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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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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头衙役,正在盘问周家的下人。
李重俊将王画拉到一个角落,问道:“王学士,有点不对啊。昨天晚上严挺之与安仁理带着你的人监视着周府,怎么让刺客进入周家的?”
王画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也疏忽了。因为周家占地广,你看到了那是什么?”
李重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是一个下水盖。
李重俊若有所思。
王画说:“正如你所猜想的那样,凶手是顺着下水道进来的,所以严挺之他们扮作了灾民,在周府附近潜伏,并没有看到有人进入周府。不相信,你可以再到房间里看一下,在房屋门口处,还有两个黑色的脚印,那是凶手脚上沾染着下水道的污水留下的。但很浅,估计凶手也注意到这一点,用布或者其他东西拭了一下污渍,所以留下的污印很浅,一般人很难注意。而且你也看到了,那个下水道的石板没有合严。不过也说明了一点,凶手力量很强大。毕间汴州是一个老城,下水道建了多年。想要从下水道进入周家,还出现在离周永卧室不远的地方,必须手里有一张详细的汴州城下水道的图纸。”
不过为了验证一下,王画还是走到刘顺面前,让他将周家所有下人集中到一起,询问有没有人在早上动过这个下水道的石板盖子的。
结果没有。
实际上一大早起来,下人发现了周永夫妇死亡后,一起乱了套,到现在都没有几个人洗漱,连早饭也没有人做。
但刘顺狐疑地说道:“可是王学士,有可能凶手从外面翻墙进来的。”
王画没有作声,虽然他在周府布置的人手个个都是顶尖高手,而且有不少人。如果一个大活人翻墙进入周家,周家的下人没有发现他还相信,可想骗过自己这些人手,那是不可能的。
“或者是周家的下人做的。”刘顺又说道。
“刘刺史,现在我也不知道,但你立即将汴州下水道的图纸送给我,顺便向你说一件事,那件玉玦前天让汴州的女盗叶旭送到周永手上。从那时候,我就派了许多人手监视周家以及周永,但现在周永夫妇被害事小,那个女盗叶旭也失踪了。”
刘顺听了惊讶万分,不是为王画的安排惊讶,而是没有料到周永也会卷入到这桩案件中。
王画说完后,立即回去,严挺之与安仁理满脸羞愧地坐在客厅,正等他们回来,看到王画,俩个人想要说什么,被王画挥手制止了。
王画说:“将若姑娘也请下来。”
一会儿若如雪走了下来,脸色还有些苍白。
王画看着众人来齐了,让他们全部坐下来,又对一个护卫说道:“你将刘刺史请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起看着王画,王画则在闭目养神。
等到刘顺到来,王画让他落坐,才开口说道:“丁家满门被杀,这件案件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可不因此就没有办法破解。但它牵连的人有可能会有很多,有些复杂。因此我掌握了一些线索,可并没有审捕任何人,因为我想顺着这些人看到更多的线索。但没有想到,昨夜出了两条人命,有可能包括那个女盗是三条人命,还有若如雪也险些被刺,这就是四条人命。尽管这些人有可能本身也是死罪,可是我不想再有更多的人出现死亡。因此,我今天将揭开一些谜底。”
说到这里,他在众人脸上扫视了一下,看着安仁理与若如雪,说道:“安同年,若姑娘,是要某替你们说,还是你们自己说出来。”
第五十九章 人心叵测
大家一起不相信的望着王画,其中李红与严挺之的眼睛里更是惊讶万分。
李红是一颗善良的心受到伤害了,严挺之是因为他好朋友的原因。
李重俊也有些不相信,他问道:“王学士,这是怎么一回事。”
王画拍了拍手,清脆地掌击声,在客厅里回荡着。
