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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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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样子,美则美矣,我也想不接近。”
王画看着他得意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没有做任何辨解,告辞回去。但回到家中后,又来了一个客人,莫贺干从驿站里放出来了,因为老武要回血营,时季也到了十月中旬,所以让莫贺干到血营正式担任官职。
王画看着这个莫贺将军,过了半天才说道:“好吧,我带到去血字营去。”
得乘老武还没有离开长安,看莫贺干与血营士兵的关系,如果相处得不好,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虽然天黑下来,但辰光不太晚,没有几个士兵入睡,王画将他们集合起来,将这个任命说了一遍。
听了这个任命后,血营士兵鸦雀无声。过了半天才有一个叫蒙大包的士兵站了起来,说道:“王营督,有没有搞错,他这个小胳膊小腿的,做我们的中营将。那个莫贺中营将,这样吧,我们掰个手腕儿,你赢了,我们没有意见。你输了该回哪儿还是回哪儿。”
这是想找莫贺干的麻烦了。
主要是血营与东突厥的仇恨,从感情上不能接受。
掰手腕儿?饶莫贺干一只手,莫贺干也不是这个身高六尺出头,比王画块头还大上半分的蒙大包对手。
王画看着莫贺干,他并没有阻止,到要看看莫贺干怎样应对这样的场景。
莫贺干却大笑起来。
蒙大包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笑你真愚蠢!”
蒙大包本来心里面就不乐意了,一听莫贺干骂他愚蠢,捋起袖子就要揍他。
但莫贺干脸上神情一点也没有恐慌,他露出讥讽的神情说道:“现在你这样子,就更加愚蠢了!”
看到他两次愚蠢,连王画也好奇起来,想看莫贺干接下来如何表演。
第八十四章 音讯
蒙大包更生气了,拳头举在莫贺干脸上,但没有敢打下去。
虽然一肚子怨气,但莫贺干现在是朝廷四品武将,他们的顶头上司,这一拳打下去,固然过瘾,后果也不堪设想。
蒙大包憋红了脸,过了半天将拳头放下来,问道:“为什么说我愚蠢?”
“你听过诸葛亮与关羽张飞掰过手腕的?才不足而,所以关张也要听诸葛亮的命令,难道你掰手腕,是万人敌的关张对手?”
“你也不是诸葛亮!”
“我不是诸葛亮,才气胜过你就行了。还有,唐尚书有没有与你们营督掰过手腕?为什么?因为功劳不足耳,所以唐休璟是尚书,而王营督虽然升迁快,也只是一个营督。你们这一支血营有多少立下大功的老兵?有我的功劳大吗?所以我是你们的上司。”
都不傻,莫贺干不知道怎么从突厥使者变成了唐朝大臣,可作为突厥里一个重要的大臣,他肯定知道许多内幕消息,只要他一投靠唐朝,凭出卖这些消息,也立下大功。尽管对这种行为不耻,可唐朝封他为四品官员,也在情理当中。
“还有,有了我,会因为了解对方的情况,增加胜利的把握,你们是不是可以立下更大的功劳?是不是减少牺牲?现在我做你们的中营将,不但不欢迎,还要挑衅我,是不是很愚蠢?”
蒙大包让他问得哑口无言。
莫贺干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我与营督有话要谈。”
直接发号施令了。
几千个士兵看了看王画,看到王画没有作声,只好无奈地退下。
莫贺干看着王画,摇了摇头说道:“王营督,如果是士兵,我并不生气。可你饱读诗书,同时也是一个睿智的人,今天血营士兵这种态度,你没有制止,我也有一句赐予你,愚蠢!”
王画终于乐了,问道:“为什么?”
