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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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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在长安大街上,四周的风景再熟悉不过,可落在温玉的眼底,却别有另一番感受。
  要上哪儿找事做呢?他实在没概念。过去都是人家求他,认来没有一次是他站在店家的大门口,探头进去问他们缺不缺人,所以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你真的要出去工作吗?
  犹豫间,他想起冬舞那张清丽的脸,用着担心的表情看他。
  对,他要工作!
  他再也不能像过去一般养尊处优,处处靠人。他有个家要养,有妻子要照顾,最重要的是,他想看见冬舞高兴的表情!
  紧紧握住双拳,温玉下定决心,跨大步,朝一处客栈走去。他很客气地询问掌柜的需不需要人手,没想到却被满屋子的客人嘲笑。
  “哟,这不是咱们的温大公子吗,怎么会落魄到来客栈问工作,今日不买东西啦?”
  “可不是吗?敢情是温家都被你败光了,只好四处碰碰运气。”
  “可怜哪!温老爷子要是地下有知,不知道要有多伤心哪。”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温玉给逼出客栈。掌柜的不好意思地追出去,跟温玉频频道歉,但还是没有雇用他。
  温玉拍拍店掌柜的肩膀,要他别在意,然后不气馁的又往下一处询问,结果情形还是一样。
  “很抱歉温公子,咱们这边不缺人。”
  客气一点的店家,拿着无奈的语气回绝。比较不懂礼貌的店家,譬如过去他经常光顾的骨董店,就直接把他撵出去。
  “去去去,你找什么工作啊!”骨董店老板以一张刻薄的嘴脸斜看温玉。“光凭你那副文弱的样子,我就敢打赌你找不到工作,我劝你还是趁早打道回府,免得闹笑话!”
  显然店老板早忘了过去的情分,当着温玉的面,便赏给他一个闭门羹。
  钱在情义在,钱亡情义亡。
  过去有钱的时候,那些当他是大爷的店家,此刻全成了高高在上的神抵,而他这个过气的富家公子哥儿,反倒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岂不讽刺?
  温玉苦笑着摇头。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世间的道理,才明白冬舞过去为什么老骂他笨。
  他真的很笨,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以为所有人都对他好,殊不知隐藏在这个“好”字背后的真正目的。
  真正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钱,而他此刻最缺的,也是钱。
  温玉从不知道没有钱是一件这么痛苦的事,只能怪他过去的生活太安逸了,才造就出他不知人间疾苦的性格。
  “冬舞。”
  迷惘中,他拿出之前送给冬舞那校博浪鼓,摇晃了几下,希望它能带给他力量。
  咚咚唔———
  博浪鼓的声音,宛如冬舞充满朝气的怒吼,他几乎能看见她扭曲着一张脸,捏着他的耳朵对着他大喊:“不要再摇了啦!”
  对,他不能沮丧。他答应过冬舞,要出来找工作,要吃苦,绝不可因为一时挫折,就失去看她笑脸的机会,她还在家里等他!
  受冬舞的影像激励,温玉没三两下立刻又振作起来,继续挨家挨户的找工作,忍受更多嘲笑。直到快接近中午,才有一个好心的店家肯用他。
  “温公子,您想在本店工作?”
  接受温玉的店家开的是豆腐店,由于先前曾受过温老爷照顾,因此没像其他人一般拒绝温玉,但一样觉得不可思议。
  “是的,店家。”温玉点头回道。“如果方便的话,可否给晚辈一个工作的机会,我要养家活口。”
  温玉是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而店老板先前也曾听说过温家之所以迅速败落,是因为他太好心。除了开仓放粮之外,又用祖宅去跟人换一栋破房子和四个孤儿,以至于这么落魄。
  唉,好人没好报啊!温家三代都是心肠好的大善人,怎知会有今日?
