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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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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这是在给朕惹麻烦。”武则天一脸无奈,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怎么说,小家伙有这份豪情是值得嘉奖的,也很苦恼,这件风波惹大了,而且还惹到十家的根底上。

十家最重要的是什么,名声,才子辈出,书香门第,在制器上输了也就输了,毕竟是小道,无所谓。这上面,无论如何也不能输的。

想了想,对身旁也感到好笑的太监说道:“你立即到巩县去,将这个喜欢惹麻烦的小孩子喊到神都,朕要见他。”

太监领命出去。

武则天又对苏祭酒说道:“你立即封锁消息,特别是那个陆什么狗的,将他关押起来,也不要对外面公布此事。”

苏祭酒也领旨下去。

可现在补救怎么来得及?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武比就是了,胜了就是冠军,文你怎好比?

比如诗,李白亲自说崔灏的《黄鹤楼》是第一,闻一多说老张的《春花江月夜》第一,可又有后人说李白的《登金陵凤凰台》与《黄鹤楼》并列第一,又有说杜甫的《望岳》与《登高》第一,还有人说高适的《燕歌行》第一,又有好事者认为李白的《将进酒》为第一,而日本人与高丽人则认为白居易的《长恨歌》第一,到底谁是第一哉?

再比如音乐,喜欢雄壮的听到“雄纠纠,气昂昂”,好歌。喜欢优雅的,听到《春花江月夜》,好曲。喜欢古风激烈的听到《广陵散》,这是我的所爱了。但喜欢幽怨的,听到《汉宫秋月》,吱呀啊的,弦拨得莫明其妙,让人心烦,可他们却认为里面的哀鸣之音,也不错。

其他的,除了棋外,图画、文章、书法,亦是如此,各人的眼光不同,各人的喜爱不同,造成评议的结果也各自不同。

王画却喊出,以一人之力胜天下人,并且还是来个全才之比。嗯,反正现在好象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回在洛阳上空放了下颗原子弹了。

武则天想封杀也封杀不住,消息比海啸传播还要快。

太阳还没有落山,洛阳城中男女老少都知道这件事了。

至于传播的人,也是面面相觑,这件事太牛了。比盘古开天地还要牛,比女娲补天也要牛。至于看好王画的,几乎就没有一个人。

这也不行,洛阳有多少七姓十家的人?况且春闱在临,还有他们家中前来科举的学子。一听可火了,郑家的人还好一点,咱们是结下恩怨了,那又怎么样?你这是螳臂当车,自找苦吃,随你去,看你一辈子不写字,不画画,这作文章,还怎么科举,还怎么进入官场?

其他几家弟子听了不乐意了。太原王家的弟子一听就来火了,不就是三郎说了你一声文章写得不好吗?你羞也羞侮过了,漆器也让你赢了,当真我们太原王家是吃素的?没有动你,动你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更冤枉的是其他几大世家弟子,郑王两家在与你斗,我们一直在看热闹,也没有招你惹你,你干嘛指名道姓,挑战我们?

如果不是考虑到现在有可能武则天罩着王画,这群人也不用比拼文才了,直接带着家伙,跑到巩县去,将王画一家上下,抄家灭门了。

一个个气得小脸儿发白,想想,不对头,这次得狠狠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穷酸小子。还当真你是魏晋风流人士,不将你打回原形,我们七姓十家以后还不要做人了。

确实,不打回原形的话,反正以后这七姓十家,想要抬头做人,嗯,有点困难。至少休想还象以前那样高傲地做人。

而且王画这一招如武则天所想,七姓颜面丢尽了。他们是世家,有的就是底蕴与文化传递,可一个文人,除了琴棋书画诗篇文章,你还能拼比什么?

