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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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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见吕恒如此凝重的神色,很严肃的制止自己动手。一时间,他有些想不通了。

“王爷,永正此言在理!”张文山面色同样难看,但是,他细细思索了吕恒的话后,心中顿时生出了一丝寒气,心有余悸的收回目光后,转过头来,奉劝武宁远不要轻举妄动。

“文山,你们!”武宁远有些错愕地看着这俩人,一时间眼神都有些陌生了。

在他的心里,这俩人可都是心思沉稳,手段果敢的人物。怎么在这个时候,这般懦弱。

“王爷啊!你知道,马清源在突厥的地位的。”张文山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脸上带着一抹苦笑,按着武宁远的肩膀,耐心的解释道:“但是,你知道,这马清源为什么这么大胆,敢这么光明正大的来到东京吗?”

“哼,他无非是想羞辱一下大周!”武宁远冷哼一声,神色依然是愤怒不已。

“这是其一!”张文山先是肯定了武宁远的话,然后指着那马清源,低声说道:“但是,王爷你既然知道马清源在突厥那至高的身份,那么,你想过没有。突厥国师在东京出事,这意味着什么吗?”

“这意味着战争!”张文山长出一口气,同样是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那马清源,沉声说道。

此言一出,武宁远身体不禁一震,眼中神色闪烁,重新坐了下来。低头思索着,抬起手,让走过来的随从下去了。

许久之后,武宁远终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一抹不甘的苦笑,长叹一声,对吕恒三人道:“幸亏有三位好友劝解,要不然,老夫今晚可是犯了大错了!”。

吕恒笑了笑,亲手给武宁远斟满了茶水,将那茶盏推到了武宁远面前后,淡淡说道:“宁远公你也是一时被怒火冲了心,可以理解的!是吧,两位!!”

“正是,王爷英明神武,岂会做出这等事?”洪全和张文山对视一眼后,纷纷点头奉承道。

见这两位好友替自己圆脸面,武宁远感激地笑了笑,摆手叹气道:“哎,两位不必给老夫脸上贴金了!”

看着武宁远那讪讪的笑容,吕恒摇头笑笑,指着身旁低头不语的洪全,打趣武宁远道:“不过,王爷你刚刚的眼神,可真的是霸气外露啊!看看洪大人,吓得连话都不敢说了!”

武宁远抬起头来歉意的对洪全拱拱手。然后苦笑着摇摇头,叹了一口气道:“永正莫要笑话老夫了,老夫鲁莽,差点让大周……,要不是你等出言提醒,老夫……哎!”

自责了一番后,武宁远抬起手,对吕恒抱拳道:“武宁远谢了!”

吕恒看着他微微一笑,端起那茶碗,塞到了武宁远抱拳的手中,神色平静的按下他的手,摇头道:“宁远公啊,以你我间的交情,用不着这样的!”

武宁远看着手中的茶碗,微微一笑,感激的对吕恒点头。

抿了一口茶后,武宁远转过头,看着那风光无限的马清源。心仍有不甘的叹气道:“如此放过他,让他逍遥东京,心中不甘啊!”

听闻此言,张文山和洪全也是一脸苦笑。

看到那曾经大周通缉的钦犯,此时逍遥无比的坐在那里,与大周官员喝酒聊天。他们心里的气愤,比之武宁远只多不少。

要知道,这个时代,文人恪守圣人言论。叛国投敌,不仅仅是个人行为。更是为天下读书人抹黑,让圣人颜面扫地。

对于品行高洁的文人来说,见到这种事情,心中感想,可想而知了!

吕恒目视着那马清源,目光中神色闪烁。许久之后,他收回了目光,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容,淡淡说道:“呵,岂能容他如此逍遥?”

此言一出,一脸沮丧的武宁远三人顿时神色一震,诧异地看着面前这一脸微笑的书生,心中满是惊喜。

“哦?”武宁远三人眼中一亮,急忙凑过来,急切的询问道:“永正有何妙策,快快道来?”

