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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嫁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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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目轻瞥,径直走往门口,“当然是驸马那”。

城外的小村庄,平静的生活,农妇各忙各的在田坎里除草翻土播种,这样淡如开水的日子却迎来了惊涛骇浪的一天。

一顶华翠云凤肩舆在这朴素的村庄可说是显眼的异类,奢华的雕饰都让村子里的人大吃一惊,纷纷投来羡慕、好奇的目光,慢慢的,开始有人尾随着肩舆看热闹。

舆内的宇宁耳闻外面嘈杂,掀开帘子露出一条小缝,“半夏,怎么回事,外面何以如此吵闹”,柔荑轻轻安抚着因喧哗而显得毛躁的小毛球。

半夏一脸苦皱,“五皇子,是一些凑热闹的孩童和村民”。

宇宁当即板着脸,“还不通通赶走”。

“奴才驱赶了,可不奏效”半夏无计可施,拉耸着脸。

宇宁眉头一拧,正想提气斥之,怎料舆身猛然一晃,毫无防备的他硬生生的撞上了壁板上,疼痛还没蔓延,由于刚才那一撞击,舆身整个不稳向左侧翻在地。

“五皇子!”半夏大惊失色,脚步踉跄的绕到舆门前,挑舆的妇人都凑上前帮忙。凑热闹的村民闻言,吓白了脸,连忙四散避免罪罚,田坎的农妇也不敢张望,压着头弯腰干活,一条弯弯曲曲的土路上就只剩下一顶侧倒的肩舆和几名焦急的奴仆。

“您还好吗!?”半夏打开两扇小木门,看见五皇子捂着肩膀皱眉,半夏的心不由得一慌,回头朝身后的奴仆急呼:“御医!快传御医!”。

宇宁的眉头紧锁,白了半夏一眼,“这乡下地方,往哪找御医呀”。

他这么一说半夏更六神无主了,“那、那怎么??????”。

宇宁侧躺在墙板上,他真的很想敲敲这侍童的脑壳,隐忍咽下薄怒,他伸出右手,“先扶我出来”。

“额、哦”半夏小心翼翼的将他从舆车挪出,刚站稳脚步,小毛球就双腿一蹦,逃离他的掌心。宇宁欲伸手扑捉,却没料到扯动了左手肩膀,一阵刺痛直入骨髓。

“嘶——”宇宁当即面容扭曲,捂住肩膀。

“五皇子,您受伤了!?”半夏赶紧上前搀扶,宇宁忍着疼痛,侧首目光追逐那蹦远的小家伙,“赶紧看紧小毛球,别让它走丢了”话音未落,就见小毛球前方遥遥走来一抹人影,弯腰将小毛球捞抱在怀。

看着男子时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五皇子!?”,宇宁脸容微凝,刚想启唇拿回小毛球,就见她身后亦步亦趋的跟来一名少年,他皮肤是阳光的颜色,一双灵气的大眼更是娇俏可人,只见他甚为熟络捏着元容的一角衣袂,微微喘着气,“容姐姐,怎么了吗!?”。

宇宁一双秋目紧紧盯着少年的手,眉心较之前锁得更深,看到女子时脸上难得浮现的柔情也一并消灭,只是泛着淡淡的愤懑。

依巧感觉前方压迫的目光,抬目一看,怔怔的凝着眼前美的不可方物的男人,秋目盈盼,高挺的鼻梁下是一片红润如猩的唇瓣,与他不同的白皙肌肤,仿佛头顶的阳光会将他给穿透通白,他就像一朵生长在温室的娇艳花朵。

