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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亲亲恶男-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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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没意思!”艾玛玉说:“本来以为可以看到更精采的。”
  “算她运气好!”祈圆圆悻悻地又踹何澄空一脚。不满地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林漾蹲在何澄空面前,说:“何澄空,你要是跪著跟我们每个人磕个头,就饶了你,怎么样?”
  何澄空抿紧嘴巴不吭一声,连看也不看林漾。
  林漾凑得更近一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脱离这里吗?”
  她想干什么?!何澄空心头一惊,倏然抬眼。
  “你要在这边装死也罢,但你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可不会那么如意,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林漾挂一脸冷笑,慢慢站起来,朝向艾玛玉她们。“你们慢慢陪她玩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不理艾玛玉她们疑惑的眼光,头也不回地走出去。一直往兄弟会成员住的宿舍走去。
  “干什么?!”在离门口三十公尺远的栅门前就被守门的挡住。
  她高傲地抬抬下巴。“我是林漾,是姐妹会的。我有事要找江会长。”
  像个破烂被丢在旧体育馆的厕所地上,何澄空以为她今天晚上大概就要这么窝在那里了。
  实在是没力气动──或是不想动。她只觉得全身的肌肉和骨头都在痛,口干舌燥、脸颊、四肢、身体的每个部位都热辣辣,狂烧的疼刺。
  “你还活著吧?”意外地,竟有人出现。
  但她连眼都懒得睁开。
  “好像被打得很惨的样子。”那人蹲下去,检视著。
  声音变近,且似曾听见过,何澄空总算费力地睁开眼睛。“是你?”不曾想到过的邵琪。
  “看来你还认得我,还没有被打得糊涂,我看你一个人往这里过来时就知道要糟。你就那么相信林漾!亏你先前撇得那么清,就有你这种昏了头的蠢货。”
  “你都看到了?”跟蚊子叫一样,说气若游丝也不夸张。
  “嗯。还好那两个王八蛋过来时,你已经被打得很惨,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要不然你可要更惨。”
  邵琪不讳言她从头看到尾,但明哲保身,不卷入给自己找麻烦。何澄空也不怨怪,邵琪这会肯冒著被发现的风险溜进来,已经很不错了。
  “你身上这身油漆得赶快洗掉才行,站得起来吗?”
  何澄空蠕动一下,才一牵动,全身的肌肉神经就狂叫,痛得她脸都扭曲。
  “撑著点。”邵琪脱下外衣包住她,双臂叉入她腋下,硬将她撑起来。“忍耐一下,你要不动,我一个人拖不动你。”
  何澄空挨著邵琪,勉强自己走动。“谢了!”
  邵琪咕哝抱怨。“这一点都不实惠。唉!好好的一件衣服就那么毁了。”
  何澄空蠕动嘴巴一下,像是在笑。
  在邵琪半撑半拖下,慢慢地往她们宿舍方向蠕动。
  “我说你啊,干么不学聪明一点?江海深既然对你有兴趣,你就敷衍他嘛!反正他很快就没兴趣,你也有好日子过。”
  “你难道没看到女王陛下吗?”有那么简单就好。
  “她只是给你一点小教训而已,你这‘德性’,她不会认真当你是对手的。等江大少对你的新鲜感过了,她也不会找你的碴了。”
  “都被揍成这样了,现在再要去奉承,会不会有点太晚了?”何澄空干笑自嘲起来,又没足够力气,声音断续像气管被割了漏风似。
  “你喔!识时务为俊杰,我看你实在不怎么聪明,最好还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好。”
  “你也这么想?”
  “看你这凄惨的样子,最好是早点走人了事,在火车上看见你,我原还以为你会适应得很好,本来也是那样,谁晓得──只能怪你运气不好!”
