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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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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则天可不会管高昌百姓生活得好不好,她听了后十分高兴,吩咐李显务必请手下农夫慎重看管好这些棉花。等到收获后,看一下亩产,以及到底有多少效益。
其实算法都不对,李显的庄子是良田,还有他是肥料只管堆,差一点将棉花堆得长疯了。如果不是打枝打得及时,有可能会出大问题。还有就是有棉产品出来,也是按长安的物价计算的。这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但造成一个后果,棉花普及起来比王画想的还要快。
到了六月末,一些早熟的棉花终于耐不住,欣欣然地将果壳撑开,露出雪白的棉絮。这一下子更轰动整个长安了。武则天再次带着大臣,来到田间察看,然后看着农庄里的仆役们,将棉花采摘下来,还有一些晒好的。于是兴致勃勃地看他们脱籽,然后纺纱织布。一条棉布出来后,命大臣们赋诗。
让李显出尽了风头。
然而果如王画所想,得到一些大约的产量与种植要求后,许多家族开始新的一轮抢地风波,特别是西域的地方,哪里到处都是荒地,现在却成了宝贝。还有这个采摘十分麻烦,又有农夫,从哪里来。
风云,终于从长安开始,扩散到各地。至于李显这块田里的种子,更成了抢手货。弄不清楚啊,不敢用西域或者岭南的种子。李显虽然是中庸,可身后还有一个强势人物。这个势能不借么?
只有到这时候,李显才明白王画说了一句,我帮你,可就帮了这个棉花。那个什么航海,到现在还没有音讯。可现在才看到,就是这棉花,对他产生多大的帮助!
很感谢,可不好当面酬谢,于是在听说自己女儿经常与王画“鬼混”在一起,让李裹儿带了许多珍贵的首饰,赏给王家。结果王画只留了一部分,送了三凤与大凤,还有母亲,其余的转赠给了李裹儿。
那天李裹儿十分开心,让王画想怎么骑就怎么骑了几回。
但王画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两样工艺品上。他是要势在必得,不但事关国体,还有四凤的消息。如果默啜真能提供一些消息,他多少从这消息里判断四凤可能的下落,以及这个想要对付他的仇家是何人。
王画势在必得,可这回默啜同样也势在必得。
一些消息传了过来。首先就是太原的,快马下旨,各大家族十分配合,将家族作坊里最好制作氍毹的技师全部送往长安,但因为路途的原因,这些人还在半路上。
可另一个不好的消息传过来。在这些家族的配合下,终于发现了几条突厥人刚刚生产的氍毹,已经流传到了太原,只是数量很少。也让快马带到长安。武则天与群臣好奇地观看。
突厥人生产种多毛制品种,包括氍毹,还有毡棚,许多帐蓬就是用毛制品做的,不然那一天王画用了夜攻加火烧,也没有那么大效果了。但能出现在太原,说明工艺十分精良,不然也没有商人打那么远往太原带,犯傻不成?
