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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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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画所说的这几十个人,从宰相副相之才到未来的宰相副相之才,然后到各部尚书,甚至言官谏史地方大员边疆大吏,一一罗列。
现在张说说了出来,你不是正在犯愁没有可信任的人才吗?我现在将他们说出来,让你自己挑选。只要你将这些人才一些得用重用,马上朝堂就恢复了正气。
但这些大佬听了一个个十分动容,本来眯缝眼睛不吭声的韦安石在听到王画将他也列入其中,惊诧地睁开眼睛。
李显本来想发怒的,朕的大臣,你有什么资格评议?不过一会儿也安静下来。这一次名单不多,几十个人,有与王画亲近的,但也有与王画不亲近的。比如韦安石与宋璟。还有淡漠的,比如姚崇之。有他的仇家韦家的韦凑韦安石,也有他的亲人张九龄与严挺之。
量才评议,无比的公正。
而且也比唐休璟给出的那几个名单更详细。
其实不要多,只要围绕着这几十个名单重组,马上就能搭出一个暂新的领导机构。实际上李显是没有本事,如果有本事将这些大臣一一重用好,这些大臣同样是皇马巨星,马上唐朝政局就好转了。
他打断张说的话:“莫要急,拿笔来,将这些人写下来。”
他脑子可没有张说好使唤,说过一遍就会牢记在心。
太监拿纸笔去,李显又让他坐下来,还让身边的宫女去给张说打来洗脸水,拿出布将他额头上的伤口包扎。
这使得在坐的大佬一个个皱起眉头。
如果李显真的按照这份名单去任命大臣,整个朝堂会引起一场大地震,也会涉及到他们的利益。
张说将名单写了出来,也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看到李显的态度,让他觉得黑暗的朝廷终于有了那么一丝亮光。
李显看着这份名单又问道:“他为什么要评议这些大臣?”
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但问完后,他想到刚才张说说的王画的话,不由地打了一个冷颤。出兵长安,是鱼死网破。如果再出兵岭南,说不定吐蕃人与突厥人再次捡便宜,那么唐朝是四面楚歌。最让人担心的就是粮价。这个记忆犹新,如果粮价涨到几百文一斗,不用出兵了。几个月后没有出现第二个王画拯救,那么有可能唐朝自己就会出现百姓叛乱,到处揭竿而起的秦末景象了。
难怪张说这么急匆匆地回来。
想到这里,看着张说的眼光不由地更加柔和起来。
张说也清楚地察觉到李显这一变化,这更是一个好兆头。尽管李显多次表现出听纳进谏,一转身回到宫内,韦氏一挑唆就会变卦,总是开始松动了。况且现在李显对韦氏渐渐不满。
他从容答道:“王画到了鄯南,陛下不要想得太复杂。就象有百姓信仰道教,有百姓信仰佛教,有百姓两教皆信。一个人有一个人的想法。一开始臣也不信,但到了灵州后看到的听到的,臣不得不信。王画到鄯南,是违了法制,此例更不可开。就凭借这一点诛灭九族也足足有余。”
李显听了抚髯点头,这也说到他心上。
这一年来,正因为王画在西北的崛起,让他很难堪。
“但是他这样做,确实也只想活命。可为什么不逃到大洋洲,第一是不甘心,认为对朝廷有功。第二确实为了金城公主,吐蕃人背信弃义,臣想,就是韦凑在吐蕃看到也未必是真实的。她过得肯定不好,因为王画特地派人悄悄看望过好几次,他说的话应当更有权威性。第三确实是为了大唐百姓去掉吐蕃这一祸害。现在积石山已经为我朝所有,吐谷浑与大非川指日可待。如果有可能,明年甚至大军会到紫山。但完成这个任务需要兵源与一个后方基地,这才是他借去八州的本义。”
“那么为什么他会提出那些悖逆的要求?”