  “既然温公子不嫌弃小店寒怆,就留下来吧!”他把工资数目大约讲了一下。“做豆腐这门工作很苦,温公子当真忍受得住?”虽然店家决定雇用温玉,但瞧他细皮嫩肉的,难免怀疑他吃不了苦。
  “忍得住、忍得住!”眼看着饭碗可能不保,温玉连忙疾声保证。“有什么活需要我干的,店家尽管说就是,晚辈一定不会开口喊苦。”他早已明白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的道理,所以不怕干活。
  温玉跃跃欲试的神情,着实让店家安心不少,只见店家将温玉引向一个个大木桶,里头放着许多黄豆。
  “温公子,这就是咱们制做”豆腐的材料。“店家指着桶内的黄豆解释道。”一般来说,豆腐分水豆腐和干豆腐两种,咱们店里两种都卖,另外还兼卖豆腐花。“
  店家向温玉解释店里销售的产品,温玉忙点头。
  “明白了,掌柜。”原来豆腐分得这么细。
  “还有,除了刚才我说的那些豆制品外,咱们还卖冻豆腐。”店家又说。
  冻豆腐?
  听见这新鲜名词,温玉十分好奇的往前一看,叫说:“原来这叫冻豆腐,我以前都不知道呢!”
  温玉叫得跟发现新玩具的孩子一样,掌柜的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的睨了他一眼,才又继续解释。
  “这冻豆腐,是典型的北方食物。”掌柜的拿起一块细蜂巢状的豆腐交给温玉,要他细瞧。“由于咱们北方天冷,咱们的老祖先,就想到趁着严冬,将豆腐用水浸泡在盆内,曝露一夜……”
  “……然后因为水很冰,豆腐自然成为冻状,腐味又已除去,所以风味绝佳。或者不必用水泡,只要将豆腐放上一夜,它自然就会结成细蜂巢状,味道一样鲜美。”
  回到家的温玉,把店掌柜跟他说的冻豆腐制法,对着其他的人复诵一次。
  此时正值傍晚时分,所有的家人都聚集在大厅里烤火。美其名说是大厅,其实也不过是比较大一点的房间,中间多摆了个大火盆而已。
  “玉哥哥,听您这么说,那么您今天拿回来的就是冻豆腐喽?”听完解说的大宝,忍不住对着油纸袋里面的豆腐流口水,惹来大伙儿取笑。
  “别嘴馋,大宝。”喜儿斜瞄了大宝一眼。“你让玉哥哥把话讲完,我相信玉哥哥今儿个一整天做的绝不只是冻豆腐,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经喜儿这么一提醒,大伙儿的嘴更馋了。因为温玉带回来的一大包东西中,除了刚刚说的冻豆腐,还有豆浆和豆腐花儿,着实教人看了肚子饿。
  “那……玉哥哥您还有什么趣事就一次讲完嘛,说完了也好让咱们去吃东西。”孩子们中就属大宝最贪吃,性子也最直,一下子就说中大伙儿的心事。
  “我说完了。”瞧见这情形的温玉芜尔,纵使有再多的趣事也讲不下去,况且他也真的累了。
  “好耶!”孩子们一听解除禁令,马上缠着喜儿给他们煎豆腐,炸豆腐脑儿去,留下几近瘫痪的温玉对着冬舞撒娇。
  “好累。
  他一接近冬舞,便拉着她倒下,硬是将头枕在冬舞的大腿上。
  “我快累瘫了。”温玉闭上双眼,俊秀的脸明显可见疲累的痕迹。
  可怜,他一定累坏了。
  冬舞伸出手,原想轻触温玉的额头安慰他,可她实在不习惯如此轻声细语,想想旋即作罢。
  “咳咳。”还是凶巴巴来得轻松些。“今天你辛苦了,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原本她还以为他铁定找不着工作,没想到他不但找到事做,对方老板还送给他一堆东西。
  “这没什么,冬舞。”听见她赞美他,温玉立刻张开眼睛。“幸亏我运气好,碰见一个好老板。你知道吗?店老板过去因为曾受过我爹帮助,所以今日才肯用我,算是回报我爹的恩惠。”所以说多做善事还是好的。
  “你这工作找得很辛苦,是吗?”虽然温玉说得轻描淡写,可冬舞却听出个中的心酸。
  “很辛苦。”温玉向来不对她说谎。“今天一早打从离开家里以后,我便上街兜了一圈,四处询问店家缺不缺人手,询问的结果不是被耻笑,便是被赶出去,一直找到快到中午,才终于碰见我现在的老板。”
  尽管温玉用一副不在乎的语气说话,冬舞仍能感觉出他受伤了。她可以想像大街上那些人是怎么笑他,八成是数落他不长进,害得温家沦落至此吧!