他的目光多了几分锋利,而那利刃般的目光正正盯着他手上的衣袂,依巧羞怯的松手后退了一步,半个身子都埋在元容身后,低头不语。

“五皇子到这儿有什么事吗!?”元容咧开一抹憨笑阔步走上去。

宇宁看着她心中不禁多了一丝烦闷,脸容也板了起来,“本皇子只是路经此地,想起少鉴府的大人之前送达的诏书,顺便给你带来”说罢,他扭头给了半夏一记眼神。

半夏双手呈上,“驸马”。

“额、谢谢”元容愣愣接过,推开卷轴时,宇宁冷硬的音调在一旁起奏,“你明月初一到少鉴府入营训练”。

无奈的神色在她眼底一闪而过,卷上诏书,就听见依巧雀跃的嗓音,“容姐姐,你要进兵营啦!?”。

“是呀”元容嘴角勉强上扬。

依巧想到元容会当兵,双眸就熠熠生辉,“那容姐姐将来岂不是会当上将军”他的喜悦还没到顶峰就被人泼了一盆冷水。

宇宁哼笑一声,“哼,无知,以她的资质不令本皇子蒙羞就已经烧高香了”。

元容早已习惯他偶尔的嘲讽嘲笑,傻憨的摸了摸后脑勺,笑而不语。

“容姐姐??????”依巧郁闷的唤了一声。

看着两人熟络的言谈,宇宁心中的无名火一下子上窜,脸上的阴霾欲转暴雨,“半夏,抱回小毛球,摆驾回府!”。

忽然的低气压吓的半夏不敢怠慢,忙不迭的从元容手中抱回,宇宁瞪了她一眼,拂袖转身,却忘了手臂的伤,猛力的带动,剧烈的疼痛从肩膀蔓延至全身。

痛苦的低吟从紧抿的唇瓣泄出,宇宁抱着肩膀,脸色苍白,额上冒出一层冷汗。

“您受伤了!?”元容箭步上前,撑着男人的双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很严重吗!?”说罢,元容竟然刷的把他的上衣扯到手臂下,露出光滑嫩白的肩头。

幸好元容侧背对着众人,这一春景只落入她的眼中,宇宁被她厚实的大掌碰的一烫,理智一下子全拉了回来,脸上的燥热掩盖了疼痛,回身就朝她脸上招呼去。

喝斥一声,“淫贼!”拉拢着衣服,宇宁急急上了肩舆。

半夏没能了解真相,只是匆匆跟了上去,回头看了眼元容,随着肩舆渐行渐远。

第四次了?????元容默默的回忆起脸上曾受过的“奖项”,揉了揉脸颊,元容低头看了手掌,握了握,仿佛那柔嫩还在掌中。

夜风微凉,鸣虫四起,烛火跳动的房间,男人侧卧在长椅上,抚着那发烫的肩头,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感觉有一团火在肩膀处慢慢在渗透,身躯微弓,双臂紧抱着肩膀,盈水秋眸覆上一层迷茫的薄纱。

屋外忽传来一声细响,不大,但足以将他从茫然中惊醒,他抓起挂在一旁的披肩,穿上绣鞋走到门前,轻轻拉开一条门缝,看到屋外的人影,他愣了愣,继而将们大敞。

“本皇子不是吩咐了,没有要事不准踏入阿子房!”沉底的薄怒又再覆上那双秋目。

“草民知道,只是有点儿担心您的伤势,所以??????”元容浅浅一笑,真诚的关切在眼底郁郁盈动。

抿了抿唇,宇宁火气稍压,“少多管闲事,回去!”说罢,门被他摔的响亮,碰了一鼻子灰的元容摸了摸鼻尖,看着手中的药瓶又瞧了眼拒她于门外的门扉。

背靠着门,宇宁耳朵细细听着外头的风吹草动,数刻后,几声沉稳的脚步声忽然靠近,他的心也随之猛然一紧,他感觉到彼此的距离就只隔着一扇门,感觉那干燥的香味又再在他鼻息间流转。

人影跟他的剪影交叠、融合,可却屋内的人却将自己关闭起来,触不到碰不着。

元容在门前放下药瓶。在门外停留了几分钟,缓慢沉稳的脚步声传入耳畔,渐渐变小,直至感觉不到她。

门扉缓缓拉出一细缝,一缕鹅黄的暖光投射在那瓶葫芦状的药瓶身上,当他抬眼追寻时,已没了她的踪影,拾起药瓶,上头似乎还隐隐残留着她的温度,握在手中,让它蔓延、侵蚀。

17、第十七章

晨起,莺声语语伴着第一缕阳光悠扬起调,千丝万缕披肩而泻,美人对镜低眉,把玩手中那个做工粗糙朴素的葫芦瓶子。

半夏灵巧的双手不一会儿就绾好一个流苏髻,再配以宫中新进的白玉孔雀簪,满意的瞧看着自己的成品,半夏嘴畔轻轻勾起一丝浅笑。

微微侧首,目光粗略一瞥,瞧到五皇子手中的瓶子,“五皇子,让奴才替您放进药箱吧”。

“不用”,宇宁迅速将瓶子放回盒子里,眼尖的半夏还发现,一株牡丹发簪也在里头。

“今天的早膳是芙蓉酥、百合莲子粥,还有翠团子”半夏边收拾这梳妆台上的首饰边说道。

“嗯”鼻音轻应,宇宁抬眸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目光一下就定格在那片润泽的嘴唇上,指腹轻挲,微热、柔软,他惊慌的收回手臂,脸上的被抹上淡淡的一层粉色,眸色含羞,扭头逃避着镜中的自己,柔荑覆上胸口,扑通扑通的心跳震动着掌心。

