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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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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他又帮助南宫正平,又帮助周永。当然他不知道幕后还有太府卿,否则不会做出这个选择。道理很简单,一直以来他与周永也有联系,同时估猜到这块玉玦的珍贵,不然南宫正平不可能让他从我们的侍卫怀中偷盗。他没有立即将东西送给南宫正平,而是去了周永的府上,就是想要待价而沽。所以他在城中兜了一个大圈子,并不是回避我们的人,而是回避南宫正平的手下。进了周家,周永果然出了高价。可越是这样,他越是开出了高价。最后周永承受不了,终于产生了杀机。用了毒茶将他毒死,在周家的下水道里,我们已经找到了叶旭的尸体,而且赵大保也查出来是毒杀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天一夜,与他进入周家时间相吻合。”
“后来安仁理与严同年外出时,正好遇到河车机,看似巧合,实际上是河车机有为而来的,那时候安仁理已经乘机将消息透露给了他。这一切还在我掌控之中,本来想在河车机的手下进入周府行刺时生擒活捉,捕拿人证的。但没有想到他们从下水道进入周府。叶旭的尸体,就是南宫正平招供出来的。”
这时候河车机已经配了过来,恨恨地看着王画。
王画就当没有看到,继续说道:“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河车机与南宫正平知道我布置了许多人手在调查此案。可因为我对安仁理的放手,认为我的一切举动,皆在他们掌握之中,却不知道这件案子的调查,严同年与安仁理那些手下只是一个幌子,暗线里全盘交给了李雪君在掌控。因此在凌晨,南宫正平利用对下水道的熟悉,潜入了丝绢商人张在斤的马厮,哪里就有一个下水盖。当时我的人怕打草惊蛇,没有敢跟进到马厮。过了好一会儿,看到他满身肮脏地从马厮出来,一边继续跟踪,一边也进入了马厮,才找到那个下水道的石板盖。在早晨我得到这个消息后,立即授权下令将他抓捕审讯,但那时候他到了周府。因此就我们审问安仁理与若如雪的时候,他也回到自己家中。那时候我的手才开始将他抓捕起来,并且取得这份口供,还拿了我的令符,再度进入周府找到叶旭的尸体。这是整个案件的过程。但还有一个更让人难以想明白。”
“是什么?”
“既然太府卿已经知道玉玦在丁柱手上,完全可以象他将刘家四口灭门那样做,又干净又利索。相信丁柱在严刑逼问之下,什么都会吐出来。何必要潜入丁宅,然后在没有得到玉玦情况下,还要杀人灭口,再放火焚宅。这完全是多故弄玄虚,多此一举。”
“还有命案?”
“对,丁家的命案未必是太府卿做的,但刘家的命案却是河车机与太府卿联手而为的。”说到这里,王画看着河车机道:“我在前天与慧云法师一晤,他说我一手执魔,一手执佛。对于你这种人,我向来没有任何怜悯心的。现在证据确凿,任你沉默不言,也难逃一死。相反,你会不会诛连家人,全在我一念掌握之间。而且,为了得到更多的口供,我也不会吝啬酷刑。刘刺史,请衙役准备‘有用’的刑具。”
当然,河车机知道什么是有用的刑具了。
终于顶不住压力,全盘招供,这场同样诡奇的大案终于缓缓地拉开了第一层面纱。
