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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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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片震天的喝彩声。

王画没有顾得上众人的叫好,他走向这个大汉,想要责问,这是大街上,怎么敢就骑着这匹马疯奔,难道想闹出人命不成?顺便询问一下,他有没有伤着?毕竟这一下子,摔下来可是不轻的。

他都是好心的,可没有开口,这个大汉凶狠地冲过来,骂道:“小野兔崽了,竟敢削本大爷的马!”

兔崽子就兔崽子,他还来了一个野兔崽子。

王画不乐意了,他斥责道:“难道你的大人们(父母亲)从小不是喂米饭给你长大的?怎么一句人话都不会说!”

骂得很文雅,意思你父母亲让你吃屎长大的?

听到王画这一句话说完,许多人大笑起来。

这一耽搁,后面这个大汉的三名随从打扮的人,也奔了过来,下了战马,看发生了什么变故。

同时贺掌柜也带了手下过来,他心中连喊幸运。如果这出了事情,回去后还不得让主子将自己的皮扒了。

这名大汉,全然不顾贺掌柜身后,跟过来十几名护卫,听了王画的话后,脸气得象紫猪肝一样,厉声道:“将这个小兔崽子砍了!”

狂妄到了极点,在这大街上就敢直接命令杀人。

现在这几个人都下了马,也能看清楚衣着,头上戴着红色的僧侣幞头,身上穿着紧身袍子,袍子上绣着各种花纹,外面罩着一件青衫。十有九成是吐蕃人。

虽然这几年唐朝的战斗力开始下降,但也不是一无是处,在多处战场上,也曾取得过对吐蕃、回鹘以及突厥的大捷。况且这还是在洛阳城里,听到这个吐蕃人这么猖獗,全都响起了一片嘘声。

可这些市民还是小瞧了这四个吐蕃人的凶悍。

听到首领这样一说,这三个人全部立即拨出佩刀。

王画皱了一下眉头,他知道一旦这些人激起怒气,可不是闹着玩的,在他前世,这些人就是十分凶悍的,敢在大街上公然行凶,况且在这时代。

如果事情闹大,今天晚上有可能会喋血街头。别看他身后站着贺掌柜请来的十几个护卫,可一旦见了血,这些护卫有可能会一哄而散。那么剩下来什么事情都能发生。

既然料定了后果,王画没有再犹豫。

先下手为强。

他手里还提着佩刀呢。

刀光扬起来,在月光照耀下,闪过一片寒气,直奔这个吐蕃袭去。

这个吐蕃人也是不弱,拿起刀就要抵挡。

但这片刀光在空中诡异地拐了一个弯,等到这个吐蕃人的大刀举在半空中时,这时王画的大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

王画怒喝一声:“放下刀!”

“你敢,某是归德王的使者。”

王画听了微微一皱眉头,归德王就是吐蕃人论赞婆。自从吐蕃论钦陵大破薛仁贵之后,西并吐谷浑,对唐朝西域四镇以及陇右都构成了严重的威胁。吐蕃曾经一度势大了到唐朝有些大臣想放弃掉西域四镇。

最后武则天还是力压众臣,采取了大将郭元振的计策。这也是武则天的功劳之一,最少不管如何,她作为一个雌主,进取心使得中国历史上许多窝囊的皇帝都感到羞愧。最行造成吐蕃上下猜疑,从这一点上,郭元振与宋朝名将种世衡一样,也是一员智将,善战者无赫赫战功,有些战争未必非得在战场上解决的。

就在今年二月,吐蕃果然发生事变。论钦陵作大相,使诸弟分据方面,论赞婆常居吐谷浑旧地,攻唐边境。弃都松(器弩悉弄)赞普要收回权力,乘论钦陵外出,发兵杀他的亲党二千余人。论钦陵举兵对抗,赞普亲自讨伐,论钦陵兵溃自杀。论赞婆率几千亲人手下,论钦陵子论弓仁率吐谷浑七千帐降唐。武则天封论赞婆为归德王,论弓仁为酒泉郡公,使率众为唐守边境。

