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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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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多么勇敢啊。为了追求幸福,主动跑到农庄外鼓瑟,以示想与王画琴瑟之好。然而王画没有领情,这让一些人很失望。但事情进一步有了转机。陛下再次将小李红赐予了王画。这回王画没有办法拒绝了。

这叫有情人终成眷属。

但王画对李红有情么?就没有一个人想过。

一弯新月挂上了柳梢,城外池塘里的蛙声鸣得正是欢快。

洛阳城正式炸营了,一团团的行人,或者一辆辆的马车,从洛阳几个城门出发,向东边的白马寺赶去。

有许多人手里还拿着火把,从天空鸟瞰而去,只看到一条条火龙,从各个城门的道路上,一直连到白马寺,就没有停断过。地上星星点点的灯火似乎都将天上的繁星光芒掩映下来。

白马寺在洛阳的城东郊外,也是中国第一座正规的寺庙。但中间因为几次王朝的崩溃,遭到多次磨难。但在武则天时,曾经用重金,将白马寺再次做了大规模的修葺。现在也可以说,是唐朝最大的寺庙。

贺掌柜带着一辆特制的马车,进入了农庄。这是一辆超级加长版的马车,由好几辆马车组装在一起。不然不好弄,且不说这件漆器的沉重,就是这件漆器长达近六丈的长度,也不是一辆马车能够拖走的。

贺掌柜进了农庄后,命令车夫将马车停好,然后拿来许多麦秸铺在马车,这是怕车辆颠簸,对漆器造成伤害。然后他又亲自动手,在麦秸上铺上一层绸布,这是用来衬托这件漆雕的珍贵。

当然,就连他也不知道王画就要离开洛阳了。

铺上绸布后,他满面红光地命令喊来的力夫小心地将这件漆雕搬上马车。然后再次用布将它蒙起来。不到白马寺,这件漆器就不让它问世,也不让外人看到它的真面目。

王画看着他做完这些后,再次用手隔着绸布,抚摸了一下这件漆雕。为了完成这件漆雕,他花了整整四个多月时间,这可以说是他两世人生中,用工最多的艺术品。这么长时间下来,多少有了一点感情。

而从今晚后,它就不知道辗转到何人手上。

王画手轻柔地抚摸着它,似乎隔着布,都能感觉到了它的心跳。王画脸上充满了依依不舍,轻声道:“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善待你的主人吧。”

看到王画竟然对一件漆器说话,有些人感到好笑,贺掌柜忽然有所明悟,也许正因为王画将这些工艺品当作了一个生命看待,才会反而利用他的双手与巧思,反过来真正赋予这些艺品生命吧。

王画说完后,望了望天边的新月,毅然道:“出发!”

庞大的马车,吱哑地行出了农庄。

第七十七章 决战白马寺(六)

同时,宝林斋此时也开始忙碌起来。不过他们制作的这个屏风,显然没有王画制作那件漆器麻烦,只要将它折叠起来就行了。

但伙计们还是小心翼翼的,这也有可能是史上最昂贵的屏风。除了本身的材料来自寸檀寸金的紫檀外,上面更是镶满了黄金、玉石、珠宝,更不要说薛稷的字,以及小李将军花了一个月才画出来的图画,以及无数的人工人力。

因此搬运时更加小心,省怕碰坏了它某一处。同样在马上也垫上厚厚的麦秸,然后用绸缎一层层地包裹着。

在楼上看着忙碌的工人们,王束不解地向一个老者问道:“太叔公,我们为什么要听那个王画的话?”

完全可以置之不理。王画是什么人?一个寒门子弟,一没钱二没有势力,胜之固然不武,败之空让人笑话。况且,王家也不需要与一个少年争勇斗狠,来获得名声。

老者看着他,眼里有些失望,他问道:“你对这件屏风没有信心?”

