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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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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的才子们,偶尔偷偷的瞄上这个女子一眼,然后好奇的跟同伴打听此女的来历。而那些大家小姐们,看着那个女子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屑,当然,也有嫉妒。
身着一身青色长衫的吕恒,却是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倒是显得有些孟浪。此时,他正坐在一截树桩上,摸索着下巴,一直看着那个女子。
那个白衣女子似乎感觉到了有人盯着他看,转过头,看了吕恒一眼。轻纱上的美眸,闪过一抹不悦的神色。
吕恒呵呵一笑,对着那个女子招招手。然后见女子又转过身去,吕恒讪讪的将伸在半空中的手收回来。
闲来无事,吕恒便在面前清出了一块稍显平整的地,折了一根柳枝,蹲在那里,看着面前春色宜人的秦淮风光,勾画了起来。
寥寥的几笔,融融的秦淮春光便呈现在了眼前。画中,秦淮河岸柳枝绵绵,河中一艘船停泊在柳下。
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站在船头,眉头微皱,似乎有着什么烦心事。
也不知道是在担心远在沙场的情郎,还是因为内心的落寞。
……
河边的一处亭台中,张文山和宁王爷再次摆起了茶具,一边看着眼前迷人的秦淮风光,一边品尝着宁王爷带来的极品毛尖。
亭台的一角,小五正骑在栏杆上,手里拿着一根草枝,玩弄着面前的一只蛐蛐儿。
蛐蛐儿头上的触角抖了抖,突然发出一声吱吱的叫声。一下子跳入了旁边的草丛中。正玩得开心的小五,岂容它轻易逃跑。当即扔下草枝,便要跳入草丛中去寻找。
当他跳下栏杆搜寻了一番后,最终还是没能找到早已逃之夭夭的蛐蛐儿。失望的抬起头,擦擦额头的汗。
这时,小五突然看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他还认识。
看着那个家伙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儿写写画画的。嘴里还带着一抹微笑。小五想起几天前被这个家伙耍了一通的事情后,急忙跑到亭台中,揪着张文山的袍子,指着河岸边的书生,大声嚷嚷道:“张爷爷,你看,是那个奸臣!”
“哦?”张文山笑了笑,顺着小五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了上次那个书生:“咦,真的是他!”
“是谁?”武宁远也放下了手中茶杯问了一句。转过头,顺着张文山的目光望去,只见河岸边那个书生已经站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似乎是准备离开了。
“就是上次那个写下谁来叹兴亡的书生,倒是没想到在这里又碰到他了!呵呵!”张文山摸着花白的胡子,笑着说道:“倒是个有趣的人!”
武宁远看着书生似乎要走,便叫过来身边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对他说了几句话后,便让他离去了。
“听你这么说,我倒想认识一下这个年轻人了。”武宁远哈哈笑着说,给对面的张文山和自己倒上一杯茶,笑着说:“难得遇到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叫过来聊聊吧!”
……
船头上的白衣女子,就像是这秦淮风光中最独特美丽的一抹色彩。
当女子又转过头,黛眉微皱地看了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看的书生一眼后,俏脸上带着寒霜,便转身走进了船中。
见女子离去,河岸边那些偷偷摸摸的没看几眼的才子们纷纷扼腕叹息,暗骂自己不够胆量。到还不如那个一直色迷迷的书生呢,人家至少还看了不下一百回呢。
吕恒当然不知道,不远处的才子们心里的想法。他此时,已经看够了风景。也准备离开了。
将手里的柳枝扔掉,拍拍手,便站起来准备离开。
“这位公子请留步!”这时,一个孔武有力的汉子,走了过来,恭敬有礼的对吕恒抱拳道。
吕恒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心里在狐疑,不会是那个女子的保镖吧,看自己刚刚一直盯着人家看,会不会一怒之下,派一个人武林高手,过来揍自己一顿呢。
心里如此想了想,见到这个孔武有力的汉子,依然是恭敬的样子,并无半点敌意。心里才松了一口气。
“兄台有事儿?”吕恒笑着问道。
汉子摇摇头,抬手指着不远处的亭台,笑着对吕恒说:“非是小人有事儿,我家大人想请公子过去一叙!”
