么俊,又文质彬彬,虽然好像不怎么有钱的模样,不过……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鼓励他去参加乡试,说不定还能金榜题名,中了状元。到时候,你就成了夫人,而咱们这群姐妹淘可就全靠你了。”
  桥小寒摇着头笑了笑。
  “你在笑我吗?难道我说的不对?”
  桥小寒忙说:“我不是在笑你。”她改变话题,“你回来了也好,明天起大家又一块儿浣纱,这可比你去服侍人家有趣吧。再说少了你,银钩儿一个人哪做得了什么活呀。”
  听桥小寒这么一说,又挑起柳金钏满怀的牢骚,她就是不爱窝在这种乡下地方,做一辈子只够糊口的苦工。她对桥小寒咕哝着,“你就像只小麻雀,只求饱食终日,怎么可能理解我有若鸿鹄的远志向呢!”
  柳金钏回想赵家那三进八个院落的气派景象,和夫人小姐们的华丽生活,虽然她才在那里当了几天的丫环,可是那种生活方式,却已深入她的骨髓。她知道她再也无法屈就粗茶淡饭,荆钗布裙的日子,在赵家就算只是当丫环,可是天天看着夫人小姐满身的绫罗绸缎、珠钿玉环,也是很快意。
  桥小寒不解的看着她,“我不懂你怎么会喜欢有钱人家使唤,听说大户人家的规矩多如牛毛,哪像浣纱那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哎呀!你不懂啦。”柳金钏一副向往不已的表情,“要是哪一天,给你住进漂亮的大房子,眼睛看、手底摸的都是些好东西,你就能明白我的感受了。”
  “也许吧!”桥小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与柳金钏相偕离去。
  一路跟着桥小寒的云鹗看着她俩离去,完全没料到原来向悲风就躲在这里,刚刚看见向悲风时差点忍不住上前逮捕他。
  可是他不知道向悲风与桥小寒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且一个念头闪入他脑海,他不得不怀疑这两天与桥小寒的接触并非偶然,可笑的是他竟然为她心动。
  他觉得自己就像那些被美色迷惑的笨蛋一样,他冷酷的望着前方的小村,告诉自己,向悲风当然要抓,至于桥小寒,他更不会轻易放过。
  桥小园站在门口看见姐姐竟然和表哥一起回来,她难过的便转身跑进屋里去。
  “唉?你妹妹怎么了,怎么见了人就跑?”柳金钏奇怪的问。
  “小园!”桥小寒无暇回答,担心的追过去。
  向悲风见状,亦跟随桥小寒而去。
  桥家姐妹在村子里可说是最佳模范,从来没吵过架,但是现在看来,她们之间却好像产生了某种嫌隙?本来应该要赶快回家的柳金钏忍不住想知道为什么,于是她沿着桥家的篱笆,偷偷的往里面瞧。
  当她发现什么也看不到,正要转身回家时,却一头撞进一个男人的怀抱。
  “你是谁?”她傻乎乎的问。
  云鹗没有回答,只是冷睨着她。现在既然已经知道向悲风的踪迹,最好先别打草惊蛇,先去县城调集一些人手,以防他再次逃脱。
  柳金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说:“唉,你不就是那个贝勒爷吧?”
  “你认识我?”云鹗皱起眉头。
  柳金钏一脸的娇笑,“你忘了吗?前两天我们在县城的赵家见过面呀,你的茶还是我端过去的。”
  云鹗并不记得她,但是他之前确实去过赵家。虽然她可能不知道他所为何来,但是因为她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恐怕不能就此放过她。
  “你来这里做什么?”柳金钏心想,也许是他对她一见钟情,所以才跟到浣纱溪村。听说贝勒就是公卿,只比郡王小一级。她不由得幻想,要是能嫁给他会有多好。
  她含羞带怯的又问:“你跟踪我来的吗?”
