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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诱妃入宫-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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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扇紧闭的寝殿门,馨妃指下的床单皱成一团。
她不懂,为何凝妃逃离皇宫慕容千寻还要亲自追回,而追回后为何又安排她去了御轩宫而不是月凝宫。那个地方她从不曾过夜,为何那个女人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住在那里?
同样是他的女人,为何她在他心里的地位却是这般渺小?
往日的恩情难道是再难找回了吗?
御轩宫内,御医和所有医女都积聚一堂,当丁沥赶到御轩宫时,所有人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他灰黑了脸色立刻跪倒在慕容千寻跟前。
“参见皇上,微臣来迟。”
慕容千寻头也不抬一下,只是抬手用自己的汗巾细细地帮她抹着汗水,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而夜婉凝已经好似虚脱一般没了力气,腹中疼痛难捱,偏偏开不了口,嗓子眼好像被什么堵着。
丁沥听不到慕容千寻的吩咐,心里也没了底,正在不知所措之时,慕容千寻突然开了口:“还愣着做什么?”
他沉声一言吓得丁沥浑身一颤,立刻从地上爬起来。
当丁沥为夜婉凝把脉过后,再看她的神色和症状,且询问了旁边的御医得知的讯息,吓得也同周围的御医和医女一起跪倒在地。
慕容千寻强忍着的怒火终于爆发,骤然从床上站起身抬脚踹上了那些御医的肩部,力道不小,将他们个个踹得人仰马翻。
“朕养你们这些御医又有何用!连个蛇毒都解不了。来人!”他怒吼一声。
陆秋瞑上前应声:“把这些没用的废物统统拖下去斩了!”
御医们猛然一惊,心被他的一句话提到了嗓子眼,反应过来后立刻跪倒在地苦苦哀求:“皇上!请皇上饶命!请皇上饶命啊!”
听到他们的哀求,慕容千寻无动于衷,铁了心地要把他们统统处决而后快。
夜婉凝吃力地抬手朝向他,示意他莫要迁怒其他无辜之人。
慕容千寻立刻回到她身边拉着她的手,看着她憔悴的模样,他心头犹如万箭穿心,痛得快要窒息。
他一直好奇为何他被蛇咬了未中蛇毒,而她并未被蛇咬却中了蛇毒,听御医们分析下来的原因,他更是像被无数双无心的手撕扯着他的心。
御医说,是因为她在帮他吸出蛇毒的时候,因为太急,所以有些毒血吸进了胃部,即使后来清除了口中的毒血,还是没办法让胃部的毒血吐出,如今毒血已经蔓延了她的血脉,已经无药可医。
原来该死的人是他,可是现在她却替他承受着原本属于他的痛苦,他们如今刚和好,老天却要跟他开这个玩笑。难道身为帝王注定要孤家寡人?难道身为帝王,要和一个自己所爱之人长相厮守就这么不被允许?
他腥红着眸子抚着她苍白的脸,心头越发疼痛。
御医们还在不停求饶,慕容千寻只觉得他们好吵,吵得他无法静心看着她,扬手缓缓扬起,又缓缓落下,口中只是怒吼出了一个字:“杀!”
陆秋瞑想要劝阻,可是现在无论谁都无法劝他收手,否则自寻死路,无奈之下,他只得命人将御医们带走。
“等……”夜婉凝急得冷汗更甚,沙哑着嗓音抓着他的手紧了紧,而后转眸看向邹子谦,抬手指了指他。
众人不明所以,却似是看到了一丝希望,在慕容千寻的同意下,邹子谦近了他们身。
夜婉凝眸色微闪,张了张嘴只能发出微弱的声音,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邹子谦又看了看慕容千寻,而夜婉凝分明是想让邹子谦附耳过去,慕容千寻看向邹子谦蹙眉点头。
看着夜婉凝在邹子谦跟前耳语,慕容千寻这才想起,她现在精通医理,恐怕连那些御医都不及她一人,莫非她找到了自救的法子?
