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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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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身也不是不学无术,精通音律歌词,也会写诗,比如《奉和圣制夏日游石淙山》:
六龙骧首晓駸駸,七圣陪轩集颍阴。千丈松萝交翠幕,一丘山水当鸣琴。
青鸟白云王母使,垂藤断葛野人心。山中日暮幽岩下,泠然香吹落花深。
也还算是行吧,最少比那群游学的普通“诗人”写得要工整得多。
但因为他以一个男子的身份,降节做“皇妃”,这些有教养的世家子弟对他十分看不想。当然到了现在,因为位高权重,也有极个别不争气的世家子弟投入他的门第中。
因此,张易之兄弟与七姓十家关系很不睦。但张易之可不是凡夫俗子,这个人很有心机的。
这句话明显就是指张氏兄弟买凶杀人的。
不过相当于他这个五哥,老六张昌宗就差了许多了。他也有许多诗作问世,可大多数是宋之问等人的代笔。但张昌宗有另外一个本事,长得好,被誉为当朝第一,这个人不但是武则天的男宠,与太平公主、上官婉儿都有一腿。连武则天看到他与上官婉儿在床上哼啊,也没有怪罪。可见其长相。
魏元忠看着这个太常学士,心想:我说老王同志啊,你说王家三郎不会做出买凶杀人就是,何必暗暗扯上张易之,这不是自找无趣吗?
果然这个太常学士话刚一落音。武则天脸上阴云密布,她再一次将宫女刚刚端上来的茶杯扔在这个王学士身前,说道:“好,好,买凶杀人,还敢说是别人诬陷的!朕给你七天时间,你去将这件案子破了,将真正杀人凶手找出来,否则朕一定会判你一个造谣生事,扰乱朝纲,诬陷朝中重臣之罪。”
这三条罪行定下来,这个老王学士还有命么?
而且此案的唯一生存下来的凶手,不知道逃到什么地方了。就是在七天之内,估计找到这个逃走的少年也未必可知。
武则天这样说,干脆说,朕今儿很生气,我想杀人,很想杀人,首先就拿你开刀吧。
魏元忠与姚元崇想视一眼,现在武则天看这个架势,是非拿七家十家开刀不可了。或者借助此事强行逼迫七家十姓表态,向武则天跪下来,对她曲服。可这几大家族,连李世民都无可奈何,况且武则天。那么最后结果就是一败两伤。唯今之计,第一找到这个少年,可天下之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最让人郁闷的是他原来的房东,是陆浑县的一个小地主,这套房屋是他在京城置的产业,因此他在京城时间并不多。
当时王画租借房屋时,他也以为王画是一个游学的学子,也不能注意,更没有询问少年来自何方,只是知道他是洛州人氏。洛州十几个县,还有许多外来的人口以及逃户,想短时间寻找到这个少年,那有这么容易。不看到狄仁杰遇到的那个王画,到现在还没有在偃师县找到。
最怕这个少年,如果真象他在那首诗中所写,向往大自然的壮观,跑到什么天姥山之类的大山隐居,那更加糟糕。
另外还有一个人,老臣狄仁杰,或许只有他才能平息武则天的愤怒。而且狄仁杰还欠着李峤一个天大的人情,狄仁杰被来俊臣诬陷时,李峤曾经极力为狄仁杰奔走鸣冤,为此一度被贬为润州司马。这也是李峤一生中最得意的事情之一。狄仁杰欠了李峤的情,也等于欠了李家的情,欠李家的情,不维护这几大家族吗?最少能站在公正的立场吧。可是他人却在河北,安抚百姓,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怎么办?
看到武则天的愤怒,两个大臣一愁莫展。还有现在主要也不能让王学士真的去破此案。他做经学行,可破案能行么?况且七天时间。
可他俩看到这时候吉顼站了起来,说道:“臣有一言,不知当说不当说。”
第三十九章 大笑
“请说。”武则天脸孔本着。
大臣越是这样,她越是愤怒。这是干嘛干嘛?朕只想还一个可怜小孩子公道,怎么一个推三阻四的?