  这要在过去,冬舞铁定和大街上那些人一鼻孔出气,铆起来数落他的不是。可现在,她却无法这么想了。大概是他真诚的心意感动了她,让她不得不们心自问,真诚的付出真的是一件傻事吗?在汲汲营营的背后,难道就没有值得用生命财产维护的事物?
  爱的反面不是仇恨,而是冷漠。
  她想起当日温玉坚决的对话,瞬间觉得他好伟大。
  “你受委屈了。”冬舞情不自禁的又伸出手。轻触他的脸。“大街上那些人说的话,你不必在意,都是胡扯,你别听他们的。”做生意的人,本来就没几个菩萨心肠,温家是少数的例外。
  “不,冬舞,那些人说的话都是真的,你不必安慰我。”温玉忽地捉住她的手,感慨地说道。“直到今天,我才了解,做善事也是要有本钱的。我爹做善事,那是因为他知道如何营生,知道如何打理他的事业,可他却没有教我这些本事,只留给我同他一样的好心肠,反而败坏了温家。”
  回想起往事,温玉益发感慨。
  “就拿我私自决定放粮来说好了,其实除了是温家的传统之外,我还有一个自私的目的。”谈论起除夕那一件事,温王更加握紧冬舞的手,一副作贼心虚的模样。
  “什么自私的目的?”冬舞眯起眼,别以为握住她的手,她就拿他没辙。
  “我……”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告诉你啊,其实我会不多加考虑便决定放粮,是因为总管告诉我,一个真正的男人,应该是勇敢、负责,和能做出正确的决定。”
  总管这话倒也没说错,一个大男人本来就应该具备这些。
  “我心想,勇敢和负责不可能马上做到,可做出正确的决定。这点简单,放粮救济是好事,我以为那是正确的决定,没想到却弄巧成拙。不过,确实也救济了不少穷人!”最后那一句,温玉几乎是冲口而出的,就怕冬舞还在怪他。
  冬舞确实是怪他,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光会放马后炮,也于事无补,她在意的是另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急于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反正小孩都当这么久了,有差别吗?
  “因为我想让你喜欢我。”温玉觉得这个问题再简单不过。
  冬舞却是满脸通红。
  “我……咳咳……我喜欢你很重要吗?”婚姻不就是各取所需,干嘛扯到爱情去。
  “当然很重要,因为我喜欢你,也希望你能喜欢我。”温玉笑得好温暖,觉得爱情十分重要。“等我好吗,冬舞?”他恳求。“我承诺,有一天我一定会成为‘真正的男人’,在那之前,请你陪在我身边。即使我做错事,或是信心不够坚定,都请你不要离开,因为我会努力成为你理想中的男人,我一定会。”
  是哦,她理想中的男人是很会赚钱,停止做傻事,可这两样他都做不到。除了张大一双真诚的眼,给她虚幻的保证之外,他没一样及格。
  这样的男人居然要求她等他,她得给他出几道难题才行。
  “我问你,”冬舞开始给他出难题。‘如果我现在就要你把屋里这四个小鬼送到别的地方去,你会听我的话吗?“
  “不会。”温玉斩钉截铁的拒绝。
  “如果当初我曾阻止你开仓放粮,你会就任凭饥民在门外乞食,不管他们的死活吗?”她再问。
  “也不会。”温玉想都不想的否决掉。
  这就是了,他已经快要成为真正的男人了。冬舞挑眉。
  他负责,对于自己做出的决定毫不退缩,虽然称不上绝对勇敢,但至少对于她的质问,已能坦然回答,不若以往般畏怯。
  冬舞还在想办法适应他的改变,只见温玉一直捉住她的手,拼命的跟她要答案。
  “你会等我吗?”