这个使者恐怕也就是论赞婆派来朝廷的使者。

不但他,就是贺掌柜在后面听了也皱起眉头。

第八十一章 决战白马寺(十)

如果依常人看来,论钦陵与论赞婆,这些年斩杀了多少唐将,这时候唐朝应当落井下石,乘机打落水狗才对。

实际不然。就与王画所说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况且国家之间。薛仁贵战败后,不得不与论钦陵议和,中间论钦陵就曾说过一句,说唐朝横四方,但在吐蕃吃鳖的原因,就是因为吐蕃面积狭小,天气苦寒,人口更少,吐蕃人团结。

真要说起来,这是多方面的原因。除了论钦陵所说的外,还有高原反应,唐朝士兵的不适应,以及王画在马说中所说的,唐兵大多使用的是陇右马,如果与突厥人交战,这种战马不落下风,但到了高原上,比起吐蕃马就差了一筹。这一点,前方将军意识到这一点,还有过一段时间。还有一个原因,唐朝府兵制的破坏,导致士兵战斗力的下降。

当然薛仁贵本身也犯下错误,虽然史书对这一次战役都作了公正的评价,就包括他的战略都没有错,可不该将后方交给郭待封,至少用人不明这一点,是无法狡辨的。

还有一个原因,薛仁贵面对是四五倍于己的吐蕃大军,而论钦陵本人也是吐蕃第一名将,战术的天赋并不亚于薛仁贵。因此最后薛仁贵只好等待的是大败的命运。这一战不但导致了近十万士兵几乎全部丧生,也直影响到后面唐朝的走势。

不但这一战,随后几年,论钦陵再次击败当过宰相的李敬玄,幸得黑齿常之冒死乘夜袭击吐蕃大营,将吐蕃大军惊走,李敬玄才得生还。可怜李敬玄经此一战后,吓得称病,逃回长安。当然李敬玄的一世英名与前程,外加上几万唐朝士兵的生命,全害在名将刘仁轨的报复之上。第二年,唐高宗再命名将裴行俭出兵青海,裴行俭说:“钦陵为政,大臣辑睦,未可图也”。唐高宗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可见论钦陵在唐朝君臣中的地位。吓怕了。在大前年,因为安西四镇与吐蕃交恶,钦陵同弟弟赞婆统率蕃兵,在素罗汗山(今洮州一带)与前来征伐的唐军又展开了一场决战,结果再一次取得大捷。这一战击退的又是一个唐朝著名大将——王孝杰。

可惜论钦陵让郭元振小阴刀子做掉了。

因为喜欢薛仁贵,王画对这段历史十分关注。每当他看到这里的史书时,他也感到茫然不解,到底是薛仁贵厉害,还是郭元振厉害?当然不要在马上比试武艺,估计一个薛仁贵足以干掉十个郭元振,甚至连汗都不流一滴下来。

因此,现在朝廷对论赞婆的投降,那是举双手赞成,并且用尽了各种拢络的手段。因为有了论赞婆在西域对吐蕃进行掣肘,吐蕃就不可再有象论赞陵所说的那样,团结一心了。就凭这一点,当作十万雄兵!

在这个时候,论赞婆派到洛阳的使者,说句不好听的话,连张易之兄弟也要为其避让七分风头。难怪他敢当街杀人。

贺掌柜心中十分郁闷,怎么摊到这桩事?不要说王画了,就是自己的主子在这里,这件事也不好办了。难道让他将这件漆器毁去,再把王画杀掉,然后还要陪偿他的损失?不扯蛋吗。

可这时候王画说话了:“我管你是什么人,当街没有顾忌的纵马,然后还要行凶杀人。难道大唐真的没有律法吗!放下刀!”

