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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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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俊一听,也忘记炎热了,他高兴地问道:“你发现了什么?”
“我心中有了一些想法,如果得到验证,还要等到明天。不过。”说到这里,王画将席间这个四个玉字辈姑娘的表情说了一下。
李重俊一听也糊涂了,还有第二方甚至第三方势力?难道朝廷也派了人暗中调查这个案子?可这些姑娘很早就进入了秋翡白玉坊,朝廷也不会这样布置,那么朝廷不变成了江湖组织了?
王画又说道:“但这幕大戏越来越精彩了,水混咱们才好摸鱼啊。而且殿下,为了此案,我布置了一百多人,来到了滑州,分成几个部份在调查。”
李重俊听了惊讶地张大嘴巴。但随即高兴起来,说道:“那就好。”
现在参与的人越多,连一个青楼里面都有可能多人参与,案件变得错综复杂,但反过来也证明了此案牵连必然会很大。但案件越大,才越好,自己才可能立下奇功。至于会不会将案件破解,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因为王画身上发生了太多的奇迹。
“不过我们的时间也很紧张,相信某些人已经拿着我们的过所,到洛阳查我们底细去了。”说到这里,王画靠在车壁上,睡着了。
出了城门,一直奔到城西三里外的一个小集镇,李红才将王画叫醒。王画带着他们下了马车,又来到一个茶馆,忽穆尔带头,与几个当地土地大户面谈,还是谈棉花的收购。
白亭狐疑地看着王画,刚才王画还说时间紧,现在却当真象是前来收购棉花一样。可不知道王画的安排,不敢提问,也没有资格询问。
一会儿谈完了,互相告辞离开。
王画却让马车停了下来,他带着这一群人直奔西北方向。哪里有一处高岗,高岗上有一丛树林。可是白亭心中一惊,柳家离那处高岗不是很远,柳芸与她的哥哥父母坟全部葬在那片高岗上墓群中。
现在才明白王画与这几个大户人家商谈棉花是假,主要是遮人耳目,前来看柳家的坟墓。不然刻意前来察看,相信现在有人对王画注意了。
到时候不免让人更加怀疑。
居然心思细腻如此,白亭心中想道。好象与自己听到的传言也不一样啊。
王画并没有顾及她的感受,更不是她想的那样简单。自己前来看柳芸坟墓的事,就是用了商谈棉花也遮不住这个消息。说不定车夫就是人家的人。但有了商谈棉花这个引子,即使某些人听到此事,也认为自己是偶然听说了柳芸坟墓在这个地方,临时起意,前去拜祭的。当然,如果还要怀疑,他也没有办法。但比让敌人认定他是蓄意而来的强。
还有一个用意。
他们来到了树林里,树林里有几个人等着他们,正是王画的准妹夫严挺之。
用了严挺之,王画不是举贤不避亲。一是严挺之到现在还没有放职,闲赋洛阳。第二个王画知道了历史这个人曾经一度大放光彩,虽然说成功有许多偶然性与运气,但自己不努力不聪慧,也许会做出一些事,可在没有强大的后台下,想爬到金字塔的顶峰,那是不可能的。因此,王画主动让他前来滑州,交给了他重要的任务。
他对滑州人来说,更是一个生面孔,也不引人注意。
当然,在严挺之心中,王画是刻意提携,如果此案破获,他因为这次的履历,将会平步青云。
这是上午王画与忽穆尔一行外出时,沐孜李悄悄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法,约严挺之在柳芸坟前会面的。只是很隐秘,连同行的玉灵也不知道。
行了礼后,严挺之说道:“王学士,我查到一些柳青渡决堤的消息,可不是很多。”
“没有关系,说说看,你都查到了什么?”