当真是想还一个小孩子公道。佛曰:不可云。
吉顼也看出来了武则天的怒意,虽然耿直,也不会在这时候触这个霉头。他说道:“臣也是才回到京城,刚听出一点名堂。这个少年诗好,文章且不说它好坏,可立意独特,也算很不错了。至于这首作的曲子,臣也是第一次听到,很不错。”
你不是夸奖王画嘛,我再夸上两句。
“最了不起的是,他以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身份,面对三个持着兵器的匪人,居然如此冷静,击毙二人,吓跑一人。虽上他在那几篇《马说》中所说的一些建议,这使臣想到了郭将军与唐将军。”
这个郭将军与唐将军指的就是郭无振与唐休璟,都是在武则天手上提拨得以重用的。这两人都是以文入武,是唐朝著名的文武双全的边将名臣。特别是郭元振,年轻时比王画差远了,好使气任侠,爱打抱不平,可却做过铸造私钱、贩卖人口的活动。武则天听了后,立即召他进宫查问此事,郭元振也没有掩瞒,将他做的好事坏事全说了,最后来了篇那首著名的唐诗《宝剑篇》。武则天看后大为欣赏,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认为这个人是奇人奇行,立即破格提拨。这也是武则天最得意的事情之一。
不过好多大臣听了后,将眼睛一闭,这个吉大人什么时候也改了性了,开始大拍马屁,整个唐朝有几个郭唐?还假以时日呢。
但武则天听了高兴啊,闭起眼睛,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脸上难得开始微笑起来。
这才是吉顼的用意,先将她的注意力分散吧。不然案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破,可这个老王同志就首先要倒霉了。
吉顼又说道:“最让臣欣赏的是他明知道王三郎是王家的小郎君,还吼出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这句话说出来,满朝文武脸色皆变。可是武则天高兴啊,微笑,点头。
连张氏兄弟,也在暗中向老吉挑了一个大拇指。当然,王画是对王家吼出的,如果对他们发出这样的吼声,那可是两回事了。
“这样的少年可以说纵观千古,也很难找出几个。”
“是啊,是啊,这群逆臣,居然洛阳出了这个少年,也不向朕说一声,竟然使朕都没有见到。”
姚元崇他们将鼻孔捏着,不能作声,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逆臣。但武则天嘴上这样说,脸上神情更为平和,笑容堆砌起来。
吉顼又说道:“可这个少年的才华,还有这个少年的傲骨,使臣想起来了另一个少年。他受了狄相公的厚爱,也知道狄相公的身份,可不卑不亢,只是说了句好官二字,扬长而去。”
武则天一听,俯下身体问:“你是说,这两个少年是同一人?”
想想还真是,无论狄仁杰在河边遇到的那个少年写出的《燕歌行》,还是这个少年写出的《阳关曲》与《梦游天姥山》,都是惊世骇俗的诗作。出一个就了不得了,还能同时出两个?况且二人据了解,岁数也相貌极为相似。还有一点,狄仁杰在河边遇到的少年名叫王画,这个少年制作漆器时没有留下名字,可也留下一朵小花做印记。花与画音节不是差不多吗?
她说了声:“快派人,将那三件漆器找来。”
将字迹对照一下,就可以应证了。
想了一想,又说道:“还有立即将那个什么轩什么斋的人关押起来,对他们审讯,还有那个王家的三郎跑走了。这不是做贼心虚吗。替朕下一道诏书,责令王家立即将人送到京城审查。朕不信了,朕这个朝廷还管不了他们了。”
终于还是动手了,这回将人一抓到大牢,连狄仁杰都认罪了,况且这些商人伙计。吉顼等人都皱起眉头。
但底下张易之兄弟也皱起了眉头。张昌宗低声向他哥哥问道:“五哥,这两个少年是不是同一个人?”
