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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花情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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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怀疑。
眼看着两人就要陷入一股不可自拔的狂炽漩涡里,幸亏白曜翔及时找回了理智,才免于让两人做出不可挽回的错事。
水灵惊慌地从他身边逃回自己的卧室,不断地试图平复自己一颗失序狂跳的心。不能这么做,她这一次跟他来法国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和他解除婚约啊!
她惴惴不安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她曾经亲眼目睹他的花心,谁能保证他会真心对她?她不能将自己一生的幸福押在一个毫无保障的花花公子身上!
但瞥视卧室一角堆满的衣物,她的心不禁又开始动摇,不是贪他的大方,而是他那颗细腻的心。
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和脚边的高跟鞋,想着他对自己种种的温柔,她又不能视若无睹,否决了他对自己的呵护。
她现在已经烦乱得不知所措,只能抓着头发仰天喟叹:“我到底该怎么做?”
不!她不相信他对自己的关心会长久,他对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一样,他是一匹无法让女人驯服的野马,别的女人办不到,相信自己更不可能办到。
她躺在床上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嘴里喃喃自语:“别作梦了,水灵,他永远都不可能属于你的,别忘了,他一直说你是一朵壁花。”
另一间主卧室里,白曜翔正讶异着水灵对自己的影响力。尽管初见面时她所表现出来的粗鄙和不屑的神情、狂傲的态度在在令他憎恶,因为他一直不相信自己最自豪的群芳录中竟会有这样的情妇,但是如今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想笑,而且是想大笑出声以发泄出心里所有的感觉。
她的改变是另一个惊讶,她细腻的美一直被掩埋在粗犷的外表下,思至此,白曜翔不禁轻声笑着。
原以为这一个假期会在愤怒、失望中度过,没想到反而让他找到心中所爱。
爱?
他不禁抿嘴自嘲。他拥有众多令男人钦羡的美女情妇,但是自始至终这个爱字,他不曾对任何一个女人说,因为他非常重视这个字。
水灵给他一种全新的感受,她悄悄地软化他积闷已久的感情,也激出藏在心底的情潮;这波狂热已如排山倒海般涌来,他再也没有力量阻挡。
这一夜好漫长,惊喜的思绪波动让他无法沉静入睡,他像青涩的小男孩似的,迫不及待地想见心中所爱的女孩。
天终于蒙蒙亮,他来到窗边欣赏着法国的日出,金黄色的阳光洒在平静的塞纳河上,顿时将塞纳河染成一片金黄,
倏忽,他听见隔壁的卧室开门的声音,才奇怪地打开门探头望着她卧室的方向,他就瞥见水灵正蹑手蹑脚地关上房门。
他挺直身子站在门框下,双臂环在胸前。 “这么早,你要去哪里?”
突如其来的声音着实吓住了水灵,就见她惊慌地回眸瞅着在自己背后发出声音的白曜翔。“你、你今天这么早就起来了!”她勉强挤出一丝尴尬的笑意。
“我在问你,这么早要去哪里?”白曜翔语气冷硬,重复刚才的问话。
“我……”水灵一时想不出一个好藉口。
“我在等你的回答。”他的语气突然客气得令人全身止不住颤抖。
这才是她所知道、认识的白曜翔,冷酷无情、冷静自制。
“到楼下餐厅用餐。”她抬起头简单地回答他。
“用餐?”他质疑的目光带着一丝冷讽。
“不信你可以跟我一起下楼。”她大胆地主动邀请他。
“不是不信,只是如果我没记错,来法国几天了,你一直是不吃早餐的,今天是怎么了,突然间会想吃早餐?”白曜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刻也不松懈。
“没什么,我只是突然想吃法国最着名的沾着枫糖浆的土司。”她胡乱说了一个理由,事实上她心中是决定从现在开始要避开他。
从她脸上的惊慌,白曜翔敏锐的感应神经告诉他,她想避开自己,因为昨天那一记缠绵的吻,可能真的吓坏了她。
“好吧!你安心去享受一顿法式的早餐,我不会去打搅你的。”
他的温柔体贴仿佛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谢谢。”水灵说完,忙不迭地急急从他面前离开,只因他洞悉人心的能力太强,她怕多待一秒钟都会多一分危险。
白曜翔见她像只受惊的兔子般急忙逃离的样子,恍若在他胸前狠狠一击,使他的胸口突然一阵隐隐作痛。
水灵独自来到楼下的餐厅,要了和之前一样的位置,从这里的窗户可以眺望美丽的塞纳河。
她依着自己所说的谎,点了一客裹着金黄蛋衣烤的土司,还有一杯能安抚情绪的咖啡,一只手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拿着一支汤匙搅拌着面前的咖啡,目光却凝视着窗外漫无目的的飘荡。
“水灵小姐,我可以坐下来吗?”