“柳青渡是在六月二十二决堤的,当时因为连下了几天大雨,上游水势很大。不过主防堤坝安全的是白马县的一名佐史叫于起,是一个称职的官员。他早在洪水到来之前,就组织了加防堤坝的工作。而且还不顾民夫劳怨,用了远处的粘性土塞压蒲包,加高提坝。可在洪水到来时,就是这样的准备工作,堤坝还是崩塌了。因为他失职,所以贬去官职,还挨了几十大板。可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也想不通为什么堤坝会崩塌的。”
严挺之说的李重俊与白亭有的明白,有的不明白。用蒲包塞土,增加泥土的整体重量,毕竟如果单挑土,没有经过夯实,会让洪水冲涮稀释。而粘性土是起凝结牢固作用。这个于起是佐史,也就是各曹掾史,相当于现在县里的劳动局的干部一样。柳青渡决堤的这一圩口,也相当于现在的抗洪防险,县里面的各级干部划片负责。正好于起负责了这一片。
“后来我派了人悄悄调查。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当然决堤的地方,圩堤平坦,也十分宽阔。”
这句话大家都一起明白了,黄河的河堤,可不象普通的河堤,修建得肯定宽阔牢固。如果格外宽阔,严挺之没有形容有多宽,但大家心中可以想像了。
“所以大家一起疏忽了。那一夜河水暴涨,如果不是加固加高了河堤,早就漫过了原来的河堤。”
这也有一个原因,高大的河堤固然防住了河水蔓延进入圩区与低洼区,可因为河堤高大,自身的重量,它也在不断向地基缓慢地下沉。所以圩埂时隔几年就加高一次,不是河床升高,也正是这个原因。但众人都没有想这个原因,只是在想河堤决口的真相。
“后来决堤了,大家才发现出来。可那时候缺口太大了,无法堵塞,最后造成灾难性的事故发生。但中间也有奇怪不解的地方,当大家发现时,缺口是从上面新埂上缺口的,老埂没有动弹多少。如果不是洪水太大了,有可能都能堵塞住。但也因此,为灾民及时疏散赢来一些时间,不然从下面决堤,那才是一场灾难,十几万人有可能淹死一半。”
说到这里,他一脸惭愧,道:“我只查到这些,但因为缺堤处的奇怪,如果是人为的,倒有可能解释。”
他没有直接说,虽然于起用了蒲包,灌塞粘土,更加牢固,可人为地将它搬扔到河水里,也更容易一点。甚至只要二三十个人,带着一把铁锹就解决这个问题。当然,一般人很少会往这上面想,也不相信人性如此丑陋,也不相信有人有这么大胆子。同时也不好查。
严挺之又说道:“我还查到了他们储放粮食的地方,在今年春天二月初,成公家就开始修建大量粮窖。这些粮食就放在那些粮窖中。而且这一次马郎中将救济的物资也堆放在这些粮窖中。不过我听到一个消息,好象还有一些人参与此事。特别其中有一个富户,他带过来一百万贯钱,做为资金。这才最终促成多方放手联盟,暗中积压粮食的。”
听到这里,大家想到王画刚才在马车上讲的玉灵与玉宣的事,不由狐疑起来,难道这几方现在开始内斗了?不过这也不能证明什么,或者玉宣与玉灵只是平时积压了矛盾,根本没有其他复杂的背景。又在想,这个拿出一百万贯钱的是何方大妖,恐怕就是七姓十家,一下子拿出这么多现钱,都有点困难吧。
王画说道:“你做得很好,继续查,不过要小心一点,对方可是心狠手辣的人。”
严挺之点了点头,拱手告辞。
王画目送他们一行人远去,站在哪里思索了一会儿,才继续走进树林深处。
柳芸的坟地,王画并没有来过,但同样早得到了地图。因此轻车熟路地走在前面,一会儿来到柳芸一家的坟前。虽然正值七月,草木茂盛,但新坟还是几座高高耸起的黄土,立在一群墓林中间,有些凄凉。众人一阵感伤,也许过几年更加荒凉了吧,一家都死绝了,连一个拜祭的人有可能都没有。
但很快大家视线集中在一个青年身上,穿着青色长衫,脸容很是憔悴,站在柳芸墓前,脸上带着无比的哀伤。
他们到来,这个青年恍然不觉。
白亭低声说道:“他就是奴婢讲的那个华三郎君。”
王画压了压手势,让大家安静,回过头来继续看着这个青年,却看到他盘坐下来,从边上将一把古琴拾起来,放在膝盖上,弹奏起来。
王画听了曲声,有些讶然,他弹的正是自己写的曲谱《梁祝》。但不知道他这个曲谱从哪里得到的,有很多地方有出入。不过他弹得还是无比的凄婉。听到这首凄婉的琴声,再想想他与柳芸之间的故事,李红与沐孜李还有白亭都拿出手帕,擦着眼角的泪花儿了。
一首曲子弹完了,这个华三郎站了起来,王画隐隐看到他的神情不对,立走过去。可还是迟了一步,这个华三郎抱着琴,一头向石碑撞去!
