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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太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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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以……他不能死在这里……”她完全听不见其他的话,只是颤抖住惨白樱唇,摇头喃喃自语,她打定主意,他若死,她绝不独活!
  她不要失去他!
  连续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守在太子房前的曲青爱,终于获得了梁定基同意,让她见他一面。
  望着床上他苍白容颜,她更无法控制心头自责与悲痛交加冲击,震颤不已的手,轻抚他即使缺了生气、却依旧俊美如昔的脸庞。
  单辰说过,太子高烧不退,今晚若能醒转,就还有救,倘若不能……
  “对不起……”她沉痛说着,紧握住他毫无知觉的厚实大手,强忍的晶莹泪水,终于不受使唤的滑落娇颜。
  “现在,你该知道,为何我们四人,总是瞒着你,偷溜出宫了吗?”梁定基冷硬的声音,让曲青爱更是羞惭的无地自容。
  “宫只人多嘴杂,为了不过分在皇上面前出风头,引起其他皇子们妒忌,即使殿下有心改革国政,却也只能私进行,借由慎之代为出面推自民间步步推行。”长叹一声,梁定基摇了摇头。
  “他的勤政,若是曝光,只会如同十一年前一样,若来杀机!我们的殿下,实在太出色了啊!拥有威胁到帝位的实力,登基前,他不提防点,又能如何?偏偏他太在意你,为了护住你,他不惜舍命啊!”
  锐利锋芒望向她,他沉声问:“你认为,殿下真只是把你当妹妹看待吗?”
  眼见她的迟疑,梁定基再度逼问她:“你呢?你也只是视他为主君吗?”
  过去几次相处的情景浮现脑海,她能否认,他对她,她对他,全无感觉?她无法再自欺,即使殿下不爱她,她却……早已被他迷失了自己啊!
  所以,当他借口上花坊时,她急切的要他为国为民、不许荒淫,原来,什么冠冕堂皇的说法都只是卑鄙借口,却是她,无法容忍他属于别的女人!
  早该发现的!当她无法接受女侍们当她面前欺近太子时,她就该发现!
  她老早老早以前,就把他、当成“她的”太子了啊!
  虽然没有得到她明确回应,但是,她的答案,早就呼之欲出了,不是吗?
  梁定基心里明白,为国为民,聿德太子必须登上帝位。他相信军辰的的医术,也相信太子吉人天相,所以……眼前,让太子登基的最大阻碍……二皇子真仁,在人证擒来后,早已不是问题,反而是太子绝对那个弱点――
  “还好你颇自知之明,谨守随侍的本分。爱上将成为一国之君的人,会很辛苦的啊!”他故意误解他的沉默,也伺机点醒她。
  “皇上有三宫六院,不会专宠一个女人,即使一时迷恋、真成了后妃,也无法保证帝王的情意,何况无名无分?再说,为了边防安定,也许,皇上也必须迎娶他国公主,身为一个女人,得不到夫婿的眷宠,恐怕是生不如死的折磨吧?”
  心头绞紧,曲青爱脸上血色尽裉。梁定基说的没错。
  她自己就正陷于这种苦痛当中呀!与其因为成了他的爱人,自己受苦又变成他的绊脚石,也许,将这份情意升华成他永远的忠心,才是解脱!
  “他生为皇子,尽管他不愿追逐名利,但权势阴谋却不会放过他的,直到他死!明白了吗?尚宫?宫延内的事情并不像你看到的那样单纯啊!”梁定基观察她表情的细微变化,有悲伤,有无奈,有着难以隐瞒的心疼,他知道,他已经快要说服她。
  虽然,拆散这对恋人,是个罪过;但,为了保护太子,这份罪过,就由他承担!“太子将你安插在东宫,是为了当年对曲太傅有承诺,给你东宫最高位女官职务,保你不受任何人伤害;你该知道他的用心。所以,希望你也能对殿下同等尽心。”
  “……太子若要有足够的力量来护住自己,实现他治国之道,就非得成为一国之君,无人敢欺。梁大人……是这个意思吗?”深吸一口气,止住了软弱的眼泪。曲青爱总算下了决心。她不再哭了,眼前,还有许多事得做。
  “你也打小在他身边,该看得出来,咱们殿下,唯一不利成为君主的,是他对人太过念情。因为顾念恩情,所以当年他不惜瞒着皇上,将你救出;因为顾念兄弟,所以他对于皇子密谋造反一事,迟迟无法下决心处置。因为顾念尚宫你……”
  瞄了一眼渐趋冷静的曲青爱,梁定基把原本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也许不说破,才是最好的吧?
