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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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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抿嘴笑了笑,勾起手指,将耳畔的一缕青丝撩起。轻咬着嘴唇,轻声道:“叔叔,是故意谦虚的吧!”
吕恒伸出手指,揉了揉额头,笑了两下,却没有否认。
其实真的没必要上去和这些人争抢一幅画,虽说这幅画在后世可以称之为价值连城。但是吕恒此时对这幅千古佳作,真的没有什么想法。对他来说,只要能欣赏过画作出现的过程,还有能够呼吸到这书卷气浓郁的空气,就已经足够了。
而且,还有蒙着轻纱的秦淮河陪伴着。身旁,还有一位灵秀的江南女子。
清风,垂柳,才子,仕女,还有秦淮河边作画的老翁。这已经是一副纯净无比的画卷。
既然自己已经身在画卷之中,那么何必再去寻求佳作?
老人随眼看了一眼那些学子提下的诗词,失望的摇摇头。
“老师,您看这些诗词,可有入您眼的?”才子们在写满了一页后,仍然在不断的表现着自己。趁着那些学子们炫耀的同时,老人身边的童子,拿过来一副写满了词作的宣纸,恭敬地问道。
老人连接过来的意思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后,便失望的摇头:“尽是一些风月之词,可惜了文采!”
“那这些词作怎么办,烧了吗?”童子手捧着宣纸,等待着老者的回答。
老人看了一眼,摇摇头:“怎么说也是沥心之作,便送于你吧!呵呵!”
老人老怀甚慰地笑着,可是那个十二三岁的童子,却是撇撇嘴,一脸不屑地看着那些风采斐然的词作:“我才不要呢!”
老人哈哈笑了一声,转身看了那些仍然在挥毫的学子们。摇摇头。
突然,不经意的转头,却发现,在不远处的柳树下,一个身穿破旧长衫的学子,却丝毫没有上前表现的意思。对他来说,看那些学子们挥毫,似乎比上前凑热闹更有意思。
“呵呵,原来还有人能秉受心智,不受诱惑的!”老人看着柳树下,长衫随风舞动的吕恒,摸着胡子淡淡笑着说。
“我去看看!”童子笑着说了一声,便朝着吕恒那边了过去。
老人看到那个童子跑过去后,挺着胸膛,指着那个书生问这话。不过,那学子却一直是一脸微笑,笑呵呵地看着童子。然后,便看到书生伸出手,乐呵呵的在童子的脑门上揉了揉、童子顿时暴怒跳脚。而那个青衣女子,则是站在一旁,看这个那个书生逗小孩儿玩耍,捂嘴偷笑。
在以后,就看到书生似乎对童子说了些什么,暴怒的童子很快便被吸引了过去。蹲在柳树下,听着书生说着什么。手里还摘下一根树枝儿,在地上写写画画的。
再然后,书生起身,又在童子光溜溜的脑门上揉了一把。然后便转身,带着那个青衣女子离去了。
“怎么样,问清楚了吗?”老人看到五子高高兴兴的蹦跳着回来,笑呵呵的摸着胡子问道。
五子摇摇头道:“他不肯说,不过,他给我了一首词!爷爷,你看!”
“哦?”
老人略感诧异的哦了一声,接过小五手中的那个小纸条后,看了一眼,便再也移不开目光了。
“秦淮无语话斜阳,戛戛临水映红妆,商女不知亡国恨,欢歌依旧绕画廊。谁来叹兴亡?”
巴掌大的小纸条上,小五那蹩脚的书法歪歪扭扭的写着几行字。不过,那字里行间流露出的忧国优民的感情,却如着静静流淌的秦淮河一样,虽然无声无息,但却足够凝重浑厚。
“谁来叹兴亡啊!”半晌之后,老人像是珍藏着什么绝世宝贝一样,将这个小纸条收入袖中。转过头,看着轻雾朦胧的秦淮河,长叹一声。
第二十六章 历史与忠臣
风吹过,河边的柳树轻轻摆动。长长的枝条,划过水面,发出沙沙的声音。
“小五,那个书生叫什么名字?”老人轻声问道。
叫小五的童子,挠挠头道:“他的姓氏有点怪,他说他姓舒!”