轻叹一声,宇宁起身走出屏风,看着眼前精致的餐点,他无心食用,吃了几口,剩下的全给小毛球包办了,相比主人的郁郁寡欢,它倒是吃的开怀。

“五皇子,是膳食不合胃口吗,要不奴才下去弄些别的!?”。

宇宁摆摆手,“不用了”。

见五皇子从驸马那回来后就寡容无笑,半夏灵机一动,“对了,前些天宫中派人送来几幅字画,您要过过目吗!?”。

宇宁沉凝半会儿,毫无兴趣,“先搁着吧”,起身抚平衣袂皱褶,“备马车,本皇子要到灵隐寺”。

心乱难平,唯有到禅静的地方寻求一丝安宁。

临行时,他也只吩咐关燕随行侍卫只带两名。抱着小毛球,宇宁一边走着,心思不知飘到哪去,导致他完全忘了,这条路有可能遇到她。

“驸马”半夏爽朗的嗓门悠然响起,宇宁前进的脚步不由得一滞,看着那个挂着憨笑的女子正朝自己缓缓步来。

“五皇子”元容依旧微笑着,语调丝毫没有因昨天而尴尬干硬。

宁羽面容一沉,加紧了步伐,正眼也没瞧她一下。元容也不以为然,回眸笑问半夏,“你们要外出吗!?”。

“是的,咱们要到——”半夏的回话惹来宇宁一记怒斥,“半夏!”。

半夏被斥得一怔,连忙紧合嘴巴不再言语。元容看着忽然暴怒的男子,四目刚碰撞,宇宁就扭头避开,看着那疾走的倩影,元容无奈一叹。

见五皇子走远,半夏临走时凑近她低声说道:“咱们要到灵隐寺”给了元容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身追上五皇子。

眺望着门外的马车,元容卸下搭在肩上的布袋,随便找了一个花丛将其遮掩,看着那辆缓缓行驶的马车,黑瞳越发幽深。

灵隐寺远离凡尘的喧哗,建于半腰山,据说那是最接近佛祖的地方,灵隐寺属于国寺,每年白狄圣上都会拨款修葺,为表答谢,灵隐寺专开一扇皇室人员的专用通道,和一处别院供其修心养性。

“笃笃”的木鱼声,燃熏的檀香在佛堂袅袅绕梁,一袭朴素的白衣脱俗清雅,跪于金佛前,秋目半垂,凝视着膝前的经文,细细呢喃念诵。

念了一回正准备稍作休息再启唇复读,不凑巧,门扉被叩响。

宇宁脸色微沉,本不想理会,谁料叩门声却又再响起。

“半夏,本皇子不是吩咐在念经时不得打扰吗!”斥责后,他敛了敛心神再次念诵时,一把圆浑低沉的嗓门将之打断。

“五皇子,是草民”。

门外的声音宛如一道定身咒,宇宁的心猛的一揪,小木槌从手中滑落,在地上翻了几圈停在他的脚边。

“你、你为何在此”强作镇定,他重拾小木槌,一下一下的敲着,殊不知,这凌乱的木鱼声却将他给出卖了。

门扉的格挡让他错过了元容轻轻带起的嘴角。

“那个,草民是来道歉的”。

宇宁迷惑的拢起眉头,“又何之过!?”。

元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额、之前是草民鲁莽,对五皇子您做了有失——”,原本早已暂忘的事又【奇】再在脑海中回播,宇宁浑身就像被【书】火炽灼到一样,羞愤的热度不停的【网】在脸颊上升。

“住嘴!”宇宁捂住双耳,“你要是再说我就把你的嘴巴给缝了!”,屋外静悄悄的,只剩下鸟儿的莺鸣回应。

宇宁也以为她被他骂走之际,悠悠扬扬的声音穿透过门扉,清晰的传到他的耳边,“还有就是,依巧是草民的弟弟”。

宇宁一怔,双手缓缓垂下,回眸看着门上的剪影,略低眸,眉宇间多了一丝的柔和。

久久不闻里面一句话,元容轻声问道:“五皇子,您有在听吗!?”。

宇宁一愣,秋目一凜扭回身继续敲着木鱼,“谁要听你的废话”。

元容无奈失笑,摇了摇头,“草民先告退了”。

“呃!?”宇宁愕然回头,听到她的告辞,心底就像崩落了某种东西。门上已没了她的剪影,黯然落寞,看着膝前的木鱼和经书。

难道他生病了吗!