  “你该懂的,咱们的太子啊……他不曾为自己想过,只是一味的希望这个国家能更好;能为他想的,也只剩我们,不是吗?尚宫?”
  更加握紧他略显冰冷的手,曲青爱看着地,胸口传来阵阵刺痛。
  她……不愿他死!
  是吧?她一直以来,漠视幼小自己心中孺慕救了她的他,当那份感情慢慢发芽散枝,她还告诉自己,那仅是对他身为主君的关心。
  可是,现在她懂了,那不光是尊敬以及感恩!因为心底深处比谁都早察觉,两人的身分是道永远越不过的藩篱,所以她总是拿近侍当幌子,借此留在他身旁。但是,此刻,这份情愫,是怎样也压抑不了……
  尤其是,他为了救她而中毒箭,她不想再连累他!
  曾经一同度过的无忧日子,她将埋于心中,现在为了他,她非得扶他登上帝位,即使赌命,也在所不惜!
  因为她爱他!
  任谁也无法劝她离开他身边,在梁定基踏出房门后,她只是静静的坐在床沿,拿起拧干的湿泠毛巾,为他拭去脸上泌出的涔涔汗水。
  “好可笑……我究竟是何时爱上你的呢?而你,以为何要救这个你老嫌不像女人的丑丫头你这么做……要我如何自处呢?”爱怜的握住他大手,她沉重的将头倚向他脸庞。
  “快醒来啊……别以为你就这么睡去,我会什么都不做,就算是阴曹地府,我也会紧紧跟着你,我们说好了的,你不能像爹爹一样,丢下我一个―――”
  注意到他突然有力地反握紧她纤细柔荑,她诧异的抬起头。
  缓慢地贬了几下眼睛,李聿德睁开深邃瞳眸,转头望向吃惊的她,咧开温柔一笑。“我可不想……当小狗喔。”
  “说什么。”这时候他还说笑吗?她强忍下喜极而泣的冲动,站起身,就要离去。“我得快去告诉梁大人他们,说你醒了。”
  “慢着。”令人难以置信,刚从昏迷中醒来的他,竟有这么大力气,坚持不放开促握,让她走不了。“不需急着叫他们来……”
  “怎么了?”她无法克制双颊酡红,全因为他突如其来的逾矩。“手……”
  “让我看看你。”他的声音虽然清楚,却仍显得有气无力;细细盯了她一会儿,他放心的闭上双眼,松开了对她的禁制。“还好你没受伤……真是太好了……、
  他……身负重伤,差点殒命,却只担心她的安危?
  胸口仿佛被重击了一下,郁闷刺痛将她心中感动淹没。
  双膝一跪,她在床前对他拜下,磕了头,颤声道:“奴婢失职、让殿下受伤,奴婢愿凭殿下责罚。板子也行,鞭子也好,就算您砍了奴婢脑袋,奴婢也毫无怨言。奴婢的命,是殿下救的……”
  起来。“他的声音变得冷淡。在他受伤的那一刻,他才发现,因为她太接近自己,所以他从没注意到,他早已将她视为他”不可或缺的重要女人“啊!
  而她,却只是傻呼呼的当他是主子吗?他不免为此感到不悦。
  “我现在若将你打得遍体鳞伤,想要你小命,当时我救你,岂不多一举?”看到她自责的趴伏在地上,不肯起来,他为之心疼。“曲尚宫,你好大的架子,非要我这太子伺候你起身,你才肯起来吗?可惜,我现在胸口痛得动不了……”
  猛一招头,曲青爰跳了起来。连忙来到床前,就要伸手拉开他衣襟,察看他伤势。“很痛?这里吗?”
