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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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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除了这四个人,还有御史中丞周利用、侍御史冉祖雍、太仆丞李俊、监察御史姚绍之等爪牙。不过那些人祸患相对要小一点。

迫于压力,李显只好将纪处讷押入大理寺会审。

但另一边又派了宋璟做了钦差大臣,前往汴州。没有办法,举朝大臣,好象找一个与王画亲近的人很难。只好让宋璟担任此职。

也因为这样一想,李显又觉得有些愧意,如果王画有谋反的想法,也不会将自己置于孤地。但用还是不用?用才能是不用怀疑的,可确实会带来许多麻烦。

宋璟首先向李重俊与李裹儿还有上官小婉宣旨,李显说了拨款的事,顺便对几个人奖励了一下。然后单独与“王画”会见。

宋璟说道:“王学士,是这样的,皇上的意思你务必以赈灾为主。当然了,宝藏的案子还是要查破的,可不要牵连太多。天下要以和为贵。”

其实他前来之前,李显与他单独会见,做了许多思想工作。宋璟也答应下来,正好朝中乌烟瘴气,他想出外散散心。对李显的小心眼更是在心中诽谤。又想要这个宝藏,又想不动朝中与地方上的蠹虫。怎么可能。

说完了,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似笑非笑地看着“王画”。

“王画”答道:“我知道了。”

“哦,王学士是真妥协还是假妥协?”宋璟脸上再次露出笑意,然后大摇大摆地对李红说道:“李红,好久未见,越发长得漂亮了。”

李红不怕宋璟,跟在王画身后,什么样的人没有见过,她大大方方地说道:“宋侍郎,难道你闲得慌,怎么也跑到汴州来了?”

“陛下的圣旨,臣怎么敢不遵?咦,王学士,那个宝藏倒底是真的是假的?”宋璟同样很好奇,为了解除心中的疑惑,他查了无数的史料,不查还好一点,查了后反而更糊涂了。

“王画”答道:“宋侍郎,是真是假,还有几天,我就会给你答案。”

“不会吧,你连我也不相信?”

“王画”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有些地方我也没有想清楚。”

他不知道宋璟的黄门侍郎倒底是多大的官职,反正这个官职大到他难以想像的地步。虽然这几天他也见过了公主,还有昭容,可心中还是十分地紧张。现在他的额头都涔出汗水来。

宋璟不是李重俊,他看着“王画”,眼中产生了怀疑。

李红说道:“我们家二郎今天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样吧,宋侍郎,你长途奔波而来,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别急。”宋璟一把拉着“王画”的手问:“王学士,来的时候,我在路上看到《礼》,其中有一段是这样说的。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鸡鸡初鸣而衣服,至于寝门外,问内竖之御者曰,今日安否何如?内竖曰安,文王乃喜。及日中又至,亦如之。及暮又至,亦如之。其有不安节,则内竖以告文王,文王色忧,行不能正履。王季复膳,然后亦复初。食上,必在,视寒暖之节。食下,问所膳,命膳宰曰,未有原!应曰诺。然后退。武王帅而行之,不敢有加焉。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饭。旬有二日乃间。你认为周武王做得可对?”

“王画”别的不知道,可周武王知道啊,他答道:“做得很对。”

宋璟站了起来,看着他,厉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船只逆流而上,到了日暮时分,他们才到了陈州。

这同样也是一个古老的城市,后来包拯陈州放粮,也就是指的这个陈州。

但王画与阮家小娘子就象是受到惊吓一样,躲藏在一个小客栈里,直到第三天,两个人才诡诡祟祟地出现在陈州的街头。

直到第五天,一个中年人来到客栈找到他们,开门见山地说:“阮小娘子,我也是夏开命我前来迎接小娘子。”

阮家小娘子依着王画的吩咐,瑟缩着身体,狐疑地看着这个人。

这个中年人拿出一个玉佩,说:“小娘子,可否记得这块玉佩?”

阮家小娘子看到这块玉佩,忽然抽泣起来。

王画不好插言相问,但也估计出来,有可能是两个人的订情信物。

阮家小娘子哭泣了好一会儿才厉声问道:“你们将夏开怎么样了?还有两位师兄为什么会被人杀死?”

