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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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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笑着对二人赔罪。

“真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啊!”张文山好奇地看着吕恒,对那侍女几番叮嘱,甚是关心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好奇之色,笑着问道。

这个年代,女子的身份地位普遍不高。而且,这种现象在文人的眼里,倒也是理所应当。虽然,大周的开国皇帝是武则天,但是,让人吃惊的是,在武则天晚年,曾经颁布过一道圣旨,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于是,圣武皇帝这一道圣旨,让原本女权开始膨胀的现象,顿时冷却了下来。而且,也赢得了后世文人墨客,对这位一代女皇的尊敬和赞赏。

而且,从那以后,历史重新归于男权时代。百年时间下来,女子的地位,仍然如同以往的朝代一般无二。

如果说,在这个年代,男子对女人太过看重的话,非但不会让人认为是好男人,而且,还会被人鄙视一番。以为此人,是个胸无大志,耳朵根子软的无能之辈。

貌似,永正不是这样的人啊。而且,非但不是,这小子的能量还很大。

看着吕恒笑而不语,张文山更是好奇。

“哈……”一旁,武宁远似乎是看出了张文山心中的疑惑,放下酒盅,笑着替张文山解释道:“这算什么,文山,你可知道,去年,我江宁守备军在紫金山去,伏击了五百突厥兵的那场战斗吗?”

“当然了,这件事虽然陛下严格勒令保密。但,得知此事的朝臣们,无比为之鼓掌庆贺!”听武宁远说起这件事,张文山眼睛一亮,兴奋地点头道。

张文山这老头之所以如此兴奋,倒也不是一时冲动。要知道,自圣武皇帝晚期,到现在,大周对突厥的战争,都是胜少负多。即便是当年武宁远率兵镇守北方的时候,也是受限于当年的先帝的圣旨,不到万不得已之下,不得与突厥人交战。故而,在起初一时的胜利后,大周便再次陷入了沉默。

到了后来,武宁远被削了兵权,贬到江宁,做起了一个无官无职的闲散王爷。大周与突厥,以前实力相当的对峙,立马倒向了突厥一方。

这么多年了,大周一直是忍辱负重。连皇帝的贵妃,都被逼无奈,远嫁突厥。说起来,真是让人憋屈啊。

可是,就在这种情况下,一个平日里歌舞生命的江宁,一群吊儿郎当的江宁守备军,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全歼了一群潜入大周内部的突厥精锐,消息一经传出,顿时令朝野振奋。

虽然,陛下为了不太过刺激安家,便三令五申的禁制朝臣议论此事。但是,这件事在民间,非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穿地越来越神。

百姓们,无不为江宁守备军这一次漂亮的伏击战,而拍手叫好。

只是,如今,王爷突然再次提起此事,是和用意。

张文山不解地看着宁王爷,然后,再看看一旁,一脸苦笑,不断瞪着武宁远的书生。心里似乎想到了什么。

惊讶的指着吕恒道:“难道,这仗是永正谋划的?”

“然也!”武宁远并没有让他等待多久,听到张文山的发问。捋着胡子笑着点点头,确认了他的猜测。

笑了笑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吕恒,转过头去,无视掉书生那满头的黑线,与尴尬的咳嗽声,武宁远得意洋洋的继续爆料道:“你可知道,那场伏击战的起因到底是什么吗?”

“呃……,这……倒是未曾听说!”张文山听来的,也不过是战斗最后的辉煌战绩,和皇帝私下里对武宁远和江宁守备军的夸奖,至于说,江宁守备军怎么发现的那五百突厥人,还有整个战役的细节,他却是一知半解。而武宁远也一直没有跟他说过。

“呵呵,如果老夫说,这场战斗的起因,是因为一个女子。你会怎么想?”武宁远看了吕恒一眼,见这小子,一脸漆黑,低着头闷声不语,只顾着喝茶水,老头更加得意,嘎嘎坏笑一声,对着张文山说道。

话说到这里,在加上武宁远那无耻的眼神,还有一旁郁闷无比的永正,张文山顿时将来龙去脉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在江宁的时候,他就知道,吕恒对他那孀嫂无比的爱护,如果说,吕恒这小子身上最大的逆鳞,估计也就是那个美丽如仙的女子了。

将武宁远话中的意思,加上他听到的关于,那包括五百突厥士兵还有数千悍匪全部葬身山林的战绩。还有永正这小子,被逼急的时候,对付柳苏两家的手段。饶是心里有了准备,张文山仍然是感觉到头皮发麻。

转过头来,看着低着头,闷声喝茶的永正,张文山捋了捋胡子,沉声赞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这天底下,估计最惹不起的人,就是那位被人誉为江宁第一美女的柳氏青青了!”