“我是说就怕万一。”

“不要狡辨了,怕就是怕。”老者声音威严起来,说:“不是我说你,如果做任何事,心中都没有了信心,那么你就等着失败吧。还有,不管做什么事,你要多想想,不要被它的表面所迷惑。”

“太叔公,孙儿不明白。”

“现在不是我们要与这个少年比拼,是很多人需要这场比拼。并且这些人还希望那个巩县王画赢得最后的胜利。我们不要说胜利,就是明知道失败,这场争斗还要继续下去。懂吗?”

王束还是不明白。

老者看到他眼里茫然,忽然生起一种失望。看来不但某些人希望王家失败,就是现在王家也需要这场失败。王束是家族重点培养的精英,可现在看起来,处人做事,与那个巩县王画相比,还是天壤之别。

也许最后失败了,这使这些后人们,知道原来天外还有天,人外还有人!

他又想起了被愤怒的大哥,撕掉姚元崇写来的信。其实姚使君写的那封信,何尝言之不有理!太原王这一脉人丁单薄,是要补充优秀的外来人脉的时候了。

他又说道:“其实对付王画十分简单。但对付天下大势,可没有那么简单。也许等这件事风头过去后,可以将他轻易的扼杀。”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道厉光!不管怎么说,这一次王画给予王家的羞辱,这个仇一定要报回来。否则以后不管什么人,都要骑在王家头上,撒上一泡尿了。

“但眼下不行,还有一件事,你查清了没有,倒底是谁在主持邙子巷那场刺杀的?”

“没有,似乎这件事,与张氏兄弟,还有韦家也没有关系。据我所知,张氏兄弟除了利用官府的力量,在暗中继续追查此事外,也利用了私下里的力量,对此事严格盘查。但与我们一样,也好象没有查出头绪。”

“这件事必须要查出来,否则有这样的一个强大敌人伏在暗处,对我们王家可不是一件好事。而且在这个敌人没有找出来之前,我们不得对那个王画施展行何不好的行动。”

“太叔公,请放心,我们已经将那个逃跑的刺客根据当场的百姓描述,绘出图像了。现在正派人暗中对此人搜捕。”

“记住,这件事必须要查得水落石出。对于今天的比拼,你不要放在心上。”老者知道王束此时在想什么,在这件事中,王束是最大的受害者,可以说是他名声现在扫于一旦,成了一个丑角,在民间传扬。他又怕王束做出什么傻事,再次说道:“今天晚上比拼不管是输是赢,那个王画都是一个输家,而真正的赢家却是我们。”

“太叔公,这是什么道理?”

老者一指楼下正在与翰林斋掌柜寒喧的一些客人,说道:“因为这次制作漆器,我们请了许多人帮忙,特别是来自江南一些大户。通过这次合作,我们加强了联系。”

这一次制作这个屏风,王家特地请了江南,主要是扬州的一些作坊主,还有一些大户,出面帮助,以使这件屏风尽善尽美。当然,这是太原王家,本来是从江南逃到江北的,因此从感情上,江南的一些世家对王家很亲近。如果换作其他几大家族,这一次未必会出这么大的力气。

而老者所指的正是这种联系,使王家增加了许多盟友。作一个通俗的比喻,就象亲戚一样,如果时常走一走,关系就会亲上加亲。但几十年都没有来往,即使是亲戚,这门亲戚也等于断绝了。

“如果输了,同样有人会笑这个王画自不量力。如果赢了,他得罪的就不是我们王家,也不是郑家。得罪的人更多。”

一旦比拼输了,不但王家没有颜面,所有参预制作这件屏风的人,都没有脸面。那么连江南那些,在这次制作过程中出力的大户人家,会感到脸上没有光彩。所以老者说王画无论输赢,都是一个输家。