同样的语调、同样的问候,水灵连头都不抬便幽幽地吐了口气:“赫尔,你坐吧!”同时继续搅拌着咖啡。
“你今天看起来似乎心事重重,是有什么烦人的事在困扰着你吗?”赫尔贴心地问。
“心事?”一个不小心搅出一个大漩涡,令咖啡失控地溅了出来,她仓皇地抽出纸巾擦拭着溅出来的咖啡。 “我哪有什么心事?”
赫尔见她一副心不在焉又惊慌失措的样子,嘴边露出隐隐笑意,“水灵小姐,昨天见到你焕然一新的转变,我发觉不但是你的外表变了,连带你的心情也随之飞扬了起来;但是今天见到你,你的眉宇间却有着一抹抑郁盘踞不去。”
“是吗?”水灵不由自主地以手指抚摸着自己的眉间,仿佛企图将赫尔口中所说的抑郁抹去。
“我会是一个最佳的听众。”他笑着告诉她。
“赫尔,谢谢你的关心,只是现在千头万绪,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水灵干涩地苦笑。
赫尔望着她那双深思的眸,发现里面藏了让人不解的苦涩和悲伤。“是不是与白先生有关?”
水灵讶异地望着他,“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别忘了法国是一个时时充满着罗曼蒂克的国家,我看着数不尽的男女成双成对;当然,我不敢大胆的说在法国产生的爱情都是甜美的,它也有着苦恼、烦闷,但是恋人们都有一个共通点,就是不论喜、怒、哀、乐全显现在脸上,没有一对例外,所以我相信你现在所面对的苦恼一定和白先生有关。”赫尔极有耐心地向她解释。
水灵放下手中的汤匙,无奈地道:“你说得一点都没错,我的烦恼的确全来自白曜翔。”
赫尔闻言只是淡然一笑,“有时别将失与得看的过重,是你的永远逃不掉,如果你和他缘浅,就算强留住他,对你来说也只会是一种折磨。”
水灵了解的点点头,“我知道,也明白这道理。”
“那么我言尽于此,其他的话多说无益,正如中国人有句话‘有失才有得'嘛!”赫尔语重心长地说完,便转身离去了。
水灵颇为讶异地看着赫尔的背影,心想他不仅是整间饭店的经理,对待每个人像老朋友般亲切,更像是一位慈祥和蔼的长者。
她继续低头思忖着赫尔的劝告——有失才有得。
“小姐,我能坐下来陪你吗?”
突然一道轻浮的声音在她沉思中窜进来,她抬头审视着站在自己面前长得颇为英俊的男士,见他脸上漾着自以为是的笑,她不禁在心中冷笑。昨天她坐在同样的餐厅、同样的位置整整一天,没有一个男人愿意将目光瞟向她一眼,今天却莫名其妙地跑出一个男人轻薄的问候,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都是带着有色的眼睛出门的。
“对不起,我不太——”
正想拒绝,倏然她的目光瞟见餐厅门口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他身边则多了一个女人,而且今天居然是个红发的女人。
他真是丝毫不改四处掠情的作风!
一股强烈的怒气莫名地直冲而上,教她恨恨地咬着牙,随即面带勉强的微笑,瞅着站在自己面前等候回音的男人道:“当然可以,请坐。”
那男士闻言做出一个自以为潇洒的夸张动作拉开椅子,贴靠在她身旁坐了下来。“你一个人吗?”他故意倾身问她。
水灵愤怒的目光根本无法从门边那可恶的男人身上移走,她看着他亲密地搂住那红发女人的腰,两人有说有笑地缓缓走进来,她的怒气也跟着高涨。“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呃,小姐,你在说什么?”她愤怒的语气吓住了身边的男士。
水灵猛然从失控的情绪中拉回神,她微笑地瞅着他,“对不起,我刚才没听清楚你在说什么?”她的眼角余光依然停在他身上。
“哦,我是在问你,你一个人吗?”男士很有耐心地再问了一次。
“对,我是一个人。”简短地回答他后,她看着他为那红发女人拉开椅子,还不时地倾身与她耳语,不禁又愤然地咒骂一句:“真不是东西!色魔!”
