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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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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散骑常侍从汉朝就设立的,李世民以其为散官,后来唐高宗又各设左右散骑常侍各二人,左散骑常侍正三品下,属门下省,右散骑常侍也是正三品下,属中书省,职掌声雷动规谏过失,侍从顾问,并无实权。但是一个很尊贵的官职,常作将相大臣的加官,比如魏元忠马上从岭南返回了,可以加这个职务上去,以示宠幸。

现在王画以血字营的营督加这个官,也可,但过了一点,同时血字营主要任务还是拱卫边疆,不可能兼任此职。

这一职任命颇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王画再次扫视了一下他的家人,可也没有从他们眼中看到多少喜悦。

看来他们也多少明白过来,朝堂的恐怖了,比如张易之昨天是什么职位的,可是今天到了什么地方了?

而且自己是带着几千大军,以及几万附从军队到洛阳的,连他们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所以听到这个任命,并不感到喜悦。

莫贺干又说道:“不但如此,血字营进驻洛阳后,朝廷还不断送来粮草。”

洛阳的粮库是在嘉仓城,也就是在天津桥东北,皇城的东面,有一个东城,里面有几百个粮窖,大的粮窖都可以储粮五十万斤。不过这些粮食都用来到万分火急时动用的。

但莫贺干也是一个聪明能干的人,可对朝廷各个反常的举措,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唯独有一点好处,在王画昏迷不醒的时候,朝廷表现了这份善意,让血字营士兵安心了许多。

王画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最后说道:“莫贺中营,你立即传我命令下去,留下两百人外,其他将士立即出城等候命令。”

“不能啊。”郭虔瓘急切地说道。

王画摇了摇头:“大事已去了,如果有万一,有两百人足以保证我的安全。我们只是讨还公道的,不是前来谋反的。既然大事不成了,就必须出城,否则因为我们在城中,必然会有更多军队在城中防备血营,给国家给洛阳带来很大不便。”

“但我们的人还在。”

王画还是摇头,凡事一鼓作气,现在这一气停息了,再想振作,已经不可能了,况且这么多军队进入城中,这几天下来,早被李显韦氏收拢了军心,血字营就是想造反也不容易从数万大军中成功杀出。

况且李显都将自己作为功臣了,不管自己有没有同意,这时候再强行出兵,也不占了理。

还有因为那个火长一箭,血字营内部也产生了猜疑。

种种的不利,行动是要到结束的时候。

“这样也好,不过王营督,我有几点建议,这回要听我的。”莫贺干说道。

“请说。”

“多事不如少事,还有血字营无论如何不能解散,那怕营督进入朝堂担任官员。还有三王的举动可以学习一下。”

简单,但话中有话,这是劝王画学习武三思李旦他们,推去官爵,以退为进,既然大事不能成功了,那么低调做人。但血字营无论如何,对王画是有感情的,这是让王画将它做大本营,以防万一。但这次王画有了散骑常侍的职位,估计等到王画苏醒后,营督之职会拿掉了,甚至所有军权都会拿掉。太危险了。

王画看着莫贺干,眼里终于流出欣赏的眼光。

就在这时候,下人进来禀报,说是安乐公主驾到。

虽然一家人对她不是很欢迎,可现在人家是真正的天之娇女,连忙迎接。李红小声地对王画说道:“大前天,她也来过一次。”

王画想了想,他对莫贺干说道:“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与公主殿下谈谈后,再作决定。”

到现在,王画还对朝堂上发生的许多事情不太清楚,还有为什么他们进城后,韦氏没有与他联系,这让他很怀疑。正好李裹儿前来,问问清楚。

第四章 突发灵感

众人走了出去,只留下李红与沐孜李。

李红在为王画擦洗伤口,那一箭的箭伤并不深,主要还是那一刀插得太深了,虽然王画用手夹了一把,而且离心脏的位置都不是很远。

王画凭着背后的痛疼,心中叫了一声侥幸,如果不是那天自己反应快,有可能当场就被江明威这个阴险的太监刺死了。

沐孜李在为王画喂着刚煮好的红豆粥。

李裹儿在下人带领下走了进来。

看到王画的样子,泪如雨下。

事情到了这地步,她明白,王画这次兵变的主要原因,还是为了她。她拉起王画的手,低声地抽泣。

王画笑了一下,说道:“傻裹儿,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李裹儿继续紧紧拉着他的手,但嘴里恨恨地说道:“二郎,放心,我一定要为你报这个仇。”

“报什么仇?”王画愕然地问道。

“我知道是姑姑与叔叔做的。”

“别。”王画焦急地说道。

他最担心的就是李裹儿对权力产生渴望。如果她一心想得到权力,那么就有可能与历史上那个想方设法要求皇太女身份的李裹儿,吻合在一起,最后的下场可想而知。

不过他现在伤口很疼,每说一句话都拉动着伤口,大慨伤到了肺部了。刚才只是一个字,因为说得有些急了,后背上传来一阵阵异烈的痛疼,他喘了一口气说道:“这件事我以后讲给你听。我现在很想知道是谁放我们入城的?”