  的确,她的运气是挺背的。
  在邵琪的半撑半拖半拉半扯半抬下,好不容易,终于将何澄空拖回寝室。
  “你自己一个人没问题吧?”一路将她拖进浴室。
  “放心,死不了。”一路挣扎回来,虽然全身疼痛不已,但何澄空觉得有了一些力气动了。“谢谢你了!你还是快点走吧,被人看见你可麻烦了。”
  “这倒是。你也快点把自己打理干净吧。”
  邵琪也不假好心,帮何澄空旋开水龙头,拿了自己沾满油漆的外衣便走了。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可她又不能出头……想想还是那个人可以帮忙看顾何澄空吧……
  何澄空用尽吃奶的力气,将被撕得破破烂烂的衣服扯开,爬进浴缸。全身上下大概刷了几次,刷得身体全都翻红生疼,几乎要破皮,身上的油漆才去掉。
  那狗啃似被剪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怎么看怎么不行。没办法,她只好动手修理。
  现在,眼镜没了,口字头也没了,黑斑雀斑与暗沉的脸色也不见了,所有的“伪装”全都卸下。
  也没必要再伪装了吧!这寝室现在只有她一个人,林漾是不会再回到这里的。
  她扯开浴巾,换上宽松的棉质睡衣裤,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镜子里自己那乌迹累累的身体。一碰就疼痛不已,不知道有没有得内伤,她粗重地喘著气,重重摔坐在床上,早已疼累不堪。
  然后,才发现,她忘了关灯。挣扎又站起来──
  “碰”地,寝室门猛不防被人一脚踹开。
  “何澄空!”怒气腾腾的江海深,裹了一层炸药似,满身怒焰凶猛地烧飘著,大有要将她吞噬的愤戾。
  “你──”乍见她那刹,怒火却凝住,甚至怔住。
  站在那里,眸眼半锁姿态微倾,半惑半诧回望著他的人会是谁?
  隐在浓密睫毛下的眼儿迷离朦胧,水漾漾的,含著波光似;肌白肤净,而且双腿修长,纤细里又透露出丰盈。最勾人的是她脸上那原妩媚,却因短柔凌乱的头发而显得中性又吊诡的妖冶风情。
  这样的“面貌”,他从来没有见过──不,事实上,他根本从来没有真正看过她的“真面目”。原来这才是她“真正的样子”?!
  “你──”他踏前一步、两步、三步──
  完了!
  从迷惑惊愕中回神,何澄空直觉完蛋糟糕了。
  她以为绝不会有人来的,才那么不小心去提防──
  “你又想干什么?”她真的就摆脱不了这个厄运吗?
  江海深也回过神了。
  听到林漾说的事,他简直怒不可抑。何澄空竟然偷偷计画著想离开恫悟,企图摆脱他!
  他要让她知道她犯了多大的错误,但才踹开门,却看到教他发怔的她。
  虽然漂亮的女孩他早看过不少;虽然是不恰当的时机、不恰当的地点及不恰当的背景;虽然他原是在一团烈火烧飒的盛怒当中,但这样的何澄空突袭进他的不防,勾挑得他心蓦然乱章地跳动。
  “你──”
  “澄空!”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宋晴匆匆地赶了过来。
  “海深?”看见江海深,他楞了一下。目光移向何澄空,他更楞住。心陡然一跳,接著一跳。
  “澄空?!”简直不相信,踉跄一下,下意识地朝何澄空伸出手。
  江海深猛觉一股不满,相当不是滋味,脚一跨,便出手搂住何澄空的腰肢,一边回睨。“你来干什么?”
  “啊──”何澄空脸上闪过一抹痛楚,轻叫出声。
  江海深皱眉看去,见她额头冒出细汗,觉得奇怪。正要开口,猛瞧见她脸上几处不是太明显的瘀痕。心一悸,不由分说扒开她的睡衣。
  “你干什么?!”何澄空大惊,本能退却抵抗。
  江海深哪由得她,三两下就扒掉她的衣服。
  赫!宋晴吸口冷气。
  何澄空白净光裸的胸口和背上,这里一块紫、那里一块青,和乌痕、瘀伤的,就算没伤得太严重,少说也要两三个礼拜才消褪得了。
  江海深眼中火簇暴烈地跳动,大喝:“谁干的?!”