“这就叫事物的两面性,以后做事好好想一想。”老者说完叹了一口气。本来以为王束天资聪颖,家族将他当作重点对象培养的,看来这一次事情发生,恐怕哥哥也要将他放弃了。

说完后,老者走下楼去。

他要代表王家与这些客人打招呼。当然,以他的身份不会出现在白马寺的,连王束都不会出现,顶多出现的是翰林斋的掌柜罢了。

王束站在哪里,还在发呆,老者今天说了许多话,而这些话无不包含着真理。他还没有办法将它们一一消化。

而在另一旁,王涵也在发愣。太叔公的意思,她同样也没有完全弄清楚。但她听出话外之音。这件事的风声一了,王家不会甘于王画这次对王家的挑战的。而且不比拼还好,一比拼,对王画最后都没有好的结果。

她在楼上走来走去。

此时,月亮渐渐东上,在天空中发出一道惨白的光芒。

隔着千家万户的幢影,可以看到巍然屹立的南城城墙,在夜色里如同一个巨人屹立。

她脑海里再次浮现出,那个少年刚毅充满睿智的眼光。

这一次回去,最倒霉的还是她的三哥,被爷爷罚跪在地上,跪下了整整理一天。同样她也倒了霉,被罚着在一旁陪跪。但作为一个有家教的大家族,处理方法与别的家族不同,在哪里倒下,就要在哪里站起来!

因此后继的事情继续让王束来负责。不过王束来到洛阳时间很长,但因为怕人耻笑,没有公开现身。她自己却是吵闹着,最后让父亲同意跟随太叔公一道前来洛阳的。

她想了想,最后在心中道:“算了,也是我前世欠你的吧,小家伙。我再帮你一次。希望也能化解一点,你对我们王家的怨恨!”

想完了,乘着现在翰林斋人慌马乱的时候,溜了出去。

第七十八章 决战白马寺(七)

王画跟在马车后面,出了农庄,进入厚载门,然后从建春门离开洛阳城,到达白马寺。

从农庄走城外,也有道路到达白马寺,但道路略有些崎岖,毕竟这件漆雕重达好几千斤,走这条道路不太安全。最后只好选择先进城,再出城,这条阳关大道。

就是这样,王画还小心地看着车轮子,虽然几十个车轮子分担压强,可现在这种车轮子,加上车轴的技术,很让王画有些不放心。当然,就是他知道了,也没有办法,首先是钢铁的技术,然后是车轴的技术,这又要牵涉到车床。他对这些理科的知识,也只能说是一知半解了。

就是知道这些技术,还需要橡胶,难道让他凭借着现在的船只,到在南美洲。那是胡扯。不过现在航海技术确实在稳步向前发展,日本就是利用海船不断派遣使者到达唐朝的。但他们主要是除了朝拜外,还是学习中国的技术与文化。还有高丽人。但航海也只有这些了,至于南洋,更没有多少官方的交流。

可是王画进了城,却引起了轰动。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到白马寺去了。有些人爱静,还有一些聪明,一看这么多人去了白马寺,也不要看这两件漆器到底如何,估计到时候挤也挤不进去。干脆不如不去。

一看到宝林斋这辆林肯来了,立即有许多人走出家门,站在路两边围观。但看不到,只看到这件漆器好长,至于究竟是什么样子,让布包裹起来,连个影子都没有办法看见。

看不到漆器,那就看人吧。

洛阳传了大半年了,终于看到这个少年。

好人才。

人的眼睛同样会骗人的。本来王画长相也算是英俊吧,加上他气度沉稳,再想想这段时间他身上发生的各种神奇的事。先是河边遇到狄相公,然后与王郑两家争斗,邙子巷击败三名刺客,还导致两名身亡。再到张府盛宴,小红红还来了一个锦上添花,使王画声名达到了顶点。这一看,王画长相就格外帅气了。

有的妓子也从勾栏粉楼里跑出来,看着王画,还看着后面笑盈盈的小红红。眼里闪着艳羡的光芒,甚至心中还后悔,自己当时怎么不跑到农庄前弹上一曲《凤求凰》,说不定皇上听了后,将自己也送给这个英俊儒雅的小伙子。