今天生起的这场风波,正是昨天早上张易之府上下人收拾院落,看到一个纸包,上面署名是重要东西交给张易之的。然后张易之将它打开一看,原来是氓子巷凶杀案的经过。但里面写着,行事,如顺水推舟,舟载物凡几千石,一人一绳亦拉之前行。张使君请三思,此机莫失。友送。
张易之也知道这是好机会,但不知道是什么人送的信。他将张昌宗也喊来商议。但张昌宗看了后,却认为管他是谁送的,恐怕也是对这几大家族不愉快,碰巧看到此事。当然,他们可不认为是王画做的,毕竟还太小了,也没有本事想出这种借刀杀人的计谋。那还不成了妖怪?
因此张易之暗中将此事调查了一下,将这封信交给了武则天,并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武则天也问过是什么人送的信。
张易之答道:“一定是看不下去几大家族所作所为的人送过来的。但畏惧几大家族的势力,不敢暴露身份。陛下,事实也如此,现在几大家族尾大不掉,根本没有将陛下放在眼里。而且因为势力庞大,在民间多有胡作非为的事情发生。这只是一个小孩子,家里穷,挣点小钱,都能下得了手。可想而知。”
武则天听了也感到恼火。当然她想得更长远一点,几大家族想要全部铲除,她也没有这份能力,但可以借此事进一步削弱。今天别看雷声大,武则天心里可有本账,下雨肯定会下的,狄仁杰来了也没有用,更不要说吉顼与姚元崇等人的劝说。但雨不会下得很大。
这个尺寸武则天还是在心中把握住的。
但那个知道她内心其实是这个想法。
不但几大家族中出来的大臣,就是姚元崇等人,都十分震惊,怕再出现第二次革命。朝堂之上,连同他们这些人也会开始朝不保夕了。
现在张昌宗指的另一件事。因为京城里许多人因为没有找到王画,所以出现许多传说,有的人说他是神仙,有的人说他人才比张易之还要好。因此张易之曾经悄悄派人也去寻找王画。如果找到这个少年,想法将他袭杀。
不管是真有没有危胁,不是假没有危胁,首先将这个危险扼杀于萌芽当中。
现在让张易之为了打击这几大家族,再次将王画抬了出来,更增加了王画的名声了。让张昌宗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但听了张昌宗的话后,张易之蹙起好看的剑眉,没有作声。张昌宗知道,这是张易之在想心思了,于是没有打扰。
不只是张易之,朝堂上许多大臣,在想着心事。
这一天的天气终于不好了,天色阴霾,北风从皇宫高大的瓦檐上掠过,发出凄厉的呜咽声。不一会儿儿,终于飘起鹅毛般大的雪花。
有的大臣“坐”在地上,双膝早已经发麻了,又痛又冷,在心中将王画还有张易之,以及王束的祖宗八代都骂翻了。但就是没有一个人敢吭声。今天明是处理王画的案件,实际上是关系到对各大世家是否打击,也关系到以后朝中大势的去向。
这时候,陆二狗四个人正躲藏在朋友家中。当然这也是狐朋狗友。他们听了王画的话,没有敢回家,正好朋友家中有一个比较隐秘的阁楼,几个人就呆在这阁楼上,而且这个阁楼正对着西市。
但通过朋友的关系,得知现在洛阳官府找他们,找得很凶。四个人心里都有点毛毛的。王画逃跑了,可自己这几个家都在洛阳,想跑也跑不了。
可就在这时候,随着天下开始落雪。他们从阁楼的小窗户看到一大群官府的衙役,如狼似虎的扑向翰林斋与奇珍轩,一会儿两家店铺被抓出许多人,一个个在翻飞的大雪里哭泣着。
然后他们又看到官府抬出王画制作的那两件漆箱,又将一个大封条贴在这两家店铺上。
这两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都在哭泣。在这个时代进了官府还有什么好事?
