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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账房-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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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武宁远等人找了个位置坐下后,三人谈笑间,身旁,便一直是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八卦新闻。有的谈诗文,有的谈词句,更多的人,却是谈的是女人。

不过,倒也是情有可原。毕竟,这里是青楼,是妓院,谈论些风花雪月之事,也是正常。只是,这些人谈的事情,好像不太厚道啊!

“嗯,不是据说,而是实际上就是!!在这花白会上夺得头名的才子,如果能成为若兰姑娘的入幕之宾,倒也算得上是才子佳人,成就了一番佳话!”

“可惜了,愚兄到如今,还未见过若兰姑娘的真容!”

“谁不是这样!”

“听闻若兰姑娘容貌惊为天人,看上一眼,便让人魂不守舍,难道,她是九天下凡的仙子不成?”

“嘿嘿,仙子哪有这般勾人的,我看,倒像是那成精的狐媚!”

听到这先扬后抑,甚至是诋毁人家清白的八卦后,吕恒放下茶盏,淡淡一笑。

呵,原来,不光是后世,现在竟然也是如此。

得不到,就开始诋毁,甚至是毁灭。

人性如此啊!

不过,说起来,这若兰姑娘,看似也深谙炒作之道。

仅仅是一袭轻纱遮面,几句歌喉,几缕飘香,便引得京中这么多达官贵人,对他念念不忘,甚至是想入非非。这个女子,倒也不是个简单人物。

亦或者说是,她背后也必然有高人指点。

“如此说来,永正今晚便能够一亲芳泽了?”身旁,武宁远坏笑着对吕恒挤眉弄眼,有滋有味的抿了一口小酒后,哈哈大笑着打趣吕恒道。

对这老头的打趣,吕恒直接选择了无视。

这老家伙,是典型的滚刀肉。你越是气急败坏,他越是高兴。

抓住了这点,吕恒很明智的选择了沉默。

端起酒盅抿了一口后,吕恒有些无所事事的朝着四周张望。在看到左方安鹏的时候,吕恒微微笑了笑。

正准备移开目光的时候,却被坐在安鹏对面的那个人,吸引住了目光。

“那个人是?”吕恒扬扬下巴,转过头来,对武宁远询问道。

武宁远正与张文山肆无忌惮的开着吕恒的玩笑,听到吕恒突然询问,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看着武宁远那胡乱答应的样子,在看看张文山同样是如此的表情,吕恒不禁无语。

这俩人,刚刚一脸淫笑的样子,到底在打什么注意呢。

“咦!”定下目光,瞄了一眼后,武宁远眼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摸索着下巴,细细想了一遍后,却仍然没有什么答案。

转过头来,看着张文山道:“文山,你见过那个人吗?”

张文山看着那个人许久,微微摇头,捋着胡子,淡淡说道:“安鹏此人心高气傲,眼界也很好。能入他眼的人并不多。但是这个人,竟然却能与他同坐,而且还谈笑风生,这个人怕是身份不低啊!”

“难道是安家的新秀之才?”武宁远摸索着下,自言自语道。

“不大可能!”张文山摇摇头,道:“朝廷对安家监视十分严密,如果安家真有这样的人才存在,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

“那这个人,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武宁远花白的眉头皱着,仔细的思索着。

“会不会是突厥人?”一旁,一直沉声不语的洪全,突然抬起头来,蹦出一句话。

“鸟!”武宁远没好气的训斥了他一句:“老夫与突厥人打了多年交道,一眼就能认出突厥人。你看那书生,明明是中土人士,怎么会是突厥人?”

三人在一旁争论,吕恒却是在心中细细分析着。

刚刚张文山也说了,安鹏此人眼界甚高,虽然平日里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骨子里却是极为高傲的。一般人,他根本不屑与之交谈。

那么,此人能与安鹏对坐,而且,详谈甚欢,身份不低是可以确定的。

而且,看安鹏对那书生似乎还有些恭维之色,那显然,那书生的地位要比安鹏高出许多。

那么,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才能让身后有着安家做靠山的安鹏,有如此恭敬的态度呢?

