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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诱-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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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为了弥补,一上桌慕容姬就努力为他布菜,招呼这、招呼那,好似她才是这木屋的主人,教他想装出淡然的神情都很难。
“慕容姑娘!”在早上的挣扎之后,他决定切掉两人牵系的意念更坚决了。
“来,吃吃看。”她夹了块碎肉往他碗里放。
“慕容姑娘!”他又唤,但是她仍是理都没理他,专注地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这么试过几次,他发现她是故意的,她说到做到,只要他喊她“慕容姑娘”,她就当没听到。
“姬儿!”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果然,慕容姬随即对他露出灿烂的笑容。
“你不用这么做。”他指的是替他做饭这档事。“弄得自己一身油烟。”
“你觉得味道不好?”她挑起眉。
“当然不是。”司徒摇头,他觉得太幸福了。
就是因为太幸福了,所以不真实;因为回报不了她,所以回绝她的好意,关于她的一切,他承受不起。
人,不能贪心。
他怕,他第一次懂得害怕,害怕自己会这么沉溺下去,在她这般的温柔里。
“我不会因为这样就把断魂根给你。”司徒努力一次又一次的说着,希望她能放弃。
“我没要断魂根。”慕容姬直觉否认,只是,她突地发觉这样的否认很诡异。
“我的意思是,我下厨不是为了断魂根,只是发现我喜欢这么做,喜欢这些汤汤水水的东西。”
看着她无比坚定地迎视他的眼,那美丽眸中的坚决,不是虚假作态,那是真心喜欢,她是真的喜欢进厨房。
“看样子,我的嘴被你养刁,大概是免不了的事。”他装傻的说道,俊脸上还满是被伤害的表情。
“得了便宜还卖乖。”慕容姬以一个微笑回应他。
“吃完早膳后,你还得教我认识药园里的药草,总有一天,我会知道哪一株就是断魂根!”她会凭自己的力量找到它,一定会的。
司徒的目光炯炯,几乎迷恋的看着她,放云山上几无人烟,仿佛是只有他们的世界。
曾几何时,这个小小的世界,竟让他感到满足甜蜜,因为她的一颦一笑,他的胸腔就会涨满那化不开的炙热情感……
“我听你说过,百合可以下菜,我试了一下,香香脆脆的,挺清爽,你尝尝看。”慕容姬不停往他碗里布菜,没有注意到他眸中深刻的感情。
“好。”司徒把碗凑过去。
“你再试试这个,我刚尝过味道,也很好吃……”
司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自己碗里的饭菜,以极快的速度往上加高。
“姬儿,我的碗满了。”他带笑看着她,虽然她手艺让人赞不绝口,但是他可不是有四个胃的牛。
慕容姬一回过神,看着那有如要祭神一般,十足像座小山的尖碗,不禁失笑。
“你干嘛不吃啊?”慕容姬娇瞠着他。“你吃了,碗就不会满起来啦。”
“可是我没时间吃啊。”她夹菜的动作始终没停过,他的碗没一刻能就口,他还能怎么办呢?
慕容姬看着满满的一碗菜,面有难色,总不能叫他吃菜吃到饱。
“这么吧,我喂你吃饭,你喂我吃菜?既不会饿着,也不怕浪费。”慕容姬觉得这真是个好办法,既能吃到菜,还能占到他便宜。
“哦?”司徒微挑眉,这丫头的提议,还真是吓死人不偿命,明显违背善良风俗。
“乖。”慕容姬欣然的喂了他第一口菜,心里却有些吃惊,没想到他竟然真的乖乖配合了。
司徒一口一口的嚼着,百合的清香在口中散开,甜美的滋味几乎要化了他的心。
她笑得好甜,看来好开心!