“对不起,小姐,你在说什么?”男士一脸错愕望着她。
水灵一脸歉意连忙拉回愤恨的目光回道:“没、没什么。”
当她窥探的目光再度挪向他时,恰巧他也正凝视着她的方向,两人的目光交会,彼此都清楚地看见对方眼中所燃烧的一股怒焰。
水灵怒涛汹涌地拉回目光,转移目标注视着身边的男士,故意摆出一个极其温柔妩媚的表情瞅着他道:“不知道你是否有空?”
男士又惊又喜,没想到会这么顺利的钓到这如花似玉的美人,高兴得连声道:“有空,当然有空。”
突地,两人桌边出现一道狂怒的声音:“你有空,但是她没空!”
水灵和那男子同时惊讶地抬起头瞅着下巴紧绷、正发怒中的狮子,白曜翔此时就像摇晃过的香槟酒,充斥着随时会爆发的危险。
水灵所有的怨愤在转眼间变成漫无止境的愤怒,所有女人的矜持、礼仪全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只见她蛮悍且毫不畏惧地站起来面对他,“你无权干涉我的行动,有没有空我比你更清楚。”
他凶恶地瞪着她,在她还来不及抽身之际,他已紧紧地抓住她的手臂,“我无权干涉你的行动吗?你可别忘了你是我的情妇!”
“不,我不是你的情妇!”她惊慌地大叫。
顿时餐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好奇地投向他们,连水灵身边的男士都惊慌地急忙想逃离这可怕的漩涡,“对不起,我现在没空,先走了。”说完,他飞快地逃离这张桌子。
白曜翔紧握着她纤细的手臂,凶恶地瞪着她。“你是我的情妇,我改变你的模样不是要让你勾引其他男人,你最好聪明一点,将迷人的笑容和温柔的挑逗全留给我!”
水灵震惊地盯着他,根本没料到他会在公共场所做出这样的事,完全不顾自己的身分和礼仪。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该怎么做,只能张大眼睛看着他。
他猝不及防地强拉着她离开餐厅,留下所有惊讶的目光和错愕的表情,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了!
第六章
白曜翔蛮横地半拖半拉地将她带回房间,愤恨地将她甩上自己的大床。
当他看到她当他的面公然调戏其他男人的那一刻,他所有的自制力全数瓦解,怒火炽烈地燃烧,就算十部消防车来都无法浇熄。他已经完全豁出去了,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把她吓着,因为那是她罪有应得,活该被吓!谁教她将他推进这无底深渊,现在该她尝尝教训,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对他有多大的影响力?可恶的水灵!
之前舒丽背叛他,他还没有如此愤怒,而今水灵的背叛却令他怒不可遏。
水灵吓得瑟缩在大床的一角,顺手拉起被单遮住自己因惊吓而颤抖的身体,“你、你想干什么?”
她怕他!好极了,他要让她更害怕,让她尝尝受尽折磨的滋味。
白曜翔不想再任由她如此张狂,顿时涌上的激愤和渴望在他体内不断地扩张。
“你是我的情妇,就要做到你的本分。”
“不!我不是你的情妇。”她震骇地睁大一双受惊吓的眼睛看着他。
他误会了,她真的不是他的情妇,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坚持地认定自己是他的情妇,一定是什么地方出错了!
“如果你不是我的情妇,不可能会出现在我的群芳录上,我也不可能挑中你陪我到法国。”
他扯住她的头发、托住她的头往后仰,唇立即狠狠地吻住她,不让她有反驳抗拒的机会,彻底对她发泄心中那股汹涌的热情,一个恋爱中男人的热情!
他用吻告诉她,他有充分的权利可以享用她的全部,甚至会索求无度、永不满足,他要她完全了解这一点,并且牢牢记住。
他的吻里没有丝毫温柔,只有蹂躏的粗鲁和愤怒的报复,纵然她纯真直率得从未体验过一个男人的热情,但他狂野的吻非但没有吓住她,反而刺激了她体内一股隐藏已久的情潮,仿佛她一直等待着这一刻的来临。
他强拉着她一起淹没在这波深不可测的情潮里,奇怪的是她竟一点都不感到畏惧,只希望他能给她一点喘息的空间,因为她快窒息了。
他终于放开她的红唇,开始另一波急促而狂热的吻;像雨点般的吻印上她的脸、颈子,甚至恣意妄为地往下滑。
接着他的热情如决堤般泛滥涌出,淹没了她,他用最浓烈的爱抚宠爱着她、用最温柔的吻夺走她的呼吸、用最甜美的话语软化她的僵硬;不久,他们之间只剩下轻喘和呻吟,连狂野的心跳声都产生共鸣的合为为一。
这就是他的责罚?