这是指朱仝提出来的一千万石粮食、一千万缗钱、一千万升菜油,一千万匹棉布,还有朱仝手在地图上拨了一下,划出的疆域。
“那也是血营一气之言,如果他们真有这个心思,早在街亭一战,就夺下了秦渭数州,何必今天派兵?不过这一次血营同样损失惨重。如果朝廷想息事宁人,大家相让一步,臣保证王画还是大唐的臣子,继续为大唐开疆拓土。皇上尽管专心内政。大唐依然是一个歌舞升平,国泰民安的国家。”说到这里,张说也硬着头皮。
不会那么简单的,但不管怎么样说,先将血营稳住。
实际上事情发展到今天地步,他也开始迷茫起来。
他定了定心神,又说道:“而且朝廷这一次派出召集三十万大军,虽然国库这些年稍有赢余,可是三十万大军的后勤供给,将是一个庞大的数字。陛下,你再想想会有没有作用?这些士兵大多是新近召集而来,战斗力也未必强于吐蕃军队与突厥军队,再说将领。血营猛将如云,反观我朝,有几员武将能与血营诸将相比?但看看战绩,宗侍郎兵败不说,吐蕃先后二十多万军队生生折于血营之手。默啜带着无数勇将,以及突厥的两大智臣,只落得仓惶南顾。一面是自家人两虎相伤,一边是相让一边,国强民安,陛下,如何选择?”
说着,期盼地看着李显。
他看着李显,有几个人在看着他,特别是韦巨源,眼睛里闪着冷芒。
张说扭过头,无意中碰到他的眼神,只是轻蔑地一笑。
今天他是霍了出去。而且他心中清楚地知道,如果李显不将这局面挽救回来。因为今天自己说的这番话,马上就会有一个好下场。
不过为了国事,他无所谓了,还怕你一个无能宰相的眼神?
李显走过来走过去。
然后看着这些大佬问道:“你们说说看,朕应当如何选择?”
第九十一章 老相老姜
张说看着这些大佬。左仆射韦巨源、侍中韦安石、太府卿韦嗣立兼任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韦温为太子少保同中书门下三品,四韦拍门。再想一想驸马都尉韦捷、韦灌,卫尉卿韦璇,左千牛中郎将韦錡,还有韦睿,韦温的外甥高嵩,韦凑与他的两个儿子韦虚心、韦虚舟,以及更多的他连名字都记不起的诸韦官员。
看着这四个大佬,再想想诸韦,就明白为什么李显现在权利怎么架空了。
然后是中书令萧至忠,李峤与张仁愿为同中书门下三品,崔湜、郑愔与赵彦昭为中书侍郎并同章事,苏瓌为右仆射。
单是宰相,真相假相实相合在一起,竟然有十人,且不说冗官,看到这十个宰相,四个韦家的,李峤是一个马屁精,张仁愿现在吓得不敢说话了,赵彦昭少豪迈,风骨秀爽,与张说关系不错,张说与王画谈到此人时,王画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哦,不就是那个谄媚一个巫婆子,以姑事之的马屁精吗?”
王画指的是赵彦昭为了走捷径上位,有一个赵姓巫婆子靠装神弄鬼出入宫楚,于是不顾廉耻,拜她为姑姑,然后靠她引进,穿着妇人的衣服,与妻子乘车拜偈李显,一番马屁拍下来,表演了一个女子戏,于是让李显扶持他做了宰相。
王画只是一句话,张说就打算从今而后与他彻底划清界线。
崔湜、郑愔就更不用说了,他们早就投靠了韦氏。
苏瓌为官清廉,可惜是一个老好人。萧至忠为人都十分鲠直,可惜独木难支。
也就是这十个宰相,至少有六人为韦氏掌控,三个人不敢说话。
试问李显怎么能对朝廷发号施令?
然后再看六部九卿御史台的大佬,情况更坏。
李显竟然询问这些人的意见。
但为了国家,他深深的拜了下去:“各位相公尚书,为了国家,为了百姓,敬请抛去恩怨。”
韦巨源不悦地说道:“张侍郎,请你说话注意一点。公私分明,难道你是说我们将恩怨带到朝堂上了?”