柔荑覆上胸口,那种揪紧的闷痛不断重复拉锯着。

元容离开灵隐寺,回到村里刚好遇到贵婶领背弓箭手拎镰刀,拎着十几名村名准备上山狩猎。

贵婶咧起大笑走过来搭肩推前,“元容,回来的正是时候,走!咱们打野猪去”。

“我回去拿弓箭”,贵婶等不及,索性将自己的那套弓箭塞到她手里,“别磨叽了,走吧”,被推搡了几步,元容回头看着没挪步的牛婶。

“牛婶不去吗!?”。

“你叔身子不舒服,我要在家看着”牛婶笑呵呵的站在通往上路小径旁朝她挥手。

贵婶撇撇嘴,笑的贼欢,“你牛婶夜夜辛苦耕耘,依巧迟些就多个妹妹了吧”。

闻言,元容惊喜大笑,“牛婶,恭喜呀”。

随行的村民都跟着起哄,闹着要讨喜酒喝,牛婶被逗的老脸大红,催赶着众人,“去去去!还不上山,天都黑了”。

一群人在喧哗热闹中缓缓步上了山路,各人在有兽足的小径布下了陷阱,贵婶边走边用奇怪的目光瞄了眼元容,看着其他人都四散寻找,贵婶凑了过去笑道:“元容,听说你挨了小夫郎巴子了!?”。

“额??????”元容讪讪挠着头,贵婶看她憨傻的模样定是被欺压的主,眼眸一眯,“在那没少受气吧”。

“五皇子虽然生性冷淡,但也是好人”元容为他解辩,但贵婶却不大相信,“我看好人的是你吧”。

元容笑而不语,贵婶见状,眼睛一转,心生一计,从腰间的兽皮包囊里掏出一个脖饰,象牙白的齿状坠子,上面雕刻着一些镂空的寓意吉祥图案。

“这是什么!?”元容接过去细细观看。

贵婶嘴角一咧,贴耳贼笑,“这东西送给你的小夫郎,保证他肯定对你千依百顺小鸟依人”。

元容稍有迟疑,“不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贵婶眼眸一闪,“不是,这是令小两口和睦相处水|乳|交|融的吉祥物”。

元容信以为真,笑笑的收下,“多谢贵婶”。

“呵呵,不用谢”。

一行人的狩猎活动到傍晚时分才结束,撞正野猪的发|情期,平时爱匿藏狡猾的它们都毫无防备的出现,让元容她们都收获丰富,抬着半截野猪肉,元容笑容满面的进了城。

在门口,巧合的偶遇都让两人一愣,宇宁略显仓惶的逃开目光,由着半夏扶着下了马车。

“五皇子”元容走上一步打招呼,但男子置若罔闻,径直的走回府邸,元容就像空气一般,被晾在门口,半夏也不敢跟她多作交流,匆匆颔首便跟了进去。

元容抬了抬肩上的麻袋,信步踏入朱门。

夜,天撒繁星,弯月映照下是一条婆娑树影铺成的幽白通道,女子一身简朴粗衣,步伐悠慢,在穿过拱门后正正迎面遇到捧着托盘的半夏。

“驸马”半夏扬起笑颜,对于她的到来甚是欢喜。

“你好”颔首问好,元容看了看他身后的屋子,“五皇子在吗!?”。

听见她来找五皇子,半夏兴奋的点头如捣蒜,“在在在,您快进去吧”话音未落,半夏就急急忙跑到门前为元容敲响那扇门扉。

“进来”男子的声音悠悠传来。

打开门,半夏灿然一笑,道:“五皇子,驸马求见”。

“她来作甚”略带紧张,语尾稍有不稳。

看到五皇子脸色僵凝,半夏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这时,一个黑影从半夏身后走了出来,接下了话腔,“五皇子”。