  温玉很急,不明白她为什么只是一直低头瞪着他,半天不说话。
  “冬舞!”
  他又急扯她的手,马上就要冬舞回答。
  嗯,这才像话,她还以为过去的温玉一下子不见了,就算要变,也要等她有心理准备啊!
  不过,看在他这么诚心的份上,就回答他——
  “不、告、诉、你。”
  嘿嘿,也不想想她东方冬舞向来就是买卖的高手,他都还没缴保证金呢,怎能轻易的答应?
  “冬舞!”
  飘着雪的晚上,坐落于城郊的一栋破房子内,传出阵阵笑声和豆腐香,温暖了每个人的心房。
  第九章
  随着时间的飞逝,和益趋成熟的心智,温玉终于在冬未之际缴出第一笔保证金。
  由于他工作努力,再加上肯学,很快地就赢得店掌柜的尊敬,把他介绍到其他收入较好的铺子里去。
  起初,人们都怀疑他挨不了多久苦,可他却用毅力向大家证明,他不是大伙儿口中的废物,只要肯给他机会,他可以做得和别人一样好,甚至更好。
  渐渐地,人们开始接纳这个全新的温玉,甚至抢着雇用他。日子一久,他们的环境慢慢改善,开始有余钱买食物以外的东西。
  这天,他在大街的饰品摊前犹豫了好久,才决定买一个便宜的手环送给冬舞。
  说来可笑,以前买东西的时候从不问价钱,总是看中了就拿,现在却为了一只不到二十文钱的手环考虑了半个时辰,也算是命运捉弄。
  他,生在显贵之家,享尽了荣华富贵,尝尽了世间美味,可却一直到今天,才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活着。
  活着,是为了自己所爱的人。
  以前他没有目标,日子过得浑浑噩噩,然而突来的变故改变了他,让他更懂得为心爱的人奋斗是一件多有义意的事。
  为此,他感谢命运的捉弄,若没有接二连三发生这些事,他一辈子都不可能懂得“珍惜”这个字眼。
  “老板,就买这个。”仔细地检查了一下手环,温玉决定结束冥想,将手环带回家。
  “好的,公子。”摊贩把手环包好交给温玉。“您做事真仔细,倘若是人家的伙计,铁定很受老板重用。”
  摊贩笑嘻嘻的称赞温玉,温玉则也笑盈盈的收下包好的手环,大方的点头。行事小心,这是他众多改变之一。没办法,整个家计都背在他肩上,做事若不学着谨慎点,一家子可能就得跟着喝西北风,他轻忽不起。
  “谢谢你,老板。”犹如同他强迫自己学着去吃粗食一样,温玉将他不得不面对的一切,视为重生的一部分,试着去接受并喜欢它们。
  “客气了,公子。”摊贩忙摇手。“我相信,您的妻子一定会喜欢这个手环。”
  卖饰品的摊贩,一眼便望穿温玉对冬舞的深情,因为他在挑这只手环的时候,脸上一直挂着笑容。
  “但愿。”温玉再一次微笑谢过摊贩。他衷心希望摊贩没有说错,也希望冬舞会喜欢这个手环,虽然它不值什么钱,却是他的心意。
  温玉的期望,果然没有落空。
  当他腼腆的将手环交给冬舞,讷讷地跟她说那不值什么钱,等他赚到更多钱,再买更漂亮手镯给她时,冬舞的反应是张大嘴巴,然后跳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亲他。
  “这只手环已经很漂亮了,我会好好珍惜它,谢谢你。”说不出有多感动,冬舞将温玉送的手环仔细的攒人怀里,笑得跟得到全世界的宝藏一样灿烂。
  “冬舞,那真的不值什么钱,不到二十文钱。”尽管二十文钱已经可以买好几斗米,可是对于过去动不动就穿金戴玉的冬舞而言,实在寒沧。
  “谁说这手环不值钱!”冬舞一点也不同意温玉的说法。“在我心中,它可值二千两呢!”
