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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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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事情本就是因他而起,此时,见吕恒竟然就那么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两女一时间都有些愕然,有些不知所措的转过头来,对视一眼。
然后,又是齐声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去看对方的样子。
“兄弟真是好本事啊!”出了门,一直躲在门后看热闹的张文山,嘿嘿一笑,伸出大拇指,挤眉弄眼的对吕恒笑着说道。
不过,这老头,怎么看,都像是幸灾乐祸的模样。
吕恒无语地看了一眼这个老不正经,翻翻白眼,却是苦笑一声,一时无语相对。
……
夜晚,月色静静洒下。
知州府后院中的亭台楼阁,沐浴在这银色的月光下,宛若仙境一般。
夜风吹来,吹皱了一池水。湖面银光闪烁,波光淋漓。
湖心的小亭子中,苍雪坐在那里,神色有些凄然的坐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月色闪闪的湖面。
时不时的将手里的小石子儿,扔进湖里。看着那湖心荡起的一波波涟漪,朝着四方扩散而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平静的湖面中,渐渐的浮现出了一个熟悉的脸孔。
“无耻!”苍雪咬牙切齿的恨恨骂了一句,撒气似地将手中的小石子儿,全部扔进湖水里。
扑通一声,石子儿溅起的水波,轻轻荡漾。那湖面中,隐隐出现的模样,也随之消失不见。
“月亮又没惹你,你打他干什么?”身后,传来了一声淡淡的笑声。
苍雪猛地一惊,回头一看,却看到那一身简朴长衫的吕恒,正从拱桥上缓缓走来,见吕恒脸上带着淡淡微笑,语气和缓的跟自己说话。苍雪目光微冷的盯着他,语气不善的道:“是你,你过来做什么?”
吕恒轻轻笑了笑,指了指浩天明月,耸了耸肩膀,轻声说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在下以为只有我睡不着,便出来走走,到了这里才看到,原来苍雪姑娘也睡不着啊!”
“我睡不着关你何事!”苍雪冷哼一声,掉转过头去,不去看吕恒那让人心慌的笑容,仍然僵硬的回答道。
不过,虽然言语仍然冰冷,但语气却是缓和了一些。
对于苍雪冰冷的口吻,吕恒自然是不会介意的。缓缓地走到这湖心小亭中。看着那湖心中微微晃动的明月倒影。
苍雪低着头,等待了许久,也没听到那书生的回应。抬起头来,却看到书生正看着湖心发呆。心里一酸,微微叹了一口气。
吕恒静静地看着湖心明月,听到身后女子那幽幽地叹息声,心里不禁掠过了一丝怅然。
夜风轻柔,拂面而过。湖心小亭,一阵长久的沉默。
如此沉默了一阵后。面对着湖心的吕恒,静静的开口道:“江宁,还好吗?”
虽然吕恒问的是江宁,但苍雪却知道,他这江宁,指的是谁!
心里那抹酸楚,似乎是有些更浓了。
她有些凄苦的对自己笑了笑,微微摇头,将心里那丝怅然,抛之而去。
“不太好!”苍雪低下头,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那湖心的微微晃动的明月,语气有些伤感地说道。
回想起柳青青那日渐憔悴的神色,苍雪心里越发的恨眼前这个人。
“你走了以后,小姐很伤心!”苍雪凝视着这书生,本想是怒斥他没心没肺,薄情寡义的。但是,看到他那转过头来的时候,脸上隐隐的关切之意。心里终是有些不忍,低下头,轻声说道。
“子衿之心的日子很难过!”如今说起这些的时候,苍雪想起这几个月来,子衿之心遭受到的白眼,心里深感委屈,不禁留下了眼泪。
“新任的府尹非但不主持公道,还助纣为虐,回来欺负我们,还有那些商人……”说起往日的辛酸,苍雪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样,潸然而下。
“那些人……”吕恒撩起前摆,坐在了亭台的扶手上,看着那湖心的明月,轻声说道:“那些人的名字都记下了?”
转过头来,看着苍雪的目光,虽然平静,但是那微微闪动的神色,却表明书生心里仍然是愤怒的。
“公子你……”听到吕恒突然问起这件事,苍雪愣了一下,看着公子如此神色,心里激动地问道。
“呵,秋后算账!”吕恒笑了笑,看着苍雪,淡淡地说道。
月色冷清,一缕夜风吹过,枯枝上残留的一片落叶,飘然落下。
“回吧!”一阵风吹来,微冷。吕恒紧了紧身上的长衫,转过头来,看着那静静坐在那里,发呆的女子,犹豫了一下,开口说道。
“嗯!”虽然是回答,但是仍然未动。神思依然在飘忽,宛若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
“我走了!”吕恒苦笑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着这个女子,轻声说道。
“嗯!”
