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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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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终于出来了,满山的晨曦里带着一道道金色,灿烂夺目,就象是从天地间升起了一股股云气与光环。一行人正在渐渐没入这一道道光环里,最后成了一个个黑点,仿佛升华到一片仙境中去。
第七卷 盛放
第一章 出大事了
五月,东南风从南海上带来一层层暖气。
湿润与温暖便一路催绿了树木、催绿了无边的芳草、催绿了禾苗庄稼。这一层层绿意一直从岭南开始,向长江流域、黄河流域,向塞外,向西伯利亚流去,于是一片片无边的碧意一直流淌到天涯海角。
江南已经开始了漫长的梅雨季节,可干燥的北方雨天依然很少。但苍色的太岳山与太行山也换了新装,远远地看去象一块最纯净的蓝宝石。
李隆基坐在德凤亭里,观赏着无边的碧意,他的身边还有几个在潞州新交的“朋友”。但他在等一个人,从京城赶过来的刘幽求,他是借告假为名,悄悄赶来潞州。
王画大闹洛阳,对李隆基来说,却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本来因为王画的提醒,韦氏对李隆基监视严密,几乎等于将李隆基废掉了。王画闹过后,京城官员以及李显夫妇焦头烂额,立即将李隆疏忽。这却给了李隆基一个大好的机会,一大批潞州的人才立即进入他的视野,先后被他引进交往。
但还没有刘幽求带来的消息,让他感到惊喜。
一会儿一个戴着幞头的中年官员引了进来,幞头压得很低。毕竟现在朝政还是由韦氏把持的,这一行刘幽求见不得光。
看到他到来,李隆基高兴地站起来迎接。这两个人不是新朋友,几年前就开始交往,关系密切。不但如此,而且李隆基等刘幽求坐下后,亲自给刘幽求倒茶。
刘幽求感谢地看了李隆基一眼,然后说:“世子,我前来潞州没有别的信,是几个人写了一些信,让我带给你。”
“哦,谁?”
刘幽求没有回答,从怀中掏出了几封信,李隆基将它们一一打开,脸上立即堆满了笑意。
信上也没有写什么,无非是向李隆基问问好,有的还更含蓄,询问潞州的粮价。其他的什么也没有说。但这个意思还要挑明吗?而且这几封信写的对象不同,有张说、张嘉贞等干臣。
所以说是祸福相依。
如果是原来历史,李隆基还没有这么快进入朝中重臣的视野,毕竟岁数太年青了。王画刻意提到李隆基,本来是不敢交往的。但朝堂上,先是老魏,然后是大宋,再到王画。就象顶天的大树一样,一根根地倒下。
别看李裹儿天天带着一群家奴,找某些人的麻烦,可只要韦氏活着,是不可能让李裹儿将这些人挤出朝堂的。但朝廷也做了处理,将他们降了官职,然后就将李裹儿约束起来。
用李显的话来说,王画也没有死,都惹下这么大麻烦事了,都没有追究,而相关的大臣只是猜测,并没有证据,就处理了。还要乍的?
但事实是不是如此呢?
武三思把持朝政时,有过多少实权?再比如王画最高也不过户部侍郎,可宰相敢抹他的面子?只要这些人在朝中不倒,依然可以掀风鼓浪。而且韦氏这一次等于图穷匕现,让许多人都看到她的野心。
李显这棵大树摇摇欲坠,许多人寒心,都另寻高枝。但李隆基有什么本事,能让神出鬼没的王画的都看重了?现在就没有人敢怀疑王画识人的本事。于是李隆基成为某些聪明大臣的参考对象。
然后李隆基一些事迹被这些人找了出来。这是一个了不得的主儿!王画说他在李氏宗室中才能第一,一点也没有虚夸。主要他的身份,是相王的儿子。重振大唐,李显是没有希望了,于是将希望放在李隆基的身上。在韦氏大动作之前,帮助李隆基培养成一支可以抗拒的力量。当然还在观望,如果李隆基自己都没有这个自觉,他们只好作罢。
李隆基怎么能没有这个自觉?