吕恒顺着汉子所指的方向望去,看到了亭台中两位老人,还有一个小孩儿正看着自己这里。
汗,那个小孩儿似乎在对自己挥舞拳头呢!
呵呵,原来是他们!
吕恒心里笑了笑,点点头。
第三十章 老头和美人
过去后,那位衣着华贵的老者,便让下人又取了一个毛垫子。三人便围坐在石桌旁边,品尝着淡淡的清茶。
两个老者先是说起了那天吕恒逗小五的趣事,小五回家以后气的如何如何等等。吕恒心里觉得好笑,转过头来,又在小五的脑袋上摸了摸,本来小脸气的鼓鼓的小五,再次跳脚。
两位老者看着小五那可爱的样子,哈哈大笑。
喝茶聊天的间隙,吕恒也知道了两人的身份。那位衣着华贵的,便是如今江宁的首位大佬,大周的宁王爷,武宁远。而坐在那边一直笑眯眯的白发老头,却是多年前,创造了大周科举连中三元奇迹的状元郎,被人称为文曲星下凡的张浩,张文山。
两位老者并没有刻意表露自己的身份,只是吕恒在谈话中,从他们对彼此的称呼中猜出来的。
不过,虽然知道了这两个老头背景不凡,不过,吕恒却没有表现的如何如何的惊讶。依然是笑着和两位老人说着一些趣事。
这般的气度和性格,倒是让两位老人刮目相看。
两位老人相视一眼,看着对方的眼里,满是对吕恒这个家伙的好奇。
如是一般的学子们,见到二人,知道了二人的身份后,必然会倒地行一翻大礼,然后恭敬地请求他们两位指点一番。神色之惶恐,见了阎王爷也就那样了。
不过,眼前这个书生,却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依然是笑着跟自己碰杯,说着一些秦淮风光之事。
两位老人惊讶之余,也就问起了吕恒的家世之类的事情。
吕恒倒也没必要隐瞒什么,一边喝茶,一边淡淡地说着自己的事情。
在听到吕恒如今在一家商人宅子里做账房的事情后,张文山倒是摸着胡子,看着吕恒有些惋惜地说:“倒是有些可惜了!”
宁王爷也是点着头,说:“你这小子,倒也有些才华。如此抛弃自己的前程,的确是可惜了!”
吕恒笑着摇摇头,轻轻地晃动着杯中茶,笑着道:“其实也没什么了,如今的生活,有吃有喝,账房这个差事还是蛮不错的!”
听吕恒这般说,似乎是对读书人的地位什么的,根本就不在乎。这要是放在那些苛求礼法的先生面前,必然会将吕恒臭骂一顿,说什么丢读书人的脸,自甘堕落之类的话。
不过,这两个老头,都是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也见多了世间的奇闻趣事。吕恒这样的例子,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宁王爷笑着骂道:“你这小子,倒是看得开!”
吕恒耸了耸肩膀,喝了一口茶,砸吧着嘴道:“看不开又如何,圣人说,仓廪足而知礼仪。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我还恪守那些虚头吧脑的东西干嘛!这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吗?”
听吕恒说得有趣,两位老头摸着胡子,哈哈大笑。
吕恒笑着说:“圣人的话,是教人如何做人的。不是教人装君子的!如果不顾家里的贫寒,自己还在外面装什么君子甘于义之类的,那可就是伪君子了!”
张文山点点头,摸着胡子道:“永正小友说的在理啊!圣人之言的真谛,其实就是教人做人的起码常识。哎,可惜的是。如今天下读书人多如牛毛,不过,却能悟的圣人之言真谛的,却寥寥无几啊!”
宁王爷听着张文山那复杂的叹息,再看看张老头那脸上的苦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着问道:“文山可是想起了当今的左仆射,安鹏,安璐然?”