说完这话,张文山又觉得分量不够,抬起头来,看着尴尬的咳嗽着,试图将话题转到一旁的永正,张文山笑着说道:“有这么一个谋略大家,在后面撑腰,谁敢惹啊?谁惹谁死!”

“五百突厥皆丧命,冲冠一怒为红颜!”武宁远笑着点点头,吟诵出了一句皇兄在听到这件事后随口吟诵出的诗句,看着此时,已经是一脸无奈苦笑的吕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赞道:“原来,老夫的义女,竟然是这天底下最惹不起的人物啊!”

他有此感叹,倒也不仅仅是因为,那突厥五百士兵一事。而且,也是因为展护卫曾经转述过的书生说的一句话。

第二百七十四章 天下事

“哎哎,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见这俩老头一唱一和的,越来越来劲。吕恒无奈之下,只好出言打断。

“哈哈,有人急了,文山你看到了吗?”武宁远一点都不以为意,指着吕恒,得意洋洋的对张文山炫耀道。

“嗯,真是稀奇啊!!”张文山捋着胡子,点点头,上下打量了吕恒一番,深以为然的点头。

靠……

吕恒无语之下,翻了个白眼,心中却是一阵的无力。

抬起头,看到这俩人嚣张的哈哈大笑,吕恒摇摇头,叹息道:“原本,我还有些想法,嗯,关于二位关心的想法,想与二位讨论一番的。如今,看你们两个,如此情况,似乎也不太想听啊?”

吕恒一脸惋惜的摇头叹息,砸吧着嘴,抬起头来,看到这俩笑声戛然而止,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头。悠然叹息一声:“既然没兴趣,那就算了!”

“有!”

话音刚落,俩老头按捺不住,急匆匆的站起来表态。

“张文山你说你,一个当时大儒,书画名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会这么不知轻重。公私不分呢?”武宁远一改刚刚嬉皮笑脸的样子,站起来,指着张文山严肃的批评道。

“我……”张文山顿时傻眼,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置信地问道:“我,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自己都不知道,本王怎么会知道?”武宁远心虚的批评者张文山,呃,好像连他自己说什么都不知道。

咳咳,虽然,刚刚那话,是自己挑起来的事端。嗯,虽然自己也有责任,但,我就是不承认咋地?

不过,总得有人背黑锅啊!

武宁远深深地看了一眼,眼神发直一脸愕然地张文山,见他此时脑袋有些转过弯来,心里偷偷一喜。

嘿,就你了!

平日里,张文山这家伙,心眼超多。而且,极为狡猾,想让他背一次黑锅,难比登天。

如今,总算是抓住了机会。

武宁远捋着胡子,嘿嘿一笑,心里那个爽啊!

狠狠地瞪了张文山一眼,武宁远转过头来,热情地看着吕恒,笑着:“永正有何良策,赶紧道来。咱不与他一般见识!”

吕恒深吸一口气,重重地点点头,看着面前,一脸慷慨正义的武宁远,心中的佩服之意,无以复加。

虽然,这老头也不是个好鸟。

不过,战时同盟还是必须的。

随后,吕恒点点头,转过头来,同样的鄙视眼神,失望地看了张文山一眼,深叹一口气。搭着武宁远的肩膀,颇为认同地说道:“武老此言有理啊!”

见风向急转,突然间,自己掉进了其中。张文山愕然无比。

看到这俩家伙,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己,张文山反应过来,顿时大怒。

“我靠!”

……

然后,张文山如法炮制,一把将吕恒拉到旁边,在他耳边低语了一番,说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鄙视武宁远一眼。那眼神,跟武宁远刚刚的一模一样。

很明显,张文山这老头,话中的意思就是,那个老狐狸,不是好鸟,永正你切不可相信他的话。

见那俩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然后松开搭在彼此肩膀上的手,转过头来,咳嗽一声,然后深深地看一眼武宁远,同时摇摇头,一脸很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哎……”

武宁远:“……”

……

开过一阵玩笑,三人倒也不至于耿耿于怀,反而却是乐在其中。两位老头互相嘲笑一番,却让一旁看戏的吕恒,眼中异彩连连。

毕竟,二人争吵的唯一赢家,就是吕恒。为了让自己心里平衡,两个老头相互拆台。互爆对方的糗事。

然后,吕恒从二人嘀嘀咕咕的耳语中,得知了两条,很有趣的信息。

而且也是很隐秘的消息,呵,都是关于这俩老头如今或者以前的私人生活的问题。

看看一旁,赖脸通红的张文山,吕恒摸索着下巴,像是品鉴着什么东西一样,点头摇头,然后唏嘘一番。

“看,看什么看?”张文山被如此目光,盯得浑身不舒服,实在是忍受不了了,抬起头来,对吕恒怒目相对。

嗯,吕恒移开目光,心中好笑着道:原来,这老头遇到了第二春。呵,还是一位几十年前,艳绝东京的名妓。

老家伙,眼光不差啊!