  猝不及防他手擒住她青葱玉手,他拉近了她。“这些话,别让我说第二次。你平安无事就好,今后,不许你再自责,懂吗?”
  “可是殿下……”她咬着唇,,回顾过去,对他长久以来,隐藏在玩笑下的怜爱关心,豁然通血明了。但,现在她只能选择不去探究他关爱他的用意,她不能有所期望的……“殿下的伤……哪里还疼吗?奴婢不该让……”
  知道她自责不已,他不忍心地找寻别种理由开口安慰她。“今天操作是其他人,我也一样会手相救,所以,你无须愧疚。而且,我终究没事,不是吗?”
  他的解释,无疑让青爱惆怅不已。果然她……只是自作多情吗?
  知道她在他心中,和其他人的份量相同,她该感到欣慰才是,怎么反而有些懊恼,她该感到欣慰才是,怎么反而有些懊恼?她的地位和那三人相同,都是太子心腹……她对太子,并非无足轻重啊!太子重视她,这还不够?
  她讽刺发现……她竟贪心的希望,在他心里中,她是最特别的!
  “我没事了,你下去休息吧。叫梁定基,单辰、白慎之来见我。”
  见到她诡谲不定的神情,他忽然有股浓厚无力感。经此一事,她也变了吧?
  曾是那么单纯,眼中只看着他、追着他跑的小妹妹……他一直不愿她有任何改变,希望她就这么纯真的留在他身边,这种强烈的保护欲,就是爱恋吗?
  不,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不能告诉她……虽然他能为自己周遭的人出手相救,但,能令他奋不顾身、毫不犹豫地舍命保护的,只有她一人!
  他肯以身护她,是因为他爱她!
  而他,即将面对的,是真仁的夺位阴谋,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将她卷进这场阴谋中!不能让她有所损伤!
  “青爱。”唤住她缓慢离去的脚步,他知道这对她将是个打击,但是,为了她好,他必须这么作。“虽然要你别自责……但,你擅自出宫这事,若今天我不罚你,我将以服众。”
  “请殿下明示。”
  “回京后,我会解除你尚宫一职,降为五品司闱,听清楚了吗?”
  风雨飘摇的心头,一时雷电交加。她沉声回答:“奴婢……谨遵口谕。”
  回到宫中,虽然被降了一级,但是,东宫人事原本就有多处闲事,身为司闱的她,依旧兼不少原先尚宫的工作,除一点――她不再随心所欲的接近太子。
  本以来这能让她心头那沉重不安随时间过去变得淡薄,然而她发现,她不能!
  除了惦着他康复的情形,她更担忧他如何应付二皇子的阴谋!
  心中挂念的,除了他,还是他!
  尤其是今天,因为单辰和梁定基延迟离宫,身为司闱,主掌东宫阁钥匙的她,陪同他们两人出宫的途中,听到他们正忧心太子迟迟不作对二皇子裁定的消息,她比谁都来着急。
  回房休息却怎样都睡不下,知道现在是由红绢在他身边候传,虽然觉得对红绢有些过意不去,但她仍找了个巡视的工作,托给红绢,要红绢帮忙巡守宫门一会儿。
  支开红绢,她无声无息的闯入他寝宫。
  “司闱……不该来这里。”他的声音自床上廉帷后头徐徐传来。
  “奴婢有话要说。”清楚地向来晚睡,即使入睡、也总是充满警戒的浅眠;她知道,要避开其他人,讨论这件事,也只能趁现在。
  掀开帘帷,他坐到床边,看她略显消瘦的脸颊,他忍下多日不见、想轻抚她的冲动,只是揪起眉,问道:“你杂务该比尚宫要减轻了些,怎么看来不挺精神的?明天,我会让人送些滋补的东西给你。”
  他……还挂意她吗?心头暖意乍现,但此时她不能光顾着感动。
  “心中有所牵挂,我自然……无法好好睡。”深吸一口气,她明白自己的举动早已犯上,但是,为了他,她必须进言。“二皇子的谋逆事实已呼之欲出,然而你却视若无睹,这样下去,你自身也誓将难保啊!”
