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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里没有皇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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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品:城堡里没有皇后
  作者:陈毓华
  男主角:厉晚涛
  女主角:孔初露
  内容简介:
  她遇见了一个和她同病相怜的酷Man──
  一样受不了吃不完的相亲饭、双亲的啰哩巴唆攻击,
  于是一个月后他们“一见钟情”的闪电结婚,
  没有盛大的婚礼、没有爱情,只有很多很多的婚后协议,
  和两人都很想要的,自由和一个人的生活。
  本来她孤单人妻的角色扮演得还颇得心应手,
  没想到被授命接回她很不熟的受伤老公后,
  那个比千年寒冰还要冷的男人竟反常的想和她黏来黏去,
  对她这个被晾了很久的老婆撒娇兼耍小孩子脾气暂且不提,
  半夜摸上她的床被踢得哀爸叫母才说想做对真夫妻,
  只是她都还没来得及对他的建议和身材动心,
  就先一步被人抓去玩威胁恐吓游戏,
  怎么,他不是个普通工头吗?为啥会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正文
  乱纷纷,纷纷乱 陈毓华
  这本书写得状况百出,几乎难产。
  起先是写到第二章的时候因为中途心血来潮改了书名,隔天开机整整两个章节就这样消失在浩瀚的电脑里面,怎么找都找不到了。
  摸摸鼻子再接再厉,几度想放弃,新开稿写别本,它又不肯好好给我写,中途手痛,医生恐吓再不好好治,整个膀子就会变成装饰品。
  我有在治啊,每天又乔又敷,搞得皮肤快得药彳。
  到最后更好了,支气管炎也来凑一脚,整个人就像一座大型的风箱,连喘气都吁吁,于是,采带球跑方式,写几个字赶快去沙发上躺一下,等晕跟痛过去再回来写……周而复始,直到写完,疲倦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原因之二,舌头裂了好像三岔路那样的痕迹,吃东西啥味道都没有——我又不是白素真不用给我白蛇头OK?
  基本上卢森堡跟台湾并没有邦交,写上外交使节只是为了剧情效果。
  卢森堡真的不大,约就台中市这么大的范围,不过,如果喜爱桥梁、城堡还有森林的读者倒是可以去玩一玩。
  今年的秋天说也奇怪,阿华不像去年那么渴睡,岁年年看似皆相同,还是有不同的地方。
  拖稿如我,实在没什么立场说话。
  如果说长此以往对写作的热情不再,大概也是我写作的寿命到了。
  老觉得充实到脑袋里的东西不够消耗,脑子一直是空的,拖稿实非所愿,所以不管我认识或不认识的朋友,希望大家要爱护保重自己的身体,快乐是动力,有动力才能往前走!
  深秋意浓,日复一日的凉,帅哥美女们大家珍重了!
  楔子
  阳光初透,窗里一片白里透青。
  细致的音乐弥漫在空气中,可惜,突如其来的吼声打破日光室里凝聚的优雅气氛。
  “什么?离……离婚了?!”
  描金的椭圆餐桌,卢森堡的经典餐具,大小处都洋溢着低调的奢华。
  咖啡正香,起司犹浓,瓷白盘子上的早餐有着咬合的痕迹,可是这一切都被刚刚来的一通电话给打断了。
  “说!这次又为了什么?”有着一头银发的老先生两撇胡子剧烈飘动,好一下重新捞起差点被他摔成两截的电话。
  电话那端是厉家经年聘请的律师顾问。
  “不清楚?不清楚你作哪门子报告?”又吼,门棂的灰尘很不给面子的掉了一地。
  律师不知道又说了什么,老人家很性格的直接切断电话。
  “啪!”无线电话被迁怒的丢在摊开的早报上面,一早的悠闲兴致全乱了。
  “保罗这几年常打电话来,没一次报喜,都是报忧,你要不要考虑换个律师顾问?”老妈妈还嗅不出严重性在哪,闲散得很。
  孩子离婚,怎么说呢,也不是头一次了,有必要这么激动吗?