大家安静下来,王画才说道:“首先还是我来说一下受害者。刘刺史,也许现在你的心情很失望。但我还是告诉你,作为一个善士,周永到现在本心依然不坏。他原来是一个很普通的庶族地主。如果没有遇到一件事,他还是继续做着一个普通的,有善心的地主。但这时候他遇到了一个人,或者一群人,看重了他。而这个人或者这群人手中掌握了大量资金,同时也有许多门路,可朝廷正在对他们通缉,因此不能光明正大的露面。但钱的作用,大家也知道,放在庸才手里,或者将它迅速花掉,或者被人骗掉,或者做了不好的生意,将钱败掉。但在聪明人手里,却会让它滚动起来,越滚越多。而这个人,或者这群人,似乎并不那么笨。于是必然还要继续做生意,将钱越滚越多。在没法光明正大露面下,他们必须要找一个精明而老实的人做他们的代理人。精明是要配合他们做生意,老实是能听他们调动。这个人有点难找,而正好周永就是这样的人。”
王画说到这里,转过头来,看着刘顺说道:“我知道我这样说缺乏证据。但刘刺史可以有一个办法证明我的说法,将周永所有的账册拿出来,找人核算一下账目。保证会发现他做的生意之大,出忽你我所能想像的。但大多数账面上的进账则不知所踪。或者还有一个办法,将他所有的进账以及赚取的钱款核算出来,然后再计算他现在所有的财产,会发现周永只得到了其中很少的一部分财产。”
刘顺听了,也没有顾及王画感受,毕竟人命关天,他立即喊来一个站在门口的衙役,出去办理此事。
王画又说道:“其实说到底这等于是联手经营。当然,以周永的智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人有些来路不正。但为了财富,也可能会考虑到他只是做生意,并没有犯法,所以答应下来。如果没有宝藏的事,也许周永会一辈子做一个善人,闷声发财。但出现了一个宝藏,他的人生轨道随之改变。各位如果再不相信,还有一个证据,马上汴州有专人清点他的账册,大家可以清楚地看到在他发迹之初,有了大量不明的原始资本出现,而周家只死了周永夫妇二人,其他的人依然还活在世上,看他们能不能解释这笔财产的来历?然后就是女盗叶旭带着玉玦在城里兜了很大的一个圈子,最后来到周永家中。就没有再出现了。”
“你是说叶旭被周永杀死了?”刘顺问道,对这个女盗刘顺也听说过,但苦于她做案手段干净,一直没有证据将她抓捕归案。对于王画暗中布置了一些人手,刘顺同样也清楚,在滑州他就是布置许多人手,暗中取得大量证据的。现在调查了汴州宝藏一案,布置一些人手并不奇怪。
“刘刺史,我不清楚,但肯定一点,叶旭从周家消失了。后来我为什么肯定凶手是从下水道进入周家作案的?凶手进入周永卧室只有三条途径。第一条是从外面进入的,这一点我可以大胆的否定。因为我的人一直在周家的外围监视。第二条是周府的下人做下的,也不可能,周永平时对下人也很好,而且有一条重要的一点。他的被杀,是与那个玉玦有关,通过赵忤作验尸结果也可以证实,他死前受过逼供的。我刚才说过,他是某个人的代理人,这个人因为见不得光,也不会让更多的人知道此事,不相信还可以询问周家的人,看他们知不知道此事。而周永同样也想别人知道这件见不得光的事。因此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他的家人他家的下人,都不知道此事。更不知道玉玦就在他手上,甚至都不知道玉玦的事,为什么要杀他?因此只有第三条,从下水道进入周家的。这都是我疏忽了。”
说到这里,王画面色一沉,不管怎么说,周永不是罪孽深重的案犯,更是罪不至死,却因为自己疏忽大意,导致身死,心中也是十分地后悔。他顿了顿说道:“我最大的疏忽就是认为所有下水道都是在街道上的,毕竟有时候为了疏通堵塞的地方,不可能从百姓家中经过。就是经过了,也没有管盖出现。其实就是周家那个下水道的井盖上面也长了厚厚的青苔,可见周家的人也没有用过它。但我没有想过其实汴州城已经很古老了,多次经过战火的考验,有许多民宅经过自然灾害或者战火焚烧过的。街道的面貌与当初的城市发生了很大的改变。象周家这样占地极广的宅院,建立在原来的街道上,是很正常的。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点。”
说到这里,他很是惭愧,现在就包括他的洗脚水,自己也很少倒过,都让下人或者李红与沐孜李伺候得好好的,也看到她们倒过,往阴沟里一倒,多会想过这个问题?
