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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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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锋过境,北方的大气高压再次来临。到时候,呵,海面上肯定会刮起西北风的!”吕恒一边抿着茶,一边说着这些后世的来的气象知识。

什么冷锋,大气高压。听的皇帝与武宁远云里雾里的。

二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茫然之色。

“对了!”吕恒突然转过头来,开口问道:“目前,包括登陆的东瀛人,高丽王能指挥的军队,一共有多少人?”

听书生终于说到了目前的局势上,武宁远顿时神色一震,早有准备的他直接开口答道:“八万之众!”

“那……”闻言,吕恒微微点头,想了想后,看着武宁远,再次问道:“那山东驻军有多少?”

“也有八万余人!”武宁远眉头皱了皱,听这书生的话的意思,像是要调动山东军队进入东北。可是,时日太短,而且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怕是长途调兵支援,时间来不及啊。

“那加上江苏段鹏的军队呢?”吕恒眼神闪烁着,脑海里急速转动着,语气加重问道。

“如果两军合为一处,足以有十二万之众!”武宁远随口说,转过头来,看着书生微微点头,武宁远不解地问道:“如果永正你是想调动这两地的军队进入东北,支援康洪雷的话。这路子,怕是不行!”

“从江苏到东北,何止千里之遥。大军行进,没有三四十天,根本不够。等他们到了,一切都为时已晚!”见吕恒不说话,武宁远心里还以为这书生真是这么想的。他摇头笑了笑,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是的!”一旁,皇帝接过了话茬,捋着胡子沉声说道:“而且,大军经过如此长距离的跋涉后,必然劳累之极。难以在短时间内形成有效的战斗力。即便是仓促投入战斗,对方以逸待劳,我们胜算仍然渺茫!”

他说完这句话后,眼里闪过一抹狐疑之色,皱着眉头,看着一旁摇头晃脑的武宁远,心中嘀咕不定。

似乎,眼前这书生的表现,与八弟说那个算无遗策的军师形象不太符合啊!甚至……是相去甚远!

二人在这里心里不解,那书生却是微微一笑,看了他二人一眼后,笑而不语。

在二人那焦急的目光中,书生拎起茶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轻轻的品了一口后,靠在椅子上,手中茶杯轻轻摇晃着。

袅袅升起的热气中,书生的笑容神秘莫测。

“谁告诉你们,说我要派兵增援东北了?”看到眼前这俩老头,快要抓狂的样子。吕恒微微笑了笑,端起茶抿了一口,笑着问道。

第三百十六章 进宫

原定于十五日晚的群臣宴就这么被这一个从东北而来的消息打断。

当日晚上,皇帝以身体不适为由,向群臣传达了宴会取消的信息。虽然,借口足够。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

以目前郑王的威望和声势,这次的郑王老师的命令宴会。其实,就是一场关于帝师的封赏。

以大周百年来,对帝师的尊敬程度来看,陛下的这个借口,似乎就显得有些单薄了。一时间,朝臣纷纷猜测。各种各样的谣言,在私下里开始传播起来。

猜测最多的,就是这位未来的帝师,似乎是因为犯了什么事儿,而惹恼了皇家。这才被皇家抛弃。

随着谣言的越传越广,波及面也越来越大,内容也从之前的单纯而变的复杂起来。到了后来,在众人的口中,这谣言已经传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不过,东京中被这样的谣言所覆盖,也正中吕恒的下怀。毕竟,以现在的局势,如果有这么一个谣言,将众人的目光吸引过来,不去关注其他,倒是一件好事!

这样的话,在舆论方面,吕恒可以争取到足够的时间,从而来进布置接下来的动作!