果然这几条氍毹制工十分精良华美,上面还穿着一些金银细线,图案更是绚丽多彩。
这是外行人在看,王画却一眼就看到了问题所在。这几条氍毹,是在仿突厥风格,可本身带着浓浓的汉族与大食风格在里面。汉族风格好理解。
消息已经带回来了。
其实唐朝这种包融的社会性质,对商业发展十分有利的。但有一条陋习,看不起商人,也轻视了商人的地位存在。这是从汉朝开始的,汉朝用人制是举贤制,以孝廉为准则,从下往上推拨人才。一听某地有一个六十多岁老者,还每天晚上跪在地上,服侍八十岁的老母洗脚,好,你品德够了,去做县令吧。
这种制度本身用意是好的,但何谓孝,何为廉?就象同一件事,司马光与司马迁书写,性质截然不同。最后只好凭借威望,什么样的人最有威望,官宦弟子,于是四世三公,层出不穷。最后士族无敌。
商人也有威望啊,可商人最终目标是赚钱,就算孝符合了,廉不符合。做人嘛,得象王戎那样,晚上搂着钱睡觉,白天绝对不能谈钱,得称阿堵物,因为钱污了口。
商人地位一落千丈。因此唐朝那么好条件,商业还不是宋朝的对手。宋朝那也是被逼的。结果这一逼,逼成了历史上最富的王朝,就因为对商业的慎重。
太原作为唐初最大的三大都市之一,商业气氛同样浓厚。但太原不象长安,那是隋炀帝建的,往死里建,越大越好。因此面积要小许多,连郊区也住了许多百姓,这样的情况洛阳也有。
有的作坊主为了压缩成本,有的还为了逃避税务,将作坊迁于郊外,形成一个个地下作坊。还有的百姓一户或者几户联手,制作一些东西,放在坊市上出售,或者直接卖给商人。
因此这一次默啜入侵,许多百姓因为没有来得及逃到城去,被突厥人俘去。这里面就有一些氍毹技师。具体名单都上报了朝廷。
大食工匠也好理解。现在默嗓经营之下,东突厥的势力很大,加上西突厥的不争气,默啜的势力,西面已经跨过青山与玄池(斋桑泊),面积都有后来蒙古的两倍半大。离大食与吐火罗等国并不远。突厥人用重金请几个或者几十个高明的工匠前来,不是很困难。如果默啜在三月与自己约定后就准备此事,那么现在也早到了突厥。
这本来对突厥有利,不但是比拼,原来突厥人制作氍毹那是留给自己用的,现在可以出销,至少比卖羊毛划算得多,也可以从唐朝换回更多的物资。
王画将这几条氍毹拿在手里细细观看,发觉突厥人还没有将这几种风格完全融合好。但几个月后,相信这个困难能解决的。可是王画微微一笑,他没有表态,无论默啜再怎么努力,结果还是注定的。
可王画加速了时间。也不因为宫女是一个个少女,该呵斥时还得要呵斥,同时进一步催促将作监的工匠,完善新式织与缂机。这玩意就等着下锅。
然而快七月来临,宋问也到了长安,他是有事禀报的。但也带来了一条消息,证明了默啜就是对瓷器同样也势在必得。
看到了宋问,王画很高兴地款待。自己在南方的瓷窑红红火火的,萧亚轩与宋问都是出了大力的。
宋问坐下来,他说道:“二郎,我有一件事要询问一下,我们是不是要扩大生产了?”
“为什么?”
“你看看这账目。”说着宋问将几本账册递到王画手上。王画草草地看了一下,效益最好的时候是在去年,但到了今年后逐渐下降。主要王家用费大,王迤置了许多实业,平时还喜欢赌个钱。反正家里面钱就是发大水淌来一样,无所谓了。
王画也无所谓,现在这个便宜父亲什么事也没有得做,不让他赌钱干嘛去?或者让他再次插手瓷窑事务,王画没有这胆量,也怕朝中有人指手划脚,毕竟现在工匠身份低。于是在这一年来光是斗鸡,王迤就输了两万多贯。被王画母亲说了几句。每次都发誓不赌,可有人拉,一拉就走了。好在他还知道一个分寸,玩得太大从来不来。
但每次都是输,输得多了,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王画没有过问,李红更不好说,就这样过下去。
主要用费还是王画自己身上,贴在血营的钱太多了。还有时不时救济一下灾民,这都是李红的用费。可现在马上就得准备许多钱建造海船,这笔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为了精益求精,现在的造船技术最好的不是唐朝,而是大食,于是宋问亲自到广州,买大食人的造船图纸回来参考,这个费用又花了一万贯。钱少了人家不动心。
王画摇了摇头说道:“你说的这条方法不行,什么叫珍贵,因为少而有华美,才为珍,因此它的价格才能抬起来。如果多了,不要说是瓷器,就是人参,也贵不起来。你说的问题,我早知道了。不但我们的瓷窑,宝林斋买下我们原来青山沟的瓷窑,问题更严重。但这个困难马上过几天我就要亲自去江南。一是为了这次朝廷与突厥人的比拼,烧三件瓷器。顺便带着你们烧出来几个新品种,维持几年再说吧。”
听到王画提到突厥人,宋问说道:“我还有一件事忘记了禀报。”
“说吧。”
“在四月末,我们买下的土山上也发现了几个突厥人在偷我们的瓷石与瓷土。”
他说的土山,就是王画圈下来的几个含有高岭土与瓷石的野山。因为垂诞王家瓷窑的利润,还有想得到王画瓷窑的配方,经常有瓷窑主偷土石回去烧制。还真有人研发出现一些配方,也在景德镇其他地方找到含有高岭土与瓷石的野山。导致景德镇现在的瓷器业迅速膨胀。
这件事本身不稀怪,只是奇怪的是突厥人。难道默啜再想弄一个汉突大食三家联手?
