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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唐-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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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艺可以说是繁琐到了极点。
所以到了它技法大成时候,都用在名贵书画、皇室衣服或者大人物遗像上。象王画这样做,打个比喻,就象王画用他用五百多万买下来的黄地珐琅瓷碗盛饭吃,或者用价值两百多万的明洪武釉里红缠枝花卉纹军持烧茶喝一样。
太侈奢了。
不过事关国体,这一点也不能计较。
侈奢是侈奢了,但也很讲理。将刻丝敷于毛毯上,与毛毯联成一个整体,不是不可行的,王画自己将图案颜色搭配好,工匠与宫女们将丝织联接好,还是一幅整体工艺品毛毯。只是刻丝的观赏价值下降,而毛毯的工艺价值上升。
还有一门好处,随着考古的发现,一开始人们以为这种工艺出现在宋朝,后来推到五代,然后不断地入前推,一直推到汉魏。其实唐朝就有了这种工艺,但不成熟,也很少见,大多数做官员的腰带或者名重书籍的封皮。
象这些挑选出来的宫女,就有几个人会一些简单的刻丝手艺。王画调教起来容易。
但王画自己任务繁重了,因为时间。首先宫女就要调教,简单的手艺不行的,刻丝工艺流程复杂,仅一方巾大小的上等作品,就包含上千种渐进色,需高级技师耗费数月的时间方可完工。技师问题不大,马上各地许多技师进宫,可将这些技师如何统一起来,不要象七姓那幅长轴画,乍似好看,可再看,明显画意不统一,反而不美。这又是一个难度。还有宫女的手艺也得提高。
还有,缂织时,先在织机上安装好经线,经线下衬画稿或书稿,织工透过经丝,用毛笔将画样的彩色图案描绘在经丝面上,然后再分别用长约十厘米、装有各种丝线的舟形小梭依花纹图案分块缂织。这个毛笔画活,王画是不可能指望织工了,必须自己完成。
这比在纸上作画难度,不知高了多少倍。而且王画本身也没有做过这样的活,也得摸索。
还没有完,一开始不能制毯,王画将图案绘好后,还要画出原图,让这些技工们揣摩观看,同时再学习这些新技法。并且包括现在大食常用的金银线,后来用的孔雀毛,还有他前世用干燥草、干燥花制成箔纸,再切割成细条织在面料里,使其画面更加贴近自然一些好的技巧。
可以说王画制作了这三件毛毯,有可能集后来毛毯与刻丝的所有大成。
不但宫女,连闻讯前来的上官小婉与一群公主郡主们,也听得目瞪口呆,没听过,连想都没有想过。有的好丝绣的主儿,还拿笔记下来,回去后自己揣摩。
但让王画满足的是,人手与材料不愁,只要自己开口就是。如果什么活都让他亲手做的话,嗯,也不要三个月,三年也未必会完成。
王画一边讲解,一边比划,还不时用笔采用速写手法,画图让她们有一个直观的印象。
然后就是机器,制毯的纺机,也要改进,这一点可以参考一下李显皇庄里的一些织机。经过匠人不断地改进,现在虽然赶不上黄道婆的那种,但相差也不会太远。可以用来借鉴一下。还有一种机器,缂丝机,是一台木机,几十个装有各色纬线的竹形小梭子和一把竹制的拨子。织造时,艺人坐在木机前,按预先设计勾绘在经面上的图案,不停地换着梭子来回穿梭织纬,然后用拨子把纬线排紧。原理简单,制造并不困难,可因为落后,织造一幅作品,往往需要换数以万计的梭子。
这一点王画也没有办法。咱没有挖土机,只好学愚公移山,用担子挑了。
到了傍晚,王画才筋疲力尽地回去。
这玩意儿比他在羊肠岭大战后还累人。主要他知道工艺,可没有动手能力,或者换一句话来说,只有理论知识,没有实践知识。如果宫女有动手能力还好一点,大家配合一下。可宫女动手能力很差。因此教起来很累。
但大半天下来,整个长安也知道这件事了。
好啊,这是雅事,上次王画比拼漆器、瓷器,还有才试天下,都是在洛州进行的,怎么的也轮到咱长安一回。
连小九也带着大凤回来了,看到王画问道:“小二,那个比拼是怎么回事?”
