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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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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当来说,乌质勒不是一个蠢材,这么多天下来,会明白他们释放的善意。现在出动的军队反而比突厥人更多,这简直不可理喻。

萧嵩沉默了一下说道:“他们这是要立威。”

“立威?”哥舒翰再次奇怪地问道,战争是最容易培养人的,这段时间,哥舒翰成长很快,如果王画看到后,一定会感到喜欢。

“不错。”张孝嵩也说道。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如果他们将我们队伍歼灭,办到的事是连突厥人都办不到的。那么凭借他们大破我们血字营的风头,他们可以大肆宣扬,震摄周边的各部,使他们依附于突骑施。至于我们周朝朝廷,也因为我们缺少道理,只有吃哑巴亏,不能向他们抗议。”

“立威吗?那我们就将他们的威风打掉。”王君绰说道。

萧嵩继续缄默不语。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因为知道自己这支队伍刻意与突骑施回避,再加上他们没有想到自己这群人再次改变主意,调头向南,突然杀到南边突骑施的军队面前,有可能迅速将他们击溃。只要冲过包围圈,即使在前面还有敌人阻挡,可那些敌人也因为数量不足,不能重新构成包围圈,那么就是一条生路。

但他在想事情的后果。

张孝嵩将他拉了起来,拉到一株松树下,下面的话他不能当着众人的面说,因为胡人将领太多了。

他说道:“萧营将,在我进入军营时,王中营与我交谈过。”

萧嵩点头,王画经常与血营将士谈心,但这中间是有区别的,有几个人他特别做过一些交谈,比如自己这支队伍中的王君绰。还有眼前的这个张孝嵩,以及那个胡人小子哥舒翰,但只有被王画交谈过立即破格任用的,这些人在这次实战中,立即焕发出过人的风彩。比如这个张孝嵩,现在已经成为了自己重要的左右手。

“对于胡人,王中营的看法,是四个字,先礼后兵。”

“怎么讲?”

“先与他们讲道理,给了自己大义。然后就不能再讲道理了,因为胡人重利轻义,讲道理是行不通的,关健还是将他们打服了,这比什么道理都管用。”

萧嵩笑了起来,他已经明白张孝嵩的意思了。

两个人回来,萧嵩说道:“那么好,我们接下来这样布置吧。选出五百人向西,记好了,与敌人纠缠三天时间,三天过后,想办法撤离。其他的人折向南方,从突骑施军队方向突破。既然他们不给我们面子,我们也不用客气了。但首战必须大捷,然后主要任务就是抢马,一人双骑,甚至三骑,回家!”

“回家!”众人低吼了一声。

这一支军队从躲藏撤离突然改变,变成了主动交战,这是正式血战的开始。

而另一边也开始拉开血战,但这一次血战,则是为了终结。

一条弯弯的小河,流向茫茫的天际处,茂盛的牧草在风中吹动下,虽然开始苍黄,却如同一道道波浪,向天边起伏。这本来是一幅优美的画面,现在却成了地狱般的景象。

到处是死亡士兵的尸体,甚至还有几匹高大的战马生生让唐朝士兵砸碎了脑袋。但除了受伤的战马外,其他的战马都看不到了,大约是让唐军抢走了。

默啜气愤地一脚将一个躺在血泊里的唐兵尸体踢飞。

但跟在他后面的几个突厥人都不说话。敌人太凶悍了,看到那些战马的脑袋没有?是什么样的力量居然将战马的脑浆都击了出来?还有敌人的速度与战斗能力,这个营地可是四百士兵,等到他们接到消息,最近的赶来的时间也不过三个时辰不到,可四百人不但被全歼,而且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通过倒下的尸体,还可以看到有一些突厥人是投降了之后,被处死的。

这是一群狼!

草原上最残忍的狼!