元容出面说话,半夏赶紧退了下去,将空间留给二人。

宇宁瞄了她一眼,拢了拢肩上的披肩,有一下没一下的抚顺着小毛球白滑的毛发,“有什么事吗”。

看他无意请自己入去,元容站在门口,掏出那条脖饰亮在他面前,“这个,想送给你”,男人怔住的反应让元容受挫,她尴尬的笑着缓和气氛,“呵呵,这只是村里的便宜东西,不值钱的,跟你似乎也不大配——”。

“放下吧”,男人的一句话愣住元容撤回的手臂。

“那我放在桌上可以吗!?”元容看着三步远的红木桌子。

头也不抬,只是淡然的应了一声,“嗯”。

元容放下东西,男子依旧不言不语自顾的抚弄小猫,她也不自讨苦吃,道了声告退就转身踏出门槛,直到门扉紧闭,他才缓缓抬起那双好奇的秋目,一瞬不移的凝着桌面上的脖饰。

身躯稍作移动,将小毛球挪到空位上,莲足赤踏下地,踏起轻快的步伐,他凝着那象牙白的齿状脖饰,小心翼翼的拎起,随即一股异香从那镂空的花纹里微微泄出,很清淡,但却异常勾人,就在这么一瞬间,宇宁感觉自己的身体忽然燥热难耐,就像被猫爪子挠着心房似的。

像在渴求着什么,但又被他硬生生的压了下去。

18、第十八章

奇怪的感觉只持续了几刻钟,身体那团暗涌又如烟般消逝,宇宁摸了摸脸颊,灼可烫手。

他拎起脖饰吊在眼前细看,做工粗劣且不起眼。宇宁拿着转了两圈,食指轻轻敲了下坠子,又凑到鼻尖前,困惑的侧了侧首。

“半夏”。

门外的半夏推门而入,“五皇子,有何吩咐!?”。

他将坠子握在掌心,赤脚莲足匆匆步回长椅上,抱起小毛球窝在腿上,“把上次我绣的香囊拿出来”。

“是”半夏快手快脚的从莲花雕纹的红木柜抽屉取出一个纠金丝蜻图案的小包。

“五皇子”双手呈上。

“嗯”接过手,宇宁左右翻看漫不经心的说道:“没你的事了,下去吧”。

“哦”半夏三步一回头,圆溜溜的眼睛欲欲窥探。

抬目看了眼门扉紧合,宇宁这才从手中将坠子连同皮绳装进绣包里,束紧袋口,将它挂到腰带上。

低头看着腰间的小包,宇宁的嘴角不自觉的流露出一朵浅浅的小黄花。

晨光在天空划出一道金光,简朴的小院里筑起一堆篝火,星星火炽正努力燃烧着粗大的木柴,两个木叉架子置于火堆两旁,看样子是准备烧烤。

这时,从小灶房走出来的元容单手提着之前猎回来的野猪,刮除一身粗硬的毛发,褐色的野猪被端放在架子上,火堆被滴落的油水打得“滋滋”作响。

这边厢烧得开心,那边厢却吓的花容失色。

“半夏!半夏!”宇宁抬目望天就瞧见北厢那方扬扬上升一团烟雾,急忙呼喊着。

“五皇子,有何吩咐吗”听到呼唤,半路折回的半夏仓惶出现在他身后。

“那里闹火了!?”。

循着五皇子的指尖望去,半夏嘴巴大掌,倒吸一口凉气,“那、那里不就是驸马的小院吗!?”,他的话就像一个重大的铁锤,冷不防的击打着宇宁的心,浑身僵凝,好不容易从喉咙挤出一句话,“快!通知关燕命人救火!”。

“额、是!”不敢稍有延迟,半夏拔腿飞奔。宇宁望着那长长的烟龙,心中满是道不出的郁结,就像有股气流堵在心口。

略低眸,几番思索,他还是没能忍住莲足的步履,几乎阔步疾走,心急如焚的他,只留下抹飞扬狂舞的衣袂,消失在长廊的尽头。

疾飞的脚步,鼻息间的空气就像被燃烧殆尽般,稀薄困难,唇瓣的启动也难以吸入,歪斜的发饰,几缕抖落的青丝被汗水沾湿贴在嫣红的脸颊上,没了以往的端庄,带了几丝狼狈的美艳。