可陆二狗四个人先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如同在做梦一样。陆二狗大叫一声:“太神奇了,小阿郎!”
阿郎就阿郎,来什么小字?
说完后,陆二狗第一个跑下楼去,在大雪中连翻了几个跟头。
过了好久,这三件漆箱终于抬进大殿来。其实王画最常用的就是傅山的小草与张旭的狂草,至于楷书师法颜体。就是王画用了其他的书体,毕竟出于一个写,现在朝堂中有许多文学大家,更有一些大臣字迹不亚于王画,甚至少数极个别的大臣都超过王画的书法,在这些巨眼下,想瞒也瞒不过去。一对照就象照妖镜一样,立即现出原形,知道出于同一个写。
但是所有大臣现在都被这三件漆箱吸引。
难怪洛阳传疯了。精品啊,举世精品,他们根本没有想到一件漆器能够制作出这种完美的程度。
特别是武则天,看着这铭文,再看着这漆画。铭文也许发人深思,可配上这三件漆箱上的漆画,才能真正算得上宝马配好鞍,成为了绝世的佳作。
她来到第三件漆箱前面,越看越欢喜,不由说道:“小家伙,你写现这文章,制作出这三件漆箱,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想钓朕这条大鱼?”
连姚元崇都一头黑汗。人家姜子牙钓鱼是有名气,可姜子牙一是岁数大了,有了阅历,智慧也成熟了,还有过在商朝做官的经历。可王画算什么?他能够与姜子牙相比?
你就是喜欢这个少年,也不能拿姜子牙与他做比较吧。
“好!好!好!”武则天连叫了三声好,然后大笑。
笑得众臣毛骨悚然。
反正王郑两家的官员已经决定了,一定立即写快信回去,将此事与家族反应。
武则天开心地大笑,其实她是故意为之。她现在将王画捧到一个难以想像的高度,说明他是一个举世少有的人才,这样才能借口打压这几大家族。这样的一个人才,就因为了一点小钱,你们居然派人刺杀。才会使人痛恨几大家族的强势,对她的举止支持。
什么叫天威难测。作为一个女人,居然做了皇帝,将那么一大群文臣武将奴役臣服,需要什么样的智慧与手段!她的心思岂是一般大臣所能猜测的!
可将上官小婉吓坏了,她连忙走过去,抚着她的后胸说道:“陛下,注意身体。”
老人家,你可别笑得一口喘不过来,笑死了那就不妙了。
第四十章 回乡
王画之所以回去,是两个原因。
对将来的走向,他也不敢确定。但他有一个很大的优势,对历史的掌控,也许史书对七姓十家在唐朝中究竟扮演什么角色,王画没有看到过。但通过他的一些历史知识,再结合在洛阳听到的一些传闻,也知道一个大概。
武则天对这七姓十家没有好感,张易之兄弟更是不受这七姓十家欢迎。那是当然,当年李义府才华横溢,都遭受七姓十家的鄙视。况且张氏兄弟是一个“妃子”,甚至弟兄俩因为对付不了武则天,还同时与武则天玩3P。可能会看起他们么?