  “冬舞……”‘温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知道吗?它真正的价值虽然不到二十文钱,可它却是你头一次用自己的血汗钱,买来送我的礼物,我真的好高兴。”说她变得跟他一样天真也好,可她真的很珍惜他这份心意。
  冬舞兴奋的笑容,和温玉放心的表情,成了当晚最灿烂的火花。本来故事应该就此走人多美好,没想到两天后发生的事件差点破坏了这一切。
  话说就在温玉赠送冬舞手环的后两天,冬舞在后院劈柴。和温玉一样,冬舞亦被迫学习并接受许多过去不曾做过的粗活,只见她挥舞着巨大的斧头,心满意足的看着一根根粗大的木头,在她挥汗如雨的努力下,化身为小木块。她半是骄傲,半是得意的弯腰将散落一地的木块一一挑起,不期然看见她的房间闪过一道人影。
  冬舞连忙放下手中的木块,拎高裙子,踮高脚尖,准备来个瓮中捉鳖。她不确定潜入她房间的人是否真的是小偷,可她向来不是胆小的人,更何况算算时间,她相公也应该快回来了。搞不好到时还可以来个里应外合,把这个不长眼的小偷,给拎到衙门去。
  冬舞在心中大打如意算盘,脚步踩得十分谨慎。她一步一步地踱到她的房间,没想到却在房门口和小偷撞个正着,偷偷潜入她房间的人竟是——
  “喜儿!”被撞得头冒金星的冬舞惊叫。
  “你到我房间来做什么?!”她对着喜儿的背影大喊。喜儿不说话,只是紧握双拳,飞奔离去。
  喜儿干嘛到她房间?莫非是……
  冬舞只想起一种可能性,连忙飞也似跑进房间,将所有衣服都掏出来,试图找出温玉送给她的手环。
  没有!
  她再找。
  还是没有!
  这下冬舞确定喜儿进她的房里来是为了那只手环,喜儿嫉妒温玉对她好,就想拿走那只手环,因为温玉没有送她。
  “喜儿,把我的手环还给我!”冬舞才不可能轻易的把手环让给喜儿,连忙追出去要回手环。
  “你这无耻的小偷,快把我的手环还来!”追上喜儿的冬舞,像只母老虎一样的狂扒喜儿握得死紧的拳头,发誓非把她的玉环拿回来不可。
  怎知喜儿也不服输,死握着冬舞的手环不放,谁也不让谁的互相相拉扯。
  “还给我、还给我啦!”冬舞拼了老命想扒开喜儿的手,战况激烈。
  “别想!”喜儿死也不肯还,誓死抵抗。
  两人一来一往,你争我夺的抢一只手环,抢到温玉回来了都不知道。
  “你们在干嘛?住手!”
  刚回到家的温玉,简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见,他的妻子跟他的妹妹打成一片,这算什么家人?
  “你回来了,正好!”冬舞一见救星驾到,第一个跑过来告状。“你快跟喜儿说,让她把手环还给我。”她和喜儿拉扯了半天,早就累坏了。
  “手环?”温玉愣了一下。“喜儿,你拿了冬舞姐姐的手环了?”问话的同时,他瞄了一眼喜儿的手,却没瞧见任何东西。
  “没有。”喜儿灵巧地摊开双手。“我根本没拿她任何东西,是她含血喷人。”
  “胡说,我才没有含血喷人!”冬舞大叫。“我明明看见她跑进我的房间,然后你送给我的手环就不见了。而且我刚才明明看见她手里握着东西,她一定懂得变戏法,把我的手环变不见。”她不管,她一定要找回手环。
  “喜儿,冬舞说的是不是真的,你真的跑进她的房间?”温玉头痛得要死,原则上他是不信喜儿会变戏法,最可能的是冬舞自己把东西搞不见,或忘了摆在哪儿。
  “我是去过。”喜儿承认。“可是我是进去帮她打扫房间,因为我看她砍柴忙,所以主动帮忙,没想到被反咬一口。”她咬紧下唇,模样十分委屈,看得冬舞更为火大。
  “说谎、她在说谎!”这个擅于演戏的臭丫头。“她哪有这么好心帮我打扫房间?我劈柴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不扫晚不扫,偏偏等你送我手环才要扫,编这种谎话,想要骗谁?”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哪有这么容易骗。
  “好了,冬舞……”温玉试着劝架。
  “我真的没有拿你的手环,你误会了……”
  “我才没有误会,把温玉送我的手环还给我!”