书房中,阳光从那窗棂中照进来,洒在地上一片耀眼的斑驳。桌子旁边,铜炉中熏香袅袅。在那耀眼的光束中,显得轻柔而又浪漫。

书生静静地坐在书桌前,手中持着毛笔,专心致志地在纸上,做着三天来,最后的一次推演。

这是一部关于对高丽作战的计划方针,三天前,开完会后。皇帝向吕恒提供了大量相关的资料,在结合这些资料,进行统计分析整理后,吕恒开始策划对高丽的作战。

三天时间,吕恒和武宁远等人仔细商讨,对这场即将进行的战争,做了无数次的推演。这份作战计划,也修改了无数遍。苛刻程度,让武宁远以及皇帝的智囊团为之咋舌。

而且,在看到这书生那天马行空,却又不是缜密逻辑的想法。在场的所有人,心中都纳闷不已。

这个一脸人畜无害笑容的书生,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在面对着这份很有可能遭致数十万人,人头落地的作战方针的时候。神色竟然是如此的镇定。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只是,那书生不说,皇帝的智囊也不好问。毕竟来的时候,皇帝直接下令,一切听那书生指示。不该问的,就不要乱问。

这些人中,唯有武宁远对吕恒的事情知晓一二。见那些人震惊的目光,老家伙心里乐得嘴都合不住。

转过头来,看看正端着茶,一脸平静的思索着计划中某部分细节的吕恒。见他神色定定,偶尔会向其他人发问,然后再次陷入沉思的样子。武宁远心里大为爽快,端起茶抿一口,看着书生的目光中,异彩连连。

连续两天的不休不眠,直到昨天晚上计划书基本成型的时候,那些人再也熬不住了。而鉴于作战计划已经基本成熟,吕恒也点点头,放他们去了。

如今,经过了一个晚上的最后修订审核后,终于在今天早晨,这份庞杂的作战计划,完全出炉了。

看着三天里的辛劳成果,吕恒心里也是满意一笑。端起茶抿一口,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公子,公子!”房外,传来了阿贵气呼呼的声音。

“进来!”吕恒停下了手中的书写,将毛笔搁置在一旁,吹了一下纸上的墨迹后,笑着对门外说道。

房门吱丫一声打开,明媚的阳光中,阿贵的脸色却不好看。进来后,阿贵气的脸色都发青,站在吕恒一句话也不说。

这小子,那天把皇帝呵斥了一顿后,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求公子帮忙。于是乎,吕恒借着那天皇帝期盼的心理,成功的摆了皇帝一道。

事情处理的很简单,就是吕恒把阿贵叫过来。然后阿贵撅起屁股,可怜兮兮地看看吕恒,再看看后面一脸猥琐笑容,摩拳擦掌的皇帝。

然后皇帝撸起袖子,咕咚咕咚的灌了一气茶水后,哇哈哈地大笑一声,抬起一脚,就踹在了阿贵的屁股上。

然后……

就看到皇帝得意的脸色顿时一僵,低头看看自己的脚腕,嘴角抽搐着。

等看到吕恒等人期待的目光后,皇帝哈哈大笑一声,若无其事的摆摆手,便让阿贵下去了。

等谈话结束后,吕恒很清楚地看到皇帝离去的脚步,有些怪异。

嗯,好像是崴脚了!

后来,吕恒问了一下阿贵,才知道这家伙,在挨揍的时候,竟然运气抵抗。将自己的臀部,变成了顽石。

呵,怪不得呢!

听闻此言,吕恒摸索着下巴,目光怪异地看着阿贵那磨盘一样的臀部,心中咋舌,老虎的屁股啊!

在公子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中,阿贵脸上肌肉抽搐了一阵,最终不敌,落荒而逃。

“又听到什么消息了,说说呗!”吕恒一边将写好的案子,整理成册。一边转过头来,看着阿贵,笑呵呵地问道。

“外面那些人实在是该死!”阿贵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们,他们说,公子您,您被……”阿贵很受伤,抬起头看一眼公子,发现公子依然是那般平静的笑容,他丧气地说道:“他们说,公子你……”

“说我被诛九族,挫骨扬灰了?”吕恒笑呵呵地问道,神色很轻松,似乎根本不在意。

“嗯!”阿贵点点头,心里依然纠结不已。

吕恒转过头来,看到阿贵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乱。那脸上的狰狞之色,似乎还没有退去。心里想了想后,吕恒转过身,指着椅子,笑呵呵地看着阿贵道:“跟人动手了?”