他们不但对敌人残忍,对自己也残忍,战斗到现在,除了因为受伤,被他们捉住了十几个俘虏外,就没有看到一个士兵投降的。而这十几个俘虏,除了两个新兵因为刑讯投降了突厥外,其他的人无一屈服,最后都慷慨就义。但这两个新兵知道的消息却很有限。

打到现在,连默啜都心寒了,如果不将这支军队彻底留在草原上,一旦他们回去后,将是突厥人最大的恶梦。

突然远处士兵一声欢呼。

默啜走了过去,看到血泊里一个士兵瑟缩着身体,站了起来。他叫仆骨都里,是仆骨部的战士,战斗一开始,就被血营的战斗吓倒了,发现不对,立即将一个战友的尸体盖在自己身上,这才躲过一劫。但看到唐人开始屠俘时,吓晕过去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默啜问道。

“我不,不知道,那是黎明时分,他们从哪里,哪里。”说着他指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说道:“就杀过来了,不知道多少人。”

“他们现在往什么地方去了?”

仆骨都里摇头说:“我不知道,不知道,那时我昏过去了。”

默啜气愤地再次踢了一脚,将他踢倒在地上,命令士兵立即搜索踪迹,一会儿他们顺着马蹄印,看到这些印记向南方移动。

默啜冷笑一声,天冷了,唐人急了,逃向南方,哪里正好有一张天罗地网在等着他们。

一阵大风吹过来,扬起了无边的沙尘,王晙用手遮了一下眼睛,又有近百名士倒下来了。沙尘过后,他用“眼睛”眺望着西边的天际,终于看到在天际处隐隐地可以看到绿色的身影。

他大喝道:“扎营。”

必须等到天黑,不然这一行人突兀地从空无人烟的沙漠上走出来,立即会有可能引起四周牧民的注意。

风时不时刮着,扬声的沙尘让人很难受。不过这一片戈壁沙漠面积很小,只是三天就穿了过来。在西边,也有一支突厥人的部队,但也是突厥人最西边的包围军队。

这是王晙最后选定的目标。

可就是将他们消灭了,还是不能突围,因为从这一带再向南方去,就是突厥人的核心地盘,想从这里横行几千里,到达唐朝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张守珪说服仆固、骨人的首领仆骨乙李啜拔。因此这也是突厥人现在最疏于防范的地方。

当然,这一次唐朝人没有按照常理出牌,正常情况下,他们是没有道理游曳到这里的。还有一个原因,这里的树林稀疏,不象在望建河畔可以隐身。队伍到了这里,很容易暴露出来。

夜色很快降临了,斥候骑着马飞奔而出。到了子时,斥候回来禀报,果然突厥人防范很松,四周也没有其他的部队。但几个斥候都皱了一下眉头。最后一个队长说道:“可这一支突厥人,根据帐蓬的数量看,有可能在三四千人。”

做为眼睛,在血营里都是智勇双全的士兵,每一个人除了悍不畏死,还有战斗力与良好的判断力。这也是战斗到现在,只丢失了一个“眼睛”的原因,但根据现在的情况判断,这个眼睛同样也被及时销毁,并没有让突厥人得到。

人数比他们多,而且还要及时结束战斗,虽然有可能这支突厥驻军离其他部队远,但时间拖长了,其他突厥还会赶来。这个难度可想而知。

王晙思考了一下,说道:“战!”

难度越大,越能给张守珪与仆骨人谈判时加分。

一东一西,两次大会战,即将拉开!

大雨还在哗啦啦地下着。

王画抬起了头,说道:“陛下,这一次臣有罪。”

大家感到很愕然,现在所有情况都清楚了,王画计划没有失误,虽然有暴露的危险,可有了这种望远镜的配合,这个暴露的可能性几乎接近于无。主要问题是出在某一个将消息出卖给突厥人的身上。

王画说道:“陛下,可相信臣的忠心?”