“哦?”老人像是猜到了什么,精光闪闪的眼睛里露着淡淡的笑意,问道:“那他全名叫什么?”
“叔叔好!”小五挺胸昂首的回答。这个名字太好记了,自己听了一遍就记住了。
老人听完之后,顿时哈哈大笑。揉着小五的脑袋道:“小五啊,哈哈!”
小五愣了一下,随即又低着头念了两声。这才回味过来,似乎不对劲儿。
“这个奸臣!”小五攥着拳头,脸蛋气的红扑扑的,暴跳着骂道。
“哈哈,这是谁惹了我家小五了?”这时,远方传来了一声爽朗的笑声。这笑声,虽然略显沧桑,但中气十足。
正怒气冲冲的小五听到这声后,转过身,惊喜地叫道:“八爷爷!”
走过来这人,是个与作画的老翁年龄相仿的老汉,此人浓眉大眼,衣着华贵。贵气逼人。在他的身边,几个英武强壮的武士,寸步不离的保护着此人。
“宁远公,你今日可是悠闲的很哪!哈哈!”作画的老者摸着胡子,笑着对这位衣着华贵的老人道。
被称为宁远公的锦衣老者,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吗?”
二人应该是相识,而且应该是熟人。所以,这在一般人看起来似乎是吵嘴的交谈,在两个老人间应该是相互间的打趣罢了。
气氛依旧融洽。
锦衣老者让手下的人摆下桌子,然后将棋局摆放好后。对已经坐在他对面的老者道:“如何,下一局?”
此时,阳春三月,天气已经暖了起来。江宁已经是垂柳抽芽,春暖花开的季节了。加上锦衣老人让手下在旁边架起了火炉,煮上了黄酒。暖暖的温度和醉人的酒味儿,更是让这个初草青青的季节,增添了一番别样的风味。
宁远公执白先行,落下一子后,笑着问道:“文山,刚刚见你和小五说着什么,是我错过了什么吗?”
被称为文山兄的老者,落下一枚黑子,端起下人递过来的黄酒,抿了一口道:“倒也没什么,只是今日闲来无事,便在这河边花了一幅画。本想着,让那些学子做些诗词的。不过,却没什么收获!”
宁远公手中捏着一子,疑惑地看着文山老者,笑着说:“哦?这几百的学子,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张文山曾是翰林阁学士,大周的肱骨之臣。风采斐然,学识渊博。整个大周如果非要评出谁是天下第一才子的,除了面前这位张文山,别无他人。故而,此人见识之高,远远高出其他人。
当年张文山曾经连中三元,力拔头筹。在当年,也是被无数人当做饭后来谈论的一件大事。当年无数学子,都曾以张文山作为榜样。刻苦攻读,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金榜题名,光宗耀祖。
张文山入朝后,以过人的学识,受到了当时明主皇帝的器重和赏识。一年之内,官职连升三级。在担任江宁知府一职上,张文山显示出了强悍的行政手腕。
几年间,江宁的面貌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商业兴起,赋税充足。江宁俨然成了百姓们的乐园。
只是,可惜的是。在他如此的成绩,也引起了朝中一些人的嫉妒。次年担任翰林阁学士一职期间,很是莫名其妙的卷入了一场并不存在的谋逆事件中。
皇帝虽然赏识器重他,但是帝王之心,岂是旁人能够理解的。在张文山还在相信这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时候。一道圣旨,将他打入了天牢。
幸亏有当时的宁王爷拼死担保,圣上才留下了他一条命。
经过了这件事后,张文山对朝中之事心灰意冷。便离开了东京,来到了江宁城,隐居在此地,已经有二十余年了。
这二十多年里,张文山始终都对自己当初蒙冤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身在这美景如画的江宁城秦淮河畔,但是却始终都无法释怀。
但是五年前,也搬到了江宁城的宁王爷,跟他说了一句话。让他终于明悟其中的原因。
“你跟太子走的太近了!”当时,宁王爷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啊,自己的确是跟太子走的太近了。近的都快不分彼此了。
想起皇帝下达圣旨的那一刻,那冰冷而又失望的眼神。张文山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不过,想明白是一件事儿。能接受却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张文山心中并无哞逆之心,却仍然被皇帝一个的猜测就打入了天牢。
伴君如伴虎啊。
张文山放下了心中所虑,终于敞开心,开始接受这迷人的秦淮风月,享受着写就青山的惬意生活。
虽然张文山如今赋闲在家,每日闲逛。但是却无人敢小瞧与他、他的学识,至今仍然是天下第一。
不过,这么多学子,却没有一个能入他法眼的。宁远公还是有些好奇的。
宁远公手中捏着一子,疑惑地看着文山老者,笑着说:“哦?这几百的学子,竟然连一个都没有?”