吕恒笑了笑,收回目光后,耸着肩膀道:“他不是想试探吗,想低调吗?王爷你打乱他的计划,不就行了!”

放下茶盏,勾了勾手,将三人聚在一起后,吕恒笑着在他们耳边低语一番。然后支起身子,对着面前这掩饰不住欣喜的三人,一脸遗憾说道:“如此一来,有东京百万双眼睛盯着他,有大周精兵保护着他。他心里想的什么试探,什么引诱,一切都将化之于无形。到那个时候,他还能干什么?”

三人愣神片刻后,对视一眼后,震撼的点点头。

突然间三人纷纷起身,然后站成了一排,拱手作揖,鞠躬九十度,看着面前一脸无奈之色,只好站起来的吕恒。三人欣慰地笑了笑,齐齐对吕恒道:“帝师,威武!”

“你们……”吕恒无奈地看着这三人,苦笑着摇头:“你们,这……哎!”

第二百九十六章 君臣同乐

华灯溢彩,色彩绚烂。

不知在何时,热闹的大厅中已经是人声鼎沸。

坐在二楼上的官员们,彼此间频频举杯,笑谈这眼前的大好时光。只是,怪异的是,本是一朝之臣,两派间确如水火一般,彼此老死不相往来。

各系官员皆是坐在己方这里,与身旁之人碰杯畅饮。

而指点着楼下那宽阔的舞台上,跳舞吟唱的女子,摸索着下巴,眼中满是赞叹之色。

再转过头去,看看王爷那桌,等看清楚王爷那桌的情况后,诸多官员皆是一愣。瞪大眼睛,愕然地看着王爷那桌子上,那书生毫无风度的胡吃海喝。

见那书生还时不时地点头品头论足一番,显然是对面前的美食颇为满意。而一向无耻又冷血的刑部侍郎,竟然还亲力亲为为那书生填酒。诸多官员愕然之余,纷纷移开目光,装作不认识。

这般狂吃,也不能怪吕恒。

从早晨出门,到现在,滴水未沾,粒米未进。早已是饥肠辘辘。

好不容易等到回家,还没等坐下来歇口气,就被武宁远拉到这里。

一天下来,吕恒早已是扛不住了。

此时,见了眼前满桌子的菜肴,吕恒那里管得着别人怎么想,自顾自的开始狂吃起来。

正闷头吃着,突然四周气氛变得有些寂静。

吕恒专心致志地抱着一只烧鸡,满嘴油渍的嚼着。感觉到这种气氛后,手里的动作稍停。抬起头来,却见武宁远仰着头,朝着一旁张望。神色很是尴尬。而张文山则是低着头数手指,仔细看了一眼,见这老头正吭哧吭哧地笑着呢。

而唯有洪胖子,眼睛发亮地看着吕恒手里的那只烧鸡,不断的吞噎着口水、手里帮吕恒填酒的那酒壶,早已干涸,此时一滴一滴地往下漏。

“一起来啊!”吕恒笑了笑,将一头肥硕的烤乳猪,推到了洪全面前,笑着邀请道。

“好!”洪全早已按捺不住,见吕恒邀请自己后。当即不客气,撸起袖子,露出那白胖的胳膊。嘿的一声,将那头肥硕的烤乳猪包起来。

张开血盆大嘴,直接一口就将那猪头的鼻子咬了下来。口水飞溅,嘎吱嘎吱的咬着。

“嗯,好手艺,唇齿留香啊!”洪胖子抬起胳膊,擦了擦嘴角的油渍,眼珠子发亮,赞叹一声后,又是一口,直接将猪尾巴咬掉。

噗……

【文、】见这胖子如此口狠,诸多官员惊骇的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人、】等胖子一口连猪鞭都咬掉了,这些平日里仪态庄重的官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骇然,口中的酒水扑哧一声喷了出来。

【书、】嘎嘣,嘎嘣……,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屋、】吕恒侧目,骇然地看着洪胖子将那小指头上的猪鞭连骨头都咬碎,然后一口咽下去。

嘴角不禁抽搐,深吸一口气,崇拜地看着洪胖子,心中赞叹道:“真是好牙口啊!”