看着女子那呆呆的神色,吕恒心里深感无力地叹了一声。
“夜风凄冷,再做下去会生病的!”头疼的揉揉额头,吕恒最后还是走了过去,轻声说道。
“我知道!”苍雪抬起头来,看着吕恒。
看着女子那明澈的眼睛里,闪烁的泪花。吕恒叹了一口气,却是转过了头。
“苍雪,你是个好女孩儿!”吕恒苦笑着说出了一句废话。
也并非是吕恒无情,只是当他想起江宁那昏黄灯笼下,那女子翘首以盼的身影。如今只能是硬下心肠,如此说道。
“公子!”身后,女子微微颤抖的声音传入耳际。
吕恒身体轻颤了一下,正准备转过头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一个滚烫的柔软的身体,从背后保住了自己。
“公子,苍雪会等你的!”女子将脸贴在吕恒身上,轻声呢喃着。说着说着,那双灵动的眼睛里,却是泪如雨下。
“公子,苍雪会等你的!”女子抬起头,踮起脚尖,忍着羞涩,在吕恒的脸颊上轻轻一啄。抬起手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看着眼前,尽在致辞,却是远在天边的公子。捂着小嘴,一边哭,一边笑。
……
第二天,上午。
阳光洒进房间,在这坑玩不平的地面上,暖暖的留下一片斑驳。
房间里,熏香袅袅。
桌子上,两盏清茶,袅袅的蒸汽从茶盏中升腾而起。
“要走了?”张文山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看着眼前的书生,苦笑着问道。
吕恒点点头,笑着说道:“是啊,离家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江宁的事情……”张文山微微点头,笑了笑,随后,他轻轻的放下茶杯。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块牌子,放在了桌子上。
这牌子,是调动千牛卫的腰牌。
张文山为官极为刚正,从来都不会做以权谋私之事。如今,他却是拿出了这腰牌。怕是,这是他一生中,做出的最大的付出了。
“用不着的!”吕恒看了一眼这腰牌,笑着摇摇头,原样将牌子推了回去。
“我有它呢!”吕恒埋头,从腰间找寻了一番。然后,掏出了一枚翡翠牌子,拎着线绳,在张文山面前晃了晃。
耀眼的阳光中,翡翠牌子上面,江宁守备军的字样,格外的清晰!
第二百十九章 局中人
碧绿色的腰牌,轻轻摇晃着。那腰牌上硬朗的线条,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闪烁,折射出迷幻的光芒。
“呵,我倒是忘了!”见吕恒掏出了当年武宁远送给他的腰牌,张文山愣了一下,心里恍然大悟。随后却是摇头哈哈大笑着说道。
那腰牌,虽然说是一个朝廷颁发给武宁远调兵的符令。但是,在武宁远久居江宁这么长时间,对江宁守备军的影响。江宁守备军,早已成为了武宁远的个人军队。
所以,在衷心和令行禁止方面,江宁守备军自然是不用怀疑的!
所以,看到吕恒拿出了这腰牌,深知此腰牌作用的张文山也放下了心。
午后阳光柔和,轻轻的照进房间里。那从门窗缝隙中照进来的光束,直直的在地面上,桌子上,留下一道斜斜的光斑。
房间里,熏香袅袅升起,淡青色的烟雾,笼罩在这略显昏暗的房间里,久久不散。
“过些时日,老夫便要离开这成都,前往东京了!”张文山捋着胡子,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
吕恒点点头,转过身来,抱拳对张文山笑着说道:“还没恭喜你高升呢!”
“这么多年来,从闲居江宁,到出任益州知州,成为一方封疆大吏。现在,又被调入东京,成了手握重权的政治局常委,哦不,是权倾朝野的重臣。如今,您老人家也算是媳妇儿熬成婆了!”吕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笑着打趣张文山道。
“你这小子!”张文山笑着摇摇头,笑骂了吕恒一句。然后,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吕恒说道:“你会去吗?”