李裹儿说道:“是一个叫裴仲德的亲卫折冲府的都尉打开城门的,但在你们进城后,撤退到城北,因为守城失职,处死了。”

突然她低声说道:“听说他是裴家的一个外房弟子。”

她只说了一条信息,可是王画脑子却想出了很多东西。他最担心的就是韦氏与武三思勾结在一起,将他出卖了,那么有可能这个江明威都是韦氏安排的人手。那么他的处境就危险了。

这条信息让他略松了一口气。

裴仲德出自于裴家,裴家与韦家关系良好。当然了,亲卫折冲与血字营的构成是不同的。三卫折冲是李世民的授意安排,不然一大班贵族弟子在两京无所事事,对朝廷对治安并不是一件好事,就象薛嵩一样,没有进入军队之前,在西京打架斗殴,或者跑马溜鸟,不然还能做什么?但反过来说,亲卫府兵非是达官贵人的子孙也进不去。

可是血字营的建成,是老武对士族与庶族之间做一个平衡,还有想唐朝有一支铁军存在。

因此不要说是都尉,就是普通的亲卫府兵也都是出身于官宦之家的。

既然他出身于裴家,那么是武三思手下亲信可能性减低到无限的可能。他的死更好明白,自己因为太显眼了,还有李显的需要,不好处置,但这件事总要找一件替罪羊出来,还有是李显授意也好,韦后授意也好,总要杀人灭口的。种种原因,他非死不可!

这也让他再一次意识到政治斗争的黑暗。

他还想问一下,那天她回城后,她母亲与她说了什么?还有她听到什么消息,但想了一下,没有敢问,如果这样一问,会让李裹儿误解,反而不美。

李裹儿又说道:“二郎,我学了一种新舞蹈,跳给你看。”

说着她在房间里跳了起来,王画认识,这是胡人喜欢跳的胡腾舞。原来是出自康国的,也就是昭武九姓中的康姓,后来分为两脉,一脉流传到了唐朝,一脉流传到了突厥。但突厥人改良后,更为粗犷阳刚,中原的胡舞多了一丝柔媚秀气。

可是胡腾舞却是男子跳的,胡女跳的多是胡旋舞与柘枝舞。当然这是一个大类,就象唐朝十部乐,每一部乐里有几十种或者几百种小的音乐,无论胡腾舞与胡旋舞,各族有各族的跳法,各人有各人的跳法。

直到现在,王画才注意到今天李裹儿刻意地穿了一件胡式长裙,裙身紧硕,将她完美的身材显得凹凸有致,腰间垂下来几根花边腰带,随着她的舞动,散作了漫天花雨。

虽然跳的是胡腾舞,可是在李裹儿的舞动下,别有一番优美的韵味。

王画低声吟道:“胡腾身是凉州儿,肌肤如玉鼻如锥,桐布轻衫前后卷,葡萄长带一边垂,帐前跪作本音语,搭襟搅袖为君舞。安西旧牧收泪看,洛下词人抄曲与。扬眉动目踏花毡,红汗交流珠帽偏,醉却东倾又西倒,双靴柔弱满灯前。环行急蹴皆应节,反手叉腰如却月。丝桐忽奏一曲终,呜呜画角城头发。胡腾儿,胡腾儿,故乡路断知不知?”

当他念到最后一声知不知时,因为疲惫,再次进入梦乡。

王画醒来后,天已经黑了下来。

但窗外依然飘来春天醉人的气息,隐隐地有花香,有河水的腥味,还有树木的味道。

他睁开眼睛,李红还坐在他的身旁。

他问道:“李裹儿呢?”