本是抱着希望,可是邹子谦听完后去脸色一变,摇着头想要制止她的想法:“不可以,娘娘,怎么可以?”
慕容千寻不知道夜婉凝跟他说了些什么,只看到她似下了什么决心。
“凝儿要做什么?”慕容千寻俯身将手抚上她的粉颊问。
夜婉凝只是抬眸扯唇笑了笑,而后示意邹子谦快去。
邹子谦刚转身,慕容千寻觉得不对劲,立刻将他叫了回来:“去做什么?”
夜婉凝抓着他的手紧了紧,刚要开口,一口鲜血从口中吐出,吓得众人匍匐在地不敢起身,而邹子谦却杵在原地进退两难。
“去……”夜婉凝艰难地朝邹子谦吐出了一个字。
见此状,慕容千寻也不敢再细问,只要能有救她之方,无论用什么法子都好。他一边手忙脚乱地帮她擦拭唇角的血迹,一边扬手下令:“快去!”
整个御轩宫内又因为夜婉凝吐血而一阵慌乱,宫人们送来茶水让夜婉凝漱口,送来锦帕想要给她擦拭,这一切统统被慕容千寻接过手亲自伺候。
见地上的御医们还跪着,他火冒三丈地一声低吼:“滚出去,都给朕滚出去!若是凝妃有事,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着离开。”
御医们刚缓下来的心神,因为慕容千寻后面的话而再一次提起,他们连滚带爬地逃出御轩宫,却都不敢擅自离去,一个个都跑去御医馆查阅医书,希望能找到解毒之方。
“凝儿,再撑一会儿,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睡。”慕容千寻不停地跟她说话,就怕她一睡不起。
她吃力地笑了笑,回想起来到这里时他们的水火不容,又想起他们而后这段时间的纠缠不清,直到现在命悬一线,她才知,其实现在才是最幸福的,只可惜……
让邹子谦找的药也不知能不能找到,这是偏方,若是不成……
反正都是一个死,也只能就此一试。
“千……”
“什么?想说什么?是不是想吃什么?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什么东西,还是让人去准备些膳食。”他克制着心头的慌乱,尽可能平静地说着,殊不知他握着她的手却是颤抖得厉害。
夜婉凝笑着摇头,此时此刻她哪里吃得下,身上的力气被一点点抽空,腹中痛得没了知觉,全身软绵绵的,也真实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真好……”她笑着低语。
“什么?”他俯首低问。
她气若犹丝地笑着开口:“若是你以后……只对我一人如此……我会舍不得死的……”
一旁的依兰原本已经哭得没了声音,现在听到她这么一说,再也控制不住地捂着嘴冲出了御轩宫。身上的疼痛怎比得对夜婉凝的心疼,依兰站在御轩宫外痛哭良久。
慕容千寻从未经历过这般像被人狠狠在心口划着的感觉,可是她却依旧笑着,好似从未如此幸福过。看着她的笑颜,他才知,原来他从未给过她任何信任和依靠,他的胸膛始终被另一个女人靠着。
“凝儿……”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她低哑着声音问。
“没有,很好看。”
夜婉凝闻言一笑,此时的她又怎会好看,面色泛白唇色发黑,刚才痛得凌乱了头发,若是她对镜自照,恐怕会被自己的样子吓死,可是他却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她,除了眼中的伤痛,绝无其他。
他心中焦急万分,不知道邹子谦能否找来解药,可是现在,他的希望只能寄托在他的身上。不,是夜婉凝的身上,因为邹子谦也是依照夜婉凝的吩咐去找的解药。
只是邹子谦离开时神色异常,他十分担心,生怕有什么闪失。
“秋瞑!”他突然对外喊了一声,但是他并未吩咐什么,陆秋瞑却立刻应声:“属下这就去。”
他们主仆二人就是有这样的默契。
夜婉凝怔怔地看他,不知道他要做什么,而他却俯首吻住了她,没有一丝嫌弃。
第156章 绝命草
馨妃在倚夏宫心中窝火,带着翠兰便来到御轩宫,却看见所有宫人都守在御轩宫的寝殿门口等候差遣,而刚陆秋瞑从她身边经过时,只是低声叫了她一声并未来得及行礼,这也罢了,可是当她要进入御轩宫时,门口的胡林竟是拦着她不让她进去。
“本宫是来看凝妃的,你这奴才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拦着本宫。”馨妃低斥一声。
胡林见拦不住她,也只得让她进去,反正到时候吃亏的是她自己。
当馨妃推开寝殿的门进去时,慕容千寻正缓缓起身,不用想也知道他刚才在做什么,可是当她看见夜婉凝现在的容貌时,惊得瞠目结舌,而让她更加难以置信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现在这样慕容千寻竟然吻得下去。
想到之前她滑胎躺在床上,他也只是来看看她,然后嘱托御医好好照顾她而已,何曾对她如此柔情似水了宸?