王画将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在他扑起来的时候,就全力跑过去。幸好,将他的脚后跟拽住了,才避免了一件惨事的发生。就是这样,这个痴情的华三郎头已经撞在石碑上,鲜血淋漓。
三个女子不顾得避嫌,也跑过来用手帕将他伤口包扎起来。
这个痴情的青年还在说:“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救我?我要与芸同归一穴。”
说完号淘大哭起来。
王画叹惜一声:“就算你想同归一穴,你父母亲会不会将你们葬在一起?至于那个化蝶的故事,也是巩县王画胡乱编造的,这你也相信?”
听到他后面一句,李重俊与李红他们都不顾现在这幕惨剧,忍不住笑了起来。
王画又问道:“还有,如果换作你是柳芸,死后是希望你幸福,还是希望你象这样憔悴,最后都不想活了?”
但这个青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卷缩着身体不停地大哭。
王画又叹惜一声说道:“所谓爱一个人,是希望对方幸福,同时自己也要希望。只有自己幸福了,对方才会安心,才不会惦念。这是相辅相承的关系。自己活得幸福,不是为自己活得,也是为对方活的。”
很古怪的道理。
王画接着又说道:“我唱一首歌给你听。”
有些搞笑,一个大男人唱歌给另一外大男人听。但众人都肃然起敬,这是王画对别人的尊重,才没有考虑自己高贵的身份。
王画唱了一首歌,同样很古怪的歌,沙哑的声音,忧伤的歌词,众人听了无限感伤。这是一首《白狐》。当然也引起了这个华三郎内心的共鸣,他哭得更凄惨了。
王画站了起来,看着柳芸的墓葬碑,低语了一声:“柳姑娘,虽然你身遭惨死,可有这样一个痴情的人喜欢你,也是你的幸福了。”
又转过头来,对这个华三郎说道:“同样,这位柳芸姑娘也值得你喜欢。”
说到这里,他又看着白亭说道:“柳芸进入秋翡白玉坊,固然是因为她的二哥将她卖进去了。可这也是柳芸的安排,包括她没有坚持做一个清倌人。”
听到他说这句话,一起觉得古怪起来。王画既然对这个华三郎说柳芸值得他喜欢,又会她自愿进入青楼,又自愿接客,自甘下贱,这不是很矛盾吗?