事实就是如此,但张说却没不能说出来。
韦巨源显然没有将张说放在眼里,他回头对李显说道:“陛下,张侍郎提议臣不同意。此例一开,唐朝后患无穷。以后任何边疆大臣如果对朝廷不满,就公开谋乱,朝廷怎么办?一个个向他们倒让一步,还要拿出钱财消灾,安慰他们那颗永不满足的心?到时候谁是臣,谁是君?就象这一次郭元振已经在学习王画了。为什么朝廷下了三道圣旨,他依然向吐谷浑用兵?这一让,朝廷危矣。”
韦巨源不提此事罢了,一提张说来火了,他上前一步,抢着说道:“陛下,外界都传言前段时间,朝廷出卖了灵盐鄯河数州的利益,换来与吐蕃、突厥的联手。然而苟和不成,反而让吐蕃突厥肆无忌惮戗害了边境的百姓。这已经成了朝廷的耻辱与笑话。现在又传出朝廷一日三旨,让薛讷将军不准攻打默啜,坐视这个枭雄逃出大漠。这是不是真的?还有为什么让郭元振停止攻打吐谷浑?难道朝廷忘记了咸亨元年大非川残死的近十万士兵与民夫吗?难道朝廷忘记仪凤三年青海残死的十几万大军吗?难道忘记了调露元年素罗山一战残死的近十万大军吗?现在连老天都给了唐朝一个振兴西域的机会,陛下,难道你不想唐朝武功辉煌?不想边境百姓安宁?”
李显脸臊得有些红,不是他不想,主要现在他说话不起作用了。
张说又转过头看着韦巨源,说道:“占领大非川有什么意义,我就不说了。并且郭元振现在连中原的兵力财力都没有动作,为什么不让他行动?难道韦相公,你与吐蕃人吐谷浑人有什么亲戚关系?”
“张侍郎,请你学会说话,还有、做、人!以及听清楚某话中的意思,某问你一句,王画在八州的做法对不对?”
张说再次哑口无言,站在朝廷的角度来说,张说也不能说对。但归根到底,还是韦氏击杀王画造成的,可因为李显后来的默许,张说同样也不好提出来。
“既然不对,为什么还要妥协?自古有君主向臣子妥协的吗?有,那是汉献帝。你是不是想让我们陛下当作了汉献帝?”
这一顶子大帽子压下来,张说头上都冒汗了。他心里面说道,难怪王画说自己是将来宰相之才,现在不是。当宰相,自己差得很远啊。
韦巨源话锋一转又说道:“当然,以和为贵,如果王画返然知悔,听从朝廷安排,不妨让他担任灵州大总管,对抗吐蕃突厥。也可以向血营发放一些奖励,比如粮食、俸饷、布匹等物资。但有几点王画必须执行,第一王画不得再向朝廷出动任何兵力,第二血营是朝廷的军队,请他立即将血营交给朝廷。”
张说开始一听,还以为韦巨源回心转意了,只要朝廷发放大批粮食军饷,这也等于是在与朱仝谈条件,但经过韦巨源的修改,这不是条件,是奖励,朝廷就不丢了脸面。这都是一条可行的办法。但后面一句话冒了出来,张说连说这个人不是东西。
血营出兵是为了威胁朝廷,只要谈好了条件,相信退兵不难。但谁能让王画交出血营?干脆对王画说,你将头低下来,让老夫将你子抹了。
他被韦巨源气着了,坐了下来,不说话。
韦巨源说完,也坐了下来,看也不看张说一眼。