  “别无端造谣。二弟……不会知法犯法。”他冷淡看了她的急切,撇过头,不想与她争论自己的决定。“二弟曾说过,即使不同母所生,他也敬我为兄。”
  毕竟是流有相同血脉的兄弟,他又怎能轻言干戈相向?谋逆罪名非同小可啊!他怎能看着自己的二弟处斩?
  “你就信他说的吗?即使敬你为兄,但,不代表他服你为太子啊!”青爱激动的忘了用敬称。此刻,她只是以一个关爱他的女人身分说话。“京光尹已经搜集罪证交给你,你还想默不作声,等他来扯你吗?”
  “不许再说!”不希望她一再卷入自己的难题,又怨她不了解自己苦心,他兴起微怒,急急打断她。“本宫的事,还轮还到你这小小司闱说话!”
  “就连他谋害你的事实都已摆在眼前……你仍然还不信我?我不是为了自己才说的啊……好,还请太子原谅奴婢逾矩!今天起,奴婢什么都不说了!”
  见她气冲冲的离去,他心里,只是,是懊恼她激怒他,或是懊恼自己不够果决?
  他明白她的关爱,他也希望能早日解决问题,好让他能无所顾忌的对她吐露真心,只可惜……现在真的不是好时机啊!再多一点时间,让他决定他该怎么做吧?
  他不免苦起来。“别操之急,青爱,等到事情结束之后,我们有的是一辈子……不过,要点醒你这个傻丫头,也许,还有好长一段路要走呢……”
  夜色朦胧,今夜,只怕他又要换眠了吧?
  “二皇子。”青爱礼貌的欠了欠身,并不想与他多作纠葛。
  每回她一时王宫,遇到这个相貌与聿德太子相仿、却多了几分流里流气的二皇真仁,总让她全身起鸡皮疙瘩,摸不清他到底在盘算些什么。
  “真不晓得我那个大哥,怎么能忍心将这么如花似玉的美人驱离身边?”李真仁有意无意的向她靠近了些,闻到她身上隐约传来的薰香气息,让他想要她的欲望更加浓烈。
  “二皇子,奴婢还有事,急着回东宫,请您让点路。”她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因为想避开刚入宫的太子,所以青爱进皇宫办事,还特别拣了人较少的偏僻长廊。怎么,反而撞上了其他的麻烦?
  “不用急着走吧?现在,你已不是尚宫,司闱一职该轻松多了,要你陪陪我一会儿,并不过吧?”李真仁看着眼前这个近日来、益发妩媚动人的女官,心中越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他和皇兄出生相差不到一个月,皇兄可以坐拥天下,连这少见的美人儿也是他的?所以,他早晚要夺走皇兄所有东西!
  帝位即将到手,至于这美人嘛……
  “奴婢――殿下,请自重!”冷不防被他擒住双手,曲青爱躲闪着李真仁逼近的脸庞,无法决定是要诉诸武力逃走。虽说是四品官,她仍只是奴婢,打伤了皇子肯定没那么简单了结。但,她却也不想被他轻薄啊!
  惊觉他那不规矩的手窜入她衣袖内,抚弄她姣美手臂,她忍无可忍的一手挣脱他,拔下头上金钗,就要刺向他!“呀!”
  下一刻,她被人抓住手腕,才正害怕的以为又多了个登徒之时,不料一个人影横在她身前,硬是将李真仁挤开她面前。
  “皇兄!”李真仁吃惊的看着坏他好事的人。
  只是一瞬间,李聿德脸上竟闪过见的怒气,随即,他就像往常一样,带着优雅微笑,看着自己的弟弟。“我的司闱有哪里惹皇弟不悦了吗?”