“这句话,您老人家憋了很长时间了吧?”听到张文山这句话,吕恒倒也不是太过惊讶。只是抿了一口热茶后,转过头来,看着张文山笑着问道。
“呵呵,的确是有一段时间了!”被揭穿了心思,张文山倒也坦然,笑着点点头。抿了一口茶,看着吕恒,继续说道:“以前在江宁的时候,你希望过平淡的生活,而拒绝老夫的邀请,也是情有可原。可是如今,你已经是郑王爷的老师,而且,很有可能是未来的帝师。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已经进了这个圈!如今的一切,可不是你想拒绝,就能拒绝的了的!”。
“如何,永正,老夫说的可对?”张文山端起茶,却是没有喝。只是一脸老奸巨猾的笑容,看着吕恒,等待着他的回答。
吕恒看了张文山一眼后,本想是瞪他一眼的,不过,心里想了想后,也不得不承认,张老头说的其实句句准确。
轻轻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想了想后,吕恒微微笑了笑,淡淡说道:“呵,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
说实话,对于未来,吕恒还真没有什么计划。如今的生活,其实说起来,刚刚好。自己本身是个秀才,算得上有功名在身,见了官,也不至于低声下气的下跪。而且,自己兜里还揣着一块刚得到没多长时间的御赐腰牌,也算得上是有背景的人了。也不怕被人欺负。在人脉上,有武宁远,有张文山,也有洪胖子,或许还有未来的皇帝。这样的身份背景,放在大周任何一个角落,都是惹不起的人物。
不过,他也知道,这样的身份,虽然看起来足够唬人。不过,深知政治斗争残酷的吕恒,心里也明白,这一切都是浮云。
毕竟,现在大周的各派系的力量,就像是走钢丝的演员一样,一着不慎,就有可能坠入万劫不复之地。一旦发生那样的事情,大周朝廷内各派力量将会在短时间内发生急剧变化,那,自己身边这些看似能依靠的东西,将瞬间不复存在。
而自己虽然百般逃避,但,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正如张文山所言,自己已经卷入了这大周的政治斗争中。
这一切看似是有些无奈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凡是生活在大周的百姓,想必没有人能逃得过政治的争斗吧。这大周的政局,就是一盘赌局。天下芸芸众生,皆在其中。
不同的是,有的庄家,而更多的人只是赌徒。赌徒只能被动的接受自己的命运,输或赢,都不是他们能够控制的。而在这赌局中的庄家,却是稳操胜券。他们操纵着赌局的进展,或是开大,或是开小,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利益上。即便是输了,对他们来说,所需要做的,仅仅是再开一盘,然后赢更多的回来,一盘的输赢无关轻重。
也许有人会因此丢掉性命,但也是因为他们太过沉迷其中,而且,还碰上了能够反客为主的赌徒,而压上了太多的赌注。而且,那赌注,是他们输不起的!
但是对于那些落败一方的赌徒来说,不论他们如何表现,如何奋勇,最终也难逃灭顶之灾。
哎!想到其中的残酷争斗,吕恒不禁有些头疼地叹了一口气!
转过头来,却发现,张文山脸上,仍然是那一脸老奸巨猾的笑容。吕恒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笑骂道:“老狐狸!”
“哎,交友不慎啊!”对于这些事情,前世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吕恒,想起来仍然心里觉得疲乏,只是,无奈,却逃不出这样的宿命。最后,也只能将这一切,归咎于眼前这个正一脸幸灾乐祸偷笑的张文山身上。
“哈哈,你就乖乖的接受吧!”张文山为官几十年,自然也知道这天下一盘赌局的道理。如今,看吕恒先是一脸不在乎的拒绝,后来,却是无奈地摇头苦笑。他岂能不知道,吕恒已经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
只是,看到这小子一脸的无奈样子,张文山心里却是大大松了一口气。
不为其他,就是为了他这个人。
这小子,手腕极高,而且心思缜密。
如今陛下虽然已经开始针对太子一系,但是,即便扳倒了太子一系的人马。但是隐藏在朝廷中的那些暗流,却才是让陛下揪心的。
毕竟,如今陛下年事已高。而且,听朝中传出来的消息。说陛下的病情似乎并不乐观。如今,天气正渐入寒冬,这对陛下来说,是个考验。
如果陛下一旦驾崩,那年岁尚幼的小武,如何平稳的执掌朝政。这是一个让小武这一系人马,为之担心的地方。
他们这一系,武宁远有兵,但是性格太过直爽。手段太过凌厉。如果对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对势力,痛下杀手的话。将不可避免的引发大周朝政的动荡,甚至是地方叛乱。
而张文山,性格同样是如此。太过刚直,虽然在治理国策上,能力极佳。但是对于朝政的争斗来说,还是差了许多。
至于说,洪胖子。哎!