  何澄空反射地交抱双臂遮掩住胸前,又气又忿又不甘。“你们看够了吧!可以请便了!”
  “对不起,澄空,我们不是有意的──”宋晴想脱掉自己外衣给她,瞥及江海深的神色,渥疑住。
  江海深脱掉自己的衣服,不顾她抵抗,强迫地将她包住。
  宋晴默默看著,一波接一波的意外,他尚有些反应不过来。
  有人往他寝室里丢了纸条,说何澄空出事。他急促赶过来,却看到一个全然不一样的何澄空。他内心滋味复杂,说不出哪里不对劲。然后,再看见她一身瘀伤、江海深强悍霸道的占有举动……
  “没有我的允许,谁敢在我背后这么做?!”江海深神色阴了阴。
  听他这么说,何澄空更觉厌恶,嫌恶地丢开他包围住她的衣服,抓了被单裹住自己。
  “你──”激得他脸色一阵铁青。吼说:“宋晴,你先出去!”
  “海深──”
  “出去!”
  宋晴知道江海深应该不会伤害何澄空才对。或许一开始,江海深对何澄空只是因他而起的无聊兴趣,何澄空没有及时表示服从,才惹起江海深吧。而现在,江海深发现了她真正的面貌……
  难怪他一直觉得何澄空的长相与给他的感觉不协调。她这么费事伪装是为了怕麻烦吧?偏偏惹起了江海深……啊?!江海深那样不寻常的固执,难道他早知道何澄空的伪装?!
  宋晴暗暗苦笑。为什么不可能呢?
  恐怕,海深更加不会“放过”何澄空吧。
  其实就连他自己,现在也弄不清楚他自己的心了……
  他默默看他们两人一眼,退了出去。
  何澄空默默看著他的背影,并没说什么。江海深看了,却不是滋味,用力将她的脸扳向他,让她只能看著他──
  “一开始,你只要顺从我,今天也不必吃这种苦。”
  一开始,他把她看得如蚂蚁不值;而后,他看不惯她与宋晴之间那种谈笑和谐的气氛;然后,他不满她竟然敢忽视他;再然后,他忿怒她的不识抬举。
  跟著,他发现她的“伪装”,他有些在意她了。但她太不知好歹,他非要她求他不可。
  然而,在他还没弄清楚他到底想要什么之前,忽然这般撞见她的真正面目,那奇异的感受袭击得他冷不防,使他的心跳那么不正常。
  但偏偏她还是那样忽视他──
  “求我!”他扳高她的脸,俯低相对,近得像是要相互贴触。“只要你求我,我什么都不再计较。”仿佛是恩赐,方法总是不对。
  何澄空狠狠挥开他的手,说:“你侮辱人侮辱得还不够吗?还想怎么样?你以为你能控制所有的事情?!”
  “你──”又一次,她拂开他的心意──起码,他自以为他已经很屈就了。恶狠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等著吧!你非来求我不可!”