“阮家小娘子,这是一个误会,夏开与他几位师兄前来,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因为其他的原因,两位师兄遭到杀害了,当然也是我们保护不力造成的。这样吧,等见到夏开,你自己与他解释。”

王画一把拦在前面,说:“不管你们是什么来历,那天晚上杀死了那么多人,请你将话说清楚,不然休想带走阮小娘子。”

“你是什么人?”中年人反感地问。

“他现在被我雇佣了。”

“哦,我知道了,汴州刘四娃子,家中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一个可爱的孩子。”

小娘子与孩子被他咬得极重。

“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们有歹意,我就会报官。”王画比那个乌龙王画扮演起来更加自然,他脸上恐惧地说。

“放心,我们没有歹意的。”中年人打了一个哈哈说:“但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吴四郎没有回来?”

“那天晚上。”王画再次与阮小娘子瑟缩着身体,恐惧地说:“那天晚上好多人在杀,杀死了好多人,我吓得落荒而逃,正好碰到了阮小娘子。”

中年人思索了一下,说:“现在你们安全了。等一下跟着我们来,将这件事办完了,我们会安全将你们送回汴州。”

王画与阮小娘子相视了一下,故作犹豫不决的样子,好久才点头同意。

其实这就是一个过程。

想要知道他们在什么地方,一是吴管家嘴中撬开,估计可能性不大。因为汴州有王画坐会镇,不可能让一个完全知道根底的人前去接阮小娘子。如果被王画发现那就不妙了。但在王画安排的一个隐秘地点,正在对他审讯,如果有消息,李雪君会前来通知。现在五天过去了,都没有通知,说明这条路断掉了。

第二就是通过阮小娘子这条线。

当然,几个人莫明其妙失踪了,他们也担心。除了做调查外,也在监视着他们。所以才过了两天,登门联系。

三个人出了客栈,来到小作坊。

王画没有来过,上次正是在这里丁柱的几个徒弟进去后,再也没有出来。

但作坊虽然很小,可里面很多人,探子怕打草惊蛇,一直没敢进去查看。

中年人推开了一扇房门,走了进去。房间里很阴暗,仅有的一扇窗户也紧闭着。

“这是哪里?”阮小娘子刚问完,进来几个人将他们俩人捆绑起来,嘴用布条蒙住,眼睛同样也用布条蒙住了。不过王画还是听到吱哑一声,然后两个人抬着他,向地面下方走去。

毫无疑问,是进入地道了。

这也在王画意料之中,但与上次不同,这一次在陈州他集中了一百多人,几乎布满了这一片的大街小巷。而且阮小娘子身上用了一种很独特的香粉。陈州四面多水,地道也不会挖得很长。因此可以继续跟踪下去。

走了一盏茶的功夫,再次上升。

两个人不停地扭动着,但被人强行带上了一辆马车。一会儿到了城门口,王画还听到有人与士兵谈笑了几句,竟然没有检查,马车出了城。

车轮吱哑吱哑地响着,过了很久,车轮声停了下来。

两个人被人拖了出来。

还是那个中年人,他将两个人的蒙眼布扯了下来,说道:“因为事关安全,我们不得不这样,两位莫要见怪了。”

嘴上说得很客气,可走过来几个大汉,推搡着,将他们推进屋中。

但王画还是借机看了一眼,原来是在一个农庄里面,只是这个农庄地势有些偏远,四周一户人家也没有,不过王画看到一些建筑物,布置很巧妙,看似一个消闲的农庄,实际上警卫森严。但他还看到在远处升起了一个风筝,一个黄色的蜻蜓,随风在空中摇动着。他心定了下来,知道自己手下跟了上来。

他故作不服气地扭动着身体,在大汉推搡下进了屋中。

过了好一会儿,一个衣着华贵的青年走了出来,在他身后同样几个大汉推着一个青年人。

看到这个青年,阮家小娘子喊了一声:“夏郎!”

王画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夏开,长得有些清瘦,不过也算有点英俊,看到阮家小娘子,他拼命的挣扎说,愤怒地说道:“你们这些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要与你们拼命了。”

但无论他们两个人如何激动生气,衣着华贵的青年眼睛却盯在王画身上,脸上闪着恐惧。

带王画他们进来的中年人附在他耳边解释了几句。

这个青年脸色才释然。

但是王画估计时间差不多了,他一动气,使了全身的力量,那根捆在他身上的绳子一下子被他挣断。当然了,也是没有想到,绳子不是很粗,才让他挣断的。

王画一下子来到那个青年身前,将他擒了下来,抽出他腰中的横刀,架上他的脖子上,说道:“王碱二堂兄,好久未见,让我甚是思念啊。”