“她走了。”李红答道,可她在心里面叹息一声,作为王画的贴身婢女,外人只知道她替王画经营,可不知道她帮助王画做了许多事情。不过因为这点,让许多人疏忽了,在朝堂没有安定之前,连收押她们的官员也没有敢对她们用刑。如果知道她们在王家的真实地位,这一回有可能要遭罪受了。她对王画许多想法是清楚的,自己这个小郎君之所以走到这个地步,大多原因是为了李裹儿。

她隐隐感觉王画这样并不好。可她也没有办法说服,这也是换在王家,如果在其他府邸上她连说话的权利也不会有的。

她又犹豫了一下,说道:“奴有一句要对你说一下。”

“说吧。”

“公主殿下这个舞蹈是象淮阳王学来的。”说完后,李红小心地看着王画的脸色。

王画听了后,果然脸上神情变得冷漠起来,可随后自嘲地笑了一下,说道:“李红,不要想佐了,只是学跳一支舞罢了。”

虽然这样说了,可心里面还是有点不舒服,王画在脑海里又回想起来李裹儿舞蹈时美丽的舞姿,忽然他心里面一阵明悟,忽然笑了起来。

“二郎,你笑什么?”李红不解地问。

王画神秘地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事,李红,想不想我教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做衣服。”

“做衣服?”李红张大嘴巴,王画怎么想起来做衣服?

“对,就是做衣服,还有其他一些很好玩的事,你先将莫贺干喊来吧。”

李红心中狐疑,现在朝堂没有稳定,王画怎么想起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它们有什么妙用?不过没有敢问,将莫贺干找了过来。

这时候皇宫里也开始争议起来,血字营的士兵开始向城外撤退,众位大臣才长松了一口气。

如果那一天江明威将王画刺死,那么血字营等于是一团散沙,没有危胁了。可王画并没有死亡,只是伤势严重,然后今天又传来王画苏醒的消息,一时之间,洛阳城中如临大敌。

血字营与李多祚一战,再一次让大家明白血字营恐怖的战斗力了。而且王画还用了武则天的圣旨,同样手中有大义存在。这也是李显不伦不类地让王画做了县公,居然连张柬之等大臣都没有反对的真正原因。

尽管做了妥善安排,现在王画还是需要安抚。

事实上李隆基在与他父亲交谈中也说过了这件事,说张柬之这次做得太急切了,不该对王画家人与洛阳城中血营士兵采取囚禁的态度。

可不一会儿,随着李裹儿到了王家后,血字营的士兵开始撤向城外了。大家不知道是李裹儿的劝说,还是王画的安排,既然血营士兵开始撤退,城中的驻军是不是也要撤退了,这么多军队集中在城内,给城中治安造成了极大的不便。

于是李显将主要大臣喊到皇宫商议此事,一会儿李裹儿回来,因为宠爱,李显将她也喊了进来,并且询问此事。

李裹儿茫然地摇了摇头。她没有听说王画提起撤军之事,甚至回来后才知道的。只是看到王画没有等到她一支舞蹈跳完,再次“昏迷”过去,心中很担心,连那首优美的诗歌都没有记下来。

张柬之说道:“这又是这个小儿在使什么阴谋诡计了。”

尽管现在他没有了实权,可是李显也不敢做得太过份,将他所有权力剥削得一干二净,有了重大的事务,为示尊重,还是将他喊过来议事,不但张柬之,就是五王也一起享受这样的待遇。

宋璟老实巴交地说道:“这是王营督想停止这次纠纷了。”

本来城中就有许多士兵进来开始对血字营进行防备,现在他们都撤到城外了,还能构成什么危胁。

桓彦范说道:“不管怎么说,王营岁数太幼,有时候处事不明,这一支强大的力量掌握在他手中,等于是两刃剑,伤人也能伤己。不如乘机解散。”

武三思听了后阴阳怪气地说道:“什么伤人伤己?某都没有觉得。如果将血字营解散,恐怕最开心的就是突厥人、吐蕃人,某不知道,扶阳王说这句话是什么目的?难怪有人将血字营的消息卖给默啜。”

“你是血口喷人!”桓彦范气愤地站了起来。

说完后心中却是后悔,当初薛季昶就劝说他与敬珲、张柬之,二凶虽除,产禄犹在,去草不除根,终当复生。朝邑尉刘幽求也劝说,武三思尚存,公辈若不早图,终无葬地。

主要他们有他们的顾虑,因此没有答应。

如果那时候他们冒一点险,将武三思等人再次清除,朝堂清明,现在也没有这个小人上下跳窜,建春门也打不开了。

李显挥了一下手,让他们停止争辨,说道:“各位爱卿,莫要争辨了,这一次王卿举止失职,勿用置疑。”