而且与历史走向不同,因为王画数次说过女主不昌,看好太平公主的人也没有历史上的多。
李隆基立即回信,现在自己这个机会很难得的。只要王画一天不出现,朝廷就一天无法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只要王画出面了,与朝廷搭成和解,就是到现在李隆基也不相信王画会谋反。甚至他怀疑为了和解,李显能将李裹儿下嫁到大洋洲,虽然舍不得,可这是安抚王画最好的方法。
想到这里,李隆基黯然一叹,如果王画对自己妹妹有对李裹儿一半好,自己何必与他发生龌龊?
解决了王画,自己还会浮出水面。那时候再想象现在逍遥自在,是根本不可能了。
一会儿信就写好。李隆基才能出众,善骑射,绘画,特别画墨竹在整个唐朝是有名的,善音律,善文,书法也很好。这笔字写理刚遒有力,而且信上的内容更是写谦虚礼貌,让人看得怎么看怎么舒服。他没有写别的东西,一一回答,可在语气中浓浓透出对国家的担心,也没有明说,却能让人感到那种意思。
看到李隆基在写信,那种温文尔雅的样子。刘幽求想起了另一个人,王画。心想这是一对双子星啊。如果王画能帮助世子,那该多好啊。甚至他在心中想像如果那样,有可能李隆基最后荣登大位,那么这一对君臣将闪烁千古。
那,那是,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就没有那一个皇上能眼睁睁地看着大臣的力量胜过自己的力量。就是宋仁宗在世,都不能容得下王画,除非王画主动将力量交出来,然后淡处朝堂,否则都不会有好的下场。
不过李隆基现在还没有这想法,想的也错了。
得知王画的力量,李隆基先是生气。能不气吗?他奶奶的,拥有了这么强大的力量,都可以颠覆整个国家,但是却将自己限制得死死的。但随之而来的就是佩服,这么强大的力量,不露山不露水的发展起来,这也是千古未有的本事。这算是太平盛世,否则他都能角鹿天下了。最让他哭笑不得的是,就象看透自己内心一样,这是什么样的洞察力?
但在将王画谋反的可能排除在外后,李隆基就在想王画的用意。没有支持李重俊,能理解,才能浅了,王画没有看上眼。没有支持李裹儿,王画自己说过了,女主不昌。那皇上还有两个儿子,也没听说过他与这两个堂兄弟有接触。可不需要接触,李显不是武则天,春秋正盛,没有意外还有几十年好活。那么只剩下一条,限制自己与姑姑,那是想辅助自己这个伯父了。为什么没有对付削弱皇后?很“简单”,李裹儿没有娶到手。一旦娶到手之后,会大肆排除皇后的势力。但后来与姑姑搭成协议,大约也感到他想法不能成功。
一想到这里,李隆基心中有些激动。不过为什么非要通过姑姑呢?
信写完了。立即打上火蜡。
但他与刘幽求好久没有见面,还要说说话,因此坐在德凤亭,两个人正在聊天。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他的心腹跑了进来,说道:“世子,大事不好了。”
渭水码头边,两个挑夫路人甲与路人乙,正在凉棚里喝大碗茶。
一边喝着一边聊天,聊的是粮食。他们正在将粮食从渭水船只上往岸上挑,甲说:“今年粮价有可能又要涨价了。”
洛阳两仓被烧,王画逼出唐朝,这两样消息传开去,最让百姓担心的就是粮食涨价。事实上有许多粮铺开始悄悄控制粮食出售。可是粮价是上扬了,但没有上扬多少。
今年王画不欠朝廷粮债。但在三月末,王画将一批优质的大米卸在苏州,以每斗米二十文钱交给一些粮商,船只卸完后,扬长而去。也没有官府敢过问,李显下诏停止追剿王画,这些官员也不是吃素的,眼睛一个个很明亮。况且连宗楚客都感到头痛,这些官员敢得罪王画吗?