王画对他不尊重,喊他小九,他气不过,也不顾王画现在职位比他高,也开始喊他小二了。反正这姐夫郎舅的,一点礼貌也没有。
王画坐下来将事情一说。
大凤说道:“小二,可你从来都没有碰过氍毹,怎么会做的?”
王画本来想说,从书上看的,可想一想,张九龄在这,估计瞒不过小九。于是改口道:“我看过一些人家的制作过程,平时偶尔也想过一下。不难,大姐,你看过我那回失败过?”
大凤一想也是,连去年那次大拼比都胜了,这两样东西应不难,况且瓷器是二弟最拿手的。
小九在一旁说道:“那么怎么的,那三件毛毯,要留下一件给你未来的大侄子吧。”
留那毛毯?门也没有,现在王画还没有办法预算出来,但估计三件毛毯制作完了,加上人工的成本还不知道得几百万钱。还有一点,现在王画终于知道小玉真小时候为什么对字画那么疯狂了。这是老武的遗传基因,老武因为本人才学高,所以对字画十分偏爱,只是现在小玉真和长大了,不象小时候那么幼稚,有时候看重了他写的一幅字,也是羞羞答答地讨要。
这三件毛毯制成功后,不但是一件工艺品,集中了丝刻与毯子的工艺,同时也是集中了字画的大成。不要说小九,就是李显李旦估计也得不到。
他摇了摇头说:“那不行,如果你想要,大约半个月后我到江南,为你烧几件好的瓷器送给你。咦,不对,大侄子?”
大凤羞涩地低下头去。
“行啊,小九哥。”王画狠狠地搂着小九,可怜小九被他挤得直叫唤。
听到这个消息,王画父母立即高兴起来,命令下来操办宴席,大喜啊,也算是王家半个后人。
吃过了晚饭,王画来到血字营,还有一件事他还没有了。不管四凤的事与默啜有没有关系,可默啜居然拿他的家人来威胁自己。
这是他的底线,是他的逆鳞!
现在一家人都过上一个开心的生活,而小时候对自己十分信赖的小妹,不知下落,每想到这里,他都是心痛,居然还被人用来要胁自己。为了国家他可以顾上大局,但这口恶气,他不会就这样轻易放弃的。
来到了军营,看到一大群将士正在喝酒吃饭。在血营里,喝酒没有事,但不要撒酒疯,打架更是欢迎,只要不把人打伤打残就行。这是王画刺激血营的野悍之气。
大多数士兵一天的苦练,坐在地上不动弹了,这些人大多数有可能会被淘汰出营。还有一些精力充沛的人,一边喝酒,一边放下酒碗较量了。
王画手一招,将将士集中在一起,说道:“那一个跟我去打架去,但我要最好的士兵跟我一道去。”
第五十九章 李代桃僵
在血营想找一个舞文弄墨的人很难,但找舞刀弄枪,打架闹事的,几乎全是。
不要说是士兵,就是其他两营将中,除了萧嵩还好一点,如果王晙在这里,会劝一劝,但也只是劝一劝,说不定开打时后他还会劝,但是抱着对方让自己人乘机下手那么劝。然后再想找,就找不到一个省事的主了。
一下子全站起来,平时管着不让他们在外面闹事,今天头带着打架,机会难得,连最孱弱的士兵也站起来要跟着前去。不过血营里最孱弱的士兵好象放在外面也是一个精兵,不然连进来的资够也没有。
王画看了后,抹了一下冷汗,心里想,我这血营还真养了一群好人啊。
没有办法,现在血营挑挑拣拣的,还有近万人。将这么多士兵带上大街,要不了半个时辰,马上就被羽林军包围了,王小二,你这是想干啥?造反你哪?