“连出身草莽的刘邦都知道分封雍齿,以安功臣之心。阁下应当知道血营六千士兵生死不明,但就是将我杀了,也于事无补。可如果因为我投奔贵国,并且协助血字营,而对我十分厚爱。那么以后草原上将会有更多部族将会对阁下的大度欣赏,也将会有更多的部族对阁下的军队抱以妥协,或者暗中投靠,至少减低许多部族的敌意。这正是瓦解默啜的一条妙计。可是阁下今天的作为,如果传出去,还是在皇上的命令下,那么岂不是有更多的人寒心?阁下是不是愚蠢?”
王画也没有反驳,说得有道理。
也许他肚量不大吧,主要是六千人生死不明,他心中有心结。
“还有阁下,既然看不起我,可还同意陛下将我置于血字营重要职位上,并且以后有很长时间呆在突厥,阁下不怕有张飞之死之祸?”
王画笑了笑,还是没有说话,看他下面说什么。
“再说阁下,自名扬起,不断与人挑斗,以为自己才气过人,藐视天下所有人,哎,阁下现在春风得意,然而不闻吕蒙大有人在,一旦败亡,不知阁下如何自理,不知阁下家人如何自理,不知血营将士如何自理?”
王画挥了一下手说道:“得,你也不要说了,到底想要我做什么?”
莫贺干挺直了腰杆,说道:“我想要的营督以待我为榜样,为血营以后进入突厥铺下一条阳光大道。”
“那么让我如何待你?”
“一实一虚。”
“何为实,何为虚?”
“实嘛,营督家产万贯,现在我沦落到贵国,说句老实话,也是贵国用了不光彩的手段,逼迫我投降的。可怜陛下说派人接我的家人,到现在都不知影踪。阁下为什么不在西京为我置一处房产,顺便买几个美婢做我的妻妾,好让我安下心来。”
王画愕然,他还要房子,美女?要不要车子?
“那何为虚?”
“听说营督为你的姐夫以及张若虚弹琴,两个人的名声也因此风闻天下,营督何不为我抚琴一曲,然后再作一首诗,这样,更显得营督能容人,说不定还会传为史上佳话。”
还要自己为他弹琴作诗。
王画差点噎死,现在市民们说他那个便宜道士师父猥琐,这个莫贺干看起来比那个道士更加猥琐。
他说道:“实的我可以为你置办一点,但实话告诉你,马上我需要大笔的钱用,你也不指望我会在你身上花多少钱。如果你真想要,乘圣上还没有离开西京,向她求去。后面虚的,你就别想了。”
王画知道他的用心了,不是为了血营好,也不是为了自己好,而是想借这些事,让血营的士兵看到自己对他敬重,不然以这个态度发展下去,他也没有办法继续呆在血营里。
莫贺干笑嘻嘻地说道:“算了,我很容易满足的。看在你给了我一半薄面上,我有一句话要说。为什么你还留在两京,不速速到边关去?”
“为什么?”王画玩味地问道。
“王营督,你升迁得如此之快,是因为你对圣上的忠心。但现在是什么形式,各方为了皇位之争,都演变到了将血营与国家利益出卖的地步。现在两京就是一个大烘炉,你就是想做一个孤臣,呆在这个大烘炉里面,也要沾上一些火星。有可能几方有意将大火全部引到你身上。到时候你反而得不偿失。只有到边关,不断地立下战功,就象郭元振将军一样,等到朝堂政局稳定下来,不管是谁最后走向皇位,你还继续因为战功得到重用。这才是走为上计的好计策。”
计策是好,事实上王画从进入军中,就是打算这样做的。不过之所以没有离开西京,是王画还有一些安排,顺便也在等候两支血营战士的下落。
王画没有辨解,玩味意味更浓,看着莫贺干,心里面想到,这个人在唐朝时间不长,居然敏锐地察觉到这一点,看来叶浑说他是默啜的重要亲信,也不是虚夸,有一点儿本事,他问道:“那你看那一方会最后赢得胜利?”