他迷乱中不忘指责,嘴里喃喃道:“你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情妇。”
这两个字从一片如梦如幻的迷雾中震醒了水灵,她奋力将他从身上推开,愤怒地大叫:“我不是你的情妇!”
刹那间被拦阻的热情,教他目光凌厉地咆哮:“你是!你永远都是!”不容她争辩,他以双手紧紧地箝住她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打消想逃走的念头。
这下子水灵真是吓坏了,一场无心的游戏最后的下场竟是如此不堪,她不知所措地开始抽泣,还乱七八糟的说了一大串不知所云的话,不断地指责他该下十八层地狱,其中还掺杂了一大串粗话和诅咒。
此刻白曜翔根本无心理会她的废话和咒骂,对她的耐心早已荡然无存,他只想要她、惩罚她,他要她以身体作为补偿。
他愤怒地像头发情的公狮,扑倒在她身上,尽管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对他来说都已经无关紧要,当他的大手触摸到她柔软的肌肤那一刻,他就已经失去了克制自己的能力;兴奋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袭来,他终于迷失而沉沦得不可自拔,只有以最火热的激情拉着她一起沉醉至忘我的境界……
水灵筋疲力尽地躺在白曜翔身侧,他强悍地夺去自己这一生最宝贵的东西,但她似乎一点责怪他的意思都没有,反而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认识他一辈子,仿佛一直等待着这个视她为他众多情妇之一的男人。
她倾听着白曜翔均匀的鼻息,还有赤裸胸膛平稳的起伏;不容异议,他全身上下散发着雄壮男性之美,他美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宽肩、窄腰、强而有力的手脚,她几乎是带着羡慕的眼神尽情地饱览他全身的每一处。
她的手指轻画着他身上的线条,深情地说:“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她深信一切都该做个了结了,她原本是想藉由这一次机会,结束两人之间那桩由双方父母口头订下的可笑婚约,但是事情竟不如她所想像的简单,所有的秩序全乱了,未婚妻变成壁花情妇。
她不免苦涩一笑,觉得自己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水灵小心翼翼地不惊搅他,轻轻地亲吻他的脸庞,“你是我这一生的唯一,我将永远不会忘记你。”
她悄悄地从床上滑下来,回头一瞥,喃喃自语着:“我不是你的情妇,但是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说完,她随即掉头回到自己的卧室。
水灵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
起初白曜翔醒来没看见她,以为她是回到自己的卧室,所以他很快地冲到她的卧室去找她,却不见她的踪影,他完全怔住了。
他真的吓跑她了?
他折回自己的房间,在床上翻找着自己脱下来的衣服,掀开被单,一滩令他惊心动魄的红色血渍震慑了他。
他惊慌失措地直盯着那块血迹看,突地失声地狂吼:“天杀的!该死!”
原来她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她不仅不该是他的情妇,还是一个处子!
他慌忙套上衣服,神色仓皇地冲到楼下询问赫尔,是否有看到水灵。
赫尔却对他说,他不仅看到了水灵,还看着她拎着行李坐上计程车走了。
走了?
她真的被他吓跑了!
白曜翔原先打算延长假期,但后来却提早回来了。
自从水灵不告而别后,他成天浑浑噩噩的,身边的女人都提不起他的兴致。
他试图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她的踪影,但是全都宣告失败,她就像气泡般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似的。
就连群芳录上她所留下的电话都成了空号,他颓丧得完全不知该如何是好。
心中还留着一团尚未解开的谜,他的情妇中居然会出现一位完壁的处女,光是这不可思议的谜团就一直困惑着他。
他瘫软地坐在家中的书房里,如今他整天面对那本自己一向引以为傲的群芳录,却至今还弄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这个大错误,还是一个他无力挽回的错误。
“曜翔、曜翔!” 一道尖锐又充满了疼爱的声音,从外面的长廊传进他耳中。
白曜翔无力回应,只是呆若木鸡地瘫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满脑子净是水灵的傲、水灵的悍,还有她满口的粗话。
猛然闭上眼睛陷入沉思,他发觉在法国的那段时间,自己不断地讥讽她是朵壁花,且一直对她好严厉、好苛刻,甚至公然指责她缺乏女人的气质和教养;还说她永远无法当一个真正的女人,他现在才明白那些话一定对她造成了莫大的伤害。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
“曜翔,我唤了你好几声,你怎么连应一下都懒?”她走到白曜翔身边亲吻他的脸颊,见白曜翔面无表情,她心疼地捧住他的脸。“儿子,你是怎么了?受到什么委屈吗?”