一个个动用快马,一匹不行,两匹,两匹不行三匹,好象某些直属弟子,也不缺少用费,然后让随行的仆役,骑着快马,立即回去通知家族,让他们早做安排准备。

不但城内,连皇城内也同样炸了营。

武则天正在考虑这件事如何善了,殿外面一阵叽叽喳喳的声音。

她说道:“不要在外面吵了,都进来吧。”

一大群皇孙们走了进来,连李隆基这个大小孩子头,都跟着进来了。

“三郎,什么事,一个个贼头贼脑的?”

“圣上,那个巩县王画,约战天下,是不是真的?”

“你们管他是真是假?还不回去好好读书,如果你们当中有一个人能做出如此壮举,朕睡着也笑醒了!”

我们也象他做出这样的壮举?除了李隆基少数人外,大多数皇孙们大眼瞪小眼,至于一个小郡主们,早把王画当作非人一类。反正不是人类范畴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搞不清楚。

岁数大一点还好一点,至于一些岁数小的屁孩子,早在眼睛里闪着小星星,将王画视作了终身崇拜的偶像。

还有一个人呢,小姑娘躲藏房间里害羞。用嘴咬着手指头,听着一些小屁蛋在汇报,眼里闪着兴奋的眼神。

于是,从洛阳开始,风云涌动,不是,是太平洋发生了十五级地震,引发的海啸,向大唐四下里扩散开来。

第二十一章 约战天下(问)

王画正在家里准备。

二月初二,一眨眼就到了,苏祭酒所认为的诗文,反而更好办,棋琴书法也好办,就是画有点难办,不能画出新意,就不讲究一个内容吧,不但要在新意上打败对方,同时也要在画功上让对方心服口服,才不会出现有人偏袒的现象。

还有等候张三龙的消息,想办法将大姐救出虎口。

这时候宫里来人了,王画一开始也不情愿。时间紧,但事情往好处想,一逐磨,自己气愤之下,做的这件事,眼下里还真有许多好处。别看了彻底得罪了七姓十家,可武则天听了一定喜欢。不看到她连人都派来请自己询问了吗?还有一个更大的好处,朝堂只是一个表象,别听那些史书记载,象韦安石弹劾张易之,司马光将他写成一个忠心耿耿的谏臣。

没有那回事,韦安石出身于韦家,作为李显韦氏一派,现在张氏兄弟掌管大权,挤压了皇太子,自己不舒服。但人家做得光净,让你无话可说。

这些事也不能说开,一说开,大家心里都冰冰凉的,哦,原来所谓的忠直就这么回事哦。有,真正大公无私的人不是没有,很少。所有的直,大多数寄托在利益的前提上进行的。

与七姓十家不对头的势力,同样很多,新兴的长安四姓,特别是韦氏还是以后的主要掌权派。朝中的武姓与二张,更是与他们不对头。可比不过人家,要清名,人家清名也好,要人才人家人才也好。虽然这些人都是实权派,对七姓十家,只好干瞪眼。

自己弄了这么一套,好了,甘心替他们出头,不用谄媚,就让他们开心。为了以后自己还与七姓十家玩下去,不用自己操神,这些人就替自己将道路铺好。

自己只要操作得当,还不会落下,自己是故意巴结他们的,省得几年后与这些人一样,人头滚滚。

想到了这么多好处,他这几天愁眉不展的,终于舒开了眉头。

骑着马跟着太监就往洛阳城赶。

这时候到了正月二十三了,虽然天气还是陡峭,但江河冰雪基本已经融化,道路两边枯黄的草丛里可以看到一丝丝绿意,欣欣然地悄无声息地冒出。

王画可没有心情欣赏这初春的景色,一路快马加鞭。

可怜这个公公骑在马上,不住地喊道:“二郎,慢一点啊,我可没有你的本事啊,你想把奴婢颠死啊。”

“好二郎哎,奴婢这屁股真的吃不消了。”

也是没有办法,谁叫人家现在得皇上的宠爱,如果一般人,早骑在马上大喝一声:“呔,小子,敢不听某的话!”