武则天点点头。

王画又说道:“这次臣的罪责就是臣忘记了陛下的话。这支血字营本来是属于皇上的直系军队。臣只要将军队的去向,向皇上禀明,并不需要向三省汇报,那样的话,血字营花费巨大代价,集中了唐朝所有精英才建立起来,有什么意义?”

听到王画这句话,几位宰相以及兵部的大臣,脸上全部变了颜色,血营的存在有许多模糊的地方,连兵部同样感到头痛,特别是它的上属,究竟三省有没有权利调动?这一次王画是将它的属权明确了。

三省没有权利调动!

也就是说,以后除了武则天外,任何大臣不得对血营的去向过问!

如果在平时,这将引起轩然大波,可现在听了王画的话,连唐休璟都感到惭愧不安,竟然没有一个人辨驳,都看着王画与武则天,好象他们两个人脸上开出一朵花。

但还没有王画接下来说的话更让人震撼,王画继续冷漠地说道:“有些人已经不将陛下放在眼里,或者陛下这段时间太仁慈了,助长了他们的心中想法。我倒要看看,血字营这次能不能真的垮下来。只有有血字营的存在,有谁敢对陛下不轨,臣可不管他是什么身份,臣的血字营,会立即将他诛杀!”

说到这里,他用眼睛看着李旦、武三思、张易之、张柬之、唐休璟、宋璟等人,眼光如同从结骨(东突厥最西北的大部落)吹来的寒风,然后低喝一声:“臣倒要看看,谁敢作乱!”

第七十三章 分(中)

虽然武则天在诸人膛目结舌中,居然还同意了王画的要求,同时再次将血营扩增为五千人。

这也标志着血营真正成了独一无二的存在。

不受三省六部节制的五千血营战士,想一想血营那恐怖的战斗力,这简直是一个不合理的存在。

可几位宰相的妥协,并没有换来武则天的开心。

这一次重要的行动都可以出卖,况且以后唐朝其他的军事行动。以后有战事发生,除非不经过三省六部的商议,自己直接下诏到各个军营,可就是那样也不能做到保密。

武则天的脸色还是阴沉着。

然后下诏,让李旦李显以及武三思呆在皇宫,非诏谕,不得出宫。

再一次软禁起来。

看到三个人在几名太监陪伴下,没入在茫茫的雨幕里,几位大臣脸上更是出现了担忧。

又决定了两个前去辽东与西北的使者后,众人出了宫。雨还在下着,但小了许多,虽然因为天空中的雨云开始变淡,但因为黄昏的来临,天色暗得还是如同昆仑奴的脸。

大家看了王画一眼,都是低叹一声,上了马车。可是王画仍然骑着马,冒雨向家中狂奔。

下午的雨下得很大,许多地方都出现了积水。马蹄落在地上,溅起了一片水花,随着这水花化作了一小片墨珠,扬起来,落下去,最后在众人眼里只剩下越行越远的马蹄空响。

可有几个人心情更加沉重。

张柬之脸色更是乌紫得象天空中的乌云一样,前几年狄仁杰还在世时,就谈过他这个学生。非大忠即大奸,但让狄仁杰欣慰的是王画散淡的性格。

然而张柬之却从这愤怒的马蹄声中,听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声音。

散淡吗?张柬之担心地想道。这一次的变故,他隐隐感到王画再也不是以前那个王画了。

王画回到家中,他将李红几个人喊了过来。对李红说道:“明天你去江南一趟,这次去买五百名部曲回来,记住了,一定要身体强壮的。”

李红应了一声,嘴角动了动,今天发生了什么事,王画这个举动与以前他的做法截然相反了,以前他从来不用部曲与奴婢。就是有,象自己也早烧去了契书,在官府里销了隶籍的籍贯,等于让自己这些人是一个客户身份,在王家帮忙。

怎么好好的,也与那些大户人家一样,开始征用部曲?

王画没有看她的脸色,继续说道:“沐玫李,你在京兆时间长,去帮我将这三个人找过来。”

说着写下三份名单与地址,递到沐玫李的手上。

沐玫李刚刚出去,他母亲走进来,关切地问道:“有没有听到四凤的消息?”