但另一个人又站了起来,韦温说道:“陛下,臣还有一条主意。实际上这一次王画着急,也是粮食。虽然去年让他得到许多粮食,然而今年他境内百姓更多,正如张侍郎所说,有大半百姓吃早上无晚上。所以王画现在不顾成败大肆出兵。其实这也是血营一个最致命的地方。血营想得到粮食,北是突厥,显然是不现实的,南是吐蕃,就是他们同意放行,他也没有本事从那个雪域里将粮食运过来。西边是大漠万里,然后是强大的大食,更是不行。唯一的办法只有从我们大唐运回粮食。现在我们只要将延丹庆渭秦武等数州粮食立即调回到内陆,让他出兵都得不到粮食。我们大军坚守在高大的城墙里不出,保存实力。这样他所过之处,必须占领一处,否则就会有危险。可是他自己却没有多少人马,听说连吐蕃的战俘都让他派上了用场。于是占的地区越大,所能用的兵力就越少。然后再派出人到他境内散发谣传,让百姓慌乱。不出一月,血营自乱。”
张说本来坐下不想说,听了韦温的话,忍不住再次站起来说道:“四韦相公,拜托你头脑清醒好不好,你现在已经是一朝宰相,说话要经过大脑想一下。”
他说的是和则两利,这些人偏要抓住王画做得对与不对,张说也没有办法。但不代表着张说就被这些人擒伏了。
一声四韦相公让萧至忠与苏珦低下头去想笑。但心里也很佩服,反正大家都不要脸了,脏水泼来泼去,但张说泼得多高明。果然李显听了一句四韦相公,脸上肌肉抖动了一下。
武则天在世时,为了不使朝政落于一家之手,用韦安石就不用韦巨源,用韦巨源就不用韦安石。可自己现在用了韦家四个人做了宰相。这才是金字塔的顶端。其他四品五品六品的官员以及相关的亲戚大约有近二十人,七品往后排的就不知道有多少人了。
原来认为是对老婆的爱护回报,可现在却才知道终于引起了祸事。
张说还在说话:“你派人散布谣传。好,我是一个小小的侍郎,我来替你做一个分析。八州现在是什么情况?八州现在商业比原来还要兴盛,这是王画鼓励的结果。但有一条,只有粮食不给买卖,一律是血营采购,然后向百姓发放。这个发放分为三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按照军功向有功的部族发放的,刺激他们派出子弟参军。第二个部分是按照贫困紧缺发放的。第三个是挪出牧场做为耕地补偿发放的。这全是免费发放。试问你就是派人散布了谣传,会有什么作用?是涨价,是恐慌,一样都不会得到。相反,反而更加刺激了百姓对朝廷的愤恨,有可能为了生存,他们更加鼓励子弟参军,攻占我朝州县,抢夺粮食。”
“再说第一条,不错,将各州县粮食撤离,是一个办法。但你知道血营会占领多少天?总不能让留下的百姓饿上一个月或者半年的肚子吧。血营对这些州县并不产生兴趣。如果产生兴趣,临州、叠州、洮州会产生兴趣,这是积石山、河兰原等州的门户。还有夏丰胜银与六胡州也产生兴趣。取下了它,那怕这些是穷困地区,那怕是胡人,那怕会面对突厥人,但落在血营里,有了这数州在手,他们就不怕朝廷再次与突厥人联手,威胁八州中心区域灵州一带。除非突厥人从西边大沙漠里穿过,可那样的话,即使穿过,人数也不会太多,威胁不了血营。这就是血营的最终区域。你将其他州县粮食撤走,他可不会管这些州县的百姓死活,将粮食一起‘买’走,百姓没有得吃,就会向东流窜。这十几个州是多少百姓,想一想,七八十万百姓流动起来。这个后果谁来负责?还有,如果将他们逼急了,真的兵发长安,试问难道长安城也不留粮食?这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主意!”