听着俩老头说起朝中之事,吕恒很及时的将注意力投向了茶杯,端起茶杯,吹着飘在茶水上的一颗茶叶,玩的不亦乐乎。
张文山摇摇头,笑着说:“呵呵,都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也罢,不说也罢!来来来,喝茶,喝茶!”
张文山端起茶杯,和吕恒武宁远二人轻碰了一下,便将杯中茶,一口饮尽。
宁王爷看着张文山站起来,面对着秦淮河,神色悠然。心里叹息了一声,暗中道:“这么多年了,文山,还是放不下啊!”
气氛变得有些怪怪的,张姓的老头站在那里,神色有些萧索。而宁老头却是看着张老头,眼里有些惋惜之色。
小五也忘了去抓逃跑的蛐蛐儿,站在草丛里,看着两个爷爷,有些不知所措。
亭台里,静静地。只有风吹过雕角的铃铛,响起的悠扬铃声。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老头,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一忧国忧民的忠臣呢!呵呵,跟我这个奸臣比起来,真是高尚的让我自惭形秽啊!”吕恒站起来,走到张文山身边,笑着对这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说道。
然后,又转过头,问一直怒气冲冲的盯着自己的小男孩儿道:“是吧,小五!”
小男孩儿挥舞着拳头,很肯定地点头道:“没错,你就是个奸臣!欺负我的奸臣!”
吕恒哈哈一笑,那什么都无所谓的表情,让小男孩儿更生气了。
只是,吕恒注意到的是。面对着秦淮河的张文山,此时却已经是老泪纵横了。他那花白的胡须随风凌乱,一双老眼里,热泪盈眶。嘴里喃喃地说:“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江湖之远,则忧其民!居庙堂之高,则忧其君。处……”
而宁王爷,则是站在一旁,嘴里同样在念叨着吕恒这随意说出来,安慰张老头的话。眼神复杂地看着正在逗小孩儿的吕恒,心里真的替吕恒感到了惋惜。
哎,真是可惜了!
……
夜幕降临,漫天的繁星颗颗的珍珠一样,挂在神色蓝的夜幕中,烨烨生辉。静静流淌的秦淮河面上,星光投下的点点光芒和远方的夜空连接,宛如一体。
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在丫鬟的陪伴下,走出了船舱。
夜风轻柔,她身上的白裙随风轻轻舞动。漫天的星辰下,身着白裙的女子,宛如月宫的仙子一样,冷清的俏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愁绪。
“小姐,我们还是进去吧。夜寒了,当心受凉!”
女子笑了笑,宛如雪莲绽放。轻声说:“无事的,小月,我们上岸走走吧!”
丫鬟为难的扭捏了半天,最终还是哦了一声,回去拎了一盏灯笼,随着白衣女子走下了船头。
两女在岸边走了一阵后,白衣女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几番,转过头,朝着白日里,那个书生坐着的地方走去。
昏黄的灯光下,树桩旁边的被整理出的平地上,一副用柳枝随意勾勒出的画卷,栩栩如生。
“咦,这是谁画的?画的可真好!”丫鬟手里举着灯笼,站在那里,看着地上寥寥几笔勾画的秦淮风光,高兴的叽叽喳喳的说。
“咦,这不是小姐你吗?”丫鬟突然看到了画中,那个站在船头的,长裙飘飞的女子。转过头后,睁大眼睛,看着小姐,惊讶地问道。
白衣女子俏丽的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地曲下身体,伸出手,白嫩细长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地上那副简单的素描画。雾蒙蒙的美眸静静地看着画中的自己,眼神含嗔带怒,却又有一抹笑意。
第三十一章 生辰礼物
“这等笔法,可是从未见过呢!”丫鬟蹲在小姐身边,手托着下巴,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喃喃道:“要是有人给我也画这么一副就好了!”
白裙女子轻轻笑了笑,伸出白玉般的手指,在丫鬟的额头上弹了一下,笑着打趣:“小月长大了,都思春了!呵呵!”