这个大汉不可能因为王画一句话就放下刀的。这一次前来洛阳,连武则天都将自己当作了上宾,自己也久经沙场,难道给了这一个小毛孩吓着了。只是他不想想,就是这一个小毛孩,现在将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不发话。三个手下心中有数了,提着刀,就要靠近。

这时候王画赌了狠,他将架在大汉脖子上的刀锋开始来回拉,敢情王画将这把大刀当作锯子,这个大汉的脖子当了一棵小树,王画再次喝道:“如果不放下刀,我真不客气了!”

虽然大汉是吐蕃人,这脖子上的肉与皮肤还是与中原人一样,都是长着皮肤,皮肤下面是血是肉。这个刀可不是玩具刀,是真正的武器,这来回一拉,鲜血就立即涔了出来。而且王画似乎也不是恐吓的样子,这个大刀子拉得还很深。

什么英雄好汉,也架不住这样的痛疼。大汉哇啦啦地叫了起来。

三下仆役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退去。

四周的老百姓看到这里,心里那个爽啊,一个个叫道:“杀死他,杀死他。”

“放下刀!”王画再次怒喝。但他心里面有数,千万不能让这些百姓的喊叫弄得热血沸腾,真一刀将他脖子砍了。估计前面一砍,后面大街上的人跑得精光,自己真没法收场了。

这回真听话了,能感觉到,刀子正在脖子上锯着,还不知道锯了多深,只感觉到锯进去好一大块。颈子上鲜血往外直冒,一会就将衣服染红了。也不要再往里面锯了,象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自己也危乎哀哉。

这是那一家小毛孩,这样凶悍。

得,还是识相一点吧。

大汉将刀往地上一丢。

王画还没有完,用手指着其他三名吐蕃大汉说道:“你们也放下刀!”

主子都放下了刀,三个仆役乖乖将刀放在地上。

王画使了一个眼色,贺掌柜这一点会意,立即命人将这四个人的兵器拿走。没有了兵器在手,四个人赤手空拳的,想凶也凶不起来了。

王画这才松了一口气,退回马车旁。

大汉的三个手下,手慌脚乱地撕下衣服,替大汉包扎伤口。大汉还哼哼唧唧地赌狠:“好,等着瞧,我要报官,我要向你们大唐陛下抗议,我要回去对我们王爷告发。”

王画听了一皱眉头,他立即说道:“报官,是吧,我来替你报。”

这件事关系到大唐以后的走向,可不是小事,象邙子巷那样,走了就行。这件事必须得收拾好。而现在当场有这么多人围观,亲眼看到他们的嚣张跋扈,于其事后到衙门里辨解,不如当场就地解决。

贺掌柜也明白其中的利害,无赖之下,只好暂时停止队伍向白马寺前进,命令手下到洛阳府报官。

一会儿,洛阳令带着许多衙役到来。

这位洛阳令王画认识,正是张易之的另外一个兄弟张昌仪也是一个美男子,人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可这一家子堂兄弟几个,从张易之开始到张昌宗、张昌仪、张昌期长相都可以“倾盖天下”。

将事情一询问,张昌仪头皮也发麻,首先安慰这个使者扎哈陵,又命大夫重新为他治疗伤势。不过脑子里在转动。明显看出自己哥哥的意思,想把这个王画拉到自己这一方来,而且陛下也对这个少年看得很重。只是外人不知道罢了。

然而同样,皇上更想拉拢论赞婆,也不能让这个使者受到委屈。

这可怎么办?

这时大夫重新包好伤口,张昌仪将大夫拉到一边,首先得询问一下,有没有生命危险,这个小家伙够强悍,不知道伤口有多深,但也看到扎哈陵脖子下方衣服染满了鲜血。

大夫低声说道:“还好,救得及时,虽然伤势不轻,可不会有大碍。”

不出人命,要好办一点。但张昌仪看看王画,又看了看扎哈陵,还是不知道怎么办。

张昌仪想了想,还是从扎哈陵开始吧。这两方总要有一方做一个妥协,但吃柿子,得挑软的吃。

怎么扎哈陵反成了软柿子?