其实卸下的粮食并不多,只有一百来万石,但这次高调的行动传出去,对稳定粮价起了重要作用。不管怎么说,王画并没有放弃百姓。当然了,对王画所说的大义更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粮价稍微上扬了一点,但不厉害。
可王画也仅于此,这导致了夏收到来时,粮价没有下跌,反而再次扬了一点。这是有杂粮这个利好的消息,可如聪明人所想,杂粮才普及,能惠及多少百姓?现在长安城中新粮每斗米涨到了三十文钱。
这不免对一些贫困的百姓,产生一些担忧。就是农民也担忧,不是农民就有许多粮食的,有许多农民夏秋收一来,马上就要卖粮,以解决债务与家中所需,粮食涨价,对一些佃户与少地农民,同样不是利好的消息。
乙说:“兄弟啊,那也未必。我听到一个消息,朝廷想与王侍郎谈判。如果谈好了,王侍郎不会不顾我们的。”
这个人提到王画,凉棚里立即有许多人加入这个话题。
有的说王画那天晚上如何被某个人所逼(韦氏是没有人敢直接提的),然后大杀四方,怎么杀出皇城的,又怎么杀出洛阳的。飞天遁地都出来了。然后说到李裹儿。最后提到王画那个大陆,一个个猜测那个大陆离唐朝有多远,以及九州之鼎。消息有真有假,就是真的,也被夸大了许多。
最后又谈到粮食身上,许多人开始担心起来。
就在这时候,一个人闯进了凉棚,喊道:“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长安皇宫。
最郁闷的是李显,王画高调运粮,更证明了他没有反心。其实这个粮食连他也不知道内幕,不是李显他们所想的,杂粮等到收益最少也得好几年。但只能解决一部份因素。否则明朝杂粮已经普及,为什么因为饥民,还有李自成之乱。当然了,那次是冰河期,导致旱灾严重导致的。现在粮价的下跌,导致种植粮食的大户兴趣不高。朝廷也放松警惕,因此继续安排了一批粮食,用这个利好的消息稳定粮价。
后来出事了,但这些粮食在中途之中。王画依然将它们调到苏州,一旦也算好了官府不敢为难,二是争取一些大义,三是平稳的粮价,可以继续利用唐朝现在目光短浅,继续在默许商人向吐蕃调动粮食,交易牲畜,这个机会可以将粮食私下运输到鄯南。马上西北需的粮食更多。所以粮价不能乱。
但有几个人知道王画的小九九?
王画这样一来,李显更加想念。
与韦氏吵了几次,韦氏多机灵的一个人,看到不妙,主动认错。李显也就软了,毕竟夫妻一场,还是患难夫妻。但也降了王画卖头令名单上大臣的职位,这是安抚王画与他女儿的心。
事实上李裹儿也不傻,所以继续找他们麻烦。最后韦氏羞恼起来,她将李裹儿喊到身边,直接威胁,现在朝廷是有意与王画言和。就看王画能拿出多少诚意,如果诚意十足,不戒意继续这门婚姻。可是你做好准备,远离唐朝吗?
李裹儿有些犹豫不决,不过最后还是毅然地点头。
韦氏继续说,那就到时候帮我多劝劝王画。但如果你胡闹,王画连你感受都不顾,那么不要说拿王画没有办法,王画还有亲人在唐朝,还有族人在唐朝。按照王画的举动,确实能判谋反罪名。如何选择交给李裹儿自己。
李裹儿让母亲这个软硬兼逼,弄得仓皇失措,还真不敢再找宗楚客麻烦了。
但她也没有完全放弃,为什么母亲要杀害王画,内幕她还真不知道。她手中也没有多少力量,有,可派不上用场。可她有一点,钱多,王画留下的钱,她没有用完。
王画会用钱砸,她不会用钱砸?这段时间正在寻找这个真相。
不过韦氏说的可是违心话,李裹儿稍一犹豫,让她看到希望。妥协也是暂时的,她怎么可能将李裹儿下嫁到大洋洲,还指望李裹儿立为皇太女,女儿是皇太女,那么自己这个太后就能正名。先是太后,后是皇上,武则天的把戏。
但眼下必须要妥协,必须将菊花拨除。所以韦氏还指望着王画继续象以前那样痴迷李裹儿。可她自己也错了,那天晚上在皇宫说的那番话,让王画心中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只要菊花一灭,朝廷无忧,还真会害怕王画不成?