  一面说着,李聿德仍然以身护着青爱,而且紧捉着她的手没打算放开。“这奴婢笨手笨脚的,做什么事都不得体,若有什么过失,还请二弟别放在心上。”
  “皇兄,既然这奴婢这么不讨你欢心,你不如把她让给我,如何?”
  “即使她再怎么不讨我欢心……是我的人,就不许你对她动手。”李聿德虽然没改变温和表情,但言谈却难得地带有容反抗的强势。“可以吗?皇弟?”话毕便拉着青爱转身离去。
  目送着差点的手的美人离去,李真仁一拳击向廊柱。
  阴狠冷笑飘道:“哼!等我打倒你,她就是我的了……”
  不避讳的让她现他同乘一骑,直到进入东宫,李聿德才放开青爱。
  被他猛力一推,她跌了个踉跄,忙捉着椅背站稳,曲青爱只是觉得一头雾水,惊恐迎上他没有过的阴沉霸道;她不懂,被轻薄的人可是她,他做什么这么瞪她?
  “谁要你接近他的?你难道还知道,二弟可能把你啃的连骨头也不剩吗?”
  “我――”
  “还是觉得在我这儿受了委屈,想要讨好二弟,换个新主子?”
  青爱简直不能想像,向来明理的他,怎会对好有这个天大的误解?几天不见他,他竟变得这么暴易怒?
  “我――”
  “你是我的东宫司闱,不管你愿不愿意,只要我一天不解除你的官位,就不许你勾引别人,坏我宫规!”他眼中迸出少见的愤怒蓝紫火花,伸手一指屋外。“滚出去!回你岗位上,我罚你不准出东宫,直到我原谅你为止!”
  她气急的转身,不顾是否失礼,无言冲出房门。不懂他为何如此蛮横,连解释的机会也不给她?
  赌气的她,什么也不想辩解了。
  知道其实错不在她,但是,看到皇弟居然敢当他的面调戏时,他差点气炸了。谁要她动辄进王宫的?她的绝世美貌,可会引来多少人垂涎,她还这么不懂保护自己,挑那么偏僻的地方去吗?
  几天前才因为皇弟一事,让两人起了争执;即使心底相信她是效忠他的,但他怎能不担心,她会不因为对他失望,转而亲近皇弟?
  皇弟执着青爱,竟到了光天化日下也敢在皇宫内院动手的地步,假若目无法纪的皇弟真入主东宫,那青爱会变得如何呢?这个国家,又会如何呢?
  李聿德下了决心,为了保护他所珍爱的一切,他的东宫位,不能退让。
  但是……
  无法断然在父面前揭穿皇弟的阴谋,过后几天,李聿德一直处于难以抉择的地步。
  随着时间逼近,他自己也料到,皇弟起事之日将近,而梁定基,单辰或是白慎,
  近日来更是频频入宫,禀告他一切就绪,只等他也行皇帝许可,逮捕叛逆,可笑的是,他能为了开他赈灾与父皇决裂,却不能狠心与觊觎帝位的皇弟反目。
  睡前小酌,似乎成了他逃避问题的方法,明知道这么做,于事无补,可是,他真的下不了伤害自己亲手足的决定!
  第六章
  “你喜欢皇兄吗?”
  曲青爱看着这个出其不意出现在东宫的李真仁,不免有些诧异。
  “无关喜欢,我是他的司闱,这点是不会变的。”她提防的退了一步。
  “我刚见过皇兄,向他将你讨到我身边,不过,皇兄不肯。”李真仁别有深意的告诉她:“他虽老说你手脚不灵光,怕是伺候不了我;可我总以为,他要你,所以不肯放人。”
  “请殿下别再取笑奴婢了。”她开始顾左右而言他。“奴婢不讨太子殿下欢心,才会由尚官被降职,太子说得对,奴婢确实没用。”
  “听说,你是前太傅之女?不知道你是否听说,你的父亲,是为了他而冤死的?”向她踏进一步,李仁真似笑非笑道:“这样……  你也能尽心为他卖命吗?”