“来来来,永正,别光顾着吃啊!”洪胖子抬起袖子,擦掉嘴角,然后在管泡上擦了擦,油渍津津的手。端起小酒盅,对吕恒哈哈大笑着说道。

“走一个!”吕恒嘿嘿一笑,端起酒盅,与他碰了一下,然后二人哈哈大笑一声,丝毫不顾忌身旁周围人那看外星人的目光,仰起头,一饮而尽。

噗……

周围人再次喷饭!

这二人却依然是那般悠然自得的样子,继续狂吃海喝。

正吃着,转过头,却看到武宁远和张文山脸红的,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吕恒嘿嘿一笑,心中微微一叹。哎,倒是忘了这俩人了。

将一盘鸡翅送到了他俩的面前:“二位难道不想来点?”

呃……

正寻思着是不是该找换个地方,免得这么丢人的武宁远和张文山,突然听到吕恒这句话后,身体不禁一颤。

刚想抬起头,做出一番不认识的样子,训斥一下吕恒的无理的时候……

咕噜……

一声肚子鸣叫的声音突兀响起。

张文山怒气冲冲的转过头来,鄙视地看着重新低下头,红着脸,羞涩无比的武宁远。

“咳咳,倒真是有些饿了!”武宁远讪讪一笑,伸出手偷偷的拿了一只鸡翅,然后低下头,像个笑不漏齿的小媳妇儿一样,文雅的吃着。

但是,下一刻,武宁远的动作,却让在做的人都惊呆了。

只见,武宁远伸出手指,捏着那短短的鸡翅,然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突然间仰起头,顺手一扔,巴兹一声,直接张开嘴,将那飞在空中的鸡翅吞了下去。

舔了舔嘴唇,认真的赞叹一声:“好手艺!”

呃……

他好像没有嚼啊!

吕恒愕然地看着武宁远这绝世技艺,心中惊骇的无以复加。

转过头来,却看到洪全和张文山,嘴巴张得大大的,口水都流了出来。

显然,这般样子,是被武宁远震惊了。

“看什么呀!”武宁远不以为然,神色正常地说道:“战场之上,哪有充裕的时间吃饭,有了好东西,当然得抓紧时间干掉,能不能消化再说了!”

闻言,吕恒神色一凛,深吸一口气,认真地点头。

说话间,武宁远已经将那鸡翅干掉了,擦了擦嘴后,意犹未尽地看着空荡荡的盘子。

“来人啊,再来十份儿!”作为臣下,岂能让王爷饿着,洪全当即叫过侍女,大手一挥,嚷嚷道。

“张老,难道不想来点?”现在已经有三个人参与进来了,张文山坐在这里,显得有些不搭调。吕恒将一盆山珍汤,推到他面前,笑呵呵的问答。

张文山身体一哆嗦,抬起头,看看吕恒,然后再看看其他两人期待的目光,心中一狠,目光沉重的接过了这盆汤。

子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要丢人,一起丢人吧!

张文山心中狠狠说道,然后,在其他三人,从欣慰到震惊的目光中,愣是端起了那一大盆的汤,咕咚咕咚的一口干掉。

“这……”

三人对视一眼,神色惊骇。

而周围那些偷偷看着的官员,见王爷这桌的人,如此豪放后,心中对这些人的崇拜,无以复加。

“张大人,英雄气概!”

“王爷威武!”

“洪大人大度!”

一时间,叫好声响成了一篇。

听到这些叫好声,早已把脸皮撕下来的三人,哈哈大笑一声,皆是起身,抱拳笑着回礼。

“孟子曰,独自快乐,不如大家一起快乐!”王爷阴险的嘿嘿一笑,然后大手一挥:“来人啊,给各位达人上汤!”

众人:“……”

一声落下,便见侍女们,每个人都端着瓷盆大小的汤水,如穿花蝴蝶一般,在这里的桌子见穿行。

一时间,巴兹巴兹,咕噜咕噜,的声音响了一片。

而在另一侧,安鹏等人皆是侧目而观看,眼神中满是不解之色。

“大人,我们,怎办?”