然后,将目光投向武宁远。

这老头脸皮很厚,见吕恒盯着自己,很随意的继续吃着美食,然后移开目光,看着窗外明媚的四月春光,做深沉状。

嗯,虽然样子很酷,也很深沉。

不过……,你手抖什么呀。

酒水都撒了。

难道,那位高丽女子的吸引力,就这么大吗?

“呵,我们还是说说现在的事情吧!”见这俩老头各摆造型,很自恋的样子。吕恒看了二人一眼,咳嗽了一声,笑着说道:“如何?”

“嗯,如此甚好!”二人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后,异口同声地说道。

……

房间里,仙鹤状的青铜香炉,熏香袅袅。下午的阳光,照进这书房中,明亮的光束,在青砖的地上,投下一道斜斜的光影。

茶香袅袅,书香气息弥漫在着静静的午后。

虽然,外面春光明媚,阳光温暖。但是,当说起如今的朝政之事的时候,屋里刚刚那丝轻快愉悦的气氛,顿时被沉沉的压抑所代替。

一年多来,随着各种事情的出现,朝廷之内,风起云涌。一时间,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压抑感。

国内,皇储之争,虽然随着郑王的横空出世,而看似不像以前那么剑拔弩张了。但是,明眼人都知道,这下面隐藏着多大的暗流。

皇帝也知道,甚至是更清楚。只是,如今年老体弱的他,那颗如铁的心,也逐渐软了下来。对待自己的亲子,再也无法像年轻的时候,那么果敢狠辣了。

故而,虽然他有意扶植郑王上位,但是对于太子,却只是消弱,并没有罢黜他。或许,皇帝是在等待,等待着太子迷途知返,不要走上一条不归路。

而至于晋王,皇帝心里怕是更加的难受。

晋王插手皇商一事,想必皇帝早已知道。但是为何迟迟未动,这固然有证据不足的原因,想必更多的原因,是皇帝对晋王下不去手。

如今,年老的皇帝,更像是一个望子成龙的父亲,而不是年轻时,那个狠辣的君王了。

“皇兄他也不容易啊!”武宁远叹了一口气,苦笑着说道。

“你上次跟陛下比武,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张文山拎起茶壶,给武宁远填了一杯新茶,淡淡地问道。

“呵……”武宁远沉默了片刻,终是点点头。

“为什么?王爷你等了那么久?”张文山想了下,为王爷如此放弃,感到扼腕叹息,不解地问道。

武宁远端起茶,抿了一口后,深深地看了张文山一眼,苦笑着摇摇头,悠然说道:“文山啊,我们,都老了!”

放下茶杯,武宁远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半晌,淡淡说道:“也累了!”

看着曾经在大周朝廷中,叱咤风云,在西北边陲,让突厥人心惊胆战的大周战神,如今已是头发花白,那曾经英武的脸上已经满是岁月痕迹,吕恒心中悠悠叹息了一声。

伸出手,按住了一旁,还准备开口劝解的张文山,静静的注视着想他,轻轻摇摇头。

张文山看着躺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一副身心俱疲的宁王爷,欲言又止。转过头来,看到吕恒轻轻对自己摇头,他嘴唇嗫喏许久,终是喟然长叹。

“呵,是啊,这一晃都几十年过去了,我们,的确是老了!”

吕恒看着两位老人,一脸唏嘘的感叹,沉浸在往事中,难以自拔。受着气氛的影响,心中,也是有些伤感的。放下茶杯,静静地看着两位老人,心中不知是何滋味。许久之后,他悠然叹息一声:“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

“呵,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躺在椅子上的武宁远,静静的重复着吕恒的话,长叹一声,那微微闭着的眼角,有了些许的湿润。

“呵呵,不过……”终是不喜这沉闷的气氛,吕恒笑了笑,自斟自饮着,看了两位老人一眼,低头自言自语地说道:“如今这大周,虽然内忧外患,但算下来也是百年来难得的盛世。风调雨顺,社稷稳定,灾害也少,黎民百姓难的享受这稳定的大局。这盛世,二位也是功不可没啊。武有曾经的大周战神镇守一方,保社稷稳定。文有张文山治理一方,才方的这太平盛世!”