可不是所有的消息让李显开心的。粮食是到了苏州,可军队也到了广州。不过还好,只是对付韦家船坞的,几十艘巨大的海船直接开进了郁水,然后从船上下来五六千精兵,将韦氏船坞一把火烧光了。
等到广州官府反应过来,船队已经撤回海上,到海上,那个敢追赶?
强大快速的“海军”,让李显更加忧心仲仲。
但这不是主要的。
王画那张矿产图,知道的人不多。李显十分垂涎,别看王画提供了大量铜矿的分布地,可藏量是藏量,开采量是开采量。唐朝还是严重缺铜的,这主要是货币与佛像浪费了大量的铜。况且还有金矿。
但朝廷敢主动向漠北进军么?
这让李显又想到了王画的战斗力,可王画逼出朝廷,现在召回显然不可能了。于是这张图与几个重要大臣商议了一下,决定将它悬之高阁。但舍不得烧,王画说的藏量太大了。以后等到突厥衰落,或者唐朝军事强大时,再作打算吧。
想法是好的,可不知是什么原因,还是让突厥人知道了。
图显然没有得到,但大约的地方突厥人肯定晓得了,派出了大量的人,就在这个范围内寻找铜矿与金矿。
因为王画提醒,朝廷开始着重情报工作,也派了一些斥候悄悄进入草原。将这个消息带回来,李显勃然大怒,这还了得。先是血字营卖给了突厥,现在这个铜矿又卖给突厥。如果是普通的铜矿也就算了,可这两个铜矿都超了唐朝铜矿总和。将那几个重臣全部召进皇宫,询问是谁走漏的消息?
一个个摇头,但有几个人心虚。因为这个消息他们没有出卖,可也传给了他人。有的是有意传的,有的是无意传的。
这怎么办?难道要出兵?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闯进来,喊道:“大事不好了。”
第二章 借地(上)
屋子里燃着淡淡的香味,若有若无的,却无形中增加了一些诱惑与一些暧昧。
石兰穿着一件薄色水红长衫裙,但胸前却开了一个大大的V字形,连一个胸围也没有,露出一团白花花的嫩肉来。腰带系得松松垮垮的,随着她的舞动,一对丰胸在不停地跳动着。而且她的舞姿同样充满了蛊惑人的味道,就象是在,那个时候做的事一样。
兰州刺史刘举看了一会儿,腾不住的欲火,立即扑了上去。
但这一回石兰没有让他如意了,往边上闪躲,闪躲就闪躲,还在跳着那种暧昧的舞蹈。
刘举毕竟老了,都快六十岁了,没有她身体灵活,虽然欲血沸腾,可总是抓不到。
他停了下来,说:“小美人啊,你又想要什么东西啊?”
每次石兰这么一整,都要向他提出条件。
石兰见好就收,她娇滴滴地说:“奴婢要替儿子过周。”
“这肯定要过周的,小美人。”刘举再一次扑上来,但石兰双躲在一边。
“你还想要什么?”
“奴婢就这一个儿子,阿郎年纪已高,难道奴婢还能有第二个子女?而且这也是阿郎的儿子。奴婢想办得热闹一点。”
刘举一听脸色阴了下来,石兰是一个舞姬,这个也无所谓,看看那个王画,两个小妾也是青楼出身,虽然与她们不同,石兰不是一个清倌人。可石兰好啊,床上能让人舒舒服服的。刘举有时候恶意地想,那个王画喜欢处子,可处子没有经过调教,能在床上翻出什么花样来?