王画狠狠地揉了一下自己的鼻子,然后又说道:“周永的事情大约就是这样。在他身上发生更多的事情,以后一个个罪犯找出来,会审理得更详细一点。下面我就来说说我们的安同年。”
说到这里,他一脸的嘲讽之色,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前几天你来到滑州,我就产生了怀疑。不是我多疑,原因说开了很简单。滑州这个案件发生震动了天下,洛阳离滑州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相信传到洛阳顶多两三天时间足矣。我们试想一下,站在你的角度,如果是我,有一个女子肯为我做出这样的事,不管她做得是对还是错,我都会立即赶过去看望她。而且洛阳到滑州并不是那么遥远。或者是普通人,会考虑一下,因为她不但在青楼里,而且还犯了法,会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影响,那么过几天也要赶到滑州。要么,越考虑的事情越多,那么最后各种风闻而来,就不会来了。特别是在你身上,通过关试,也放了官员在身,压力更大。如果几天之内,赶不到滑州,基本上没有道理会来。但恰恰相反,你过了很久,还是来到了滑州。而那时候我也要到汴州。当然,如果没有汴州这个案件,你前来我又不怀疑。可正好我到汴州的另一个目标,正是这个宝藏案。刘刺史不清楚,可我清楚,某些人也清楚。你怎么让我不怀疑呢?也许你要问,我为什么将你留在身边?说到底还只是怀疑,我没有证据,同时也希望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如果我怀疑错了,你是无辜的,我何尝不愿意给你一个机会。事实上不然,就是我不给你一个机会,严同年也会劝说我的。事后我与严同年谈心,旁敲侧击,连严同年都没有想到,我套出他的话来。其实在你没有见到我之前,就劝说过严同年,想在我身边做事。你说我的疑心能不增加么?”
若人不知,己先莫为。
自己说别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实际上自己春天举兵,亦是此理。只要在做,就会有漏洞,就会被人抓住。除非自己不做不动。或者直接用泰山压顶之势,否则以巧破拙,弄得不好就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局面。
“但我还在看。可为了你,明知道我手里的人手紧张,还是防备了一手。包括严同年都不知道此事。前天我让你与严同年一起尾随丁柱的徒弟,这是一条重要的线索,为什么他们会在夜里从河里水潜了?其实是你在你与严同年登船时,向他们船上的水手做了手势。可是你知不知道?在南方有那么几支船队,为了通信,我发明了一种旗语,让他们通过船只上的旗帜进行相互联络。你这只是一个小把戏。”说到这里,王画手上比划了几下,问道:“你的手势是不是这样的?”
“然后又到了昨天早上,我让你与严同年下去,你本来已经站起来,可听到若如雪求见,不自觉地又坐了回去。人都有盲从心理,看到你坐下,连严同年也坐了下来。昨天晚上行刺若姑娘与你无关,包括汴州你们的一些人,同样不经过某个大人物的允许,是不敢向若姑娘下手的。当然,你们也发现了若姑娘心理在发生改变,恐怕也请示过某个大人物,但没有想到我动手这么快,当天就找到了若姑娘。就是敢动手,你们也会顾及我在她周围安排了人,引你们出洞。反而犹豫不决起来。因此,你们的人在商议,同时向某个大人物请示。所以昨晚的事确实与你无关。可是你离开郭府后没有多久,就将周永得到玉玦的事透露出去了。”
安仁理脸色苍白,一言不发。
严挺之失望地摇着他的手问道:“安仁理,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画代答道:“原因很简单,他在陆小娘子心中地位很重。因此陆小娘子不敢告诉他事情真相,可他认为陆小娘子是背叛。而且又嫌她身体肮脏了,现在他是一个朝廷命官,又是名正言顺地考中进士,想找一个好一点的小娘子为妻,有什么困难的?因此他听到陆小娘子的故事后,已经在心里将她排除在外。正好听到我似乎给了陆小娘子一个改过的机会。所以有人产生了一些新的想法,与安同年协商了一下,只要到我身边呆下来,向他们通风报信,以后会在仕途上扶持他一把。这个安排的原因也更简单,因为我必须要到汴州,这是最大的重灾区。如果我一开始到汴州,他们还想不起来。但经过滑州之案后,他们才知道我不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所以担心我到汴州查出这一件陈年往事。有了他在我身边,等于安察了一个耳朵在我身边。可以随时安排调整。而安同年呢?现在天下人都知道他的进士是靠陆小娘子出卖身体,求某些人替他扬名立腕考中的,以后仕途升迁困难了。现在有了这条捷径,为什么不走?况且也不要他杀人放火。于是答应下来。但是安同年,事情岂是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昨天晚上周家两条命案,有可能那个女贼也被杀死了,还有可能丁柱四个徒弟生死未卜,虽然你未杀伯仁,可伯仁却是因你而死。同样难逃法网!安同年,慢慢想,想好了,告诉我真相,或者我会从轻判决你。当然,你可以不说,那么我只好用严刑拷打了。让刑肯来看你有多硬气!来人啊,将他拖下去,紧密看押。”
过来两个侍卫,也都是王画贴身侍卫,将安仁理拖了下去。
王画又转过头来,看着若如雪,说道:“若姑娘,现在可以将昨天你没有说完的话说出来了吧?”