于是凭借自己的记忆,在中间挑了一百多个勇武的士兵,带了出来。
莫贺干也在驿站里喝酒,酒是西域的葡萄糖,红红的放在绿色的波斯玻璃杯中,洋溢着柔和的光泽。可草原上的突厥人大多还是喜欢喝那么微带辣味的马奶酒,并不喜欢喝这种酸酸甜甜的果酒。真不行,唐人的粮食酒也行。
莫贺干是其中的一个另类,他很喜欢这种酒的味道。
不但有酒,还有胡姬在眼前地毯上跳着热情奔放的舞蹈。边上还有几个乐师在弹奏着瑶琴、琵琶,吹着长笛,敲着楷鼓。
总之,他心情很好。
这一次前来唐朝,基本上都是他的主意,然后其他大臣再次完善。也会料到唐朝君臣最后同意,可他的想法,就是一条皇太孙娶妻,这一群磨磨蹭蹭的唐朝人,最少能拖上半个月,但没有想到第一天就给了自己的答复。
大汗英武啊。如果不是大汉纵横天下,唐人会屈服么?那个女皇帝会屈服么?
这样一想,他心中就有了一种泱泱大国的光荣感。
带着自豪的笑容,看这几个貌美如花的胡姬虹晕轻巾,回风乱舞,跳着连唐人都留连忘返的胡旋舞,正在乐哉乐哉的时候,王画带着人闯了进来。
驿站门口有士兵,其实也相当于现在的大使馆性质。不过那时候不象现在有这么多严格的规定。这些士兵拱卫着这些外国的人安全,特别是象突厥、吐蕃这些地方的使者,如果出事很麻烦的。
可看到王画带着这么多血营士兵,他们想阻止也没有胆量,知道不会有好事,可拦不敢拦怎么办,立即跑到长安的官府禀报。
王画走进来看到莫贺干这副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气不打一处来,几个大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莫贺使者,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原来是王小候爷,请问何事?”莫贺干拱手说道。
可知道王画带着一大群血营人前来,不可能有好事,他也不是一个人来到唐朝的,还带着七十几个护卫。这些护卫立即跨上一步,想保护莫贺干的安全。一看到双方剑拔弩张,这几个胡姬加上胡人乐师也不跳舞弹琴了,立即退到一边去。
王画猛一拍桌子,咔嚓一声,桌面从中间一下子被他击成两半。同时王画还说道:“你们大汗一心想和,我们血营以后练兵怎么办?”
双方都停下来战争,王画不好再让突厥人做活靶子锻练士兵战斗力了。但这个道理不是这么说的,血字营的士兵固然不能开战,突厥的士兵同样也不能开战。但莫贺干不敢这样说啊,不看到,王画一拳就将这个桌面打碎了。虽然这张桌子也只是普通木材制成的,桌面也不厚,但它始终是木材制作的,不是纸糊的。
王画这一拳就是扬威来的。或者说他就是刻意来找茬的。
如果是唐朝其他大臣,还能讲讲道理。与王画讲道理,很难,从他小时候开始,就是单枪匹马杀出来的,仗着那个女皇帝的宠爱,不但与他们这些突厥人不可能讲道理,就是在国内,与大臣大家族也不讲道理,更不按规矩出牌。
莫贺干陪着笑说道:“小候爷,话不能这样说,当初你与我们大汗交谈时不是说过,双方是应当到了休息的时候。这可是你先说出来的。”
“是我说的,可我也没有说你们要提什么条件就提什么条件,这样吧,你们大汗既然动不动说挥军南下,来威胁我们大周,我们血营的人听了很气愤,难道我们大周的士兵就是懦夫,一个个吓大的。各位兄弟,你们说是不是?”