这次送给他们的机会,如果他们放过,那就是白痴了。
那么事情闹大了后,王郑两家甚至为了表示清白会派人保护自己。可张氏兄弟为了至对手于死地,还会将自己杀死,来嫁祸王郑两家,甚至借机打压其他各大家族。事实事情比他想象的闹得更大。
自己再呆在洛阳,就如同在刀尖上跳舞。这个傻事儿自己可不会去做。自己主动躲藏起来,反正都以为王画是偃师县的,慢慢找吧。等到事情水落石出之后,再进入洛阳城,那时候张氏兄弟也不会再与自己这种小人物计较了。王郑两家同样也为了避嫌,甚至还会主动向自己伸出橄榄枝。自己安全就有了保障。
因此自己必须要走。
第二他也要回家了。马上就到了元旦。
元旦不是指公历元月一号。这个词最早可能来自古皇帝颛顼,指的是新年第一天,也就是正月第一天。但正月在中国历史上也有过多次的变化。在夏朝时是以农历一月,商朝以十二月,秦朝以十月为正月,直到西汉司马迁等人修订历法时,再次以一月为正月,所以又称夏历。这一历法以后基本上不动,一直延继下来。但到了后来以洋历一月为元旦,而中国的历法成了农历阴历,这已经是忘记了祖宗了。当然忘记中国精髓的东西很多,远不止这一样。
在这一千多年中,唯独在武则天手上有过变动。将十月再次改为元旦,但人们并不认可。在百姓眼里,还是一月才是大年开始。比如王画的家乡青山沟,就是在一月过新年的。
本来王画临走时,家里的日子过得十分寒酸,加上交了更高的税务,现在估计都到了弹尽粮绝的时候了。
王画也要回去一趟,毕竟血浓于水。
虽然这一次如愿以偿地让他挣了一笔不匪的钱。当然这种不匪也指与现在的王家相比的,与王画才出世时王家,这笔钱还不算什么。更不要说与于杜两家相比了。
但王画心情很低落。这一次前去洛阳,卷入了太多的是是非非,而且这些势力都庞大得,让他连仰视都没有资格。这让他感到有些疲惫。
迎着漫天的风雨,他唱起了一道歌:
我是一匹来自北方的狼
走在无垠的旷野中
凄厉的北风吹过
漫漫的黄沙掠过
我只有咬着冷冷的牙
报以两声长啸
不为别的
只为那传说中美丽的草原
低低的声音在这个雪天里格外的苍凉。
赶着牛车的车夫好奇地回过头,看着这个败家子的儿子,他在唱什么古怪的歌曲,自己怎么从来没有听过?
牛车“吱吱哑哑”地响着,雪却越下越大了,眨眼之间,天地万物,山川河流,一片白茫茫的,让人觉得十分地萧索。
远处的青山沟渐渐依稀可见,在雪天里,这个山村如同一个老人,默默地屹立着那苍褐色的身影。
一会儿就到了青山沟,王画下了牛车,对赶车的大汉一拱手说道:“多谢裘大伯了。”
裘姓车夫还要回窑洞去。他看着王画一笑,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不用了。”
虽然王迤败家,让乡里面引以为耻,但对王家的几个子女,乡里面百姓都是交口称赞的,三凤四凤还小,可大凤还有这个王小二,真的不错,懂事。
对王画更同情,杜家退亲的事,都知道。不但退了亲,官府还加了税,这几个孩子以后日子怎么过?
王画下了牛车,向家中走去,还有乡亲不断地出来与他打招呼询问。王画到洛阳谋生了,当然王画会挣大钱,那是没有人相信的。不过王画不但生还,还回来了,虽然气色有点不好,可过得比以前还要充实。这不是奇迹么?
王画没有敢说。一说,马上官府就找来了。
他呵呵一乐,没有回答,继续向家中走去。还没有到家,一家人就迎了出来,大凤三凤四凤与母亲热泪盈眶。连王迤也罕见地没有呵斥,面上带着一种关心。
希望是浪子回头金不换吧。
王画到了家中,将包狱解开。这是他在洛阳为母亲,还有姐姐与两个妹妹买的一些东西,包括一些衣服以及粉盒之类的化装品。
“这孩子,干嘛呢?”王画的母亲看着这东西都哭出声了。
现在能够平安回来,她不知有多高兴,这么多天来她连吃不香,睡不眠,为这个儿子焦心。现在何必还要买东西回来。
王画将他的母亲抱住,说道:“母亲大人,我说过,以后我会让你们有一个好日子过。现在我大了,这个家的重担就让我来挑吧!”