还有,今晚是诗文盛会,各方好手齐齐聚集东京,心中所想者,皆是那至高荣耀。

那书生一身文士打扮,显然也是为了此事而来。这说明,此人才华不低,甚至是此中好手!而且看那书生胸有成竹的洒脱,显然是胜券在握了。

呵,这般目空一切的样子,倒像是后世的卫冕冠军!

突然间想到的卫冕冠军,让吕恒心中不禁一震。

等听到洪全突然蹦出的那句看似不着调的突厥人后,吕恒心中顿时一亮。

再看那书生的时候,此人的身份已经是呼之欲出了!

“永正,想什么呢?”正沉思间,身旁的武宁远伸手拍了拍吕恒的肩膀,开口问道。

回过神来的吕恒,微微笑了笑,从那书生身上收回目光后,将视线定在了洪全身上。

“呃……”被吕恒如此注视着,洪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小子,诡计多端,没准脑子里正想着什么坏主意呢。自己可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着了道!

洪全吞了口口水,讪笑着道:“永正为何如此看老夫?”

吕恒看着他笑了笑,拱手对洪全笑着说道:“洪大人慧眼如炬,吕某佩服!”。

啊?

洪全顿时茫然!

第二百九十四章 文士

一旁深知吕恒性子的武宁远和张文山,看到吕恒那眼眸中的闪亮的神色后,心中顿时一喜。

他们知道,从这书生的神色来看,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

“永正,莫非你……”武宁远目光一缩,定定地看了那与安鹏详谈甚欢的文士一眼后,转过头来,疑惑中带着震惊之色,看着吕恒道。

吕恒从那安鹏对面的文士身上收回目光,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武宁远和张文山,低头微微思索片刻,微微点头。

“呵,应该是猜到了,不过,也不知道准不准!”虽然心中有九成的把握,但出于谨慎的习惯,吕恒还是留了一丝分寸。

不过,这样的谦虚,对武宁远和张文山来说,显然是没用的。

他们二人从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中,也知道了这书生,是那种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下结论的人,如今,看到吕恒眼中的那定定的神色,很显然已经是猜到了那个文士的身份。

故而,张文山与武宁远对视了一眼后,转过头来,看着吕恒道:“永正,不需顾忌,但说无妨!”

“那个究竟是什么人?”武宁远点点头,附和了一声,沉声问道。同时,他微微招手,将站在一旁的随从招了过来。

对于他来说,想的东西,要比张文山和洪全要多得多。他立足于皇家的视角来看,对于一切可能危及到皇家的人员,都务求将对方查个底儿掉。

看着这俩位老人如此慎重的神色,吕恒也不再打趣。只是,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抿了一口茶后,微微思索片刻,从旁问道:“路上的时候,您二老曾说过,去年的时候,是一位名叫马清源的文士,夺了这百花会的头魁?”

“的确!”张文山点了点头,先是肯定了吕恒的询问,然后思索了片刻,似乎是在回忆去年的那文采斐然的盛会,想到那马清源横扫东京才子,一举夺魁的壮举,仍然是心中颇为震撼。深吸了一口气后,笑着摇头:“可惜,这人却因为那件事,最后,叛逃到了突厥!”

“哼,有什么可惜的!”武宁远冷笑了一声,撇嘴道:“像这种没骨头的孬种,叛逃仅仅是一个借口罢了。恐怕他心中早就有了通敌叛国的想法了,要不然也不至于一出事儿,就直接跑到突厥!这般滴水不漏的安排,显然是早就谋划好的了!”

如此反驳了张文山一阵后,武宁远这老头吃饱了忘记疼,又是一脸憎恶的鄙视,深恶痛绝的骂道:“书生误国,真是一句至理名言啊!”

