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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火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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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欢上他?谷幽瞪了他好半晌,“别尽往自己的脸上贴金,我才不会喜欢上个性恶劣的男人。”
  “你会不会喜欢个性恶劣的男人和我有什么关系……”火敌过了好一会儿才猛然醒悟出一个事实——自己就是她口中个性恶劣的男人。
  原来她是这么看他的,个性恶劣的男人,不过,他的个性哪里恶劣了?“不会因为我不让你画我,你就那样子毁谤我吧?”
  “你……我才不是那种人呢!”为了证明自己所说的话不假,她开始举例,“你的脾气不好、粗鲁无礼、又不体贴女性,而且没有同情心,这样的个性难道还不够恶劣吗?”
  他的脸当场黑了一半,“既然我的个性那么恶劣,你又何必费心替我找解药?让我死了岂不是干脆多了。”她还真是了解他的缺点啊!
  “就算是穷凶恶极的人也有生存的权利。”谷幽并没有多想。
  闻言,火敌更是气得头顶冒烟,眉毛倒竖,怎么才一会儿的时间,他就由个性恶劣晋级到穷凶恶极那一阶了?搭火箭也没这么快。“对啦!我就是穷凶恶极的人。”他语调中有浓浓的火药味。
  “我没说你是穷凶恶极的人……”她感到有些奇怪,他干嘛自己对号入座啊?
  “你就是那个意思。”他已经主观地认定了。
  “我没有。”
  “哼!”他闷闷地喝着酒。
  她猛然惊觉,自己到底在干什么啊!火敌此刻可算是命在旦夕,而她居然把重要的事给忘了,指责起他的不是来了。
  火敌又倒了一杯白兰地,心情恶劣到了极点。
  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谷幽依然毫无所获,心情开始浮躁不安了起来,难道真的会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害死他?
  “不用再找了。”火敌道,在色彩鲜艳的波斯地毯上找一粒小小的白色药丸并不是容易的事。
  “我要找,”她从这一角找到那一角,几乎要将这个房间的每一寸都翻遍了,“我非找到不可。”
  他随手将她推了开去,“我说不必就不必,别唠叨了。”
  谷幽一个不稳便往后跌去,跌落在地毯上,“啊……”好痛!她叫了出声。
  火敌没有任何表示。
  她伸手往地上一按想撑起身体,掌心却传来微微的刺痛,“你干嘛推我啦!”
  “你聋了吗?我说不必找了。”他冷声道。
  什么东西弄得她的手好痛!她翻过手一看,赫然发现一粒白色的药丸正陷在她的掌心中,“啊!我找到解药了。”
  第四章
  “如果那时候没有我帮你找到那个解药,你现在就不可能好端端地站在这儿。”谷幽突如其来地旧事重提,“对不对,蛇姐?”她还不忘寻求他人的支持。
  “呃……呃……”好像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答案哦!火蛇颇是为难地敷衍。
  火敌懒洋洋地掀开眼皮,“然后呢?”她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件事吧!
  “然后?”她一怔。
  “你的目的啊!”他兴趣缺缺地朝她投去一瞥,“别拐弯抹角了。”
  其实他不必问也猜得到,八成是和要他当模特儿一事有关。
  “既然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那我可以要求你一件事吧!”明知道这么做有点小人,但是,她已经没有其他的方法了,眼看回国的时间已经逼近,她希望能在他的首肯下画一张画。
  “要求?”他哼了哼,也不想想是谁害他濒临死亡边缘的,还敢提出要求。
  他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一些些软化的现象,谷幽连忙堆上满脸和善的笑容,再加紧游说,“我的要求对你而言只是举手之劳,不会造成你的困扰。”
  火敌又闭上了眼睛,声音微冷地传出,“你已经造成我的困扰了。”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堵住了她,她没有想到他的回答竟会如此直接、不留余地。
  一旁的火蛇完全没有插口的欲望,也省去了许多麻烦。
  他躺在吊床上荡来荡去,轻松惬意得很,没打算再搭理人。
  金色阳光透过茂盛的树叶,在他身上洒下一片灿烂,她看得呆住了,有那么一刹那,她几乎相信他是英俊健美的太阳神阿波罗的化身。
  奋力拉回要被他魅惑去的魂魄,谷幽仍不死心,“别急着下定论嘛!先听听我的要求再说好不好?”