丫鬟小脸红扑扑的,嘟着嘴抗议道:“小姐啊……”
白裙女子伸出欺霜赛雪般的手,轻轻地在丫鬟的头上揉了揉,轻声说:“放心吧,我一定会小月你找个好人家的!”
丫鬟嘟着嘴,脸红着摇头,两只小辫子摆来摆去的:“不,小月不嫁人,小月就陪着小姐了!”
“又说啊,小姐,那苏家的大少爷对你可真的不错呢!”丫鬟想起了今日下午时分的时候,苏家大少爷在花船中为了让自家小姐弹奏一曲而一掷千金的豪气,满眼小星星的一闪一闪地亮晶晶。叽叽喳喳说道:“苏公子家世又好,人又长的俊俏,又有才华……”
丫鬟蹲在那里可爱的扳着指头数着苏家公子的好处,正说着,却发现小姐似乎在走神,压根就没听自己说话。丫鬟撒娇的摇摇小姐的胳膊:“小姐啊……”
白裙女子轻轻笑了笑,调笑丫鬟道:“我看你是看上了苏公子身边的那个小厮了吧!”
丫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半天不说话。
白裙女子看着丫鬟那般娇羞的摸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心中叹了一口气道:“小月啊,苏文正此人,虽说才学是有的。长相嘛,也算得上俊俏。只是,只是此人品行不佳,绝非有缘人!”
“为,为什么啊!”丫鬟很迷茫,仰着头看着脸上带着淡淡笑意的小姐,不解地问道。
白裙女子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她手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抬起头,看着当空的皓月,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迷离的夜空,弯月如同一只端庄的天鹅一般,在夜色的海洋,悠闲的畅游。明月洒下了万道银辉,给这雾蒙蒙的秦淮河,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轻纱。
女子站在那里,白色的长裙在月光下,散发着淡淡的萤光。如玉的脸颊,带着一抹薄薄的冷意。
她看着天空的弯月,许久之后,美眸中神色飘忽。不经意间,如玉的小手已经握成了拳头,她看着浩瀚深邃的夜空,美眸中冰霜如电,一字一句的喃喃道。
苏文正,苏广义之子,呵!
……
吕恒回到家的时候,也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夕阳下的柴门,披着暖暖的晚霞。看着很温暖。
走进院落,迎面一阵清香扑来。院子里,柳青青种下的种子早已长大开花了。姹紫嫣红的娇艳花色,给这小小的院落,带来了浓浓的春意。
走过碎石铺就的小路,吕恒轻轻地推开了房门。
“叔叔回来啦!”房间里,柳青青腰间系着一块碎花围裙,正围在锅灶前忙乎。见吕恒推门而入,嫣然一笑。
吕恒将身上的长衫脱下,放在一旁。然后蹲在锅灶前,开始帮忙烧火:“今日完工的早,下午便出去转了一圈。看着夜色将至,就回来了!”
“叔叔赶紧起来,还是妾身来吧!”见吕恒又蹲下来烧火,说了不知几遍的柳青青哭笑不得的提醒道。
吕恒笑了笑,仍然没有起身。反而是拉过了小板凳,坐下来,开始正正规规的烧火了:“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如今,连这点活儿都干不了,那我可就是千无一用了!嫂子你也不让变成一个废物吧!”
“可是,可是!”柳青青手足无措地站在锅灶前,小手在围裙上擦着,不知道该怎么说。
“哎哎哎,水开了!”吕恒揭开锅看了一眼,急忙提醒道。
见水开了,柳青青也将提醒吕恒君子远庖厨的话扔到了一旁,急急地跑去了外堂。
不多时,柳青青便端着一些饺子回来了。
看到吕恒有些诧异的目光,柳青青浅浅一笑,语气中带着些许的嗔怪:“今天可是妾身的生辰呢!”
吕恒这才想起来,见柳青青美眸中的闪过的嗔怪怨怒之色,急忙拍拍脑袋,苦笑这赔罪道:“瞧我这点记性,差点忘了!”