“王爷,您这一句话可是打翻了一船人啊!”张文山当即表示抗议,开什么玩笑,他自己就是书生,看到王爷这位军方的代表人物,当着自己面直接鄙视天下读书人,他虽然知道武宁远是一时激愤才如此说,但心里怎么也爽快不起来。

“这一船人,十有八九都是汉奸,淹死也好,早死早脱胎!”武宁远脸不红,心不跳,依然是那般滚刀肉的样子,哼哼道。

哼哼了一阵后,见张文山和一直闭嘴不言的洪胖子,皆是一脸愤愤然的样子。武宁远嘿嘿一笑,慢悠悠的撩起袖子,炫耀了一下自己的肌肉,转过头来,看着张文山和洪全道:“怎么,二位可是不服?”

此言一出,气愤的张文山和洪全齐齐收声,咳嗽了一声后,二人心有灵犀的开始指点着大厅里的妙曼歌舞,品头论足。

只是,二人那细微的声音中,却是与那歌舞完全无关。

“本读书人不惜的跟你说话!”

“什么人哪,动不动就动拳头!还讲不讲理了!”

而武宁远历经沙场几十年,练就的脸皮岂是这两句能够撼动的。闻言后,只是翻了个白眼,然后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伸出手拉着吕恒的胳膊,说道:“别管那俩腐儒,咱们继续说!”。

吕恒笑着点点头,正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却不曾看到了看了那刚刚闭嘴不言的张文山和洪全,此时正转过头来,对着武宁远背后狠狠竖中指。见状,吕恒哑然失笑,好笑的摇摇头。

见武宁远眼中满是询问之色,吕恒想了想后,开口道:“听闻此人,现在是突厥汉国的中书令?”

问这话的时候,吕恒眉头微微皱起,不解地看着武宁远,脸上却是狐疑之色。

貌似,这个中书令放在大周成千上万的官吏中,算起来,也顶多是个三品的官员,而且还是那些清水衙门的官员。地位与权势,根本与张文山和武宁远所表现出的担心不符合啊。

“嗯,是!”武宁远点点头,然后看到吕恒眼中闪过一抹不解之色,也知道他心中所想,笑了笑后,开口问道:“永正可是觉得这中书令,是个小官?”

“难道这中书令很大?”吕恒笑了笑,端着茶,斜视着张文山道。

呃……

武宁远身为武将,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跟吕恒解释,看着吕恒那笑呵呵的样子,心中愣了片刻,然后却是摇头笑着说道:“倒也不是很大!只是……”

“只是,他这中书令,在突厥的地位却是极高!”一旁一直鄙视武宁远的张文山突然跳进来,插嘴说道。

说这话的时候,张文山还挑衅似的飞了武宁远一眼,那神色俨然就是,怎么样,没有本书生,你不行吧!

而武宁远则是哼了一声,转过头去,鼻孔朝天,压根就不理会张文山这挑衅。

听到张文山说着马清源在突厥地位很高,吕恒微微惊讶。想了想后,眼中神色一闪,抿了一口茶,好笑地问道:“挂羊头卖狗肉?”。

“哈!”听到吕恒这很是精妙的比喻,张文山愣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道:“永正所言极是,正是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是中书令,但是如今突厥的国策,大半都出自此人之手!”

说话的间隙,张文山亲自拎起茶壶,给面前三人满上,自己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后,继续说道:“突厥采用的是他们自己的官吏制度,并不存在这中书令一职,只是,永正为何知道,为什么,现在突然有了中书令这一看似有些蹩脚的职位?”

“呵,难道是那马清源自己要求的?”吕恒笑了笑,随口说道。

只是,他却不曾想到,自己的一句无心之言,却让张文山顿时震住了。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吕恒,眼中满是惊讶震惊之色。

“呃,难道在下说错了?”吕恒正端着茶,准备抿一口的。看到这两人目瞪口呆的样子,也是愕然了一下,放下茶盏后,讪笑着说道。

“不是!”张文山收回目光,摇摇头,抬起头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打量着吕恒道:“你猜得没错?”