王画只好稍微放慢了一下马速,并且说道:“这位内侍,小子确实现在时间紧,请恕罪则个。”

“奴婢也知道你时间紧,得准备应战,可奴婢这身体骨吃不消啊,哎哟,不行了。”

几个士兵都笑了起来。

只好等着他,这一来到了洛阳天色就晚了。

王画还没有进城,就有眼尖的百姓看到王画,开始指指点点。

来了,主角来了。

这都是干嘛?王画还在不解,不是榜文让苏祭酒揭了吗?连陆二狗也暂时关押起来了。

太监笑了起来,说道:“二郎啊,你还不知道啊,奴婢还没有离开洛阳,整个洛阳都被你震翻了天了。”

王画一听,事情闹得严重了,但绝对是好事,巨大名声的压力下,同样也是一种力量,舆论的力量!这会保护自己的安全,不然狗急跳墙的事,这些家族同样会做出来。虽然现在身手比以前好得多了,王画还是不想再次发生邙子巷的事件。

来到天津桥前洛河大堤上,王画将马匹系住。等候太监进去通禀。

皇宫里,武则天正在设宴款待群臣,武则天老了。虽然手腕渐不变得平和起来,可人也没有早年的魄力干练,又因为狄仁杰死了,有些事情做得就有些昏庸。更是因为到了晚年,喜欢热闹,经常在宫里设宴款待大臣,主要与大臣们谈谈心。人一老,话就多嘛。在《资治》里记载这段历史时,每一年都会出现几次武则天宫宴上发生的事情。

听了太监的禀报,武则天想了一下,说道:“让他进来吧。”

王画跟随着太监进了皇宫,来到一处大殿,一看,霍!一大群人,正坐在小矮椅上,赴宴。有的大臣认识,有的大臣不认识。还有太平公主,上官小婉也在宴间。

这个先别管,来到武则天面前行礼。

武则天首先喝问道:“朕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画现在明白老武的特性,首先得服她,一服什么事也没有了。然后有话好商量。于是跪下说道:“臣知错,但小臣有话要讲。”

“朕看你有什么话要讲?”

“那么小臣一旦说出来,怕陛下更生气,能不能恕小臣没有见识,说话也不知轻重,原谅了小臣才能说。”

老武一听,乐了起来,呵呵,果然有胆识,居然还与我谈起条件。她说道:“好,朕就恕你无罪,但朕得听一个恰当的理由,不然朕今天就对你这客气了。站起来说话吧。”

“谢陛下,小臣只是想问陛下一件事,贞观之时,我朝大军所向披靡,无有敌手,现在还是战无不胜,但陛下不能否认,已经陆续出现了一些败绩。敢问陛下是何原因?”

本来老武虽然在喝责,可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的,被王画这一问,脸上的表情要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

老王还有现在被贬成一个小小可怜的礼部员外郎的老吉同志,听了后,全都忍不住,转过身去偷着笑起来。

武则天过了半天,才说道:“行,你有本事,那么你来回答朕是什么原因。”

“陛下,这是小臣胡乱想的。不作数的,毕竟小臣也没有进入朝堂,更没有处理过政务。”

“好了,你别罗嗦,说原因!”

“陛下,贞观之初,因为战乱,田多人稀,有足够的免役田让府兵耕种,得以养活,以有足够的出产添置兵器战马。可小臣问你。”

他还来个小臣问你,大臣们脸上表情都惨不忍睹。

武则天连讲话都忘记了,只是拿着象牙筷子,望着王画,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那个现在有几个府兵有真正足以养活他们的免役田?连人都养不活了,何来钱添置战马,兵器?又有什么战斗力,到战场上厮杀。比如我这两年,生活好了,身体也强壮了。可前几年,象个小排骨一样,能有什么力气?”