但这个难度比制作氍毹难度更高,必须要有国内一家工艺高超的瓷窑与他配合,再加上大食的釉料,才有赢的希望。可谁家瓷窑甘冒天下之大不韪,与突厥人联手?
就是七姓也没有这个胆子!
宋问又说道:“还有,我怀疑有人出卖了技术。因此,我想我们可不可能多卖一些部曲回来?”
部曲就是奴隶,他们没有人身自由。现在王画窑上请的工人都是良户,最少也是客户,因此没有多大拘束力。就是发现了他们出卖技术,也不能将他们怎么的,顶多克扣一些工薪罢了。但部曲不一样了,如果发现了,可以任意地抽打。
宋问这句话说得也有道理。
但王画再次摇头,他说道:“为什么我们瓷窑能够坚持到现在,这中间利润越来越大,可却没有被人吃下去?”
“这是皇上在撑着二郎。”
“那就对了,可皇上为什么撑我?”
“二郎有才学。”
“这只是其一,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品德。虽然我斗来斗去的,但对老百姓,我一直抱着同情的心情,因此才被皇上敬重。这是本,如果为了一点小利失去了本,让皇上听到后感到反感了。什么技术,什么防范,都没有用。还有一件事,马上我们的财源也要侧重另一个方面。但与宝林斋合作,同样是与虎谋皮,同时一部分钱要转入地下,所以我有一些事情要嘱咐你。”现在王画还没有进入朝堂,一旦进入朝堂,他就要大展拳脚,而不象这样温温吞吞。那时候需要的是强大的力量,这时钱就会派上更多的用场。但这个钱同样也在隐瞒了韦家,难度可不小。之所以与韦家合作,只是借他们的势。
刚说着,门房进来禀报,说安乐公主求见。
王画奇怪,这几天见面都在自己那间别院里见面的,而且昨天刚刚幽会过。这么晚怎么亲自跑到自己家中?王画迎了出来。俩人一道进屋,王画低声问道:“有什么事吗?”
李裹儿娇羞万分,又骄傲万分地说道:“二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第六十一章 大江魅影
对于李裹儿,王家的人已经没有一开始那样敬畏。
不但没有敬畏,反而心情很复杂。到少没有对李持盈那样欢迎。这是一个现实的想法。李持盈对儿子好,又身为郡主,做王画妻子很般配。李裹儿身份更尊贵,可毕竟是一个有夫之妇,并有这个夫还是梁王的儿子,因此看到或者听到儿子与这位公主幽会的消息。王家上下反而提心吊胆的。
看到李裹儿到来,一家上下施礼,王画明显感到他们施礼时那种生分,但李裹儿没有感觉出来。
王画直接将李裹儿带到书房里,他也很想知道李裹儿这个好消息。
让她坐下来,李红过来为她沏茶,李裹儿却将她拉坐下来。李红有点莫明其妙,李裹儿说道:“以后要麻烦你多照料二郎了。”
“是。”李红更加奇怪了。
现在她已隐隐约约地察觉到自己一直没有与王画同房,恐怕根源还出在这个小公主的身上,可是李裹儿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王画不想李红小脑瓜子再伤神下去,他让李红退下,回过头来看着李裹儿说道:“有什么好消息?”