“是啊。”一百多个全部举起手中武器喊道。
“看到么?因此在下想与你在大比之前来场小比,让你的手下,与我的手下来场一对一的交手,好让我们血营弟兄看到你们突厥勇士的风采,让他们心服口服。”
说完了,王画大手一揪,将莫贺干提了出来。但这回稍稍好一点,没有提莫贺的颈子,只是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抓到大街上。看到主子受辱,一个个突厥护卫也跟着冲出来。
王画说了声:“开打!”
管莫贺干同意不同意,先打了再说。
这时候京兆府的官员带着衙役赶过来,可现场已经打起来了,没有一个敢劝阻,只好再次禀告武则天。
战斗进行得很快,虽然莫贺干带的这群武士身手不错。可他们毕竟只是来和谈的,也不是来打架的。但血营的将士来自唐朝各地的精锐猛人,而王画这一次带来的一百多个人,更是猛人中的猛人。还有一点,他们现在不是在马上交战,而是在地面交战。对突厥人更不利。
一会儿,突厥这几十名护卫一个个倒在地上爬不起来了。
王画大笑道:“原来突厥人也不经打啊,我都不懂了,你们是拿什么来猖狂的?”
听了王画这一句,围观的老百姓纷纷叫好,突厥人这几次入侵,给河北到宁夏等边地造成了很大的危害。就是长安城中,也有战士或者亲戚,遭到突厥人杀害或者战死。
看到王画将突厥人狠揍,他们心里面也狠出一口恶劣气。
莫贺干气愤地用手指着王画说道:“我要向你们圣上抗议。”
王画没有理睬他,冷笑:“莫贺使者,你不觉得现在你们突厥只剩下你一个人站着,是件可耻的事吗?”
然后低声说道:“我很反感别人拿我的家人来威胁我。这只是一开胃菜。”
搞了半天,是为这件事,莫贺干委屈地说道:“王小候爷,可那与我们突厥人无关。”
“可你们却在利用这件事,在向我要胁。”说完了王画一拳挥出,别唧唧歪歪了,一起躺下吧。
莫贺干眼前花儿、星儿、光儿一起冒起来,然后轰地倒了下去。
王画拍了拍手,对这群手下说道:“大家看到么,其实他们真的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有一颗害怕心。大家回去吧。”
这时候武则天在听京兆府官员禀报,禀报完了,武则天问道:“现在结果呢?”
京兆府官员说道:“突厥人全让血字营打倒了,臣正吩咐大夫前去给他们治疗。”
“打倒了好啊,传朕圣旨,赐血营参战的将士,每人十匹丝绢,以示奖励。”
京兆府官员一听,得,也不要追究了。立即告退。第二天一早,王画没有上早朝,这几个月他都没有上,血营的编制很奇怪,不算是京官,也不算是地方编制。如果王画不上早朝,也能说得过去。尽管他的品级够了。不过只有武则天一个人明白王画的用意,他是不想参预朝争。上了早朝后,难免会表态,一表态就有纷争。
再过几年吧,现在王画岁数还是太小了一点。老武默许了。但这一天早朝终于拉开了武则天晚年时,最后一丝辉煌。
王画昨天讲的几条建议,对武则天触动很大,她只看了王画一会儿传授氍毹之术后,就离开了,将几个重臣重新召进宫来商议了一会。因此今天早朝第一件事,就是从京城到地方,适当裁减一些官员。凡是年老的,或者政绩不好的,还有一些雍肿的机构,都做一些调整。可幅度没敢弄大,比如一个县原来有大大小小三十几个官员,现在变成二十几个官员。四分之一甚至十分之一致仕。