上午的比拼她与王迤一道观看了,可人太多,离得太远,没有看清楚。然后看到儿子大发神威,其实到现在,连她也是一样,对这个儿子有些看不懂。

“母亲,不用担心,她还活着,我正在寻找办法。”

王画刚说完,家丁匆匆忙忙地跑过来禀报:“不好了,那个突厥公主带着一大群突厥人在闯府。”

闯府?王画站了起来,走到门外,看到那个突厥公主穿着一身紧身衣,带着几十个巨汉,就包括前几天在他手上吃了亏的那个触逻悖。

王画恼怒地来到他面前,说道:“难道那一天我在大明宫没有将你击杀,你以为我真的很好说话?”

说完了,没有等他反应过来,两只手在他眼前挥舞了几下,速度很快,看着触逻悖眼花缭乱。随着手卷缩起来,化作一个拳头,狠狠地砸在他脸上。

触逻悖巨大的身体随着这一拳,立即倒在地上,门板一样的身体溅起了一大圈水花,似玉如珠,溅在空中,溅在众人的身上。突厥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画已经揪起了丹珠的衣服,但揪的地方不对,连带着将她的胸部也揪住了。

“你欺负人。”丹珠涨红了脸喊道。

“醒醒吧。”王画说着,左手啪啪,在她脸上扇了两个耳光子。

这个娇蛮的公主自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立即被王画提在空中哭了起来。

远处就可以看到那片边绵的山岭,这是一个无名的山岭,但以后唐人喜欢称它为半弓山。这道山岭南边是一个缓坡,慢慢地与南方的森林连在一起,如同一个拦腰一会为二的弓臂。但北边都是悬崖峭壁,恰似一道笔直的弓弦。

再向北是一条宽大的通道,宽达四五里路,只有少量起伏不大的丘陵,然后是半草原地带,在长势不很旺盛的地面上,时不时可以看到一些鹅卵石,以及一些杂树。再往北,就是一大片草地,草势旺盛,还可以看到许多水鸟在上面翔集,草地上有许多闪着粼粼波光的小溪。即使在这冬天马上就要来临的季节里,有许多耐寒的野草依旧没有枯黄,带着一丝碧意。

可也是往西北方向最大的危险区域,沼泽地带。就是王画本人在此,也不可能将军队从这一片草地上带出去,有,至少准备一半陷到泥潭中。这需要强大的毅志力与强烈的取舍之心,王画虽然果敢,可离这种果敢好象差得很远。

当然,如果没有乌质勒的几万大军设伏,这条通道已经不能称为通道了,它本来就是一个宽大的平原。两千来人并排都可以通过。可现在几万人扎在这里,这条通道立即变得狭窄起来。

九月二十五,夜,很静。

突骑施的军队都呆在大营里进入了梦乡,大营外面没有更夫的绑子声,只有呜咽的风声,偶尔夹杂着一两只夜枭的凄惨鸣叫,以及一两声野狼的嚎叫。

但守在大营面前的士兵还在紧张地注视在外面,血营的夜袭是很有名的,他们的长官为了此事叮嘱了无数遍。而且斥候传来的消息,敌人离这里不远了。

夜渐渐地加深,大约进入了下半夜了吧,但这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士兵强打着精神,继续注视着远方。

突然一种奇怪的声音传来,闷闷的,似是春天的闷雷一般,向他们这边迅速地移动,都可以感到地面的震动,士兵们立即紧张起来。

他们盯着东方的夜幕,终于一抹抹黑影从夜幕里钻了出来。

敌袭!