“你没有力气,还在邙子巷击杀刺客,现在你有了力气,难道能替朕到边关抵御外敌!”武则天咬着牙说道。

“陛下,等到小臣参加科举后,进入官场,陛下要臣到哪里,臣就到哪里,君要臣死,臣敢不死!”

说到现在,只有这一句对了老武的味口。

“不要说边关了,就是到交趾又如何?如果一个个留恋京城的繁华,那么边关谁来把守?边远的地方谁来治理?”

这句话更对了老武的味口,她脸色稍稍缓和起来,说道:“你继续说原因吧。”

“其他的原因,小臣就不知道了。”还有一些原因,比如武则天斩杀了许多著名的大将,与武则天代替了李唐王室,给了这些外族人一个很好的叛乱理由等等,但王画不敢说。

可到这里王画话还没有完,他又说道:“小臣还有一句话想说,还要请陛下恕罪才敢说。”

“好,朕恕你无罪。”武则天刚刚平和的神情,再次绷起了脸,牙齿咬得都快要发出声了。

“陛下英明神武,也是一代明君,自登基以来,兢兢业业,治理国家百姓。”

“得,你给朕说正题。”

“好吧,那小臣就说了。”

这回大臣终于忍不住,一起大笑起来。连武则天都被王画气乐了,她说:“你想进谏就进谏,别耍宝,朕还没有昏庸到好歹是非不分的地步。”

“好吧,小臣说了,虽然陛下英明神武,但这些年逃户的情况比起贞观之初如何?”

大臣听到这个问题,立即收住笑容,这个课题太大太沉重,自武则天以后,就一直为这个课题烦恼,然而始终没有解决,最后直到黄巢来个菊杀,将晚唐这头奄奄一息的纸老虎扒开,开始割据。

“小臣敢问陛下是何原因?”

老武听出现了一些话音,郑重地道:“什么原因?”

其实原因她不可能不知道,但知道归知道,就没有办法阻止,现在想从王画嘴里听出一些新意。

“其实原因陛下肯定是知道的,还是田的问题。开国之初,人少田多,不愁田地耕种,但现在国家太平了,这是好事,可人口却在猛烈增涨,因此田地渐渐紧缺。还有一点,就是侵并。象郑家,我不谈好坏,都这样有钱了,可连我家小小的瓷窑也不放过。这样滚起雪球,他们有钱有势,一个县,一个州,一个道。最后有了钱,有了势,也有了人,请问朝廷何以自处?或者是象春秋时列国争雄?”

这句话可以说是诛心之言,听得许多大臣脸上皆变了颜色!

第二十二章 约战天下(凝视)

然而不是没有可能,后来唐朝地方势力强大,已成为诸候列国的那种情况了。造成这情况世家不是主要原因,也不能不负责任。

“因此,小臣这一次争斗,对朝廷也有帮助,对七姓也有帮助。盛极必衰,这是事物发展的规律,如果小臣侥幸获胜,就会让更多的寒门看到希望,看到信心,这比如一潭死水,因为小臣这一搅活就活了过来。同时也因为有了更多的竞争,这些大世家,也开始知道珍惜羽毛,至少他们在吞并田地时,会考虑一下,那些因此而失去土地,无法生存的百姓,何去何从!”

明显在攻击七姓十家,但王画占着了大义。挤压各大势力,也符合武则天的心意。

但是事实,想狡辨都不行,象荥阳郑家占的土地面积,不以亩计算,以顷计算,也就是一百亩为单位,并且还要以万计算,就是换成平方公里,也得以百做单位,不敢说上千平方公里,也有几百平方公里面积的土地。这些土地如果分配出来,将使多少百姓有田可耕?

这时候司礼少卿郑杲终于坐不住了,他也算是一个直臣,如果按史书的说法。比如大臣宋广平称张易之为郎,同样也让他刺了一下:“中丞奈何称卿为郎?”