另外下诏,鼓励进谏,仿照光武帝进行了一些对奴婢优柔的政令。也没有原班照抄,牵涉的范围太大了,连她自己的宗室,同样也有许多奴婢与地位低下的贱民,在为她的宗室服务。还有下令地方政府,每一州府进献有用之士一人,上报朝廷。同时清理在京各国蕃子,除有需要者,责令他们立即回国,对托使者名义经商者,不再享有鸿胪寺庇托,我们大周还是对你保护,但你该交税还是交税。
其实改革的幅度并不大,可这总算为暮气沉沉的武周晚年朝堂带来了一些生机。
只有一样,她没有敢动,那就是精兵,连唐休璟都无法把握,什么样才叫精兵。现在大唐的周边环境太糟糕了,除了东突厥外,还有吐蕃、西南各夷,经常有战乱发生。军队不足,是不行的。不敢裁减,尽管知道这对国家财政有帮助,对百姓也有帮助。
但也下了一道仁慈的圣旨,除有军职在身的外,凡年满四十五岁者,遣返回乡。这些老兵虽然战斗经验丰富,可岁数太大了,战斗时未必会起作用,有时候还拖着后腿。之所以存在,是各地将领借机向朝廷多要点好处。看,我这里有一万人,总得给我一万人供给吧。其实真有一万人,还是假有一万人,大家心知肚明。
可武则天就是不敢动。现在还需要这些人为自己卖命,不敢让他们心寒了。
昨天下午,说到此事,老武又在哀叹:“朕老了,这留给你解决吧。”
这是对李显说的。
朝堂上一张张开明的圣旨下达,王画正在军营,他与萧嵩、王晙也在商量一件事。血营最大的官员就是武三思,可他只是为血营正名的。没有实权,就象现在朝中的三公、太傅、太师、太尉一样,那是虚名,一旦大臣到了这地步,等于宣布,你好休息了。主要就是中营将,然后就是左右营将,这等于是血营的副手,然后是长史,这是等于参谋长。营尉,血营第二级的一把手,别将是第二级的二把手。还有两个职务,左右营录事参军,这等于是血营的秘书。接下来还有校尉、旅帅,这是指大队长与中队长的,下面更有一些军官。
其实王画与萧嵩、王晙三个人完全可以将血营的事务拍板下来。
王画将想法一说,萧王两个人才明白王画昨天大闹驿站的真正用意。当然王画出口气也是真的。可因为这个计划有点冒险,必须提高血营的新兵士气。血营里老兵太少了,现在打一场给大家看,原来突厥人也是很容易对付的。
当然这个计划很冒险,可血营里也有一些基础,首先胡人很多,不得不承认他们在马背上长大的,普遍战斗素质比汉人要强大一点。还有一个有利的因素,那就是有望远镜在手,这也是他们进入血营后才得知的。这样可以料敌于机先。
但这一次还是很危险,一支军队要进入青山(萨彦岭,中国真正的边界线),一支要进入俱仑泊(呼伦湖)以北。军队又少,供给自理,还是万里之外。两个人都不怕贪生怕死的人,但听了计划后,都犹豫不决。当然,如果王画亲自带军,他们还有信心,可现在王画做甩手掌柜,全部交给他们了。两个人长那么大也没有做过类似的壮举。
王画看到他们表情后,说道:“当年班超是带着多少人到西域的。”
两个人苦笑了一下,班超只带着三十六个人到西域的,很猛,第一战就杀死三百多个匈奴人,不是大败是全歼。以一对十,还让一个匈奴人都没有逃跑。后来在西域战无不胜。可人家是班超,整东汉建国以后数来数去,也只有班超与马援两大名将。咱雄心壮志不错,可还没有到了想与班超相媲美的地步。
王画又说道:“班超只是三十六个人,可统一了整个西域,而你们每一个带三千多人,并不是让你们统一突厥,只是让你们打了就跑,对象更是以牧民为主,怕什么。大丈夫就应当马革裹尸。”
说着将自己战袍一撕,露出全身伤痕来。又说道:“难道你们也想学朝中那些磨嘴皮子的小人?”
