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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火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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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惊吓、恐惧、不信、茫然的复杂情绪之中,有个细微但清澈的声音穿透一切直达她的心底深处,要相信火敌。
  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不逃啦!”
  她还来不及回答,会客室的门被打开,有个男人闯了进来。
  “卫军!”她讶异地看着来者。
  秘书小姐满怀歉意地道:“对不起,谷小姐,我拦不住这位先生。”
  “没关系,你先去忙你的事,这件事我来处理。”谷幽不慌不忙地道。
  “好的。”秘书小姐退了出去。
  来者是个年约二十五六岁的男子,西装革履,一身的行头都叫得出名号的国际知名品牌,显示出身价非凡。
  “我看过那些画了。”卫军声音有些混浊不清。
  “给点意见吧!”她淡淡地道。
  谷、卫两家是世交,所以两家的小孩打小就经常玩在一块儿,双方家长也希望彼此的下一代能够结合在一起,同时也不遗余力地努力撮合,然却始终没有任何成效,直到半年前,卫军娶了一个富家千金,这个希望才真正成为幻影。
  谷家有两姐妹,他喜欢上的妹妹谷幽,虽然她并非是会令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但却别有一股灵性美,配上帅气的短发,也颇有魅力。
  一直以来,谷幽都把卫军当大哥一般看待,着实没有想到他竟会对她衍生出情愫,真的完全没有想到,也无法回应他的感情。
  老实说,半年前接到他的喜帖时,她相当讶异,毕竟从没听说他有交往中的女朋友,不过,她仍是由衷地希望他能幸福。
  “画中的小子就是你喜欢的人?”他激动莫名地攫住她的手臂。
  她没有回答。
  而火敌一直保持缄默地倚墙而立。
  卫军又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即使你不说,我也自那些画里感受出你对他的感情了。”
  “不论我喜欢上何人,那都是我的事。”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何在。
  这丫头喜欢他?火敌满心疑惑地多瞟了谷幽几眼,可能吗?
  这人八成疯了,光是挂在外头展示的数幅画能代表什么?这男人他能自画里感受到这丫头对他的情意,那……为什么他连个屁也感受不到。
  在他的眼中,画就只是涂涂抹抹,哪还会有什么意义!
  “我爱你呀!”卫军克制不住胸臆中不停翻腾,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爱意。
  “这句话不该是对我说。”最初的震惊平复后,她的神色冷然。
  他抓住她,使劲地摇晃,“一直以来,我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他怎么能……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种话?谷幽讶异地说:“只可惜我爱的是画中的男子,到此为止,不要做出让我看不起你的事。”
  她爱他?怎么一点看不出来!火敌疑惑。
  卫军更是激动得无法自己,“我不明白,那种小白脸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会舍我而选择他?”
  火敌的浓眉挑得老高,小白脸?他生平第一次被冠上这个形容词,其次,凭这男人也想和他互别苗头,这男人也未免太抬举自己了吧!
  “爱一个人……”她的话被打断。
  会客室的门再度被打开,这次闯进来的是个一脸娇纵蛮横的年轻少妇。
  卫军仍抓着谷幽的手臂。
  年轻少妇快步来到她身旁,毫无预警地扬手就掴了她重重的一巴掌,“不要脸的贱女人,竟然勾引别人的丈夫!”