一个属下上前问道。

“要不,我们也来点?”安鹏也是饿了很长时间了,早已是饥肠辘辘。此时,看着对面那些家伙,毫无风度的胡吃海喝,也不禁吞了口口水,低声问道。

“大人高见!”早已饥肠辘辘的属下,顿时两眼放光。闻言,连忙感谢安鹏的英明神武。

于是……

整个怡红院,变成了热闹非凡的饭店。

只是,众人沉浸在美食和美酒当中,似乎是有些得意忘形。竟然,连几个不速之客进来,都没有发现。

武宁远这厮一旦放开,尺度比任何人都大。

只见这位战场上的常胜将军,此时正端着海碗,大口地饮着酒,并且很是风骚的露出胳膊,炫耀自己的肌肉。

而洪胖子也不甘示弱,直接撩起官袍,对一干瘦猴似地人,卖弄自己的大肚腩。

而张文山在一旁,看到此番情况后,也乐得前俯后仰的。他手中端着酒盏,摇摇晃晃的。缕缕胡子,然后极为耍帅的将一缕黑发抛之脑后,捻着胡子,开始吟诵诗词:“满朝文武韬略官,各施才华尽风然。数遍如今才子客,唯有文山归自然!”

这家伙,捋着胡子,站在一旁,摇头晃脑的吟诵打油诗,俨然是很清高的样子。

只是话音刚落,就听到一旁传来一声嘿嘿的打趣声,张文山一愣,正纳闷是谁呢。就听到一声比自己更风骚的诗词传来:“虽然文山归自然,只是诗词皆笑谈。大江淘去浮华意,除却本君皆枉然!”

嗯?

是谁,到底是谁?

敢在当年大周第一才子面前,吟诵诗词。还他妈的是接龙诗?谁啊,谁这么不自量力,班门论斧?

喝高了的张文山气势汹汹的转过头来,等看清楚的来人后,顿时脑中的酒意,卓然一清。

“陛……下?”张文山愕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老头,嘴巴张得大大的,惊讶地说话都结巴了。

手里端着的酒盏,已经倾斜,纯酿的美酒滴滴答答的流湿了长衫都不曾察觉。

听到张文山这一句陛下,在做的众人皆是一愣。艰难的转过头来,一看,顿时吓得嘴角一张,酒水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这进来的不速之客,正是当朝天子。如今的大周皇帝。

此时,他面带微笑,正看着一旁,那露着白肚皮的武宁远,嘴角一抽一抽的,显然是想笑却又怕失了体统。

正卖弄着大肚皮的洪全,看到面前此人,竟然是当朝天子后,吓得连裤腰带都忘记栓了,就那么愕然地站在原地,愣住了。肥硕的大肚皮在这昏黄的灯光中,闪烁着莹莹的光芒。

“臣弟见过陛下!”这些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武宁远。只见这厮不慌不忙的将袖子撸下来,然后站起来,整理衣衫,准备行礼了。

“八弟不必客气!”皇帝哈哈一笑,摆手制止住了武宁远行礼,然后上前亲切的在武宁远身上拍了拍,转过头来,对众人笑着说道:“今日乃是百花诗会,故而这里只有朋友,没有君臣,爱卿不必多礼!”

如此安慰了一下面前诚惶诚恐的三人后,皇帝呵呵一笑,若有所思的拉扯着自己的这身三品官袍,砸吧着嘴,一脸淡然笑容道:“出来的仓促,也只好随便将就一下了,就换了一身官袍!”

看着皇帝这般神色,身旁,周围臣子,那里还不明白。

“陛下英明神武,虽然是一件三品官袍,却也能穿出天子威严!”