  云鹗没注意听她在说什么,只是左顾右盼等待下手的时机。
  “我跟你说,这里并不是我家,我家还要再往前走几步。”柳金钏径自解释着。
  此时,他忽然回神听到她的话,一方面觉得她很滑稽,而另方面他正担心在这里动手会引起向悲风的警觉,所以他决定顺着她的意思拐走她。
  “好啊,你带路。”云鹗面带笑意的说。
  柳金钏还以为自己真的要飞上枝头做凤凰了,掩嘴笑了笑,然后腰肢一扭,款款生姿的走出桥家的篱笆,拐进两旁尽是竹林的小路。
  虽然过了竹林就是她家,只可惜她连竹林都走不出去。
  “小园,吃饭了。”
  “我不饿。”
  桥小寒叹了口气,走进房间。
  “小园,你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告诉姐姐好不好?”
  桥小园抬起头,觉得心里好苦闷,但又不知道该怎么排解。
  桥小寒心想,不如直截了当的说开,免得姐妹俩成天猜来猜去,却还是搞不清彼此的心思。
  “小园,你是不是喜欢上表哥了?”
  桥小园愣了一下,有些激动的说:“姐姐,我……我想我真的喜欢表哥,怎么办?”
  “傻丫头。”桥小寒摸摸她的头,“喜欢就喜欢呀,这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可是,你是姐姐,应该是你跟表哥……”
  “谁说的?”
  “浣纱的姐妹淘们都这么觉得。”
  桥小寒不由得笑说:“我可从来没这么想过。”
  “真的吗?可是你跟表哥常常有说有笑。”
  “难不成要我每天对他臭着一张脸?”
  桥小园以怀疑的目光看着姐姐,“你真的从没想过要嫁给表哥?”
  “真的没有,要我发誓吗?”
  闻言,桥小园终于露出一点点笑容。
  “现在你可有胃口了吧?”
  “嗯?”桥小园笑了笑,正要站起来,忽然看见姐姐胸前挂了块玉,不由得好奇的问:“姐姐,你怎么有这块玉?”
  桥小寒低头看着鹰纹白玉,想起和云鹗的那一吻,她有些心虚的把玉解下来,敷衍的说:“这是我捡到的。”
  “在哪里捡到的?”
  桥小寒咬住嘴唇,想不出该怎么回答。
  “我知道了,一定是你在水潭底下捡到的对不对?你又跑去潭里游泳了。”
  “对呀,你千万不能让爷爷知道,要不然他又要担心了。”桥小寒附和的说。
  “我知道。”桥小园拿起玉,看了看说:“姐姐,这块玉能不能给我?”
  “做什么?”
  桥小园不好意思的说:“我觉得这块玉应该是给男人戴的,所以我……”
  “哦,你想送给表哥是不是?”桥小寒会意的笑了笑说:“好吧,但是你要偷偷的给他,不能让爷爷知道喔。”
  “嗯。”桥小园兴高采烈的将玉收进怀中。
  桥小寒心想,要是云鹗发现她把玉间接转送给另一个男人,不知道会有什么反应?不过,也许此时他已经离开了,毕竟浣纱溪村只是个小村子,而他已经征服了潭水的深奥,这里应该没有什么好让他留连的。
  吃完晚饭后,桥小园迫不及待的想把玉拿给向悲风,但是又怕被爷爷看到会问东问西,因此她一直按捺着,直等到爷爷累了回房睡觉,她才拿出来。
  “表哥,我有一样东西想要给你。”
  “噢,什么东西?”
  桥小园喜孜孜的把手摊开,向悲风一看,不忍心拂逆她的好意而接过玉,但他愈看愈眼熟,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块玉质地很好是毋庸置疑的。
  “你怎么有这个东西?”