  不等曲青爱回答,他迳自拍拍她肩头,轻笑离去,临走前,对她说了:“若是你改变主意,愿意来伺候我,我等着你。”
  “我们必须先发制人。”梁定基皱眉沉声道。
  “但是,所有二皇子的谋反罪证,都由太子何管,殿下迟迟下不了决心,揭发自己皇弟,我们即使面圣上也提不出有力证据啊!”单辰不免显得有些着急。
  “不,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不在太子手中。而且一旦有了那东西,不仅能使皇上相信二皇子的谋反,还会逼他主动出面追查。”
  “是什么?京光尹大人?”曲青爱插了嘴,虽然和太子之间闹成僵局,可她仍是关心他的每件事。
  自上次“同行出巡”,后,现在每当三个太子心腹利用走出东宫这段路上,秘密讨论太子的事时,陪同送他们离开的曲青爱,也被他们视为同伴,对她并不避嫌。
  梁定基缓缓吐字:“谋反连署书。他们决定起事前,必会签下一给誓约连署书。那张连署书,若能到手,就是绝佳罪证。”
  “可是……不说是要争东宫位子,怎么会变成谋反?”青爱再度提出问题。
  “理由再简单不过。先是要暗杀殿下,可他们失败了。”梁定基对于青爱的单纯,显得有不耐。
  “现在,咱们有东宫禁军全力支持,我和武威王等人又都拥立太了,论兵力,和二皇子有皇后撑腰一比,彼此不分上下吧?但,就正统断承权而言,就非得择日起事,逼皇上退位。”
  “但,像二皇子那么精明的人……”
  “二皇子一直积极寻找能在太子身边策反的人。若有亲信背叛,二皇子才能彻底打击太子心志。”梁定基转头看了看其他人,才缓缓说道:“他曾找过我。语带暗示,这已经相当明白了。”
  “他也来见过我。”白慎之也附和了,再看着单辰,他也跟着点点头。
  所以数天前,二皇子来找她基于同样的理由吗?青爱这才理解,他为何对她提起尘封多年的过往旧事。他……想要勾起青爱对太子的憎恨吗?
  “如果,有人愿意佯装投诚,当然,就有绝佳的机会能弄到那份连署书。只不过,除了得手不易外,还有别的危险性。”
  “什么样的危险?”她执着的问。
  “若是向二皇子要求看连署书的代价,就是必须签下那纸连署书,那么,即使我们取得了连署书当证据,在揭穿他们的阴谋之后,身为谋逆一党,也恐怕无人能保……”
  冷风吹过,梁定基猛然下脚步。“即使我们都心知肚明,那是为了诱使二皇子拿出连署书才假意靠投他们,但,若要根据那纸连署书定二皇子他们的罪。签名录诱饵的人,势必会被牵连。”
  “是吧?要取得连署书,就要赌命吗?”白慎之将手中白扇一合。“我无官一身轻,那么就由我――”
  “我去。”曲青爱抢先一步道:“我曾是太子信赖的近侍,而且、而且殿下又曾在二皇子面前开过玩笑……说我是他的人……若是二皇有意打击太子的意志,我也是不错的人选。再说二皇子也曾试图拢我。”
  “司闱?”白慎之敛了身来嘻笑的表情,厉声道:“这不是玩笑,一旦事成,也许你会送命。我反对。”
  咬了咬牙,曲青爱逐字说了:“正因为这会送命,所以你们去不得。京光尹大人有治国重责,而护国大将军也有守关义务,白少主握有我国繁华脉络,将来在他登基后,你们都是辅佐他不可或缺的人才,但,我却什么也不是,所以,由我去。”
  “这种事,哪能让个女人去做?”单辰对此不也不赞同。
  “就因我是女人,没别的事能帮上太子,所以让我去,好吗?我比谁都希望能为他尽心啊!”在他身边,除了惹他不悦,甚至让他为她负伤,除了添他麻烦外,她什么也不行;这样的她若说能帮上他的,也只有如此了,不是吗?