刘举很喜欢,而且让他高兴的是老来得子,去年这个小妾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虽然是庶出,毕竟是自己的孩子。谁不希望自己后世有人?
当然儿子过周也要热闹一下,可石兰这个热闹恐怕与他所说的热闹是两回事,这不是要热闹,而是要大操大办了。这也没有关系,问题石兰是昭武九姓的一个胡姬。
纳成小妾没有事,养儿子也没有事。可操办有可能会争起争议。就象当年薛仁贵一样,收取了一个铁勒九姓贵族的女子,大臣弹劾了多少回?
石兰脸色一沉,冷哼一声,要推他出房。可这也罢了,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顺带了一个裙带,裙子一起打开,一时春光无限。本来挑逗到现在,刘举忍无可忍,他扑了上去,说道:“某答应你还不成吗?”
石兰这才伏在他怀中,柔情万种,这是她的心机。老头子仗着有钱有势,将自己买回来,这也认了,虽然岁数大一点,可好歹也是一个刺史,虽然是一个下州的刺史,也不是一个小官。而且老头子对她十分宠爱。
至于这个孩子是不是老头子的,她心中清楚,可只要老头子相信就行。而且有了孩子,她在刘举心中位置更高。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老头子能活多少年?只要他一死,自己一个小妾,儿子也只是一个庶出的儿子,恐怕连庶出的都不及,自己怎么办?当真胡人与汉人是一样的待遇?除非自己有那个波斯小郡主的武艺。
于是想借儿子过周时大操大办一回,巩固儿子的地位。只要儿子得到承认,自己以后就能衣食无忧。
刘举答应了就好办,这一夜石兰使出了十八般的武艺。结果刘举舒服是舒服了,第二天早上起来,脸带菜色,差点也路也走不动。
几天过后,刘举在家中操办了这个“儿子”抓周。
宴请了许多客人,包括一些官员与地方名流,连正牌妻子规劝都没有用。
兰州与中原不一样,胡人居多,来的客人大多数是胡人,他们是持欢迎态度的。可有少数一些汉人官员摇头不止。
现在五月份才到,虽然南方天气开始闷热起来,可在兰州却是一年中最好的辰光。
刘家张灯结彩,前来庆贺的人川流不息。
其实有许多客人,刘举都不认识,但知道他们前来是巴结自己的,给自己送贺礼的,和气生财嘛,一一打着招呼。
就在这时候,一个客人带着几名下人,来到他面前,看到这个青年,他觉得很眼熟,很象一个人,但有些儿不相信。
这个客人不用他开口询问,已经说道:“我是巩县王画,恭喜刘刺史儿子周年大喜。”
就这么一声,一屋子的人鸦雀无声。
是王画,他到达鄯南已经二月末了。这一路吃了很多辛苦,走的又是山路,因此时间很长。就是到了鄯南后,他也是悄悄地与血字营手上见面,并没有张扬出去。
但要感谢莫贺干,随着唐朝与突厥解和,朝廷感觉不到莫贺干作用,加上他是随王画一道出兵洛阳的,就耽在鄯南了。其实这也严重浪费了一个人才。
默啜雄才大略,作为他手下重要的谋臣,没有两下子怎么可能?