  “这跟那老家伙一点关系都没有,问题出在你生的三个宝贝儿子。”找不到人可以骂,眼前的老婆子刚好拿来当替死鬼。
  “我生的,没有你我生得出来吗?”眼看就要家变。
  死老猴!一出事,就往她身上推。
  老先生一翻两瞪眼,硬是按下不快。“是是是,都是我的错,欠儿女债,不该一生就三个笨蛋。”
  惊某大丈夫,这点他向来奉行得很彻底。
  “算你聪明。到底,这次又是谁闹离婚?”
  三个孩子早就独立门户,平常各过各的生活,本来以为到了可以享清福的年纪了,却还是有操不完的心。
  “你不会自己算一下,老二老三都离过两次婚,这次轮到老大了。”
  这种事也能用轮流的,太天才了。
  “那孩子……”绝望啊。
  他们厉家这门不知是祖先风水欠安还是地不灵人不杰,三个儿子轮流给他们两老找麻烦。
  “这下怎么办,六个下堂妻,他们不要脸皮,我想要呢。”
  “你疯啦,讲个话乱七八糟的,是三个儿子才有六个离婚老婆。”
  “三个儿子各自离了两次婚,这样说就比较光荣吗?”
  痛心疾首啊,娶进门的六个女人没半个子息,这也就算了,连婚姻也没保住,说到底,他真搞不懂这三个儿子在搞什么鬼。
  想持续向金氏世界纪录迈进?大可不必了!
  “死老猴,你跟我算账有个屁用,赶快想办法看看怎么扭转局面啊!”要是平常人家也就算了,离婚率这么高的今天,谁家没几个婚姻失败的纪录保持人,可要知道越是有点地位的人越是势利眼,除了什么都要比较,还见不得人好,随便出个差错,坏事传千里,酸溜溜的口水比海啸还可怕,光淹就能把你淹到断气,让你这辈子恨生为人。
  家世财力比完了,比孩子的学业成就,再来就是婚姻,想起来真累,有头有脸的人真是辛苦。唉唉唉,做什么都要瞻前顾后仔细琢磨,想要八面玲珑,只怕王熙凤在世也为难。
  “你生的儿子难搞又不是不知道。”
  “责任全推到我身上,你到底是不是男人?”
  “我是男人,可我只生身体给他们,又没生他们的心,这几年,孩子们的纪录太难看,一个个比离婚快的,社交界的千金小姐只要听到咱们三个儿子的名字便逃得像火烧屁股,你又要叫我去开口,免谈!”
  好想哭,这些兔崽子一个个人模人样,却一个个净干糊涂事,要个金孙玩,好难。
  “也好,那几个媳妇有哪个是贴心的?凑在一起只会比谁钱花得凶,哪个老公赚的钱多,离了好,大家清爽。”老妈子束手无策,只好自我安慰。
  “这可是你说的,那就别又生事了。”
  “我生事?我是为你家的香火着急,厉禹强,你的良心被狗咬了!”
  厉禹强一个头两个大。“老太婆,你也不想想那三个孩子的老婆都是你找来的,下场哩?都一样,死心吧。”
  “哪里一样!老大的第一个订婚当天食物中毒并发急性肠胃炎,是他们迷信才退的婚,这个不算,第二个可是捱到走进礼堂,当了一年多的少奶奶,你说是哪里一样……”拍桌,狡辩、狡辩还是狡辩。
  唉,惹熊惹虎就是不要惹到恰查某。
  老先生额头三条黑线直下。好男不跟女斗,从古至今都是至理名言。
  “啊你到底想怎样?”
  这三个死小孩老给他找麻烦!
  “我要媳妇!我要孙子!”
  我苦!太极拳推来推去又回到他身上来。
  “没那个命就认了,别再为难那几个孩子了。”好声劝说。
  “我要媳妇!我要孙子!”