  事情的发生快得令人措手不及,那重重的一巴掌掴得谷幽眼冒金星,也痛得她几乎要掉下泪来,不过,她咬牙忍住了,“我没有。”
  “君瑜,你怎么可以动手打小幽,太过份了。”卫军想审视她脸颊情形却被拉开。
  “怎么,你心疼了,这种勾引别人丈夫的狐狸精本来就该打。”她精致的脸蛋上尽是鄙夷。
  原来是三角关系,火敌恍然大悟,只是谷幽会成为别人婚姻中的第三者令他始料未及,她才十八岁而已,他还真是小看了她的“能耐”。
  不知怎么的,他的心底总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和卫军没有任何关系。”谷幽挨了一巴掌的脸颊开始肿了起来。
  “谁信你啊!”她认定了谷幽是介入她婚姻之中的第三者。“我亲眼看见你们在拉拉扯扯。”
  “只因为拉扯,你就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不寻常,这太荒谬了,况且,我已有男友,更不可能和他有不寻常的关系。”谷幽其实也相当同情她嫁了一个不爱她的丈夫。
  卫军既然不爱她,又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你以为随便捏造出一个男朋友,我就会相信你了吗?我没有那么笨。”王君瑜不明白她有什么吸引卫军的地方,为什么他会一直对她念念不忘?“你的男朋友人呢?让我见他一面。”
  “这……”在没有事先征询火敌同意的情况下,她实在没有把握他会配合。
  “被猜中了吧!你根本就没有男朋友。”王君瑜的气焰大炽。
  她别无他法,只好闭着眼睛,伸手往火敌所在的方向指去,“他就在那里。”
  方才卫军和王君瑜都把全副注意力放在谷幽身上,以至于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这丫头还真敢说!难道她就那么肯定他不会拆穿她的谎言?此行来T省他可是来找她算账的,更没有帮她圆谎的道理了。火敌心想。
  “别想敷衍我,若他真是你的男友,怎么可能任由你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而无动于衷?”王君瑜显然不是省油的灯。
  火敌仍是斜倚着墙,似乎打算置身事外。
  “他……”这场戏谷幽似乎有点唱不下去了。
  卫军一语不发地仔细打量戴着墨镜,倚墙而立的劲瘦男子,虽然碍于墨镜和那过长的刘海,无法看清他的长相,但是,感觉上和画中男子极为神似,难道他真的是小幽喜欢的人?“小幽,真的是他?”
  “我不需要向任何人提出证明,请你们出去。”谷幽的神情里有一丝疲惫。
  “我要你发誓不再见军,否则,我就把你勾引有妇之夫的事让媒体知道,让你身败名裂。”王君瑜更是咄咄逼人,丝毫不留余地。
  “君瑜,你闹够了没?我们回去。”卫军伸手想拉她离开,却被她拂开。
  “还没。”
  再这样下去肯定没完没了,火敌不得不开口,“留不住丈夫的心,你这个当人家太太的也有责任,别一味地责怪别人。”
  谷幽讶异地转头看向他,她没有想到他竟然替她说话。
  王君瑜涨红了脸,“你……你凭什么说这种话,是她下贱来勾引我的丈夫,我有什么错,难道……你真的是她男朋友?”
  “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他没有否认。
  “不要再说了。”卫军试着阻止。
  王君瑜没有理会他,迳自尖酸刻薄地道:“既然你是她的男朋友,就该好好看住她,别让她四处去招蜂引蝶,给你戴绿帽子。”
  “尊驾管得未免也太多了吧!”火敌毫不客气地道,戴了墨镜的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变化。
  “你……”王君瑜为之气结。
  “你们可以滚了,不送。”摘下墨镜,他赶苍蝇似地摆了摆手,随即又想起什么似地快步走近她,“对了,这个还给你。”他反手就甩了王君瑜结结实实的一巴掌。
  她整个人跌坐在地上。
  众人皆是一愕。
  卫军一回过神来,赶紧趋前把她扶了起来,“君瑜,你要不要紧?”而后转向火敌,“就算我的妻子不小心得罪了你,你也不需动手打一个弱女子吧!”虽然他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不过仍可看出他就是那画中的男子。
  “弱女子?你还真敢说啊!”他脸露讥讽,“她一来就动手打人,这算什么狗屁弱女子,原本她打了谁都和我无关,不过,她不该打了我的人。”
  就这几句话的光景,王君瑜的半边脸已经肿得老高了。“我……”原本她还想说些什么,却因火敌的一眼而勇气全失。
  脸上的伤痕掩不去火敌的俊美,亦无损他王者气势,“女人,地球可不是以你为中心在运转的。”她肯定是被宠坏了,而他最讨厌这种被宠坏的人。“快滚!”
  卫军临去之际仍眷恋地多看了谷幽几眼,才和妻子相偕离去。
  偌大的会客室又再度剩下他们两个人,空气中充斥着静默。
  半晌,谷幽才开口打破沉默,“谢谢你刚才替我解围。”否则只怕王君瑜不会轻易罢休。
  “不必客气,”火敌双手环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咱们什么时候成为情人的?”
  合起双掌,她真心地祈求他的谅解,“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没有征求你的同意就那么说,因为他认定画中的男子就是我喜欢的人,所以,为了让他死心,我只好将错就错。”
  他语带讥诮,“想和他划清界线,所以用我来当挡箭牌,怎么,你找到新欢了?”