“气不过!”阿贵坐下来,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后,闷声说道。

“战况如何?”吕恒看到阿贵依然生龙活虎,微微一笑,颇有兴趣地问道。

“嘿嘿!”听到公子这般问话,阿贵挠头尴尬地笑了:“三个断腿的,一个下巴脱臼的!”

“不错!”吕恒摸摸下巴,赞了一句。

“嘿嘿!”阿贵挠头笑笑,很尴尬。

他没有跟公子说,今天他揍得是一群读书人。而且,据听说,那里面还有一个叫梁山伯的,好像是朝中某位大臣的儿子。

本来,阿贵在听了这个消息后,是想暗中跟踪,把那个刮噪的家伙,彻底弄死的。也省的以后烦恼。不过,后来,在街上碰到了展雄。经过展雄对缓急轻重的分析后,阿贵才暂且放过了他。

不过,阿贵也信誓旦旦地说,将来等公子控制了局势,一定不放过那个大嘴巴。一旁,展雄摸索着下巴,目光凶光,阴笑着点头。

于是,这两个暴徒勾肩搭背,开始密谋以后怎样处理梁山伯那个大嘴巴。

此时看到阿贵,坐在那里,一脸阴笑的样子,显然肚子里没憋什么好事儿。

不过,现在,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吕恒也暂且放过了他。

阿贵虽然直爽,但也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人。所以,也没必要太过担心。

吕恒端起茶,饮尽杯中茶水后,站起来,指着那桌子上厚厚的一本手抄本,对阿贵道:“收拾东西,我们进宫!”

“哦!”阿贵放下茶盏,连忙起身,走过来,将那一堆纸张包裹后,抱在怀里,像是抱着什么价值连城的宝物一样。其实,说实话,如果这东西泄露出去,还真是价值连城,甚至说是价值抵国的。

“公子,我们是要去当太监吗?”阿贵脸色忧忧,欲言又止地问道。

呃……

正迈步走出房门的吕恒,听到身后阿贵这么一说,差点岔气。脸上肌肉抽搐了一阵,转过头来,看着阿贵阴险一笑:“你当,我不当!”

“啊?”阿贵闻言,脸上苦的都快拧出水了。

……

走在路上,阿贵才知道,进宫和当太监完全是两码事。

一路阴霾的心情,终于开朗起来。想到,自己即将进入公子嘴里所言的,大周政治中心,权力集中地。阿贵嘴巴一咧,不由地笑了出来。

对他来说,从小到大,还没进过皇宫呢。

一路上,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大内皇城,那肃穆庄重的红墙大门,阿贵心情激动的难以言表。

脸上始终带着傻笑,乐呵呵的,见谁都是一脸谄媚的点头哈腰问好,一副奸诈小人的样子。

走在前方的吕恒,听着身后阿贵那满嘴口水乱飞,说着自己如何如何激动的样子。走了一阵后,实在是忍不住了。转过头来,眼中满是无奈地看着阿贵。

阿贵见到公子转过头来,皱眉看着自己,顿时低头不语,乖宝宝一样。

见状,吕恒心里的火气,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摇头苦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昨天从皇帝那里讨来的腰牌,随手丢给了阿贵。

阿贵忙不连跌的接过腰牌,含在嘴里咬了一下后,不解地问道:“唔,纯金的,这是?”

“从四品的带刀侍卫!”吕恒一脸无语地说道,然后指了指身旁,那些目光怪异的巡防军,苦笑着说道:“有了它,从现在到见了皇帝,除了皇帝,你不需要向任何人行礼!”

“啊?”听闻此言,阿贵眼睛发亮,拿着腰牌的手,颤抖不已。

接下来,便看到下面一幕……

“小子,看到这是什么了吗?”

“啊,大人好!”

“嗯,去吧,小鬼,坚守职责!”

“是,大人!”

“小鬼,知道这是什么吗?从四品的带刀侍卫!”

“大大大人!”

“哈哈哈!不要紧张,哈哈!”