相比于韦安石与韦嗣立或者韦巨源,他们都在高位上呆了很久,所以说话不容易抓住把柄,韦温还嫩了一点。他的上位主要是得幸于与韦氏的关系,他是韦氏血缘中最亲近的堂哥,没有办法,亲哥哥在钦州被宁氏家族干掉了,堂哥哥也是好的。
因此,给张说一顿驳斥,哑口无言。
张说还没有停止,反正泼出去了。相信只要韦氏不倒,自己或者还能被他们利用一下,与王画再与谈判,谈好了,自己这个小小的侍郎(这是相对于这十几个大佬而言的,实际上侍郎官职不小了)也做到头了。
他朗声说道:“刚才二韦相公(指韦巨源,少数大臣再次一笑)说的话,臣也有疑议。我知道王画这样做不对,但现在为了国家,为什么不暂时缓行一步。刘邦还有白登之围,但到了汉武手中如何呢?再说本朝,突厥人一度被高祖与太宗视为上国,可是几十年过后呢?血营要安,要的朝廷不拖他们的后腿,他们想打吐蕃人,夺下了积石山,还要夺紫山,想救回公主。这不需要朝廷一兵一卒。就是朝廷对他们有敌意,不妨坐看二虎相争,说不定默啜记下南河套之仇,演变成三虎相争,这是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对他们没有敌意,也可以尽心优待,人心都是肉长的。现在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朝廷不露出敌意,将血营收拢下来。王画不说,就是血营手下几十员虎将,一旦放在边关各地,试问突厥人与吐蕃人敢来侵犯?远可以开边立下赫赫武功,守可以省下大量兵力,为国家节约劳力人力与大量军费支出。或者不敌不友,亦可观视,看他们与吐蕃人打,打到最后,要么吐蕃人击败血营,至少是吐蕃人打败的,我们唐朝不作恶人,何乐而不为?如果血营打败了吐蕃,逼迫吐蕃人交出金城公主,王画实现了他的承诺,那他怎么办?还能用这个名义,借用朝廷八州?”
这也是他一路上所思考的,因此朗朗说来,铿锵有力。
说完后,向李显深深一拜:“臣请陛下三思。”
但李显再次做了一件让他失望的事,李显看着这十几个大佬,问道:“各位爱卿,意下如何?”
韦嗣立站了出来,说道:“张侍郎,果然好口才,如果不注意,都让你迷惑住了。我问你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按照你的意思,朝廷不但答应借他们八州,现在还要借他们叠洮临丰胜夏麟以及六胡二州,九个州府了。什么时候朝廷答应了?难道你答应了?”
所以一个老道的人说话与不老道的人说话就是两样的。韦嗣立这一句问得张说同样不好回答。可事实摆在眼前,现在这九个州府如果让血营腾让出来,就是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他们也不会同意的。
“我再问你,现在血营拥有八州都有这样恐怖的战斗力,再加上这九个州府,如果愿意,在积石山到河廓鄯三州之间还可以开上两个大州,面积增加了近两倍,人口也增加了一倍多。这一次给了他们喘息机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说完了他还拿过来地图用笔在地图上画了一下,本来八州是一个很难防守的幼蚕形,很长,但很细,可现在将这新近九个州加上积石山纳了进去后,变成了一个倒写的L形,再也没有原来那种瘦长的弊病,而且面积同样十分可观。
如果不画还不在意,一画,就是张说也倒吸了一口冷气,但也不能这样说,可观也是积石山以南一片地区纳了进来,变得可观的。原来它是唐朝的领土么?
但是韦嗣立这个做法,确实让张说再次哑口无言。
现在他好意思说,血营不会成长,不会对唐朝没有威胁?