  新……欢?这么说来,他就相信王君瑜的话,认为她是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既然你不相信我,为什么又要帮我?”她觉得被伤害了。
  “不过,那小子好像被你迷住了。”火敌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看不出来你还挺有魅力的。”话中有一丝丝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出的酸味。
  “既然你已经将我定位了,我也不用再多费唇舌解释了。”他的误会比王君瑜那一巴掌更令她难受。
  谷幽完全不加以解释的态度更是让他没来由得冒火,“或者我说的全是事实。”
  “是又如何?”她赌气地回道。
  他伸手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直视他的眼睛,“那么你的价钱是多少?”
  看他的眼神是真的把自己当成可以为了钱出卖身体的女人了,她使出全力地挥开攫住她下巴的那一只结实大手,“我想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火敌闪身挡住她的去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我正好缺个床伴。”
  谷幽气红了眼,没有多想地扬手打了他一巴掌,“如果这是你替我解围的代价,那我宁愿不要。”一想到自己的初吻竟是被他夺去,她更觉得伤心。
  她竟敢打他?脸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的怒气更炽,反射动作地扬起手,“你……”从来就没有女人敢赏他巴掌,她是第一个。
  瞪着他扬起的手,她毫不畏惧地仰起脸,“想打我?动手啊!”
  他的作风向来是加倍奉还,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为何物,而这会儿望着谷幽红肿未褪的脸颊,举高的手始终没有落在她的脸上,而是重重地放下。
  她旋身一鼓作气地跑出画廊外,拦了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叩叩!”一阵敲门声之后,门随即被推开。
  “小幽,我听妈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去画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谷檬走近她。
  公司派她到香港出差一星期,直到刚才才返抵家门。
  “姐,你回来啦!”谷幽抹了抹脸,才自床上翻身坐了起来。
  “怎么了?”她在床沿坐下。
  “没什么。”谷幽欲盖弥彰地故作轻松。
  揉了揉妹妹的短发,谷檬柔声道:“你有没有事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不想跟我谈一谈吗?”她和谷幽差了六岁,所以,格外疼爱这个妹妹。
  沉默了好一会儿,谷幽才道:“火敌来T省了。”
  “你们见面了?”小幽不是一直希望再见到他吗?为什么她看起来没有高兴的样子?
  “嗯!”点了点头,她开始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姐姐,“没想到他竟然不相信我。”她语气仍有些委屈不平。
  “你在意他对你的看法?”谷檬若有所思地问。
  她愣了一会儿,才认真地思索问题。“我只是很生气他竟然不明就里就说出那种伤人的话,什么叫我的价钱多少?太过分了。”
  “其实,你不必在乎他怎么看你,你还是你啊!”她不认为火敌会是一个好对象。
  “可是我就是没有办法不在意。”谷幽怎么能说她还因此而气哭了呢!
  她轻叹了一口气,“你喜欢上他了?”火敌不像是有情的人,而且性情瞬息万变,她怕小幽若是真和他在一起,恐怕会吃不少苦头。
  “喜……喜……欢?”谷幽有些结巴。
  老实说,她自己从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一直以来,绘画就是她的情人,每画一幅画就像谈一场恋爱,在画画的同时,她是深爱着画中的一切的,难道是因为她画火敌,所以……
  “他并不是一个懂得温柔体贴的男人,而且脾气极坏,我不赞成你喜欢他。”谷檬挑明了说。
  她好笑地道:“姐,我自己都不确定喜不喜欢他,你也反对得太早了,更何况火敌身边多的是美女,人家还不见得对我看得上眼呢!而且,他……”
  “他怎么样?”
  “他现在八成很讨厌我了。”她的语气里有不自觉的淡淡落寞。
  谷檬察觉到了,“为什么?”
  “我打了他一巴掌。”那是她第一次动手打人。
  闻言,谷檬慌慌张张拉起她,仔细地审视一番,“他有没有打你?”他不可能会打不还手的。
  “没有。”虽然他举起了手,不过,他毕竟没有真的动手。
  “真的?”她的眼神相当怀疑。
  “真的,我没有必要说谎啊!”
  这倒稀奇了,是他开始懂得怜香惜玉了,还是……“你还是离他远一点的好。”
  “小幽,有朋友来找你。”母亲的声音自楼下传来。
  朋友会是谁啊?“我马上下去。”谷幽连忙理了理衣服和姐姐一同下楼去。
  “是你!”