第八十二章 决战白马寺(十一)

小家伙的事他听说了一些,脾气固执,陛下都因为他这个脾气,特地不用,让他磨上几年。这又占了理,还会妥协么?

但扎哈陵好办,虽然身份比王画尊贵得多,可是吐蕃人,文明不怎么开化,相对于王画的才气,简直就是一个粗人,好胡弄。

于是来到扎哈陵面前,陪着笑说道:“扎哈陵大使,这样吧,让我陪你一匹青璁马,这匹战马是郭将军从西域特地献给陛下的。”

后面武则天又将这匹马转送给了张昌仪,这事儿张昌仪没有提。但作为使者,扎哈陵也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夫,本身也读过几个汉字,同样脑袋也不是太笨。虽然他跨下的爱骑让王画砍伤了,还不知道爱伤有多重,到现在还在地上直叫唤。但怎么也不会比上郭元振献给武则天的战马。

然后张昌仪又附在他耳边低声说道:“还有,我府上有两个绝色的波斯艳姬,长得貌美如仙,扎哈陵大使,我就将她们转送给你吧。”

这一句让扎哈陵动了心。吐蕃人与中原审美观念是两样的,中原人说的美丽女子,吐蕃人却嫌太秀气了一点。相对而言,丰满的波斯女子,更加受他们欢迎。实际上到了后来,连唐人也开始受这些胡人的影响,开始喜欢丰满的女子。

看到扎哈陵神色有点缓解,张昌仪乘势打铁道:“走,咱别与一个小屁孩计较。我府上还几瓶从剑南特地送来的上等佳酿,一边喝着酒,一边看歌舞,岂不逍遥自在?”

这更加对了扎哈陵的味口。可他心里面还有点不平衡,今天这面子丢大了,回去头看着王画。

王画轻藐地看着他,还吹了吹刀上的血迹。

扎哈陵气得噎死了,中原什么时候出了这样的凶猛的小孩子。

还真有点寒乎。也许上了战马,十个王画他也未必惧怕。可这是在马下,还在街道上。刚才一幕也许别人认为他是大意了,他自己可清楚。且不说这个小孩子竟然削断他的马腿,最后与他交手时,那一刀劈得大有学问,首先在空中就似乎知道他要举刀抵挡,竟然不可思议地做了一个变向。而且这一刀当时速度很快,他都以为自己身首异处了,可到了脖子上,正好力量用老,刀势收住。

这份对力量的运用,就是自己都望尘莫及。在这大街上,还在马下,自己即使再次做好准备,未必会在这个小毛孩手上讨得了好。

还有一点,张家兄弟在洛阳的权势,他也不是不知道。可自始至终,张昌仪没有责备这个小毛孩一声。这让他疑惑,这个小毛孩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场面话得要说的,冷哼一声:“小兔崽子,走着瞧。”

张昌仪脸上才松了一口气,还是吐蕃人好啊,看,多大的事,用了美女美酒就打发了。但还是看着王画,那在示意,你现在沾了便宜,就算了吧。得要给他一个提醒。这个小家伙比这个扎哈陵难缠,王家的小郎君只是说了一句话,他立刻不客气地给予了反击。况且现在扎哈陵还骂了他小兔崽子。

其实王画虽然脾气倔强,可也不是真正不会变通。今天这样处理结果算是很好的,本来他还要以为到衙门里,被官员审问,甚至都有可能拷打。

他冲着张昌仪一拱手。

张昌仪看到这个动作,心中一喜,这个小家伙开了窍,这是向自己表示感谢。

其实王画也是无奈,今天这个情不领也得领了。如果领狄仁杰的情还好办一点,领了张氏兄弟的情,只怕更加不妙。

看着张昌仪亲自将扎哈陵扶上轿子,贺掌柜低声向王画问道:“刚才王家小娘子前面找你,后面扎哈陵纵马过来,这是不是巧合?”