夜婉凝看见馨妃走了进来,眉心不由一蹙,而慕容千寻早就知道她走了进来,只是不愿放开夜婉凝而已。可是现在感觉到夜婉凝的不悦,他拧了拧眉转头睨她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馨妃闻言立刻局促起来,扯了扯唇角道:“臣妾……臣妾是来看凝妃是否无碍。”
夜婉凝抿唇不语,她究竟是看她是否无碍还是看她是否已经死了,她比谁都清楚铋。
“不是说你身子不适在让御医就诊?现在怎么能赶来御轩宫了?”慕容千寻毫不留情面地问出了口,馨妃脸色立刻刷白。
她不由地后退了一步怔怔地看着他,他既然知道她身子不是,为何还把正在给她诊治的丁沥给叫过来给她夜婉凝救治?整个宫里的御医都聚集到了这里,她没了龙嗣他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说什么会给她别人都没有的恩宠,说什么夜婉凝永远都不及她……
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原来帝王的宠爱不过如此!
见慕容千寻直直地看着她,分明没有给她留任何余地,她还留在这里有何用?
“臣妾先行告退。”她强忍着心中的妒火福了福身子后离开了御轩宫。
夜婉凝难以置信地看着慕容千寻,他何时会在她面前如此对馨妃了,馨妃从来都是他的至爱不是吗?即使不是爱,也是冲冠后宫无人能及,而刚才他分明是在替她说话。
慕容千寻回过头来看见夜婉凝难以置信地神色,无奈勾唇一笑:“怎么了?”
“会不会等会儿又要追出去解释了?”她低问,充满着不信任,因为一切来得太快。
他微微一怔,而后笑道:“那个又不是你。”
她双眸睨着他,缓缓蒙上一层雾气。谁能告诉她,现在她不是在做梦?
馨妃听到房中的对话,顿时气得身子发颤,袖中的手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嵌入了手心几乎折断。一甩袖,气愤地离开了御轩宫,把那般情意绵绵的话抛在脑后。
走得太快,突然撞上了慕容千景和慕元芊,她睨了他们一眼后铁青着脸离开。而他们二人也没有心思和她计较,一收到消息夜婉凝中毒,他们便立刻赶来。
经过馨妃的事情,两人来到御轩宫时便被拦在门口,无奈只得在外面等候。
当邹子谦回来时几乎是一路狂奔,手中还拿着一株药草。
“这是什么?”慕容千景不放心,抓着他的手腕便问,若是草药,为何不是煎好了药送过来,而是这样直接拿了过来。
邹子谦为难地看向一旁的慕元芊,而后说道:“请睿王爷放手,以免耽误了医治的时辰。”
慕容千景感觉不对劲,想要问个清楚,慕元芊却说道:“若是你想让凝妃娘娘死,你就继续耗着吧。”
见自己的丈夫如此紧张别的女人,她怎么好受,且在那日知道她去找了夜婉凝,而后夜婉凝便离宫出走,慕容千景便把所有的帐都算到了她的头上,她心中也懊悔,可是更让她痛心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回去就给了她一耳光,还警告她以后没有他的允许,不准单独见夜婉凝,今天之所以把她带进宫,也只是为了让她亲自跟夜婉凝赔礼道歉。
虽然不甘心且心中有恨,可是她也从不希望夜婉凝有事,在她看来,夜婉凝并未跟她抢夺什么,只是她的男人执迷不悟而已。而且当初也的确是她被妒忌蒙了心,竟然把慕容千景对她的态度怪罪到夜婉凝头上,即使慕容千景不说,她也会亲自跟夜婉凝致歉。
可是现在,她真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是正确的。
慕容千景听她提了一个“死”字,转眸便狠狠剐了她一眼,可是也没说什么,松手放开邹子谦让他进去。
慕元芊苦涩一笑,她在他心里也不过是个妒妇而已。
邹子谦匆匆跑进御轩宫寝殿,夜婉凝看到他拿着的药草,释然地笑着点头,他却面色凝重地将药草剪成细末放在碗里,随后用温水泡了过后递过去。
慕容千寻看着那药草并不识得,剑眉微蹙看向邹子谦问:“这是什么药草?”