  火敌挑明了说:“如果又是要我当你作画的模特儿一事,那你可以不必说了。”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吗?
  “你……”看来她是不可能说服他点头答应这件事了。
  火蛇多看了他几眼,显然二少爷变得精明、锐利许多。
  “被我猜中了!”他用的是肯定句。
  其实他挺讶异的,她竟然一点也不俱怕他的火爆脾气,而且还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
  “我待会儿就要去机场了,你难道……”谷幽的话只说了一半。
  打断她的人是火敌,“祝你一路顺风。”
  她真的是无计可施了,“谢谢。”声音中隐隐夹带着不悦。
  “不客气。”没有她带着素描簿跟前跟后、跟进跟出的,睽违已久的清静又将重回他的怀抱。
  “小幽,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去机场了”谷檬人未到声先到。
  “哦!好,我马上过去。”她扬起声音喊了回去,随即又把注意力转回火敌身上,“我要回去了。”
  “嗯。”他应了一声,就再无下文。
  “下次我还可以来玩吗?”在这儿待了近两个月的时间,谷幽至少知道和他相处时不必太在意他无礼的态度,而且要明确地表达出自己的意思。
  “想来就来吧!”这已经是火敌最热情的回应了。
  她总要上课吧!不可能三天两头往这儿跑,况且T省和巴黎相距甚远,他应该不会常见到她才是。
  他的这句话就等于是给了她一张巴黎的通行证,“谢谢。”这次的道谢是真心的。“有空来T省玩,让我尽地主之谊招待你。”
  “你有这个心就够了。”他心领了。
  他经常往来于各国之间,却甚少到T省去,当然更不会为了让她招待而特地前往T省。
  她对于他的回答听若罔闻,依旧道:“相信我们很快便能再见面。”脸上的笑容有些高深莫测。
  火蛇似乎知道她话中的含义。
  很快?火敌嗤之以鼻,“你相信是你的事,我去不去T省是我的事。”若她真以为几句话就可以说动他,那她未免太天真了。
  “小幽!”谷檬的叫唤声再次传来。
  “啊!我得走了……”
  他左右瞄了瞄,反问:“有人留你吗?”自始至终都是她一个人在这儿说个没完,这种个性的女人,他还是头一遭遇见。
  谷幽挥着手跑了很长一段距离,声音又传了过来,“火敌,我们T省见。”
  火敌!他拢紧眉宇,他什么时候允许她可以直呼他的名字了?而且他也没有答应她要到T省。
  T省见?她八成是在做梦。
  如果可以,火敌是绝对不会来参加火却的婚礼,只可惜他找不到缺席的理由。所以,只好乖乖地来了。
  他已经作好挨揍的心理准备了,在他借慕容舟之手让却服下特制的春药开始,他就知道却会反击的。
  为此,他还特地采用拖延战术,直到婚礼即将举行的前一刻带着火蛇出现在教堂。
  冀望却会看在婚礼的份上,以和为贵地将以往的过节一笔勾销,即使情况不佳,顶多也不过是两人放手干上一架而已。
  但显然是他想得太美了,结果,还是被揍得鼻青脸肿。
  原本他的灾情不会这般惨重,是因为母亲大人下了个命令——不许他让新郎官挂彩,所以,他只挨扁的份了。
  啧!真痛呐,火敌拧起眉毛,推开火蛇正在为他的伤口上药的手,“省省吧!反正又死不了人。”
  “可是……”她拿着镊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我说不必了,你听不清华语吗?”他抓过镜子照了照,镜子中映出一张伤痕累累的脸,一连串的咒骂自他的口中逸出。
  这下子他想不引人注目也难。
  房门突地打开,沈依涟走了进来,笔直地来到他的身前,伸手托起他那“色彩相当丰富”的脸仔细端详了一番,“你的伤还挺壮观的耶!”