啊?

这下却是轮到吕恒惊讶了。

自己可真是随口说的呀!

“的确是那马致远自己要求的!”一旁,武宁远见这吕恒如此惊讶,端起张文山面前的茶水,抿了一口,惹得张文山一阵猛翻白眼。武宁远自是装作没看到,笑着替吕恒解释道:“其实,据说当初这马致远到了突厥后,突厥可汗并不待见他。只是随意将他赏赐给了三王子。再后来,在突厥讨伐西域花辣的时候,一向无能懦弱的三王子,却显得神勇无比,竟然是第一个攻下了花辣的王城!突厥可汗惊讶之余,便让人着手调查,后来……”

“后来,发现这一切皆是源于那马清源的指点,是吧?”吕恒看到早已布防在四周的王府侍卫,将一个过来端茶送水的龟公挡在外面后,微微一笑,转过头来,笑着回话道。

“是的!”武宁远笑着点头,摇晃着茶盏中,那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茶水,深吸着气道:“突厥汗王深感马清源此人的谋略之深,便再次将他从三王子身边,直接调到了身边,参与到突厥王庭的议事中,并且当着草原诸多王爷的面,要授予马清源国师一职!只是,马清源这人性子独特,当面推脱了突厥可汗赐予的国师一职,只是要了一个无关轻重的中书令。呵!”

吕恒听了,淡淡笑了笑。心中却是对此人什么性子独特之词,略感好笑。

不过,想到此人此举的用心,虽然看似有些难以理解,但细细思索片刻,倒也觉得是颇有谋略。吕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笑着赞道:“掩饰锋芒,不至于让人觉得威胁!呵,倒是一步好棋!”

武宁远惊讶地看了吕恒一眼,见吕恒并无做作之色,显然是早已想明白了这点,深深的打量了吕恒一眼后,收回目光,心中微微叹了一声这小子眼光独特,点头说道:“嗯,起初的时候,老夫也是不解。还真以为这文士是清高之辈,不屑于突厥那些左王右王为伍呢!只是后来,老夫听到皇兄也曾说过永正的这番话。老夫这才知道!这人,果然是足智多谋!”

吕恒闻言,微微点头。只是,心中却想着,那马清源初到草原,人生地不熟的。他一介文士,无权无势,想要在草原立足谈何容易?那是,只能是暂且屈居人下,然后在取得了草原群雄的信任后,再谋其他。如此说来,他推脱国师一职,自己选了个中书令,倒也是无奈之举!

第二百九十五章 疯子

见吕恒详细的询问着马清源的事情,几乎每个细节都不曾放过,盘查细致的程度,让一旁围观的刑部侍郎洪全都为之汗颜。

这简直比刑部那些老家伙盘问疑犯的话,都职业的多啊!

亲娘哎,如果这小子去刑部供职的话,估计几句话问下来,那些疑犯都的被查个底儿掉。

真是没想到,这小子对刑讯方面的事情,竟然也如此的熟悉,啧啧,人才啊!

见吕恒的问话告一段落后,独自坐在那里沉思。

洪全趴在桌子上,屏住呼吸,看着面前这低头沉思的书生,心里似乎有些明白了。本想问问,却怕打扰了这书生的思虑。几番犹豫之下,欲言又止。

“永正,你的意思,难道……”洪全实在是憋不住心中的疑虑,搬着板凳靠过来后,粗短的手指偷偷的指着安鹏那边那个文士,压低声音道:“难道那个文士是……”

吕恒闻言,抬起头来,看着洪全那凝重的神色。微微思索了一番后,神色严肃地点点头。

洪全见状,神色顿时一凛。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低头思索着,是不是要考虑让京兆尹抓人了。

“洪老,切不可轻举妄动啊!”见洪胖子这般凝重的神色,吕恒哪儿还能不知他的想法。当即出言制止!