王画对这些人的指指点点,也没有感到紧张。好奇心,人人都有的。其实这时候天气进入了七月初,虽然很热,但夜晚已经稍稍开始凉快一点。

进入了建春门后,就有一条小河,这是洛水的一条支流。不断地有许多精致的小桥凌架在河面上。小河两边生长着许多垂柳,在清凉的夜风里舞动着婆娑的丽影。还有星星点点的萤火虫,在婀娜多姿的柳叶间闪动着忽明忽灭的光芒。

抛去路两边嘈杂的人群,这个洛阳的夜景还是十分迷人的。

不过这也要看个人的爱好。王画本身爱静,喜欢安静的环境。但更多的人喜欢热闹。象小红红看到两边的行人,兴奋地跟在王画后面,嘴里还激动地哼着小曲儿。

王画忍不住地说道:“小红红,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要记住了,你可是一个红粉头。”

“不准喊我小红红。”李红生气地抗议道。

可突然人群安静下来。

王画抬起头来,看到一个美丽的少女拦在他们队伍前面。

可不正是王家那位小娘子。

王画走过去,略略皱了一下眉头,问道:“有何贵干?”

看到王画神情有些冷淡,小姑娘忽然心中抽搐了一下。

其实王画对这小姑娘没有恶感,毕竟骄横跋扈的是她哥哥,与她无关。但也没有爱恋之情。毕竟他两世为人,不是毛头小伙子了。不要没有爱恋,就是有了,他也会果断地将这份恋情斩断。

不为别的,王家门户太高,根本不会同意这门亲事。除非他拜将入相。将还要那种超品大将,才可以进入王家的法眼。最后他们还会考虑你的品性,有没有发展前途。以王画的年龄与身世,如果进入朝政,有可能会做官,现在看出来了,老武同志还是将他挂在心上的。但也是与李白一样,是一个玩官。根本不可能打动王家的心。当然了,如果王涵不是王家的直系的嫡亲子弟,还要好一点。

小姑娘咬了咬牙,说道:“我来求你一件事,不要去白马寺了。”

“为什么?”这不是王画在问了,而是贺掌柜在问。开什么玩笑,现在不去白马寺,回去后主子还不将自己拖下去,千刀万剐!

小姑娘说道:“王二郎,你有没有想过,这一次翰林斋制作屏风,联合了多少家的人手?”

“那又如何?”

“如果比拼失败了,你固然脸上无光,如果胜利了,他们会对你什么态度?”小姑娘算是很讲良心了。她将太叔公分析的话,一咕噜全倒了出来。

王画笑了起来,其实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虑过了。是有点麻烦,可也不是不能解决。但没有到解决的时候。他傲然地答道:“难道就因为如此,我就会低下头颅吗?”

小姑娘一想,依他这种倔强的性格,如果因此就听自己的劝,当初也不会在翰林斋得罪自己的哥哥了。可是你终究是一个寒门弟子,得罪的人太多了,你怎么抵抗?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可是,可是……”

王画再次一笑,不错,小姑娘心地总算还是善良的,不枉自己当初赠送她一本乐谱,并且对她的音乐进行点拨。他走近,靠近她手身前,低声说道:“其实你不用担心的。这盘棋有点乱,并不是两个人在下,而是有许多人在下。就象战国一样,没有敌人,也没有朋友。”

只能说这么多了。这也是透给王家一个信息。你们以后不要做过份,我也不非得将你们看作敌人看待。毕竟王家是一个庞然大物,能不正面作战,最好不要正面作战。但首要的前提,你也不要想使我曲服。咱们是平等相处。这个风声放出去,那么就看王家怎么去想了。如果他们还要打压,那么自己就会站起来,真正反抗。也许他的力量很小,但可以借势!