这件大案要从前年说起,当时有一个叫刘渚的人到了汴州。一次他看到汴州著名青楼律春院的粉头青芜,被她的相貌吸引,然后常常到律春院中找青芜寻欢作乐。可是青芜的身份不菲,渐渐地钱就用光了。有钱就是大爷,无钱就是龟孙子,因此青芜开始对他反感起来。但这时候他说了一句,他是来汴州寻找一个宝藏的。
一开始说这句话都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后来刘渚囊中羞涩,没有办法,于是便卖了他带来的一些珠宝。这些珠宝一个个来历不凡,而且很名贵,因此卖出了高价。有了钱,青芜与刘渚重归于好。可是这些珠宝却惊动了另外一个人,青芜有一个好姐妹叫青瑛,她是律春院最当红的头牌姑娘。但她与另一个人有关系,那就是当时的汴州刺史,今天的太府卿纪处讷。也当作了笑话讲给了纪处讷听。
纪处讷也没有在意,然而不久后他买下了一个珍贵的翠玉发簪,送给他的夫人,也就是武三思妻子的姐姐过寿诞。无意中得知这个发簪正是从刘渚手上流通出去的。这才开始留了心,让人悄悄到客栈查了一下刘渚的行李。结果查出来刘渚带了十几件珠宝首饰,这些首饰经过一些玉匠的考证,都是来自古代制作的。当然了,是出于那个朝代,他们可没有王画那样分析得头头是道。
当然这些珠宝虽然珍贵,还不值得纪处讷为了这点珠宝,杀人夺财。但他又派了人监视这个刘渚,果然看到他在寻找某个人。
这时候纪处讷开始半信半疑了,他让青瑛托青芜从刘渚嘴里打听这个宝藏的来历。那一天,青芜灌了刘渚一点酒,借着他的醉意,撒了一下娇,说了一些甜言蜜语,一下子将刘渚的底细全部问出来。
六百多年前,更始帝刘玄自知必败,派人将国库里三十万斤黄金,也就是当时国库里一半黄金运出,以及一些贵重的珠宝,偷偷埋藏于四处地点,然后怕消息走露,将所有参与此事的工匠士兵全部坑杀。后来他单骑出走,仗持的也就是这些巨大的黄金。担到了高陵时,被手下大将严本背叛,围在高陵,不得不降于赤眉军。
但到了长安后,刘玄心中不平,于是命令一些忠于他的手下,发掘了其中最小的一处藏金点,用了这些钱收买民心,意图重新组织军队反击赤眉。可是手下办事不力,被赤眉军察觉,将刘玄绞杀。后来赤眉军中的大将逢安得到这个秘密。他起了私心,偷偷调查这件事,结果得藏宝图就在刘玄身上一对玉玦上。可是他不敢声张,自己也没有渗悟明白,这一拖就拖到十个月后,刘秀已经开始进军关中。
在九月末,赤眉想要引军西上陇中,被隗嚣手下大将杨广迎击,大败。一直追到乌氏与泾阳间。赤眉军又遭遇大风雪,多名士兵冻死,于是乃还。这时候逢安主张开掘诸陵,实际上他是要寻找刘玄的藏宝地点。不过藏金没有找到,但得到了大量的宝货。于是士气复振,先在郁陵与邓禹交战,大败邓禹的军队。可逢安自己与另一个诸候,也就是后来投降公孙述成为公孙述手下第一勇将的延岑交战,却遭到大败。
这时候逢安让他的儿子东上,意欲找到刘永,东西联手,对付刘秀。为了防止万一,还让他儿子带了这对玉玦。不久后,赤眉军被刘秀手下大将冯异大败,逢与赤眉军首领樊崇分别投降。刘秀将他们安于雒阳,赐于田宅。然而两人心中不满,复叛,最后失败被刘秀处死。
另一边逢安的儿子到了雎阳时,刘永已经被盖延打败,逃到湖陵。又过了几年,刘永亦被手下大将庆吾斩杀投降刘秀。这时候看到无望打败刘秀了,逢安的儿子将真相告诉了刘永的儿子刘纡。于是刘纡与逢安的儿子乘刘秀亲自出征,董宪苏茂等人多次战败的时候,逃了出去。过了几年,他们来到了关中,还找到了刘玄的藏金地点。
财帛动人心,两个人发生了争执,最后逢安的儿子被刘纡杀害。
但光武帝一直对刘纡搜捕,所以刘纡只取出了一部分财产贵重的便于携带的珠宝,连黄金都没有敢动,带着一个一道从湖陵逃出来的美妾以及两个儿子,逃到了益州公孙述管辖的地区。