张文山刚想摇摇头,却突然想起了刚刚小五从哪个书生手里拿来的词作。微微一笑,落下黑子。道:“倒是有一个!”
张文山从怀里掏出了哪个小纸条,递给了宁远公。
宁远公放下手中酒盅,接过来看了一眼。刚准备放下的时候,又重新拿起来看了一眼。
之后,他又细细品味了一番。
“好词啊!”
宁远公盯着小纸条上那首词作,点着头,肃然赞叹。
然后,在张文山诧异的目光中,宁远公一本正经的将小纸条重新折好,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
阳光慵懒,柳枝依依。
路边的青草丛中,偶尔有一只觅食的黄莺,轻盈地跳跃着。时而叽叽喳喳的发出几声好听的鸣叫,时而又低着头啄是草丛中的食物。
渐渐的,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黄莺振翅而飞。
“叔叔!”柳青青低着头,轻声唤道。
吕恒转过头看着她那娇艳的侧脸,笑着问道:“什么事儿?”
柳青青抬起头,对着吕恒那微笑的目光,然后又低下头,咬着嘴唇道:“叔叔,要不把王府的差事辞了吧!”
“呃,为什么?”吕恒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道。
柳青青深吸一口气道:“妾身觉得叔叔如果继续读书,参加科举的话,肯定能高中的!”
看着柳青青那一脸的认真,吕恒哑然失笑。摇摇头,笑着问道:“就因为刚刚那一首词吗?”
见柳青青低眉点头,吕恒愣了一下,随即发出一声哈哈大笑,背着手扬长而去。
柳青青有些恼怒的跺脚,站在后面嗔怪的喊了一声:“叔叔啊!”
……
第二十七章 忍者神龟
去参加科举考试,当然自然是个玩笑。
虽然柳青青很认真的对吕恒说,吕恒也是很认真地听。听完之后,吕恒很是认真地摸着下巴说是考虑考虑。不过在第二天早晨起床后,吕恒就将这件事忘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夹着算盘去上班了。气的柳青青站在门口,狠狠地跺了跺小脚。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以往有些冷清的秦淮河边,现在人也多了起来。
流连在河畔柳下的,多数一些学子仕女。他们或是在河边写生作画,便是三五成群的吟诵上一些诗词。偶尔有一两首好的词作传出,便引得众多学子嫉妒的目光,还有嫉妒目光中不甘心的喝彩。
而在这里,那些在侍女丫鬟陪伴下的大家小姐们,则是挺小脚步,轻轻的朝着这边张望一番。身边的丫鬟们,便偷偷的指着某一个才子,给自家小姐介绍着这个人的品行和才学。这些小姐们,俏脸上带着一抹羞红,一边听着丫鬟们的窃窃私语,一边偷偷地看看那个衣襟飘飞的才子。
呵呵,春天来了!