  谷檬怔了怔,看着此刻正和父母愉快交谈的火敌,感觉颇为怪异,他明明是火敌,但是却和数个月前判若两人,这是怎么回事?
  火夕扬起一抹笑,“这些天我去过画廊数次都没有看见你,有位小姐告诉我说你不舒服,所以我来探望一下。”
  画廊的工作人员是不会轻易把画家的资料透露给不相关的人知道,不过,火夕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和温柔,向来没有女人抗拒得了。
  “谢谢你,我已经好多了。”看到这一张和火敌分毫不差的俊脸,她竟然心跳加速,都是因为姐姐突然问了那种问题。“姐,她是火夕,火敌的妹妹。”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除了火夕和谷幽尽是露出惊讶,不敢相信的表情,和谷幽当初听见的反应如出一辙。
  她敢打包票,谷幽肯定是令敌脾气更暴躁的主要原因,“另外有件事想请教你。”她对于当初敌和谷幽在会客室独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很感兴趣。
  “什么事?”
  火夕的唇畔勾勒出一抹亮眼的微笑,而她一向都能知道她想知道的事。
  第六章
  这天,一大早火敌就收到快递公司送来的十多幅画,不想可知是谷幽所为。
  即使过了好些天,他仍是想不出个头绪来,为什么他会对她曾是别人的情妇感到愤怒?又为什么会下不了手给她一巴掌?
  火夕自外头转了进来,正好瞧见他目不转睛地望着他自己的画像,就连她的出现也没有察觉。
  她还特地晃到他的眼前,引起他的注意,“你什么时候开始有自恋的倾向了?”敌大概还没察觉出这一项事实吧!
  “见鬼的才有自恋的倾向。”火敌仓皇地别开脸,大跨步地走开。
  “不然,你干嘛含情脉脉地望着自己的画像?”火夕跟了过去。
  “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他的嗓门大了起来,佣人们纷纷作鸟兽散,免得遭到池鱼之殃。
  火夕自然对他的性情了若指掌,“那么你是在想小幽喽?”
  有一丝窘迫自他的俊颜上越过,“你别胡扯,我是在欣赏画。”
  这么说来倒是失敬了,不过,他几时开始对艺术这方面有兴趣了?她也不点破,突然冒出一句,“你的脸颊应该不会痛了吧!”
  他的脸颊为什么会痛?他一时之间没有意会过来,“什么意思?”
  “数天前你不是挨了一巴掌,我只是关心一下你的伤势,如此而已。”她笑笑。
  挨了一巴掌……火敌陡地瞪大眼,“你……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自然有人愿意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火夕微微笑,一派怡然自得。
  “你去找谷幽了。”这件事情只有他们两个人最清楚,不是他说的,自然就是她了。
  “听画廊的工作人员说她不舒服,所以我去探视她,顺道打听一下消息。”她斜靠着沙发,饶富兴味地瞅着火敌猛瞧,“我听说有位王子见义勇为,挺身替公主解了围,可是却对公主有了误会。”
  什么王子、公主的,他怎么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哪来的王子和公主,你就直截了当地说吧!”
  她噙着笑,“没想到你竟然也会替人解围,原来你也是有正义感的。”
  他早知道总有一天会被夕揶揄的,“不要尽说些废话。”他的身上找不到半根有正义感的骨头。
  “据说你还为了她动手打了女人,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火夕显然是明知故问。
  “对。”火敌略显不耐。
  她又道:“可是,你又误会了她,对吧?”
  “你又知道那是我误会她了?”他反问。
  她胸有成竹地回答他的问题,“当时你只听了王君瑜的片面之词,并没有得到证实,不是吗?”
  他沉思了数秒钟,而后皱着眉头出声,“王君瑜是哪根葱啊?”
  翻了翻白眼,火夕没辙地说明,“就是那天被你打了一巴掌的女人,记起来了没?”
  “哼。”他哼了一声算是回答。“那个男人爱她的事总不会是假的吧?”
  “是真的。”他八成又不记得那个男人叫作卫军,她已经习惯了。“不过,一直以来都是他单方面的爱慕,小幽对他并没有相同的感情,感情的事是勉强不来的。”敢情敌这是在吃醋了?