小姑娘有些不明白。实际上因为两人挨得很近,使小姑娘有些慌乱,一张俏脸儿也变得痛红起来。不过似乎王画的意思,是伸出了好意,于是小姑娘又说道:“实际上那次邙子巷的事情不是我们家做的,有可能是其他人借这件事对付我们家族。我们家也在秘密清查此事。”

哦?王画微微一愣神。不是王郑两家所作,那么是谁做的?

如果真是这样,有可能形势将会变得更加复杂了。

他一拱手,说了声:“多谢王小娘子带来的消息。”

“不用,你也是一个不坏的人,所以我帮你一把,但你还要前往白马寺吗?”小姑娘抬起白玉的脸蛋,期盼地望着王画问道。

既然我们不是敌人了,你也没有必要较这个真,多树立更多的敌人吧。

但旁边的人听了都不乐意了。管你是出于什么用心,洛阳几十万百姓苦苦等待的时候,难道就让你破坏了。

王画没有立即回答,他看着东方。

东方明月正在冉冉升起,天地间朦胧一片。

他的眼睛似乎穿透了千家万户,高大的城阙,飞到了白马寺。

第七十九章 决战白马寺(八)

过了一会儿,王画摇头笑道:“错,现在不是我要前往白马寺,也不是翰林斋要到白马寺,而是不得不到。”

这场争斗,从个人立场上来说,王画也需要主动反击。因为本来翰林斋制作的这件漆器,就是针对王画而来的。如果王画不反击的话,有可能以后更多的人,将王画当作一个儒夫!那么随着王画制作出更多的东西,更多的人如同贪婪的蝇蛆,附过来在他身上准备吸血。

这才是其一。

关健是王画看出了官府在这件事上的默许。不知道王家的族长与武则天谈了什么,但中间肯定做了一些交易,才使得武则天最后雷声大,雨点小。

这一次翰林斋的作为,是自污身名,而这些世家最重要的就是名声。因此明处是做得不理智,实际上通过这一行为,向武则天做一个表态,连名声都自污了,还会对她有不臣的心?

而自己呢,也必须要回应这场争斗。这是主动做了一个棋子。如果自己不做这棋子,那么好吧,没有了利用价值,等着早点送死吧。

当然,一旦他离开洛阳,才有机会摆脱这个漩涡,可在没有离开洛阳之前,必须要接受这个大势!

小姑娘岁数还小,哪里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她眨着眼睛,刚才太叔公也说过类似的话。她正在思考,王画又说道:“小娘子,多谢你的好意,你还是回去吧。看看天上吧。”

王涵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天家繁星似雪,一轮新月,在东边的天际闪着冰冷的身影。王画正指着这轮明月。但王涵不明白王画的用意,又回过头看到王画。

王画说道:“我就象这些平民百姓一样,是住在凡间的。而你,就象天上的嫦娥一样,是呆在仙宫里的。咱们是仙凡隔殊。懂我的意思吗?”

这回不可能不懂了。王画是说她出身于太原王家,可王画本人只是一个寒门子弟。两个人就是有什么,最后也不可能在一起。

小姑娘咬着银牙,又想起了那天晚上,那些飘散在黄河上夜空里的乐谱稿子,恨恨地说了声:“我想是你误会了我的意思。”

说这句话时,她身体儿都有些打颤,眼泪都差一点流出来。

王画叹惜一声。虽然未必可知,但小姑娘象这样发展下去,真有可能对自己产生情愫,这可是一个不好的倾向。他又说道:“小娘子,算我误会了吧。不过你很聪明,我再说一句话,此一时,彼一时也。顺便送你一首词,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王画意思是当初如果不发生那些事情,也许俩个人还有那么一点可能性。但现在不行了,先是翰林斋王画与王束反目成仇,后来是这次比拼。王家是抹不开面子,与王画联亲,王画也是抹不开面子,向王家求亲。当然,主要王画还没有对小姑娘产生感情,不然这些都是次要的。还有一个原因,王画本身也懒,不愿意烦这心思,费这事。否则他的想法中都不会选择怎样避世,而不是入世。否则以他对历史的见解,也不是没有可能发迹的时候。