书生夹着一个布包,里面裹着一个算盘还有几本书,穿着一件旧袍子,走在这秦淮河畔。看着那温暖袭人的秦淮风光,还有那融融恰恰的才子仕女,笑着对自己说。
融融的秦淮风光中,他那淡青色的长衫,随风鼓动。悠闲的步伐,淡然的气质,很是微妙的融入了这花团锦簇的春意里。
到了王府,站在门口负责迎接来往宾客的李二,见到吕恒夹着包晃悠悠的走来,急忙跑过来,接过吕恒手里的东西,很是恭敬地问道:“吕公子,您今儿来的可真早啊!”
呃,吕恒愣了一下,抬起头看了一眼明晃晃的日头,心中狐疑。
这,似乎不早了吧。
咳,不过和平时比起来,的确是有些早了。嗯,就是这样的。
进了王府,如往常一样,吕恒便直接朝着西跨院张房门在的地方走去。
如今自己也是王府的总账房了,自然也有自己独立的办公室。而且还有茶具等生活调剂品。
在诸多账房们看阶级敌人的目光中,吕恒看着他们笑了笑,然后故意摆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哈哈大笑两声,进了自己那个位于西北角的小屋。
嫉妒吧,越嫉妒,我越得瑟!
吕恒背着东西进了房间,随手一甩,将门咣当一声合上。
“切,小人得志!”账房们看着吕恒那紧闭的房门,还有不断颤抖的窗户纸,狠狠的鄙视一番后,返回去继续记账。
将笔墨纸砚铺开,吕恒坐下来,打开了堆在面前厚厚的账本。轻轻点了点毛笔上的墨汁,开始审阅这些账房们传上来的账本。
连续翻了十多本,吕恒花了大笔的时间,修改其中的错误。直到中午时分,才算是将其中的错误修改完毕。
甩甩酸胀的手腕,吕恒站起来,洗过手。重新坐了下来,一边擦着手,一边翻看着那些经过自己审阅的账本,揉了揉太阳穴:“啧,柳家最近的动作很猛啊!”
翻看着线装本上关于柳家丝绸布庄生意的密密麻麻的数据,吕恒笑了笑,合上了账本。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看来,柳家如此的成就,背后的苏府尹还是出了不少的力气啊!”
这些时日以来,吕恒偶尔从府里的其他人那里听到一些江宁市场的内幕消息。或许,这些消息,是有人专门透露给自己的。
吕恒想起方总管那不经意间说起这些事情的时候,胖脸上带着那抹贱兮兮的笑容。很是无奈地继续装傻充愣。
不过,以前或许没有用。但是,现在,这些消息应该是有些用的。
柳家之所以能有如此迅猛的速度和膨胀实力,其实,并不全是他自己经营有道。换句话说,柳家能有如今的鼎盛局面,其实跟他们的经营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有苏府尹的支持。年前的时候,由于苏府尹的暗中操作,让柳家取代了王府成为了宫衣的专营商。而且,在苏府尹的暗中允许下,柳家多次盗取其他布商的配方,然后以低价冲击市场,吞并那些小的布商。柳家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资本的原始积累。而苏府尹的纵容,则是让柳家在这样的浑水中,如鱼得水。
从方总管那里得到了验证后,吕恒笑了摇摇头,不过却没有发表什么观点。
表面上来看,现在的柳家就像是一只商场的怪兽一般,肆意吞噬着对手。践踏着江宁丝绸市场的规则。似乎是无可匹敌,没人能够阻挡的。
不过,以吕恒来看,这样的气势自然是好的。但是,却存在着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无时都存在着的规则。
规则这种东西,似乎是很玄。不过,说白了,其实也就是千百年来,人们养成的心理倾向和行为准则。
这种东西,也许你平时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是一旦你触及规则的底线,那么,由此而引发的反噬,将不是任何人能够抵抗的了的。至少,吕恒觉得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也许,自己可以利用自己的手腕和能力,来讲其他势力凝聚成一股力量,冲击规则的底线。或许自己能够得到一时的成功,但是,当规则的力量反噬回来的时候,吕恒的确是没有自信能挡得住这千百年来凝聚而成的巨大的力量的。
而且吕恒相信,不光是自己,只要是明白人,就不会去玩火,去妄图撼动这千年的力量。在如今的世界里,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抗得住规则的反噬。就是如今的天子,大周皇帝,他也只能乖乖的在规则下显示皇家威严。
而,如今的柳家。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肆无忌惮的显示着自己那点可笑的肌肉。却不知,他自己正一步步地走向危险的深渊。
唉,可怜的孩子!