第六十七章 小瞧了

王碱眼中再次闪出恐惧,这些年来,他在梦中都想到将这个同族兄弟杀死。然而没有想到,自己一家与张质一家在经过了一段奇遇之后,力量壮大到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自己又再次落到他的手中。

但这时候的王碱已经不是过去的王碱了,他很快就镇定下来,哈哈一笑,说:“王画,我承认你很聪明,这么快就找到这里。可你别忘记了,我这个庄园经营很久,上下有近百号人,其中最少一半身手高强。除非你是神,才能将我擒获。”

“但我已经将你擒获了。”

“错,那一年被你赶出巩县,我们两家人九死一生,生死来说,对我也不是一件大事。相反,如果牺牲我这条性命,将王画你留下来,我很乐意。那么我们两家将永远没有后顾之忧。王画,你愿不愿意赌上一把?”

王画看着他的脸色,居然看不出是真是假来,他也呵呵一笑,说:“看来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性格,这句话所言非虚。虽然你还是以前那个不争气的堂兄,可是不能不承认你开始有了长进。但你小瞧了我。你也不值得我与你换这条生命!”

话音刚了,庄园外面冲进来一百多人,虽然庄园有人反抗,可是这一百多人个个都是高手,特别其中还有一个几乎无人能敌的李雪君。一会儿战斗声平息下去。

有些人被击毙,有些人开始投降。

李雪君带着人来到客厅,将夏开救了下来。

阮家小娘子与夏开相拥而泣。

王画看到大势已定,已经松下手中的横刀,看着王碱说道:“到了这时候,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王碱大声笑了起来,笑得气都快透不过来了。

王画玩味地看着他,问:“二堂兄,你有什么好发笑的?”

“我在笑,你死到临头,都不知道。”

“哦,说来听听。”

“当初我们选择在陈州,一是离洛阳不太远,又有颖水与涡水之便,如果遇到危险还可以向南撤到大别山。二是它不在漕河的主道上,因此不容易吸引人的注意。所以我们在这里经营了很长时间。”

“于是陈州的许多官员被你们拉下水。现在听到你出事,他们为了掩饰这些年来罪行,那么会派兵过来,将我们一道掩杀。而且我的替身正在汴州,就是出了事故,也可以用误杀来顶罪。就是不成功,将这里的所有罪证一起毁灭,他们也值得了。虽然我这次带来了许多人过来,可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也没有盔甲与利刃,因此我们还是难逃一死。你说的是这个意思么?”

“我知道你很有本事,但这里有许多你需要的档案,还有阮小娘子等无辜的百姓,以及丁柱等你需要的犯罪证人。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狠下心来,将他们丢弃了,一逃了之?那么就靠你这一百来人与有可能到来的上千军队交战吧。”

“不错,果然长进不少,能在这短时间想到这么多东西。但二堂兄,你知道这一次我最大的遗憾是什么吗?那就是因为某个人的突然变化,使我的计划打破了,也中断了很有可能查出来的更多线索。我现在很不满。那么会有几百或者上千的军队到来,却正合了我的心意。”

“什么意思?”

“我刚才说过了,你太小瞧我了。虽然我在朝中看来是受到各方不欢迎,可是你疏忽了我的力量。自从上皇为了使军队变得更加强大,不断地将血字营的将士抽调到其他各地担任各级将领,训练士兵。你知道抽调了多少人走了吗?你又知道血字营虽然出现过叛徒,可大多数士兵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可以说除了极少数地方外,我都可以立即调出一支可需要的军队。况且这次我是名正言顺,又控掌了整整十七州的大权。”

王碱脸色变了。

王画在他的脸上打了几下,又说:“假如如你所说,真的有官员为了毁灭证据,甚至不惜调动军队,破坏我的查案不说,还想杀害我这个钦差,并且陈州也是我主管的十七州之内,不知道皇上听了会作如何感想?说起来,我还要谢谢你。”

“你这个变态的疯子。”

“你又说错了,我是一只大雁,所飞的高度,所看到的景物,又岂是你这只丑陋的小麻雀所能想像的。你以为你的大夏国我就不能对付吗?因为你们将主要力量转移到国内,我就是将大夏国缴灭了,也拿你们无可奈何,所以我一直没有动手。而这一次你们正好给了我一个大好的机会。”