不过朝廷浪费的人才多了海去,多他一个也无所谓。但莫贺干呆在鄯南帮了王画一个大忙。虽然他短小瘦弱,上了战马,不是王画一合之敌,可他智慧不弱。血字营在他经营下就象一个铁桶一样。
第一年他不露山不露水地将一些心事不稳的士兵将领排挤出去,这些人不能留在鄯南,不然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马上朝廷就知道了。实际上到了这时候,就是有一些人被收买下来,看到血字营没有前途,也分别被调走。谁愿呆在这个地方。
然后才开始真正经营。实际上早就在经营,不过只有少数贴心的血营将领知道此事,其他的人不知道罢了。第二年才正式开始暗中扩军。而且时间一长,怕军心未稳,有意无意地将王画一些秘密放了出来。
别急,要不了几年,王画会重振血字营雄威。而且朝廷未用,也没有问题。在后方有一个地方,面积比唐朝还要大,还能让他们大展身手,高官厚禄。
洛阳消息传出后,莫贺干索性将话挑明了,现在大洋洲两百多万人,但是现在,以后将会有上千万的人。并且不是蛮夷之地,比唐朝还要富,有城市有官职,还以唐人为主。已经有几十万唐人过去了,以后还会有几百万唐朝人过去。就是朝廷不用,咱们到哪里,还是将军,甚至还是重要的将军。营督一个最大特点,那就是护短,还能忘记弟兄们对他的忠诚吗?
这一鼓动,王画到来,血营从上到下欢腾一片。
忍了几年,终于要大显身手了。
但王画还是没有动,现在血营活动的这一片范围太小了,人口基数薄弱,其实就包括兰州,人口基数都十分薄弱。血字营许多新兵有许多还是从吐蕃地盘暗中招来的党项人或者吐谷浑人与少量羌人。
想要人多,还得去灵州,不过这属于灵武道管辖,也关内道。同样这里百姓蕃子居多,这是李世民的内招政策,将他们安置在这里的。
因此得有一个地盘。
可占有这个地盘,需要的士兵更多,还有治理人才。这要将原来的官员推翻,在当地寻找人才,还有王画除了召集一万名士兵过来,顺带了一些管理人才。大多数从粮战培养出来的。然后调到吕宋群岛上或者大洋洲上。大洋洲上的来不及抽调了,只好从吕宋群岛上抽调一批。独当一面还不行,不过有他们在一边监视,不会出乱子。
人才还得从当地寻找,最好从原来官员中寻找,如果不愿意,也没有办法。
因此首要目标变成了进一步扩大军队,好在提前就将武器粮草盔甲都准备好了。而且扩大军队难度不大,这几年吐蕃有些困窘,对属境内的各个部族剥削严重,许多吐谷浑人与党项人逃离吐蕃,向唐朝迁移。可因为唐朝政府的软弱,为了不惹吐蕃生气,不敢大规模接受这些蕃子。导致这些蕃子苦不堪言。
现在王画放手接受,这些蕃子求之不得了。
而且让王画感到高兴的是孔黑子四人到来,使自己又多了一个助力。
可这次动静有些大,连鄯州与河州的官员似乎听到了一些风声,赶过来询问莫贺干。被莫贺干搪塞过去。
但这个时间是拖不得的,因此,在第一批三千从吕宋群岛抽调过来的士兵,以及六十几名管理人才到达鄯南之后,王画立即采取了行动,首先控制的就是河州与鄯州。这个比较好控制,实际上也早就被莫贺干控制了。
不过王画还做了一件事,给十八家下诏,让他们帮自己送人出去。贫困的百姓很多,无家可归的逃户流民也不少。主要王画一直不敢有大动静。现在撕破脸皮,也没有这个必要。
也不是白送的,送出多少人,王画返回给他们多少钱。在出售给他们的货物上扣除。反正交易很大。
只是现在因为离中原远,消息传送得慢,才开始有动静,朝廷并没有察觉。
然后王画就开始对兰州下手。
凉州没有打算动,得给老郭一个面子。王画最怕的就是老郭,不过老郭这一次的“明哲保身”让王画放下心来。就怕老郭与他硬拼,这可是一个军事能力很强的将军。王画有些畏惧老郭,同样王画也相信老郭畏惧自己。只要老郭“睿智”,相信老郭与他不会碰得头破血流的,相反两人相处平安无事,对大家来说,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所以凉州不能动,得给人家留一条底线出来。尽管凉州地形重要,易守难攻,让王画垂涎。
而且王画也准备大量文书,这可不是伪造的,就是有一些伪造的印信,因为王画在朝中很长时间,还在处在高位上。在军中又呆过很长时间,因此伪造得唯妙唯肖。其实说到底还是没有想到王画来到了鄯南,也没有想到血营其实不止四五千士兵。
没有废多大力气,血字营的士兵就进入了兰州城,王画也来到刘刺史的府上。
现在刘举脑子里嗡嗡地作响。
到了他这个位置,消息已经很灵通,他可知道王画掌控了多少力量,连皇上都不得不向这个力量低头。可是他怎么就到了兰州来了?