他便卖了一些珠宝,置办了庄园。然后十年后,刘秀再一次对益州用兵。刘纡是经历过也知道刘秀手下军队的强大,他料到未来益州必然战火四起,民不聊生。而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有再听到刘秀对他追捕,于是携带家人,准备返回中原。为了防止万一,他还是将这对玉玦一分两半,留给了两个长大的儿子。
但还是迟了,刘秀手下大将岑彭进入益州,所向披靡。刘纡出益时,遭到一伙公孙述的逃兵洗掠,尽管在难民的反击下打败了这伙逃军,可是刘纡战死,刘纡的次子因为胆怯,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后来刘纡长子返回中原,一直寻找次子的下落,可就是没有找到。这一找就是几百年过去。
直到去年,刘纡长子的后人,也就是这个刘渚听到汴州可能有刘纡的后人。不用说就是逃散的刘纡次子留下的后代,于是从许州赶到汴州,寻找这一脉宗室。当然,主要还是为了找到那半边玉玦。
青芜从刘渚嘴中掏出了话,又转给了青瑛,青瑛转给了纪处讷。
纪处讷当然不会马上就相信,于是派了人悄悄到许州调查刘渚的来历。刘渚祖上就居住在许州,至于居住了多长时间,无法考证了。刘渚家略有一点薄产,也识两个字,但识得不多。
正是这个原因,使纪处讷终于相信了。
因为他也看了许多史书,发觉刘渚虽然有点异想天开,可是天衣无缝,里面有一些大人物小人物的时间地点,一一与史书吻合。而这些史籍,除了学问精深的人才能从各个史书中一一梳理出来。而以刘家的家世,甚至连史籍都有可能没有。也不可能有能力编造出来这番谎言的。而且最大的一点,也如王画所说,六十多万斤黄金,对于两汉时候,是一个连皇帝都动心的财产。然后自从刘玄进入长安后,这笔黄金就再没有从史书中出现了。如果刘玄用掉一批,埋藏一批,这都能解释过去。
于是纪处讷开始动手,先是用人将许州刘家满门上下十来口人全部击杀,然后下令抓捕刘渚。因为这半块玉玦就在刘渚怀中,已经得到了青芜的证实。
听到这里,上官小婉脸上忧色更重。
然而李重俊喜不自禁,因为不管丁家是不是纪处讷做的,有了许州刘家这十几条人命案在身,还有可能的刘家四口命案,纪处讷完了。
纪处讷完了,武三思至少断去一臂,这都是次要的,那么各个反对他的大臣就会在中间做文章。再加上滑州的案件,武三思,嗯,也完了。
第六十一章 几人不动心
上官小婉想了一下后果,然后低声向王画问道:“那么这个宝藏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真的有这宝藏,纪处讷做下这种事,多少还有点值得,如果是子虚乌有,纪处讷这回真犯傻了。
王画反问道:“我也不知道真假,但就是有一小半是真的,昭容,就是你,会不会动心?”
三十万斤黄金,是什么概念?外加一些珍贵的珠宝,折合起来有可能达到六千万贯钱。或者按照现在唐朝的物价,购买大米,会超过一亿多石,也就是整个大唐百姓敞开肚皮,能吃上一年。如果按照春天的米价,能吃上两年,按照唐朝米价最低的时候,能让整个唐朝百姓吃上十年。或者按照布价,平均每匹布十文钱,是六十多亿匹布,将唐朝百姓全部包起来都够了。或者按照马价来计算,能购买两百万匹上等的战马,而整个唐朝适龄的战马也不过三十万匹。或者换成船价来计算,大型的海船能建造两三万艘,从汴州估计一溜排开,能排到洛阳去。
或者再打一个比喻,现在李显对李裹儿十分宠信吧。但让她将李显赐予的府邸封地一起变卖,不会超过一百万贯钱。
或者再作一个比喻,如果将这些钱分到灾民手中,有可能每一个人能分到五十贯钱,直接进入小康社会,王画根本都不需要犯愁他们入冬后的生活。
不要说现在有理有据,就是一些浮光掠影,也会让人疯狂而动。不要假清高,面对这样巨大的财富,能有几人不动心?