吕恒砸吧着嘴,很是悲天悯人的摇摇头,用毛笔在账本上画下了一只小乌龟,然后又在乌龟的头上画了个光圈。
忍者神龟!
闲的蛋疼的吕恒,用漂亮的小楷,在这支栩栩如生的小神乌龟下面,写上了这几个字。
龟,它就是个王八。即便是头上罩着光圈,它还是王八。到最后,光圈破碎了。它也许连乌龟都做不成的。
第二十八章 半条车
虽说已是阳春三月,外面草长莺飞。日光灿烂。不过,室内的温度还是有些阴冷的。
吕恒那个小房间里的火炉仍然没有扯去撤掉,炉中的火烧的正旺,发出呼呼的声响。火光从那个小盖子的缝隙里透出来,将一圈圈红色的光芒照在墙上。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正午时分。从外面飘进来饭菜的香味,让整整画乌龟画了一上午的吕恒终于回过神来。
好香的味道!
吕恒闻了闻空气中的饭菜的香气,才察觉到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了。
打开来的时候,嫂子给自己准备的午饭木盒。吕恒将饭菜放在炉子上,准备热一热的时候。房门砰砰的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原来是家丁李二。此刻,李二正端着一个木盘。上面摆放着一碗白米饭,还有两碟小菜,一碗汤。淡淡的香味,沁人心脾。
“大小姐让我送过来的!”李二端着盘子,笑着对有些诧异的吕恒说。
吕恒笑了笑,将李二让进来。
“说真的,吕公子,大小姐对您可真好。这多年了,我都没见大小姐给谁送过饭的!”李二一边摆着饭菜,一边对吕恒说着。
一旁,吕恒给炉子添了一些木炭,洗洗手,过来坐下后,笑着说:“呵呵,替我谢谢大小姐吧!”
李二呵呵一笑,收好盘子,说了一声您慢用后,便要退出房间。
正夹起了一块肉的吕恒,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放下筷子,叫住了李二:“李二,你来王府多长时间了?”
李二恭敬的弯腰道:“小的在十三岁就进了王府,到今年,算起来也是七个年头了!”
“哦,时间很长了。也是王府老人了!”吕恒嘴里嚼着肉,含糊不清地说着。
李二不知吕恒问这些到底何意,不过他却很守规矩的没有询问,只是笑着点头搭话道:“是啊,都七年了!”
吕恒点点头,自言自语道:“是啊。七年了。七年的时间说短也不断,说长,其实也是一眨眼的时间!”
吕恒放下了筷子,端起李二刚刚为自己泡好的呃茶,喝了一口后,指着一旁的椅子道:“别在那儿站着,坐下说!”
李二拘谨的退后一步,有些固执的摇头:“小的不管,公子您有什么话就说吧,小的站着就行!”
吕恒看着他那略有惶恐的表情,也不再勉强。端起茶杯轻轻地吹了一口,抿了一口茶,看着他问道:“李二,你当初进王府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的前程?哦,也就是说,你之前有没有想过自己以后是什么样子的?”
李二站在那里,呵呵笑着,似是自嘲的说:“不满公子说,小的那会也想,有朝一日,做个王府的管事之类的,呵呵,好多赚些钱,补贴家用!只是,只是这多年过去了,小的也不再乱想了。家母常说,知足常乐。小的,心里想,也就这样吧!有一口饭吃,就不错了。至于管事之类的,小人还是不去想的最好!”