  “够了,你究竟是想说什么,别再拐弯抹角的了。”火敌的耐性即将告罄。
  她毫不以为意,仍是故我的慢条斯理,“你不该问一个女人她的价钱多少,那不仅太不尊重别人,也太伤人了。”
  “说都说了,她也打了,还要怎样?”他烦躁地吼了出声。
  “而你并没还以颜色,嗯?”她的眉梢一扬。想不到敌也会怜香惜玉,真是可喜可贺。
  他转身便要离开。
  火夕眼明手快地拉住他,“先听我把话说完再走还不迟,反正,你又没什么要紧的事。”
  “你的话太多了。”
  “不想知道结论吗?”
  火敌终究是转身面对她,双手环胸,“你现在可以说了。”
  有抹精光点亮了她深邃的黑眸,“就我个人的浅见,综合上述的症状,你肯定是患了一种病。”她故意吊他的胃口。
  症状?患了一种病?“什么病?”话一出口,他便觉得不太对劲。
  有没有搞错啊?到底谁才是具有医生资格?
  “恋爱病。”火夕笑意不浅。
  恋、爱、病?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对他造成相当大的震撼,“你是说我……我对那个小丫头有意思?别开玩笑了,那种乳臭未干的小妞怎么可能引得起我的兴趣。”他只不过心脏的鼓动快了一些。
  “谈恋爱是不分年龄的。”敌终于也是身陷爱河了,火夕暗忖。
  火敌很难坦然接受,“我自己怎么一点感觉也没有?”那种黄毛丫头……
  “不过,你那与往昔大相径庭已经证实了我的理论,不然,试问,你何时曾会下不了手教训女人?”她知道他动手给王君瑜一巴掌时动作一气呵成,可是一点犹豫也没有呢!
  他回答不出来。
  火夕又问:“你何时曾为不相干的人打抱不平过?”她心想,这还是他活了二十五年的头一遭。
  “就当我吃错药了,可以吧!”他没好气。
  “还是你改行当正义使者了?”她不忘乘机调侃他一下。
  火敌瞪她一眼。
  她一脸无辜地笑了,“老实承认吧!你是在意谷小姐的,另外,你还在意卫军对她的感情,那是因为你在吃醋。”
  “鬼才在吃醋。”火敌粗声地吼道。男子汉大丈夫就要提得起放得下,吃醋是女孩家才会做的事。
  火夕脸上的笑容漾大,“反正,我的话就到此为止,其余的你就自己想清楚吧!”
  就跟她来时一般悠闲,她挥了挥手离去,留给他一大堆烦人的问题。
  望着她潇洒自若的离去背影,火敌只能用一连串的诅咒伴随自己去面对烦人的问题。
  “谷幽在不在?”火敌一点也不懂客气为何物。
  用了好几天的时间,他才有一点点认同火夕所说的话,谷幽对他而言是不同于其他女人的。
  谷檬摇摇头,“不在。”
  怎么又不在?她就真的如此忙碌?或者是她不想见到他?他摆起眉宇,“她去哪里?”
  “很抱歉,我不知道。”
  “什么时候回来?”
  “很抱歉,我不知道。”她还是回答一样的答案。
  “你……算了,”火敌按捺性子,并没有发作,“我还会再来的。”语毕,旋即掉头走人。
  谷檬一直看着他的车子绝尘而去,才返回屋内。
  “姐,刚刚有客人吗?”谷幽随口问。方才自后头画室走来时,好似有听见谈话声,却不太清楚。
  谷檬吓了一大跳,倒抽了口气,“没……有啊,是推销儿童读物的。”
  “喔!”她深信不疑,脚跟一转走进厨房去拿了瓶饮料,“姐,要不要喝果汁?”
  “不了,你喝吧!”她一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小幽应该没听到火敌的声音吧!
  谷幽边喝果汁边自厨房走出来,“整理画室真累人。”花了她一整个下午的时间。
  “小幽,你把那些画送去给火敌了吗?”他三番两次找小幽到底有什么事?谷檬不解。
  “送去了。”顿了一下,她才又道:“不过,我留了一幅作纪念。”
  “我不希望你再和他见面。”谷檬心想久而久之,小幽自然会忘了火敌。
  她奇怪地道:“姐,你干嘛那么讨厌火敌?”他又不是坏人。
  “谁讨厌他了,我只是不欣赏他那种男人而已,这一次他没有动手打你,并不代表下一次也不会,毕竟他没有尊重女性的细胞。”
  “那已经不重要了,把那些画还给他以后,我们便不会再有交集了。”谷幽将果汁喝尽,把空罐子准确地投入垃圾桶内,借以掩饰心中淡淡的落寞。
  “说得也是,毕竟他和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谷檬故意道。
  “呃,姐,我出去买素描簿。”
  “时候不早了,明天再买吧!”