阿贵,嚣张的大笑一声,扬长而去。在他的胸前,刻着大内侍卫四个大字的腰牌金光四射。

身后,目光呆滞的城防军军人,看着那远去的大汉,嘴巴张得大大的,眼珠子掉了一地。

一脚踹上阿贵的屁股,这小子才安分了许多。

到了城门口,在出示了腰牌后,顺利进入大内。

身后,阿贵鬼鬼祟祟地看了前方公子一眼,然后再次掏出腰牌,跟那守门的千牛卫又是炫耀一番。

“知道这是什么吗?”阿贵伸手搭着那千牛卫的肩膀,将藏在内衣里的胸牌掏了出来,在那千牛卫的眼前晃悠着问道。

“呵呵,知道!”千牛卫看了那腰牌一眼后,微笑着点头。

阿贵脸上得意的笑容,顿时一僵。不解地看着这个心理素质如此良好的门卫,木讷地问道:“你,怎么知道?”

千牛卫微微一笑,慢条斯理的从衣服下,取出了一块一模一样的腰牌,然后在阿贵面前晃了晃:“喏,我们也有!”

阿贵顿时一愣,低头看看自己的腰牌,然后再看看那千牛卫的腰牌。双方对比一番后,阿贵凶狠地说道:“我的是公的,你的是母的!”

然后,在那千牛卫愕然的目光中,阿贵再次哈哈地笑着,嚣张离去。

“这个彪悍的家伙,是谁啊?”同伙见那壮汉离去后,不禁纳闷地问道。貌似在大内当差的,都是心高气傲之人,见过的大官不计其数。一个从四品的小官,根本不值得一看。怎么,自己这位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兄弟,对这个莽撞的大汉,竟然如此的平和,甚至是……崇敬!

“几天前,天山七剑的事情,你知道吧?”那千牛卫目光热切地看着阿贵,深吸一口气,对同伴说道。

“嗯,听说,他们全部都死在了一个叫西门吹雪的人手里!”同伙心中敬佩不已,沉声说道。

天山七剑,在江湖上名气很旺。而且,因为这七人嗜杀成性,极为残暴。往往所到之处,鸡犬不留。朝廷通缉了他们很长时间,但是因为这些人武功极高,而且又有人帮忙掩护,几次抓捕都是无功而返。

如今,一夜之间,天山七剑,全部殒命。这不禁让人诧异,到底是谁,能有如此的本事。将这七个极为难缠的通缉犯,在几招之内,就全部格杀。

“他……”那千牛卫深吸一口气,目光热切地看着阿贵,沉声说道:“他,就是西门吹雪!”

第三百十七章 你会送我吗?

带路的公公,把吕恒二人带到了御花园的时候,便停了下来。

“进了门,就是御花园,公子沿着那路向前走个百丈,就是兰若亭,陛下正在里面等着公子您呢!”公公手持着拂尘,谦卑恭敬的弯腰对吕恒说道。

“多谢公公了!”吕恒笑了笑,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张百两的银票,说着就要塞给这公公。

“哎哟,公子你可千万别这样!”公公看到银票,非但没有露出喜色,反而还是一脸的惶恐。急退一步后,连忙摆手拒绝:“小人即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收您的钱啊!”

说完这话后,公公连忙离去。留下吕恒和阿贵面面相觑。

“听说太监都喜欢钱,可是这位公公好像挺正派的样子啊!”阿贵怀里抱着一捆纸张,纳闷不解地问道。

“有些人的钱,是不好收的!”吕恒笑了笑,收回目光后,将那百两的银票,装回到了袖子里,拍拍阿贵的肩膀道:“走吧,我们进去!”