很让人怀疑。毕竟表面看,如果比拼时,王家输了,会折了一个大面子。

王画却摇了摇头。刚才小姑娘说得很清楚,这一次不管输赢,对王家来说并不是一件坏事,反而有可能是好事。相反,对自己却更加不利,因为这样一来,自己置于浪尖上,后面的浪头打是什么浪,就是浪尖。而且不知道王家家主与武则天谈了什么,在这个风口上,王家不会做出这个傻事的。

最主要扎哈陵的身份太敏感了,如果弄不好,就会捅出一个大纰漏。以王家的沉稳,也不会做出这样有风险的事。

他又想起了小姑娘说的话,邙子巷的刺杀与王郑两家无关,这是有人故意挑起这根导火索,将自己作为一枚棋子使唤,而且是准备牺牲的棋子。难道小姑娘说得是事实?或者这一次又是那个暗中的人故意挑唆扎哈陵的?好让王家再次背上一口黑锅?又或者这本来就是一次巧合?

想到这里,他回过头去,看着王涵。可王涵没有看到,却看到小红红满脸兴奋地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说道:“二郎,你太不了起了。”

看不到王涵更好,省得与她瓜葛不清。

这一耽搁,月亮升得更高了,赶紧赶路吧。

而在宝林斋,老者正在凶狠地斥责王涵,太丢人了。什么时候王家的女儿,居然倒追男人?王涵前面一走,后面翰林斋发现她失踪,王束就叫了一声:“糟了,她去向那个王画通风报信去了。”

老者那个气,立即派人寻找她。正好那时张昌仪正在与扎哈陵说话,所有人目兴都集中在场子中间张昌仪与王画还有扎哈陵身上,竟然没有人发现她被宝林斋的下人拉走。

小姑娘跪在地上,让太叔公劈头盖脸一顿骂,只是哭。

不过老者听了宝林斋的下人禀报,松了一口气。那个小家伙顽固不化,自高自大,竟然对这个貌美如花的侄孙女都不感兴趣,这让稍稍放了一点心。可王涵这一次岂不是更加丢人了。

他气愤地拿来鞭子,就要往王涵身上抽。

小姑娘害怕地辨解道:“太叔公,我不是你所想的那样,只是看他可怜。”

“还在狡辨!”老者一鞭子下去,小姑娘虽然穿着衣服,可这一鞭子抽得狠,鞭子扬起来的时候,后背衣服上都现出一道血痕。

当然,且不说这种教育方法好坏,但王家正因为这种严厉的教育方法,家风才变得严谨起来。

小姑娘哇啦啦一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不是啊,太叔公,饶过我吧。下次不敢了。那王画也说了,就象战国一样,没有朋友,没有敌人,并不是不能和解的。”

痛楚之下,都开始语无伦次。

嗯,老者听了立即将鞭子停下,说:“你再说一次。”

“太叔公,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不是,我是说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说了,我告诉他,邙子巷的事不是我们王家做的,他误会了,让他不要前往白马寺。”

王束在一旁气得脸都白了,果然女生向外,这个傻妹子,什么话都卖了出去。

“哼,然后他怎么说的?”

“他说不是不到,是我们两方不得不到,还说了这盘棋并不是两个人在下,而是有许多人在下。就象战国一样,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

听了王涵说完,老者呆若木鸡,手中的皮鞭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第八十三章 决战白马寺(十二)

如果是一个睿智的老年人说出这话来,并足以为奇怪。可是王画只是一个少年,而且还是一个贫寒出身的少年。他的背景注定了他不能掌握更多的资源。掌握不了更多的资源,就不能准备地分析出天下大势。

不要说别人了,就是王束,自己都点拨了他,可王束还是懵懂不解。

特别是后面的一句话,说得含义深长。而且好大的气势,竟然将这个天下大势,比作了一盘棋!

老者又想到了姚元崇写给大哥的信。

难道我们王家做错了吗?