  不善说谎的桥小园老实的说:“其实是姐姐从潭里面捡到的,我觉得送给你比较合适,所以就跟姐姐要了来。”
  “从潭里捡到的?”向悲风把玉拿近灯火,看上面的刻纹。
  “是呀,姐姐以前就常在潭底捡到东西,有时候还有金子呢。”桥小园接着又说:“对了,表哥你千万不能跟爷爷说这是姐姐捡到的,要不然他一定又会生气。”
  就在这个时候,向悲风因玉上的展翅鹰纹联想起云鹗贝勒,而且愈看愈能确定这是他的所有物,因为自己曾经暗中跟踪他好一阵子,所以知道这块玉几乎就等于是他的印信。可是这块玉怎么会掉进潭中呢?莫非他已经来到这里了?
  桥小园见他的表情愈来愈凝重,不由得担心的问:“怎么了?难道你不喜欢?”
  “小寒呢?”他惊觉事态严重,非问清楚不可。
  “姐姐在房里。”桥小园一头雾水。
  闻言,向悲风马上冲进桥小寒的房间,却撞见她正在换衣服。
  “表哥!”桥小寒吃了一惊,只能匆忙的将衣服挡在胸前。
  “对不起。”他本来有些不知所措,不知要将眼光往哪儿摆,但却不经意的瞄到她的颈项和胸前有许多吻痕,他难以置信的瞪着她。
  “表哥,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好不好?先让我换衣服。”桥小寒从来没见过他那么严厉的表情,有点被吓坏了。
  向悲风不但没有退出房间,反而走向她,声音压抑的说:“小寒,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什么?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桥小寒慌张的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妹妹。
  他指着她的脖子,“这些痕迹是谁弄的?”
  “干么痕迹?”桥小寒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脸狐疑。
  桥小园惊讶的走近她,“姐姐,你脖子上都是瘀痕,是不是跟谁打架了?”
  闻言,桥小寒只是张着嘴巴,不晓得该说什么。
  而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向悲风不由得把她身上的痕迹跟这块玉联想在一起,他慎重的问:“小寒,你老实说,这块玉是从哪里来的?”
  桥小寒惶惶的笑了笑,“小园没跟你说吗?是我从潭底捞上来的。”
  向悲风摇头,“我认得这块玉,它属于一个叫云鹗的人。”
  桥小寒愣了一下,傻傻的说:“你认识他?”
  他往后退两步,震惊不已,“果然是他。”
  “表哥,你怎么了?”她不知他为何有此反应。
  向悲风只是摇摇头,刹那间已经想遍了许多可能性,现在云鹗贝勒或许已经发现他的踪迹,不管怎样他非走不可,可是他又担心会牵累桥家祖孙三人。
  “你们在干么?怎么都挤在这里?小寒,你……”桥爷爷听见孙女的房间有谈话声,于是起来看看,但当他看见她衣衫不整,即不悦的皱起眉头。
  桥小寒赶紧躲到妹妹身后把衣服穿好。
  “外公,我得走了。”向悲风冷静的说。
  “发生什么事?”
  他回答,“要抓我的人恐怕已经追来了。”
  “云鹗是要抓你的人?”桥小寒满脸惊讶的说。
  桥爷爷神情严肃的瞅着她,“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
  “我……”她有种犯了滔天大罪的感觉,即使她并不知道云鹗跟表哥是什么关系。
  向悲风抓住她的双肩,关切的问:“小寒,云鹗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事?”
  桥小寒愣了一下,然后猛摇头,“没有,什么也没有。”
  虽然她极力否认,但是她那惊慌的表情,仍让众人感到怀疑。
  桥爷爷严厉的说:“小寒,这关系到大家的性命,你最好把一切经过都说出来。”
  桥小寒咬住下唇想了好一会儿,然后才把认识云鹗的经过全盘托出。但是,不管事实如何,这在桥爷爷和向悲风眼中,她等于已经失去贞操了。
  “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向悲风满心自责,“是我把他引来这里的。”
  “唉!先别说这些,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逃开他的掌握。”桥爷爷望着桥小寒。“既然他把自己的贴身信物给了小寒,这就表示他也许还没发现你在这里。不管怎样,明天一早,就让小寒到潭边去找他,要是他还在那里的话,小寒,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留住他,好让风儿有时间能逃得远远的。”
  桥爷爷那一句“无论你用什么办法都要留住他”所暗示的事情,让每个人都愣住了。
  向悲风马上强烈反对,“不行,小寒为了我已经牺牲够多,我不能再让她去做那种事。”
  桥小寒知道现在最要紧的是保住表哥的性命,因此毅然决然的说:“表哥,你别管我了,你还是快走吧。”
  向悲风给了她一个既温柔又凄凉的微笑,“小寒,我早就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怎么可能明知牵连别人却还逃之夭夭?”他把双手搭在她的肩上轻声的说:“尤其是你,你已经牺牲够多了,我都不知道今生能不能补偿你。”
  桥小寒苦笑,“你并没有欠我什么,何来补偿呢!”