第三十一章 提示
华三郎已经站了起来,怒喝道:“不准你侮辱柳娘子。”
回魂了?王画将他拽着坐下来,又继续说道:“我听到的消息,这位柳主薄二十四年前就考中了进士。但外放后一直是县尉与主薄之职,特别是到了白马县后,一呆就是十一年,所以在白马县置了一些微薄的产业。”
听到这里,众人愕然,新进士担任的官职都不会很大,王画是特例。可这么多年还是一个主薄,这可是进士及第之身,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王画看着众人的神情,又说道:“不用奇怪,这个柳主薄不会阿谀奉承,又没有雄厚的后台,再加上没有遇到良臣提携,这个结果是注定的。虽然说龙生九子,柳芸二哥因为柳芸母亲的宠爱不成才,但柳主薄教育子女还是很严格的。柳家三子当中,不是柳芸大哥最有出息。而是这个柳姑娘。可惜她一个女儿身了。在她十二岁那年,就熟读《论语》、《尚书》、《礼记》与《诗经》、《孝经》。”
说到这里,他叹惜一声,正因为读了这么多老经书,才有后来有点感人有点愚痴的行为。
“所以柳姑娘不但长相好,多才多艺,品德更加贤惠温良,同时她本人也很聪明智慧。在她父母惨死时,众人皆说是中了河神的诅咒,但她不相信此事。所以一直也在暗中盘查。可惜她与我一样,也没有找出头绪来。”
“你们是什么人?”听到王画说到她与我一样,也没有找出头绪来,华三郎立即问道。
“你刚才弹奏的那首琴曲就是我谱写的,不过你弹奏的那首谱曲有出入。”
华三郎嘴张成一个圆圈,过了半天才回过神来,惊喜地道:“你就是王营督?”
“不用惊喜,案子破获了,才能还柳家公道。还有如果你想还柳家公道,还柳姑娘公道,这件消息千万不能向任何人泄露,否则一辈子柳姑娘也冤情也不想雪了。”
“我知道,我知道。”华三郎连连点头。
“所以又发生了另一件事,柳主薄找到了某样让这些人感到致命的东西。但这些东西还不是全部,因此他也没有上告朝廷,继续追查之中。可他也怕自己被这些人发现,这时想到自己的女儿。于是将这件东西交到柳姑娘手上,也正是因此,柳家三兄妹又遭到毒害。可为什么他们没有找到呢?因为他没有将这东西直接交给柳芸,而是藏在某个地点。却交了另一件东西给了柳芸,这件东西是提示那件东西埋藏地点的。为什么会这样做,因为对方势力太强大了,如果直接交到柳芸手上,必然会让这些人用一些手段找到或者强行逼出。反而害了一家人。可是他还是低估了对方的残忍。”
“可这些人怎么就知道了东西在柳芸手上?”白亭不解地问道。
“我不知道他在查什么,但很有可能就是为了粮食而来的,正好二月春祭,成公家建造粮窖,这时间会不会是一个巧合?但引出这么多凶案来,一定不是一件小事。所以也不会是一个人做的。也许他在聊天时,无意中对帮手说了将东西交给自己女儿了。可没有说清楚。但在柳主薄夫妇与柳家长子惨死后,这个帮手被他们也发现了。于是逼问之下,得到东西在柳芸手中。所以在秋翡白玉坊发生的惨案最多。”
这样一理,所有矛盾变得合理了。当然,王画只是推断,甚至他在洛阳都知道有可能是什么人做的,可缺少证据。
“我又得到了一个消息,因为这个女儿聪明懂事,柳主薄同样很喜欢这个女儿。现在就看柳姑娘会不会猜出她父亲在查一件大事。如果猜出来,她会给我们留下一些有用的提示。”
王画这一句说得大家不太懂了,难道柳芸料到一段时间后,王画会来到滑州?
王画却岔开了话题,说道:“后来听到自己二哥将她卖到秋翡白玉坊。本来她心中一定很悲愤的。但随着转了主意。因为她知道秋翡白玉坊是什么所在,虽然那样做,会沾污了身体,但也有机会认识许多大人物,甚至会听到一些消息。白亭姑娘,你虽然知道柳姑娘进了坊内后很忧郁,但你可听到她央请老鸨一定要做清倌人的?”
白亭茫然地摇了摇头。
“以她的品德,如果不是刻意这样做,不说她闻听二哥将她卖了,誓死不从,况且她二哥也没有权利将她卖给青楼,这个道理她看过许多书,难道不懂。就算她不懂,至少她的相貌她的才艺,争一个清倌人,谋一个好名声,虽然有难度,但也不是不行的。难道她脑子自从父母亲去世后,突然变痴呆了?换成另外一个人了?”