两个人嘿嘿一笑,经王画这一煸,首先王晙说了:“中营,别说了,咱听你的,就是死,也不过碗大的疤。”
王晙既然都表了态,萧嵩也不好说什么。
王画就进了宫,但他没有到朝堂上。也幸好他没有到朝堂,这一天朝堂很热闹。那怕是朝廷再小的政令下去,也会牵连许多人的利益,有的人得益,有的人受损。况且这么大的举动。武则天不是说过吗,鼓励进谏,于是一起进谏了。
吵了大半天,公说公的理,婆说婆的理。最后老武也怒了,摔了一个茶杯,然后将几名官员贬到岭南,才安静下来。
这也是封建时一大弊病,越是边境的地方,越是环境复杂,需要能干的大臣处理政务。但历代朝廷都是用贬放的官员,在这些地方任职。这些人当中有几个是因为忠直之士,被贬放至此的?因此许多是庸官,这些人能处理好么,最后边境越处理越混乱,然后战乱生起。
回到宫后,王画也要禀奏她。这一次计划与以前的行动是两回事,不能光明正大的。因此过往关卡等等,需要朝廷协助。他还没有说话,武则天发火了,说道:“你早迟是进入朝堂的人,为什么肚量不能放大一点?既然说让皇孙娶一个胡女回来,为什么昨晚又带着人闹事?”
如果京兆府的官员站在这里,一定面面相觑。这翻脸比翻书还要快嘛。
王画答道:“陛下,无妨,只是受了一点小辱,他们不敢动怒的。就是生气了,也不敢中断这次和谈。而且臣也是有其他用意的。”
说着,他将计划再次说了一遍。
武则天听了后,觉得好是好啊,她可没有李世民那宽大的胸襟,只要是天下,汉胡一家人,胡人打得越厉害,她才越乘心如意。但她将地图翻开一看,疑惑地说道:“那么远,行吗?”
“陛下,他们不是正面作战,而且臣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也要进入朝堂了。血营归谁来统帅。不能臣前面一走,后面就散了吧。正好这一次王萧二位营将,有勇有谋,是最好的人选。这一次血营让他二人单独率领,可以看出他们的优劣。这也是为血营长久着想的。我们大周地大物博,人口繁多,不缺精兵悍卒,只要朝廷给他们优厚的待遇就行。可缺少的是能征善战的武将。鹰是飞出来的,将是打出来的。”
“还有,正好这一次臣为了准备瓷器与氍毹,让他们有一个单飞的时间。”
武则天沉思了一下,虽然王画这个计划有点冒险,可成功了,对唐朝边境有着巨大的好处。于是也同意下来。但转过脸去,看着站在远处的一群宫女,说道:“你们这是在发春啊!一个个衣不蔽体,想做什么!”
今天朝堂上吵了半天,气得。回来后连王画都发了火,况且这些宫女。
不过也确实不成样子,一个个穿着小薄纱,里面一个小红围子,如果眼睛好,都能看到里面的乳尖,敢情这不是成了后宫,而成了京城里那些青楼了。
王画还跪在地上,低头吃吃地笑起来。
第六十章 势在必得
其实老武也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
她还不算一昏君,王画昨天提议很好,如果实施下去,利国利民。但风波也多,到了晚年后,如王画所想,某些时候她确实做事没有十几年那种雷行风厉的大气与手段。
因此将几个宰相喊来,商议了半天,主要用什么样的方法,进行一些有益的改革,造成的争议最少。但就是这样,朝堂上还在吵,她听出来了,都是为利益在争在吵。
这还是我的大臣吗?老武脸都气白了。
散了朝后,她心中还积攒着怒火,先是王画,然后是这些宫女。
这是城门失火之罪。如果王画真要在宫中开个狂欢大会,她说不定一笑了之,还会说他旷达,不算过份的行为。只要别勾搭王妃什么的就行了。
宫女吓得退下,换衣服去了。但也因此,几天后,情形依旧。连上官小婉也有一次与王画开玩笑,吃着王画的小豆腐。
但到了六月末,好消息渐渐传来。首先是小哥到来。
这是王画最期待的人,立即让他进帐与自己交谈。然后结果让王画颇为失望。谈了,试了,勇力是有的,可对兵法还是很陌生。这纯是一个浪荡公子哥儿,根本不是王画印象里那个举世名将的风采。看了看他的座骑,也是一匹藏青大马,那匹史书中的白骆驼也没有看到。