“你猜。”
“难道在路上捡到一块铜钱?”
“去你的,再猜。”
“或者天下掉下来一个美男?”
李裹儿被他逗乐了,说道:“你就是那个天下掉下来的美男,猜猜看嘛。”
王画已经将她抱起来,掀开了衣服趴在肚子上,听着,问道:“是不是这个?”
不难猜,两个都呆在一起那么长时间,如果一点动静也没有,那才是怪事。
李裹儿羞涩而骄傲地点头,然后问:“你不感到为难?”
“为难什么?”
“如果梁王知道后,会不会对你不利?”
武三思吗?王画眼前又浮现出那个被史书称为寡廉鲜耻的人的形象。他会对自己不利?现在生气有点可能,毕竟这件事多少丢了他一点脸面,但不会不利。现在朝中正直的大臣倒张,第二个就是倒武,他需要盟友,更不会在这件事向自己发难。但以后时局安定下来,那么就不好说。
王画将李裹儿的手抓住,说道:“我之所以拼命,正是为了你快乐,为了你幸福,怎么能因为某个人生气,就放弃呢?放心休养吧。”
李裹儿点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前几天,我发觉人不舒服,经常呕吐,喊了大夫诊断,大夫说的。我怕失误,请了好几个大夫,都说奴有喜了。”
“这是好消息,就是美中不足,他不能跟我一个姓。”
“那么也让他姓王吧。”
“呵呵。”王画一乐,这可不行,本来李裹儿碰都没有让武崇训碰一下,现在突然有了宝宝,武家的人很不高兴。再让他姓王,武家也丢不起这个脸。反而最后逼得他们鱼死网破。他说:“这个无所谓,只要他是我们的血肉就行。”
“那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李裹儿抓住一个东西,说道:“就是它怎么办?”
“凉伴。”
“真不行,将李红收下来吧。但奴有一个条件,只准你碰她,不能让她也有孩子。”
这真是古怪的道理。王画愕然地看着李裹儿问道:“为什么?”
“奴还不知道这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以后王家的长子应当是奴的。”
王画再次一乐,他说道:“你还真是霸道。”
“跟你学的。”
“好吧,我答应你了。”
李裹儿这才开心地告辞。看到她带着一群宫奴离开,王迤嘴张了张,但还是没有说。自己这个儿子有什么主意,也看不透。
吃过晚饭,王画再次将宋问召进书房,刚才因为李裹儿的闯入,事情还没有谈完。王画说道:“瓷窑的事,不能放弃,但大航海开始后,先是集中精力与定林斋合作。但一部分钱必须重新研发新式船只,但记住了,一定款式。”
说到这里王画想了一下。现在由于唐朝畸形的政策,国人不让出国,因此经商的都是外国人。一条就是丝绸之路,用骆驼队,将中亚西亚欧洲的货物运到中国,再将中国的货物运到世界各地。特别一样东西,因为许多地方都在用吃茶词眼,于是茶叶运到欧洲后,翻译的问题,真的吃茶。连茶叶末都吃到肚子,不知道味道如何?