听到这里,大家看着眼前这座荒坟,都肃然起敬起来。
“所以,华三郎君,我说她配得上你的意思,正是这种大孝,这种大节,非是一般女子所能做得到的。”
华三郎听后,再次低低地抽泣,不过这一回王画不用担心他会寻死寻活,因为自己到了滑州,也等于给了他信念。
“华三郎君,你先回去吧,早则三天,迟则五天,我应当就能给柳姑娘还一个清白。”
三五天就将这件案子破获,听起来有点让人难以相信,但同样华三郎还是相信王画的奇迹的。他站了起来,深深施了一礼,离去了。
这也是王画有意将他支走的。
看到他走远,王画指着柳芸的坟墓说道:“这反过来也证明了她的智慧与勇气。但接着另一个问题也到来了,那就是她想到进入秋翡白玉坊,试着碰到一些大人物,或者听到一些消息。难道她就不想到这点也会被对方利用?这是以身犯险。还有,她既然想到了自己父母死的不是诅咒,那么也会发现父亲一些奇怪举动,更会分析出来父亲会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人谋害的。那么她还会联想到父亲交给她的东西。但这件东西做得很巧妙,她一直没有参悟透。当然了,如果不巧妙,也让敌人早就发现了。”
“那幅画?”白亭问道。只有那幅画她挂在床头,为什么挂在床头,这是她父亲郑重交给她的,所以她想看画中会有什么意思?
“很有可能,但在我们没有得到这幅画,甚至得到了没有将它参悟明白,也不能断言。”
这幅画现在就在眼前,不过埋在泥巴下面的棺材里。当然,大白天,王画可不敢开棺的。
“这只是一点,但她既然想到会有危险,就会明白自己会随时遇害。也明白滑州粮价上涨,某些人截留了大量粮食,会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呢?那么会不会来一个比较清明公正的官员,会不会对她全家惨死产生怀疑呢?那么会不会产生一种有可能会有一天开棺重新验尸的可能?”
虽然这一机率很缈茫,但不是没有。现在王画不正坐在这里吗?因此这个机智的少女大有可能会赌上一把。
沐孜李这时说道:“你是说她有可能会将她所想的所发现的东西放在亵衣里面。”
毕竟是一个死人了,谁也不愿意靠近,更是因为诅咒,连忤作都不会验尸。现在也没有替死人整容洗抹的习惯,所以沐孜李这个问题大有可能。毕竟她舍身去秋翡白玉坊,本身与这个性质相同,也是在赌一丝缈茫的机会。
但众人一起看着这座荒坟,心中在想,这个少女会不会真有王画所说的那么聪慧呢?
“是什么样的情况,今天晚上,就知分晓。”王画站了起来说道。因此他才在四院中刻意挑了玉石院,哪里攀墙出坊最不容易让人察觉。
回到玉石院,太阳已经西垂,一群姑娘们正坐在屋子里,不知道在谈什么。
虽然到了傍晚,天气还是很热,这群姑娘们衣服穿得都很单薄,一个个性感诱人。她们有时候还拿王画留下的护卫开着玩笑。
但白亭担心地问道:“白菊呢?”
没看到白菊在屋里。
玉执说道:“白菊的事,你就不要管了,能管得好吗?最后将自己拖下水去,不要将人家拖下水去。”
又发生了什么事?