  “冬舞……”
  “我真的没有拿……”
  “小偷,你是小偷!”
  “冬舞!”
  “啪”地一声。
  清脆的巴掌声,就这么跟着温玉冰冷的手,一起划过冬舞的脸颊,引发她最委屈的泪水。
  “都是一家人,有必要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吗?”温玉忍着怒气,低声谴责冬舞,冰冷的眼神,让她满眶的眼泪,迅速决堤。
  他居然、居然为了喜儿打她,难道他看不出来,喜儿在说谎吗?
  “我们才不是一家人呢!”她的家人才不会说谎,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胡乱打她。
  冬舞哭喊着跑出屋外,原以为温玉会立刻追出来,没想到她的相公还没出现,反倒碰见一个奇怪的人。
  “你是……”冬舞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仰望差点把她撞倒的人,发现他几乎跟她老公一样高。
  “请问这里是否住着一位名叫东方冬舞的姑娘?”来人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提出另一个问题问冬舞,恢弘的气度,自然天成。
  “我就是东方冬舞。”在他宽宏气度的压力之下,冬舞相当配合的自动报出姓名,一边纳闷哪来这么一号人物找她。
  眼前这位男子,身着白衣,长相俊秀。嘴角边带着一抹神秘的微笑,气质缥缈淡雅,感觉上不大像真人,反倒像画里面的人物。
  “原来你就是我要找的人。”画里面的人物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冬舞这才如梦初醒的回神。
  “你找我有什么事?”冬舞先是提出她的疑问,然后在白衣男子打趣的眼神下,恍然想到自己现在一定很丑,于是连忙用袖子把脸上的泪痕擦拭干净。
  ‘哦来带你走。“白衣男子回道。
  冬舞倏地停止擦脸的动作。
  “你说什么?”这个人是不是疯了。“你要带我走?!”
  “是的,冬舞姑娘。”男子拿出一张白纸递给她。“这是婚状,你瞧瞧。”
  冬舞愣愣地接下白衣男子递过来的婚状,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爹该不会一次把她许给两个人吧?如果是的话,这个人的动作未免也太慢了些,早一点来她就不必受这些苦了……
  冬舞在心中嘀嘀咕咕的埋怨男子,手边的婚状却透露出相反的讯息。她重重地放下婚状,错愕地看着男子。
  “这是秋绘的婚状,关我什么事?”幸好她爹还没有糊涂到一女二嫁。
  “不不,当然和你有关。”男子猛摇头。“你爹答应在下,要把秋绘姑娘许配给我,可等我找到你家,却发现‘羽梦馆’已经关闭,而且秋绘姑娘也已经出嫁了。”
  他说的这些都没有错,“羽梦馆”确实已经关了,而且秋绘也嫁给一个叫慕容玺的男人,可是——
  “所以,在下当场决定,娶不到秋绘姑娘,换娶冬舞姑娘也无所谓。”男子耸肩。
  什么叫无所谓?当她和秋绘是菜市场里叫卖的蔬菜呀!买不到萝卜就换番薯,她死也不承认她就是那条番薯!