但他再次调转了话锋说道:“王卿忠心也勿用置疑,前年母皇在太极宫将朕以及皇太弟,还有梁王等召集过去。母皇曾以魏征托于王卿。这次王卿过是有,可这也说明了他的忠心。这件事等朕再思考一下吧。”

张柬之听到这里,他已经很失望了,所谓的思考,也是一句托词了,李显这是想将这件事不了了之,弄成一笔糊涂账。成了糊涂账后,那么一个问题来临了,既然王画出兵也没有大错,那自己等人兵变同样也不会有大对,可如果失去了这一点后,自己这几个人就危险了。

王画虽然弄得乌烟瘴气,可他一直没有打出皇帝退位的旗号,可自己这些大臣逼退了皇帝,又拥立了皇帝,如果没有大义,自己这些举动等于什么?

其实经王画这一闹,有许多百姓对他们的政变产生质疑了,无论那一天王画死与不死,他们以后将处在一种尴尬的局面里。

当然,这场朝会因为五王与武三思的争执,也不可能商议出来一个结果。

不过随着血字营军队主动撤出城外,洛阳城中百姓松了一口气,他们已经看到了战火停息的曙光。不然,一旦交战起来,最倒霉的就是他们了。

莫贺干走了进来,他看了一下王画的气色,比上午时又要好转一点,长吐了一口气。

只要王画活着,血字营有许多棋可下,如果他死了,士兵都是未必跟着受累,但他们各个将领,无疑要秋后算账。自己告诉李旦太平公主,我是清白,他们相信么?就是相信了,难道自己投奔李旦与太平公主?那么李显怎么办?

本来相安无事的,可因为王画这样做,大家都卷了进来,想逃都逃不掉。

王画指了一下椅子,示意他坐下来,然后问道:“军队撤出去了么?”

莫贺干点了一下头。

王画看着他,又问道:“有一个问题,我问你,你能不能让我相信?”

因为那个自杀火长的背叛,证明了血字营的内部也存在着一些问题,所以王画这样问并不奇怪。但王画这个问题问出后,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其中有着很深的含意。

莫贺干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但在我没有回答之前,可以问营督几个问题吗?”

“可以。”王画说道,但他脸上微笑起来。

“第一个问题就是营督,想将血字营带向何方?或者营督倒底想做什么?最后的目标在哪里?”

问得很尖锐,如果王画回答他,我只是想自保,莫贺干肯定会不同意的。他想自保,血营几千将士,甚至还有调到其他地方,在这次行动中附从的将领同样想自保。自保有许多门路,不一定非得在跟王画后面冒险。

王画想了一下问道:“你们想要什么?”

莫贺干答道:“我想大多数人想要的还是升官发财,还要安全地升官发财。”

想要升官发财,还要安全的,特别是官场,到哪里有安全可言?这是不可能的。不过莫贺干并不是指这个。

王画答道:“这个我可以给兄弟们,刚才我已经想出了一个主意。”

莫贺干没有问,如果在自己没有回答王画的问题之前,王画也不会告诉他的。他又问道:“还有,这次营督的举动,是为了大圣皇帝,还是为了公主殿下,还是为了自己借势掌权?”

他很聪明,并没有问还是为了血营弟兄,一将功成万骨灰,这场大变,最终得到好处,也只有少数几个人,其他的人只是在为某些人的上位,铺垫炮灰。

但这也是王画最难回答的问题。

第五章 更美丽

王画答道:“如果你告诉你,这几者都有呢?”

莫贺干鼓了一下手掌,还别说,这两个人都是一个极端的存在。王画虽然是中原人,也喜欢用一些阴谋,可总体上给人一种阳刚的印象,特别是他的相貌,这一点更象北方人。莫贺干出身于突厥,可是长相短小猥琐,给人的印象更加阴柔。

但现在两个人在不停地问答,却有了惺惺相惜的感觉。

莫贺干说道:“很好,营督诚不欺我也。”

可随着他脸色郑重起来,说道:“如果营督还在公主事情上纠葛下去,大事去矣。”

“为什么?”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王画再次愕然,这句话现在还是本来的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很有可能是后来改的,可竟然让莫贺干提前更改了。

“特别是儿女的事,会让营督产生许多误判。营督,记好了,只有你上位,血营弟兄才会有更多获取荣华富贵的机会。”说到这里他苦笑了一下,原来未必,血字营是一支坚强的力量,无论是那一个统治者上位都必须重视的,但因为起事,现在已经打上了深深的王画印记,想要挣脱都不可能了。又说道:“为了上位,那怕是我,是你的家人,你的兄弟,都可以利用出卖,只有做到这样,你才能真正上位,不然兄弟们反而因为你的儿女事,或者因为你的优柔寡断,被你拖了后腿。”