面对王画的提问,全都哑然。
王画手里把玩着这块要人命的玉玦,也是摇了摇头,对河车机说道:“继续说吧。”
河车机继续说了下去。
纪处讷很小心,在刘渚又与青芜幽会时,让青芜证实那块玉还挂在他的脖子上时,开始下令抓捕。然而这时候刘渚心中已经产生了一些怀疑,出来如厕时看到有衙役闯进来,立即翻墙头逃了。当时的河车机还是一名捕头,许多事务正是他替纪处讷一手办的,那一次抓捕刘渚也是他带队的。
到现在他还记忆犹新。当时天色还没有黑,刘渚逃得又及时,当他们得知时,刘渚已经逃了出去。但因为是秘密抓捕,不好将四门紧闭,等到他们得知逃出了刘渚逃出了南城门时,他们已经失去了刘渚的身影。可过了几天在汴河边上一处密林里,看到一具尸体。他带人过去察看,正是刘渚的,并且被人砍得不成人形了,几乎没有办法辨认出来。然而那块玉却失踪了。
于是纪处讷用了侦破案件的名义,根据玉芜的描述,画了这块玉玦,发放到各个店坊,如果出现这块玉玦立即向官府通报。当然这种做法是很缈茫的。可是没有几天后,丁柱到官府禀报,有人拿了这块玉玦让他观看,看那块玉玦有什么秘密。确实这块玉玦现在大家都看过,除了一个灵活的螭龙纹外,很难看到其他的线索。听到这个消息,还是河车机自己带人过去的。人抓住了,他也认识,一个也姓王的青年,来历很神秘,但他知道这个青年与纪处讷来往密切。
看到他带人过来,这个王姓青年从容地对他说,带我去见你们家使君大人吧。
河车机将他带到纪处讷府上,两人在房间谈了很久,谈了什么,河车机不知道。但看到纪处讷将这个青年送出来后,脸上很愤怒。现在回想,这个青年肯定有一些力量,而且纪处讷有一些把柄在这个青年手中,所以才会对他忌惮。并且刘渚之死,也是这个青年下手的。他也听说了此事,但隐藏在暗处。等到刘渚逃出城后,乘机将他杀死夺玉的。
但究竟是什么情况,因为纪处讷没有让他再查下去了,无从得知。
而后纪处讷就去找另一户姓刘的人家。
其实这个也不难,因为刘渚先前就在找这户姓刘的后代,而且还与多个姓刘的有了接触,最后盯着一个叫刘全的人。可当抓捕刘全时,发现他早失踪了几天。
河车机带着人到他家搜捕,在他家的一间房间里,看到了一份发黄的书信,信上以刘纡第九代传人写下这份信的。当时正值黄巾起义之时。刘家这位老祖也写下了这份宝藏的来历,也说了当年兄弟分散的事。这一脉正是刘纡次子传下来的,当时因为害怕,他独自盲无目的逃了很远。后来再找他哥哥时,已经找不到了,于是来到中原。但与他哥哥一家不同,他过得很贫困,一直也在各地流浪,试图找到他的哥哥,可始终没有找到,后来成家立业安定下来。一直传到这个第九代传人手中,这个老祖还感慨当时先祖如果不是分散,不然有了这份财力,这时天下大乱,何尝不是刘家再次崛起的机会。同时吩咐后人无论如何要保管好这半块玉玦,务必要找到另一支脉的传人,将两块玉玦合一。
这更证明了这个宝藏的存在。
河车机将刘全一家剩下来的四个人,一个老母,一个妻子,还有两个子女全部抓进大牢。严刑逼打之下,最后是刘全的妻子看到自己子女受苦,忍耐不住,先开的口。说先也是一个姓刘的人,要看什么半块玉玦,说是他们都是皇帝的后代,其实刘全没有这半块玉玦。那个姓刘的让他在他家到处找找,然后一脸失望地离开了。