他低头看了一下,还在哭泣的王涵说道:“好了,这次放过了你了,下次可再不能犯错了。”

小姑娘梨花带雨地站起来。吓坏了。

但在心中又想起王画的一句话,咱们仙凡隔殊,你懂吗?这回终于懂了,就是王画对她怎么样,可自己又能如何呢?如果自己做出卓文君那样的事情,估计自己的父亲会将自己皮都剥了。

小姑娘自怨自怜,其实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懂,自己是不是真对王画产生了情愫。反正十分黯然神伤。

王束走过来,说道:“五妹,就不要哭啦。”

小姑娘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什么祸都是你惑出来的,因为你我都背了两次黑锅。

王束找了个没趣。

那边老者还在思考,过了一会儿,对下人说道:“你明天看能不能将这个王画约出来,某要与他谈谈。”

王束与王涵正往楼上走,听了老者这话,俩人全都回过头来,太叔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又要改变风向。

这个下人神色为难地说道:“恐怕难以约出。”

“非也,如果你能约出来,就将他约出来。如果约不出来,就不要再约了。”老者话说得干脆。如果能约出来,代表王画如他所说,真正知道没有永远的朋友与敌人,这样的少年才值得载培。如果约不出来,那么王画也就是一个臭石头,无论他再聪明能干,前途也堪忧。也就意味着没有载培的需要,更没有见面的必要!

老者又说道:“还有一点,你要注意了,不要让别人知道此事。”

这个都好明白,毕竟也要一个脸面。

想了想,老者又说道:“顺便给我拿来纸墨。”

他这是要写一封信给大哥,将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禀报一下。有可能王家某些手段必须做一些调整。

老者在写信。那边武则天也得到了消息。

是张昌仪派人送信来的。虽然扎合陵现在给他安慰了,马上就要到他府上,可也怕扎合陵将此事禀报给论赞婆,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而且这件事情重大,他也不敢单独一个人做主。

此时武则天正在白马寺。

王画与翰林斋这次比拼,闹得纷纷扬扬的,连武则天也好奇起来。反正白马寺也不远,于是带着一些亲信,以及一些亲近大臣,前来观看。这时候白马寺外闹得一团糟了。

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人,到处人喊马叫的。还好洛州官员早就有了安排,不但调来许多衙役,还向武则天请求,调来许多羽林军,维持秩序,否则非得出大乱子。

不过没有人敢与武则天挤位子。武则天在白马寺的方丈牵引下,来到寺门外。寺门外的一片空地上,让翰林斋与宝林斋圈了一个空地,四周用红绸拦上。这就是两家比拼的地方了。为了使更多的百姓能够欣赏到这两件漆器的风采,两家在空地中间还搭了一个高台。

武则天到来的时候,翰林斋这件漆屏风也到来了。放在空地里面,外面用绸布蒙上。好多百姓翘着脚,向里面看。实际上什么也看不到。这还是幸运的。有更多的百姓站在外围,根本挤不进来。

这时候月亮越升越高,可宝林斋的人还没有到来。有许多人纳闷起来,这是王画约的时候,七月初七,月上柳梢,现在月亮不但上了柳梢,都快爬到半空了,怎么还没有来?难道王画“放了大家的鸽子”?

许多人开始议论起来。

武则天回过头来,看了看纳言韦巨源与文昌右丞韦安石。这个不好明问,俩个同样也不好明答,只是不解地摇了一下头。

月亮越升越高了,将大地撒上了一层银白的辉光,这明亮的月光映得星光都淡了下去,还没有看到宝林斋的人到来。终于人群响起了更大的嘈杂声。

韦安石与韦巨源都揩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如果宝林斋今天晚上放了大家的鸽子,可以想像明天愤始的百姓有可能都把宝林斋给拆了。

就在此没时,几个官兵骑着马,向这边飞奔而来。

看到这几匹战马,韦安石与韦巨源对视了一眼,难道宝林斋又出事了?两个大臣相视了一眼,想想也不可能啊。如果王家对付王画都相信,可现在这种形势,就是给他们胆子也不敢对付宝林斋。

这时候,几个士兵已经到了近前,他们下了战马,来到武则天身前,单腿跪地,禀报道:“仆等奉张明公之命,前来有要事禀报陛下。”