邹子谦为难地看向夜婉凝,夜婉凝闪了闪神颤抖着手指想要接过那碗药草,慕容千寻见她如此也顾不得许多,一手接过药碗一手将她扶起,随后将药碗送至她唇边。
在夜婉凝将药草尽数吞下的一刻,慕容千寻没有注意到邹子谦轻阖了腥红的双眸。
“感觉如何?”他让夜婉凝靠在他的胸口低问。
夜婉凝感觉到那些药草缓缓从食道进入她的胃,就好似数把刀割着她的五脏六腑,痛得她根本开不了口。
慕容千寻心口一紧,立刻转头问邹子谦:“你究竟给她吃了什么?”
邹子谦已是泪眼朦胧,双膝一软跪倒在地回禀:“绝命草。”
“什么?”慕容千寻好似被敲了一记闷棍。
慕容千寻不知道这个绝命草是哪里来的,可是他曾听老御医说过,绝命草的功效就如其名,服用者必当绝命,而有些人则是把它当做偏方来使用,就是中了毒后想要以毒攻毒,可是存活率甚少……
“你从哪里来的绝命草?谁让你给她用这个的?”慕容千寻抱着夜婉凝对跪在地上的邹子谦一阵怒吼。
邹子谦不敢吱声,若是还有其他方法,他也断然不会给她服用绝命草,可是她中的蛇毒太深,而且那蛇毒能致命,若是今日不解毒,明日必当气绝身亡,他别无选择。
“呃……”腹痛铺天盖地袭来,夜婉凝无法忍受地挣脱慕容千寻在床上打滚,“疼……”
忍耐许久,她终究还是无法再忍,那痛简直像是将她的五脏六腑层层割碎一般。
“凝儿……”他手足无措地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她在他怀中挣扎,而他却怎么都不愿意放手。见她如此痛苦,他简直想要把邹子谦碎尸万段,“邹子谦!”
“千寻……”夜婉凝一手按着腹部一手抓着他的衣襟恳求,“不要怪他……是我让他……去取药草的。”
“凝儿,快吐出来,这绝命草你怎能食得?那是要人命的呀,快吐出来!”慕容千寻想要将手指伸入她的口中,她却闭口避开他。
这是她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快的方式,她心中也清楚,这个蛇毒若是没有要了她的命,她以后也会承受着非人的痛苦,五脏六腑会逐渐溃烂,而后他人过一日,她则像是过了一年。她不想让蛇毒把她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她宁愿试一试,就算失败了,好歹她已经把自己的心思说出了口,而且也死在他怀里不是吗?