号角声吹响,帐蓬里面睡着的士兵立即披挂盔甲。

唐朝军队就杀到了眼前,几十个巡逻与看守大营的士兵就象一个小小的浪花,一个冲锋下来,就被吞噬。然而更多突骑施的战士拿着武器,骑着马奔出大营。

看到无望,这些唐兵扔下了几十支火把,烧了一些营房立即撤退。

后面突骑施的士兵一营营,一队队跟了上来。

墨墨的夜色,战马的嘶叫,战士的怒喝,兵器的相撞,凄厉的喊叫,惊起了无数半弓山上夜宿的飞鸟,从山上树木间,飞到了夜空。

战斗还在延续,但敌人却越逃越远,最后看到唐朝军队进入了开阔带,突骑施的叶护,这支大军的元帅敦哥下令撤军。天渐渐亮了起来,敦哥开始打扫战场,并且将防线主动前移到最窄处。现在唐朝人已经知道他们这一支伏军存在,没有必要再偷偷摸摸的。

但这一夜的血战,唐朝军队只丢下几十具尸体,可突骑施却有三百多名士兵倒在这片寒冷的土地上,永远醒不来了。

听到战报后,敦哥眉头皱了皱,好强大的战斗力,立即派斥候向远方飞奔。通知其他部队加快速度,将这张网开始立即收紧起来。

又派出斥候在草原上搜索敌人行踪,然而斥候一批批派出去,可看不到一个斥候回来。这让敦哥产生了一种压力。这种感觉好象他们不是猎人,而是一伙被狼群盯上的羔羊。

夜色再次降临,经过昨晚的骚扰,警戒的士兵都有些疲惫。加上上半夜,有许多士兵开始在打盹。可就在二更时分,唐朝军队再次杀来。一番骚扰后,没有给突骑施的人造成重大的损失,可小刀子割得敦哥还是很痛,再次烧掉几十座帐蓬,几百名士兵因为追击,倒在草原上。敦哥不得不重新安排,将士兵分成四组,每一组轮流着值夜班。

可是敦哥这时候心情却不是很好,他隐隐感到大汗乌质勒这一次强行缴杀这一支血营,是一个错误的行为。

白天依旧无事,可看到太阳渐渐落下了西山,突骑施人再次如临大敌。

一道流星从天空划过,一道向东南方向坠去。

东南方向,四百多里地开外,一处茂林里,两千名战士全逼武装,盯着茂林的外面。

夜渐渐深了。

萧嵩低喝了一声:“为了李营督,为了张录事,还为了五百多名为了我们安全,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的弟兄们,杀。”

士兵眼里同时也闪过仇恨的眼光,他们都禁不住回头眺望了一下,西北方向。然后抽出了兵器,两千多人如同蛟龙一样,从茂林里冲了出来。

王画鄙视地将她放下,说道:“我懒得与一个死人计较,如果你再无理下去,我立即调血营,将你的手下全部歼灭!”

又厉声看着站在远处的衙役与相关的官员,喝道:“是谁让这群人到处出来乱跑的!”

说完后将门一掩走了进去。

丹珠还想闹事,莫贺干闻讯后立即赶过来,苦苦相劝,才将她劝了回去。

王画回到屋后,胡乱地扒了一碗饭,继续坐在书房里沉思。

为什么会有人将血字营当作了棋子,还是一个弃子,主要还是因为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让这个人轻视了。

力量!

今天老武又将自己力量增加了一份,可他还是感到远远不够。特别是血营里面,这一次几乎将血营里面所有精锐将领,全部调了出去。如果他们没有回来,加上原来一批精兵勇将调出了血营,这支血营还是那支血营么?