刘全半信半疑的,于是在家中各处寻找,最后要屋梁上找到这份遗书,还有半块玉。可是这半块玉他怎么看,也看不到象一份藏宝图。刘全只好等另一个姓刘的人再找他,将两份玉合在一起,看能有什么线索。然而过了几天,就失踪了。
河车机与纪处讷不相信,可无论怎么拷打,还是这份口供。
于是纪处讷命令搜捕刘全,将刘全四口放了回去,可在半路上却将他一家四口为了灭口全部杀死。
过了一段时间,刘全的尸体也被人发现,然而却得到了一条证据,在他死之前,也就是失踪之前,他曾经找过丁柱。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就是有可能因为丁柱在玉界的名气,他请过丁柱参考过,就象那个王姓青年也请过丁柱看过这块玉,也不能就此证明东西就在丁柱手上。
后来纪处讷也请过丁柱交谈过,但丁柱对此事一直否认。只是说刘全是见过他,也谈了他家有一块玉器,想请他看一下。丁柱对他说可以。可是从那一次交谈过后,就再没有看到刘全。
说到这里,他的交待与若如雪的交待相差无几。可是到了现在,河车机还是否认丁柱一家是纪处讷派人杀的,他的理由与王画相差无几。没有这个必要多此一举。
后来武三思得势,将他调到京城,做了太府卿。可对于此事,纪处讷依然没有放弃,因此才将河车机留了下来,升做了司户,继续追查。
王画又问道:“那个青芜与青瑛呢?”
“她们在纪使君到京城赴任时带走了,不过她们现在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为了灭口,必然的下场。可就是纪处讷将她们打死,又有谁敢过问太府卿打死两个出身青楼的婢女?
还没有结束。当时参案的不只是纪处讷与河车机两个人,还有一些衙役、基层官员以及社会闲杂人员,刘家的尸骨埋藏在什么地方,以及纪处讷在汴州做下的其他不法事情。
一边审理,一边抓捕。
一直到中午时,审理才告一段落,河车机在文书写下的记录上签字画抽,然后象一只泄气的皮球一样,软绵绵地瘫痪在地上。
刘顺说道:“我们吃午饭吧。”
一道从公堂走了出来。
然而大家脸色都是不同。更多的是一脸沉重。这件案件因为与纪处讷有关,不但对汴州,就是对朝廷都会产生许多变数。
李重俊低声问道:“那么丁柱一家,到底是谁杀害的?”
王画抬起了头,看着天空。天空高阔,蔚蓝一片,有几朵浮云在天空中荡来荡去,轻盈白洁,仿佛是一个个仙子。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岂止丁家的凶手。还有这个宝藏是真的是假的?”
听了王画的话,一起侧过耳朵。三十万斤黄金,无论对谁,都是一个强烈的诱惑。
“这个简单,太府卿知道那半块玉玦的下落。只要找到那半块玉玦,以王学士制器的本领,一定知道是真是假。”
“如果太府卿不承认呢?”
“他敢不承认,这件大案上书朝廷后,无论是什么人也包庇不了他了。况且这么大的宝藏,父皇会让他私吞?”