此时,乃是三月初,加之天气暖和,御花园中一派花团锦簇的繁盛景象。

入眼处,红云绿烟,遮掩迷醉。五彩的蜂蝶,在花丛间飞舞,偶尔有宫女的嬉笑声传来,却被那红云绿烟遮住,倩影不知所踪。

御花园中,有假山怪石,水榭阁台。顺着那湖心上的拱桥,走过,桥下碧水悠悠,清澈见底。湖水中,色彩鲜艳的金鱼,在湖水中轻轻游动着。风吹来,碧水上盛开的莲花轻轻摇晃。那丰腴的荷花瓣上,晶莹的水珠,烨烨生辉。

抬起头望去,只见拱桥的前方,一个身着金色华贵长裙,发髻如云,珠光宝气的女子,正斜跨在那栏杆上,手里捧着一个竹篮子,正往湖水中撒着鱼食。

在她的下方,那碧水悠悠的湖水中,一群金色的鱼儿,锦簇的聚集在那里。每每随着那女子扬手,鱼食纷纷扬扬落下,下面的鱼儿都会格外的嬉闹。

此间,阳光明媚,湖水清澈。那湖面上波光粼粼,闪闪发亮。一身大气奢华的女子,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噙着笑容,专心致志地看着下面成群游动的小鱼儿。

湖水折射的阳光,照在她的身上,经过那金灿色的长裙,还有那发髻上的金簪玉佩,将这个女子装点的如同瑶池仙母一样。

雍容华贵,气质威严。

只是,那嘴角,时而嘟起,时而浅笑。还是给这女子增添了一抹人性的美丽。

呵,到底是皇家公主,啧啧,这一身的东西,值老鼻子钱了。

吕恒站在拱桥上,身体靠在那桥柱子上,一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前方那贵气逼人的女子,砸吧着嘴,如此赞道。

或许是因为衣着的原因,给这女子增添了一副可远观但不可惊扰的气质,故而,吕恒一直站在那里,斜靠着栏杆,静静的关上,却并未上前搭话。

“这湖水里的每一条鱼,我都能叫起他们的名字!”前方,安康公主一边朝着湖水里,播撒鱼食,一边浅浅笑着说道。

“喏,那条金色的!”安康公主将手里所剩不多的鱼食,如仙女撒花一般,洒进湖水中厚,拍拍如玉的手掌,伸出纤纤玉指,指着那其中的一条鱼,轻笑着说道:“她叫金鳞!”

“还有那条蓝色的,我叫她幽梦!”

“对对,还有红色的,叫红云!”

……

安康公主指着那湖水中,游动的金鱼,一条一条的辨认,嘴角噙着笑容,很纯真,也很温暖。

“那,那条白色的呢?”吕恒走了过去,跟安康公主并肩站在一起,指着那条懒洋洋一动不动的白色小鱼,好奇地问道。

“她生病了!”安康公主嘴角的笑容消失,神色有些黯然地说道。

“对不起!”吕恒自觉失言,连忙道歉。

安康公主笑了一下,轻轻摇头。

“能记住这么多,你倒是好记性啊!”吕恒看着湖水中,游动的小鱼,转过头来,打趣安康公主道。

“呵,看了二十多年了,怎么可能记不住呢?”安康公主悠悠一叹,神色有些无奈。

闻言,吕恒转过头来,看着这个附身趴在栏杆上,下巴轻轻的点在手掌之上,目光悠悠的安康公主,心中也不禁一叹。

暖暖的风吹来,轻轻趴在栏杆上的安康公主轻柔一笑。那垂在脸颊上的秀发,随风舞动。如漫画一般的浪漫唯美。

“我要嫁人了!”安康公主笑了笑后,直起身来,端正地看着吕恒,艰难的扯出了一抹笑容。

“你不是已经嫁了……哦不,嫁给谁?”吕恒知道,安康公主的往事。此时,挺安康公主说起自己要出嫁,一时间脑袋没转过来,脱口而出。不过,话一出口,就发现似乎有点不对头。

安康公主早前就嫁过人了。不过,这件事在大周百姓中,说起来,也是一件憾事。当年,安康公主年方十四,生得容颜绝艳,美艳不可方人。当时,皇宫内的每个人,除了皇后,都对她极为的喜爱。

在她十四岁的那年生日,皇后突然在生日宴会上,为当朝的国丈的儿子,也就是皇后外甥,向皇帝提亲。

那时候,皇帝依然需要皇后的势力,来维持大周各派局势的平衡。此时,听皇后突然提起这件事,心里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答应。