莫贺干摇了摇头说:“不好说,就是圣上龙体归天后,也不能立即判断出最后是那一方胜利,至少还得在好几年时间,才能看出苗头。但不管谁是胜利者,王营督没有必要参与到这场角逐中,所得者小,所失者大。还有,一旦判断失误,因为王营督的才能,有可能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意见很中肯,判断也很正确,不过王画知道他的最终目标,是向自己展现他的才能,以便引起自己的注意。如果得不到自己的承认,他在血营也很难呆下去。恐怕他本身也与自己一样,想避开因为皇位问题,而产生的以后几年的绞杀。
王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么我们回去吧。”
这个动作算是多少对他一些允可吧。
他带着莫贺干离开了军营,已经到了二更天了,北风吹来,空中居然夹杂着几丝冰凉的雪花。
王画不由停下了脚步,望着北方。
冬天在这呼啸的寒风中,在这几缕缕雪花中来临了。
然而他更加担心起来。
但几天后他终于得到第一个好消息,乙李既然同意了张守珪的和议,没有敢拖延时间。立即派人用最快的速度赶到幽州,他倒不是想提前给唐朝人一个惊喜,而是想使唐人留下准备物资的时间,好在血营战士到达幽州时,他们立即将所有货物带回去。
薛讷自老魏同志离开,被武则天任命为幽州镇守经略节度大使,也就是节度使。这也是唐朝第一个节度使。从战略上来说是有好处的,战争不但是士兵,还有来自民间的预备队,以及粮草、兵器还是民事的调动,比如王画在繁畤一战,自己出了钱不说,也临时接手了繁畤县令的某些职责,组成城防、物资以及百姓的反抗等等。
如果按照原来的规矩,都督只管军事,不问民政,一旦战事来临,军事同样也要寄托在民事上,想严格区分必然会拖后腿。因此老武赋予了此职,除了掌管兵甲、甲仗、军粮与镇戍外,还有权击杀两千石以下的官员,对经略、营田、转运与盐牧也有过问的权利。
这是老武为了边将能在关健时候,主管大将能够灵活机动调动一切能支配的资源应对边关之急的。可到了李隆基后来看到成效后,他直接走出了一大步,对经略营田等权利直接下放给了节度使,甚至连采访处置也交给了节度使管理。这样一来,节度使管辖境内所有民政、财赋、司法与监察还有军事全在节度使手中掌握。
节度使是方便了军事,可后果可想而知。
因此薛讷现在幽州权利很大,他接到乙李与张守珪协议,还有张守珪写的一封信,信中将前后的经过全部写了出来。对这次血营计划泄密的事他也听说了一点。看到后,立即知道事情的重要,答应了乙李的使者。给了一些厚重的礼物,让使者立即返回仆骨,时间很重要,不知道王晙手里还剩下多少士兵,可越早越安全,毕竟他们还在敌人的深处,就是仆骨相助,也有可能泄露消息。
还有这件事本身的意义重大,如果血营还有几百将士,在突厥如此疯狂堵截下,还能平安地返回唐朝,对突厥人的士气打击可想而知的。以及仆骨参与此事,甚至都能将铁勒九姓拖下水来,有了这一支力量在草原上对默啜的掣肘,这对唐朝以后的战略安排将会多有利,可想而知。
同时立即写了一封密奏,用八百里快马加急送往武则天手中。
这时候武则天到了潼关,接到这封奏折后,大喜过望。原来还想将群臣召集起来,分享这个好消息,但想了一下,将奏折放下来,叹了一口气。有可能这些大臣再将这件事通知给他们的主子,有可能又送到突厥手中了。又让人用快马召集了王画与莫贺干赶到潼关来。
于是车驾在潼关停了下来。
大臣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虽然车驾与军队不一样,速度想快也快不起来,可现在天气寒冷下来了,潼关地方险要,可毕竟是一个小地方,这么一大群人留在潼关,首先供给就是一件头痛的事。
但四天后,看到了王画骑着马匆匆忙忙地赶来,难道又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可是在心里面对老武对待王画的看重,十分艳羡。
参见了老武后,武则天将薛讷写的奏折递到两个人手里,莫贺干看完后,立即跪下说道:“多谢陛下对臣的信任。”
这件事到现在连宰相都没有得知,甚至唐朝与仆骨的盟约就是以后很长时间内,唐朝宰相都不可能知道。现在居然老武给了自己看了,只要自己将这个消息放出去,自己就会戴罪立功,从容返回突厥,仆骨人同样会迎来一场灾难。当然那时候血营战士早就回来了,可是唐朝少了这一根潜伏的盟友,对唐朝的损失也很重大。
连王画对老武用人不疑,也深感折服。
不过现在他可没有考虑到这个。他在想只剩下一千士兵,再经过一战,歼灭了突厥两千多士兵,血营就是胜利了,还能剩下多少人?七百人?六百人?五百人或者四百人?