大凤与母亲一样,看着这东西更加伤心。只有三凤与四凤高兴地跳来跳去。
王画又说道:“咱们一家坐下来谈吧。耶耶,现在家境如此,不得不做此变动。从今天起,这个家就由我来做主吧。”
大凤与王画母亲吃惊地看着王画,王画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夺耶耶的权了?
第四十一章 掌家
王迤声音有点沙哑,他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这个家不是那么好当的。”
王画差点笑出声来。家没有那个好当,也是不假,一个家庭就如同一个社会,也有纷争。可比你怎么也当得好。至少我前世当家时,家里欢歌笑语声不断。那象你,将这个家败了,而且因为你的暴燥,将这个家弄得凄凄惨惨,就象世界末日一般。三凤与四凤连讲话都不敢,省怕招了你一顿白板竹条肉。
不过王画没有说,他说道:“耶耶,不是我夺你的权。这些年家庭在你掌管下,不但走下坡路,现在到了快要无法维持的地步。再看看人家,穷也好,富也好,还能听到欢笑声吧?可我家呢?”
“还有一句话,我也不会掌管这个家。这个家让大家来掌管。特别是经济,还是让母亲来吧。”
这才是最重要的。如果让这个便宜父亲管经济,如果再不痛改前非的话,自己就是挣再多的钱,也不够他挥霍的。
听到王画的话,王迤脸色有点惨白。他嘴角动了动,欲言欲止,可最后没有说出来。王画也忽视了他这个表情。王迤低下头去,说道:“那好吧。”
现在家中吃早上没有吃晚上的,也没有什么经济好掌管。连王画母亲都没有在意王画这句话。
王画又说道:“还有耶耶,虽然我对你以前一些做为不是很满意,可你还是我的父亲,我身上流着你一半的血肉。因此,我还是希望你成为我最尊敬的大人。”
耶耶是俚语,而大人是尊称,王画用了大人这个词语,希望他这个老子能明白他的苦心。
“还有过段时间我还要去洛阳,因此我希望家中平安,不要让我在外面担心。”
虽然现在王画到了洛阳小挣了一笔。可对于他来说,这笔钱还远远不够。在他心目中,是想开一个瓷窑。想一想,制作漆器,每次只能制出一件,而瓷器一出窑就是几千件。这两者的利润差距可想而知。最主要因为个数上价格的差距,还不会让人眼红。同时,也远离洛阳那个漩涡,就是乡里面有可能杜于两家对他为难。但于杜两家与京城里那些大人物怎么能够相比?
况且有了钱,王家也不是一点底蕴也没有。
而这种平静的生活,也是王画向往的生活。
可开一个瓷窑,王画肯定不屑现在这种瓷器。在他手上将会烧出历朝以来,那些精美的瓷器。并且试图将他的技术超过前世的水平,这才是他人生的最大目标。
然而开一个瓷窑可没有那么容易的。技术问题,都不用担心。他前世可以说是中国最顶尖的瓷器大师,在他精通的各种领域里,对瓷器是最善长的。可除了技术外,还有两样东西,让他为难。
第一就是颜料,上釉的颜料可不是漆器与作画的颜料,要求很严格。毕竟要经过火烧的。现在颜料很单一,要慢慢寻找。
第二就是泥土。不同的泥土所含的化学成份不同,烧出的漆胎同样不同。在他前世可以利用科学仪器进行分析。但现在到哪里弄这些科学仪器来。只有一个土办法,利用他的记忆。找到历上烧制各种名瓷的地方。将哪里的泥土运回来,再进行烧制。
可这个不容易。一千多年的差距,地貌变化很大,根本没有办法找出准确地址。那么只有一种笨办法,将可能的地方,每样泥巴都带回一点,进行试验。
因此,王画心不大,一开始弄一个小型瓷窑,本钱也不小。
还得去打拼去。
但我在外面与人家斗死斗活,别指望你帮忙,可你也别要后方捣乱,使我一心挂两头。
“你就不要去了。”王画母亲一听,这刚回来,就谈离开,舍不得了。
“母亲,放心,我在外面很好。”说到这里,他从怀里掏出几块银饼。这几块银饼有八十多两,如果王迤不滥用,已经让王画一家过上好一段时间了。
“你这钱是从哪里来的?”王画母亲紧张地问。
这时候一个壮年,在窑洞里起早摸晚地做活,每天的薪水也不满百文,这还要妇女在家中耕种,才能够除了上交税务外,勉强维持一家生法。至于温饱,那是想象中的事,对于平民百姓根本不可能。如果一旦生病或者天灾人祸,那么这一家就惨了。这还是国家处于上升阶段。确实到了唐玄宗初期,唐朝百姓生活大为改观。但老李晚年赖在杨贵肚皮上,不争气了。
这可是八十多两银子,兑现成铜钱,是八万多钱。这么多钱是从哪儿来的?王画母亲不免有些担心。
王画笑了起来,说:“母亲,你放心。还记得我临离开时,对你说过,我一幅画就卖了十几两银子?”