白曜翔慵懒地瞄了自己妈咪一眼,“没事,我只是心烦。”而后挪动一下姿势继续沉思。
“儿子,你是为了公事心烦吗?”白母怀疑地半眯起眼觑视白曜翔。
“都有。”他无力地回答。
“你不该是一个遇事就垂头丧气的人,到底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白母关心的问。
白曜翔突然轻叹一声,“这件事很麻烦,连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解决。”
“哇!你是遇上了什么大麻烦,能让向来不畏困难的你都束手无策?”白母无法置信地看着他。
“妈咪,能不能不要再烦我,我现在头都快爆开了!”白曜翔不耐烦地哀求着。
“行!我可以不烦你,不过你要认真的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完我自然会离开不烦你。”白母一脸不肯轻饶他地说。
“好,你说吧。”此时他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我问你,你这一次去度假有没有带女人一起出门?”白母一双诡谲的眼直盯着白曜翔看。
白曜翔漫不经心地回道:“你说呢?你儿子出门哪一回身边不带女人。”
“说得也是。”白母自说自话,脸上漾着一抹诡异的贼笑,“儿子,我再问你,这一趟你是带谁出门?”
白曜翔听了她的问题,不由得蹙起眉头,“妈咪,你向来不过问这种事的,今天为什么要逼问我?”
“因为我好奇啊!”白母立即回道,还故作无事地伸出手看着手指上的钻戒。
“好奇?”白曜翔颇为诧异地紧拧着双眉,“你不是一个好奇的妈妈,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白母坚不吐实,轻松自若地耸耸肩膀,“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我生了一个精如猴的孩子,相信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他颇为赞同地咧嘴一笑,“说得也是。”
白母不肯松懈,又大步一跨来到他身边。“快告诉我,你这趟到底是带谁出门?是不是水灵?”
水灵!
白曜翔震惊地恢复所有精神,逼视着白母,“妈咪,你怎么知道水灵这个人?”
白母自知说溜了嘴,连忙转身回避白曜翔凌厉的目光和强悍的追问。
“我、我……”她慌张得道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白曜翔惊喜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伸手转过白母的身子,“妈咪,求你快说,你是怎么知道水灵的?”
白母拗不过白曜翔黏人的追问。“好啦!我说、我说。”她一脸无趣地看着白曜翔。“不过你要先回答我的问题。”
白曜翔万般无奈地慨叹一声,“行,只要你肯告诉我水灵的消息,你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老老实实地回答你。”
闻言,白母突然面带着笑容地瞅着白曜翔,“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是的,妈咪……”白曜翔很无奈地拉长声音回答。
妈咪与生俱来的乐观是白家的骄傲,也是他最头疼的地方。
“你先告诉我,你这一次真的是带水灵一起去法国的?”白母用揶揄的笑眼斜睨着白曜翔。
“嗯,没错。”他老实的回答。
“宾果,太棒了。”白母忍不住惊喜大叫,接着敛起笑容继续问他:“那你觉得她人怎么样?”
“她……”白曜翔不由得顿了一下。
白母毫不放松的笑眼紧盯着他,“说实话!”
“我……”突然,一阵燥热烧红了他的脖颈。
“什么我啊、她啊的,你刚才说过,你会老老实实的说真话。”白母仍笑着催促他。
“妈咪,你就不要再逼我了,我现在只想找到她,你一定知道水灵在哪里对不对?”白曜翔扬头一甩,冷硬地挺直身子背对着白母。
“我是知道她在哪里……”
白曜翔猛然转身面对白母,一双急迫的眼逼视着她,“妈咪,你既然知道水灵的下落,就请你快说出来吧!”
白母却一反常态,语气坚硬。“不说!我答应水灵和她妈咪,绝不说出她的下落。”
“妈咪,我是你儿子耶!”白曜翔气急败坏地说。
白母也毫不退让地回道:“你是我儿子又怎么样,水灵可是我未过门的媳妇!”
“什么?”白曜翔这下子可真的是给震傻了,他大跨步逼近白母,“妈咪,请你再说一遍,你刚才说水灵是我未过门的妻子,也就说是她是我的未婚妻?”