想到出营时,可是三千士兵,虽然比全军覆没好,可想一想这几个月来发生的无数次惨烈的交战,他的泪水都流了下来。
武则天瞥了他一眼,对于王画这种“优柔寡断、心肠慈悲”的性格,武则天实际上持着反对的意见的。不过他是臣子,这种性格也会反而使他缺少更多的野心,也未必是一件坏事。因此武则天并没有提醒。
她说道:“王卿,不必要难过,这种结果比预想的要好得多了。”
“是。”王画答了一声。老武说得也有道理,在他的预算中,东北这支军是最难突围的,没有想到最先得到却是这一支军队回来的消息。
莫贺干再次跪下,说道:“臣还有一奏想说。”
“说吧。”武则天说道,她将莫贺干喊来,并给他看到这条消息,一是笼络人心,二也是莫贺干是默啜的重臣,对草原上的情况十分了解,本身也有突厥一个重要的谋臣,甚至默啜的许多策略就是出自他的策划的。
对于那个血营张守珪在逼入绝境下,创造的一个机会,怎样最大利用化,也许莫贺干会有更好的提议。
莫贺干说道:“陛下,当初默啜制订的策略,就是主要扩大突厥本族人的利益,对铁勒九姓与北方十三部采用打压的策略,阻止他们的成长,以防止出现薛延陀(这一部是铁勒人的一支)那样的情况。因此现在铁勒九姓与北方十三部情况不是很好。这一次铁勒主动重新归顺我朝,这是一个机会,仆骨在铁勒九姓中影响力很大。如果陛下不惜财帛,通过使者向仆骨部的酋长向其他九姓部落发放。这样,会使更多的铁勒九姓重新返回我朝。那时候如果发生战事,我朝可以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武则天听到这里,看了一眼王画,当时王画在洛阳春闱时写的策子,就提到过一些对付突厥人的办法。瓦解分化突厥各部,派出斥候打听突厥消息,建立一支强大的军队,灵活机动地对付突厥的入侵等等。一步步削弱突劂,最后等到他们衰落时,大军雷霆一击,将突厥从草原上抹去。
不知不觉中,王画在她心中的地位又高了几分,不过王画与莫贺干都不知道。
武则天点头道:“说起来,都是我朝百姓,朕的子民,朕何惜吝啬一些钱帛。不过这件事有些难以操作,参与的人多,风声走漏的可能性也会增大,反而给了他们带来不好的结果。”
王画与莫贺干感到愕然,什么时候铁勒九姓成了我朝百姓,她的子民,但两个人不会在这个问题上与她抬杠,也听出了她的话音,不是怕风声走漏,而是怕乙李不敢做这个中介人。
莫贺干说道:“这个陛下不用担心,铁勒九姓也不是钢板一块,但仆骨总有一些友好的部族,他会拿这些钱帛送出,救济他们顺便将友谊加固。但这些部族也有与仆骨部一些不同的友好部族,如果有一个得力的大臣坐镇指挥,将会象滚雪球一样,将更多的部族滚进去,最后有可能胜过千万大军的效果。”
王画也抬起了头,看了看莫贺干,这个家伙看来真有点门道。
武则天点头,但她看着王画,问道:“王卿,你认为谁来主持这项事务?”