  他别开脸,“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母亲的命令不啻是给了却一张免死金牌,这会儿他的脸八成肿得和猪头有得比。
  她扳回他的脸,“你说的是什么话,你和却都是我的儿子,哪一个人受伤我都会心疼啊!只不过……”
  “只不过我的皮比较厚,比较禁得起打。”火敌接下她未完的话。
  “我没那个意思。”这她得好好解释一番。
  脸上传来的痛楚不时提醒他刚才被海扁一顿的事实,“我被却修理了一顿总不会是做梦吧!我身上的伤就是你袒护他的证据。”他即便是想忘记也很难,除非都不照镜子。
  火蛇紧闭着嘴,极力控制自己,不能在这个时候笑出声,否则“代志”就大条了。
  “敌,你这种说法对我不公平。”沈依涟流露出悲恸的神情,“我怎么会袒护却呢?你们虽然是四胞胎,个性却截然不同,不过,那并不影响我对你们的爱。”任谁都会认为她是一位慈爱的母亲,事实上也相去不远,只除了她喜欢偶尔捉弄敌。
  火敌如临大敌地瞅着母亲猛瞧,“妈,你不会是要哭了吧?”他最受不了女人流眼泪了。
  “在你心中我一定是个失败的母亲,难道我不该哭吗?”她说话的同时,晶莹的泪已盈眶,的确不愧曾是风靡全球的女明星,泪水收发自如。
  他什么时候说过那种话了?“我只说你偏心,没说你是个失败的母亲,别自己添油加醋。”他说话的语气仍是一贯的粗里粗气。
  反正,打都已经打了,脸也已经肿了,再多说些什么也于事无补。
  “却今天是新郎官,总不好让他浑身是伤的参加一生一次的婚礼吧!”沈依涟的语气相当委婉。
  “所以就牺牲我这个男傧相?”他反问。
  当时他铁定比在牧师面前宣誓的新人还要引人注目,而那都是拜却所赐。
  “若是立场对调,我也不会让却打伤你。”她是对事不对人。
  火敌随意地挥了下手,“事情过去就算了,我不想再提。”他只好自认倒霉,不然还能怎样?
  “叩、叩!”敲门声响起。
  “进来。”他冷冷地道。
  火疆推门而入。“你是新娘啊!”意即不是新娘就别躲在休息室里。
  连尹泪自他的背后探出头,“二哥,你的伤要不要紧啊?”
  “不碍事,只是一些皮肉伤而已。”他淡道,难看归难看,倒没有什么大碍。
  “那就下楼去。”
  连尹泪点点头,“宴会已经开始了。”
  “关我屁事。”他又没答应要去参加那狗屁宴会,婚礼结束没有立即走人已经是很够义气了,现在要他顶着这一张大花脸下去和一些狗屁倒灶的客人周旋,门儿都没有。
  “可是……”
  “不去就是不去,你不用再说了。”他才没那么好的兴致。
  “如果你是在意脸上的伤,我可以用粉把它遮住。”沈依涟想了想。
  火敌瞪眼,“我又不是娘儿们,化什么妆啊!”
  她一脸无法置信地望着他,“枉费你身为SHIAH HU00的总裁,思想居然如此古板,一般男模特儿上台走秀时不也都会上妆,难道他们是娘儿们吗?”
  “那是为了工作。”不过,他绝不会在脸上涂涂抹抹,即使是为工作。
  或许说是个人的观念不同吧!他认为男人就该有男人的样子。
  “耶!这里还真热闹呢!”火夕还是一身帅气英挺的西装,一举手一投足都像个优雅迷人的绅士。
  火敌一眼瞟过去,“如果你是来关心我的伤势,那大可不必了。”
  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袋,火夕笑盈盈地道:“阿利斯康派人送来急件,如果你不想看的话,我叫人送回阿利斯康那儿。”
  越过众人,他一把将牛皮纸袋抓了过来,拆开取出里头的一张邀请卡看了看随手塞给火蛇,“阿利斯康是愈活愈回去了,只不过是画展的邀请卡也值得以急件送过来。”
  沈依涟将邀请卡拿过去看,“这个叫谷幽的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
  “谷幽小姐是个很可爱又很有绘画才能的女孩子,她一直希望二少爷能够当她的模特儿,可是,二少爷不肯……”火蛇其余的话消失在火敌的一个瞪眼里。
  “小蛇,你的话愈来愈多了。”
  她可怜兮兮地小声道:“是夫人问我的嘛!”又不是她主动提起了。
  “别怪小蛇。”沈依涟把矛头转向火敌,“既然你不要小蛇替你回答,那么你就自己说吧!”