知足了,真的知足了,或许醒来后会发现这些只不过是春梦一场,她也无憾了。可是,肚子真的好疼,疼得她快要窒息。
“千寻……我是不是要死了……感觉……要死了。”她满头汗水,脸色更加惨白。
慕容千寻换乱地抱着她,想要用内力逼出绝命草,可是根本无济于事,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竟是什么都做不了。转眸看见邹子谦还跪着,他怒吼道:“还杵着做什么,快来给凝妃医治。”
邹子谦颤抖着身子看着夜婉凝,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不忍和心疼,他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她这么不顾一切地想要用偏方以毒攻毒,若是失败了,她就会立刻气绝身亡,而她在提出这个要求时,脸眉眼都未曾皱一下。
当他在整个过程中看见她一直看着慕容千寻时,才知道她的力量来自于哪里。
听慕容千寻这么一怒吼,邹子谦立即回道:“皇上,如今只有靠娘娘自己了,绝命草一旦服下将无法取出,即使用内力也无济于事。”
“她如今这样,你说靠她自己?真是庸医!”慕容千寻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了,若不是有夜婉凝极力保着他,他早已身首异处。
邹子谦能深刻体会到慕容千寻的心情,可是他真的毫无办法,只得说道:“皇上,眼下真的只有靠娘娘自身了,只要娘娘有求生意念,且能与绝命草及蛇毒抗衡,那么以毒攻毒之效便有成效,否则……”
言至于此,他立刻顿住,后面的话不言而喻。
门外的慕容千景闻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立刻推门而入,而慕元芊也跟了进去。
一进门,进入眼帘的是慕容千寻紧紧地抱着不停挣扎的夜婉凝,而夜婉凝则是脸色白如纸,那唇及指尖都明显透出了中毒的讯息。
慕元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个真的是之前她又羡慕又嫉妒的夜婉凝吗?那个性格活泼却不失稳重的夜婉凝?如今却像是濒临死亡点,痛不欲生地抓着慕容千寻的手臂苦苦挣扎。
“再坚持一下,凝儿,一定要撑住,撑过了就好了……”慕容千寻不停地念着,只希望夜婉凝能够听到,能够撑下去。
从小失去双亲,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让他有种至亲感觉的女人,且让他想要用心呵护的女人,他又怎么能够舍得放手。若是她死了,那么他又该如何?
他真的无法想象!
刚才只是这么一想,他就有种心被生生抽离之痛。
慕容千景和慕元芊站在寝殿中央不敢上前一步,而慕容千景更是被生生定格。他好像过去将她拥入怀中让她撑下去,可是她的身子正被别的男人抱着,这个男人不但是皇帝,还是他的亲大哥。他不能做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只得陪着她一起痛,陪着她一起熬。
慕元芊已经难受得捂住了嘴,若是她没有跟夜婉凝说那件事情,是不是她就不会离宫,她就不会中了蛇毒,也就不会绝望地去吃绝命草想要以毒攻毒?
眼泪顺势而下,即使旁边那个人看不见也没关系,她是真的后悔了,也真的为夜婉凝而心痛了。
不知道夜婉凝挣扎忍受疼痛多久,寝殿内充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突然一声痛呼,一大口黑血从夜婉凝的口中吐出,随后她便昏迷不醒。
“凝儿……”呼喊声响彻了整个御轩宫……
******************
三天三夜,整整三天三夜夜婉凝都昏迷在床上,宫中的御医因为无法让夜婉凝醒来,尽数被关进了天牢等候处置,慕容千寻传口谕,若是夜婉凝再不醒,他们这些庸医就赐腰斩。
御医们呼天喊地求饶命,他们的家眷天天烧香拜佛,祈求夜婉凝醒过来,否则死的人恐怕不仅仅是将些御医了。
所有人都祈祷着夜婉凝快速醒来,却惟独一人希望她早死早好。
倚夏宫
馨妃看着那即将落下的夕阳,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只要太阳一落,夜婉凝活下来的希望便微乎其微,而她就有希望重新获得恩宠。她相信,只要没有夜婉凝魅惑慕容千寻,她一定能挽回那个男人的心。
慕容千寻将夜婉凝抱进沐浴桶,她知道,谁都可以绝望,惟独他不能。即使邹子谦说,若是今日太阳落下她仍然未醒,就表示以毒攻毒失败,她将气绝而亡,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翼。
这不是太阳没有落下吗?这不是还有时间吗?