想起那胖子不务正业,胸无大志的样子。张文山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而眼前的吕恒,却是不同。
此人,心思缜密,手腕也不缺。而且,从他在江宁的时候,那针对柳家和苏家的一系列布局来看,此人对于政治争斗中的勾心斗角,非但不陌生,甚至是其中好手。
一个小小的配方,就让苏柳两家深陷万劫不复之地。而且,最终引发了大周朝廷,第一次士族和庶族间格局的变动。
如此庞大的计划,如此准确的判断。此人的实力,当真是深不可测啊。
如果,吕恒能出手相助。那就像是在小武与其他几方,处在平衡状态的天平上,放下了一枚举足轻重的砝码。
而且,永正这个砝码,含金量极高。
张文山心里得意,捋着胡子,一边打量了吕恒,一边心里嘿嘿偷笑。
而且,据他近些时日的来的消息。
江宁王家,已经开始迁往了太原府。而且,是以皇商的名头,空降到太原府的。
王家在皇商的名头下,得到了当地各派力量,尤其是军队的大力支持。短短的一个月时间,王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段,整合了太原一代的布商。销路,扩及到整个西北地区。如今,俨然就是晋地,第一大商户。而太原,也因为突厥的退兵,和王家的崛起,整个城市的风貌都为之一新。
而随着王家在太原一地的崛起,西北的经济格局,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原本那些一直跟安家做生意的西域商人,也渐渐的被王家诱人的条件,吸引了过来。就连突厥人都开始接触王家。原本是安家在西北一家独大的局面,如今,正朝着两雄并起的方向发展。
当然,王家崛起的过程中。安家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胁。但是,王家崛起的速度,太快了。快的让安家在起初的时候,就根本没反应过来。直到王家开始挤占安家的资源,他才意识到威胁的存在。在此之后,王家多次暗中寻衅,甚至是明目张胆的威胁。但是,背后有军队支持的王家,对于安家的那些指责,挑衅,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好几次,安家派出的私兵,攻击王家的商队,却最终是一去不返。后来,安家派人去寻找,但是却在王家经过的商路旁,发现了那些私兵的尸体。
如今,随着王家的迅猛发展,势力逐渐开始向之前安家的地盘扩散。安家的战略地位,似乎也变得不那么重要了。如果,照此发展下去,安家会逐渐变成一个鸡肋。
这一切的布局,仍谁都能看得出来。是针对西北安家的。但是,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起初的时候,张文山也像是那些官员一样,对此事深深的疑惑。怎么都想不明白。到底是谁,针对安家布下的这局。
陛下?
张文山起初对布置下这样庞大的棋局的人,也是百般猜测。在考虑到此举的用意的时候,他还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如今的皇帝。
但是后来,思考了一番后,却又觉得不像是陛下的手笔。
虽然陛下一直想铲除西北安家,解除掉突厥对朝廷西大门的威胁。但是,从这棋局的布置手法来看,应该不是陛下的手笔。
毕竟,这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在西北培养王家,俨然就是又培养了一匹饿狼。这样的做法,对于充满了变数的西北,实在是太过冒险了。
万一,王家和安家连手,怎么办?
即便王家能一家独大,撑起西北的局面,那万一,他像安家一样,与突厥人走的太近怎么办?
无论是怎样的结局,对于大周,都是不好的。
以陛下的谨慎,是绝对不会这样干的。最多,陛下就像是先皇那样,将西北一事,拖延下去。
但是,事实却是相反。陛下非但没有制止王家的崛起,反而却然是冒险,给予了王家极大的支持。
这说明什么,这盘巨大的棋局,应该是另一个人布置下的。而且,对于此人,陛下极为相信的!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一切。
那么,这个人是谁?
当前些时日,张文山突然接到了夜莺,连夜送来的那块,在大周朝廷中,具有着深远意义的帝师令牌的时候,困惑了他许久的疑问,顿时迎刃而解。
呵,原来是他!
张文山捋着胡子,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青色长衫,目光明澈,静静坐在椅子上,品茶的书生。心里满是感慨。
静静的下午,阳光如洒。
吕恒静静地坐在那里,手里端着茶,却是没有喝。只是在静静地思索着。
如今,自己参与这盘巨大的赌局,已经是不可避免了。
只是,在这盘赌局中,自己该怎么办,才能将损失降到最低。
换句话所,自己在这赌局中,到底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自己,是要做庄家呢,还是做赌徒的人?
或许……还有第三种选择。
那就是掷骰子的人!