是百合的香气?还是因为她?竟让他的胸口涨满说不出的甜蜜,教他一双眼无法从她脸上移开。
“换你喂我了。”慕容姬轻声提醒他,很不优雅的对着他张口,像是讨糖吃的娃儿。
似乎是遇上他之后,她慢慢洗去那些加诸在身上的铅华,逐渐回归到纯然的自己,这转变太自然,她几乎感觉不到异样。
司徒清了清喉咙,动作变得僵硬,夹筷的手竟意外的颤抖起来。“你也吃一口吧。”
他也夹了百合往她嘴巴摆,不过,她却暧昧的含住了他的竹筷,狐媚的眼神朝他一勾。
猝然,司徒胸口一紧,眉头一蹙,全身有了不正常的紧绷。
是不是情一动,就难再轻易得到控制?
只不过是一眼,他竟然就觉得欲望绷紧,隐隐兴奋着。
他表情复杂,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慕容姬,她清亮如星的眸,湛黑如夜。
在这一刻,他竟深深的希望,在她眸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眼神充满热情、渴望与占有,连带着也影响到慕容姬,那样明确的需要,第一次让她感到畏缩与退却,还有压抑不下的羞赧。
“你这么看我,是想吃了我?”慕容姬鼓起勇气回视,挑衅、挑情的言语里,却有极端敏感的情绪在发酵。
为了断魂根,她曾经想用身躯去诱惑他,但是此时此刻,他的眸光却让她浑身悸动,颤抖不已。
“你知道……”司徒喉间一阵滚动,给了答案。“我不会这么做。”
他想。
天杀的!他真的想那么做。
闻言,慕容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涌上一股说不出的失望。
“那就快吃你的东西,别再那样瞧着我了。”慕容姬不曾为了男人的目光不知所措,而他却总是能让她变得不像自己。
司徒点头,艰难的把视线从她脸上移开,认真“对付”起他手里如小山般的木碗。
他一口接着一口,也不管是饭是菜,全往嘴里塞去,想借此平息胸口那压不下的渴望。
但,就算是嘴里已经塞满东西,他想要的,却还是她。
“怎么突然变成饿死鬼投胎了?”慕容姬不知他心里的挣扎,只是诧异他怎么突地囫囵吞咽起来。
她放下竹筷,伸出小手替他擦去唇边的菜渣,她笑意盈盈。
她好喜欢这种感觉,没有大风大浪,没有腥风血雨,只有他与她,恬静的享受一切。
她隐约意识到自己已然恋上了他,喜欢上那被人呵护、被人细心宠爱,有如浸润在日光中的甜蜜温暖。
绿林里,司徒与慕容姬正在赶路,目的是山脚下的客栈。
原来,他真有两下子,不但会卜卦,也真能卜出山下有人病危候诊,需要他的救治。
于是,他十万火急准备下山,但她却不想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山上。
曾几何时,她已然那样依赖他?
只不过,跟着他疾行的脚步,在林内奔着,他轻功好,脚程快,让内力输他一截的慕容姬感觉有些吃力,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
“你需要休息。”司徒看着她胸口有着不自然的急喘,显然是身体不舒服,大概是负荷不了。“你回木屋等我,我一晚就回来。”
“我不需要,我们尽快赶到客栈,晚了,那人就没救了,不是吗?”慕容姬倔强开口,不想被他丢下。
她知道他是好意的,但是,她不想一个人。
他扬头看着灿亮的月,知道没有多少时间能耽搁,看着她清丽却倔强的眼眸。司徒不再坚持。
她加快脚步,却更喘了,追赶着他的脚步,越来越吃力,血液奔流过快,慕容姬感觉有些头重脚轻,赶起路来脚步虚浮。
几个转弯之后,司徒回眸,可以发现那张白皙的小脸,染上诱人美丽的粉红,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还是顿下脚步,牢牢握住她的手。
她怔愣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被握进他大掌里,另一只手的长指,稳稳地压在她脉搏跳动的内腕处。
他手很大也很暖,他的眼光……
“热吗?”司徒轻轻开口,看着她眼神迷蒙,天气有些凉,她却因为提气而额上冒出薄汗。
“嗯。”慕容姬点头。
热,好热——他的眼光,好热,她的心口也好热、好热。
“你真是倔强。”他伸手拭去她的薄汗,怕她又热又凉,一会儿会受了寒。
她长期处在熏毒中,身体的抵抗力远比寻常人差,虽然已经费心调养,但总还差上一些。
“我不想一个人。”她无意中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我想跟你在一起。”
话一出,慕容姬自己怔了。这不是虚情假意,而是完全发自内心的直觉。
司徒不知晓她心里的挣扎,无奈地摇了摇头。“来吧,我带着你走。”大掌朝她伸出,牢牢地将小手握住。
慕容姬迎向他坚定的眸,心里竟闪过某种错觉,仿佛愿意这么跟着他到天涯海角,哪里都跟他去。
“我就这样跟着你走,你说好不好?”