白亭担心地跑到白菊的房间,看到她正趴在床上抽泣。问她她也不回答。
白亭于是走出来,将秋兰拉过来询问。
秋兰吱唔道:“还是她家里面的事,她昨天回去后拿了钱给她家人还债,钱被人家收了下去,但那个费家郎君又放出话了。因为时间又拖迟了一天,还要加四百贯的利息。”
王画听了后吓了一跳,这是什么高利贷?但明白了,费家这个小郎君是对白菊妹妹誓在必得。自己就是再给白菊四百贯,明天又有新的利息出来。或者自己给上五千贯一万贯之巨富,才会使他打消这个念头。
李重俊听了狠狠一拳击在桌子上。真火了,就是自己是太子,也不敢这样做得天怨人怒。在他眼里,现在滑州从官员到商人到大户全部该杀,千刀万剐才能解恨。杀人、逼赌、强抢民女、囤积居奇、哄抬粮价、贪墨,用肆无忌惮都不能形容。
王画拽了一把他的衣袖。
不用激动,虽然滑州许多人因为这次巨大的财富,花了眼睛,确实很巨大,不知道他们囤积了多少粮食,其中一人就出资一百万贯钱,况且其他人。这些粮食大多是从二十几文钱到四十文钱积累起来的。现在以接两百文钱出售。如果全部出售,抛去费用,也会将财富在一年内涨上四到五倍。这肯定会使许多人为之疯狂的。同时也什么事情都敢做出来了。
但翻开现在的官场,估计最少一大半有这样那样的问题,只是一个轻重不同,而这种现象翻开中国的历史,不管是在唐朝,还是在以后的历代朝代,都有,而且很普遍,只是做得公开与隐秘的不同。
他来到白菊房间,说道:“白菊,对你的遭遇我很同情,但你也看到了,我现在也无能为力。就算我舍得,可得拿出多少钱,才能让他们满意?五千缗?一万缗?因此,只有最后一条道路,上公堂打官司吧。如果公堂不能还你家一个公道。只好等我回洛阳将情况通过一些渠道,向一些能管事的官员陈述。让他们派人到滑州过问。”
私了不行,只好公了,公了就要一些手续,首先就要上公堂,经过县级衙门的审理,如果不公正,再可以上述更高的衙门。当然从朝廷直接插手也可以,可必须到公堂上申案,相当于司法机构的立案吧。
白亭站在一旁听了后没有说话。
王画后面的话半真半假的。当然,明天到公堂上也不可能得到一个好结果的,但是以后王画插手过问,白菊一家也要先从公堂这一关过一下,王画插手才能名正言顺。
她也说道:“白菊妹子,听二郎的话吧。”
白菊无奈,只好点点头,但眼中泪花还在继续不停地留着,连李红看着都为之起了侧隐之心。
王画没有写状纸,让沐孜李代写了状纸。写完后交给了白菊。
这件案子,王画不拿出他的官职来,没有资格过问,白菊充身为妓,也成了贱民,同样上了公堂要吃亏的。只有让白菊的家人自己打官司。
白菊又拿着状纸返回自己家中。
王画正要与李重俊叫上饭菜,外面有龟奴走进来,说是有人送来拜帖。
李重俊打开一看,是滑州城的几个商人,联名下了拜帖,请忽穆尔与王画、李重俊到醉风楼宴聚。也就是吃吃饭,谈谈生意。
李重俊将拜帖交到王画手上,王画说道:“那就去吧。”
现在扮演了这个角色,就必须要做这个角色份内的事。但王画转过头来,看着玉灵与玉宣说道:“你们随我们一道前往。”
玉灵没有作声,但不敢拒绝,她虽然可以拒绝陪客人入寝,但其他不过份的事不敢拒绝的。玉宣则是眉毛色舞。她娇滴滴地说了句:“王家二郎,能否让奴婢梳洗一下。”
“能啊,但要快一点。”
玉宣称了一声喏,飞快地跑下去。可还是让王画等了大约十几分钟,她才走了出来。换了一身打扮,穿着一件茄皮紫镶淡紫缠枝牡丹花长裙,两截裙袖却是透明薄丝,可以看到一对雪白粉嫩的藕臂。头上盘着一个田螺髻,插着大金宝罗镶翠玉金钗。黛眉轻扫,粉腮也淡淡地涂着一层胭脂。
本来模样儿十分地喜人,这一打扮倒是有了几分高贵的气息。
来到王画与李重俊面前,有些自得地走了两步。可让她失望的是两个人看是看到她了,但一声也没有吭,连眼神都没有动过一次。
玉灵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
一行人走了出来,还是依然如故,让玉灵、玉宣与白亭坐上后面的马车。玉宣再次愕然。
两个人在坊内都比自己地位高,白亭让她们先坐上马车。但上了马车,这两个人坐在一起,马车又小,这两个人挤在一起,矛盾激化了。
可还是玉宣先挑起来的战火,她喝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准碰我。”
玉灵讥讽道:“是谁不要脸啦?刚才我好象看到某人听到别人喊她去赴一次宴席,立即激动在打扮成狗模狗样,想一举攀龙附凤。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我是什么货色,可自己不假做一个正经人。不象某些人风骚不要脸,还披着一个清倌人的皮,破得不能再破,不要脸,连人家不要的男人都要抢。”
玉灵呵呵一笑,说道:“我就是不要脸啊,但郝郎就是喜欢我,怎么的?”
