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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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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这样,还为朝廷开疆拓土,同时有了大非川,吐蕃失去了一个重要的马源基地,唐朝却得到了一个最重的马源基地。
写完了回奏,然后朝廷的第二道第三道圣旨他根本就没的接,找人,到了某某山上,可怜下旨的太监问是那座山,顺手指了指,太监顺着手指的方向一看,我的妈呀,怎么都六月天了,山顶上还是白茫茫的一片。难怪王画用了雪活活将吐蕃几万人整没了。
人都找不到,这个旨怎么下,钦差只好等郭元振回来。到哪里等去。第三批钦差有一个太监叫林德,是韦氏的死忠,一下子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不信邪,以为自己身体好,逼着士兵带着他前去寻找郭元振。实际上也要感谢王画,原来唐朝大军对青藏高原十分害怕,第一冷,第二就到处有瘴气。王画做了解释,不是瘴气,是高原缺氧。现在许多人原理还不清楚,但知道了想要到高原上作战,第一身体要好,第二要经达一段时间适应高原的天气气候,第三可以用红景天等药材进行补充。
所以林德子不信邪,几个士兵也真的领他进了大山转悠,转了一会儿,林德不干了,怎么了,现在六月初,就是大非川也开始热了起来,只穿了一件单衣就往山上跑。然后往这些高山上走了没有一会儿,一会儿六月降霜,一会儿六月飞雪。以前认为听故事,现在亲眼所见,而且因为少水,于是人啖冰,马啮雪。
在皇宫里养尊处优惯了,怎么能适应这种恶劣的天气?
明知道士兵在玩鬼把戏,也不能往上爬了,再爬山顶遥遥无期,上面都铺满了雪,郭元振当真在上面?他吃饱饭撑着?可自己也没有能力爬上去,揭穿这个谎言。就是爬上去,又怎么的,说一句郭总管不在这里,也许到了另一处地方,将士兵掐死。
但郭元振也催起来王画。
咱也不想这样玩了,朝廷逼得我没有办法,我要撤军。
王画听了十分郁闷,妈的,到底是我建功立业,还是让你建功立业?要知道这有可能会使郭元振名垂史册的大事。
但这个老狐狸十分狡猾,他吃准了,王画现在也想他速战速决,所以来“要胁”王画。
王画没有办法,只好无偿地支援了大量物资。这也使郭元振心安,别看占领了,还要守住。粮食不愁,西域能自给自足,稍微欠缺一点,也不是血营,欠缺得太多。相信朝廷不会在这上面为难。战马也不愁,相反,反而会向朝廷进献大量战马。主要就是武器,怕宫中那个女人断了他们的武器。
王画只要能理解,不中断武器供应,甚至有时候会及时派出一些援兵,他就敢与吐蕃人硬憾。
实际上现在王画也拿这个老兵痞子没有办法,这还是那个写出“何言中道遭弃捐,零落飘沦古狱边。虽复尘埋无所用,犹能夜夜气冲天(《宝剑篇》末两句)”,写出“塞外虏尘飞,频年出武威。死生随玉剑,辛苦向金微(《塞上》前两句),写出”秋风凛凛月依依,飞过高梧影里时。暗处莫教同类众,世间争得有人知(《萤》)的风流倜傥,同时豪情满怀的郭大将军?
看来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能以诗取人。
但郭元振掐到他死穴上了,不但支援了武器,还增派了另一员大将,论弓仁。
当年吐谷浑几乎就是论氏家族平灭的,对吐谷浑论弓仁无比熟悉。还有一点,对付吐谷浑人,不是吐蕃人,论弓仁心里面没有抵触。
就是有抵触现在也没有了,王画以国士之礼相待,他好意思不为王画效命?
哥舒翰与萧嵩正在攻打吐谷浑的一座重要城池,曼头城。
但论弓仁并没有讲怎样拿下曼头城,而是讲了一些吐谷浑的情况。
“哥舒将军,萧将军,吐谷浑出产什么?”