如果自己的猜测成立,那文士便铁定就是朝廷通缉的要犯马清源了。呵,过真的是这样简单的话,抓住他,便可为朝廷除掉这个心腹大患。

但是……

事情应该不是这么简单的?

“啊?”洪全的确是想着如何有效的抓捕,正盘算着如何排兵布阵的时候,却被身旁的书生一语道破天机,惊讶的咦了一声后,看着书生那微微摇头的样子,心中满是不解。

“哎,你们两个偷偷摸摸的说什么呢?”见这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地说着,张文山和武宁远不禁有些纳闷。

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们俩说,偷偷地说悄悄话,干嘛啊。

闻言,吕恒转过头来,好笑地看着神情很受伤的武宁远和张文山。嗯,如此看了一阵后,心里却是一阵玩闹之心而起,端起茶水,悠闲的吹着茶叶,好笑的再次看了他们一眼,却没有回答。

见这小子,如此的戏弄自己二人。武宁远和张文山当即放下刚刚的敌对,统一战线,齐齐愤怒地看着吕恒。

“两位大人!”一旁,洪全从那文士身上收回目光后,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看了吕恒一眼,见他点头,这才咳嗽了一声,上前压低声音对这二人窃窃私语:“据永正的推断,那文士,很有可能就是马清源!”

武宁远和张文山听了之后,顿时一惊。

“这,不大可能吧!”张文山在想了想后,看了那文士一眼,眉头锁着,低声喃喃道:“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

“呵……”吕恒端起茶站,抿了一口后,笑着问道:“张老可是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是,他明明知道自己是大周通缉的要犯,怎会如此犯险。不合常理啊!”张文山点点头,摸索着胡子沉声说道。

“宁远公以为如何?”张文山转过头来,询问一旁,同样是脸色凝重的武宁远道。

问了一句,却发现,武宁远似乎没有听到自己的话,而是在目光灼灼地看着那文士,眼中神色闪烁,脸色也变得更为凝重了。

难道真是如此?

张文山心中诧异不已,仔细看了那文士一眼后,依然是满头雾水。

他是见过那马清源的,此人大约三十多岁,气质沉稳,相貌也是堂堂。但是看眼前这个人,虽然气质符合,但从年纪和相貌上,却丝毫不符合。

而且,此时大周依然在通缉他,他此时出现在东京,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于常理不合呀!

怎么可能是马清源呢?

见张文山独自思索着,又是摇头,又是点头的。吕恒也不再藏着什么了。端起茶,抿了一口后,为他释疑道:“张老不必纠结于那文士的年龄和相貌。要知道,江湖上,有一种易容之术,能在极端的时间内,变化一个人的容貌。这点,想必王爷和洪大人都知道!”

“嗯,永正说的没错,江湖上的确是有这种易容之术的!如果不亲手查验,很难发现的!”洪全点点头,应证了吕恒的话。只是,听吕恒说起江湖之事,似乎颇为熟稔的样子,洪全心中不免惊讶,想了想后,开口询问道:“永正是如何得知的?”

见这三人都是好奇地看着自己,吕恒微微笑了笑,咳嗽了一声。伸出手,缓缓的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长衫,神秘莫测的一笑,一副高人摸样的气质,淡淡说道:“其实,吕某也是江湖中人,江湖人称一剑绝尘的天净沙,便是在下!”

风骚的甩了一下头上的长发,转过头来,却看到三人皆是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自己,嘴巴张的大大的,都能看到喉咙深处,那颤抖的扁桃体。

“哎哎,你们这是什么表情嘛!见这三个家伙,强压住笑容,分明就是不信的样子嘛。吕恒不禁满头黑线,无语地问道。

“哈哈哈哈!”