见两位老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很可爱,也很腼腆的笑容。;吕恒拎起茶壶,给二人换上了一杯新茶,然后,自己端起茶杯,在桌子上的两个冒着热气青花瓷茶盏上轻轻一碰:“适逢盛世,吕某不胜荣幸!”

端着茶杯,眼中含着笑意,看着两位神色有些激动的老人,微微一笑,道:“你我,姑且饮之吧!”

“永正啊!!”两位老人看着那茶杯许久,对视了一眼后,苦笑着摇摇头。

不过,终是端起了这茶盏,抬起头来,看着面前,举着杯的书生,两位老人深深叹息了一声,轻轻的举着茶杯,与那停在空中许久的青花瓷茶盏碰在了一起。

……

放下了心中所虑,也放下了烦恼。

两位老人不知不觉中,也看开了许多。

说起如今的朝事,倒也放开了许多。

“外有突厥作乱,西北还有安家这个不稳定的祸根,呵,还有本王那些侄子们……,哎,大周危机四伏!”武宁远一脸忧虑地说道。

虽然,放下了心中当年的执念。但,他毕竟是大周的皇族,仍然要为自家江山考虑。

而且,他所言的危机,的确是存在的,甚至,很严重。

正如他所说,大周如今的处境可谓是步步艰难。稍有不慎,便有可能遭致毁灭性的后果。

“如今,最为继续解决的,其实倒也不是那些,而是隐藏在东京暗处的青城道,这些人如跗骨之蛐一样,让人实在是头疼!”张文山静静地靠在椅子上,手指轻轻磕着桌面,明澈的眼中,闪烁着凌厉之色,沉声说道。

“哼,以老夫当年的脾气,对待那些信徒刁民,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武宁远冷哼一声,眼中杀机隐现,说出的话顿时让屋内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想起,一个与前,那些青城妖道,竟然将手伸到了皇城内部,武宁远心里的杀机越来越盛。

“如果那些信徒执迷不悟,不思悔改的话,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张文山不是那种圣人曰的腐儒,不会以什么不得忘动刀兵为借口,谈什么大义。

对待朝政的不安定因素,如果真的无法控制的话,他不介意打开杀戒。

“严刑之下,必然会出效果!”张文山抿了一口茶,冷冷地说道。

一旁,吕恒看看张文山,看看武宁远,见这二人一唱一和,撇撇嘴,点头赞同道:“嗯,好办法!”

武宁远:“……”

张文山:“……”

吕恒呵呵一笑,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后,看到这俩人都在满头黑线地看着自己,他笑了笑,靠在椅子上,笑着问道:“二位为何如此看我?”

“你说呢?”武宁远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满腹的怨言。

张文山笑着摇摇头,看了武宁远一眼,见他点头后,张文山才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期待之色地看着吕恒笑着说道:“其实,一直是想听听的你的看法的!”

见吕恒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张文山倒也坦诚,笑着说道:“诚然我们刚刚说的话,有些置气。但是,如果真的连你都没有办法的话,宁王爷刚刚想法,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毕竟,陛下已经催促了很久!我们……”

见张文山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吕恒这才收回了那笑呵呵的目光。端起茶杯,却并没有饮下,只是借着那袅袅升起的白气,静静地想着。

“这青城道,其实并不是独立存在的!”吕恒想了想后,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

“哦?”张文山眼中一亮,惊喜地看了武宁远一眼,转过头来,急切地问道:“永正为何这么说?”

“所有的事情,在仔细观察后,你就会发现,他们都不是独立存在的,而是……”吕恒笑了笑,伸出手比划了一条线的动作,静静说道:“而是,相互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譬如拿着青城道来说吧!”吕恒想了想,看着张文山道:“张老想必对那郑一有所了解吧!”

“嗯,此人原先是青城山的一个杂役,因为被打断了腿,而对青城山心生怨念,最后,借青城山之名,组建了这邪教!”张文山在成都任益州知州的时候,曾对这青城道下了很大的工夫去调查,关于青城道的一切,而他的掌教,郑一,就是张文山重点调查的对象。

故而,此时听吕恒闻起来,张文山当即如数家珍一般,将郑一的信息说了出来。

“不不不……”吕恒摇摇头,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笑着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些!”