司徒回眸看着她,慎重却温柔的开口。“好。”
他希望她可以留下来,也喜欢有她陪伴。
“真的?”慕容姬目光闪烁,因为他的答案而欣喜,一颗心开始动摇,在他坚定的眼神下恍惚了。
“如果你肯留下来,放云山绝对欢迎你。”司徒把话说得和缓,不外露出任何私人的情绪。
“喔?”这话可惹得慕容姬不悦。“放云山欢迎我,那你呢?”
“呵呵。”司徒勾起浅浅的笑。“我当然欢迎,一张嘴都被你养刁了,你要是一离开,教我怎么处理那些野花野菜?”
“可恶,原来你就把我当成厨子看!”慕容姬瞪了他一眼,但眼底却满满的都是笑意。“好,你最好每顿饭都吃光,不要留下一颗饭粒。”
“我哪顿饭留下饭粒了?你都没瞧见我的衣衫变小了吗?”近来,他还真是增胖不少。
“就冲着你这句话,我决定把你养成胖猪。”听到他的话,她笑得连眼儿都眯了。
司徒浅浅笑着,但是他的一颗心却汹涌着温暖——
有人照顾自己的感觉真好。
他好想、好想这么一直下去,一直、一直下去。
第6章(2)
今日,是个起风的日子,这些日子以来,在客栈里求诊的人数变少了,他们减少了奔波,多了相处逗嘴的甜蜜时刻。
慕容姬在夕阳西下时,立在山边,由着风拂起她一头长发,一身银袍。
举目长望,一片红、一片黄、一片紫……她闭上眼,感受凉风吹来的舒畅。
这些日子过去,她不须睁眼,就能知道哪个方向有清泉,水质甘醇,长年不竭;也知道哪里有千年老松,岁寒不改其色,迎风永远从容。
到那时,她怎么也探不出这药园里,究竟哪株才是断魂根。
司徒说他会一日告知她一株药草的名称,只要她运气好,她真指出了断魂根,他也绝不藏私,绝不违天命,说话算话,许诺让她带走。
每日她明着来、暗着去,观察着他对药园里的哪株花草特别关注,心想总能看出些端倪,但总是徒劳无功。
天气转凉了,她打着哆嗦,环抱住自己,一不小心让怀里的袖囊掉出来,滚出一颗青绿的药丸。
那是百解丸,毒郎君曾说过,吞下百解丸三个月内将百毒不侵。
这个名字一窜出脑门,她猛地一惊。
天啊,日子过了多久了?
慕容姬捂住唇,没想到这个她原先看不上眼的地方,竟然让她忘了该做的正事,已经两个月了,表示毒郎君身上的毒也发作过两次。
天啊,她怎么会安逸到忘了一切?
想象着毒郎君毒发的模样,她从容不再,瞬间转为浓浓的自责。
他是那么相信她,交付她这等大事,但是她竟然忘了?