他用眼睛瞅了一眼韦安石,心想王画既然将你当作第三名相,你都是说一句话啊。
可是韦安石没有吭声,不是他不想说话,如果他开了口,那会很管用的,毕竟他是韦家的人,而且在韦家也有很高的权威。可主要王画太狠了,有可能他得势,会要掉他整个家族的性命。因此他同样很难取舍,这个心理韦凑也存在。于是那天晚上韦凑与韦安石商议了一下,咱也不坑害王画,但也不会帮助王画。这就是他们的态度与底线。
况且张说这个小子也不安好心,什么四韦相公,二韦相公,那么明显韦嗣立是三韦相公,自己是大韦相公了。
他抬头望天。
倒不是每一个人都与韦氏合穿一条裤子,其中有一个人数次想开口,苏珦。但王画评议的名单上他也名列其中,这让他感到有些荣幸。可在这件事上却因为这个名单不能开口了,只要开口马上就被这些人攻击自己与王画有什么什么的。
不看到张仁愿,现在挂了一个中书门下同三品,但这个宰相过得比一个侍郎日子还要难。
可是这时候终于有一个人开口说话,萧至忠咳嗽了一声,他说道:“我想你们争来争去,都误会对方意思。韦仆射与韦中书、韦少保说的话很对,张侍郎说的话也很对。王画罪不可恕,这是无用置疑的。如果妥协,将更加尾大不掉也是事实。但张侍郎说得同样没有错。关健血营如果是在八州这块地皮上,都有办法对付。但莫要忘记了,他在远方还有一个大洋洲,去年一年发展下来,听说达到三百多万人口。现在血营就有一万士兵是从大洋洲抽出来的。王画所说的抽出二十多万战士,这绝对不是虚言。毕竟那是奴隶,不需要珍惜他们的生命与家庭。因此,如果让他们到达岭南,再加上王画在岭南的声望。如果朝廷不派出军队支持,岭南很有可能会失守。可是再派出军队支持,宗楚客与常元楷二人丢掉二十八万大军。试问朝廷还能抽出多少军队?还有西北的三十万大军,再加上支持岭南的若干军队,有可能是十万或者二十万,朝廷能不能负担得起?然后就是粮食,如果真将王画逼入绝境,对朝廷不抱一丝幻想,他那句操纵粮价绝不是虚言。”
这才是问题的重点嘛,张说与苏珦这才松了一口气。
韦巨源想插嘴,萧至忠可不是张说,尽管他也做了一件谄媚的事,将他的女儿嫁给了韦氏的小舅子崔无詖,而且成婚时,李显主萧氏,韦氏主崔氏,被民间讥为天子嫁女,皇后娶妇。
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象王画所说,要变通,所以无论海瑞与包拯一生都做不了真正的宰相,性子太鲠直了,坐在相位上未必是好事,反而有可能会办成坏事。
萧至忠因为与太平公主来往密切,遭到王画鄙视,名单上那么多人当中居然出现韦安石,可没有出现萧至忠。但这个人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他在宰相位置上也要做事,可不能总是与韦氏、韦家、韦氏同党顶撞。因此也需要这场亲事化解日渐激烈的矛盾。同样,韦氏也看重这场婚姻,毕竟她名声不大好,萧至忠出身兰陵名门萧家,又是清流代表。所以才出现天子嫁女,皇后娶妇的丑剧。
但萧至忠并没有因此,就倒向了韦氏。他也不会买韦巨源的账。继续说道:“而且你们都疏忽了一件事,张侍郎回来,王画做了两件事。虽然因为张侍郎的规劝,他没有发兵岭南闹事,也没有哄抬粮价,可还是发了兵。但另外还做了一件很微妙的事情。释放了宗楚客三人,而且臣又听到另外一件事。大约是意识到宗楚客在灵州吃了苦头,所以王画又送了大量珠宝与飞钱,价值约十万缗钱给了宗侍郎。”
说到这里,他心中很想笑,王画这一招太损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各位有没有想过?”
“萧卿,你说是什么意思?”李显问道。
“陛下,我只将王画意思说出来,不代着臣的心思,仅供陛下参考一下。他这样做,出兵是朝廷如果继续攻击八州,他同样会反击。释放三个人,而且给了礼物,是想告诉我们,连与他不共戴天之仇的宗楚客都放回来了,各位与他过意不去的大臣也不要再介意了。更况且皇上,皇后?那是不是意味着他有那么一点点儿投靠朝廷的动向?”
这样一说,韦温可急了,他想说话,但萧至忠立即将他嘴封住,说道:“韦少保,我刚才说过,这是王画释放的意思,与我无关,我不想与你吵架。而且血营兵发渭州的话,很快就是秦州、凤州,然后就是你们韦家。”
“你,你。”韦温气得要死,可没有办法辨驳,人家不是说过了嘛,他只是说王画的想法,不是他的想法,怎么驳?