前些时日,柳青青还跟自己说过这事呢。虽然说对方似乎是无意间对自己说起的,不过,看到她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里那抹淡淡的希冀之色,应该是希望自己说些什么的。
吕恒呼呼的拉了两下风匣子,一边往灶火里填柴,一边抬起头对柳青青道:“待会儿送你一件生日礼物,呃,就是生辰贺礼!”
柳青青今天似乎心情不错,见吕恒神秘兮兮的样子,她抿嘴一笑,说:“那妾身便等着叔叔的贺礼了!”
吕恒笑着点点头,神秘兮兮地说:“那你就瞧好吧!”
似乎自己年前就准备好了的东西,却一直没机会送出去。今天,恰好是个好机会。
灯火如豆,微微的调动着。房间里的光线也是一阵明一阵暗。两人的影子,倒影在有些破旧的墙上,很温馨。
当饺子被捞起,乘到桌子上后。吕恒洗过手,便走了出去。
在柳青青狐疑的神色中,不多时,又转了回来。不过,手里依然空空。
灯光下,柳青青看了一眼两手空空的吕恒,心里有些失落。
吃饭的时候,柳青青低着头,小口小口的咬着饺子。一句话也不说。跳动的油灯的灯光,映照在她那脸上,将那抹淡淡的失落之色,显得格外清晰。
吕恒坐在对面,看着柳青青低着头,一言不发的吃东西。心里好笑之下,手伸进兜里,掏出了一件东西。
咳嗽了一声,借着昏黄的灯光,在柳青青面前摇晃了几下。
“叔叔,别闹了,快些吃饭……,咦,这是?”心里不舒服的柳青青,抬起头黛眉微皱,刚想说吕恒的时候,却突然看到了吕恒手里那只金钗。
此时,金钗尾部的宝石吊坠,在昏黄的灯光中,曳曳生辉,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青青嫂子,生辰快乐!”吕恒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看着她那双有些湿润的眼睛,轻声说道。
这也是吕恒第一次直呼对方的闺名,不过,为了避免太过暧昧而破坏气氛。心里稍微想了想,还是在后面加上了嫂子两个字。
红色宝石的吊坠,在轻轻的晃动。昏黄灯光,在红色宝石的折射下,反射出炫目的光芒。在这一刻,看着面前那个不断摇晃的吊坠,柳青青心里暖暖的。
他,真的记着呢!
嗯,不过,这只金钗似乎在那里见过呢!
第三十二章 关于未来的假设
吃过饭,柳青青用那淡淡的目光,将正准备撸起胳膊下地洗碗的吕恒,硬生生的留在了饭桌前。随后,女子那本着的脸才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叔叔啊……”并非是撒娇的语气,而是一声真切的称呼。柳青青一边洗刷着碗筷,一边说道。
“嗯,什么事儿啊!”吕恒借着昏黄的灯光,看着书。听到柳青青说话,便放下了书,笑着答道。
“那只金叉,妾身好像在哪里见过呢!”柳青青停下手中的伙计,偏过头看着吕恒,抿着嘴,俏脸上露出可爱的鬼笑。
吕恒愕然。
“像是年前逛街的时候,叔叔买下的那只呢!”柳青青转过了头,一边洗碗,一边喃喃说道。
这很鬼的猜测,倒是让精心准备了一番的吕恒,有些尴尬。
“这个,其实是这样的……”吕恒咳嗽了一声,准备解释一下。
不过,柳青青却没有打算听他解释。而是自言自语道:“当时,叔叔说是要送给哪家的小姐呢吧!”
吕恒听到这儿,这才听出了不对味儿。急忙打住道:“哎,这我可没说。我记得是你说的吧!”
柳青青扑哧一笑,眨着眼睛看了吕恒一眼,笑着说:“便就当是妾身说的吧!”
吕恒心里无语道,什么叫当是。这本来就是你说的嘛。不过还好,总算是搞明白了。
不过还没等吕恒心里缓过来,就听到柳青青偷笑着说:“不过金钗没送出去,叔叔不会是被那个大家小姐拒绝了吧?”
吕恒愕然。
得,又绕回来了!