他轻轻地擦拭着她的身子,一寸一寸不敢马虎。依兰想要帮忙,他将她赶了出去。身为帝王,他从未伺候过任何人,这几日,他就要亲自给她沐浴,以后亦如是。
她的身子很软,沉浸的时候她像个娃娃,让他爱不释手。而如今她没有任何反应,无论他怎么折腾,她都是紧闭双眸连眼皮都未动一下。
“凝儿,该醒了,你睡了很久了。”他日日都跟她说着话,夜夜拥她而眠,若不是她尚有体温,他怕是以为她已经……
他俯首在她额头落下一问,继而轻轻给她擦拭着身子,见她安静如初,他低笑着对她说道:“你若是再不醒,朕可就不客气了,知不知道现在的你也是让人难以抗拒?”
说着暧昧的话,心中却酸涩难言,他知道她最听不得这样的话,若是醒着,她一定会气呼呼地骂他是臭流氓,可是现在,她却一丝反应都没有。
“凝儿,你若是再不醒,那些御医可就要没命了,朕让他们给你陪葬,一个不留,听到了吗?”他凑到她耳边低低细语。
替她擦干身子抱上床,又替她换上寝衣,随后拥着她在她身边躺下。
整个御轩宫只有他们两个人,烛火日夜通明,他怕她醒来一片漆黑会害怕,而慕容千景和慕元芊在三天前因为私闯他们的寝殿也受了处罚,馨妃更是禁足倚夏宫,没有他的命令不得踏出倚夏宫一步。
陆秋瞑送走了领罚的慕容千景和慕元芊,本想要告知夜墨凝,可是看现在的情形也只得作罢,想要找慕容玉衡,可是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永远都找不到他人,无奈之下只得等着夜婉凝快点醒来。
而天牢内的御医们一个个跪在地上祈求上苍保佑,希望夜婉凝能在今夜醒来,否则明日太阳升起时便是他们腰斩之时。
第157章 朝中无事
翌日
慕容千寻从噩梦中醒来,他惶恐地看向一侧,让他一时愣忡的是,一双水眸正一瞬不瞬地看着他,见他醒来,她盈盈一笑。
“凝儿……”他难以置信地叫了她一声,昨夜她一直都昏迷不醒,半夜他醒来多次,可是她依旧静静地躺在他身边,没想到此时此刻她竟然在对他笑。
可是,她是何时醒来的?为何他会不知道?
“你睡觉的样子真好看。”她转身凑过去面对着他低声细语宸。
慕容千寻迷茫地看着她,浑然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刚才是在说他好?
瞧着他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夜婉凝只觉好笑,从未见过他这般神色,茫然得像个孩子,可是却让她再次沉迷。
待他反应过来后,止不住心中的澎湃立刻将她拥入怀中铋。
“醒了?真的醒了?”他一直都不确定,以为自己尚处梦中。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身,然后轻轻靠在他的胸口,这样的感觉真好,若是此生都能得到他这样的宠溺,无论是否能回现代都已经不再重要。她的要求很简单,只要有一个人全心全意只对她一人好,她此生足矣。
什么荣华富贵,一切她都可以视如浮云。
见他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她轻笑着说道:“是你还没醒吧?要不要让我帮你确定是不是在梦里?”
“嗯!”他笑着点头,谁知他唇角刚勾起,下一刻便闷哼一声,随之便听到她银铃般的声音,“怎么样?现在醒了吧?”
慕容千寻捂着被拧痛的腰部,继而低声笑起。
这才是他的凝儿,谁都替代不了的她。
“我睡了多久?”她看着他问。
她知道自己一定睡了很久很久,她感觉得到,因为她的耳边无时无刻都有一个好听的低沉嗓音呼唤着她,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听得她都想要开口让他住嘴了,可是他依旧不停跟她说着话。
那种感觉……甜蜜中带着酸楚。
慕容千寻,他为何不早些对她这么好?
心思一动,她暗暗一笑,其实现在也不晚,他们以后还有几十年的日子不是吗?