看着还有几步远的小院拱门,他没作休息赶紧跑上前,眼前的光景让他愣住了。

元容也没想到他的到来,拿着小刀的手也悬在半空中,怔怔的看着他,良久,动了动嘴唇,“五皇子!?”。

晃过神的宇宁脸色一凜,但脸上的酡红却染上几分柔情,“你这是在作甚!”。

元容搁下小刀站了起来,沾了炭灰的手往衣摆糊了把,笑道:“草民前天回村里跟婶子们上山狩猎,分得的野猪块头大吃不完,想着做熏肉能长期存储”。

“你赶紧将火种——”原本想命令她将火种扑灭,不料一缕熟悉的异香又再缠绕上鼻尖,身体里某股压抑的流动又再次鼓动,虚软的身子不得不依着拱门才能勉强站立。

元容看出异状,跨前一步双臂欲抬,“您——”。

“不准过来!”宇宁面色潮红,载着氲氤水汽的双眸荡起一波波秋水,却依然抓住仅存的理智,戒备她的靠近。

见他面色不妥,依靠着拱门的身子摇摇欲坠,元容不闻他的呵斥阻挡,毅然的张开臂弯让他躺入。

厚实温暖的怀里,窜出一丝带有熏木的香味,迅速点燃他隐忍的那团火星。

“唔嗯!”哑忍的低吟从紧抿的两片唇瓣滑出,身体就像着了火的似的本能寻找能缓和的解药,藕臂如缠藤般绕着她宽阔的肩膀,彼此紧贴的不留一丝缝隙。

“五皇子??????”元容低头查看,娇艳欲滴的脸颊,迷蒙的双眼仿佛在邀请着什么,她双手僵硬的大张着,悬在空中,不知该作何动作。

“唔???????”身子禁不住的轻抖着,额间低着她的锁骨,似乎在理顺紊乱的气息,稍抬目,秋水盈盈,软绵绵的话音在耳边飘絮,“不、不准碰我???????”话音未落,绕在她背脊的双手却在渐渐加重力度。

撑着男子大半的体重,元容低声贴耳道:“五皇子,要不草民去请来大夫给您号脉”,低沉的声音就像一束电流,从圆滑的耳垂直达心脏,将所剩无几的力气都从身体中抽离。

“小心!”元容手臂环腰一托,将男子栓在身上,在低头查看时,他的状态已明显在外,眼角含媚,迷离的水色在秋目中流转。元容见势不妙,立即将他拦腰抱起,脚步疾飞。

“欸!?驸马!”半夏急声唤挺那道飞快的身影。

元容刹住脚步,回头瞧见是半夏当即吩咐,“去请大夫,快!”说罢,脚底想抹了油似的嗖的一声不见了人影,剩下半夏张开了嘴欲说不得,“救火呢?????”,扭头瞧了眼元容的小院,发现烟雾变小了,挠了挠脸颊,他转身又跑一趟。

沙曼粉帐,没了之前洞房花烛夜的炫目鲜红,宇宁寝室的布局极为典雅,处处嗅得到一股淡淡的墨香。

男子滚烫的身体让她以为是发烧,小心翼翼的将他搁在床上,想撤回身躯,没料到背后的一双后却把她紧紧困压在他身上,喷热的呼吸洒在脖子上,酥|痒的就像被猫爪子挠挠似的。

“五皇子”元容咽下唾沫,男子越发香软的身子时刻挑拨着她的心弦,反手抓住他的手臂,想要扯下,却被他扭拧挣扎开来。

“好热??????”破音低吟,宇宁双目闪出一道幽光,双手开始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游移。

元容心弦猛的一紧,抓住那只“乱走”的藕臂,微乱的吐息吹卷了男子额间的青丝,瞅着男子放大的脸庞,过分精致的五官,细腻的肌肤就像初瓣般娇嫩,此时柔和抚媚的呈现在自己面前,奇Qīsūu。сom书没了平日的厉气,元容牵起浅浅一笑。

还是头一回和他能这么和睦的相处。

“好热?????”宇宁抽回被她擒住的手臂,厮磨着自己的衣襟,露出一截粉色的肌肤,同时,一直如丝般轻淡的香味随着他身体的热度而渐渐变浓,元容眸光一尖,鼻尖开始在寻找那奇怪的香味,最终锁定在他腰间的小绣包上。