“嗯,文山此言有理,皇兄从小到大,就是相貌英俊不凡。如今虽然老了,呃……其实也不老,正是风华正茂的时候,穿上这件紫色官府,真乃是翩翩才子啊!”武宁远捋着胡子点头称赞,只是,这老小子貌似喝高了,差点一记马屁拍到马蹄上,等醒过来后,连忙改口。

“陛下,乃万乘之君,但却心怀万民。如今身着便服前来与我等同乐,真乃是大周之幸,天下之幸啊!”洪胖子一本正经的放下长袍,遮住肚皮后。脸不红心不跳,一脸正气凛然的拍着皇帝马匹。

被这么多人称赞着,一时间耳边各种奉承声不绝于耳。皇帝一时间也有些忘乎所以,得意忘形了。

皇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一身服装,揪扯了一下后,然后原地绕了个圈,随意一笑,自怜自爱地说道:“呵,本想着是随便挑一件的,能穿出这样的效果,倒是之前不曾想过的!”

如此砸吧着嘴,自恋一番后,皇帝又抬起头来问道:“真的很合身?”

“超赞啊!”

“完美啊!”

“无与伦比啊!”

一时间,耳边的奉承声再次响彻。

皇帝闻言,喜笑颜开,捋着胡子,哈哈一笑,眼中满是得意之色。

“爱卿不必多礼,都坐下吧”皇帝老怀开慰,哈哈大笑一声,很是爽快的一摆手,然后率先坐了下来。

“咦,永正呢?”皇帝扫了一眼后,却没发现吕恒,心中不解之下,便看着武宁远道。

虽然,是简简单单的一句永正,但却让正准备落座的张文山等人心中一惊,偷偷地对视一眼后,眼中满是震撼不已的神色。

陛下,竟然这般称呼臣下,貌似,这是自己第一次听到啊。

这说明什么,陛下认识吕恒,而且关系匪浅。妈的,看陛下这随和的样子,很显然,陛下并不是把吕恒当做臣下,而是……朋友。

三人眼中闪过一抹震惊之色,彼此对视了一眼后,神色皆是一样。

“咦,洪爱卿,你看到永正了吗?”皇帝四顾一番后,仍然没有发现吕恒的踪迹,然后便转过头去,询问一旁的洪全。

“呃……啊!”正与张文山低声窃窃私语的洪全,听到皇帝的问话后,猛地惊醒,连忙抱拳道:“回陛下,永正去如厕了?估计是去撒尿去了!”

洪全口无遮拦的乱说,却不曾看到皇帝此时的样子。自己口水乱飞,哈哈大笑着说着,眉飞色舞的样子。

皇帝端着酒盅,酒盅中盛放着金黄色葡萄酒,正准备抿一口的时候。却突然听到这句话,眼角一抽,然后不动声色地放下筷子,捋着胡子悠悠点头。

“既然是这样,那也只能怪他没有口福了!”皇帝冷笑着扫了一眼洪全,见这家伙身体一缩,然后低下头做鸵鸟状,皇帝心里这才舒爽。

咳嗽了一声后,招呼了一下随从,然后让随从将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慢悠悠的打开盒子,掏出了一叠菜肴。

“这是……”皇帝语气很平静,但那眼中的洋洋得意之色,却是掩饰不住。不过,等他看到这满桌子的珍馐美食的时候,顿时脸色一僵,咳嗽了一声:“这是给太监们吃的,诸位爱卿!”

皇帝指了指这桌子上的美酒美食后,皮笑肉不笑地看着武宁远等人:“诸位爱卿伙食不错啊!”

“嘿嘿嘿!”三人心里抖了抖,尴尬的陪着笑。

皇帝看看锦盒中,自己那粗茶淡饭,然后在看看这桌子上的美食,心里一阵窝火。

你妈的,这帮贪官!

不过,等看到其他桌子上,也都是如此后,皇帝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这他妈的都是什么人啊!

朝廷简直是养了一窝硕鼠!

皇帝摆摆手,让大内侍卫将锦盒撤下。然后老神自在的坐下来,抿了一口葡萄酒,看到那金色的酒水后,脑袋不禁浮现出撒尿的情景,心里不禁一阵反胃。然后将那酒盅推到一旁,抬起头来,看着面前这战战兢兢得到臣子们,见这三人诚惶诚恐的样子,他心里的火气也渐渐消失,心中一阵无力。

罢了,罢了,今日是百花诗会,正是百官开心的时候,朕也不必在这个时候挑刺。免得破坏了气氛。

随手摆了摆,没好气地瞪了这三人道:“坐下吧!”