  她笑了笑,“现在天还没黑呢!况且那家店就在巷子口,走几步路就到了,我很快就回来。”
  “好吧!”谷檬心想,反正,就在附近而已。
  谷幽才一走出门外,就有人捉住了她的手。
  “啊!”她惊呼了一声。
  又有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
  “闭嘴,是我。”
  这个熟悉的无礼语调……是火敌。她拉下捂住她嘴巴的那只大手,“你想做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
  “自然是有事和你谈。”火敌仍旧捉住她的手不放,心里忿忿地想,那个可恶透顶的女人果然是在说谎!
  她见不到他是有些念念不忘,而此刻见了面却又浮现出那天起争执的情景,“还有什么好说的,那些画全都交给你了,不是吗?”
  她显然气还未消。
  “不是和画有关系。”他不容置喙地道:“上车。”
  夕要他带她到一家气氛浪漫的咖啡厅坐一坐,再向她表白,见鬼了,他长这么大还不知道浪漫是什么东西呢!
  而且,从来就都是别人向他表明心意,这会儿夕却要他……他哪做得来啊!
  “我不去。”谷幽想也不想。
  火敌二话不说地拉着她走向停在一旁的车子,打开车门将她安置在驾驶座旁的位置上,而后绕到另一边上了车,发动引擎离去。
  “停车。”她试着想打开车门。
  “已经锁上了,你不用再白费力气,到了目的地,我自然会让你下车。”他一眼瞟过去。
  “在你眼中我是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那么你又来找我做什么?”她赌气地道。
  或许她的年纪尚轻,但是并不代表做事就会恣意妄为,无视于社会道德规范。
  “过去的事干嘛老放在心上,更何况你也打了我一巴掌了。算是扯平了。”火敌蹙着眉宇,关于事情的原委,夕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虽然火敌并未将道歉的言语说出口,谷幽却自他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不过,她仍是保持沉默。
  他突兀地将车子靠边停下,并且熄了火。
  惊讶地左右瞧了瞧,她的视线最后才落在他伤痕未愈的俊脸上,“这里就是目的地?”那么,他带她来这里做什么?
  “对。”他转向她。
  “你把我从家里带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看了看时间。她没有和姐姐说一声就跟他出来,姐姐一定会担心的。
  火敌也不唠叨,开门见山地道:“你要不要当我的女人?”教他捧着花,肉麻兮兮地说我喜欢你,他是怎么也做不来的。
  “当你的……女人?”谷幽气结,他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难道那天在画廊的羞辱还不够吗?“够了,我究竟是做了什么事得罪你,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羞辱我?”她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等等,”他听得一头雾水,“你为什么这么生气?”他今天说话已经够和颜悦色的了。
  “钱并不是万能的,别以为有钱就什么事都,可以办得到。”谷幽又试着去打开车门,她不想再和他待在同一个地方。
  他刚刚有提到钱的问题吗?“那我知道,不过,和我的问题有什么关系?”
  他……他怎么能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谷幽真的很生气,“我不会为了钱出卖自己,开门!我要下车。”
  火敌倾身靠近她,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油彩味,那是一种相当新奇的感受,一直以来,他以为女人身上就只有浓郁的香水味。“静一静,先听我把话说完。”
  她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仍是不停的拍打着车窗,发出“砰砰!”的声音。
  被那持续不断的“砰砰!”声给弄得烦躁不堪,他吼了声,“住手。”
  那如狮吼般的咆哮只令谷幽怔了几秒钟,随即她又开始拍打车窗,“开门,我要下车。”
  不得已,他只好依言而做。
  车门的锁一打开,她立即打开车门下车,沿着道路跑开去。
  火敌随即也下了车追过去,仗着人高脚长之便,轻易地追上了她。
  “放开我。”她无法挣脱他的钳制。
  “闭上嘴,你不希望我把你嘴巴捂住吧?”他半威胁地道。
  她果然乖乖地闭上嘴。
  他满意地颔首,正打算开口之际,有辆宾士轿车在他们身前停下。
  “小幽,你怎么了?”坐在车内的是卫军。
  火敌的唇畔绽出嘲讽的笑,“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呐!”
  卫军旋即下了车,指示司机将车找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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