“没错,水灵确实是白家未过门的媳妇。”白母还是这句话。
“行了,我知道了,也不想再追问,我现在只想知道水灵在哪里?”白曜翔倏然感到自己心中莫名地产生一股难忍的疼痛。
他一向以冷静自持,感情绝不外露,但这一次这种椎心刺痛,仿佛要将他撕成两半似的,教他难以忍受。
白母第一次看到儿子脸上出现痛苦的表情,她忍不住暗喜地掩嘴窃笑,同时回道:“她现在跟她妈咪住在一起。”
白曜翔闻言忍下不满地沉默着。
白母得意地瞄了儿子一眼,“没事的话,我先出去罗!”说完,她便笑逐颜开地转身准备离开。
“妈咪!”白曜翔怱地唤住她。
“还有什么事?”白母面带微笑回头瞅着白曜翔。
“水灵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群芳录上?”他深信妈咪一定知道这谜底。
“是我弄的。”微顿了下,她索性承认,“算一算这事已经好多年了。”
白曜翔错愕地一个箭步来到白母面前,“你说那是你弄的?”
“没错,有天我进来书房,无意间翻到你一本记事本,上面有许多女人的电话,所以我就偷偷地将水灵的电话写了上去。”白母毫不隐瞒地说。
“真是你弄的?”白曜翔仍然半信半疑。
“傻儿子,假钞都几可乱真了,更别说只是模仿你的笔迹。”她的笑容里有着几分得意。
面对妈咪的戏弄,他很无奈地深叹了口气。“好,就算你要写上她的电话,就算她真是我的未婚妻,这所有的一切你也得经过我的同意,再说我根本没见过她——”
“不!你见过她。”
白母坚定的语气令他惊愕,“我什么时候见过她?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算一算都几年了,记得那年你刚接下航空公司总裁的职务,但水灵正逢丧父之痛,我们两家本就是世交,我就自作主张要水灵做白家的媳妇,水灵的妈咪和我又是手帕交、好姐妹,所以这桩亲事就这么说定了。记得那年水灵刚上大学,我还藉故要庆祝水灵考上大学,在家里举办了一场舞会哩!”白母回忆着往事,滔滔不绝地说。
“噢,我记起来了。”白曜翔从旧时的记忆中终于寻出一些片段。
“那时候我一直鼓励你去邀水灵跳舞,你却置之不理。”说至此,白母埋怨地皱起鼻子。
白曜翔瞬间跌人旧时的记忆中——那天他曾经瞥视畏缩地坐在墙边、一个毫不起眼的女孩,所有的朋友都嘲讽现场所有的美女都因那朵壁花,而显得更明艳动人。
原来当时的壁花经过几年的洗礼,依然是一朵壁花,只是经由他的改造,刹那间蜕变成一位令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从不起眼的璞玉变成一块宝玉。
“还说呐,我以为将水灵的名字登录在你那记事本上,哪天你会出其不意地点到她,谁知这份惊喜竟让我等了这么多年。”白母一味地抱怨,随后无所谓地笑了笑耸耸肩,“好在最后你还是约了她。”
所有的谜团终于真相大白,原来她会出现在自己的群芳录上是妈咪一手安排的,怪不得他这几年来一直刻意回避这个名字,最后甚至全然无印象。
这一次误打误撞点到她,莫非她注定这一生就是他的?
思至此,他不禁开怀大笑。
白母错愕地看着他,“你在笑什么?”
白曜翔意味深长地用带着几分诡谲笑意的眼觑向白母,“妈咪,如果你真的希望水灵做你的媳妇,就该帮我。”
白母心头一惊,随后从他眼底看到一抹璀璨的光芒,忍不住莞尔一笑,“你是不是爱上她了?”
这会儿白曜翔不再否认,反而大方地点头了,“你真是个聪明又善解人意的好妈咪。”
一句吹捧的话,就已经泄露了白曜翔的心思,白母自是喜出望外、乐不可支地承诺:“放心,我一定会帮你!”
第七章
自从水灵悄地离开白曜翔,独自从法国回来台湾之后,所有的娇俏笑声瞬间不见了,而且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已无法将狂妄自大的白曜翔从自己心中剔除,不可能的,她脑海中不时地浮现他的人影,甚至在睡梦中还惦念着他的吻。
思起那一夜的激情,她的脸颊顿时染上一片绯红。
“水灵。”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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