还有一条就是海运,王画还真小看了世界的造船业,即使现在唐朝,海运事业也空前繁荣。不过这个繁荣与汉人沾的关系并不大,在广州港里停的最多的是大食船、波斯船,还有天竺船、师子船(斯里兰卡)与南海船(马六甲海峡两边一些小国家的)。最好的就是大食船。但现在航海风险很大,且不说大风大浪,船只抗浪性差,就说在海洋中辨认方向,以及驾驶。纯是利用洋流的流动,跟着洋流与海岸线跑。
有一条就可以证明,台湾离中国那么近,可中国除了东吴时上了一次外,在唐朝根本就没有注意。甚至还称台湾为小琉球,意思比琉球群岛还要小。这个原因就是因为台湾海峡洋流是南北方向的,而不是东西方向的。
这更增加了风险性,有的船只跑错了方向,本来向马六甲海峡返航的,结果跑到爪哇群岛,这些都有史书记载的。或者跑到广漠无边的南印度洋、南极洲,没有回来的。虽然史书没有记载,但肯定会有。
所以表面上看起来,航海更合算,想一想一个骆驼队能带几吨货,而一支船队所带的货能达上数千吨,可唐朝的交易形式还是以丝绸之路为主。钱是好,可得有命享受。
其实说到底,一是船只的质量,二是没有指南针,还有望远镜同样能在关健时候起来重要作用。
于是王画说道:“反正不管那一个地方的船只,只要与第一批船只款式不同就是。我再调一批族人过去,培持一批亲信。并且让他们学会驶船技术本领。再有,与江南一些大家族拉开关系。这样吧,你立即回去,派人对洪州熊家、罗家,江州陶家、翟家,润州纪家、甘家,杭州金家,苏州的陆朱张顾,说一下,着他们立即派出最好的绣工进入皇宫。”
本来王画还想说扬州几大家族,但考虑到他们大多与太原王家关系密切,所以没说。还有徐州兰陵萧,也就是萧淑妃的家族,同样考虑老武感受没有说。还有泉州黄林单仇戚,对他以后帮助同样很大,但距离太远了,估计赶不上最后一班列车,同样也没有说。当然还有许多大的士族,王画只是列举了一小部份,蛋糕就这么大,分的人多了,反而得不到友谊。
还有,现在士族主要集中在北方,一是这几百年政权的正朔在北方,二是南方经宋齐梁陈的更替对士族也有覆灭性的打击。因此南方的士族规模小,掌控的权利也很小。但有一门好处,与七姓瓜葛都不是很大。因此王画所选择的全是南方的士族。
“二郎,为什么?”宋问不解地问道。
“如今天下,最好的丝绣品种有那些?”
宋问这个也不清楚,他凭着记忆说道:“绫有河南府的文绫、滑州的方纹绫、蔡州的四窠绫、青州的仙文绫、兖州的镜花绫、徐州的双丝绫,定州的瑞绫、润州的鱼口绫、苏州的绯绫、湖州的鸟绫、阆州重莲绫、梓州的樗蒲绫等。绸有怀州平绸、魏州花绸、绵州对凤绸等。绢有陵州的鹅溪绢等。罗有恒州的春罗、孔雀罗,越州的宝花罗、蜀州的单丝罗汉州的交丝罗等。还有扬州的织锦、河南府的葛布、利州的金丝布。”
王画示意他停下来,问道:“你再将大周地形按淮河以北与以南,再加上西南划分一下,产量不说,名品那个区域最多?”
“北方了,然后是南方,再到西南。”
“可那个地方产丝量最大?”
宋问已经有一些明白了。
王画又说道:“因为北方家族大,所以能集中更多的技师,因为北方产丝量小,手也不如南人手巧,反而名种繁杂,远胜于南方。”
这是一个奇特的现象,居然没有史学家却研究这个问题。如果不是王画用了心,也没有想到。直到宋朝这种现象才走上应有的轨道。
“你再想,为什么这一次皇上下旨,那么多家族纷纷涌跃地派出家族中的能工巧匠,突然他们心变好了?爱国了?”