“不是叮咛过你很多次,天气已经转凉,外出要记得添衣。”司徒从身后又一次替她披上外衣。
慕容姬掩下眸底的情绪,回眸就是一个浅浅的笑,怎么能说不添衣是故意,她就喜欢他衣服上那暖暖的味道。
只是,她变得贪心了,他衣衫上的温暖不能再满足她,她偎进他怀里,索讨他的温柔。
司徒温柔的大手从身后环着她,已经习惯她主动偎上娇躯,将她抱在怀里。
“我跟你说……”突然,慕容姬想到了什么,一个侧身昂首,而司徒也适巧低下头,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的唇有了短暂接触,并火速分开。
司徒眸光如火,呼吸浓浊、下颚紧绷,而慕容姬一愣,小手在身侧握成拳,心跳急驰。
两人眸光交缠,越靠越近、越靠越近,被他灼热的目光催眠,没有意识到自己轻启着唇瓣,等待着他的吻……
终于,他深切地吻上了她。
司徒以舌描绘着她的唇,双手紧环住娇躯,首次失去自制吻上她,他显得格外狂热且放肆。
几乎是热唇一贴上她,她就失去理智,轻易地束手就擒,回应着他热切的吻。
未曾如此渴望过一个人,她几近热情的呼应着他,小手攀上他的颈,多希望他有力的双臂能紧紧将她拥住。
“留下来,别去理会世俗的事,别管那断魂根,留下来陪我,我会照顾你。”
司徒捧着她的脸,真心诚意的望进她眸底。
他的话,拨开了暧昧迷雾,让慕容姬想起他们之间还有断魂根的牵扯。
她轻轻推开他,往前走了几步。
“只不过是一个吻,你就想让我放弃断魂根吗?”她迷惘的注视着前方,觉得心有些痛了。
在他心里,断魂根远比自己重要……
他们俩是敌人,争夺同一个东西,一直到现在,她终于认清这一点,他们是敌人。
“那东西对你没有任何好处。”司徒还想游说她,但是她却已经不想听了。
慕容姬美眸敛了敛,想起刚才激烈的心情,想起她不该继续为他动心,想起她没有时间继续蹉跎——
“我已经没有时间等了。”慕容姬不想逼他,不想跟他闹僵,但是她不能再耗下去。
听出她话中势在必得的决心,司徒叹了一口气,这一天,终究是到了。
“我不能给你。”他断然拒绝,决绝的转身,往木屋走去。
看着他背身离开的身影,慕容姬心中挫败更深。
一段日子过去了,他为什么都不肯改变,就算是为了她,都不愿意吗?
挫败迅速转变为愤怒,她在他的身后怒吼。“给我!”
她强势的命令道,一个猛烈转身,他替她披上的外衣落地,一如他们俩之间美好的这一段——染尘。
司徒继续往前,慕容姬一怒,纵身一跃,挡去他的去路。
“给我。”她伸手,美丽双眸迸出威胁的光芒。
“姬儿,我不想伤你。”司徒敛下眼眸,虽然不再带着平常的笑意,却也不愿扯破脸。
“我知道你不想伤我,那就给我,快点给我!”慕容姬扯住他的领口,气冲冲的扭扯着他。
不过是几株草,为什么不愿给她?
她只是想尽快完成自己的任务,然后……
然后呢?
这个念头一涌起,她突地惊骇了。
她不敢置信的发现,自己竟然在想任务完成之后,尽快回到他的身边?
不!她恋着毒郎君已然十多年,她不可能因为这短短两个月的相处,就将心交给这个男人,不可能!