  冬舞被男子这番话气得喘吁吁,怎知男子理都不理,径自往下说道:“为了打听冬舞姑娘的下落,在下着实费了一番工夫,幸好你嫁得不远,一样在京城,在下才得以顺利找到姑娘……好了,废话不多说,咱们走吧!”男子连珠炮似地轰炸完毕后,马上牵起冬舞的手,就要带她离开。
  带……带什么?谁要他跟走?!
  “我已经出嫁了!”情急之下冬舞甩开他的手大吼,敢情她是碰上土匪,说带就带。
  “我知道你已经出嫁了。”即使冬舞暴跳如雷,男子仍是不放弃。“不过就你的情形来看,好像也没有嫁得多好嘛!不如跟我,我会给你锦衣玉食,让你过好日子。”
  男子一语命中目前冬舞的窘况,更说中了冬舞原先的梦想,害她一时愣住,找不出话反驳。
  “这……我……”冬舞突然变得口吃。
  “冬舞姑娘,我听人说,你最爱钱了。”见冬舞犹豫,男子索性换个方式来说服她。
  “呢……”她是不否认她爱钱啦,不过最近已小有改善。
  “方才在下似乎在门外听见,你为了一只破手环同人吵架?”
  “呃……”她是为了一只手环跟喜儿吵没错,不过那是温玉特地买来送给她的,不是什么破手环。
  “何必呢,冬舞姑娘?”白衣男子叹气。“你若是肯跟着我,再多的手环我都会买给你。看你是要镶珍珠或是镶玛瑙,统统无所谓。只要是你看上的东西,再贵我都可以买给你,又何必为了一只破手环,同人争吵不休?”
  是啊!有钱多好。她若是有钱,就不必同喜儿一起挤在这栋破房子里,忍受她的牙尖嘴利。温玉送她的手环,也不会莫名其妙地丢了。
  “所以结论是,你跟我走!”微微一笑,男子趁着冬舞思考之际,长袖一挥,就要把她卷走。
  “等一等!”冬舞尖叫。她只是考虑,没说要跟他走啊,怎么这个人的动作这么快,完全不等人。
  “不必等了,冬舞姑娘,我们还得赶着去洞房呢!”白衣男子对着身边的冬舞眨眼,差点没把她吓出心脏病来。
  “洞……洞什么房?”有没有搞错,她跟温玉成亲那么久了,都还没有“那个”,他跟人家抢什么先。
  “冬舞姑娘,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甘愿平白损失一大笔银子,可是却尝不到任何甜头吧?”白衣男子的眼睛眨得更猛了,冬舞的心跳也越加厉害。
  “你什么时候损失过银两?”这个人一定是疯子,净说些她听不懂的话。
  “等我娶了你,买了那些东西,不就是损失了吗?”白衣男子理所当然的笑追。“好了,良宵苦短,别多废话了,我们快走。”
  语毕,白衣男子握住冬舞的肩膀,卷了她就跑,害她差点来不及尖叫。
  “温玉!”她一边回头,一边还得应付白衣男子的毛手毛脚,辛苦极了。
  “别叫了,冬舞姑娘。”白衣男子也轻松不到哪边去,拉得十分辛苦。“我要是你,才不会白白浪费这次机会。你想想看,都是钱、钱、钱哦!我不骗你,我真的很有钱。”
  “谁管你有没有钱!”有钱的疯子更可怕,比蟑螂还难缠。“你放开我啦,我绝不跟你走!温玉——”
  冬舞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呼喊温玉。屋子里的温玉,其实也正被喜儿纠缠,一听见冬舞的呼唤声,立刻甩开喜儿,冲了出来。
  “冬舞!”
  温玉才冲出门外,便看见冬舞和一个陌生男子牵扯不清,那个男人的脸几乎和冬舞贴在一块儿,而冬舞正非常努力的想逃开。
  “温玉,快来救我!”她的后脑勺弯得快掉下去了啦。“他说要带我走,你快帮我把他——”
  冬舞还没能完全发出求救信号,但见温玉早已飞扑面来和白衣男子扭打成一团。
  温玉猛烈地挥拳。
  虽然他从来没和人打过架,但他一听见白衣男子来的目的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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