吕恒呵呵一笑,拿起桌子上的扇子哗啦一声展开,轻摇两下。本想着是做出一番才子摸样,不过却差点将灯火熄灭。急忙将扇子扔掉,护住火苗。
“本人,怎说也是一才子。好几层楼高的才华,那个女子不是一见倾心,岂会发生这等事?”虽然说的一本正经,不过吕恒自己都觉得好假。
柳青青被这句话逗乐了,扑哧一笑,美艳动人。
吕恒笑了笑,脑海里却是想起了今天在路上遇到的一个人。收拾了脸上的笑容,对柳青青道:“今天,你家是不是又有人过来了?”
柳青青面色淡淡的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管家过来说了一些话,呵,也就是那些老生常谈的。叔叔是如何知道的?”
吕恒笑了下,捡起桌子上的柴棍,挑了下灯火。随手晃了晃,将柴棍上的火熄灭扔掉后,微笑着说:“今天在路上见到了柳家的马车,我想应该是来咱家了!”
柳青青轻声嗯了一声,敛起裙子,看了吕恒一眼,坐了下来:“叔叔,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外面那些人说的那样?”
在过年的时候,在柳府发生的那件事,在有心人的宣传之下。几乎是人尽皆知。尤其是在秦淮河沿岸,苏正文经常出入的地方。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在这缺乏娱乐的时代,家长里短的闲言碎语,便是人们茶余饭后的探子。而且,人们往往以讹传讹。本来是一件小事,到了最后,让人听了都觉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了。
在过年的时候发生的那件事。经过人们以讹传讹,到现在形成的状况,对一个弱女子来说,其实已经很糟糕了。
原本那些和吕家关系较好的街坊邻居,这几日看柳青青的眼神,都有些怪异。而且也躲得远远的,生怕传言中的这个女子,给自己带来什么晦气。
不过,即便情况如此糟糕,柳青青仍然是一副淡然似水的摸样。只是平日里减少了出门的时间,大多的时候,都是坐在家里做女红。
虽然柳青青在吕恒面前,似乎永远都是那个什么事都不关心的谪仙子。但是,好几次吕恒还是从她那泛红的眼睛里看到了无奈和伤心。
本来,吕恒前段时间就准备询问的。不过后来想了想,还是等她过完生日再说吧。
今日,在街上再次碰到了柳家的马车。透过窗户,看到了坐在马车里柳府管家的那满脸横肉欠抽的神色,也促使吕恒最终下了这个决定。
看着柳青青平静的侧脸上,一颗晶莹的泪珠滑落。吕恒摇头笑了笑,摊着手说:“前段时间,嫂子的巴掌现在还疼呢。你说,我是信你还是信那些无聊的闲言碎语呢?”
柳青青笑了下,擦掉脸上的泪痕。似乎是想起了前段日子,吕恒的孟浪行为,还有自己甩出的那一干干净净的巴掌。俏脸微微红了下,语气中带着一丝羞涩:“那也只能怪你孟浪了,活该!”
见对方心结终于打开,吕恒也松了一口气。将灯火挑亮了一些,胡乱的拨弄着桌子上的那个算盘,劈里啪啦的算盘子儿声音响着,吕恒的有些沉沉的声音也随之而起。
“嫂子,准备怎么办?我是说,针对目前的情况?”
吕恒拨弄着算盘子,微笑地看着柳青青,淡淡问道。
柳青青俏脸上带着一抹黯然,低着眉摇摇头:“妾身也不知道!”
吕恒揉揉太阳穴,拍拍额头,笑着说:“呵呵,可能是我问的有些太笼统!”沉默了片刻,吕恒将手中的算盘子儿突然一拨拉。啪的一声,算盘声音听了下来。吕恒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柳青青,神色淡然道:“这样吧,我们做一个假设。如果有一天,柳家衰败了,而且情况很严重。嫂子会不会出手相帮?”