说到这里,她从腰间拿出一个玉佩,白亭虽然不是玉字辈的姑娘,可眼界儿也有一点。于其这是一个玉佩,不如说是一个宝石琢磨而成的,蓝汪汪的颜色,纯洁得一点瑕疵也没有,使人会联起到传言中大海深处那种海面的蔚蓝。
这个简单的玉佩,就凭借这个玉质,也价值连城了。
玉灵说道:“这就是郝郎送给我的。怎么样,漂亮吧?”
郝郎是谁?白亭脑海里想到,好象两个人的对话与王画的猜想,又不同了。当然,这也是王画刻意的安排。就是让她们挤在一起,看会发生什么事情。
玉宣看到后,终于恼火了,她扑了过去。两个少女立即在马车上厮打起来,连白亭在边上也受了池鱼之殃。她立即探头让马车停下。王画在前面也将马车停下来。
但这时候,两个美丽的少女模样已经是凄凄惨惨,衣服也撕破了,头发也扯乱了。首饰都掉在地上了。当然这两个少女都有一定的武力值,所以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王画将她们狠狠呵斥了一下。现在换人来不及了,王画只好将她们强行隔开,找了一间卖布料的店铺。让铺里的伙计,将她们裙子撕破的地方重新缝纫,并且让她们重新整理了一下行头,才重新上了马车。不过这一次王画又将她们隔了起来,他让玉灵上了前面一辆马车,与李重俊他们呆在一起,自己来到后面这辆马车。
这时候王画还是没有趁机询问,因为矛盾还没有激化到了极点。但这是一个很好的楔机了。
到了醉风楼,刚一下马车,几个衣冠楚楚的人迎了出来,有几位上午就见到过的。相互寒喧,手挽着手,向楼上雅间走去。
但刚上二楼,王画站着不能动了。
他看到两个少女从一间雅间里走了出来,一个青年女道士,一个俏丽的小丫环。
这个女道士长相无比的清瘦,就象一枝柳条儿,风儿一吹,立即会东倒西歪。但就是这个瘦弱的女道士,让王画头上都惊出一身冷汗来。
可这个女道士却用深情的眼神看着他,就象看穿了三千尺深的秋水一般。
第三十二章 肚兜
王画脸上露出苦笑,没有想到她也来了。
但现在不是会面的好时候。
他悄悄在李重俊的后背推了李重俊一把。李重俊会意,虽然他没有见过这个王家的小娘子。但天底下还有那一个女道士对王画用这种一往情深的眼神?
但这就是麻烦了,这个消息传出去后,马上就会有许多人猜出来,王画真正身份了。
他走了过去,拱了一下手说道:“某见过王家小娘子,不知小娘子何故来到滑州?”
心里面很不满,现在眼看各方面开始有了眉目,这时候如果因为这个少女的出现,计划破坏,有可能前功尽弃。
还好,让李重俊与王画松了一口气是王涵回过魂来。不难判断,王画与李重俊是去汴州振济灾民,但诡秘地来到滑州。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要办,不能泄露身份。当然了,她看到李重俊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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