他心里也知道,武宁远和张文山洪胖子,这仨人其实平时生活也是颇为清苦的,这倒不是护犊子,而是实际上就是如此。

今日这番作派,怕他们起初的时候,也是没想到的。

而是……

皇帝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那左侧,喝的得意忘形的士族官员们一眼后,拧着胡子,眼中冷光闪烁,微微冷笑。

等看到那喝高乐的,正毫无形象哈哈大笑着的户部侍郎的时候,皇帝嘴角掀起一抹冷笑,神色变得冷厉起来。

第二百九十七章 月亮一般的女子

问了一下路,吕恒便在那龟公的指引下,朝着后花园而去。

倒不是真的想要上茅厕,而是大厅里的气氛太过喧闹。胭脂味,酒水味,还有汗臭味,混杂在一起,让人作呕。

除了怡红院的大厅,夜晚的凉风吹来,轻拂着面庞,带着微微的凉意,却让人深感心中清静。

抬起头,看到那当空的皓月,宛如一轮玉盘一般,悬在夜空。撒发着清冷的光辉。

后花园中,那亭台楼阁静静的沐浴在夜幕下,披着银色月光的亭台,折射着微弱的荧光,宛若月宫琼楼玉宇。

那拱起的小桥下,潺潺流水轻柔的发着响声,银色的月光下,清澈的溪水上,宛若飘着无数的柳絮,银光闪闪,曳曳生辉。

深吸一口气,晚风中的花香和清亮,让人神智顿时一清。

在花园中找了一会儿后,吕恒走进了那万花丛中,一处僻静的亭台中。用长袖随意掸了掸石头椅子上的尘土后,吕恒撩起长衫,便那么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夜风吹拂而过,如墨的黑发,随风而动。

身上长衫在风中微微抖动着,如有了生命一样。

静静的朝着前方望去,只见,那银色的月光下,万籁俱静。唯有天空的明月,洒下万道清辉。

抬起头,看着那浅浅云层中,如端庄的天鹅一样,游弋在夜海中的圆月!

竟是如此的皎洁!

风吹过,微凉。

吕恒坐在那亭台边上,看着挂在亭子勾角上的那轮明月,脸上满是平静如水的神色。

看着一直端在手里的茶盏,吕恒想饮一口的,却发觉茶水冰凉。尝之无味。

微微笑了笑,将那青花瓷的茶盏,放在身旁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那深邃蓝的夜空中,一轮明月。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惟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看着眼前那沐浴在月色中的楼宇,口中轻声吟诵着这东坡居士千古的佳句,一时间竟是陷入这美丽平静的景色中,难以自拔。

直至,那远方那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传来一阵阵喝彩声,才把吕恒的思绪扰乱。

转过头去,看了一眼大厅,见那大厅灯光流彩。只是,或许是因为距离太远,看的不甚清楚,就像是一片片光斑一样,组合,分离。

呵,应该是哪个才子开始作诗了吧?

吕恒从那迷离灯光处收回目光,摇头笑笑,转而将视线,重新投在了那园中月色下的楼宇。

只是,气氛被扰乱。心里,也不复刚刚那丝难得的平静了。

吕恒微微笑了笑,继续口中轻声吟诵:“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说到这里,吕恒端起那桌子上凉凉的茶盏,看了一眼后,微微一笑,仍然是仰起头将之一口饮尽。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蝉娟。”

长出一口气后,吕恒伸出手,掸去身上的褶皱,撩起前摆,站了起来。

将那闪烁着银色光辉的青花瓷茶盏,放在桌子上后,便准备离去。

出世固然美妙,但,自己仍然是俗世之人。

吕恒笑了笑,举目看了一眼这宁静的园林后,将目光投向了那喧闹声传来的大厅。

那里,才是自己应该存在的地方!

“怎么,这便走了?”