他现在真的感到他需要力量,而且是强大的力量。

夜色终于降临,沐玫李带着三个人回来。

这三个人原来都是血字营中的士兵,因为受了重伤,造成身体严重残疾,退了出来。这也是今年春天最早几次战斗中受伤的士兵,因此功劳并不大,朝廷发放了一笔抚恤金后,就在家中养息了。

当然,他们结果比其他军营中受伤的士兵要幸运得多,可是前途还是堪忧。这笔钱用完了,他们的生活将会成为严重问题。除非他们会经营,将这笔钱利用起来。可有几个士兵会做到这一点。

王画让他们坐下来,问道:“现在可好。”

三个人都摇了摇头,春天的热血流过后,现在也意识到将来的严重问题。

王画又说道:“我曾经说过,想使天下穷困百姓都有一个好日子过,那是我的想法,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是无法实现的。可自己的兄弟,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来过着穷困的生活。”

听到他这句话,三个人眼里都有一些泪花闪现出来,中营将还是那个中营将,永远没有将他们忘记,永远将他们当作了兄弟。

王画又说道:“因此我有一个想法,在江南,买下一些田地,当作义庄,只要血营里因为重伤退下来的弟兄,没有担任官职的,还有牺牲弟兄的家属,呆在义庄,哪里除了庄稼外,我还会设置其他的产业,使大家有一个好日子过。”

李红替三人倒茶,听到这里说道:“可是二郎,我们的钱不够用。”

马上要造许多大船,还要买部曲,以及家中庞大的开支,王画抽钱到血营,王迤赌钱,自己代替王画在做善事,江南的瓷窑就是一个聚宝盆,也不够这样无底的开支。血营多少战士牺牲了?从繁畤开始,近四千名战士先后牺牲,这还不算以后的。四千多户的安置,与生活来源,这需要多少经济?当然,不是所有人都会服从王画的安排,有的战士家中情况良好,他们没有必要接受王画的好意。可那毕竟是少数。

王画沉重地说道:“我知道,不但现在,有可能几个月后,还有六千名牺牲的弟兄家属安置。”

听到这里,李红手中的茶壶都掉在桌子上,如果不是几个人见机得快,闪躲过去,开水都烫着了身体。

“李红,你不用急,经济的事不用愁,但是。”说到这里,王画看着三个人,说道:“白点仁、康阿利、翟胜住,因此我希望你们三人帮助我。”

三个人挺直了胸,施了一个军礼答道:“中营敬请吩咐。”

只是康阿利一条腿残废了,没有站直。

但听到王画这样的大义之举,居然需要自己的帮助,都感到万分激动,这是一种新生的感觉。

“我有一条道路,可以获取一些巨大的财源,有了它可以用来安置许多弟兄的家属。但这条财源在海外,船的事我已经准备好了,但因为海外那些土著人与猴子一样,不懂开化,有可能在交易时发生冲突,因此我将招纳几百名部曲,希望你们三人帮助我训练。”

王画不敢用正规将领训练部曲的战斗力,但血营象这三个人的遭遇,还有几十个,大多家境不好,这不但为他们解决了一条出路,而且他们训练了很长时间。这不是教导出来一支血营,只要教出一支能战胜那些猴子的战士出来就行了。其实战斗力,就是普通一个唐人也比那些猴子强,主要还是热带丛林作战的水平。当然越强越好。

这一安排会花去王画很多钱,但对王画本身有很大好处。这几千户的百姓以后会因为感恩戴德,比任何部曲都会对自己忠心。这也是一种力量。还有这件事传出去,也是一种义举,对他的名声也有好处。还有,因为此事,血营的将士更加感谢王画,战斗力的提高是无用置疑的,还加强了血营对自己的忠心。

这都是力量。

当这个力量在大家不知不觉中,强大到了一定地步,就是李旦也好,李显也罢,最后不得不因为忌惮,对自己不敢轻易的招惹。

或者自己这种行为,叫不臣之心。

什么是臣,什么是君,经过这件事后,王画想到这个问题,只是一声冷笑。

王画又对香茑说道:“你到一趟神都,将贺掌柜找来,说计划开始了。”

现在自己还需要后援,而且有了韦家的帮助,出海、兵器以及各种手续,将会简化。

这时候康阿利才想起来,问道:“中营将,什么六千名牺牲的弟兄。”

王画冷笑道:“前一段时间我安排了一个行动,将血营分成了两支,共有六千个弟兄参与进去。但这六千人被某个人卖给了突厥人,很有可能全部回不来了。”

夜到了深处,寒冷的北风刮在人身上,似剔骨之刀。

战!