  “小寒为了我……”
  向悲风的话被屋外传来的一阵狂笑打断。
  桥小寒立即听出这声音是——“云鹗!”
  第四章
  一见云鹗出现,向悲风连忙挡在桥小寒身前。
  云鹗以杀意腾腾的目光看着他和他身后的桥小寒,冷笑着说:“这么的情深意重!都能为彼此毫无保留的付出与牺牲,真教人感动呀。”
  此时,云鹗的部下已将桥家前后团团围住;而在他心里,也因为刚刚听到那些话,而肯定桥小寒先前的所作所为都只是在试探他,这使得他格外的愤怒。
  向悲风看到这样的阵式,心里很清楚,就算他可以刹出重围,却一定会害桥家祖孙三人遭殃。他坚决的说:“云鹗,我会束手就擒,任凭你处置,可是他们都是无辜的,请你放过他们。”
  云鹗冷冷的觑着向悲风。然而,其实他是在观察他身后的桥小寒,想到她假意与自己周旋,实际上却是担忧向悲风的安危,这令他恨透了。
  桥小园一听出那个男人要对表哥不利,便涌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勇气质问云鹗,“你是谁?凭什么随便抓人!”
  “小园!”桥小寒担心的喝止妹妹的冲动。
  见状,云鹗又仰头大笑,“向悲风,你的艳福倒是不浅,居然能让这么一对姐妹花为你出头。”
  向悲风凛然的说:“我说过了,他们都是无辜的,要抓就抓我一个人。”
  “表哥……”桥小园拉住他的袖子,不安的看了姐姐一眼。
  云鹗也在等桥小寒的反应,见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他忍不住嘲讽,“桥小寒,你是不是在想,还有什么可以为你表哥牺牲的?”
  “小寒,你别傻!”向悲风情急的说。
  看到向悲风溢于言表的关切之情,使得云鹗的愤怒火上加油。“来人,把他们全部都给我拿下!”云鹗冷酷的转过身去。
  云鹗的部下蜂拥而上,旧伤尚未完全复原的向悲风只能勉强打退三、四人,其间不慎又受了伤,加上看见桥家祖孙三人被捉住,他只好放弃挣扎。
  “云鹗!”向悲风咽下自尊,改以祈求的语气说:“放了他们吧,他们真的毫不知情。”
  “哼!真的吗?”云鹗瞟了眼桥小寒,“桥小寒,你敢发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天地会的人?”
  “天地会?!”桥小寒和桥小园这才恍然大悟的看着向悲风。
  桥爷爷心想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了,他说:“他们姐妹确实不知情,只有我知道。要抓的话,就抓我吧。”
  “爷爷!”桥小寒紧张的喊着,然后哀恳的望着云鹗,茫茫无头绪的哀求,“求求你……我……”
  “想求我就过来呀。”
  “小寒!”向悲风大声制止她。
  然而,现下别无他法,桥小寒咬紧牙根,向云鹗走去。
  云鹗看着她走过来,心中百味杂陈,但脸上却依然毫无表情,而由他嘴里吐出来的话语像潭水一般冷。
  “抬起头来。”
  桥小寒慢慢的仰起脸。
  云鹗举起手,用他的拇指轻轻慢慢的划过她柔软的下唇。
  一旁的人看见他对她做出这种轻薄的举动,莫不骇然失色。
  “放开你的手!你这个无耻之徒!”向悲风愤怒的叫嚣着。要不是挣脱不开擒住他的人,他早就冲过去了。
  云鹗冷冷的看了向悲风一眼。然后,再慢慢的低下头睨着桥小寒,而他的手指仍在她的唇边流连不去,另一手则扣上她的腰间。
  “你呢?你心里也在偷偷的骂我吗?”云鹗的语调轻轻的。
  桥小寒只是无助的摇了一下头。
  他低沉的又说:“或者,你是在偷偷笑我?”