王画苦笑了一下,他也算果决的人了,可真要象莫贺干所说的,还真做不到。

可不能不承认,莫贺干说得刻毒,但也有一定道理。

“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任何人也做不到十全十美,你想将所有人顾虑到了,反而所有人最后全部顾虑不到。在关健时候,只有能舍得牺牲少数人,换取大多数人的幸福,才能最终成就大事,就象萧嵩在半弓山一战时那样。特别是公主殿下,现在大圣皇帝不可能再次掌权了,没有她的庇护,但梁王已经在皇后支持上,比以前掌握更多权力。这种情况下,你想想与公主殿下走得更近的后果吧。”

他意思是要王画彻底断绝与李裹儿的来往。

可是王画脸上的笑容更胜了起来,他说道:“如果我告诉你梁王也象张易之那样,要不了几年会有不好的下场,那会如何?”

莫贺干狐疑地看着王画。

别人不清楚,可他知道,这一次王画虽然功败垂成,然而却有无限的机会接近他的目标了,如果不是那一天江明威的一刀,现在王画都可能乘势把持朝纲了。

但在这之前,王画做了许多不合理的安排,就象他提前数年就知道有这场政变的发生一样。

王画说道:“不用看我,羸弱士兵拉两石之弓,甚至两石之弓都拉不开,强壮士兵可以三石、四石,六石,象我就可以拉六石,八石可以拉开,可为什么连薛大将军都没有选择更大的弓臂?”

说着他努了努嘴,示意墙壁上挂着的那薛仁贵用过的大铁臂弓。就是现在王画在战场上够猛的了,可他还不敢与薛仁贵相比。至少薛仁贵在高丽城下,做过一人对二十万人的壮举,纵观隋唐,也只有一个史万岁能在武力值上与他相比,其他人都不够,程知节不行,秦琼也不行,李世民、尉迟敬德同样也不行,后来的安禄山,以及他手下的哥舒翰同样也不能相比。

但莫贺干小胳膊小腿,估计也不是很懂,他又解释道:“因为上了战场,不仅仅射得远,还要乘手,不但射程远,还要自己能射出多次,手臂不酸才行。超过了自己能力范围,那就危险了。”

“梁王才不足,德不行,但皇上与皇后对他信任有加,上面又无人节制。”说到这里王画没有再说下去,但莫贺干已经明白他的意思了,王画又说道:“因此,我不但不能与梁王苟同,某些时候还要稍微做一些抵抗。当然在这之前,我首先要做一些自保的手段,不但是为了家人,也是为了营中的弟兄们。”

说到底,想要王画放弃对李裹儿的追求还是很难。不过王画对大势的把握,也让莫贺干心服。也许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吧,就象自己所说,莫贺干在心中自嘲地想道。

他答道:“好吧,你可以相信我了。”

王画说道:“那么我就说了,相信没有几天后,朝廷会做出安排,血字营不可能呆在洛阳的,它组成目标就是战斗与震摄,而且我相信这一次朝廷也不会让血字营有自由行动的权力了。”

说完后两人相视了一眼,都大笑起来。总归来说,这一次不管成与不成,也是一次壮举。

“因此只有戍边一条道路。”不但是戍边,还有可能离京城很远,比如鄯南,西域或者幽州,但最后结果谁也不好猜测,王画又说道:“但固定下来有固定下来的好处,如果有可能,我一年会给你二十万缗钱或者更多的钱,不但经营军队,我还希望有一些暗中的力量,将那一片地方打造成一个铁桶。”

莫贺干也明白,这是为了血营自保,也是让王画狡兔三窟多一窟,还有可以为王画提供一些暗中的力量。毕竟是边远之地,操作得当不会引人注意,如果换成王画在京城这么做的话,那就完了。但是莫贺干不解地问道:“王营督,那来的那么多钱?”