于是,在安康公主那哭哭啼啼的哀求下,皇帝一狠心,就下了那道赐婚的圣旨。

十四岁的安康公主,就那么嫁入了王家。

不过,也许是上天垂怜这个自幼失去母亲的小女孩儿,也或许是上天不睁眼。在安康嫁入王家的第五年,她的丈夫就因外出嫖宿,而死在了妓院。

而那时,皇后已经去世。故而,外戚一派的权利,在皇帝多年的打压下,开始急剧萎缩。听闻此言,皇帝大为震怒。一道圣旨,将王家十几口人送上了断头台。罪名是,目无礼法,藐视皇权。

在王家遭到重创后,身为王家遗孀的安康公主,被皇帝接进了宫中。

也许是皇帝处于当年的内疚,这么多年来,对安康公主是百依百顺,几乎什么条件都答应。

但是,也正因为皇帝的放纵和纵容,心若死灰的安康公主,开始变得有些放浪不羁。

原本,清纯的皇家金枝,变成了如今名满东京的名媛。

这么多年了,安康公主似乎也习惯了周围人的异样目光,呵,至少,当自己出现在他们的面前的时候,这些人依然要下跪。

除了他!

安康公主抬起头来,看着眼前,一脸正色,连忙摆手解释的书生,轻轻一笑。目光转向了一旁。

“听父皇说,是吐蕃的格萨尔王!”安康公主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把小豆豆,然后,一颗颗的往水里抛。

那桥下的湖水中,小小的水花溅射着。叮咚叮咚。

“听起来,应该是个很威猛的人!”安康公主虽然是在笑,但这样的表情,看在吕恒的眼里,却是有些艰难。

“你喜欢吗?”吕恒转过头来,看了安康公主一眼后,目光望着前方那明媚春光下,红云绿烟的春色,淡淡问道。

安康公主并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笑了笑,将一颗豆子扔掉水里,看着湖水中的鱼群惊慌四散,笑着说道:“父皇需要吐蕃的援军!”

“那就是不喜欢了?”吕恒看着她,神色平静地问道。

“喜欢又怎样,不喜欢又怎样?”安康公主做出一副好笑的样子,歪着头,看着吕恒。

这样的谈话,让人心中有些憋闷,难以排遣。

突然间,吕恒很像抽支烟。

可是,摸摸口袋,再看看自己如今的长衫,吕恒苦笑着摇摇头。

没有了香烟,只能从地上拔起一根草枝,含在嘴里,过过嘴瘾了。

清新的草木香气,让被日头晒了许久的吕恒,脑海里清明了许多。

“喜欢就嫁给他了,不喜欢就拒绝呗!”吕恒嘴巴叼着那根草枝,想了想,含糊不清地说道。

安康公主闻言,脸上那捉黠的笑容,也消失了。她目光悠悠地看着眼前这书生,微微一叹。目视着那前方,在花丛间嬉笑的宫女们,叹气说道:“如果一切向你说的这么简单的话,当年,我就不会……”

“当年是这样,如今也是这样!”安康公主神色带着一抹苦笑,坚强的转过头去。

只是,一旁,注视着她的吕恒,却在她转头的那一刻,清楚地看到了一颗泪珠的滑落。

“当年是这样,至于现在嘛,可不一定喽!”吕恒笑了笑,直起身,拍拍袖子上的尘土,看着安康公主道:“好了,我要走了,你爹还在等着我呢!”

“吕恒!”

身后,安康公主神色犹豫片刻,终于喊了出来。

前方,那已经走出了很远的书生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微笑着看着她。

“出嫁那天!”

安康公主美眸中闪烁着泪花,抬起袖子擦了擦后,嫣然一笑看着那远方沐浴在眼光下的呼声,巧笑倩兮地问道:“你……,会送我吗?”

第三百十八章 釜底抽薪

回头看看那,阳光下,女子美眸含泪,却依然做出笑容的期待摸样。

吕恒心里竟是一酸,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她。而是微微笑了笑,转身大步朝着与皇帝约定的地方走去。

有的事情,不需要承诺,因为承诺在现实面前,就是个屁!