不论赌局胜负,掷骰子的人,并没有什么损失。赢了,他们跟着分红。输了,也跟他们没什么关系。或许掷骰子的人,会帮一方出千。但,想必参与赌局的人,都有这样的觉悟。没有老千的赌局,那是不叫赌局的。
说到头,事情到了最后,那也是赌局双方的事情。
想到这里,吕恒心里已经有些明悟了。端起茶,轻轻抿了一口,脸上终于是露出了一抹开心的笑容。
第二百二十章 红尘佛心
“公子!”房门轻轻被敲响,阿贵的声音从房间外传了进来“该启程了!”。
“嗯!”深坐在昏暗的房间里,那张古朴的椅子上的书生,轻声嗯了一声。将手中端了很久,已经发凉的茶水,放在桌子上后。已经想通了自己今后的前程的书生,脸上带着一抹轻松的笑容,抬手掸掸身上长衫的褶皱,站起来,朝着门口走去。
推开门,夕阳西下,落霞满天。古老的知州府衙,沐浴在这金红色的晚霞中,显得格外的肃穆。房檐上那琉璃色的瓦片,在这夕阳中,闪烁着迷人的光彩。
肩上扛着剑,挂着包袱的阿贵,正耐心地等待着。见吕恒出来,阿贵笑了笑:“公子,咱们该走了!”
吕恒笑着点点头,看到阿贵有些紧张的样子。笑着问道:“害怕?”
阿贵嘿嘿一笑,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呵呵,不用紧张。外面其实跟益州是一样的!”吕恒淡淡笑了笑,拍拍阿贵的肩膀,便率先抬脚走了下去。
踩着被夕阳染红的碎石小路,穿过拱门,一路便走到了府衙门口。
在这里,早已等在这里的张文山等人,见吕恒走过来后,纷纷对吕恒抱拳。
吕恒呵呵一笑,拱拱手。在这些人诧异,最后是愤怒鄙视的目光中。他却是穿过人群,直接朝着站在人群后,美眸中含着泪珠,看着自己的白素颜走了过去。
“对不起!”白素颜见吕恒走过来,默默的低下头,轻声呢喃道。
如今,朝廷对于苗家的新政即将实施。白素颜这个苗家的实际掌权人,是一定要全程参与其中,根本脱不了身的。原本,她也想过,如果吕恒能参与进来,或许,苗家的前景会更好一些。
只是,让人气恼的是。吕恒从始至终,只是提出了一个建议。并没有参与进来,甚至,连一句看法都没有说。
起初的时候,白素颜其实心里是有些失望的。不过,随后,在偶然间,听到吕恒与张文山聊天的时候,所说出的话,她才知道吕恒为何没有帮自己,帮苗家争取更多的权利。
当时,白素颜心里郁郁不乐的走过吕恒房间,正准备进去寻他的时候。房间里,却传出了吕恒平静的声音:“所有矛盾的根源,其实就是建立在特权上。换句话说,正是因为特权的存在,才造成了矛盾的不可平息。俗话说得好,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果,此时给予苗家太多的权利,那么,其他人怎么看?其他民族怎么看?到时候,如果官府屈从其他民族的意愿给予他们特权,那么,朝廷法制何在?大周汉家的百姓怎么办?而且,即便是朝廷能够压下民间的议论,给予苗家特殊的权利。如果真的要是那样的话,对苗家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
不是一件好事?这又是从何说起?
躲在门外的白素颜,听懂吕恒这番话后,皱了皱眉,心中如此思索道。
“要知道,如果是这样的话,苗家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特权的存在,而丧失了原先属于自己的艰苦奋斗的本性。到那时,一旦朝廷收回权力,那时候的苗家,就像是一个习惯了锦衣玉食,却没有任何求生手段的纨绔公子一样,只能最后活活饿死。消失在这历史的长河中!文山兄啊,天下的百姓共为一家,你我切莫做着被历史唾弃的人啊!”平静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让躲在门外,静静倾听的白素颜,不禁心中一颤。原来,他,他还是向着自己的!
……
“你,你回来的,是吧?”白素颜轻轻抹了掉脸颊上的泪痕,抬起头来,看着吕恒,美眸中满是期待之色,轻声问道。
“呵,你说呢?”吕恒伸手握住了白素颜那微微颤抖的小手,眼中含着笑容,笑着说道。
“我,我等你!”被吕恒当着这么多人的脸,握住手,白素颜那迷人的脸颊上,浮现出了一抹淡淡的羞红之色,她轻声嗯了一声,低下头,轻轻说道。
我等你!