没敢明说。如果李显得知了这么多黄金,同样不可能不动心的。其他不说,单这笔巨财,就是武三思亲自犯事,李显也会逼武三思将玉玦来龙去脉交待出来,以便找到藏宝图。
王画嗤笑了一下,说道:“如果是假的怎么办?那样太府卿固然让人笑掉大牙,我们这一行所有人也会让人笑掉大牙,为了一件子虚乌有的宝藏,惊动全国。”
上官小婉眉头皱得更紧。正怕就是假的。如果真有这个宝藏存在,还要好一点,被害的只是一些平民百姓。也不象滑州块堤大案,上万人的死亡。大不了纪处讷贬职就是,过一段时间还继续可以升迁回来。但是假的,那可糟糕了,首先就让人怀疑他的智力。没有了智力,靠什么处理国家大事?更不要说让人贻笑大方。
“不仅仅如此,如果是真实的,我们必须将宝藏找出来,如果是假的,是谁放出来这幕闹剧,导致了多起人命案的发生,他又有何用意?还有,那三具棺材是谁从林中送出来的?那个姓王的青年又是何来历,居然都让太府卿忌惮,好象让他忌惮的人整个天下人也没有几个。丁柱的四个徒弟是谁接走了,信上又写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一看就离开汴州,连犹豫一下都没有?以及玉执姑娘邀请我们居住,真的是一件巧合?”说到这里,王画停下脚步,看着李重俊说道:“实际上这件案子到现在才解开冰山一角。其实这时候破开一些谜面的时机都早了一点。”
“为什么?”
“本来蛇儿鼠儿一起出了洞了,我可以装作不知道,这样就能得到更多的线索了,最后将整个案件解开。就象滑州那次一样。然而现在破开了一半,反而剩下的大头有可能重新缩回了洞穴。说到底,我的心肠还不够狠果。”
但说到这里,他转过头看着刘顺他们,说:“可不代表着我软弱可欺。”
“不敢。”刘顺小心地答道。
软弱可欺?这个词儿好象与你不沾边吧?刘顺心里诽谤道。
可是王画话不在此,他又说:“刘刺史,为了这件案子,我做了周密的布置,因此侥幸知道各位中某些人的一些所做所为。”
这一句话让许多人脸色变了起来,忐忑不安地望着王画。
王画就象没有看见他们表情一样,继续说:“如果我顺着河司户的案件理下去,一个个衙役捕快狠挖深挖,再加上我手中掌握的一些证据,会发生什么?”
这一下子,更多官员都停了下来,看着王画,脸上充满了担忧。
王画在滑州就是这么干的,几乎将滑州所有官员都拉下马了,被砍头的官员以及罪犯不计其数。试问汴州官场,有几个官员能做到真正清白无辜?不要说是汴州,就是整个唐朝,也找不出来多少。
王画顿了一下,又说道:“但我想放过一马,案子也只拘于宝藏案本身。可各位也要放过我与太子公主一马。”
咦?这就不解了,也没有这个胆量。
李裹儿咯咯笑了起来,王画前天与张嘉贞说过,要等到一个楔机。或者今天就是他的楔机吧。
刘顺弯下腰,答道:“王学士,说笑,我们那有这个胆量,为难学士,为难太子、公主、昭容。”
“既然这样,那我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一次赈灾,前面是以太子为首,我为辅,后面是公主与昭容再次对我们协助,我都无所谓。可是事关太子的名声,公主的名声,昭容的名声,因此做不到完美无缺,也要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学士,这是自然,如果有什么需要,尽管提出,我们能帮上忙的,不敢推辞。”
“那好。”王画将他的计划说了出来。
许多人都不吭声了。
王画又说:“我知道这对各位来说是一个严重的损失。同时我也知道各位与我不同,有的家中其实过得不好,虽然朝廷有俸禄,可各位结交应酬,开支同样巨大。在不违法的情况下,有一些灰色收入是很正常的。可是如果这些碱地交给各位处理,就会因为没有公开,还有各种不便,最后暴殄天物。”
就象后来中国的稀土当大白菜卖了一样,等到醒悟过来,人家都囤积了足够几十年用的稀土。
“而我这种方法是产生一种互动,不但解决了许多百姓冬天的生计,而且未来一两年都会继续产生良性循环,这对于你们来说,也是一个功绩,说不定还会得到升迁的机会。就是没有升迁的机会,也使各位良心上过得去。连一个罪犯周永都知道做善事,况且你们身为朝廷官员。但如果各位不同意,那么我就会将整个汴州官场催毁,重新洗牌!”