“那,永正你的意思是?”张文山皱着眉头,细细想了想,却徒劳的发现,自己仍然是摸不准这书生的脉络。

“难道,张老你未曾调查过那郑一的来历?”吕恒静静地看着他,笑着问道。

见张文山依然是一脸的疑惑,吕恒笑着补充道:“也就是,他的籍贯,他从哪里来的?”

“这个?”张文山摇摇头,疑惑地说道:“这个,倒是未曾听说!”

经他所查阅的资料,并没有发现这郑一的籍贯信息。而且,他也没有跟郑一碰过面,故而,当吕恒问起这些的时候,他只能是摇头了。

“这个事情很重要吗?”张文山皱着眉头,想了想后,抬起头来,不解地看着吕恒道。

“呵,如果你知道这郑一是从哪里来的?”吕恒点点头后,肯定地说道。

“那听永正你的意思,这郑一……”张文山疑惑地看着吕恒。

“他是西北人,嗯,籍贯应该是甘肃一带!”吕恒笑着道出了原委,微笑地看着眼里一亮的张文山,回忆了一下那日与郑一的碰面后,淡淡说道:“那日与他交谈过几句,从口音来看,呵,郑一带着浓重的西北方言的味道!”

“甘肃人?”张文山想了想,突然间,安家的信息闯了进来。他震惊地看着吕恒,颤抖着声音道:“难道,你是说,这青城道与安家……?”

“狼狈为奸?”张文山脸色极为阴沉,压低声音,脸色难看地说道。

说话间,还不忘拎起茶壶,给二人填上一杯茶。

“前些时日,在处理掉了东瀛人的事情后,我曾与魏建有过一次相谈!”吕恒端起茶抿了一口,回忆了那日魏建所说的事情内幕,点点头说道:“呵,江宁的事情,背后不光有安家的影子,还有,山西的那位。虽然,他未曾插手,但,也躲不了嫌疑!”

说到这里,吕恒转过头来,看着张文山,还有一旁脸色沉沉的武宁远,笑了笑,手指磕着桌面,一字一句地说道:“成都与江宁几乎在同一时刻作乱,而且,那时候,安家与晋王纷纷关门不出,俨然是要撇清关系,证明自己的清白。呵,这几件事情一起来看,你不觉得太过蹊跷了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 阿贵啊阿贵

书房中,寂静无声。

阳光从窗棂照进来,一道道的光束,静怡的投在地面上,折射出耀眼的斑驳。

光束中,微小的尘埃,仿佛凝结住了一样,就那么静静的悬在空中。偶尔有风吹进,便见那尘埃,一阵轻轻地摇动。不多时,便再次恢复了平静。

茶盏中的茶水,已经凉了下来。但是,武宁远与张文山,仍然端着那凉下来的茶水,愣神发呆。

眉宇间,皆是深深的忧虑。

想起吕恒刚刚那一番对如今之事的推敲,最后形成的结论,二人皆是被这结论震惊的不轻。

原以为,青城道只是一个独立的存在,没想到,竟然会牵扯到这么多东西。

如果说,青城道是安家做的手脚,那么,有此推算下来,那江宁的东瀛人,还有山西的那位王爷,都与安家有着莫大的关系。

安家如此大手笔的动作,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武宁远皱着眉头,深深思索一番,心中越发觉得安家此番动作,绝对与以往逼迫大周朝廷妥协不同。

难道,他们是想……

想到这里,武宁远身体猛地一震,抬起头来,看着面前,面色平静,轻轻吹拂着茶盏的书生。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道:“难道安家想谋反不成?”

一旁,张文山显然也是想到了这里。听到武宁远直接道出了其中内情,张文山身体猛地一震。眼中满是忧色地看着吕恒。

见这两位老人,都是一脸忧愁的样子看着自己,吕恒笑了笑,目光平静地望着外面,美好的四月春光,静静地想了想后,淡淡道:“他谋反不谋反,咱们谁都不知道。而且……”

吕恒笑了笑,手指轻轻的磕着桌面,转过头来,看着两位老人:“而且,咱们也用不着去猜测他安家到底想干什么,这个没有必要,也没用!,”

“那,依永正你的意思?”武宁远不解地看着吕恒,心中满是疑问。

“他做他的,咱们做咱们的。只要心中有所防备,手上有所动作。即便到时候,安家真的谋反,也不至于太被动!”吕恒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目视着张武二人,一字一句地说道:“就拿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们在防备安家狗急跳墙的同时,要尽快处理掉青城道,方才是正道。”

话说了一圈,再次回到了青城道上。

经过一系列的分析,武宁远已经深深的认识到了青城道的棘手之处。

难道,皇兄如此着急的催促自己,也是因为得知了青城道与安家的关系?