此时,那一颗青绿色的百解丸,就这么滚出她的怀中。
见到那颗药丸,那特殊的香气随即飘进司徒敏锐的鼻尖,他蹙起眉头,弯身拾起它。
这香气不是——
“这是谁给你的?”司徒的注意力被转移,发现这就是她刚出现时,体内所充斥的蚀骨香毒。
“一个朋友,就是那需要断魂根解毒的朋友,你必须快把东西给我。”慕容姬没有注意到他脸色的变化,只是强调断魂根之于她的重要性。
“他在你身上下毒,是为了逼你来拿断魂根?”司徒轻声说出口,声音突地冷得像冰,透露出危险的讯息。
“你在说什么?”慕容姬不解的回视着他。“这是百解丸,是解药,不是毒药,你这个药神是鼻子不灵了?或是刻意想转移话题?”慕容姬不满的指控。
“这不是解药。”司徒试图想解释。
“这是解药。”慕容姬根本听不进他的话。
“慕容!”他改变称谓,脸色凝重地握住她肩膀。“这是蚀骨香,一种聚十几种难寻药草提炼,能让男人销魂,却也能蚀了男人骨血的断魂毒物。”
“什么?”慕容姬因他口中的形容愣住了。“不可能,毒郎君说这是……”
“不只如此,这蚀骨香在女人的体内孕化,散发出来的香气,能让男人欲望蓬发,进而与其交合。”司徒再三强调,就是要让她知道危险性。“三个月后,连你都会身受其害,渴望交合,否则生不如死……”
“不、不可能!毒郎君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慕容姬消极的摇头,坚持不肯相信他。
“只要我与你……”司徒适礼的跳过“那个”细节,直接告知结果。“你将会吸收男人身上的精血,你体内就能孕育致命毒素,你的血会成为最具毒性的穿肠毒药。”
“胡扯!”慕容姬喝斥,不相信毒郎君会这么对她。“如你所言不假,为什么已经两个月过去,我仍然一点儿事也没有?”
“因为我已经替你解了毒。”司徒俊朗的五官逼近她,面对这等生死大事,他的脸色凝重,目光十分锐利。
慕容姬回想起在初识的那一旬里,每天都得吞下一碗苦药,她以为那只是治风寒的,没想到是——不!不可能,她不能轻易相信他!
“你在骗我!”慕容姬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以为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你,就不会向你索讨断魂根了,对不对?”
“慕容!”司徒不知道该气,还是该伤心。“你该相信我!”
“不!我该信的是毒郎君!”慕容姬斩断脑海中翻飞的思绪,拿走断魂根,离开放云山的心意突地坚决起来。
她一把抢走他手中的药丸,直接往嘴里一吞,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司徒还来不及阻止,那颗药丸已经被她咽入口。
“慕容!”司徒这下是又急又怒。“为什么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我这么做是要让你死心,无论你怎么攻击毒郎君,我都不会相信你!”慕容姬无法解释心中复杂的情绪。
“你真是……”司徒一心恼着自己怎么会那么不小心,竟让她吞了毒药,旧疾若在她体内复发,只怕会更严重。“慕容,他不是好人。”
司徒语重心长,沉声说道,不愿见她继续被蒙蔽。
“住口!”慕容姬怒目瞠斥。“你可以批评我,但不准你批评他,毒郎君对我有恩,我对他有情,若你再出言相诋,信不信我毒哑你!”
她的激烈反应,让司徒一颗心直往下坠。那男人如此伤她,她却一心护他,连句真话也听不得。
纵然她心底深处,仿似被他的话给影响,开始怀疑气毒郎君,但她却因此更加气怒——
他竟然能如此轻易的影响她,怎么可以?
“我只是担心这毒再发,余毒难清,只怕一个月后,你就要吃苦头了!”司徒眉头拧紧,不愿她受到任何伤害。
“就算是吃苦头,也是我的事,你只要把断魂根交给我,其余的我自行负责。”
“慕容,我想帮你。”司徒往前一步,但慕容姬心绪大乱,无法接受他,反倒跟着倒退几步。
“想帮我就给我断魂根,我要救毒郎君的命!”
司徒喉头一紧,像是有块石头压上了胸口,让他喘不过气。
她这么爱毒郎君吗?