“战马。”两人异口同声说道。特别是用大通马与河曲马做种,每年冰封青海湖,将马放在青海湖的一个小山上,无人管理,来年春天任马受孕,这个母马产下来的就是赫赫有名的“龙种”,但十分不好配,隋炀帝占领过吐谷浑,但没有求到这个龙种马。后来吐谷浑人又引进大食马,在龙种马的基础上配出来的青海璁,每匹价值几千贯。
象王画跨下的正是这种青海璁,不但马体力好,马速度快,而且智商很高,通达人性。
但论弓仁不说龙种马与青海璁,反而说起了另一种马:“不错,是马,龙种马与青海璁数量很少,可有许多优秀的河曲马,还有一种战马,也就是你们唐人嘴中的蜀马。但它不是来到蜀地那种矮小的马匹,却是产自吐谷浑,休要小看了这种马。这种战马吃苦耐劳,而且善于行走山地。如果营督有一天对南方产生兴趣,这种马是必备的战马。除了马外,还有大量牲畜,不过其中有两样是最重要的,第一是骆驼,郭总管如果对西方那些小国产生兴趣,这种牲畜比战马更能派上用场。第二就是牦牛。如果向南,山地更多,用马车不适合了,牦牛将会派上重要的用场。”
实际上论弓仁说的这个信息十分重要,不过萧嵩两人还没有听出来,反正一时半会曼头城攻打不下来,于是听着他忽悠。
“然后就是人。早先的吐谷浑不征税的,只是向富人商人收取一部分,再加上王室的产业,维持着政权。作战时是全民皆兵。后来压在两个强国之间,开始衰落。但为什么唐朝与吐蕃争夺吐谷浑失败?第一就是地理因素,中原的士兵来到这里很不适应。第二就是对吐谷浑的轻视,后来看到吐蕃利用吐谷浑做跳板,屡屡侵犯边境,后悔来不及了。第三就是血缘关系,都是蕃人,相对来说,容易走得更亲近一点。第四虽然与吐蕃都一样下嫁过公主,但扶持的对象唐朝出现了失误。不过吐蕃也有失误,征的税务太重了,特别是这几年危难时期,却没有想到没有被朝廷抓住机会,让血营却抓住了机会。还有一条因素,白兰部,唐朝多次出兵击败过吐谷浑,然后一败他们退向白兰部,山势更高更险更冷,唐朝无可奈何。而吐蕃从高往低梳理下来,这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听到这里,萧嵩与哥舒翰已经隐隐地抓住了一点了。
“而且吐谷浑人善于筑城修桥。就象我们血营占领的西强城(西倾山西侧),还有吐谷浑人最重要农业产区浇河地区的浇河城,泥和城(临潭西),原来的夏宫,玛曲城。以及很早归入唐境的鸣鹤、镇念、三足城(皆在临潭)、当夷城(岷县)。大非川上的夏宫所在地的曼头城、王都伏俟城、老王都树敦城与贺真城。这四个是吐谷浑最重的城市。除了大非川地区的,还有更远的吐谷浑城、乌海城。同时,吐谷浑人造桥技术十分发达,比如河洲黄河上一百五十步长的河厉桥,以木石建造,从北魏到现在几百年都没有倒下,这座桥就是吐谷浑人建造的。”
萧嵩思索了一会儿说道:“论将军,你说的意思我明白了,如果攻打吐谷浑,象我们现在这种方法是不对的,与几十年前李靖将军他们攻打吐谷浑性质是一个道理。吐谷浑因为城池众多,占了地利。如果敌人强大,也可以利用城池将敌人的脚步拖慢下来,然后利用境内大的大量吃苦耐劳的矮种马与牦牛,拖带物资,同时因为造桥技术发达,各条河流上有石桥通达,可以迅速撤离到与他们交好的白兰部。但是对方却因为地形不熟,受城市所狙击,再加上道路泥泞,就是知道了,想追赶也追不上。这样吐谷浑元气还在,再加上吐蕃援助,就是占领下来,以后坚守难度都非常大,很容易被他们反攻回去。”