王画听了感到十分惨然,居然武则天都不知道那一个大臣该值得信任了,证明了现在老武已经无法完全驾驭大臣,再想一想她强行到洛阳,那场影响深远的政变,已经无法挽回地走上了轨道。
他沉默了一下,说道:“如果可信,也只有一个人。”
“那个?”
“宋璟。”
“不错,他倒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但陛下,臣有一个请求,臣要带血营去西北去,请陛下允许我到时候有灵活机动的一些军事行动。”
“为什么?”武则天不解地问道。现在主要是化解默啜与乌质勒、大祚荣的联盟。如果这时候再采取一些激烈的行动,反而更加促进了他们将联盟加深。或者王画出于震摄,使血字营的士兵逃出来,也来不及了。
“东北这一边血字营到目前没有与大祚荣有重大的冲突,虽然前段时间做法让他很生气,可也将血营逼到如此地步,气也应当消了,再说暂时他与我朝没有什么厉害的冲突。议和比较容易,就是他想联手,也会看默啜与乌质勒动作后,才能做出真正的决定。但西北那边让我有些担心。如果血营想要冲回来,必然向西,加深冲突。就是魏舍人前去,也未必会搭成协议。有可能会有苏武之祸。这些游牧民族,就象狼一样,有时候也要打服了,它们才会害怕。不过臣到西北去,会见机行事的。”
听到王画形容游牧民族是狼,莫贺干站在一边没有吭声。
“那就好,千万不要树敌太多。”武则天嘱咐道。
王画点了一下头,又说道:“但臣还要向皇太子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棉花。”
李显这次几千亩农庄种植的棉花,产量不小。可有的纺成了棉布的,有的送人做了棉被。一开始都不知道使用,只顾着将棉花往被套里塞。结果还是王画提了醒,制作了棉弓,将棉花弹实,再网上麻线或者棉线。因此库存的棉花并不多。
而且因为稀罕,现在棉花的价格也是一个天价,一斤棉花竟然卖出一百多文钱,棉籽更是供不应求,有的大户居然派人到高昌岭南求棉籽。但王画用棉花是做棉衣的,现在还没有奢侈到做真正的棉大衣,主要太贵了也太少了,用不起。王画的计划是用兽皮做外衣,里面用麻布做胆,塞进棉絮,来使士兵保暖。
还有做了马背心与马绑腿,也是用了棉花,只是胆是用油布做的,防止浸进雪水。虽然这样会使战马动作笨拙,可却提高了战马的御寒能力。反过来因为得到了保温,有可能战马不会因为四肢冻僵,在寒冷的天气却变得相对灵活。
这是他的构想,究竟有多大作用,还要靠实践才能得出。
王画来到潼关只是一会儿功夫,就回去了。留给大臣无数猜想,但过了十几天后,听到血字营向西北进发,都感到不解,现在都进入了冬月,在这个寒冷的天气里,也不是出征的季节,于是询问唐休璟。
唐休璟一摊手,说也不知道。
众人面面相觑,但也感到窘迫,这样相疑下去,以后朝政怎么施行下去。
这有可能都成了唐朝一个严重的危机。
天气越来越冷了,王画带着精简下来的七千血营士兵,一路西上。这有可能是以后真正血字营士兵的所有构成了。如果一战后,再经过损耗,纵然能逃回来,估计老血营士兵也不会太多,凑起来可能也不过刚满六千人的编制。