他笑着将她的碎发挽至耳后,这种感觉他期待已久,终是被她盼到了。
“很久很久……”他说。
的确,对他而言这几天如同过了一生。他从来都是个沉得住气的人,可是这几天他却慌了神,从未如此慌乱过。
“很久?”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听他说很久,那应该是很久吧。
转头看了看红罗帐外,有微弱的光线照射进来,凭直觉,外面伺候他们起身的宫人一定是早就等着了,突然想起,他不是还要上早朝吗?
“你怎么不去上朝?”她疑惑地问。
他俯身在她唇上落上一吻,继而说道:“反正朝中无事。”
朝中无事?不上朝怎么可能知道无事?
心中虽然疑惑,但是也没有言明,而他方才落在她唇上的温热依然在,一时间倒是有些不适应了,微红着脸开口道:“我……去沐浴,你快去上朝吧。”
刚要起身,谁知他也跟着起身,下一刻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在怀中。
她惊叫一声后忙问:“做什么?”
“你不是要沐浴吗?”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抱去沐浴间,全然不顾及周围宫人正面面相觑。
虽然他们没有说什么,也不敢说什么,可是夜婉凝却十分不自在。
“是我要沐浴,又不是你要沐浴,放我下来。”
“你现在身子弱,朕帮你洗也是一样。”他说得理直气壮,将她放入沐浴桶中时,还真的拿来洗浴用品准备帮她擦拭。
夜婉凝涨红着脸夺过他手中的沐浴巾说道:“我还没有身子弱到让你帮我沐浴,更何况……”
更何况让他这样洗着,多难为情啊!
她虽然没有再说下去,可是她的表情已经不言而喻,慕容千寻勾唇一笑,迅速将她手中的沐浴巾又抢了回来,她害羞的模样是他的致命点,无论如何都难以抗拒她此刻的羞涩。
身子似乎有了反应,可是只能极力地克制,她才刚醒来,他自是不能伤及她。
“更何况什么?又不是第一次了。”他故意凑到她耳边暧昧低语。
“你……”夜婉凝简直被他气得无语,可是又羞得想要埋进水里,见他还像花痴一样瞧着她,她一咬唇,当真整个人沉入沐浴桶中。
“做什么?”他一急,立刻将她从水里捞出,“有没有呛到?”
他拿来锦帕擦拭着她的脸,而她的头发已经全都湿透了,他一拧眉有些责备道:“也不怕受凉。”
她也没有听进他的话,只关心着他方才所说“不是第一次”,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将他推开羞红着脸问:“你趁我昏迷的时候都做了什么?”
他手上一顿,无奈笑起,这丫头在这个时候居然还计较这些,继而他有些惋惜道:“除了该做的没做,其他都做了。”
她拧眉一想,随即脸上炸红。
什么叫该做的没做!
眼前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何时也像慕容千景这么桀骜不驯了?整个一个大流氓!
不对,比慕容千景要更流氓,慕容千景最多也就言语上有些痞气,而他却是在行动上耍流氓。
“真看不出来,对多少女人这样了?”她开始揪底。
他却挑了挑眉再次惋惜:“朕后宫中的女人若是有这般脆弱,动不动就昏迷,朕早就将她逐出宫去了。”
她不悦地撅着嘴瞪他。
他突然失笑:“有你一个就够了。”
心头一撞,无论他说的是否真的能做到,至少现在他做到了不是吗?从今天起,她选择信他,他能给她想要的情。
“头发都湿了,干脆把头发也洗了。”他摸了摸她的发顶饱含宠溺。
她怔怔地看他,有些难以置信。
只见他拿来洗发用品,又拿来牛角梳,轻轻地帮她洗着,柔柔地帮她梳着,她能感觉到这是他第一次帮别人洗头,手法很生疏,甚至有些不知下一步要做什么。可是她却耐心地等着,享受着此刻的温馨。
“一会儿就好。”他说道。
她笑了笑应声:“嗯!不急。”
他手上一顿,看着她的侧颜,好似有股热气蒙上了双眸。
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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