吕恒听着他的话,端着茶杯,看着杯中轻轻浮动的茶叶,脸上一直是淡淡的微笑。许久之后,吕恒转过目光看着他,微笑着问道:“呵呵,李二,如果说,有一天,你真当上了王府的管事,你会怎么办?”
被吕恒着突然一问,李二有些缓不过神来。愣在原地好一阵子,眼睛很是纯真地看着吕恒,眨啊眨的。
房间里,炉火呼呼作响。炉内的火光摇曳不定的投在墙上。桌子上,泡好的茶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一缕缕的热气从茶杯中蒸腾而起,渐渐地消失在空中。
吕恒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李二,而李二则是呆在原地,一点反应都没有。
“喂,问你话呢!”吕恒笑着提醒了一句,之后,仍然是微笑着盯着李二。
李二摇摇头,好一阵子才缓过神,之后苦笑着摇头道:“吕公子说笑了,小的知道自己的本事,如何能当上管事的。吕公子就不要拿小的开心了!”
李二站在那里,似乎是有些灰心丧气。但是,吕恒还是从他那有些惊喜又失落的表情中,看出了些许的端倪。
人,都是有野心的。说野心,其实也不是。至少是上进心,或者是追求美好生活的动力。这样的动力,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有的人隐藏的深,平时不易表露。有的人则是时时表露在外,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追求一样。
但是,儿时的雄心壮志却经不起岁月的鞭笞。漫长的等待和平庸的生活,磨去了他们的棱角,也磨去了他们的希望。渐渐的,他们不再希望,也不再去梦想、他们也渐渐的习惯了平庸,习惯了没有理想的生活。
李二其实就是这样的人,当年年幼时候进入王府,也曾经梦想着有朝一日像方总管一样威风八面。每日小酒喝着,小肉吃着。然后在娶两房老婆,享齐人之福的。但是七年过去了,他仍然还是个普通家丁,仍然是每个月两钱银子的月钱。曾经的梦想,不知道在那天撒尿的时候,扔进了茅厕中。
如今,吕恒突然对他说起了这件事。李二心中那搁置了多年的希望,终于有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他那渴望又怕失落的眼神,看着对面正毫无风度的大口吃着白饭的吕恒,心中忐忑的苦笑。
“吕公子,您就别拿小的开玩笑了!”李二低着头,苦笑着说。
吕恒手中夹着筷子,看了李二一眼,笑着说:“不不不,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我见你近日天庭紫气缭绕,乃是大福之相。应该是福运降至的征兆,李二啊,这说明,你的好日子就要来了!呵呵!”
听到吕恒胡扯什么相面之术,一点都不靠谱。李二苦笑着摇头,失落地叹了一口气。心中那簇小火苗,像是掉进了茅厕里一样,被一泡尿浇灭了。
“左右无事,说说也无妨。李二,如果有一天你当上了管事,你会如何?”吕恒似乎并不打算放过他,而是放下了筷子。脸色也变得有些严肃,目光灼灼地盯着李二。
“呵,吕公子说笑了……呃!”李二原想反驳一下的,但是抬起头刚好对上吕恒那淡漠却又让人不得不信服的眼神。
也许是不经意间散发出的威严,让李二心生惶恐。
李二急忙低下头,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声:“是!”
随后,李二斟酌着话语,慢慢说着:“如果有朝一日,公子说的话能成为现实的话,小的,小的一定先娶个老婆!然后生个儿子!”
吕恒听着李二这番话,哭笑不得的摇摇头,然后笑着说:“就是这些?”