“你是一个疯子!”王碱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其实王画这是故作声势,他们的大夏国在加里曼丹岛上,这个岛屿面积有多大,他记不起来了,只知道它是世界第三大岛,面积肯定不会小。想要打垮它,等到自己过上一两年不是没有可能。但想要全歼很难。现在这个岛屿可以说还处在半原始状态,生态基本上也没有破坏,存在着大量茂盛的热带雨林。随便一逃就难以找到。而这一支力量只要存在,如果运作得当,还是有可能慢慢壮大,这会使他如鲠在喉。就是自己力量大到都能将加里曼丹岛控制下来,可附近大小岛屿无数。不要说今生今世,给了几百年的发展,也不可能将南海诸岛全部控制下来。

所以只有将他们逼回唐朝。只要到了唐朝,都处在开化的地方,自己就有机会出手。

王画轻轻蔑地看着他,将他提了出来,李雪君带过来的人,不停地将庄园里的人搜捕出来,押在院子中用绳子捆绑起来。

王画看了看,看到一个衣着华丽管事模样的老者,他提着王碱走到他前面,说道:“某将你放走,请你找到你的主子,就说王碱在某手上,将会过得很好。想要换人,将四凤交出来。如果不交出人也行,半年之内,你们会看到王碱是怎样生不如死的。”

说着,使了一个眼色,两个手下走了过来,将他松开了绳子,让他逃了出去,又将王碱捆了起来。

王画回到客厅,丁柱一家也被带了上来。

虽然心里面早有了准备,但是阮家小娘子看到丁柱一家又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心中还是震惊万分。

王画看着丁柱,看来这段时间过得不是很好,都被折磨得快不成人形了。他问道:“我是巩县王画。”

丁柱一脸的疑问,当初他逃跑时,王画还在西域带着血字营的士兵正在浴血奋战。这一年多来,他一家关押在这里,外面的音讯一点儿也不知道,因此,他不知道王画怎么来到陈州。

王画又说:“但某还是不明白一件事,你是制玉大师,为什么连血沁都不知道?”

宝藏是真是假其实真的很简单,传世之玉不会存在血沁的。一般人不知道罢了,可他毕竟是制玉大师。怎么犯了这个常识性的错误?

“血沁?”丁柱沙哑着喉咙问。

神情很沮丧,落在这群人手中,自己没有好下场,可落在王画手中,同样因为人命案,也不会有好下场。

“什么血沁?”夏开低声向阮家小娘子询问。

阮家小娘子听说了一些,她低声作了一些解释。

夏开茫然地摇了摇头,对王画说:“我没有听师父说过。”

王画细想了一下,也是情理之中。考证古玉还要从宋朝才正式开始,丁柱只是一个制玉的玉匠,也许会考证过去玉器的式样,但不会专业地从一件玉器的外表就去考证它的年代。也有可能对血沁不会去关注。

当然,现在整个唐朝也不会有几个人去花精力去研究古玉。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心中的疑惑得到了解决,他立即让两个识字的手下去审讯案件。既然看到了活人,他都懒得亲自审讯。

他还有一条重要的工作要去做。

因为搜查出来许多账册,这些账册上记载了张王两家这些年在唐朝的大量产业,以及与一些官员的来往,甚至从上面还可以看到他们与许多大家族的来往。其中就包括他们勾结突厥事发后,老武下旨对他们捉拿,还在继续来往的账目情况。还有贿赂各地官员的账单,包括陈州的官员。正是官商相互勾结,张王两家的产业一步步逾发地壮大。

这几十本账册公开后,又要掀起轩然大波。

王画拿来笔,一边看一边写着各道命令。

这些产业要立即封存,还有相关的人员要立即捉拿。有的不在十七州范围内,不过同样现在王画也有这个权利处理。这件事要尽快处理,否则一旦事情公开,会有大批的人员卷带着财产逃跑。

当然,这次对王申与张质两家财产打击也是很严重的。虽然这些账册只是其中的一部份。

通过账册他可以预算到两家现在财产有多惊人,但是他很满足了。主要他得到了王碱,有了他,就可以换回四凤。

当年的事,现在他也猜出几份,几年相处,张质对他那个黛姨恋恋不忘,因为有了财产,所以买通了郝鹏飞,请他帮忙将黛姨接走。四凤只是附带的。

四凤对自己很重要,对他们却不是很重要。也许现在他们有钱有势了,张质都未必会再喜欢那个黛儿。就是他们知道四凤对自己很重要,这笔交易他们也做定了。

四凤,这些年来你过得可好?