屁大的事情,当然用不着去为它患得患失。唯一能起效果的,就是去做。

吕恒一边走,一边想着一句后世很有名的广告词:just do it。

身后,女子在看到书生转过身的那一刻,那明澈的双眸中,似乎有晶晶亮的光亮闪现,女子芳心颤抖了一下,美眸中氤氲浮现。

他,是真的吗?

暖暖的阳光下,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手指紧扣着衣襟,心中澎湃不已。

走过拱桥,穿过一片青翠碧绿的竹林,那林间溪水潺潺,妙音阵阵。缓缓的风,带着林间清新的空气,让信步走在期间的书生,心神明澈无比。

抬起头,看看那上空,随风摇摆的竹子,哗哗地响着。一缕缕的阳光,从竹林间穿透而过。洒在脸上,暖融融的。

吕恒深吸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很轻松的笑容。

呵……原来,事情有时候到了抉择的时候,一切看上去都真的很简单了!

前方林间深处,有一小亭,亭子四周挂着金黄色的丝绸,风吹来,丝绸随风舞动,飘逸之极。

亭子里,古琴声幽幽传来,伴随着谈话声,在这林间,显得雅致之极。

沿着曲折小径,走入这亭子中,看着坐在那檀香木的椅子上的两个老人,见他们正谈论着什么,吕恒走了进去,自是坐下。端起那石桌上的茶壶,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看着二位道:“二位倒是好雅兴!”

这话一出,顿时将亭子里的那丝仅存的惬意一扫而空。气氛也变得有些不太正常。

气氛的转变,吕恒自然能感觉得到。说那话,虽然似乎是平淡无奇,但其中讽刺意味却极为浓重。

毕竟,面前皇帝的脸色一直也不太好看。此时,听到这书生明显的挪揄口音,脸色更加的阴沉了。

“永正!”一旁,武宁远看到皇兄这般神色,心里突了一下,沉声呵斥吕恒道。

皇帝脸色沉沉,抬起头来,看着一脸讥讽笑容的吕恒,抬起手制止住了武宁远的话。眼睛眯起,厉色闪烁:“让他说!”

闻言,吕恒漠然的扫了皇帝一眼,端起茶,抿了一口,随意的掸着长衫,嗤笑道:“呵,我无话可说!”

“吕恒,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皇帝闻言,呼的一声站起来,附身在吕恒面前,盯着这个胆大之极的书生沉声说道。

“我在跟一个父亲,一个为了自己,不惜牺牲女儿幸福的父亲说话。怎么,受不了了?”吕恒转过头来,目光冷冽,这般气势,竟然让皇帝一时间,都心神恍惚。

“够了,永正!”一旁,武宁远见事件快要失控,他心里担忧之下,连忙起来,呵斥吕恒道。

“你回去吧!”武宁远眼神闪烁,偷偷地对吕恒使着颜色,让他离去。

但是,这话显然不管用。此时,吕恒正抬着头,目光中满是冷漠之色,定定地注视着皇帝。而皇帝,脸上满是狰狞之色,眼中厉色闪烁,盯着这个竟然在气势上胜过自己一筹的书生。

气氛,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空气都像是凝固了一样。那呼呼吹过的风,将亭子四周的纱布,搅扰的胡乱飞舞。

竹林猛烈地摇晃,竹叶哗哗作响,偶尔有竹叶随着风呼啸而过,宛若钢刀一样的凌厉。

逼近在吕恒面前的皇帝,在注视了这书生许久之后,终是眼中神色一缓。失神的坐下,颤抖着手,端起桌子上的茶抿了一口,长出一口气后,靠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说道:“你碰到了安康了吧!”

“哼!”吕恒冷冷地哼了一声,显然气还没消。

这般的反应,让一旁的武宁远,再次大汗淋漓。

“吐蕃特使,昨日到了东京!”皇帝脸上肌肉抽搐,拳头紧紧地握着,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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