“不错,实队上我们没有必要这么攻打这些高大的城墙,只要派上一支有力的军队,绕到南方,堵住伏俟城、吐谷浑城的后方,切断吐谷浑的去路,断去了吐谷浑人的念头。再派人抚降,吐谷浑大局可定。”
哥舒翰与萧嵩对视了一眼,说道:“干了。”
他们说干不行,还得找郭元振商议。
论弓仁这一次前来献的这个计策,终于拉响了吐谷浑重回唐朝的号角。
王画没有想到将论弓仁调到吐谷浑居然立下奇功。
他再次开始调动,因为薛讷大军西进,不得不在东受降城与胜州扎下了一万五千大军。这是孔黑子与公孙云率领的。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安排,至少在外人来看是这样的。薛讷与薛嵩关系不谈,孔黑子与公孙云都担任过薛讷手下大将,论起关系,孔黑子还是薛讷的师弟。薛讷越想扯清楚,王画越让薛讷扯不清楚。
这让一个人长松了一口气,在喝了二十多天的河水后,血营终于在默矩第十一次投降后,让他率领军队投降。然后重新修理东受降城。
当然,因为默啜动向不明,所以让另一个两战中防守都十分出色的封常清率领一万五千名战俘,以及五千名精兵,驻扎在丰州与中受降城一带。这也是一个合理的安排,虽然兵力薄弱了一点,可是有城墙可守。而且封常清到了丰州后,将各个城池重新修葺了一遍。并且在阴山设下了一些关卡与大堡,同时河面上还派出船舶巡逻。
进攻不可能,做防守足足有余。
安排这一批兵力后,接下来就是进攻,乌可利、李楷洛分别率领四千军队与六千军队攻克绥州、延州,然后在延州汇合,奔向丹州与鄜州。
郭虔瓘、张守珪、王晙各率六千军队攻克泾陇庆三州。
但这两万六千人并不是以攻城掠地为主的,遇到城墙高大,驻守士兵反击凶猛的城池,立即绕开。只有一点,重要的关卡必须拿下来。然后将一个个重要的村镇占领,形成农村包围城市的局面。
这才开始第二步,鼓励百姓前往百姓空虚的北方四州。越往北方越冷,而且突厥人经常南下,虽然血营有种种优柔的条件,在百姓心中并不欢迎。不过血营大胜之下,也是一个底气。对于大多数百姓不动心,但对于少数贫困的百姓还是十分心动的。再接下来就是粮食,多余的粮食一律清剿上来,但与突厥人不同,血营虽然强行将这些粮食剿上来,可是按照市场价格付钱的。接下来就是其他八州缺少的物资。
如果城中的士兵出城应战,那正好。
但这都不是主力部队,主力部队在南边。郭知运与张孝嵩带领着一万二千军队,一万名民兵,以及一万八千名吐谷浑与党项人、羌人的战俘,从临州攻向渭岷二州,直奔秦州。王君绰与刘统率领着九千军队,再加上一万三千名战俘,从叠洮二州出发,攻打宕州武州,最后是成州。然后两军汇合,留下一部分军队守城,主力直奔汉中。
这一次血营可玩大了,虽然知道血营到来,与吐蕃人到来是两样的,可是一旦开战,刀箭无情,天知道那个马到时候往哪里奔,那个箭往哪里飞?
李隆基一路东来,一路上看到无数的百姓为了逃离战火,携儿带女,带着行李,哭的哭,闹的闹,向东逃避战祸。
但这却给了李隆基一个帮助,本来他一路西上,也是提心吊胆的,尽管李旦为他准好各咱相关的文书。可一旦被人发现他前往灵州,非同小可了。可现在到处是拥挤的人群,不要说他是一个化了装的世子,就是一个皇太子化了装,到了这里,也没有人在意。
李隆基看着这混乱的情形,心里面不由地嘀咕,难不成王画与自己是玩虚的,他这一回是真心想要谋反?