唐朝的称呼在外人看来有点乱,但自己儿知道。

比如这个郎,在民间可以用来对对方尊称,但在官场上反而不行。比如郑杲看到王画,喊一声:“二郎。”那没有关系,没有谄媚的嫌疑,相反,还说明他能放下架子,平易待人。可在官场上就不行了,必须称官职,或者卿,称郎反而是在巴结对方。

当然他刺宋广平,是出于正气,还是出于本身对张氏兄弟的藐视,外人就不得而知。不过总比一群阿谀奉承之徒强得多。

可王画的话说得太狠了,几乎将逃户以及前方战场上的责任归于土地这一点原因上,而且将这个原因又放在七姓十家上。这一来,七姓十家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他站起来说道:“王家小二,七姓十家的事情你少插话,也没有资格。就如你所言,某不说,占地的有更加贵族王候,以及富贾大商,但有一点某问你。就算没有这情况,人口还在增加,土地也早迟不足以维持所需,你说怎么办?”

“有!”王画突然大声说道。

众人听了一惊,你也别比拼了,能将这个问题解决,就赏你一个状元那又如何!

“那你说来?”武则天也面露喜色,如果将这个问题解决了,就是他十六岁,也能封他一个侍郎做做。

王画说道:“肯定有,不过许多地方我没有想清楚,陛下,不要多,给小臣五年时间,不提出一个很好的解决方案,至少会化解一些危机,陛下,可以将小臣拖到天津桥外处斩。”

王画虽然说了五年之限,可后面这句话很刻薄了。因此也会让人相信他是有了某些朦胧的想法。

非但有,而且肯定有,只是王画没有敢说。兴修水利,制造新型农用工具,这样更多的土地开柘出来。但弄不好,兴修水利,就成了一个大患,不要象杨广那样弄了一条大运河,最后国家都亡了。这还得在不扰民的基础上进行的。

还有现在人的保守风气,我有好东西不拿出来,粮食水果种子也是如此,象王戎就做下在李子上打眼的事。培育优秀的种子,改良耕种的技术,提高亩产。也是一个办法。还有一个办法就是种子,棉花好弄,就在天竺,现在也有来往。至于玉米红薯的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实现,但这需要一支敢死队,从大洋上横渡,唐朝可没有这种造船技术,但有一个更艰苦的道路,从白令海峡横渡过去,冬天结冰的。

这是治表,治里就象宋朝的那一套照搬过来了。但这更困难,首先改变对商人的看法,税法也要随之改变。这引起的争议更大,而且吃苦的是王画,有可能被清流指着鼻子骂,可得利的还是这些大家族,正宗的损己利敌。王画还没有崇高到这样的地步。

因此王画不敢说。

武则天想了一下说道:“王二,你这条理由于其说是理由,不说是告状。很勉强。”

这理由不成立了。

王画只好说道:“再请陛下恕罪,这些世家与小臣玩了那么多次,小臣也想与他们玩上一回,行么?”

还真行,准许人虐他,也准许他虐人,这也是公平的道理。

“行,不就一句话,何必罗嗦这么多,不过朕问你,你到底拿什么与人家相比,当真你是天下第一才子!”

王画又施礼说道:“陛下,臣有一样东西,能不能背底里悄悄地给陛下看?”

看他神头鬼脸的样子,武则天不由笑了起来,她问道:“为什么要背下的!悄悄的!给朕看?”

王画说道:“这只能给陛下先开开眼界,其他人一看,小臣这次就输定了。”

又来了句开开眼界,大臣们想乐又不好乐,今天大家是真的开开眼界了。只有一些来自各大世家的大臣,看着王画的表演,就象看一个小丑一样,十分地不屑。输定了,本来就输定了!

王画说完了,指了指怀里挟着的卷轴。这是他特地带到洛阳来的,现在武则天在阻止这件比拼,自己要有证据让她信服,因此带了一些准备好的东西过来。

不用说,这就是他打算比拼是写的文章,或者诗作,或者曲谱,或者棋谱,有些大臣都想过去,将这个卷轴夺下来,打开观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居然敢与天下文人叫板?