赤裸裸地威胁。
一个个面面相觑,还是刘顺开了口,他说:“我们那敢,听从王学士安排就是。”
“不用听从我的安排,你们去与张舍人去商讨,我还要继续将这件案件了结。”说到此处,他们已经登上酒楼。
吃过了饭,王画将案件交给李重俊继续审理。
现在李重俊与武三思势同水火,让李重俊审理,比他自己还要用心一些。
他回到了住处,坐在椅子上思考了许久,最后说道:“将玉执喊来吧。”
李红与李裹儿莫明其妙,然而沐孜李却在心中一叹,不过也很赞成。毕竟王画现在只能树敌一方,如果再树敌,四面楚歌未必是一件好事。
玉执笑盈盈地走了过来,落落大方地问道:“请问王学士喊奴婢有何贵干?”
王画说道:“因为这件案件不想拖下去了,更不想有人与我躲猫猫。如果有人想玩下去,那么我就会将他引到一个适当的道路上,一下子将他解决。玉执姑娘,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玉执嗲声说道:“那王学士可冤枉奴婢,奴婢可是好心一片。”
“好心未必,又可以伺机而动,又可以用我来当替死鬼。好计谋,玉执姑娘,你下去吧。”王画脸上十分地不悦。
“学士莫急。”玉执立即阻拦,王画翻脸比翻书还要快,但她知道王画可不是与她开玩笑地,因此说道:“这样吧,王学士,可否与奴婢单独一叙?”
“好。”出忽众人意料地,王画居然答应下来。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连李裹儿都奇怪起来,这个粉头难道又有什么来历?
李裹儿看着李红与沐孜李,她清楚知道,这两个丫头,知道王画的事比自己知道得还要多。
李红摇了摇头,沐孜李却说道:“太平公主。”
听了这四个字,连上官小婉都沉默下来。
第六十二章 替身
好一会儿,王画才回来。
上官小婉看到他走回来,立即问:“王学士,我还是没有想明白,为什么白执是太平公主的人?”
王画瞥了她一眼,心中有些不快。
上官小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只是表面,实际上她是有可能为武三思担心。本来滑州与汴州的案件对武三思相当不利,如果太平公主参与,对武三思则是雪上加霜。
但王画还是将这份不快隐匿起来,平静地说道:“上官昭容,有些事你也许确实不知道。在滑州时我就说,到白玉院四个玉字辈的少女都可疑。因此,我派了一些人对玉执与玉灵进行了监视。在滑州案件了结后,郭锦鲲将玉执赎出,我很快就得知了消息,也做了一些调查。玉执的身世没有问题,但郭锦鲲赎她十分可疑。第一个疑点,郭锦鲲来滑州也做了一笔生意。可生意规模并不大,以他的家财,这笔生意不值得他亲自动手。第二个疑点,他进入秋翡白玉坊,马上就找到玉执,甚至两个人还没有同床共眠,他就将玉执赎了出去。”
听到同床共眠,上官小婉与李裹儿她们都还好一点,王涵的脸却红了起来。
但这段时间她跟在王画身后,有可能因为心情的原因,脸上的气色变得好多了。可反而更不好让王画逼她回去了。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也许是一个巧合。可有一个最重要的,听到郭锦鲲将玉执赎了出去,我立即化装了一下,在他们离开时,曾经暗中看了他们的表情。既然这么快就赎出玉执,说明郭锦鲲对玉执十分地倾心,可是我看到郭锦鲲在扶她上马车时,神情却是很生份,而且无意地流露出一种刻意地远离。是不是很奇怪?”
说到这里,王画看着几位女子一眼,接着说:“在不需要演戏的情况下,每一个人都会将感情自然地流露出来。如果连这个也要控制的话,相信没有几个人能做到。就象公主那天为了关心我,打了李红一个巴掌一样。其实世界有一种感情是最美好的,那就是生死不渝的爱情。各位,天津桥上我是人生以来第一次因为重伤晕倒,可在晕倒前,除了看到上皇的脸色,与听到手下血营将士的惊呼声,心中在起什么?”
不知道王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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