宋问摇了摇头。
“正是这一次制造这三件氍毹,我不但对织机进行改进,这种织机将会提高织布纺纱的效率,还有在制造氍毹中,我也创出几种新的制造方法。他们派人支持是假,想瓜分这场技术盛宴是真。还有一点,这一次我在制造氍毹中还夹杂着几种新式丝绣方法。”
王画说到这里,不用再说下去了。宋问已经明白王画用意,他答道:“我明天就立即离开京城,为你办好这件事。”
“辛苦了。”王画也没有矫情。
又过了几天,第一批工匠到达了长安。因为有男有女,大明宫里立即撤出一个宫殿,晚上男女分开就寝,白天还有太监在做严密监视。
这与王画形式不同。一是王画品性还不至于如此恶劣,他想要美色,手招招,长安城里的粉头估计倒贴也愿意的。不看到沐玫李,连酒馆都不要了,怕误了机会。况且如果王画真的看中那一个,李世民连身边陪寝的爱婢都送给房玄龄,武则天还不会吝啬到舍不得几个宫女的地步。
但工匠在这时候,给人们的印象还是很低的。
其实这些工匠进了皇宫后,这几个月就等于进了监狱。
但他们技术都很熟练,上手很快,王画教得也舒服。这只是一个原因,第二个原因,经过近二十天的教导与动手,王画对这种工艺也开始有了一定的手工操作能力。这样双方都变得容易沟通起来。
可王画还是没有让他们制作,只是将那三张图放在哪里,让他们每天看。成竹在胸嘛,郑板桥画竹子画得好,不就是因为看了十几年竹子,对它的形象熟悉了?这三件作品,要等他回来,总领大纲,一道制作,反正人手很多,不怕耽搁时间。
但没有让他们松懈,开始让他们自己创造一些作品,以便迅速熟悉新工艺。这也是艺人求之不得的好事。况且材料充足,不怕浪费。其实也没有浪费,这些能工巧匠聚集在一起,创造的作品想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最后让宫里的太监一一封存。它们的下落估计想买也买不到,有可能让老武封赐给一些宗室弟子以及大臣。
王画终于离开京城,但是挂着一个大使的名义前去江南的。还有一个副使,张嘉贞。
小张同志才三十几岁,他的升迁比王画还富有传奇色彩。本来因为中明经举,补授平乡县尉,后来因为案件牵连贬官回乡。去年,侍御史张循宪为采访使巡查河东,遇事棘手,难于断决,即向当地官吏征询贤才协助。当地官员就推举了小张。然而一段时间下来后,老张开始惊讶了,处事准确敏捷,有条有理,而且他形貌伟岸,举止大方,即使与自己在一起,也是侃侃而谈,毫不拘束。
人才啊,老张从河东回来后,一样事没有做,立即向武则天推荐小张。武则天听到老张说得郑重,也听了他的话,将小张召了进来,一番谈论之后,武则天大悦。即拜张嘉贞为监察御史。张循宪也因举荐人才有功提升为司勋郎中。
这一次王画烧个瓷,他跟去有什么作用?
这是让小张见多识广,看到更多地方的风俗民情的。再联想到武则天这段时间疯狂地逼迫各州刺史推举人才,可推来的人才,召见了又不满意,于是大发雷霆,几乎将各州的刺吏都快逼疯了。晕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样的人才哉?难不成个个都要象王画那样?