  求他看她、爱怜她,并肩与她谈笑说话。
  第六章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大桌子后,江海深背对著门而坐,一双修长笔直的长腿搁在桌子后的窗台上,跷得高高的,很是傲慢高姿态。
  应该说,他并不是刻意装出那种姿态,而是生长养成的环境让他自然而然有著那种气焰态度。习惯高高在上的人,姿态再怎么放低,神态气质里还是存在著那种高高在上。
  “很顺利。”答话的赫然竟是桐梧的校务秘书长。“我将资料传过去,他们马上查出了那是个叫洗和田的男子。今年四十五岁,是一家专门生产便宜成衣的小企业老板。洗和田的妻子早逝,没有子女,半年前认识在XX俱乐部教舞的何蓝,近来交往频繁,似乎已有结婚的打算。除了那家小成衣公司,洗和田还经营了一家小型成衣卖场,生意普通,不过一直有稳定的成长。
  “他们马上派人过去,洗和田的成衣工厂及卖场消防检查不合格,已经给与断水断电的处罚。另外,切断他的原料供应来源,也施压让他的客户取消订单。此外,税务局那边,也让人去查他的帐。目前,洗和田的成衣工厂已经停止运作,卖场也关门歇业,过两天,税务局就会将它们查封,还有──”校务秘书长上前递出一份文件在桌上。“另外还查出了何蓝投资洗和田成衣企业,有做假帐逃漏税的嫌疑。这是他们刚刚传来的资料,已经把何蓝和洗和田共同逃税的证据资料准备妥当,随时可以将何蓝逮捕。”
  “很好。”江海深收回长腿,皮椅一旋,转回身面对教务秘书长。“童秘书长,你办事的效率很高,做得非常好。”
  “哪里。少爷的交代我当然要尽全力去办。”
  “辛苦你了,这件事你做得很好,我会记著你一份功。”
  “谢谢少爷。那么,要不要我现在去把那个全额生何澄空找来?”
  “不必了。”她会自己过来求他的。
  这下子,就算她插翅也难飞。他张结的网就罩在那里,看她怎么逃出他的掌握!
  想藉著省亲的机会离开这里?!何澄空啊何澄空,你未免想得太如意了吧?也把他江海深瞧得太低。
  等著吧!江海深拈起桌上那份资料,得意笑起来。
  他等著她跪在他脚边,谦卑地亲吻他的手、额触他的裤脚。
  将她自以为是的翅膀折断,将她骄傲的面具撕裂,再将她不肯驯服的心一重又一重地锁绑。
  他就不相信,她不会乖乖地待在那,任他摆布。
  一大早,何澄空就伸长了脖子开始盼啊眺的。
  昨天晚上她就收拾准备好了,随时可以上路的姿态。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几件随身的衣物,其它的丢了也无妨。和桐梧有关的东西,带了只嫌累赘。
  难得地,校门口大开,一辆辆高级豪华的汽车不断涌进来,还有那种加长型礼车,可以在里头喝香槟看电视那种,一辆又一辆,把桐梧不算小的停车场挤得满满的。
  夹在那些闪闪发亮的高级轿车中,还有校方派去接家长的大型客车。搭校方客车来的,全是全额生的家长,被送到一个较不方便、离校区中心较远的位置下车。
  “妈!”全额生早都在那里等著。何澄空看见她母亲下车,赶紧招手迎上去,紧张兮兮的,生怕错失掉什么。
  “澄空?!”看见她的模样,何蓝反应也差不多。不但没有看见女儿的欣喜,反而一呆,急忙拉住她。“怎么回事?你怎么造个样子?你的眼镜呢?怎么没有‘整理’好,这样就出来了?!”
  何澄空比个“说来话长”的手势。问:“只有你一个人来吗?不是要介绍谁跟我认识?”
  何蓝姣白的脸整个黯下去。“他公司出了点事,不能过来。”
  何澄空也没料到这跟她有什么利害关联,“喔”一声,看看周遭,拉住她母亲,避开人堆,闪到偏僻的角落。
  “我有要紧的事跟你说。跟我来!”确定四周都放空了,没人注意她们,快速闪到墙后。
  “什么事这么慎重?”她怪异的举动,引起何蓝担上心。
  女儿的举动简直就是鬼祟。有什么不对劲吗?
  “我没时间详细说,妈。”何澄空急忙说:“这里不是我们原先想像那样好的地方。我们要马上想个借口,等会你跟我一起去办理退学。”
  “退学?为什么?到底怎么回事了?澄空,你要跟妈说清楚,好不容易才进来的。何况,那笔罚款是很可观的,我们根本付不出来。”
  “等离开这里我再慢慢跟你解释。总之,这里不是我们想像的天堂,我如果不赶快离开会很麻烦。至于那笔罚款,慢慢再想办法应付,人先逃出去了再说。”
  “逃?”何蓝吓一跳,正想开口再问,墙转角忽然蹦出来三个穿深色西装的男人。
  “何蓝?”