  “孩子们会翻脸的。”
  “你不是交游广阔人脉多得像蜘蛛网,就算门当户对不行,家境清白的人家也可以。”完全把老伴的金玉良一言当耳边风,老妈妈绝不让步。
  老先生这边摸摸那边敲敲。男人真命苦,里外不是人。
  他吊眼皱眉撇嘴咬牙……良久……温和的眼忽尔飘过一抹算计。
  “我想到一个人。”
  “快说!”死马当活马医也行。
  “我只是想到,成不成还不知道。”
  “说就是了,少废话!”
  “我小时候有个邻居,不过有好些年没联络了。”
  不同于方才的疾言厉色,老妈妈眉开眼笑,凑过来七七促促、七七促促。
  “……老头,你说这次要拿谁当实验品……不是,我的意思是说要把谁凑成一对?”
  “这个啊……”摸摸胡子,踌躇得很。
  “要不然抽签吧。”
  可以这样决定终身大事吗?
  太……草率了吧?
  “你去给我找纸来,你去拿签桶,你去拿笔……”老妈妈乐得很,把下人一个个派去执行任务。
  密谋的成功率有多少?
  倒霉星会是哪一个?
  天知道了——
  第一章
  银色喜美平滑的在巷弄里钻来钻去,最后进了连栋透天厝的其中一栋。
  是寻常坊间在盖的那种房子,三楼加盖的楼房,几坪大的院子,一半充当车库,剩下的一地花花草草春意盎然,黑色的网罩下吊着几盆兰花,小小的花苞娇嫩含羞,供自家欣赏之余也美化了环境。
  车子熄火,走出一个身形窈窕的少女。
  她打开后车箱,看似纤细的臂膀很快拖出好几个大小不一的纸箱,纸箱后接着是更多的纸箱,上面大多贴着海关进口封条。
  抱起最大的那个纸箱,一脚踢开纱门,再以手肘推开虚掩的大门,在玄关处把东西放下。
  像是听见声响,屋里面的人有了动静。
  “小露,是你吗?”
  “嗯,妈。”抽空应了声,甩甩手,人一闪又当搬运工去。
  奇怪,还不到中午,担任国中升学班导师的老妈怎么会在家,平常不都带便当?今天,反常喔。
  “小露回来了,狼咧?”这次是老爸。
  又搬进两只箱子,微开的箱口露出金光灿烂的流苏。
  那不是人家舞台剧场才用得到的道具?
  一身正式服装的老爸杵在玄关上,旁边站着一个高大男人,只可惜孔初露双手上的纸箱过于庞大,什么都看不见。
  “爸,你站在那里吓人喔。”很喘。
  “你又进一堆货,就说别把家里当仓库,女孩子家的房间都是垃圾,叫你好好找个正经的工作又不要,每天就搞这些……”
  孔老爹如黄河滔滔溃堤的口水还到处喷,孔初露只觉得双手一轻,手里吃紧的箱子居然飘过她头顶,叠上其它纸箱。
  眼生的男人啊。
  “呃……谢谢。”怔仲了下,回过神来,连忙道谢。
  男人颔首致意,一双如墨的黑眼却眨也不眨的瞪着她看。
  没看过这么放肆的眼神,孔初露避了开。
  “小露,卡紧入来,你回来得正好,人家厉先生也刚刚踏进门,这叫什么……心有灵犀一点通对不对?”
  这女儿,都一把年纪了,一个男朋友也没有,真是叫父母操心。天下父母心,女儿的终身大事始终是他们心里的烦恼。
  “爸,你看孔老夫子不顺眼也不必用‘四个字’的话来糟蹋他。”
  “死小孩,那也是你的祖先,竟然吃老爸豆腐还欺负祖先!”孔爸是名副其实的大老粗,有客人在场也很想培养一下气质,不过马脚终归不会变成羊蹄子,三言两语就自废武功。
  据说,他们跟正支圣人家的孔夫子的确有深厚渊源,为了这一层关系族谱翻烂不说,刚开放大陆探亲旅游的那几年,孔老爸就腰缠万贯带着老婆回山东曲阜认亲去,直到盘缠花光光才死心打道回来。
  从此,开口闭口就要女儿向孔老夫子看齐。
  这……是叫人怎么看齐法?