身后,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飘渺而来。这声音仿佛没有生命一样,平淡如水。

转过身来,却看到,那亭台下一条通往竹林的路上,不知什么时候,竟然站了一个女子。

这女子容貌姣好,面容清冷,皮肤白皙之极。一身白色长裙,亭亭玉立。

夜风吹来,她那一身轻柔的白裙,随风而动,轻舞飞扬。

此时,她的怀里,抱着一把古琴,正静静地看着亭子里,准备离去的吕恒。

看样子,她是准备来这里弹琴的。呵,这亭子应该是她的地盘。

嗯,自己倒是鸠占鹊巢了!

吕恒歉意地笑了笑,抱拳,正准备赔礼的时候。那女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后,便将那平静之际的目光,移到了一旁。

“公子,这便要走了?”

女子并没有去看吕恒,而是目视着其他地方,平静地说道。

语气,似乎是在自言自语,只是,仍然是在询问这个闯入自己后花园的陌生男子。

“走了也好!”

女子自言自语一番,目光清冷悠远。

这下,倒是让吕恒不知该如何作答了。站在原地,一脸无奈地笑了下,朝着那女子耸了耸肩膀,摊开手道:“桑瑞!”

然后拱拱手后,在那女子微微皱起的眉角中,便转身离去了。

身后,女子看着那渐渐离去的书生,清秀的眉毛微微皱起,心中对那书生刚刚的那个词,疑惑不解。

桑瑞?

这是何意?

抬起头来,正准备询问一句的,却发现,眼前只有月光洒满的道路,而那书生,却不知去想了。

女子轻轻摇头,也不去追寻。抱着古琴,走进亭子后,见那古琴放在石桌上,正准备练琴的时候,却看到突兀的放在一旁的青花瓷。

此时,月光洒进亭子,那青花瓷的边沿折射着朦胧的月色,微微闪亮。

女子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那青花瓷,一时间,竟然是有些痴了。

晚风吹来,吹散了女子额前那如墨的青丝。

将目光从那青花瓷上收回后,女子伸出纤纤玉指,搭在那古琴上,心中却不知该弹什么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耳边不知不觉间,回荡起了那书生悠悠的吟诵声。

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纤纤玉指百般无聊之下,扣动了琴弦。

如清涧幽泉的声音,飘柔而出,顿时传遍了这清冷的园林。

只是,她唱出的,竟然是吕恒刚刚随口吟诵的词句。

声音婉转,如轻柔的小溪潺潺,让人不禁沉醉其中。

如此吟唱一番后,那女子停下手中的古琴,双手按在古琴上,静静的品味了这首千古佳句后,淡淡的自言自语说道:“词好,可惜却不够真诚!”

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朗朗的声音传来:“姑娘盗版也就罢了,为何还在背后诽谤他人呢?”

走在路上的时候,吕恒突然想起,随意丢弃东西不好。这才折返回来,取那青花瓷。

只是,走回来后,却偶然间听到了那女子正吟唱自己刚刚随口吟诵的水调歌头。

如空谷幽兰,清涧幽泉一般的声音,竟然让他这个听惯了后世各种音乐的人,都一时间沉浸在其中。

直到歌曲落下,吕恒仍然沉浸在其中。

只是,那女子的一句,可惜不够真诚,让吕恒微微一笑,不得不走出来。

很显然,女子察觉了自己的存在。

一句不够真诚,显然是逼迫自己现身呢。

不过,俗话说,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吕恒挑出来的第一件事,便是率先开口,笑着说着女子盗版。

如此说着,吕恒微微笑着,看着这女子如何作答。

只是,那女子却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没有看到他的人一样。依然是自顾自的调着琴弦。

直到吕恒快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那女子才低着头,继续说道:“以茶代酒,相敬明月,岂是真诚之意?”

吕恒闻言,看着那女子手旁的青花瓷,笑了笑后,点头坦然承认道:“呵,姑娘所言倒也在理,倒是在下不够真诚了!”

他没有去解释为何不用酒,因为他知道,是酒还是茶,自己说出来,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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