话音一落,就看到武宁远三人古怪地看了吕恒一眼后,然后对视一眼,突然爆笑起来。

“哈哈,永正,老夫还是第一次发现,你竟然也这般的幽默!”张文山指着郁闷的吕恒,颤巍巍地笑着,手里的茶碗一个劲儿地猛烈摇晃,四溅的茶水打湿了长衫都不知道。

“一剑绝尘,天净沙!哈哈哈!”武宁远更过分,笑的前俯后仰,指着吕恒,半天说不出话来。

吕恒见这两位无可救药的样子,跟羊癫疯发作的一样。无语的收回了目光,心里怀着一丝希望,朝着洪胖子看去。

此时,正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的洪全,见吕恒看过来,很是神奇的忍住了笑。小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吕恒。

“呃,洪大人,你真是慧眼……”吕恒心里稍缓,正准备说两句感激的话的时候。却见这胖子,突然间爆笑起来,指着吕恒,口水乱飞地说道:“哈哈,永正啊,非是老夫不信,只是,只是,你说的实在是太逗了!”

靠!

吕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见这胖子笑的趴桌子上,两只手梆梆的敲着桌面,就像快咽气似地。吕恒心里鄙视了一阵,然后没好气的收回目光,自己倒了一杯茶,独自喝了起来。

三人继续狂笑,一边笑,还一边指着吕恒,吭哧吭哧的调侃:“哈哈,天净沙,一剑绝尘,哈哈!”

“你们到底要不听了,不听我可不说了!”吕恒无语之下,只好出杀手锏。摇晃着茶盏,黑着脸看了这三人一眼后,气呼呼地问道。

靠,你们以为我在胡说吗?

不信去问问那青城道的道士!当初那家伙,可是对我吕某人崇拜的很啊!

不过,想到青城道已经在自己手上覆灭了。那自己的江湖称号,似乎也是石沉水底。吕恒长叹一声,心中无奈道,看来,自己的在江湖中的地位,恐怕也只能成为传说了。

“听!”

不出所料,此言一出,三人当即收起了笑容,神色认真地看着吕恒。

呃……

这般快速的变化,让吕恒当即吃了不小一惊。

见这三人脸上没有了一丝的戏谑笑容,全是附耳倾听的样子,神色之认真,让人不禁佩服。吕恒深吸一口气,看着这三人,心中赞叹道,尼玛的。影帝,全是影帝啊!

此时,灯火通明的大厅中,人员较之刚刚更多了。

进出的官员们,纷纷抱拳对同僚行礼问好。然后哈哈大笑着盛赞一番今日的盛况,一番笑谈后,各归各派。

等那些官员们落座后,吕恒惊讶的发现,安鹏一系的人马,竟然要比武宁远这边的人要多出很多。

呵,怪不得皇帝处理士族一系之事,如此慎重。

原来,这士族一层的权势,竟然大到了这种地步。

半壁江山啊!

稍有不慎,便会引得政局动荡,朝廷不安啊!

看到那些官员们,在安鹏一番引见后,皆是对那文士行礼问好。神色之恭敬,见所未见。

这一幕,更加坚定了吕恒的猜测。

“永正!”

沉思间,耳边传来了武宁远的声音。

回过神来,正对上了三人那期待的目光。

吕恒笑了笑,扬扬下巴,指着那文士,思索着,缓缓问道:“刚刚听张老说,那马清源对诗词一道,颇为的喜好?”

“正是!”张文山不知吕恒问这话何意,但看到对方那严肃的表情,也不迟疑,直接点头。随后又补充道:“说是喜好,其实是轻了。此人对诗词一道,呵,简直就是狂热!”

闻言,吕恒点点头,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了想后,睁开眼,微笑着看着张文山道:“如此,便可说得通了!”

“哦?”张文山好奇地看了吕恒一眼,转过头来,与其他二人对视一眼后,对吕恒抱拳道:“永正可否明言!”