张说心里面叹道,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呢。
第九十二章 打仗亲兄弟
但萧至忠只有一人,韦家有四人,好在韦安石还有点讲良心,始终不开口。可还是有三韦把门,韦嗣立说道:“韦家事小,国家事大。萧相公,不是他一点点投靠朝廷。我只是担心这是与虎谋皮,饮鸠止渴。”
张说这一回有了萧至忠帮腔,底子稍微硬了一点,大声说道:“陛下,三韦相公说得谬矣。饮鸩止渴还是饮梅止渴,未必可知。但臣知道,还有得饮。如果让某些人再操纵下去,臣看连鸩都没有得饮了。”
韦温怒道:“张侍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在这个大殿上燕参军血迹未干,请问他愿意想死,这才说出那番话的?这是为了国家,为了陛下,才冒死犯谏。宗晋卿命飞骑将击杀燕参军,经过陛下允许的吗?是谁给宗晋卿的胆量与权利的?为什么飞骑不经圣旨,居然让宗晋卿调动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别人谋反,说别人叛逆,我问你们,现在陛下还是陛下吗?你们有没有将陛下当作皇上?是谁想谋反了?”
张说说完,伏在李显脚下号淘大哭。
虽然有六分伪装,打悲情牌,也有四分真情。
但这个问题就大条了。
殿中有许多大臣脸上色变,萧至忠眼中露出赞赏,心里想到,孺子可教也。
不说李显下达圣旨,但血营四百万石粮食依然无法调动。这中间扯皮的事很多。就是现在再下旨改正都不行,又说不定会出现什么妖蛾子。直接说宗晋卿击杀燕钦融的事,这可是当着李显的面发生的,想狡辨都无法狡辨。
“陛下,臣弹刻张说,他明为调和,实际与反贼王画是一伙的。现在又挑拨皇上与皇后的关系,请下旨将他处斩。”韦温说道。
“休得胡说!”韦安石大声怒斥。他心里骂道,你这个蠢货,皇上现在本来对皇后就不快了。如果以前,还有利用这一招对付张说,现在不管用了。而且张说是一个堂堂的礼部侍郎,那也是朝中的高级官员,说杀就杀的?就是谋反,也要证据。就是有了证据,如果不太明显,也顶多是一个流放贬职之罪,击杀?你真以为你是皇上了?
张说听了一抹眼泪,站了起来说道:“四韦相公,我知道现在皇上被你们驾空,有本事你就来杀啊?为了陛下,为了国家,我何惜一条生命?我再问你,我只说了宗晋卿,说了一些大臣,说过皇后没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还居然当着皇上的面,就来击杀一个侍郎。你们到底将皇上当作了什么?就是二张在世,也没有你们猖獗吧?”
“你这个悖逆的侍郎!”韦温晕了。
但这样吵下去,肯定是没有一个结果的。而张说的义无反顾,终于激起了张仁愿的血性。
可就是这样,他也不想加入这场争斗当中,而是很巧妙地说道:“臣别的不知道,只善长军事,能不能听臣一言?”
“张卿,请说。”李显开了口,可是在座的都听到他咬了咬牙,不知是恨张说,还是恨诸韦掌政。
“臣以为现在问题重点是朝廷已经调集了三十万军队,有近十万军队陆续地开赴到各州县。这三十万军队能不能起效果。不求有功,只要能守住各州县不失,那么没有必要与血营妥协。如果三十万军队都守不住各州县,甚至有可能连京兆也保不住,那么为了国家,我们还是拉拢为妙。”
专家就是专家,这一句话大家都不吭声了。如果三十万军队再推上去,都没有用的话。整个大唐有多少军队?况且幽州也要派大军驻防,默啜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剑南各州也要防备吐蕃。还有各个重要的州府防止那个菊花绽放。如果再算上岭南。只要三十万军队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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