这不是一笔小数字,就是血字营那么多士兵,整个唐朝最好的供给,一年也不足十万缗钱。而且王家的产业,到现在悬而未决。

“这个你不用管了,还有一点。”王画将自己与阙特勤订下的那个近乎乌虚子有的同盟说了一遍。

莫贺干听了脸上一喜。

现在可以证明王画对自己的信任,这是好事,与别人想方不一样,自己背叛了突厥本来就让人误会,如果再背叛王画与武则天,更让人误会,到现在他与王画绑在一起,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如果王画再不信任,他对自己前途感到缈茫了。

别要以为会投靠其他人会有好下场,如果匆匆忙忙对自己信任,这个人同样前景堪忧,如果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主,同样不会对自己再三的反叛抱以信任的。

还有他也不想与突厥为敌,这个条约是一件好事,如果将唐朝一些先进的文明引进到突厥,对突厥人也有帮助。还有,有了这个条约,可以有许多操作的地方。

不过王画放开部分心扉,也是无奈,这一次的事件,他感到自己如果什么都放在心里一个人逐磨,不可能做到尽善尽美。最主要朝廷也不会让他再次掌管血营,必须要通过一个人将血字营遥控起来。这是他的根本所在。还有一个原因,现在唐朝还没有出现藩镇割据现象,加上莫贺干突厥人的身份,不会引人注意。

他脑子立即运转起来,过了半天才问道:“那么营督怎么办?”

王画笑了起来,他说道:“还记得孙膑否?”

也不是真的要装傻卖疯,但王画的意思,莫贺干也知道了。他点头道:“这样最好。”

当然,这是两人讲了一些大概地方,许多细节还要商议,莫贺干告辞,王画告诉他两个消息都是好消息。阙特勤不说了,每年二十万缗钱如果运作起来,也会产生巨大力量的。

王画在李红两个美娇婢的服侍下,吃了一点东西,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醒来,伤口依然很痛。这是他身体强壮,而且多次受伤,身体产生了抗体,不然在现在的医疗条件下,有可能因为伤口发炎,再次产生生命危险。

但这样深的伤口,没有几个月时间,是休想好起来的了。

王画也不急,他让李红拿来一些纸,然后在纸上画了一些素描,但李红与沐孜李都惊讶地叫了起来。

这些都是王画后世的一些裙装,比如旗袍,或者欧洲后来的一些仕女裙、公主裙、夹克裙、围裹裙、钟形裙、褶裙、节裙、塔裙、喇叭裙以及晚礼服等,不过一些及膝、超短裙、低胸裙与洞洞装,让王画全部摒弃没有画出来。

不敢画。虽然真要将它们做出来,以现在唐朝开放的风气,还真有女子敢穿,不过引起争议会很大,没有必要。

还有牛仔衣服,没有材料,同样也有争议,同样的还有T恤与西装裙等,总而言之,王画将一些过于争议的东西全部舍弃了。不过王画还是画了婚纱,至于出现后,会不会当作婚纱使用,那只有天知道了。

反而画了几十张裙装,都是现在唐朝人应当能接受的裙装。看到这些美丽的裙装,两个少女眼睛里立即闪出光彩出来。

王画说道:“想不想穿上这样的衣服?”

两个少女不住地点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两个妙龄少女。

只是沐孜李看着王画的手,心中想到,这是一双创造美丽的手,无论是瓷器还是漆器,以及绘画书法,或者是服装氍毹。

王画又说道:“如果想,你们自己就必须得会亲手制作,不过有一点,我不想它们一下子面世,要一件件的面世,而且每一件,必须送到皇宫给安乐公主殿下。”

两个少女兴奋的神情一下子冷下来。

王画看着她们的表情,说道:“你们不能吃醋,现在到了关健时候,我这是另有用意的,而且裙子出自你们的手上,为什么不缝制三件,这样还是你们先穿上的。难不成要我来亲自裁剪裙子?”

李红这才笑起来。但她还是不明白,问道:“这有什么用意?”

在她想来,这纯是为讨好李裹儿设计的。

“这一次我没有达到目标,只好激流勇退了,可我就是想退,人家会放心么。但我要找出一些让他们放心的事来做。”玩物丧志,还有什么比这个让他们更放心的?还有现在经武则天这一整,整成了女权时代,不看到现在上官小婉春风得意?连安乐公主门下都有许多政客投奔。这些新奇的服装一件件地出来,有可能在唐朝掀起一种风潮。

虽然不可能赚到钱的,也有可能前面李裹儿一穿出来,后面就会被无数仕女模仿。可也因为一件件新奇衣服不断地出现,如果某些人对自己不利,他们家中的夫人们多少会因为这种新奇,替自己说一些好话儿。

想要减少危险,不是一件事两件事所能做到的,种种措施结合在一起,最后才能汇土为山,汇水成河。

但王画说道这里,再次拿出一张纸,放在膝上写道:

启禀陛下,臣若萤虫,否知日月之明,度陛下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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