到了十一月十二,军队来到了兰州。却有斥候回来禀报,说后面有一行十几个在跟着他们尾随了好长时间。
听到这个,王画十分地反感,他说道:“立即将他们全部抓掳。”
不一会儿这一行全部抓来了,但王画远远看去,却没有看到他们五花大绑,倒是几十个斥候在点头哈腰地与他们一路交谈,一路走过来。
王画有些奇怪。他骑着马奔了过去,一看明白了,原来是李持盈带着护卫跟上来了。
看到王画责备的眼神,李持盈秋波盈盈的大眼睛委屈地看着他。
第八十五章 寻找
本来在武则天离开长安的时候,李旦一家也跟随着武则天回到了洛阳。
这是必然的,跟在武则天后面有风险,可如果不跟在她后面,那么就远离了政治中心。
如果他真正是那种淡泊的人无所谓,可王画几次打交道下来,发现李旦并不是那种淡泊的人,反而他将中国人难得糊涂的哲学,发挥到淋漓尽致的地步。
王画于是将小玉真与金仙送回相王府,但两个小姑娘死活不肯。
王画喊李隆基接人,可李隆基就象当作没有听到一样,王画只好无奈地看着两个小姑娘留在自己家中。只是他郁闷的是小金仙跟在后面凑什么热闹。
不过王画也知道,小姑娘这是怕回到皇宫那个阴暗的地方,敢情将自己家当作了一个避难所了。
这种后果,造成他与李裹儿见面更加困难不说,还招惹了李裹儿好几顿埋怨。好在李裹儿现在身体的原因,也不敢有什么企求。
在他离开长安时,再次将两个小姑娘要送回洛阳去,又没有成功,特别是小玉真一对水汪汪的大眼,就象现在这个样子,委屈地看着他,让他很无语。
又将她们留下来了。但是留在长安,可这回都好了,居然悄悄地跟过来。
王画看着她,一句话还没有说,小玉真忽然眼里滴出一滴两滴泪花儿。
立即有血营的将士过来将王画劝住。
与在繁畤不同,在凉州,唐朝驻扎了几万大军,还有名将郭元振,其实只要不是交战时跟上前线,没有多大危险的。
但这一点也看出,因为常在血营驻地,看他们训练,小姑娘在血营战士心目中位置有多高。
王画看了看她,估计就是自己劝,也劝不住。想了想,算了,写一封信给李旦吧。他说道:“你跟我后面可以,但得听话。”
立即破啼为笑,被风冻得红朴朴的脸上,还挂着几滴泪珠,可现在也似乎是闪烁着喜欢的色彩。
“还有,马上进兰州城,多添置一些衣服。”王画又说道。
小玉真再次高兴地点着头。
王画叹了一口气,这份不仅是情债,还关系到以后政治的立场,连他都无法解决。如果她是李红这样的身份反而好办一点。只不过最后自己与她如何收场,连他都不清楚。
对于她的痴情,王画就象一只骆鸟将头埋在沙丘里,被动地等着发展。
都不敢挑明,一是不忍心,二是不敢挑明,一挑明了,李旦与太平公主马上就警觉了。
而这种结果连武则天都不想要的,如果没有武则天的支持,自己现在是一个营督不错,但不要说李旦与太平公主两人联手,就是随便那一个辗死自己,还是很容易的。
孽债啊,他心中叹道。
可血营战士不这样想,多好的一个小郡主啊,心肠好,与王营督一样,还能看得起他们这些出身寒微的士兵,甚至连训练受伤时,都能亲自为他们包扎伤口。
最难得的是她的一番心意,居然跟随到西北来吃苦,天下那个尊贵的郡主,能做到这种地步?