  她曾经希望在他心中,她是独一无二的……此后,他对她,将永难忘怀!
  无论如何,为了他,她绝对要将他送上帝位!
  梁定基始终没加他们的争论中,最后,他打破沉默。“司闱……有十分的把握取得连署书吗?”
  “以、命、相、赌。”
  近一个月来,才刚获得出宫许可的曲青爱,总是有意无意的频频现身在进出宫中的二皇子面前。第一次,是愁容满面地不经意吐露,太子老任意行事,不听建言,令她好生烦恼。接着,又有几次唉声叹声的回想往事,觉得自己父亲冤死太不值。
  最后又乘机激愤的表示,又乘机激愤的表示,太子三番两次对她举止轻薄,而她,说什么也不愿跟从父仇人。
  就在她屡次示意,希望离开太子身边时,终于,二皇语带玄机的告诉她,要她后天夜里,前去左相国府中一聚。
  听完青爱的报告,梁定基凝重的做下结论。“时机已到。”
  “若是他们决定在起事前,共同签署连署书的话,那么,大后天一早,就是他们出兵出时。”白慎之转头向看单斌。“你那边没问题吗?”
  “父王与我的部将已经全密回府,就等殿下一句话。”
  “后天夜里,若签下连署书……司闱你一盗出连署书,就伺机离开左相府,我们立刻护你进宫见驾,以证人身分,将谋反的连署书呈给皇上。然后在鸡鸣前,取得皇上圣旨,展开突袭,将他们一举成擒。这一切不能有丝毫差错。”
  逼人视线张扫过曲青爱,梁定基肃穆的开了口。“别忘了你所说过的。”
  “我懂。”曲青爱意志已决。
  “殿下那里,我们会尽力为你开脱,只是……”白慎之不禁开始迟疑,让她担任诱饵,到底对不对?
  “也许……什么都别解释来得好。”她不免惨然苦笑起来。“这件事,自始至终,我们四个人瞒着他,若让他知道真相,他……说不定会心疼万分呢!事成,请你们答应我,什么也别说。”
  他若相信她的忠诚,就不该辜负她的一片苦心;他倘若不信她……这样也好,他就不会痛苦挣  要如何对她处刑了吧?
  为了他,她也能同样献出她的性命……
  “怎么可以!若让你背上加罪名――”
  “为了让他能到身为主君该有的‘断然’,就必须如此做――既为王,就不许优柔寡断,他必须明白。”她抽出随身匕首,指向他们三人。“我要你们在我面前,歃血立誓,此事是我们四人的秘密,如有违背,死无葬身之地!”
  听闻红绢说,太子近日来,几乎足不出户,只是借酒消愁,逃避现实。
  她对他荒唐的举动,虽然生气,但,背地理,盗取二皇子谋反证明的计划即将展开,时机一到,即使他再不愿意,也将皇命难违。
  他势必要以谋逆罪名,逮捕二皇子……与她!
  她不知道,为何今夜,她又支开红绢,偷偷的进来瞧他是否安好。
  见他不图振作,只会让她生气,但,最后一夜,眼看他醉酒、情绪恶劣的半卧躺椅上,她却不舍的靠近他;将随手取来的雪白狐裘,轻披在他身上。
  “你总算来了。”冷防他自沉睡中醒来,伸手擒住她,使劲将她揣入怀中。
  “殿下!”她不免惊呼一声,被他吓得不觉手一松,手上那件名贵狐裘,陡然落地。他从未有过么逾矩的行为,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她试图挣扎,却发现那只是徒劳无功。
  “这次,我绝不会将你交给别人。”他的沉稳语气与过去笑闹时截然不同,有的,只是独宣告他不容违抗的决定。
  “你以为我不清楚,这几日,你与皇弟走的极为亲近?”
  “那是……”她紧咬唇,不知任何解释,如此亲密依靠,让她首次注意到,他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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