武则天一看会意,她一招手,说:“好吧,朕就应允你这一次,你背下的,悄悄的,跟朕来一下。”

还真纵容王画,将王画带到一个偏殿。老武说道:“好了,小家伙,将东西交出来。”

敢情成了打劫的,其实她也不例外,同样好奇,总想先睹为快。

王画将这卷轴递到她手中,老武将卷轴打开一看,是一些文章与诗作,这也是她与苏祭酒担心的地方。可翻看了一张看,脸色郑重起来,问道:“这是你写的?”

王画只好答道:“不是小臣写的,还会是谁?”

这时候天渐渐暮黑下来,殿里点亮了巨烛,武则天就着烛光又仔细地阅读起来,过了半天后,说道:“看来朕还是低估了你,这个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还真有些道理,朕准了。”

说着带着王画走了出来。

不过王画临离开时,却将这些卷轴放在蜡烛上烧起来。

武则天会意,可看着这些锦锈文章,转眼间成为灰烬,还是感到很惋惜。

两个人走了出来,武则天宣布了:“既然你要与天下才子切磋,也是一段文坛佳话,但记好了,切磋为主,不是比拼,也不要提什么赌约,什么终生不作画,终生不写诗,终生不写字,如果你输了,不写字能参加春闱吗!”

虽然这么说,可口风改了,王画到底给了皇上看了什么东西,许多大臣狐疑地看着王画。

王画施了一礼,说道:“小臣遵旨。”

“好,你去吧,这宴会是朕款待臣子的,如果你想参加这宴会,科举时努力。朕等着你。”

说完老武笑了起来,小家伙喜欢撵人走路,也轮到朕撵你一回。

王画很郁闷,心想,老武你也不能连一顿饭都这么小气。嘴上不敢有怨言,又说道:“遵旨。”

武则天想了一下,说:“别忙走,既然是交流,朕帮你安排一个好场所,在清化坊相王还有一处别院,你就在哪里举行吧。”

清化坊就在皇城东面,紧挨着皇城宣仁门,南门还有一个小湖,小立德湖,但这一带居住的人真正是非富即贵。

老武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安排?

相王就是李旦了,去年九月,皇太孙李重润与他妹妹永泰郡主以及妹婿武延基议论老武太宠幸二张了,被武则天逼其自杀。表面上看这是老武为了一个宠男居然杀自己亲孙子亲孙女。实际非然。再联想到另一件事,在这件事后不久,老武就安排了相王知左右羽林卫大将军。实际上这是老武怕相王篡她皇位。用了相王来分李显的权势。

这是一个平衡。

实际上李显如果真有篡她位的野心,她应当感到骄傲,这儿子有出息了。李显现在整成了一个窝囊废。

老武这越弄,后面就越乱。

联想到这事,加上那件若有若无的赐婚,老武这是宁肯他与相王走近一点,也不愿意他与李显走得太近。

有这必要吗?

王画还是没敢说,他施礼说道:“小臣谢主隆恩。”

现在还没有谢主隆恩这个词语出现,那是后来戏文上才有的。反正王画也没有在朝堂上呆过,称呼乱蓬蓬的,不过这四个字让老武听得很舒服。于是又说道:“还不快去,不要妨碍了我们的宴会。”

王画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挠了挠头,灰溜溜地离开了。

看着他狼狈的身影,老武再一次开心地大笑,霍!小家伙,居然还来句可臣来问你。折腾他一下!

王画走出了大殿,脸上表情立即变得肃穆起来,他现在年龄小,这也是一副很好的伪装,他当然会知道利用这一个优势了。虽然还没有官职在身,实际上他一只脚已经跨入朝堂,甚至加入朝争中了。因此要小心啊!