但另一边发生了一幕可笑的闹剧。
一路跑到长安城,宗楚客与刘景仁他们不跑了,关到现在,折磨到现在,再加上一路拼命奔来,体力也跟不上来了。
另外他们停下来,还要处理一件事,这一回回去不好交待啊。二十万大军,硬是让人出动了一部分兵力,就将二十万军队弄完了。就是皇上下旨,将他们三人砍头,也没有话说的。得商议一下,找一个什么样的借口,对朝廷将此事扯扯皮扯过去。同时还悄悄上书给韦氏,让她替自己三人说说好话。
张说冷冷地看了这三个人一眼,什么话也没有说。立即骑马离开。
薛思简看着他背影,冷笑一声:“神气啥,不过是到了灵州拍了一下王画马屁股,结果还没有将朝廷的差事办好。”
刘景仁要忠厚一点,他叹了一口气说道:“薛将军,就什么也不说吧,这一次王画将我们释放出来,有可能是这个张说在中间说了一些好话。”
一句话将宗楚客说想起来,张说说好话,王画就将自己放出来?鬼信?不过为什么王画会将自己三个人放出来?
他有些想不明白,一边想着,一边就要进城,可就在城门口时,两个人将他们拦住,一个人问道:“阁下可是宗尚书?”
称呼他尚书,宗楚客都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称呼了,高兴地说道:“正是,请问你是?”
“我们是替别人带东西来的。”说着他从怀中打开一个礼盒,里面是五万缗钱飞票,然后将身后的小车子揭开,小车子里面有许多珍奇的珊瑚与一些宝石。
在阳光的照耀下,立即释放着夺目的光彩。
这让城门口的百姓一个个好奇地围了过来,连守城的士兵看着这小车子的东西,都流下口水。
这个人再次说道:“这是血营那个王画托下人让小的送给宗尚书的,这段时间让宗尚书受惊了。不过事情皆以过往,大家以前的恩怨一律不记。这些钱与这车子东西,是送给宗尚书压惊的。”
说着这个人施了一个大礼,与另一个同伴将礼盒放在车子上,扬长而去。
给我送礼?宗楚客三个人还在发呆,等到醒悟过来,再找人,两人不知道到什么地方去了。
守城的士兵一开始看到这些财物动了心。但听到来人说道宗尚书,天下还有第二个宗尚书吗?抬起头,立即认出来这三个,一个个施礼。
一个小队长说道:“宗尚书,现在城门口百姓太多了,让小的们帮你护送吧。”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是宗楚客这一次犯下错误不小,有着皇后罩着,也不会有多大问题的。现在记住自己,只要嘴巴努一下,自己还不得马上就上去了。
“护送个屁。”这个礼物能要嘛?王画拿钱不当钱,纯是恶搞自己。能有送礼物这样送的吗?刚才城门口多少百姓听到了?事情一传到朝中,肯定让皇后认为自己与王画搭成了什么协议,才使王画释放自己的。
其实也好办,大不是将它上交就是了。
但这本来就是一个爱财的主,五万缗飞钱不说,就是这一小车子礼物,没有四五万缗钱也是拿不下的。
十万缗钱,如果串成铜钱,一枚枚地数,一辈子也数不完。能舍得上交吗?
他在为难,却忘记了另一个爱财的主,薛思简看着这笔礼物,同样眼中也放着光,眼巴巴地看着宗楚客。心里面想到,你不会吃独食吧。但也不好意思开口,毕竟人家说得很清楚,只点了宗楚客一个名字。
宗楚客脑袋转得快,不管怎么处理,这个放在城门口不是办法。大手一挥:“帮我送到城中。”
先放在他在长安的府邸里面,然后再处理。
但看到宗楚客一路进城,始终没有说出这笔财款如何分配,薛思简脸终于冷了下来。
第九十章 何患无臣
张说一路东向,马不停蹄,来到了洛阳。
正准备进城时,城门口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人喊道:“张侍郎,请留步。”
张说扭头看去,看到与他岁数相仿佛的左拾遗辛替否,身体不好,基本淡出朝政的老臣监察御史王求礼,给事中韩思复,老臣中书舍人李乂,刑部侍郎薛登。
这五位官员有的比他大,有的比他岁数小。有的官位与他相仿佛,有的比他官职低了许多。
但大多数都与他义气相投,不过张说想起了王画曾经与他说过的话,因此立即翻身下马,连忙行礼。
薛登问道:“张侍郎,这一次进展如何?”