“如果你听得还不够清楚,我再让你知道,为了能够救活他,我愿意付出一切,就算是我的命,我都不在乎。”慕容姬气得连声音都微颤。
“你不在乎,我在乎!”司徒终于被惹怒了,体内气血沸腾,突地,这句话就从他的口中喊出。
此话一出,教两人都怔愣了。
他说……他说……
在他察觉心底对她的在乎之后,纵使,他觉得心寒,还是无法对她置之不理。
“慕容,断魂根只要一离开放云山,你的生命会有危险。”
关于她的未来,他早替她卜过卦,只是没想到这事情会来得这么早,原以为他有充分的时间可以改变。
“不干你的事!”慕容姬不改决绝态度。“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把断魂根给我。”
司徒闭眸,像是被抽尽全身的力量,他什么话也不想说,只是越过她,往木屋里走。
“司徒加泽!”慕容姬在他的背后放声高喊,却不见他停下脚步。“司徒,你站住!”
终于,司徒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只是冷冷抛来一句——
“什么事都能帮你,就是这一件,办不到。”
慕容姬焦躁的在门外绕圈子,对眼前的情况感觉无助。
司徒摆明不给断魂根,除非另寻他法,要不然她很难从这一场战争里获胜。
她仔细的思考,在五毒门这些年,她的确没有听过百解丸,在毒郎君递药时,她也曾心生疑惑。
只是,那百解丸真是蚀骨香吗?
毒郎君真想害她?
慕容姬的思绪好乱,原本隐匿在心底的不安猛地袭来,她有些承受不住。
她渴望知道答案,但她得先取得断魂根,才能看清毒郎君图的是她,还是她体内的毒血。
第7章(1)
木屋里,司徒一次次的卜着卦,察觉近日将发生大事,不只他的平静生活将起波澜,连他的好友都要落难。
想来,人人都遭桃花劫,他为情所苦,他的好友霍匡也为了女人伤神。
只不过,霍匡的女人愿为了他牺牲生命,而他想要的女人,却希望他为了她牺牲生命。
看着窗外,她坐在树下落寞的身影,他心疼了,与其让她那么难受,他就允了她吧,横竖这一劫,是躲不掉了。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司徒摇了摇头。
思及此,原本敞开的木屋大门,突地出现阴影,遮住原有的视线,木屋里光线突暗,司徒的黑眸微眯,适应了光线转变之后,发现适才还在树下发怔的她,正缓步走进门来。
她背着夕光,让她看不清她的表情,当他能准确视物时才发现,在这气温极凉的黄昏,她竟已卸下一身外衣,仅着亵衣,露出完美好看的细颈与肩线,翩然走进屋里。
一簇火焰跳进他眼底,那一刹,他呼吸像是要停了。
慕容姬的脚步,停在挡住光那一处,她背影罩着金黄色阳光,将她衬得不像是真的。
她在呼吸,缓和而沉重。
她该是做好完全准备,此刻却紧张不已,全身泛着热度,像是有火在烧,点燃在他眸中所见到的每一处,接着转为炙热,往她心口焚烧。
她鼓起勇气,踏进木屋,关上身后木门,室内的光线转为不明,随着她一步一步走近,室温也一度一度飙高。
司徒坐在木桌旁,俊脸如常,像是视她如无物,只是他手掌握成拳头,双眼像是着了火,理智被欲望煎熬着。
“你不需要这样。”一开口,司徒才发现他的伪装并不成功,他的声音因为欲望而低哑,吞咽口水时能感觉喉咙正烧灼。
“你不是个善于说谎的男人。”慕容姬能听到他浓沉的呼吸,这表示他也与她一样紧张吗?