王画停下笔,望着远方。

远方传来一阵嘈杂声,一支军队从远处的天际渐渐出现在眼前。

王画回过头来,对李雪君说道:“雪君,我知道你一直很反感我有时候手段很激烈,可马上你就会看到有些人丧心病狂,到了什么地步。”

说完了,低下头来,继续写下各道命令,对远处那支迅速赶来的军队,就象不知道一样。

一会儿军队来到农庄前,王画抬起头看了一下,大约有七八百人,因为是匆匆忙忙地合的,队容都不是很整齐。军队散开了,将这个农庄再次反包围起来。

一个穿着绯色官服的官员大声喊道:“我是陈州鲁进刺史,请里面的人立即缴械投降。”

王画将令符交给李雪君,李雪君会意,她拿着令符走了出去,来到鲁刺史前面说道:“里面是这次十七州赈灾大使王画学士在办案,请刺史带领军队回去,不得打扰。”

鲁刺史将令符接过来,看了一眼,说:“你是一派胡言,王学士人在汴州,怎么来到陈州?这个令符是假的。”

李雪君也不辨解,笑了笑说:“那你可要想清楚了。”

说完转身返回农庄。鲁刺史看着她的背影,眼睛珠转了转,最后还是下令道:“里面是凶犯,给我全部抓拿归案,反抗者杀无赦。”

王画听到后,向一名手下努了一下嘴,这名手下会意,拿出一个号角来,按照原来的计划吹响了号角。

听到号角声,鲁刺史脸色一变。他不由扭头四下里张望。只是一会儿,又有无数黑点从天际涌了过来。这是三个原来血字营的校尉,担任了一些武职。这一次王画也计算了这一点,提前做了秘密的调动,不过进入陈州时都化装成平民。陈州这一次水灾不算很重,因此附近各州县有许多难民涌入陈州。这三支军队近千人进入陈州也没有人在意。

王画走了出来,拿出几本账册对他说道:“鲁刺史,你是不是想要消毁这些东西?”

鲁刺史看着后面的人影越来越近,虽然都是平民打扮,但手里面都拿着武器。自己即使反抗,有可能站在上风,但未必手下士兵会全部听命。实际上现在已经有许多士兵对他产生怀疑了。而且王画的赫赫战功可不是虚名,又有军队在手,自己也未必会真的站在上风。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起来,过了一会儿,忽然从马上翻身下来,伏在地上,说:“参见王大使,我是误会了。”

“误会了,看了令符后还想将我击杀,这是误会?如果我没有布置军队,恐怕你们连太子殿下也敢击杀吧?”王画说完,走回庄园,来到王碱前面,说:“这就是你所大笑的结局。看到没有?不过谢谢你给我送来一个礼物。也让皇上看到我们大唐官场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王碱沮丧地低下头去。

鲁刺史继续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王画没有理他,继续写下各道命令,一边对李雪君说道:“李雪君,你说我与皇上谈什么条件是好?”

与皇上谈条件?李雪君愣了一下。

坐在旁边的阮家小娘子与夏开惊讶万分地看着王画。

但李雪君还是迅速明白王画所说的意思,她没有回答,而是说:“这段时间,我感到很失望。”

王画摇了摇头:“不必要失望,人性无善恶,有善的一面,有恶的一面。你所看到的善,也未必是善,你所看到的恶也未必是恶。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后面一句让李雪君讶然地抬起了头。

王画又笑了起来,说:“所以,你连这个都渗悟不透,谈什么追求天道。还是乖乖地做我的小娘子吧。”

王画还是没有问为什么李雪君没有将李隆基的信给他,但这段时间李雪君为他奔波操劳,他是看在眼里的。可这一句话说得场合不对,四周还有许多人。

李雪君白色的脸蛋上终于升起一层红意。

第六十八章 躲猫猫

一个端庄的少妇走了出来,她喝道:“宋侍郎,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小人物,不要与他为难。”

宋璟抬头一看,正是沐孜李。

王画身边的人很都很熟悉,其中王画新进收下的这两个小妾,在王家的作用,远不是一般人想得到的。

其实现在的王画,他已经很陌生了。

明处是李红,几乎总揽着王家的经济大权,可暗处这个沐孜李发挥的作用同样也不小。

宋璟很客气地说:“这不是开玩笑,我也不想干涉王学士的安排,但我要知道王学士现在的安危。”

虽然这一次王画举动另有用心,但无可否认,他一直在为百姓办事,也再一次展露了他的才干。宋璟并不希望王画出现意外。

沐孜李说:“我们家二郎此时正在陈州。不过你来得正好,宝藏案让我家二郎侦破了。”

“破案了,那个宝藏是真是假?”