这时候王画还没有出兵,但开始在做布置了,朝廷也得到了消息,都不知道王画这一次是动真格的,还是虚张声势,迫朝廷就范。但是朝廷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终日。如果王画真的出兵,朝廷就到了危急的关头。
因此薛登在得知张说马上就要回京的消息,与这几个义气相投的臣子,商议了一下,估算着行程,来到城门外等候。
张说摇了摇头,他将大约的情况说了一遍。
薛登问道:“那你意思是王画不会谋反?”
“未必,他心无反意,势逼他反。”
这几个大臣生性鲠直,听了后都是苦笑,如果自己手中有这么强大的实力,也不会俯首就擒的。可想想眼下的局势,几人更加担心。
“薛侍郎,现在朝中局势如何?”
薛登说道:“很不好,但也有一个好消息,陛下似乎开始对一些人的专权不太满意了。”
张说听了这句话,眼里出现了一丝希冀,虽然他写了信给李隆基,可不代表着他想国家动乱。如果皇上能醒悟过来,就象周处除三害一样,为时不晚。
“但张侍郎,你也别高兴太早,虽然陛下有些悔意,可是他对朝堂失去了控制。”说着,薛登将最近发生的一些情况,说了一遍,又说道:“陛下的心意我不太清楚,不过一点我是知道,现在陛下无人可用,也不知道用什么人了。”
说到这里,他号淘大哭起来,虽然这是李显自作孽,不可活。然而一个皇帝混到这个地步,如果是晋惠帝这个傻瓜还好一点,但李显只是一个资质普通的人,说句实话,他也不是暴君。作为一个忠直的臣子,怎能不惨然泪下。
“薛侍郎,且莫着急,等我进宫,看看事情有没有挽回的可能。”张说都没有伤心,他忽然想到一件事。那是前一段时间,他在胜州,盯着王画不放。王画与他说了一句话:“张侍郎,不是我不答应你,是朝廷糜烂了。现在看看有几个直臣在担任朝廷重任?是不是没有优秀的大臣?来,我一一说给你听。”
王画识人本事天下无双。
张说立即恭贺从听。
“吏部侍郎魏知古性方直,早有才名,右御史台中丞卢怀慎忠直清谨虚让,谏议大夫源乾曜仪态高雅,长于吏干,雍州长史李元纮性格清谨仁厚,刚正不挠,政绩有声,世家弟子大理评事杜暹胆略过人,每事多能,政肃清直,凤阁舍人韩大敏从子韩休虽是布衣,可胸怀大志,前途不可限量,相王府典签裴耀卿在相王府中推为顾问之首,此人成长起来亦是一名能臣,此数人,副相之才也。”
这些人有的张说注意了,有的没有注意,心中仔细一逐磨,大为叹服。
特别是一个副相,画龙点睛之妙。要知道宰相可没有那么好担当的。
“然后就是你与张嘉贞,虽然断决敏速,才华过人,可为相才,然性格偏激,不可容人,诚为可惜。”
张说先是愕然,那一个大臣不想做宰相?也不知王画是褒是贬,呐呐不言。
“但是你们还没有成长起来,如果说良相,天下之人,良相有三,姚崇之、宋璟、韦安石次之。自你们之后,萧嵩与张九龄当为翘楚,严挺之与李适之可以从附。”
张说心里面苦笑,你可真是举贤不避仇亲,有韦安石这样的仇家,也有萧嵩这样的手下爱将,还有你的姐夫妹夫。不过仔细想一想,王画同样言之有理。不过现在萧嵩他是武将,以后能是好的相才?