  “我是。”何蓝应答。
  三个人来势汹汹,何澄空立刻嗅出风头不对。
  其中那个人亮出一个证件,又抖开一张公文,面无表情说:“我们是国家税务局的人。你涉嫌与洗田和共谋,假借投资名义制造假帐逃税一事,已罪证确凿,查证属实。你已经被逮捕了。”
  “什么?”何蓝一脸莫名其妙,意外又惊恐不解。其他两人已抓住她的手,“喀喳”拷上手铐。
  “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可以──乱抓人?”何澄空惊喊起来。
  “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走吧。”作势要押走何蓝。
  “住手!”何澄空冲上去,想挂开何蓝手腕的手铐。“放开我妈!我妈哪有可能做这种事的!你们一定找错人了!”
  那三人不理她的抗议,不客气地格开她。
  “妈!”何澄空叫著。
  “别担心,澄空。妈不会有事,他们一定搞错了。”什么投资、什么制造假帐,何蓝根本完全搞不清是怎么回事。
  “你们放手!”何澄空硬拉住她母亲手臂。“谁准许你们这样做的?怎么可以随便就这样抓人!”就算是国家税务局的也不能随便就抓人,更何况是进来桐梧这里抓人。
  “我们是属于‘国家经济犯罪预防小组’,有特别的权力。”
  说穿了,又是特权组织,根本是专为把朝的政客服务,专门御用的。
  “涉及经济犯罪在本国是非常严重的,江局长特别指示我们严厉处理这件事情。江少爷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特别允许我们进来逮捕罪犯。”那人狭长的眼睛闪出尖锐的刺人的金属光。
  江少爷?!
  啊!何澄空像被人猛然狠狠重重地揍了一击。
  是江海深!这一定都是他安排诬陷的!
  江家政治势力那般庞大,根本是他们的天下,他要捏造诬陷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眼睁睁地看她母亲被那三个人拷走,何澄空别无其它办法了,往她憎恶的那个方向掉头走去。
  要来的,还是躲不过。
  “海深,你怎么可以那么做!”听到消息,宋晴简直不敢相信,江海深居然利用这样最不得法的方法来逼迫何澄空。
  江海深冷眼一翻,傲慢地抬高下巴,一副“有什么不可以”。
  “你何苦呢?海深。”宋晴叹口气。“澄空根本无意违抗你,也愿意跟你道歉;她究竟没有做过任何严重得罪你的事,再说,她也被欺──”他颤一下,“欺负得更惨”那句终究没说出来。“你何必逼她到这样的地步?”
  “哼!”江海深打鼻子冷哼一声。“她跑去找你了是不?”一想及何澄空跑去找宋晴,投向宋晴,江海深就按捺不住,愤怼不满更深,极度不是滋味。
  “没有。我听到骚乱,发现是怎么回事,自己去找澄空的。澄空反而不要我卷──”
  “宋晴!”不等宋晴说完,江海深就暴喝一声,打断他的话,逼到他面前,蛮横霸气十足,冷冽说:“我警告你,你最好别插手管这件事!如果你敢插手,不要怪我不顾情面!”
  警告!他居然“警告”他?!
  江海深的口气、江海深的态度,表明了宋晴如果挡在中间,他不惜翻脸,不会管什么交谊情份。
  “我也不想插手的,但你这次实在做得太过份了。”宋晴说:“海深,你将澄空逼到这样的程度,到底想要她怎么样!”
  这话他不是第一次问。他其实也并不是看不出来。他想,江海深也许是喜欢上了何澄空,所以才一直不满他与何澄空的接触吧。但他想,恐怕江海深自己对何澄空的真正心思还搞不清楚,一直用最负面的方式,表示对何澄空奇异不同的在意。
  “哼!她为什么跑去找你,为什么就是不来求我?”江海深答非所问。
  这一直是让他最耿怀、最在意的。何澄空总不曾心甘情愿地走向他。能被他留心上,该是多大的恩宠,可她偏偏那么不知好歹!