白骆驼事小,主要他没有从小哥身上看到一点将才的影子。或者他也与苏洵一样,中年后才发奋图强的?王画疑惑不解。无奈之下,只好让他做了一名校尉。
人到齐了,计划开始实施了。毕竟北方到了十月后,十分严寒,对唐朝将士更加不利。再加上万里之遥,有许多时候他们还不能公开身份奔跑。因此得在路上耽搁两个月以上的时间,这样留下实施计划的时间段不超过一个月。比他自己又要制作氍毹,又要准备制作瓷器还要紧。
六月末,王画亲自将血营带出去拉练。没有人奇怪,血营经常出去拉练,并且借助拉练进一步淘汰士兵。不然不是四千人,而成了一万多人的大军。这也失去了血营当初的特点,灵活性,还有血营有许多破例的地方,朝廷也不容允他们编制过大。
但出了城后,王萧二人各带着一支军队离开了长安,各自三千人,带少了不管用,带多了令人瞩目。并且这六千人中一半以上是胡人战士组成的。血营的胡人战士也几乎全部被带走。
王画再次带着残剩下来的血营将士回长安,继续招兵拉练,除了武则天与少数重臣外,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血营这次的行动。而且知道的几个人都十分地担心,怕他们暴露目标。
到现在王画还没有将望远镜的事公开。这玩意儿一公开,准得流失,如果灵活机动的突厥人手中有了这个利器,唐朝军队会将更被动。因此王画心中想法是宁肯这种东西不要面世,也不将它打算公开出来。
这一次回来后,王画又制作了一些。其实打磨镜片并不困难,同时王画还进行了一些改革。原来历史上最早出来的望远镜是单筒望远镜,木柄。王画手里没有橡胶、塑料,于是用木胶、鹿胶还有一些油墨,再加上一些铁丝铺筋等材料做成镜柄。这样更柔软,同时还可以做一些微小的焦距调整,比木柄更容易携带。
不过这个柄王画摸上去,感觉怪怪的,因为有铁丝,有些扎手,还有一种粘乎乎的触觉。
王画一路军队分发了十柄。这种东西就是在血营内部,还是有许多战士并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存在。所有掌管望远镜的斥候,都是血营的心腹,家世还要可靠。知道内情的人称他们为掌眼人,或者眼睛。
但王画知道,这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这件事早迟还会让更多的人知道的。保密一天是一天吧。
再就是棉花。
平常人家倒也罢了,因为是李显授意的,这引起许多人关注。一开始田间稀稀疏疏的,笑的人有,说李显不懂农事。敬的人也有,说李显关心民情。但到了五月份后,渐渐不对了,棉花长大了,枝繁叶茂。一朵朵或黄或白或红的花朵开得象天上的繁星一样。因为得到了很大的空间,还有肥料,母株更是茁壮成长,都象一棵棵小树一样,立在农田间。
连武则天听到消息后,带着大臣,还从坊间请来了几个高昌商人,一边看,一边询问,这种草棉子与高昌的草棉子有什么区别?
几个高昌商人弯下腰去查看。不但有区别,区别可大了,他们哪里的草棉上能挂几个桃子?现在这里的草棉子才挂了第一批棉桃,就有十几个,将棉枝都缀弯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皇家出产的东西就是与众不同?一个个茫然地抬起头说:“陛下,不是好,是太好了。”
但在想另一件事,西域的草棉子量并不大,但每年织成的棉布,能为许多百姓家中增加一些收入。唐朝中原如果能出产这种棉花,对高昌人来说,可不是一件好消息。
武则天可不会管高昌百姓生活得好不好,她听了后十分高兴,吩咐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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