“慕容。”司徒以为自己可以很镇定,但当她热烫的呼吸落在他耳后、颈边时,他连呼吸都紊乱了。
慕容姬绕至他身后停住,红唇在他两耳之间轻转,小手搭上他的肩,感觉到他全身都紧绷着。
“你在玩火。”司徒沉声说道,双手在桌上紧握成拳,指尖深深插入掌中,只是为了提醒自己,他必须自制。
“我只是与你交易,以物易物,有何不对?”慕容姬声音微微颤着。
男女之事,她始终为毒郎君保留,直至今日,她愿意用女人唯一的清白,去换取司徒所拥有的断魂根。
她告诉自己,她是为了毒郎君才这么做,只是此时,为何她心悸?为何她急喘?为何她既胆怯又好奇,像是她也十分期待似的?
“慕容,你别傻了。”司徒嘶声说道,气息急切的想要推开她。
诱惑已经到了极限,他无法承受更多,黑眸中火焰四迸。
说时迟那时快,慕容姬小手随即捧住他的脸,直直望进他着了火的黑眸。
“真的吗?”她徐徐的气息仿佛就要吹进他口中。“你不想要我?”
“慕容!”他几乎是带着怒气,压不下的渴望,与十成十的理智彼此拉扯着。
“我不能要你。”
“喔?”她微微提高声音。“为的是你那套说辞?蚀骨香?”慕容姬垂下眼儿想了想,唇上有着挑衅的笑。“证明给我看。”
慕容姬表情无辜,倾着身看他。
“证明我的魅力对你来说失效,证明你的欲望能战胜理智,证明我体内真存在蚀骨香,而不是你想陷害毒郎君的借口。”
她的淡香飘在他的鼻尖,她裸白的肩近在咫尺,教司徒气息变得粗重,因为她靠近而胸口一烫。
“慕容,你不要闹了!”司徒捉住最后一丝理智,吓阻她要冷静。
“我偏要!”慕容姬拉长声音,简直就是为了吊他胃口,不但倾身更加靠近他,甚至将红唇直接贴上了他。
司徒倒抽了一口气,整个人直觉往后一退,热烫的唇只是轻微碰触之后,很快的分开。
距离仅在咫尺,他们俩呼吸急促,司徒的自制力岌岌可危。
她再一次贴近他,摩擦着他的肌肤,属于他的气息与温度,像白色曼陀罗花般,开始迷惑着彼此。
被他的目光凝视,被他的气息包围,慕容姬紧张得无法呼吸,却又激动得像是全身都在轻颤。
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但是那样特殊而新奇、火热而狂妄的情绪,很快地操纵了她。
再一次,她倾身吻上他,这一次她双手攀在他后脑,印下绝不后悔的热吻。
他僵硬得犹如石像,双手握住她肩膀,但不知为何,他并没有推开她,只是被动的感觉她柔软红唇,一次又一次轻吻着他,在他薄唇上烙下一个又一个轻吻,甚至将小舌往他口中一送,全心全意诱惑着他。
司徒瞠大了双眼,像是被点了穴一样。
那香,又传来了。
只是,那不只是蚀骨香的香气,还有属于慕容姬独特的香气,交融起来,几乎就要迷惑了他。
他闭上眼睛,像是正在承受巨大的煎熬,终于,他的自制力战胜一切,他使力推开了她。
“够了。”他沉声说出口,试图用最严厉的眼神制止她。
只是他那一双眼出卖了他,他看起来如此口不由心,明眼人都能看出,他有多么想一口吞了她。
“我觉得不够。”慕容姬刻意挑衅,软软的身躯在他怀里又磨又蹭,像只撒娇、被宠坏的小猫。
突地,她腕间一紧,腰边多了一道力量,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她竟被压上那张厚实的木桌,发出“砰”地一声。
那阵香气又更浓郁了。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气息粗重?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欲望狂飙?
是因为这样,所以他压不住突起的渴望,一个倾身,热切而狂妄的吻上了她。
那吻,好热。
火烫的唇探入她口中,霸道的享用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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