沐孜李略带嘲笑说:“我家二郎曾经说过,这两件案件原因,就是因为人的贪婪。看来宋侍郎,也不例外。至于是真是假,马上你就知道。”

说着,派人请来李裹儿与李重俊,还有上官小婉过来,又下令将玉执抓捕。

一会儿几个人全部来齐,沐孜李带人下去,捧上来的近尺厚的卷宗,递到众人手上。

几个人翻看起来,可各人的心情都起了变化。

宝藏是假的了,可案件不小。第一就是香奴巴,也就是王画从农庄账册上得到的名单,涉及到许多官员商人大户,其中陈州的官员又再次倒了一半。现在王画正亲自座镇陈州审案。第二就是那天晚上抓捕到的相关人员,得到的口供,以及随后因为这一干人失踪了,几方势力为了寻找下落,暗中展开了交手,又发生了几起人命案。玉执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被王画下令抓捕的。

宋璟将卷宗放了下来说:“捅天了。”

纪处讷不算,武三思再次卷入其中,还有一些大家族,与太平公主。直接涉及到案件中的人员更是不计其数。无论这一次如何收场,比滑州案件更引发朝廷的动荡。

宋璟又说道:“王学士这是误导。”

他指的两点。

第一点王画抛去大使的身份,他现在的官职并不高,而且在朝中五王也好,还是李旦太平公主也好,或者是武三思也好,对他都有排挤的想法。所以这种情况下,鲁刺史才敢以身试法。

其实鲁刺史未必会想伤害王画,也没有这个能力伤害王画,况且他身边还有一个云秀道士保护。但自从大夏国的人勾结突厥,已经被打入逆党叛臣,如果这些账册公布出来,鲁刺史的仕途彻底结束了。因此借着王画用了替身在汴州,带领官军围困农庄,毁去账册,也是自然的反应。

但王画只要不让军队秘密进入陈州,以王画的战绩,鲁刺史自然打消这个念头,相反有可能会主动配合,立功恕罪。可王画这样做,不仅与大夏国的人勾结,陈州成了他们的老巢,还有为了毁灭罪证,想要杀害朝廷的钦差。这个罪名,比滑州决堤都有可能只重不轻。

第二个就是土山前,王画将所有潜伏过来的人抓捕后,为了查案与寻找更多线索,刻意没有公开。所以造成几方势力相互仇杀,继续将案件扩大与恶化。

李重俊耻笑道:“难道连正真的宋侍郎也要姑息养奸?”

宋璟根本就没有回答。不法官吏?那个朝代断过?其实历朝历代对这些官吏,只要做得不过份,不为政治需要,都采取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必须让所有官吏品性要端正,而且还有才华。一个国家能找出来多少?当真只靠这几十个官员就将一个国家治理好的?

这同样是潜规则,王画无形地将这道潜规则撕破了,而且撕得血淋淋的。

但沐孜李忽然说道:“我在想,如果当时天津桥那场变故没有发生,会怎么样?”

说着,她抬头看着屋梁。

宋璟与上官小婉都明白她的意思。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所以发生这么多丑事,主要是朝堂上出现了混乱,下面的官员才无法无天。真要说起来,自从李显执政以后,政治已经出现了昏暗了,连老武晚上生病躺在床上的局面都不如。

但是王画如果兵进洛阳成功,那么他大权在握,至少朝堂比现在这种情况要好得多。

不过沐孜李不能将这话明说。

沐孜李又说道:“宋侍郎说我家二郎误导,更是错了。真正误导的人不是我家二郎。比如安仁理与陆小娘子,本来应当是恩爱的一对。我记得二郎曾经对奴婢说过,我们是人不是神。如果没有某些人,他们是不是幸福的生活?陆小娘子继续做着受人尊敬的小神医,安仁理继续苦读经义。可现在呢?难道他们不人吗?”

现在安仁理没有死罪,但活罪难免,最少要被流放。他的一生基本上到此结束。而玉珊听到安仁理的具体消息后,悲痛之下,在洛阳自杀了。

唯一的亮色,那就是那天李重俊叹息若如雪的死罪时,王画说了未必二字。现在丁柱没有死,那么这个若如雪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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