王画的道理很浅显易懂。可他还是忽视了小姑娘的抵抗能力,和这首词对一个有知识的少女杀伤力。听到王画这首“词”,这也是王画“发明”出来,他将民间的一些小调定义为“词”,同样王画那三首词现在也在洛阳城被人传唱。虽然正统文人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可这首词因为是八句五言组成的,更象是一首小巧的乐府。而其中的凄凉韵味,让小姑娘再次差点将泪水滴下来。王画本来借用它是告诉小姑娘物似人非,却没有想到在小姑娘心中却起了相反作用。

一看这情况,越发地不妙,王画正准备一拱手,与她告别。忽然听到一阵马的厮鸣声,还有人叫喊着:“小心,让开。”

王画抬起头,脸上神情一变。

洛阳的街道很整齐,一条条竖街横巷很整齐地将一个个坊划成一个个长方形。这时因为王涵将他们车队拦住,这辆“林肯”停在十字路口上。

这时候的交通工具,除了轿子外,还有马车,低一等的使用牛车。因为唐朝爱武,光在陇右就饲养了三十万匹战马,也有许多人直接参马上街。这也没有多大关系,洛阳是多少人口,那一条街上没有行人?即使是骑着马,也是慢悠悠地走着,根本不敢骑着它狂奔。象王画这辆加长版的马车,一路都与几十个骑着马匹的行人错过,也没有为马车带来麻烦。

但这回不同了。

一个大汉骑在马上,一边使劲地勒着战马,一边喊着:“让开,让开!马儿受惊了。”

唐朝的官话讲得还不太标准。虽然还有点距离,王画依稀看去,不象是正宗的中原人,但究竟突厥人,还是契丹人,还是回鹘、吐蕃人就不得可知了。反正现在洛阳外国人不少,甚至还可以看到少数大食人前来洛阳居住。

在这匹战马后,还有三个人骑在马上追来,但这三个人显然是控制住了马匹,因此速度比这匹马速要慢,同时也在刻意地避让着两旁的行人。可是这匹马不同了,一路横冲直撞,行人看到了纷纷闪开,可路边还有一些小杂物,被它撞翻。

最要命的是它偏偏往这个方向奔来。

马匹的速度有多快,如果平常的速度计算,也许还好一点,一般在二十几公里。可它在暴发时的时速达到近六十公里。加上它本身的重量,在四百公斤左右,这个冲劲是多大。

而且远远地看去,这匹马的体型比一般马匹要庞大得多。

如果让它撞过来,可以想像造成什么样的后果,有可能整辆马车都能让它掀翻!

贺掌柜看着这匹马越奔越近,差点都急哭了。马车翻了问题不大,可这件漆器一旦翻到地上,那漆器上的七千多个大和尚的雕像还有命存在么?至少一千个大和尚的头撞断了,还有一千个大和尚的头压歪了。这漆器还成漆器么?更不想在今天晚上与翰林斋比拼,而且先后投资加上王画的薪饷,达到近八百万钱,也就打了水漂!

王画也急了,现在他也顾不得上骂人了,你在街上敢骑这匹疯马。不要命啦!

他眼睛一转,看到护卫身上的佩刀。也怕被人破坏,这一次宝林斋除了请十几个大汉抬搬漆器外,还请了十名护卫,带着武器保护着这件漆器的安全。

看着这匹马冲过来,这些个护卫也傻了眼,也许他们力气很大,如果是人,还可以上前将他抓住,可能将这匹发疯的野马抓住么?

王画抽出一名护卫的佩刀,这名护卫还在看着这匹马象雷电一样,越来越近,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画将他佩刀抽走。

然后大家就看到王画提着佩刀就迎了过去。

这让大家都再次愣住了。难道他想用这把佩刀,就将这匹战马对付了?如果那么好对付,朝廷何必花费巨大的代价,饲养那么多匹战马?