听到白素颜说出这三个字,吕恒的心不禁颤了一下。
轻轻的伸出胳膊,将白素颜揽入怀中,感受着她微微颤抖的娇躯传来的体温。吕恒声音中透露着坚定之意,对埋首在自己胸前的白素颜道:“我一定会回来的!”
如此说着,吕恒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站在门口,一身男儿装,背着宝剑,英姿飒爽的苍雪。
看着她有些憔悴的神色,吕恒不禁想起了昨夜里,在月色蒙蒙的湖边,苍雪鼓足了勇气,抱着自己说出这三个字的情景。
见苍雪在发现自己看她,神色间有些黯然的低下头,转过了身去。吕恒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心中却不知是和滋味。
猛然间,腰间一阵巨疼。
吕恒吃痛之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低下头,正好对上了白素颜那似嗔似怒的目光。
“这个时候,你心里竟敢想别的女子?”白素颜手指紧紧地捏着吕恒腰间的软肉,转过身,看了一眼门口的苍雪。她嗔怒的哼了一声,银牙紧咬,低声说道。
本来,二人就靠的很近,加上白素颜怕被人听去二人之间的悄悄话,便踮起脚尖,凑到吕恒耳边说这件事。
那吹气如兰的芬芳,不禁让吕恒心中一酥。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着白素颜那近在咫尺的红唇。吕恒嘿嘿一笑,手上同时用力,将女子揽入怀中,低下头,吻上了女子的红唇。
白素颜顿时娇躯一紧,羞涩中的她,想挣扎,却发现环住她的那双胳膊,竟然是如此的有力。任由她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书生身上那淡淡的书卷气息,让她深深的为之着迷。感受着书生那炽热的吻,想到书生不久之后,就要离开。白素颜心中一酸,微微的闭上了美眸,任由书生索取了。
“法海,闭上你的眼睛!”公子与夫人亲热,自然不能让其他人看去。这是阿贵的职责。只是,貌似周围的人太多。拦也拦不住。
嗯,貌似知州大人,也正捋着胡子,一脸兴趣盎然的样子,嘿嘿笑着观赏着。
阿贵心中深感无奈之下,本着抓大头的想法,直接跳到法海和尚面前,挡住了正瞪大眼睛,乐呵呵看着眼前这对情侣清热的法海。
铲除青城道,并在最后消除青城道的影响。必须要有宗教界人士参与,而且,还必须是德高望重的人存在。这是之前,吕恒早已跟张文山说过的。
法海和尚,虽然看上去是一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的花和尚样子。但是,吕恒和张文山二人都知道,法海这名字,在大周佛教界,拥有着极高的地位。而且,在普通的大众心目中,也同样拥有着极高的人气。
如果需要有人出面,来宣布青城道邪教的本质,法海是不二人选。而且,他此来益州,也是为了青城道这件事。如今,等吕恒找到他,跟他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法海当即点头答应,表示义不容辞。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被人发现,法海和尚连忙收回目光,双手合十,面色肃然的念了一声佛号,做高僧状。
“花和尚!”阿贵鄙视地看了他一眼,哼哼说道。
“呵,花花世界中的和尚!”法海睁开眼睛,在看着吕恒二人的目光中仍然是充满了兴趣,只是,却不含任何的邪淫之意。法海淡淡地说了一声,转过头来看着对自己怒目相视的阿贵,笑着说道。
“大师,妙语啊!”一旁,张文山听了之后,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得到支持的法海,更加有恃无恐。他点点头,然后转过头来,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阿贵,一脸悲戚的摇头道:“施主有所不知。所谓拜佛求经,并不是一定要去寺院中,去拜那些泥塑的佛像。要知道,真正的佛心,便是在这滚滚的红尘之中。在这红尘之中,能够心怀天下,拯救万民与水火之中的人,那就是佛。比如,吕公子此人!”
说到这里,法海和尚看了阿贵一眼,见他神色有些愕然,法海嘿嘿一笑,道了一声:“既然吕公子是佛,那和尚我见了佛,自然要好好看。这才能体现和尚我虔诚的求佛之心啊!”
如此声音肃然的说完一堆大道理后,法海和尚转过头来,对一旁同样是一脸愕然的张文山,眨了眨眼睛,咳嗽一声,询问道:“大人觉得贫僧此言是否有理?”
汗,偷窥都能偷窥出这么大一堆道理。而且,还和佛家教义,结合的如此紧密。
听他这么一说,自己等人偷偷观看人家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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