  她已经二十好几,又不是纸黏土,想随便重头开始都没问题。
  “爸。”她指指客人。
  让人家看笑话也要挑时候吧……
  “怎么都在外面罚站,进来里面坐,吃水果。”老妈端着四色水果盘出来打圆场。
  孔初露看着老妈手上捧着小尖塔高的水果山,心中不祥。
  连费工的果盘都切出来款待客人了……精心切成小白兔的苹果片、水果塔的哈密瓜、葡萄串、樱桃球,唉,有必要这么隆重吗?
  这男人,她约莫猜得出来是来做什么的了。
  相亲。
  是的,又是换汤不换药的相亲宴。
  不同于前几次在饭店咖啡厅,怕她不给面子的落跑,这次干脆搬回家给她个措手不及是吗?
  “对啊,进去里面聊,我还有货物要整理,不陪你们了。”人客来她就要奉陪吗?她就是要唱反调。
  孔妈盈盈的笑脸马上多了三条黑线从额头往下滑,她把水果盘塞给老公,不着痕迹的搂住女儿的胳臂,悄声恫吓。
  “我好不容易看上这个,你别想落跑。”
  “妈,看上眼你去应付啊。”
  什么话,不肖女。“这个特别,以前那些连他的脚毛都比不上。”
  “妈,你拿了人家什么好处,这样出卖女儿?”
  以前不也把每个跟她相亲的男人捧上天,现在竟然一脚踢成烂泥,老妈的标准还真是跟油价一样上上下下,叫人捏把冷汗。
  一掌拍下。“人家厉先生百忙抽空下来台中,可是给了天大的面子,听说他平常不轻易见人的,知道吗?”
  “他生病吗?心理有障碍,还是自闭?不见人,这么阴黯。”
  “孔初露!你继续胡说八道好了,看我怎么修理你。”
  老娘翻脸了。
  “老妈,你要是嫌我在家碍你们的眼,直接叫我搬出去就是了,就是别再叫我跟不认识的男人相亲。”
  这次火焰掌直接印向她后脑勺。
  “叫你胡说你真的给我要白痴……”
  “妈,你很暴力耶……有个白痴女儿你也没高贵到哪去吧!”
  孔母双目喷火。
  “我怕了你好不好。”她是家暴小孩,可不可以报警?!
  历尽吃相亲饭沧桑的她,掐指算算,就这半年喝过的咖啡、吃过的饭,十根指头数也数不完,被人家品头论足的感觉很差,老妈,你真的很够了喔。
  她平常有表现得那么饥渴,每天都思春、要花痴,没有男人活不下去吗?
  她也才二十八岁,有正当职业……是不用上班、不打卡的SOHO族啦,虽然每月进帐不一定,孝敬母亲的绝对没少过,就算家里两尊大人说她不务正业,一天到晚在外面抛头露面。拜托,难道非要去参加高普考端个铁饭碗,朝九晚五才叫正当头路吗?
  就算孔老夫子再了不起,也不用拿着鸡毛当令箭,什么都要十分像吧。
  她是真的认真拚斗自己的事业,一天恨不得当两天用,她这么忙,都没人看到吗?