王画继续带着微笑,说:“难道刘刺史不欢迎在下?”
“欢迎,欢迎。”刘举立即陪着笑,点头哈腰地说。
可怜石兰还不知道,她正好从里厅走出来,看到这个青年站在自己丈夫面前,虽然带着笑容,而且笑得还很好看。可好看有个屁用,可让她不舒服的是虽然他在笑,可那个笑意里带着一种藐视。
她有些不大乐意,走了过来,大声道:“你是那位儿?竟敢用倨傲的态度与使君说话。”
“去,去,不要添乱。”这时候刘举头脑也清醒过来。
王画突然出现在这里,不用说是冲着血字营去的。既然他能不知不觉地发展那么大的势力,自己有钱有势,未必不能暗中将血营壮大。可为什么王画出现在兰州,这不是分明要谋反么?
既然他要谋反,自己是兰州刺史,首当其冲,如果让他发生了误会,有可能会将自己立即击毙。
王画谋反未必,但朝廷将他逼急了,谋反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但现在还不想有反意。
因此立即不顾小妾的感受,将她推到一旁,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王侍郎到兰州前来有何贵干?”
王侍郎?石兰将嘴巴捂了起来。朝中有几个侍郎,又有几个岁数这样年青就做了侍郎的?不提姓,石兰也知道眼前站着的是什么人。而且丈夫多次与她说过这个王画的事。
这回明白为什么丈夫点头哈腰,可他为什么来到兰州。不用说,这准没有好事啊。
她都明白了,况且来的在座客人。
王画就象没有看到他们反应似的,答道:“今天我前来,第一听说刺史老来得子,而且正好奉儿子周年,我特地前来庆贺。第二个是因为有几个手下没有事做,想安排在贵州,看能不能担任适合的职位。”
屁话,屁话,刘举心中骂道。
我这个庶子周年还值得你赶过来捧场?什么职位是适合的?不会是我这个刺史的职位吧?
可自己就象案板上的一块鱼肉,只好任由王画宰割。他都不敢喊人,外面情况不知道,既然王画前来,能孤身一人吗?
但王画还真从怀里拿出了一块玉佩,来到石兰面前,没有看石兰,石兰虽然长得狐媚,可论长相,能赶得上李裹儿与李雪君吗?论狐媚能赶得上上官小婉吗?况且自己府中那几个婢女没有收,有几个同样媚到骨子里,比这个石兰只强不弱。
他是从石兰怀中接过这个孩子,将这块玉佩戴在他脖上,还说了一句:“刘刺史,你这个孩子长得很可爱。”
态度平和,真象特地赶过来庆贺似的。
“不敢当,不敢当。”
“那么我就算刘刺史答应了。”
我答应了什么?刘举心中再次骂道。
可是王画拍了拍手,又进来几个人,王画指着他们,向刘举讨了几个职位,都是无关紧要的官职,也是刘举能有权授命的。但就象宗楚客,无论怎么贬职,可有几个人将他当成真被贬职了?
然后王画迅速将兰州换防,其实手下没有挂实职,但将事务接管下来。至于刘举他们,全部软禁起来。从一开始到结束,居然没有一个人反抗,至于刘举屁都没放一个。
仅仅一天时间,王画丢下一些军队,立即赶向会州。又再次兵不血刃地将会州接受下来。然后是原州,接受完了,又接受盐州。
虽然他速度很快,手续也准备齐全,可到了灵州时,还是让唐朝官兵发现。但王画站在城墙下面,连动手也没有,只是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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