这里就是洛阳,能称明公的只有洛阳县令,不用说就是张昌仪了。

武则天说道:“请奏。”

一个领首的士兵将今天晚上王画与扎合陵的事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武则天皱了一下眉头,难怪到现在宝林斋的人还没有到来。可这王画也太不省事了,到了洛阳这才有多点时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也难怪他不出门,一出门非得惑事不可。也不对,不是他惹事,是事情老惹他。

唉,这可不弄混淆了,一旦混淆,惹得老武不高兴了。王画的前途那才是真正堪忧。

不过她却笑了起来,说道:“这个扎合陵大使,也太没有用了。”

可不是,一个大人,长得还那么魁梧壮实,居然让一个十三岁的小孩子,只是一个照面就将刀架在脖子上了。

听了武则天的话,她身后许多大臣都跟着微笑。这几天扎合陵仗着朝廷对论赞婆采取优柔的态度,骄气冲天,恨不能在大街上横着膀子走路。这回王画替大家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但这时候,天官侍郎陆元方站出来答道:“启禀陛下。非也。这个扎合陵是论赞婆手下得力勇将,在论赞婆与我朝大军交恶时,曾手刃我们大周多名勇士。”

他这话音一了,四周鸦雀无声了。

如果陆元方这话当真,那意味着什么?论钦陵与论赞婆是吐蕃著名大将,手下精兵勇将无数。能在论赞婆帐下排进勇将行列,那个武艺不容置疑的。可就是这样,竟然不是王画一合之敌?

这个也太夸张了吧。

第八十三章 决战白马寺(十三)

知道众人有疑问。实际上陆元方才一开始,也觉得不可思议,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他又说道:“这也是有原因的,有可能扎哈陵看到对方是一个少年人,没有在意,大意失了荆州。还有一个原因,扎哈陵是马上战将,这种击技之法,并不一定适用于巷战。”

他这句话说在底子上了。沙场上的交战与游侠之间的战斗是两样的。沙场上作战,更着重配合,人多场面大,但游侠之间的厮杀,人少,更着重于个人身手的灵活敏捷。比如一个力士,到了沙场上也许很快出人头地。但成了游侠之间的争斗,只有两个人,或者只有几个人,对方可以不同你正面作战,利用灵巧的身手闪躲,或者象王画在邙子巷一战那样,利用地形,最后力小的一方还成了胜利者。

就象游侠个人的武力值那是不容怀疑的。可将他们组织起来,形成一支军队,也许还战不过一群训练有素的农夫军。这就是团体作战与个体作战的不同之处。

虽然陆元方这样一解释,王画这一次交手的神奇减弱了几份。可还是让人感到惊奇。

要知道王画才多点大?他还拥有无限的上升空间。主要他文才甚至比武力更出众。唐朝的天才不少,如在文才上王画也未必比得上太原王家那个王勃,如在武力上,他更比不上白衣出身的薛仁贵。但这点大文武兼备,那就很难得了。

当然,这还不是作为前程的所有条件。在出身上,王画欠缺了许多。可现在不同,先是狄相公推举,然后张氏兄弟请他赴宴,因为宝林斋的事,似乎隐隐与皇太子又沾了边。虽然与太原王,荥阳郑产生了恩怨。可如果这三大势力力保,不要说太原王,就是七姓十家全部反对王画,王画也会青云直上。

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在王画没有明确投向那一方之前,都在观望他的动向。如果他明确地投向了某一方,另两方也不会对他保举。不过有一点无容置疑,就是这个少年似乎有着无限发展的空间。

听了陆元方的禀报。武则天心中更有底了。她得到王画的资料比陆元方更多,知道这个王画因为家庭贫困,在八九岁时就上山打猎。还跟了那个叫青山沟里第一勇士孔黑子后面,似乎在学艺。孔黑子是一个逃户,武则天同样也知道了,当然她也犯不着亲自下旨去捕获一名逃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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