“厉威莫过尹思贞,不畏侯卿杖,惟畏尹卿笔,名重如此。治青州境内一年蚕四熟,善政如此,只是一刺史耳?河东道巡察黜陟使,奏课为诸使之最,李杰也!明敏有才,何不当重用乎?右武卫大将军解琬一时清亮,不畏强权,能文能武,何不用之为一方大总管,以御强敌,却因为拍马善媚的常元楷,倒成了朔方大总管?益州大都督府长史毕构所历州府,咸有声绩,为什么不用之为一道按察史监督十道四方?昔日雍州长史李义琰引客,独指授鄠县尉于上座。曰,此座即明公座也,但恨非迟暮所见耳。是谁?户部尚书苏珦。陛下为什么不多听听苏尚书的进谏?天授中,应举召见,则天临轩问诸举人:何者为忠?诸人对不称旨。郑惟忠对曰:臣闻忠者,外扬君之美,内匡君之恶。黄门侍郎郑惟忠,近来多事,许多大臣得郑侍郎得以保全,我之叹服。大理寺正王志愔执法刚严,时人呼之为皂雕,这样的大臣就是一个大理寺正?右肃政监察御史卢从愿眼光敏锐,群邪莫进,可用之为吏部重员。长安令李朝隐刚正不阿,带守两京足足有途,只是一令,诚为可惜。此等皆谓尚书亚台的上佳人选。张侍郎,你说朝中有没有人才?”
“再说朝中直臣。一首时疏,使江南无数渔民得以解救,李乂也。才华过人,少与徐坚、刘子玄齐名友善,诲君不止,薛登也。韦家清亮,韦凑也。出身寒门,然而气节高澹,韩思复也。性慷慨,有志尚,不顾太后震怒,阻太后在白司马坂营建大像,张廷珪也。性忠謇敢言,每上封弹事,无所畏避,王求礼。昔日我听说苏味道贺三月雪以为瑞,求礼止之说,宰相调燮阴阳,而致雪降暮春,灾也,安得为瑞?如三月雪为瑞雪,则腊月雷亦瑞雷也。我亦为之笑。可惜因为刚直,垂暮之年,然不得重用,愿王拾遗长命百岁,为我大唐以正清音。诸公主大修豪宅,诸公大臣不敢言,唯辛替否首倡大义,上书弹劾。气节可佳。张侍郎,请问这些直臣,为什么还没有将朝政清气扭转?”
但武将王画没有说,几乎唐朝将来的著名武将,都让他搜集到了血营。
王画的话,如今张说如同历历在目,谁说我们大唐没有人才了?
但他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那一天,王画将这些人才一一数出来,难道他是算到今天皇上不知道用什么人了?
可他还是摇了摇头:“不会的,这样太妖异了,如果算出来,他也不会有洛阳之祸。这只是一个巧合。”
“张侍郎,什么巧合?”韩思复问道。
张说将王画评论人才的话再次说了一遍。
几个人也在思索,韩思复忽然说道:“张侍郎,你进皇宫后立即将这件事禀报。”
“韩给事,不行啊。如果这是其他人推荐的,还能让皇上思考一下。但这是王画推荐的,未必有用。你们也看到了,因为王画推崇了张相公,张相公现在如何?”
“张侍郎,此一时,彼一时,现在皇上人忏悔之意。而且你说出来,也会让皇上想一想。如果王画想要谋反,为什么还要说出这些才臣,扭转朝廷颓势?”
张说一拍头说道:“是啊。如果他想谋反,应当希望国家朝纲混乱,民不聊生才是。”想通了这一环节,他也不与这几个人说话了,立即骑上马拱了一下手说:“各位,我先去皇宫,回来后再聊。”
骑着马直奔皇宫。
张说进了皇宫,李显正在召集各宰相重要大臣商议国事,主要就是听到前方的战报,说血营纠集大军,似乎从几处进攻长安从西南到正北各州县。
看到了张说,李显十分不悦,心想你是怎么办事的,刻意问道:“张侍郎,你回来,有没有带什么好消息?”