解下金边绳子,元容倒出里面的东西,看着躺在手边的月牙弯坠子,元容嘴角忍俊一翘,看着男子的面容,眼底的一丝柔情渐露。

这时,门外数声叩响,“驸马,您在里面吗!?”。

元容望着门口两抹剪影道:“我在”。

“大夫已请来”。

元容刚想张嘴,顿了顿又瞟了眼身下的男子,“不用了,五皇子并无大碍,你们都退下吧”。

门外的半夏有些犹豫,“那个、驸马,既然大夫也来了,不如就替五皇子把把脉,图个安心呀”。

“不了,你们退下吧,五皇子要休息”,元容再一次拒绝,半夏没辙,唯有带着大夫退下。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渐小,元容吊起坠子,鼻尖嗅嗅,目光一亮,想到这坠子无奈一笑,“那个贵婶”说罢,便将坠子掷入盛有清水的铜盘里,“咚”的一声溅起几朵水花。

回首时,男子脸上的红潮已稍有退减,攀在身上的手也垂落在身侧,绵长的吐息轻轻响起。元容粗糙的手指极为轻柔的拨弄着男子的青丝,在那张睡颜上,落下柔细的一吻,“对不起”。

没想到,自己认为轻柔的举动却把这入睡的男子给弄醒,羽睫几下扑腾,慢慢张开那双清亮的秋目,随之而来的是厉声一吼。

“你干什么!”双臂一推,宇宁坐了起来缩到床角,披着被褥。

元容百口莫辩,“我??????”,眼看男子又要往自己脸上招呼,她没闪躲,正面迎接,迎面的掌风一顿,意外的没感到疼痛,她双目微微张开缝隙,见男子将手收回,一双秋目就像要把她瞪穿。

宇宁用被褥遮挡,拉拢着敞开的衣襟,脸上刚退的红潮又慢慢爬满了脸,感觉面前那道目光,宇宁抬头将她盯了回去。

宇宁用被褥裹紧身子,露出一双眸子,“你出去!”。

“您身体还好吧?要传大夫不!?”虽然他恢复正常,但元容还是担心那东西会不会有后遗症。

“出去!”宇宁拎手抬起软枕扔向她,见他精神抖擞,她也不再纠缠,临走时,她将藏在掌中的绣包往袖袋里一塞,经过铜盆的时候顺手捞起那条月牙齿状的脖饰。

看着旭日的金光洒在她肩上,门扉渐渐剪去她的身影,记忆重播着刚才的一切,脸蹭的涨红,他摸了摸被落下轻印的脸颊,唇角轻轻勾起一道浅细的弧度,同时带起了一声淡淡的哀叹。

19、第十九章

八月初一早晨,北厢的小院房门虚掩,钻进一束晨光将小屋照的通亮,一抹高大的背影伫立在衣柜前,手在两套衣服上摇摆不定,左边是华裾,右边是普通的麻布衣裳。

想罢,元容还是选择布衣,简单盥洗后,又在灶房忙活一会儿她才慢悠悠的步出了小院,刚走到拱门处就看见一抹低头俯身的倩影。

“五皇子”元容步履停驻,笑看着男子。

宇宁身子一僵,板直了腰,他掩嘴清咳几声迎上了她的目光,秋目一眨一眨似在犹豫,咬了咬唇瓣,他小声问道:“你、有没有捡到一个紫色的绣包”。

“那个——”元容话未道完,宇宁神色一板,说道:“算了,问你也是白费唇舌”,就在他转身离开时,那双眸子忽然停在她身上,上下的扫视,完了摆出一副厌恶嫌弃,“给我回去把衣裳换了!”坚决的态度不容她反驳解释。

元容愣了愣,讪讪的挠着脑勺,“那衣服太繁琐,我、我不会穿”。

宇宁想了想,秀眉一蹙,“我来”。

元容双目大张作呆愣状,“额!?”。

秋目染上薄怒,不耐烦的重复着,“我说,我来帮你穿”,说着,他的脸颊已不禁覆上粉色。

见元容还愣在门口,他厉声呵斥,“还不带路!”。

“哦、哦!”元容恍然乍醒,错身忙摆手请道:“五皇子,这边”。

几步就能到门口,宇宁瞅着这间小房间,扭头道:“把衣裳拿出来”。

“哦”应了声,元容跨过门槛径直走到衣柜,宇宁微探头往里看了两眼,提起裙摆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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