看着她披着一身雪白的皮袍,与王画并列而行,所有士兵不但不反感,反而在心中为他们祝福。
来到兰州城外扎了营,一些将士进城补办供给,王画却带着小玉真进了城,为她买一些衣服。临来时,她只带着几个护卫,这些护卫还都是出身于长安或者洛阳的,不知道西北冬天有多冷,带的衣服也不多。
因为商路的原因,现在河西走廊上几个重要的城市,如兰州、凉州、肃州还有后来被称为敦煌的沙州,都十分地繁荣,只是与后来不同,现在最繁荣的却是沙州。但这几个州与商业相比较,最重要的还是它的军事位置。
王画既能然打算来西北,对西风做了祥细的了解,不但是风俗民情、地理军事,也有特产人口部落分布等等。为了不想招惹麻烦,或者不想令人瞩目,王画与小玉真还有几个护卫,都换作也平民打扮。
来到了坊市,订制了几套皮裘,出了重金抢制出来。又带着小玉真吃了几个软儿梨,与中原的梨不同,这种梨才摘下来,味道酸涩,果肉硬。但放在冬天后,冻结成冰球,然后放在温暖处化开,果肉则成了一包香水。吃的时候,用手撕开表皮,用嘴吸吮,饮之甜丝丝的,凉津津的,清香无比,沁人心脾,就象是夹杂着果酒与蜂蜜的果汁一样。
可惜因为运输的原因,长安城则罕见这个果子,小玉真吃了好几个,眉开眼笑。
又吃了一碗卤肉面,至于后来闻名全国的牛肉拉面,王画也没有看到,就不知道创立于那一朝了。
在街上转了转,将裘皮取了出来,返回军营。却看到几个士兵坐在大帐里等他。
看到王画过来,行了军礼后,说明了原委。
原来郭元振接受武则天下的八百里加急后,立即派斥候从葛逻禄到突骑施打听消息。
这比东北更有利一点,本来这些部族诚服过唐朝,而且唐朝现在有一个奇怪的现象,在西北与西突厥交战,就是在武周手上,也一直没有落过下风。还有,西突厥现在与唐朝的紧密联系。
现在是西突厥最可怜的时候,先是吐蕃人的攻击,打得不能还手,然后是默啜的攻击,再次打得不能还手。十姓首领斛瑟罗指望唐朝做主,对唐朝诚服,武则天对他也不错,任命为司礼卿兼蒙池州都护、竭忠事主可汗、左屯卫将军、平西军大总管,镇碎叶。但没有想到突骑施兴起,再次将西突厥打得不能还手。
斛瑟罗今年被迫从西域逃到长安,面见武则天诉苦,但在唐休璟的谋划下,认为突骑施不敢违抗唐朝,毕竟他东有东突厥,南有大食,不至于再招惹唐朝这个大敌。反正是换一个主子,只要诚服唐朝就行。因此没有出兵。但老斛同志也吓得不敢再回到西域去了。
于是突骑施一下子吞并了斛瑟罗原来所有的领地。
当然唐休璟所说的很有道理,如果某个人不出卖王画的计划,那么就更加完美了。但现在结果却变成了另一个样子。
不过也因此,突骑施统辖各部有很多原有的西方突厥各部与唐朝关系密切。
消息源源不断地返回来了。
可是郭元振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如果发生在金山,他还可以出兵策应一下,血营交战的地方太远了。不过随后又有各种消息反馈回来。
当萧嵩带着士兵杀向热海时,郭元振就带着两万大军,到达天山了,只是他也不知道血营会从那一个地方突破。当血营从通天岭杀出时,他立即开始领着大军接应。侥幸赶得及时。
看到郭元振亲自前来,乌质勒恨恨地带着军队回去了。
但血营战士大多身上都带着伤,不得不停在沙州休养。
郭元振立即将血营这一战的经历写奏折上报朝廷。刚好经过兰州,听到王画亲自前来,驿卒停了下来,顺便通知王画一声。
王画听到后久久的不语,虽然部分将士杀回来了,但牺牲比东北一路更加惨重,居然只逃回来五百来人。而且牺牲的大多数都还没有真正成为血字营的士兵,只是一个预备兵。
过了半天后,他将让手下将这几个驿卒带下去休息。
第二天王画加快了速度,驿卒并不知道萧嵩一战的具体情况,郭元振奏折里倒有可能写得清楚,不过王画也没有权利将它拆开来看。
到了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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