“此人如果真如长老所言,对诗词一道是狂热的喜好,每逢佳句,都会激动不已!那,从这点便可判断出,此人的性子其实是有些偏执的!”吕恒摇晃着手中的茶盏,目光中含着微笑,看着那神色淡淡与众人搭话的文士,淡淡说道:“偏执的人,往往很疯狂,疯狂的人,往往都会做出一些疯狂之事!便如这马清源,以此人对诗词一道已经是狂热的喜好,冒险来大周,参与这百花会!也是情理之中了!”

说罢,吕恒抿了一口茶,看到面前三人皆是陷入沉思中,思索着自己这番话,眉宇间仍然是有着一丝不解的。

吕恒微微笑了笑,放下茶盏,悠悠地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目视着那文士,微微一笑,手指轻轻磕着桌面,目光中满是自信地说道:“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而你我,当以非常之理度之,方可取其真意!”

言罢,见武宁远三人皆是皱眉沉思,吕恒也不着急,便让他们继续想着。自己则是悠闲的拎起茶壶,倒了一杯后,自己悠闲的品着茶。

转过头去,淡淡一笑,看着那举止有度,颇为镇定的文士,心中微微一叹,暗赞一声,真是真是个疯子啊!!

不过,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在心中,吕恒却觉得自己这个借口,虽然说服了张文山等人。但是,却竟然无法说服自己。

抬起头来,透过手中茶杯,袅袅的热气,看着那对面阁楼上,与众人谈吐风雅的马清源,吕恒的眼神渐渐眯了起来。

这马清源在突厥地位甚高,权倾草原。如此谋略深沉之人,单单用偏执来猜测他此行的目光,显然是有些有失偏颇了。

那除了参与这百花盛会以外,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是对大周的一次战略试探?

还是一次引鱼上钩?

吕恒眼睛微微眯起,看着那坐在安鹏对面,举止沉稳的马清源,心中思索片刻,眼前终是一亮。

是了!他是突厥汗国,地位仅次于国师的人物。身份尊贵,权势极大。

以目前,大周和突厥的实力对比。即便大周朝廷,知道他来到大周,也确认了此人的身份,但显然也没有办法的。

如果,大周贸然抓捕此人,那就是给了突厥动武的借口。

那僖嫔贵妃远嫁突厥所达成的脆弱的和平协议,当即就失去了作用。

而此时,大周内部,正在处理王储继承一事。军备还没有准备到位,显然是不能在此时和突厥人动手的。

此时,这马清源突然来到大周东京,想必是知晓了这一切。

呵,此人心思缜密,胆大之极,竟然以自身为诱饵,引诱大周动手。

真是好算计啊!

吕恒微微一笑,点点头,心中对此人的这番行动,颇为的赞叹。

如果双方战火重燃,突厥骑兵南下,大周拿什么来抵抗。

到那时,江山沦落,生灵涂炭,呵……

吕恒深吸一口气,平和的目光,也变得凛然了许多。看着那呵呵笑着,与身旁官员聊天的马清源。心中顿时升起了一丝凉意。

呵,真是一条毒计啊!

“真是好胆!”身旁,武宁远一拍桌子,脸色阴沉地看着那文士,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此狂妄,简直视我大周无物!”

“来人!”武宁远盯着那易容了的马清源,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过头来,对身旁的随从喝道。

“慢着!”想清楚了马清源此行目的的吕恒,当即制止住了武宁远。

“永正,机不可失!此人逃匿一年多,此时,正是抓捕的好时机啊!”武宁远急切地说道。

“王爷!”吕恒沉沉地看着他,伸手按住了他那颤抖不已的手。转过头去,看了一眼那似乎是有些察觉的马清源,低声说道:“王爷,难道你想在这个时候挑起两国的战争?”

“永正,你……”听到吕恒这句话,武宁远当即一震。惊愕地看着吕恒,眼神满是震惊于不解。:“你为何如此说?”

武宁远行军打仗上的本事,那是没的说。但是要说起这勾心斗角之事,仍然是少了些经验的。

此时,见吕恒如此凝重的神色,很严肃的制止自己动手。一时间,他有些想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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