两者一联系,从江南回来后的小张前途可想而知。
王画也没有客套,这个人他知道,就是武则天不因为自己的刺激,以后还会破囊而出。只是自己那几条建议起了一些催化剂的作用,使他提前得到一些重用罢了。
带着二十几名侍卫,都骑着马,抢时间,一路飞奔,到了襄州开始走水路,下汉水,奔长江。
在汉水张同志还要好一点,毕竟也看过宽阔的黄河。但下了长江后,小张嘴张大了,说道:“原来大江这么宽啊。”
王画笑了笑说:“快喝酒吧,到地头还有近两天时间,你慢慢看吧。”
小张喝着酒,吃着江上渔翁打来的鲈鱼,眼睛还直瞪瞪地看着船外的江景。北方人嘛,王画能理解。其实长江与黄河是两种形式存在的,黄河是壮,长江是阔。黄河是雄浑有力,长江是母亲,宽大仁和秀丽。
这时候正是七月十六,作物最茂盛的时候,两边无数的碧柳漫天,芳草菲菲。还时不时有美丽的白鹭从长空划过,没有污染的江水,如同一条无边无限的蓝宝石一般。
就是王画那一年游学的时候,从长江经过,还是再一次为它的美丽震撼。
小张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兴致勃勃,与王画又谈论了一下诗文,还作了一首诗。
天就黑了下来,一轮明月从东边无穷的江头升了起来。
蒙蒙的月色,一下子使整个江面,半瑟半黄,微微的江风吹来,听着船只划过波浪的声响。这种雄浑的景象,再次震撼了小张,看着他在船头似疯似颠,王画无语,他都困了,还有许多事要想。最少准备烧那些瓷器,需要什么材料,什么工艺,还有这些材料出自什么地方。自家家中的一些杂事,以及李裹肚子里那个儿子。
得,我不陪你了。他刚要进舱准备睡觉。突然听到小张喊道:“王中营,你看那艘船好大。”
大船有啊,到了广州港,有许多大船,长江里面也有一些大船,但都是内河船,它们不适宜在大海里航行的,大船的规模也很少。王画抬起头来,看着远方的江面,果然是一只大船。乌蒙蒙的船身,瘦长的身腰,就象一支利箭,跟在他们后面,迅速地划过来。
船不小,还是一艘海船。王画心中不解,一般海船大多数在广州下货,少量的也进入泉州或者明州。也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海船进入长江过。但现在不好说,唐朝着重的是陆地上的军事力量,水军基础很薄弱的,大多数时候做做样子,维持一下治安,更不要说出海了。
虽然心中狐疑,这也不是王画职责,甚至有可能将来他也要加入这一行列。
于是走进船舱,留小张同志一个人慢慢看江景看船吧。能有多大,如果他看到几十万吨油轮还不知作何感想。不过王画也休想再看到这种真正的巨轮了。
可刚进入船舱没有一会儿,又被侍卫喊了出来,他们说道:“王中营,你看,那艘船想撞我们。”
撞我们?王画抬头看去。船夫与张嘉贞一样,开始也在欣赏这艘大船,并且为了欣赏,主动让出航道,下了半帆,降下速度,为了从旁边观看。但他刚往旁边航道让去,那艘船也调整了航道,对着他们这艘船只,直驶而来。
船夫还以为是一个巧合,于是连让了好几次,但他在让,后面这艘大船也随着作调整。
不用说,这艘船跟在他们后面,是冲着他们来的。
等到王画出来的时候,大船已经很近了,就象一个巨大的怪物,张大了嘴巴,狰狞地向他们扑来。
第六十二章 前骤
水面不象在陆地上,两辆马车相撞,会人翻马滚。
水的浮力会使船只在相撞的时候弹开。船身大多数时候也只是倾斜一下而己。当然,重载船只那是两回事,无论如何相撞,这样高速行驶之下,都是一场灾难。但无论这只神秘的大船,或者是王画他们乘驶的这艘几十吨的中等船只,都是小半载,几乎是空载。
然而两只船吨位悬殊太大了,还有这艘船只的造型,它本来就是一艘海船,为了破浪时,那种尖尖的利刀一样船头,以这种速度顺流而下,撞上后有可能一下子会使王画这艘船只撕裂,就是没有撕裂,也有可能撞出一个大洞。
严重的是角度如果对准的话,一下子会骑在王画这艘船上,一旦这个后果,这艘船马上就会沉没。
除非跳水,可王画带来的人大多数是北方的侍卫,就是王画本人,也不敢在这茫茫大江上,说跳下去会有生机。
大船越来越近了,连王画都一愁莫展,不知道如何是好。
侍卫中一个叫赵进进开始将缆绳系在大槊上,他对艄公说道:“小心避让。”
王画问道:“赵进进,你要做什么?”
“王将军,无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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