  “海深,听我一句话,你这样,只会让澄空离你愈远的。”
  江海深神色阴沉,极是难看。
  “你若是喜欢澄空,这么做是不行的!”
  啊?!江海深阴沉的脸色一瞬变幻,闪过一丝惊讶迷惘。
  宋晴刚刚说了什么?
  他喜欢何澄空?
  他,江海深,人上人的江海深,会喜欢那个全额生何澄空?!
  他紧紧皱眉,对那两个字感到极度陌生,像对它突然的出现十分的诧讶不习惯,甚至迷惑不了解。
  宋晴暗暗摇头,在心里叹口气。
  江海深的感受,他何尝不明白──他一直相信自己是喜欢荆筱梨的,因为她漂亮、她夺目,他无法不被吸引;他原以为,所谓的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了。
  直到遇见了何澄空,他才明白,喜欢一个人再简单不过,根本不需要任何的姿态。
  他们的出身,他们的背景,使得他们一直习于高高在上。不单他,江海深更是如此。
  一个什么都高姿态的人,其实并不明白怎么谈一场最简单平凡不过的恋爱。
  不知道,喜欢一个人并不能靠命令强迫,而往往只需要那么一点婉转温柔。
  “对她好一点,海深。如果你喜欢她的话。”只要那么一点温柔,就能靠近那颗疏离的心。
  在人来人往最热闹、最繁忙的第一教学大楼前的广场走廊看见江海深由里而外走近时,何澄空全身肌肉紧绷,硬著头皮靠近过去拦住他。
  “江海深!”喊出声时她才发现她很不客气地连名带了姓。僵硬地改口,说:“江会长。”姣美的脸也跟著僵硬。
  江海深停住,目光由上而下扫视她。“你叫我?”
  该不该对他低眉顺眼,唯唯诺诺,陪著笑脸?
  他要的,不过是要她求他、羞辱她吧?那么,再陪笑脸有什么意义?何澄空无奈极,但也只能认了,满心的愤忿转成消极的自暴自弃。只能妥协了,接受他的羞辱。
  “你赢了。你要怎么样才肯放了我母亲?”就算他要她当场下跪磕头,她也必须那么做。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她母亲好不容易找到对她好、能给她幸福的人,不能就这么牺牲了。大不了她吃点苦,丧失一点自尊,反正这种狗脸的岁月过久了,习惯了就好了。
  江海深目光拢聚,深沉起来。“你求我的话,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四周人来人往都好奇多事地瞥上一眼。因为是江海深,他们不敢太放肆,站得远远的,中间一圈成了暴风雨的中心眼,没人敢靠近,反倒将何澄空凸显得特别惹眼。
  何澄空闭了闭眼,跟著往江海深脚边跪下去。
  四周发出一阵哗笑声。
  “你──”江海深深沉的眼眸爆出激烈的闪光。
  不知打哪来突发的暴躁冲动,他一把抓起她,狠狠地盯视住她。
  “你不是要我下跪磕头求你吗?”当众给她羞辱,教训她太不知好歹。“要不然,你到底要我怎样?”
  清水般黑白分明的双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他魂一窒,动摇一下。
  被那双漫著烟波的深眸问住。
  忽然犹疑起来。
  他到底要什么?
  难道真要她跪在他脚边,匍匐在地对他叩头吗?
  那真是他要的吗?
  一直以来,他所有的愤怒不满,满腔的不是滋味,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盯著她,看了又看、望了又望,像要把她看入骨、望入心坎里。
  “我要你……”脑海里不断出现的一直是她对宋晴柔和温恬的笑的样子。“我要你对我笑一笑──”
  “什么?”何澄空下意识皱眉。
  “我要你对我笑一笑。”下了命令。
  对他笑?