众人都有些不忍,尽管王画给了她一个台阶下,但昨天说与今天说,性质是两回事。现在不是她主动说出来立功,而是等于王画在让她招供了。
若如雪看了大家一眼,神情也没有后悔,也没有坦然,却是十分地茫然。
王画也不急,等了好半天,她才开口说道:“这件事也要从我在洛阳时开始说起。昨天我说过了,在洛阳我们母女过得很苦,母亲虽然织成手艺高明,可经常生病,为了养活我,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就包括原来收留她的那个阿郎,确实有其事发生,才让他夫人将我们母女撵出来的。后来我父亲找到了我们母女,我以为有好日子过了。但没有想到来到汴州后,母亲因为过去的生活,拒绝了他的好意。这只是推辞,可我的那个父亲居然半真半假地答应下来,安排了一件小店铺与一个小院子,就算了事了。这几年来,也不是我昨天所说的那样,我的父亲很少过问我们母女,不然不可能汴州的人不知道我们的关系的。因为只隔着一道墙,看到墙那边欢歌笑语,我时常想到这十几年来母亲的经历,我心中十分痛恨。”
李红上官小婉与李裹儿都张大嘴巴,这完全地颠覆了昨天那个让人可歌可泣的故事。
“所以我一直不敢嫁人,也因为如此,我母亲无人照料。直到前年,汴州的刺史大人纪处讷路过我的店铺,无意中看到我的美色。命人将我用了请我替他家夫人织成的名义,喊到他的府上,将我凌侮。一开始我十分地愤恨,可因为他的权势不敢声张。后来他多次凌侮我,慢慢地我就习惯了,也看开了。这本来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道。”
说到这里她嘴角露出浓浓的讽刺之色。
“不久后,我与邓家小郎君订了亲。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邓家小郎君似乎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开始对我冷淡起来。又隔了几天,我与纪处讷正在媾合,又正好让母亲撞到。她一怒之下,病倒了。这一病再没有康复,后来不久就去世了。但那时候我鬼迷了心窍,依然没有悔改,并且更恨父亲。又过了一段时间,邓家小郎君考中了进士,他写了一封信,信上是逼我到洛阳与他成亲。事实是那时候纪处讷还在汴州任上,如果我能丢下纪处讷,说不定他还会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
大家更是啼笑皆非。这个真相与街坊上流传的,又再次颠覆了。
“那时候我也曾动过心,还求过纪处讷放过我。可是纪处讷说了,我帮助他做完一件事,以后就与我井水不犯河水。这件事就是帮他找我父亲得到的那块玉玦,我说我没有这个能力。他说真不行,那就帮他确认一下,这块玉玦在不在我父亲手上。于是那天晚上,我去与父亲商议,用了邓家小郎君为借口商议的,却不是昨天我说的,是父亲喊我过去的。然后纪处讷带人强行闯进我父亲房间,这样我只好躲藏在屏风后面。纪处讷离开后,我故意询问纪处讷向他要什么东西。最后确认了半块玉玦就在我父亲手上。然后告诉了纪处讷。但在两天后,父亲找到我,确实是留下了一些黄金,而是眼神对我很关切。那时候我才有些后悔,想到自己是不是太偏激了。原来准备告诉他,让他小心一点,或者将这块玉玦交出来,毕竟钱好,命更好。父亲还问我要说什么。但我终于没有说出口。后来就是丁家的灭门案了。最可恨的是,当我责问纪处讷,这样做太过份了,纪处讷还不承认,说是另有人做下的。这时候我才后悔起来。那时候我已经举目无亲了。纪处讷离开汴州后,也丢下我不管不问。于是常常到丁宅哭泣,是谢罪。其实昨天我也准备向王学士禀报的,可心中还是犹豫了一下,于是许多地方撒了谎。”
说完了,哂然一笑。
“既然这样,那么麻烦姑娘写下一份证供。”王画一边说着,一边将纸笔拿到她面前。
若如雪也没有拒绝,她开始用笔在纸上写着,字迹未必很好看,但写得十分地工整。
看到她写的字,李重俊忽然跑了出去,长出了一口气。
王画也向刘顺、李裹儿,还有上官小婉示了一个意,让他们出来,看到李重俊的样子,王画问道:“太子,怎么了?”