可确实王画是想用这佩刀对付这匹战马的。

战马在疯狂地奔近。王画却在快速地提刀不但没有避让,反而快速地奔跑着,迎了上去。

骑在马上的胡汉大声叫着:“小孩子,你快让开!”

王画就象没有听见一般,反而向这匹马的方向,跑得更快了。

似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人马就要撞在一起!

第八十章 决战白马寺(九)

王画也不是真要与这匹受惊的马对着干,除非他有薛仁贵、黑齿常之的本事,估计就他俩来,也不一定会将这匹拉住。

他是想了另一个故事,岳家军常用的一招——砍刀腿。

这是步兵对骑兵的最佳办法,除了快刀外,还有钩镰枪。将飞奔过来的战马,马腿削断,或者拉折,那么马必然会倾倒下去,或者前腿屈折下来。可这时巨大的惯性继续存在,骑兵将会被这惯性抛下战马。重者死亡,轻者受伤。这是其次,还要遭受第二波后面跟上来的战友的战马践踏。同样倒下去的战马,会阻住后面跟来战马的去路。将混乱扩大。

但这可是一个技巧活儿。

步兵是躺在地上做这活的,可不是躺在马肚子底下。虽然马、牛等动物是高级哺乳动物,并且因为是人饲养的,有一定灵性。正常情况下,遇到一个人躺在地上,它们会自动跳过去。可在高速发飙奔跑过程中,就是人都收不住脚,况且战马。

因此,唯一的办法,只好从它旁边砍或者削,但这是在战场,让过这匹马还有其的战马陆继地跟上来。这时候就要身体机灵地滚让过去。但难免还有巨大的伤亡。只是对于整个战斗,是用最小伤亡换取最大杀伤罢了。

这需要胆气、动作灵敏、反应快。

王画这是无奈之举,如果让它撞了过去,这件漆器宣告结束了。在这种情况下,为了弥补宝林斋的损失,他只好重新帮他们制作一件漆器。就是说这样,宝林斋损失同样会很巨大。

他自己时间不算,可现在听到武则天居然会有赐婚的想法,在洛阳他是一天不想呆了。

所以不得不冒这个风险。

惊马就冲了过来,王画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实际上他心中五味杂陈,这都是什么事儿。在前世他可没有做过这样的“技术活”。不过还好,因为从小自己努力煅练,还有孔黑子这段时间教导,身体很灵活。

他就着势子,往旁边一倒。身体倒下的方向,正好避过这匹马的身形,这让四周的观众们长松了一口气。

马的速度很快,这恐怕也是现在人类所能驾驽的最高速度吧。

躲是躲过去了,可反应还是赶不上“岳家军”,眼看战马就从身旁越过去。王画情急之下,身体从地上半躬起来,狠狠一刀扎在这匹惊马的后腿上。

这匹马发出一声惨叫,后腿跪了下去。这一刀力量可不小,深深扎进马的后腿骨上。

马上这个大汉这下子倒了大霉,一个跟头,飞出去老远。过了半天才鼻青脸肿地爬起来。

这时候王画已经拨出刀,马还睡在地上痛苦地叫个不停,这回它想跑也跑不起来了。王画这才长松了一口气,险一点,没有拦住它。

原来王画邙子巷之事,也传了开去,可还有人不相信。王画毕竟只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手无寸铁,还在没有防备之下,怎么打败三名刺客的,居然还杀死了其中的两名。有人即使相信了,也只是嘲笑这三个刺客是一个窝囊废,居然让一个小孩子打败了。现在亲眼目睹之下,王画兔起鹘落之间,将这场危机化解,心中才一个个惊叹起来。接着响起了一片震天的喝彩声。

王画没有顾得上众人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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