“放屁!”王迤忍不住说道。
一幅画就卖了十几两银子?这钱那么好赚的。唬弄王画母亲行,可王迤多少见过一点世面。这不是在扯吗?
但还别说,如果现在王画再到洛阳的话,他的一幅画真值那么多钱,甚至还会超过。
具体的事情王画也不想说,说了也会让他母亲担心。他这回得罪的可能太原王家,还有可能是荥阳郑家,甚至还将张易之兄弟牵连进来。不要说他母亲,就是他这位耶耶听了,同样也会两腿发战。
他只是回敬了一句:“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耶耶,听过范蠡最后成为陶朱公的故事?如果现在王家还是原来的王家,我可以用书里面读到的知识,使王家成为巩县最有名气的大户。”
提起往事,王迤嘴被堵住,不吭声了。
王画这是用话来噎他。他老子识字,可文化水平并不高,别看他一天到晚拿着一本书,那是哄骗村民的。对于耶耶这点底细,王画十分了解。到他八岁后,王画有时候主动教大凤三凤四凤她们识字,王迤都插不上嘴。
总算遮掩过去了。
但还有一件事没有解决。王画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让外人知识。耶耶,母亲大人,你们也知道家里面被县加税的原因。现在我们王家还不是于杜两家的对手,防止他们眼红。”
这到是正理儿。
王迤点点头。
但王画的真正用意,是不能让事情传扬出去。不然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一个人跑到洛阳,靠卖画挣了这么多钱,很快就会传遍乡里。那么不引起官府注意才怪。现在朝廷到处找他,这一下子不打自招了。
可王画这句话说得有理儿。如果让于杜两家知道此事,以他们的实力,一旦眼红起来,还不知道做出什么事。低调一点好。
但不管如何,这笔钱的到来,让这个频临绝境的家庭带来了生机。
大凤到了晚上睡觉时,脸上都乐呵呵的。
虽然夺了权,但王迤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容。究竟是王画带回来的钱,使这个家终于再次揭开锅盖让他出现这笑容的,还是看到儿子有了出息出现这笑容的,王画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让他高兴的是,这次他的决定,没有导致这个父亲大人有激烈的反应。是好事儿!
这一夜,是王家这几年最快活的时候。尽管外面鹅毛大雪落个不停。
第二天王画起来,看到外面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地上堆了厚厚一层白雪。可雪也中止了。
就在这时候,王家来了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王画高兴地迎了上去。
第四十二章 猎山
这个人正是孔黑子。
他是一个逃户,也就是逃避赋役,流亡外地而无户籍的人。
但王画对他这个身份很怀疑。如果普通村民会认可这个说法,村子里象他这样的村民有很多。一是这是山村,官府治理松疏,第二是这一带有很多瓷窑,可以吸纳也需要吸纳劳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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