  他目光盯得那么紧。她深深吸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却笑得僵硬无比,勉强至极。
  “为什么?”那个僵硬勉强的笑刺痛江海深。他猛然抓住她,激喊说:“对我笑一笑就那么困难吗?那么不情愿!为什么对宋晴就可以?!”
  胀红脸,激动摇晃她,好像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个答案。
  “住手!你弄痛了我。”何澄空更笑不出来了。
  江海深猛停住,愤然地瞪著她因痛而溢注在眼眶的泪。瞪了她一会,一言不发,猛不防甩开她,掉头大步走开。
  “江海深!”何澄空跌摔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对著他背影大叫:“放了我妈!我求你!”
  “求海深做什么?”忽然一个人影罩向她,拧了她下巴一把。“不如求求我。我会好好疼你的!”
  跟在人影身后的一串喽啰发出淫秽的哄笑,加油添醋说:“对啊!求求我们会长,他会疼得让你叫得爽爽的!”
  何澄空心头一阵恶。勉强忍住呕吐的感觉,极快爬起来,戒备地防著教她鸡皮疙瘩的荆泽元。
  “看你以前土里土气的乡巴模样,没想到你长得挺不赖的。看来以前我是看走眼了。”荆泽元眯了眯浮肿的泡眼,笑得淫猥。把何澄空从头打量到尾,恨不得将她剥个精光似,还伸手往她胸部比量一下。“身材也不错,奶子更大。”
  “对不起,我还要上课。”何澄空置若罔间,只当作没听见,作势离开。
  一个喽啰挡住她。“还上什么课!跟著我们会长,让会长疼你,你什么都有了。”
  恶心感又溢到喉头,何澄空努力将它压抑住。自从她“卸掉了伪装”,多少引起了一些涟漪。很多人在她背后窃窃私语;男生眼中那种欲望更是有增无减。原本她以为她反正不会再待太久,反正很快就海阔天空,却没想到意外又生,这下反给自己带来大麻烦。
  但江海深的蛮横霸气强悍中,多的是深沉的审视,却不会令她有太多的不安。可此刻荆泽元看她的眼光中,充满的那种肉欲垂涎感,著实令她不寒而栗。
  “对不起。我必须赶去上课,失陪了。”还是能避就避。她寻著空隙,趁他们不注意,钻住那空隙,转个方向,假装很匆忙似,掉头快速跑开。
  “哼,跑啊!没关系,这样才好玩。”荆泽元眯著眼斜嘴狞笑起来。“我就要看看,你到底能跑到哪里去!”
  “老大!”一个喽啰说:“那妞儿看起来挺骚的,玩起来一定很够劲。可是,好像江会长也有那个意思,不是吗?”
  “那又怎么样?”荆泽元沉下脸。“江海深能要,我就不能要?”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喽啰赶紧辩白。“只是,要是江会长知道了……”
  “他不会知道的。除非你们几个人有谁去通风报信……”
  “我们绝不会的!老大。”
  “那就好。”荆泽元狞著脸,眼中又露出那种肉欲的淫光。“我非将那女的弄到手,好好乐一乐不可!”
  “那你打算怎么做?老大。”
  “我养你们是干什么?问这种蠢问题──”荆泽元表情一翻,阴沉下来。“你们是不是都太闲了,忘了怎么办事了?”
  “你放心,老大。我们会办得妥妥贴贴的。”喽啰们赶紧保证。
  荆泽元悻悻哼一声,沉著脸没再说话。
  凭何澄空那个凹凸有致的身材,加上那双长腿、那个脸蛋,玩起来一定很爽。不弄到手,那他在桐梧岂不是白混了。
  呵!光想像剥光她那骚劲,他下身就肿胀起来。他真要等不及骑压著她乐一乐了。
  最初他心里觉得不是滋味,就是在这山坡看见何澄空对宋晴展露的那嫣然的笑。现在,终于是他了。同样的山坡,同样的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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