  只是老妈押阵,肉票只好也在客厅坐下。
  这男人,到底什么来路,南北二路还是黑白两道都吃得开?让家里的两尊老菩萨只会傻笑。
  “讲话啊!”孔老妈拼命给女儿打手势。
  “孔妈妈,我想跟孔小姐私下聊一下。”男人采主动,很客气,也很排外,效果却是绝佳。
  “哎呀我怎么没想到,当然……没问题,你们年轻人自己聊比较自在。”还以为当电灯泡有加分作用,没想到是多余的,恍然大悟的抓着还没坐温屁股的老公,暧昧的躲进房间去。
  “看起来你跟我有同样的压力。”大致上的一切,厉晚涛都看进了眼里,不动声色为的是一次把事情解决。
  他征战商场,眼光精准,知道该从谁着手最不浪费时间。
  “对不起,这位先生,我不明白你指的是哪件事。”
  “跟陌生人吃饭、面对面、相亲。”
  “你来相亲也是被逼的?”挑眉。真安慰,终于有个人能体谅她的苦楚。
  “很难想象吗?”他也有必须服从的时候。
  眼泪攻势,手机疲劳轰炸,以及脱离母子关系……这么重口味的逼迫,他要不是家中的长子,言明是最后一次受摆布,就算母亲用再多言词恐吓威胁他也不会动一下心。
  传宗接代是他的宿命。
  而他厌恶宿命。
  “原来你后面也有个垂帘听政的老佛爷,辛苦了。”
  “你不难说话。”比起两个前妻,她好像多了那么一丝慧黠。
  “我们同病相怜嘛,所以你可以自在一点、轻松一点,别一副好像我会把你吞了的样子,女人没那么可怕。”
  男人才是可怕的那个,翻脸无情。
  难得一开始就有了共识,这跟之前的相亲很不一样,也让表现冷淡的孔初露有了些温度。
  刚刚兵荒马乱的,没机会真正互看,这会儿他很随意的坐着,一头黑发垂到肩际,人一动,就柔软的随之晃荡。他肯定很爱皱眉,深陷的凹痕明显得让人一眼就能看清楚,肤色黝黑亮实,眼神坚定,英挺的眉黑得发亮,阳刚的五官在在表明他是个非常有主见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通常也跟沙文主义挂钩,很不离不弃的拥护者。
  沙发扶手上挂着他的西装外套,白衬衫搭银白小背心,黑色细条纹裤,擦得啵亮的软皮皮鞋,无可挑剔的整齐。套一句她老妈刚才说过的,这男人很容易就把以前跟她见过面的男人都踩到地上去了。
  当然,她在打量厉晚涛的同时,对方的眼睛也没离开过她。
  她说什么,不是每个女人都想把他拆卸入腹的?他讥诮的抿了下唇,那是因为这女人还不知道他是谁。
  这次,他要用厉晚涛这个人来认识女人,而不是用厉家的背景。
  要是这样也不行,他就一辈子打光棍,再也没有人可以拿责任跟义务来压迫他进婚姻的坟墓。
  出奇灵秀,是孔初露给他最初的感觉。
  面对面了,见她清汤挂面短发,媚目清眉,小小口儿俏俏鼻,素净的瓜子脸上有着微翘湿润的粉唇,算得上淡雅清秀,然而二十七、八的年纪还没有男朋友……他瞄了眼堆在玄关那堆纸箱,心里有了谱。
  这年头事业心重的女人多得很。
  “我不想结婚,因为我已经有过两次失败的婚姻纪录。”既然他们的处境一样,他就开门见山。
  老实说,不会有哪个男人在历经两次谈不上愉快的婚姻后,还能面不改色又结婚的。
  “战果辉煌。”她偷伸舌。
  “两次的婚姻纪录,我不是结婚的好对象。”一严肃,他有棱有角的下巴就显得紧绷。
  “所以呢?”
  “我对这次见面并不抱任何希望,也没有任何意思。”
  “那再好不过了。”
  他不是很有表情的脸飘过诧异。
  “你对相亲真的很反感。”
  “嘘,你知我知就好,要知道隔墙有耳。”相较于厉晚涛的俨然,她表情很多,眼珠儿转转,红唇噘噘,有种混合着性感与天真的可爱。
  她家的墙壁不只有一双耳朵,是两双。
  “那我们就随便聊。”把时间胡混过去就好。
  基于教养与绅士该有的风度,他都不能因为取得共识就拍拍屁股走人。
  “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随便的人。”压力减少,好像可以不带任何想法的稍微聊几句。
  “我的工作需要全神贯注,久而久之也就这样了。”
  “厉先生在哪上班?”
  “不一定。”
  “所谓的不一定是什么意思?”