“太让我失望了。”
“太子,不必失望,她生活在社会的低层,是一个小人物,就是有心,也无法抗拒我们的纪太府卿的。而且昨天我也没有说出另一件事,其实慧云法师喊我前去,应当他知道更多的消息,甚至都知道丁柱一家之死,与她有关。我不知道慧云是如何知道的,也许他暗中做了调查,但有一点,自丁家一案后,若如雪有些后悔,这是真实的。因此时常到慧云那间寺庙里向佛忏悔。有可能慧云正是趁她忏悔时,听出了蛛丝马迹。慧云看她有可能改邪归正,因此喊了我来,这是让她有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但昨天她这个机会却错过了。到了昨天时,她还想逃脱法网,所以才撒了谎话。”
“那她为什么又要说出纪处讷的名字?”
“道理很简单,一是恨,第二她也知道隐瞒不了。第三看我们的能量有多大,如果扳不到纪处讷,她只说了纪处讷询问一个东西,又能将纪处讷如何呢?而且她也没有签字画押,随时都可以翻供。不过有一点,丁柱一家未必就是纪处讷杀害的。尽管他有其他的人命案子在身。但我们还要办另一件事。”
“什么事?”
王画回过头,看着刘顺说道:“还记得前天我将玉玦交给了公主的侍卫雷湛吧?那是我与公主的一个配合,引蛇出洞。其实在我未来汴州之前,就做了调查,可知道的线索并不多,就是知道了线索,也没有证据。其中就有汴州的一些官员,恰好前天中午吃饭时,某个官员正好在座,因此消息迅速走漏。他们也防止万一,我将玉玦转移了,就那么一点大小东西,所以下手那么快。”
“王学士,是谁?”刘顺脸色有些不自然。
“刘刺史,这件案子中,你是清白的,虽然你也有一些小的瑕疵,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总的来说,汴州官场比滑州要好。”王画宽慰道。
然后又说道:“现在我们先去将杀害周永夫妇的凶手抓捕过来吧。至于是谁,你马上也就知道了。”
说完,回过头,看了看客厅,那个清秀的小姑娘正趴在书桌上写供词。
虽然知道她未必值得同情,然而看着她的模样,还是让人生出一丝怜悯。
王画摇了一下头,大步走向前院。
太阳终于升到柳梢,一丝炎热悄无声息地蔓延上来,似乎要扫去过去一夜留下来的阴冷黑暗。
第六十章 第二击
李重俊跟在王画身后,问道:“王学士,依你之见,那个若如雪会执行什么样的刑罚?”
王画反问道:“太子殿下,请问唐律中有那十恶?”
李重俊答道:“谋反、谋大逆、谋叛、恶逆、不道、大不敬、不孝、不睦、不义、内乱。”
说完了,脸色也变了。十恶是唐朝最大的罪,犯了十恶,即使遇到大赦,也不在赦免之内。虽然若如雪没有杀人,但因为她,父亲一家被人谋害,这等于是帮凶,算是与恶逆沾上了边(殴及谋杀家中直系长辈亲人)。更在不孝(诅咒父母祖父母,有钱不供养,父母丧嫁娶作乐,诈称父母祖父母死等)之内。
也就是说玉珊杀了人,还可以轻赦,但若如雪即使没有杀人,却是斩绞之刑。
李重俊有些沮丧。
同样是清秀,但与玉珊不同,玉珊在清秀中透着一丝阴沉,若如雪则是清秀中透着一丝超尘,或者直接说她死了心,一切都无所谓了。后来的所作所为有点偏激,也是苦难的生活所逼。
所以李重俊对她的印象颇佳。
王画笑了笑,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但也未必,事情还有转机。”
“什么转机?”李重俊好奇地问,但看到王画的嘴形,立即说:“算了,天机不可泄露。”
王画哈哈一笑,继续大步向前走去。
一会儿来到一个府邸,却正是司户河车机的府邸。
王画对刘顺说道:“是不是很突然?”