李二尴尬地笑了笑,点头承认道:“暂时也就想到了这些!家母想抱孙子好多年了,为人子的,却一直没能满足母亲的心愿。说来真是对不起母亲大人的养育之恩。”
在他说话的时候,吕恒一边端着茶杯轻轻品尝,一边有意无意地看着李二的神色变化。见对面在说起母亲的时候,眼中闪过的羞愧之色,吕恒笑了笑,抿了一口茶,笑着点点头。
“吕公子若是没其他事,小的就先告退了!”见吕恒没有再提问,李二便想着赶紧离去。毕竟,刚刚吕公子那抹眼神,真的很吓人。李二从心底,还是有些害怕的。
况且,王府中有规定,家丁是不可以和账房走的太近的。自己在这里呆了这么长时间,搞不好会被人告的。
吕恒点点头道:“嗯,你先回去吧!”
李二急忙点头应了一声是,退着走了出去。
在他临出门的时候,房间里已经站起身的吕恒,突然叫住了他。
“李二!”
李二挺下脚步,恭敬地问道:“吕公子,还有别的事?”
吕恒端着茶杯,微笑着对他说:“李二,机会只留给有准备的人。你,要记住喽!”
李二点点头,恭敬的回答:“小的记下了!谢谢吕公子的提点!”
出了门,李二有些心神不宁的走着。他想不通,吕公子为什么会问自己的理想,更想不通对自己说那番话。
他觉得吕公子也许是随意提起,并无他意。但是从心里,从本能的感觉,他似乎隐隐的感觉到,吕公子说出这番话,其实是有深意的。
可是,吕公子这番话到底有是意思呢?
李二一边走一边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
……
第二十九章 素描
吕恒对李二说的那句话,其实倒也没有多深的含义。
仅仅是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或许说成是一个试探也可以。至于试探什么,或许只有吕恒自己知道。
初春的江宁,空气中带着甜甜的芳草清香。秦淮河边两旁,不知什么时候长出来的小草,竟然开了细碎好看的黄色小花。五彩斑斓的蝴蝶,在小野花上飞来飞去。
一阵清风吹来,青草和消化轻轻摇曳。跳舞的蝴蝶,展开美丽的翅膀,扑扇一阵,优美的在空中打着旋,越飞越高。
吕恒站在秦淮河边,看着面前的清澈见底的河水,还有河面上游走的花船,听着身边那些士子们吟诗颂歌,倒也觉得有趣。
到了下午,吕恒就闲了下来。左右无事,和方总管说了一声后,便想着去秦淮河边看看去。
虽然自家就离秦淮河不远,但是吕恒自从醒过来,还没有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看过这条,被文人墨客传诵了千百年的秦淮河。
下午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是舒服。秦淮河面上,波光淋漓。被风吹皱的河面,泛着点点的金光。
河边的仕女们浅浅的笑声和说话的声音。为这春意浓浓的秦淮风光增添了一抹古韵的色彩。
而那些故作风流潇洒的才子们,则是三五成群的跟在仕女们后面,摇着扇子,偶尔吟诵一些春意暖暖醉人心之类的诗歌,引得前方的女子们捂嘴浅笑。大家小姐们偶尔回头看上一眼,这些才子立马做正人君子装,目不斜视,羽扇轻摇。颇有一番风流摸样。
离自己不远处的河岸边的花船上,站着一个身着白色长裙的女子。虽然她的脸上蒙着轻纱,但是吕恒觉得,那层淡淡的薄纱下面应该是一张美若天仙的脸颊。
她站在那里,宛如凌波的仙子一样。河面上的微风吹过,她那洁白的长裙随风舞动,像是要飞走一样。
不过,这个女子虽然气质极为出众,但她的身上却带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寒。站在船头的她,像是冰川中的雪莲一样,虽然绝美,但是那冰冷的气质,却让人不敢上前搭话。这也就是为什么,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个女子,但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搭话。
她的气质,依旧是寒冬的白雪,给这风光迷人的秦淮春色,戴上了一抹寒冷的白色。
河边的才子们,偶尔偷偷的瞄上这个女子一眼,然后好奇的跟同伴打听此女的来历。而那些大家小姐们,看着那个女子的目光,却是有些不屑,当然,也有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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