  “我的工作需要到处跑,不会固定在一个地方太久。”
  干业务就说业务,她又不会大小眼看不起人。
  她认识的业务也都像他一样西装笔挺,古龙水整瓶的喷,会打扮自己得很。
  “也就是说……要是你结婚了,不可能天天回家吃晚饭,也不可能周休二日陪家人出去游山玩水喽?”
  “是的。”他坦然以告。
  原来他之前的婚姻是这么吹掉的,不过换个角度想,经过铁血教训的男人要不是更难搞,不然就可能被调教成优质男人。
  这赌注,很大一把,五十对五十。
  “这是你对婚姻的想望?老公每天按时回家,周休还能陪你上山下海?”她需要的是无敌铁金刚吧。
  “我对婚姻没有任何想法,我从来没想过要结婚。”
  “热衷事业的女性本来就对走入家庭却步,我能理解。”
  什么都要跟男人争的女强人他看多了,只是眼前的她怎么都看不出来都会女郎的调调?她的身上没有干练,甚至没有面具,好叫人疑惑。
  “喂喂,这位先生,你的话听起来很酸,什么叫热衷事业的女性,好像女人一出了家门就不是女人了,我对婚姻没有想象,请原谅我的想象贫乏,没有身历其境的事情我想不出来。”
  随便怎么批判她都可以,她的脑袋可以装很多东西,就是没有结婚这条线。
  “莫非你没谈过恋爱,没有想要一直在一起的男人?”
  直接呛他,女强人绝对不会做这种搬石头砸脚的事情。
  “这是我的私事,你不用知道。”她没谈过恋爱是她家的事,没吃过男人的口水不代表就智商低落好不好。
  知道自己激怒了她,厉晚涛不说话了,眼睛像望不穿的深壑。
  孔初露被瞧得头皮发麻,又不能拂袖跑掉,只好吃起刚刚削好的兔子苹果。讲了好多话,嘴巴真渴。
  “也许……我们可以一起解决彼此的困难。”他可以确定他们会“合作”愉快。
  她看起来什么都不在乎,不曾在他的身上多作停留,不打探他的家事,也就是说她对他整个人是完全不感兴趣的。
  “可以详细说吗?不要没头没尾的……”苹果甘香芳甜有人不识货,她一口气扫光。
  “我需要一个可以交代父母的妻子,你需要老公,如果你答应嫁给我,我们算是互相受惠。”与其不定时的应付老爸老妈的推销政策,不如就给他们想要的,然后她也可以得到想要的宁静。
  “你不做商人真可惜,你有一流的头脑。”
  “谢谢你发掘奸商的本钱。”也许他找到了个好伙伴。
  他在说笑啊?看起来的确是。
  “既然我们有了初步的共识,很多事情都好商量了。我还会在台中留一天,明天一起出来吃个饭,然后商量整件事的细节,我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把这件事解决。”不是问句,不打商量,是很习惯的命令。
  “OK啊,我都可以。”要公式化,她也没问题。
  拍板定案了吗?
  第二章
  是的。
  厉晚涛开门见山的提出条件,他要的老婆只需要遵守一件事情,那就是听话。
  那容易,她从小到大没有过任何违规事件,走路绝对靠右边,不闯红黄灯,垃圾一定做好分类,该回收的不会跟不应该的东西掺在一起,还是爸妈的好女儿,集天下所有优点于一身,不会给他找任何麻烦的,所以,这有什么好不答应的。
  至于她,她对厉晚涛没有任何要求。
  就连公证结婚,简单宴客,她都没意见。
  本来就是一桩虚有其表的婚姻,做做样子而已。计较这些不如想想将来两人要怎么和平相处比较实在。
  在厉晚涛的安排中,两个证人观礼也就够了,至于公开宴客,以后再说。
  不是年少轻狂第一次结婚,不是真心相爱步入礼堂,有什么好知会的,能多低调当然就多低调。
  所有细节都由他安排,孔初露是个无声的新娘,只要负责穿上新娘礼服就好了。
  不过,人算不如天算,天算不如不要算,没有大丢红色炸弹不表示别人对他们的闪电婚礼一无所知。那天,男女双方家长很热闹的到齐了不说,同样惨遭老婆扫地出门的厉家老二跟老三也盛装出席,还带来一狗票随着厉老大到处奔波的工作班底。
  贺客盈门,一波波的叫人看傻了眼。
  他们有必要对他跌了两跤后的婚礼报以这么高的寄望吗?