  她嚅动双唇否认,“我没有。”
  他冷冷的看着她,不相信她所说的话,他深信他们的相见是她有意的安排。
  “云鹗!你要是男子汉,就不该伤害无辜的人。”向悲风强忍愤怒的吼着。
  现在的云鹗手中握住的不仅是桥小寒的纤腰,还掌握了在场每一个人的性命,甚至是全村的生死。
  “小寒,你说呢?”云鹗对向悲风的话置之不理,眼光仍直视着桥小寒。
  桥小寒不解的看着云鹗,紧张的舔了舔嘴唇后,颤颤的问:“你……你要我说什么?”
  他看了向悲风一眼,然后对她说:“如果你现在肯亲口指认向悲风的身份,我就饶了你们全部。”
  向悲风气愤的指着他说:“既然我都已经落在你的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这么刁难小寒是何居心?”
  “姐姐……”桥小园已经六神无主了,她实在不愿意表哥丧命。
  桥爷爷心想事已至此,与其被人骂贪生怕死,不顾仁义,倒不如从容一点,“小寒,你可记得爷爷是怎么教你们的?畏畏缩缩的活着,不如坦坦荡荡的死。”
  云鹗猝然大笑,“哈哈!好一句‘坦坦荡荡的死’,真不愧是祖孙。”他低下头又对桥小寒说:“那好,若是以你的性命抵换,你可愿意?”
  “云鹗!冤有头债有主,要杀就杀我一人。”向悲风情急的喊。
  “我愿意!”桥小寒平静的说:“一条命能换那么多条,我觉得很划算。”
  “姐姐!”桥小园惊呼一声,她同样的舍不得姐姐呀。
  “小寒,你别傻了,他不会饶过我们的。”向悲风痛楚难当。
  “他不是那种食言的小人。”桥小寒直直的望进云鹗的眼睛,“如果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从此以后,你就不能再伤害他们任何一人?”
  云鹗瞪着她,说不出是敬佩她舍己为人的情操,还是恨她!
  恨她居然为了一个男人而舍命。
  唰的一声,桥小寒拔出云鹗的配剑,沉着的对着他说:“现在我就把我的生命交给你了——”说完,她即挥剑往自己颈间砍去。
  云鹗见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夺下她手中的剑,铁青着脸说:“有这么容易的事吗?”
  他把她拉过来贴着他坚硬的身躯,咬牙切齿的说:“我告诉你,我要的不仅是你的生命,我还要你的灵魂、你的身体……我要你的全部!”
  他抬起头不甘心的看了向悲风一眼,然后对他的部下命令道:“把桥小寒给我带走,其他人都放了。”
  说完,他即转身离开,而桥小寒随即强行被带走。
  “姐姐!”桥小园追了两步,但看见手臂仍在滴血的向悲风也想追上去,“表哥……”
  “我要去把小寒救回来。”向悲风一手握住伤口,拖着不支的身体急急走到门口。
  “可是你受了伤。”
  “堂堂男子汉,岂可贪生怕死,累及无辜。”
  “风儿。”桥爷爷无奈的说:“你还是走吧,否则就算云鹗真的信守诺言不杀你,却也难保他不会找人来抓你,你还是先想想自身的安危吧。”
  “可是小寒……”
  桥爷爷挥了挥手说:“你就不用担心小寒了,就当作她——一去紫台连朔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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