张说伏下,说道:“臣该死,没有替陛将事情办好。”
“没有办法,为什么你回来了?”
“这是臣主动要回来的,与王画约好了二十天期限。”张说将事情源源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个狼子野心的悖逆臣子,朕当初对他如此信任,现在居然来要胁朕!当初还说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早知道朕将他全家满门抄斩。”李显一边说着,一边气愤地将桌子上的茶杯茶盏茶碟儿,一起扔到地上。不停发出让人心寒的清响。
不管怎么说,就是一个老好人,居然让一个臣子逼到这个地步,那一个皇帝也是不快活的。
张说没有吭声,直到他扔完了所有的东西,气呼呼地坐在龙椅上喘着粗气,张说才说道:“陛下,请三思。”
“王画给了你什么好处,连你也威胁朕?”李显气愤地将地上的半个茶盏子捡起来,一下子砸在张说的脑袋上。
张说额头立即飞出一串血迹,但张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这一路飞奔而来,张说已经变得十分憔悴,再加上这段时间心思重,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李显看到他样子,终于心软了下去,问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朕一直对他不薄的,也给了他灵州大总管的职务,他还想要怎么样?”
如果不是韦氏那一天晚上的做法,李显也能说对王画不薄,才二十出头,就到了户部侍郎了。再升也没有办法升。但这也是王画好用,哪里着火了,立即派出,火也扑灭了。这样一个大臣,放在那一个皇帝手里,只是不昏过头了,都会对他不薄的。但那一天晚上,李显居然默认,最后还配合了韦氏击杀王画。
就凭这一点已经没有资格说出这句话。
不过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张说说道:“臣在灵州多日,与王画也做过多次交谈。刚才在城门口时,臣遇到了薛侍郎,也谈过此事。臣曾说过一句话,心无反意,势逼他反。”
“你意思是朕逼他反的?”李显刚刚平息下去的怒火再次升了起来。
“是的。”张说知道这时候不能畏缩,一缩这一次回来的目标就无法实现,他继续不亢不卑地说道:“臣只问陛下一件事。现在八州南到积石山,击败了吐蕃人,将这一片土地收为唐朝所有。北边将突厥人击败驱逐出去。然而这两地加上数州百姓因为突厥人与吐蕃人的入侵,每户人家没有当天的余粮,饥不择食。但为什么朝廷还要在这时候将王画调运的粮食扣押?”
“这件事朕不知,但已经下旨将这批粮食还给他。”
“陛下,难道你真不知道?虽然你下了圣旨,但王画那几名调运粮食的手下,尽数被当作叛匪,连秋后都没有等到就斩杀了。就连雇来的船只,也先后被当地官府当作通匪焚烧。试问,现在粮食散落在汴州一带,那一个还敢将这批粮食运向渭州,直到兰州?陛下既然不想放这一批粮食就不放,这是人主的权利。但也不必要下这份圣旨,反而成了欲盖弥彰,失了人主的尊严与气度。”
“这是怎么回事?”李显转过头来,看到韦巨源他们。
十几个大佬连连说不知道。
但有的人将张说恨死了,有的人却在心中幸灾乐祸。
李显看着他们表情,现在他越来越明悟了,这些人怎能不知道这一件大事。这不是四万石粮食,而是四百万粮食,放在河船上,那是近千艘河船才能运完的。转到渭水,河船吨位更小,那是要好几千艘船,如果一道运行,将是遮天蔽日。
这些大臣不是不知道,有的知道了也不会说,有的知道则是不敢说。
想到这里,他心中一阵悲凉。
张说看到火候来了,他揩了一下血迹说道:“陛下,臣在胜州与王画交谈过一件事。臣说人才难得,但王画说到,怎么会没有优秀的大臣?”
这里窜改了一下,然后才将那天王画说的话说了一遍。
王画所说的这几十个人,从宰相副相之才到未来的宰相副相之才,然后到各部尚书,甚至言官谏史地方大员边疆大吏,一一罗列。
现在张说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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