说完这句话,吕恒的手指轻轻地的推动着算盘子儿,静静地看着低着头的柳青青,等待着她的回答。
柳青青脸上神色变了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吕恒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等待着问题的答案。
“有多严重?”柳青青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些担忧之色,轻声问道。
“抄家灭族!”吕恒淡淡地回了一句,同时,手指轻弹,将一颗算盘子儿摊上去。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静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柳青青的娇躯微微一震,抬起头,看着眼前,正在摆弄着算盘的,神色正常的吕恒,美眸中闪过了一抹陌生之色,还有一丝惊惧的神色。
房间里,烛火如豆。外面的风吹着窗户纸扑扑作响。偶尔有风吹进来,烛火一阵猛烈地摇曳。
第三十三章 玩笑
夜色寂静,烛火如豆。
光线昏暗的房间里,柳青青端坐在那里,心中极不平静地看着对面神色淡然的在摆弄着那个破旧的算盘的吕恒。
啪的一声轻微的细微响声,柳青青揪着衣角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一下。
看了一眼轻轻跳动的烛火,原来是油灯发出的响声。
“叔叔,为什么会做这个假设?”柳青青咬了咬嘴唇,抬起头,美眸中带着不安之色,轻声问道。
吕恒停下手中的活计,刚想说,计划的安排是看你的态度之类的话术。但转过头的那一瞬间,却看到了柳青青眼里对柳家的那抹难舍的目光,还有由于不安而轻微颤抖的身躯。
心中笑骂了自己一句,恰逢青青嫂子的生辰,本是美好安静的夜晚。自己竟然这么不合时宜的提出了这个倒人胃口的话题。破坏了气氛,还真是,嗨。
吕恒挠挠头,将算盘推到一旁,端起桌子上已经凉了的清茶,抿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呃,其实也没什么了。就是闲来无事,问问你了。呵,嫂子你便当做这是个玩笑罢了!”
柳青青不安的神色也终于散去,开心地笑了笑。低着头,轻声说道:“既然是玩笑,那便不说也罢。只是,妾身希望这样的情况最好不会发生!他,他毕竟是妾身的生身父亲。叔叔,你,你说是吧!”
吕恒手持着青花瓷的茶杯,看着低眉轻声言语的柳青青,摇头笑笑。然后一头埋进杯中茶水里,一边喝茶,一边支支吾吾的回答:“唔,好像是吧!”
得到了这个不算圆满,但是却很满意的答复。柳青青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抿嘴一笑,看着正跟茶碗干着的吕恒,轻声说:“叔叔,刚才是故意吓唬妾身呢吧!”
昏暗的房间里,微弱的灯火静静的燃烧着。端坐在面前的柳青青笑容灿烂,宛若月宫仙子。她那高告竖起的发髻上,金钗的吊坠,闪闪发亮。
……
窗外夜色静静,偶尔有一两声的蝉鸣声,传入屋子当中,正在执笔书写着的书生,笔端稍停,转过头看看窗外的已经深了的夜。然后又将目光投向桌子上的那张写满了密密麻麻字迹的白纸上。
昏黄的油灯已经烧到了尽头,红红的灯芯斜靠在灯盏上,懒洋洋的火苗一动不动的。若有若无的青烟从如豆的灯火中飘起,消失在空中。
书生坐在桌子前,手中的笔流畅的在白纸上写下一行行工整的自己。偶尔停下笔端,皱眉凝思,然后面带微笑,继续奋笔疾书。
斜靠在灯盏上的灯芯掉下了一截长长的灰烬,灯火一阵猛烈地摇曳。房间里本就昏暗的光芒,更显的暗淡。
书生这才停下了书写,放下笔。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竹签,轻轻挑了挑灯芯,将灯芯拔高一些后,房间里的光芒再次亮了起来。
当外面传来三更天的梆梆的打更声后,书生终于停下了手中的伙计。将毛笔放入墨汁已经所剩无几的端砚之中后,甩了甩有些酸胀的手腕。
看着桌子上那厚厚的一叠写满了字迹的白纸,书生面色平静的将最后一页附在了上面。扶着发酸的腰间站起来。将这厚厚的一叠针对性明确的策划方案压实,然后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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