  厉晚涛的脸色越发难看。
  众人对新郎的铁青脸色有看没有到,新人鞠躬如仪之后一个个巴到自助点心吧台上享用大厨精致的点心,你一言我一语,双方父母热络的模样,简直就是一门金童玉女、门当户对的真实婚事。
  其实这也难怪,两家大老爷原本是旧识,能够亲上加亲,龙交龙凤交凤,小一辈的“一见钟情”互有好感,感情迅速发展到在最短时间内携手走进礼堂,老人家乐不乐?
  简直是乐坏了,三杯老酒下肚,滔滔不绝把陈年芝麻绿豆的小事一样样翻出来回味。
  不过,厉禹强也不是老糊涂,他锐利的眼光还是瞧出了些许的不妥。
  一个月就论及婚嫁娶进门,这么急就章,不是他那闷骚儿子的个性。
  之前那两个无缘的媳妇可是经过多少折冲儿子才点头的啊。
  历史教训不可忘记。
  他很怀疑他这儿子能否明白婚姻不是儿戏,是两人住在一起互相照顾扶持,给予对方最大的信任和承诺,不论生老病死都会共同度过的。
  他真不想儿子又搞砸自己的婚姻。
  笨儿子,好歹这次撑久一点吧,阿门。
  夜深,宾客散去,今天的正主子也回到新房。
  嫁鸡随鸡飞,嫁狗随狗定,考虑到厉晚涛必须到处奔走的工作,新房买在大台北区。
  双并的大楼,五年的中古屋,七楼A座,一整层都是他们的,重要的是房价哈恰在孔初露觉得合理的范围。
  她是不晓得厉晚涛一个月赚多少钱,不过他开的是国产汽车,穿的是讲求舒服却不昂贵的衣料,看起来是不挑剔的人,即使他们这只婚约只是各取所需,她也没那打算当吸血鬼把这男人掏空。
  “赚钱辛苦,房子呢,可以住得舒适就好,十年的贷款……我算算,我们一个月要缴两万多块,等缴完这些贷款你也变老灰仔了。”她这么说,一举推翻厉晚涛原来看上的别墅庭园。
  “用不着缴那些烦人的贷款,一次付清就没问题了。”不必动用到厉氏的钱,他还是有能力买一间房子给他的女人住。
  这女人是真心替他着想还是看不起他?
  “我知道你有储蓄,不过积谷防灾,要是买房子把钱都花光,那以后要是突然需要用钱就伤脑筋了。”
  “我保证不会有这种问题。”之前的女人向来只会担心他花在她们身上的钱不够多,没有谁替他设想过。
  孔初露咽了下口水,对于厉晚涛的冥顽不灵她只能投降。“我知道你有钱,买房子对你面旨不是难事,不过你别忘了,我们不是真正夫妻,房子多数时候只会养蚊子跟我,我可不想累得要死回家以后还要拖地、擦玻璃。房子,有就好,可以吗?”
  “那么远的事你都想好了,你就这么确定我们很快就会离婚?”明知道是事实,就是不爽。
  他问得负气,哪知道孔初露却很认真的点头。“我们不是说好了就是这样?以后你要是有了真正想在一起的人,我随时都可以离婚。”
  “想不到你记性这么好。”
  “我忘性太好你也伤脑筋吧?”
  “谢谢你的提醒,很庆幸的我没有老人痴呆。”厉晚涛怒瞪她之后走开了。
  他边走边磨牙。
  看起来他非常的……三生有幸,即将进门的是个很听话的老婆。
  他们不是应该相敬如冰,彼此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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