所有士兵都怒喝一声!

这是为了回家而战,王晙借着微弱的星光,看着战士眼中闪着的熊熊战意,他低声对李楷洛说道:“士气可用。”

李楷洛点点头。他在想一件事情,如果当年岳父带着一支这样的军队,会不会被大祚荣击败?不过也知道是不可能的,这支血营士兵,可以说是用黄金打造的,最好的武器盔甲,最好的抚恤,最快的升迁,如果唐朝几十万士兵都象这样供养,唐朝政府不用打,财政官爵全部自动崩溃了。

但就是战,也不能鲁莽地去战。

王晙命令士兵准备了无数的火把,再次将马蹄用布条裹上,冲出了戈壁滩,绕到这支突厥人的大营上风处,他拿起了望远镜看着远处。

到了夜晚,本来模糊的镜片,更加看不清楚事物,但还是能看到一处处帐蓬散乱地散布在一片平原上。帐蓬很多,说明了这里驻扎的士兵数量同样很多,但也说明了他们没有做好自己从这边突围的想法,很松懈。

这很好理解。两天多前,他们那一战,在东南方向四百多里路开外发生的,无论自己带着队伍向东南突围,还是向西南突围,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但还是看到了有一队队士兵在巡逻,现在突厥人让血营数次夜袭吓怕了,无论那一支军队夜晚防范都很森严。可是王晙却在镜片中,看到几个士兵骑在马背上打着盹。

还是掉以轻心!

王晙想到。

他挥了一下手,队伍立即散成三部,他留在正中,乌可利带着郭虔瓘居于左部,李楷洛带着薛嵩居于右部,静悄悄地摸了过去。

三里,两里,一里,沉沉的夜色,成了他们最好的帮手。

更近了,王晙抽出了马刀,用力往下一挥,在黑幕里扬起一片亮光。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近千名战士用力一勒战马,象一只只下山的猛虎冲了过去。

看到了他们的来临,巡逻的士兵刚吹响号角,血营就扑到了眼前。然后一片惨叫起响起,跟着无数的火花,借着风势,在整个大营蔓延。一个个突厥士兵匆匆忙忙想穿衣服起来,可没有等到他们将盔甲穿上,火焰夹杂着唐军的锋利武器,就到了近前。

还没有正面交战,这一支突厥大营就开始了全面崩溃。

三支血营战士在突厥人的大营里纵横驰骋,繁畤城外那场战斗,几乎在重演。但这一支血营战士的战斗力更加凶悍,对手的人数也更少,几乎不及繁畤城外一半数量。

只有半个时辰,因为突厥人的全面崩溃,战斗从突厥大营转移到了外围,虽然突厥人在逃跑,王晙仍然命令士兵继续追杀。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喊杀声,惨叫起停了下来。

昏蒙蒙的太阳从东方升了起来,带着一轮惨淡的血色。地上也到处是血色,一滩滩的血迹在枯黄的草丛上格外的显眼刺目。

王晙命令士兵吹响号角,收兵!清点战场。这一场夜战,前后共击毙了两千三百多突厥战士,收缴了一千多匹战马,以及大量的武器与辎重。不过更多的辎重都被这把大火烧掉了。

但血营战士同样损失也很惨重,现在只剩下六百来名将士。

王晙命令士兵将同泽掩埋,说了声:“撤!”

所有战士都骑上了战马,几乎是一人三骑,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的原野上。但王晙临回头看了一下南方,哪里是仆骨人的地域,现在就看张守珪与突厥人怎么样交谈了。

如果那边有好消息传来,他们就可以回家!

李裹儿忧伤地看着外面的雨夜,雨势变小,如同丝线,密密地绞织一张寒冷的丝网。

街上一片寂寥,白天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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