武宁远出神的端着茶杯,眼里神色闪烁不定。

想了许久之后,想起那日陛下与自己说起青城道的事情的时候,那眼中的焦急之色,和深深的无奈。武宁远叹了一口气,终是苦笑着心中叹道,是啊,想必皇兄早已知道了。

心里笑了笑,他心中才深深的升起了一丝敬佩之情。

的确,皇兄能够成为当今的圣上,在才能上的确胜了自己许多。

想必,他已经知道了安家与青城道的关系,而且,也洞彻了整个事件的危害性。这才着急的催促自己赶紧了解此事。

这也正是,自己前些时日,跟皇兄说起来,以严刑厉法,强力镇压青城道的时候。皇兄只是皱了皱眉,叮嘱了自己一声,不要太过。

想必,全国的局势,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要不然,陛下是不会同意,自己这般做法的。

看到武宁远与张文山皆是一脸深深的震惊之色,吕恒笑了笑,摇晃着手中茶盏,淡淡说道:

“所以,不管是从全局上来看,还是从事态的缓急上来看。打掉青城道,乃是当前最为紧要的任务,而且,意义重大!”

武宁远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后,转过头来,看着面色镇定,依然是那般风轻云淡表情的书生,武宁远定定地注视着他,沉声问道:“不知,永恒有何妙策?”

吕恒笑了笑,说出的一句话,差点让武宁远与张文山同时晕过去。

“很简单啊,搞到他们的名册,然后按名册抓人就行了!”

武宁远:“……”

张文山:“……”

“你这小子说的倒是轻巧,如果能拿到名单,老夫还用得着这么焦虑吗?”武宁远没好气地瞪了吕恒一眼,苦笑着摇头骂道。

就在二人齐齐开口鄙视这家伙的时候,书房的门被敲响。

砰砰砰……

“王爷!”紧闭的门外,展雄的声音传了进来。

房间里谈话的三人,不约而同地停下谈论。目光转向了门口。

“何事?”武宁远端起茶润了润嘴后,淡淡问道。

“门外,有一个乞丐,说是有东西送给军师!”听声音,展雄的声音很是紧张。他知道,王爷军师和张大人在屋里所谈的事情,想必十分机要,自己这个时候打断王爷的谈话,好像有点不太识眼色啊。

“乞丐?”武宁远闻言,转过头来,诧异地看着吕恒。

听了展雄的话后,吕恒稍稍想了想后,不禁笑了出来。朗声对外面的展雄道:“呵,让他进来吧!”

“是,军师!”展雄应了一声,便退下去了。

“你是乞丐?”张文山抿了一口茶,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直接问道。话说出口,就见吕恒神色不善,这才笑了笑,连忙改口道:“你认识丐帮的人?”

张文山所说的丐帮,可不是后世武侠小说里所说的实力天下第一的帮派。而是在这个时代,一些乞丐为了争抢地盘,而形成的小组织。他们没有降龙十八掌,也不会打狗棒法。也没有乔帮主那般严密的组织。只是一群乞丐为了谋生,而组建的松散组织。

不过,与武侠小说中的丐帮有一点相似之处的是。这些乞丐打听消息,绝对是一把好手。毕竟,他们的成员遍及京城各处,东家长西家短,街头的闲言碎语,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他们的耳朵。

如果,永正真的有这方面的资源,那么,隐藏在暗处的那些青城道,很快就能浮出水面了。

吕恒看了张文山一眼,笑了笑,在张文山那焦急热气的目光中,悠闲的端起了茶水,慢悠悠地吹着。

“你到底认识不认识啊?”张文山火急火燎地问道。

“不认识!”吕恒咕咚一声吞咽掉茶水,笑着说道。

“靠!”直接抛出的一句话,让张文山心中一凉,满脸的热情与期盼也随之褪去。

说这话,门外传来了展雄恭敬的声音。

“军师,人已带到!”

“进来吧!”吕恒站了起来,直接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武宁远和张文山诧异的对视一眼,心中嘀咕,这乞丐,是什么人啊。竟然让永正这家伙,起身相迎。

心里想着,二人也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门吱呀一声打开,阳光倾泻而入。那耀眼的阳光,照得人一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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