刘顺的脸色不太好,说道:“是有点突然,他平时很忠厚的一个官员。不过也在情理之中,在太府卿在汴州做刺史,他已经在汴州担任官职。”
河车机迎了出来。
恭恭敬敬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公主殿下,昭容,学士。不知几位贵客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态度极其谦和,但几个人都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王画努了一下嘴,两个护卫过来,将他按在地上,五花大绑。王画自己却大步走入他的府中,院落不大,但很雅致,王画也没有作任何停留观看,在河车机大喊冤枉声中,来到他的房间。然后将书架推开,在书架后面又有一幅画,王画将画揭开,画后面墙壁上却有一个小铁箱。王画将这个小铁箱提了出来,又从河车机的腰间摘下一串钥匙,用其中的一把钥匙将铁箱打开。
立即一股光芒冲天而起,几乎将众人的眼睛都亮花。
过了好一会儿,大家才看到这个铁箱里藏着许多珍宝,闪着五颜六色的光芒,这些珠宝不用细细看了,也可以看出来,个个都是名贵之极。
但王画却没有顾这些珠宝,甚至也没有询问河车机如何得到这些珠宝的。他从中间找出来一个东西,正是那半块玉玦。
王画说道:“河司户,我想你现在不用喊冤枉了吧。当然,你还可以否认,不过一会儿还有人证,对你指证。”
又对身边两个侍卫吩咐了几句,将河车机,以及这箱珠宝押向州衙。
河车机这回没有喊冤枉了,但咬紧牙关,什么也不说。
王画也没有着急,他端着茶杯,坐在椅子闭目养神。
但公堂外面已经开始聚集了许多百姓。不知道产谁走漏的风声,事关周永善士的死亡,甚至还事关一年多前丁宅的灭门案,引发了百姓的好奇心。
不一会儿,王画身边的两个侍卫以及几个壮汉推着一个人走了过来。他们手续里面还有一堆黑乎乎的衣服,上面沾满了污水。这个人刘顺认识,正是汴州的一个捕头,也是河车机的二舅爷南宫正平,他做了捕头还是河车机推举上来的。但身手很好,也就没有人说河车机利用职权徇私了。
可看到这堆臭衣服,刘顺立即想到了下水道,或者掉进了污水塘。显然以南宫正平的身手,后者几乎是不可能的。
王画站了起来,冲这几名大汉拱手道:“各位辛苦了。”
领首的一个大汉说道:“学士,不敢,不过我们幸不辱命。”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份供词,王画飞快地看了一眼。然后说道:“将他先押进大牢,严加看守。”
几个护卫领命而去,肯定不会让汴州的衙役来看守的。虽然王画嘴上说汴州官场比滑州好得多,但在案情没有完全揭露出来之前,天知道有多少衙役下水了。
但王画依然没有审问河车机。
又过了一会儿,严挺之来到公堂,他带来的是安仁理的口供。但到现在,严挺之的脸色还不大好,好朋友的背叛与坠落,让他失望,更对他造成了打击。
王画将这份口供再次看了一下,看着河车机,突然暴怒道:“来人,给我狠狠打上四十大板!”
先打了再说。
还没有挨到四十大板,河车机就昏了过去。衙役在用凉水泼他,李重俊却在问王画:“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画答道:“这件案子有两个疑点,我一直困扰。第一个疑点就是叶旭,殿下,现在你应当明白安仁理、河车机都是同一路人,他们与朝中太府卿有着密切的关系。但周永却是另一路人,这一路人没有多少权势,却有着雄厚的财力。赵大保得到玉后,这个消息还没有传出来,玉就到了我的手上。然后河车机让叶旭乘我们不注意时,命令南宫正平找来叶旭。”
“可南宫正平是官,叶旭是匪。”
“官匪有时候有什么区别?”王画嗤笑了一下,不要说这时代,就是他前世那个时间,官员们还不是利用地痞流氓,协助他们维持秩序?特别是强行拆迁民房时,还有其他官员不好直接出面的事情,都要用这些人来替他们“处理”。
“叶旭在汴州偷盗这么多年,犯下许多案件,如果没有人庇护,你认为有没有可能。其实这时候他们的一切就在我掌控之中。然后叶旭找到了一些灾民,蛊惑了几句,让灾民围着雷湛乞讨,借机将玉玦偷走。在我本来想法中,叶旭得到了玉玦应当交给河车机的。可没有想到她却交给了周永。我开始也走上了岐途,认为他们是一伙的,这与完全否决了我原来的推断。直到我的人看到南宫正平,正带着手下悄悄地寻找这个叶旭时,我才反应过来。叶旭是一个双面间谍。”
“双面间谍?”
“就是他又帮助南宫正平,又帮助周永。当然他不知道幕后还有太府卿,否则不会做出这个选择。道理很简单,一直以来他与周永也有联系,同时估猜到这块玉玦的珍贵,不然南宫正平不可能让他从我们的侍卫怀中偷盗。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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