正要在太监的牵引下出宫,忽然前面出现了一行人,正中是一个佳人,她站在哪里,凝视着王画。

第二十三章 约战天下(心)

一年过去了,这个佳人比起以前,更加风姿绰约。

她站在沉沉夜色,穿着一身鹅黄的春衫,就象一株富贵艳丽的牡丹花,正在开放着美丽的身影。

李裹儿开了口问道:“现在还好吗?”

“还好。”王画答道。然而他脸上的歉意更加浓厚,这一年来,也许是她最需要帮助,最仓惶无主的时候,自己却选择了逃避!

“为什么你要走?”李裹儿幽怨地说道。

“有些事知道它必然要发生,又无力解决,只好逃。”王画没有撒慌,直接说了出来,然后从腰间掏出一个锦囊,里面正是那缕青丝,虽然王画没有打开,也不能打开,但在锦囊的外面挂着的正是那个香囊。

李裹儿脸上直才绽放出一些笑意,她忽然指了指胸口,说道:“保重。”

两个人说的话加在一起,不足三十字。可三十字足够矣!

一切尽在不言中!

看着她俏丽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层层假山萝藤的后面,王画怅然若失。过了很久,才离开皇城。

走出天津桥,看到夜色里还站着许多人,这是在干嘛?要知道桥后面就是皇城,不过看了看侍卫,他们神情也没有紧张,却看着他似笑非笑。

王画走上了天津桥,夜色里洛河宛如一个黑色的巨龙,蜿蜒而走,从远方而来,又流向远方去,一只夜鸟似乎被人们的议论声惊起,从沙洲上飞了出来,在天空中发出一声很不满的鸣叫。

看到王画走过来了,终于有人问道:“王家二郎,你那份檄文是真是假的?”

王画微微一笑,答道:“是真是假,明天国子监大门口自见分晓。还有,那不是檄文,只是一份切磋书。”

说完了,骑上马,扬长而去。

他找了一间客栈住房下来,可客栈的伙计以及客人,看他的神情都古古怪怪的。

这事儿是闹大了。

王画连忙将房门关上,不然又有人询问了。

一会儿响起了敲门声,王画不满地将门打开。可看到来客是贺掌柜,王画让他进来。

虽然王画并没有将商人在心中看得地位低下,现在是敏感时期,与商人走得太近,会影响考官对他的印象,那么评批试卷时,分数会打低。

这还是他不懂。状元不好说,李裹儿不可能看到他落榜的,只要他参加春闱,就会立即替他活动,加上武则天的关注,以及他本身的名声,考官会让他落榜?真想以后不要混了?

这只是在以前,现在情况又不一样了。只要王画赢下这次拼比,那怕在考卷写下一首江上一笼统,井上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估计考官看了后,说道,好!将他列为前三名甚至状元。

都将天下文人打败了,你让他掉到三甲下面,不是人家的问题,肯定是你相帮了七姓十家,在诚心打压王画,这个臭名那个考官愿意负担?

贺掌柜拱手道:“王二郎,我听陆二狗带信让我到青山沟去一趟,但后来我听说皇上下旨让你进京,所以我没有去,呆在京城里等候你。”

现在贺掌柜说话语气越发恭敬,连老朽也没有了。不用多,有可能一个来月后,眼前这少年身份将会截然不同。不是他这个店铺掌柜所能相比的。毕竟说到底他只是韦家的一条狗。他也不会有王画那种风骨。不但说话,连眼神里都透着一份尊敬。

王画说道:“无妨。”

贺掌柜背后是韦家,韦家又有一个韦皇太子妃,这个女人可不象李显,又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主。因此消息灵通,并不奇怪。

王画让他坐下来,说道:“小子这次喊贺掌柜是一件事想要与贵铺商议一下。”

“不敢,请说。”

“是这样的,我想将家中的瓷窑股份卖给贵铺,现在我家中占着的股份是六成,不过有可能是五成,另一成我有可能拿出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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