  “没什么好说的,她是箭的朋友。”他不认为那些事有值得一提的地方。
  她颔首道:“是吗?那你为什么不肯当人家的模特儿?”
  “叫我在别人面前搔首弄姿,那种事我做不出来。”他的嗓门不自觉地放大。
  若真要他做作地摆Pose,他恐怕会连路都走不好。
  呃,是有点无法想象他摆Pose的模样,沈依涟失笑地思忖,不过,肯定是笨手笨脚的,敌一直都不是一个细腻柔和的人。
  “为什么她会寄邀请卡给你?”这一点才是令她感兴趣的重点所在,如果敌也可以早点有人相伴,那也没什么不好。
  “那我怎么知道?”他翻了翻白眼。
  火蛇自言自语地道:“对呀!二少爷撕了人家很多张画,小幽怎么还会寄邀请卡来,真是太奇怪了!”
  沈依涟闻言愕然,“你撕了人家的画作?”
  姑且不论画作是否为佳作,但是,那毕竟是人家的心血,他不应该破坏。
  “对。”他坦承不讳,没有丝毫的愧疚,心想,小蛇的多话真该改一改。
  “我不记得我曾经教过你去破坏别人的心血。”她认为艺术是人类文化重要的资产,应该好好珍藏保存。“古有秦始皇焚书坑儒,你是要效法喽!”即使是生气,她的举止仍旧优雅、言语依然温柔。
  “在未经许可下以我为模特儿画出的作品,我自然有权决定要如何处理那些画作。”火敌并不觉得有错。
  “至少,你可以把画留下来,并不一定要撕毁啊!”她觉得他的做法太残酷了。
  “留下来做什么?”到时候他还得找地方搁放,那多麻烦啊!
  “你……你会去看画展吗?”沈依涟换了话题,儿子的固执她不是不了解。
  “我不去。”他才没有那么闲。
  火夕笑笑地提醒,“纸袋内应该还有东西,先看看再说吧!”
  火蛇闻言将纸袋拿反倒了倒,果不其然,有数张照片自里头掉出,“啊……”
  “又怎么了?”火敌看了她一眼。
  火蛇没有回答,直接将照片递到他的手上,这下子果然应验了小幽的话,二少爷会和她在T省见面。
  他接过照片一一看过,每看一张他的脸色便难看一分,“该死的,她是什么时候画的?”他像在询问火蛇。又像是自问。
  火夕轻易地自他的手中抽走那一叠照片,津津有味地看了好半晌,才道:“这位谷小姐有相当高的绘画天分,她的画十分传神,准确地捕捉住你的神韵跃然于画纸上,我对她很有兴趣。”
  “当然喽!她画的又不是你。”火敌把那一叠照片抢了回来。
  火夕依然是笑,“咱们长得一模一样,画中的人是谁有差别吗?”
  “那你去当她的模特儿。”
  “好啊!”她十分乐意,若能由谷小姐替自己画一幅肖像,那再好不过了。“对了,你去不去看画展?”
  “问这个做什么?”他本来是打定主意不去的,不过,这会儿他得去找谷幽弄明白。
  “若你也打算去,咱们正好可以同行,如何?”火夕挑眉询问,“当然,若你不想去也不好勉强。”
  火敌没有答话,迳自吩咐道:“小蛇,订两张飞往T省的机票。”
  两张?“二少爷,那我呢?”
  “你暂时就留在疆的身边。”也该让小蛇尝尝苦头了,她才会明白他是一个多么好相处的主子。
  “这……我待在三少爷的身边,那……我原本的工作怎么办?”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必担心,狼会接手你原本的工作。”他早知道她会有此一问。
  她受到颇大的打击,“二少爷……你不让我留在你身边啦!那以后谁来帮你找出解药放在哪个地方?”自小她就被派到他的身边,一转眼也已经二十五年过去了,她从没想过会离开他,而现在……
  “狼可以胜任的。”他的态度毫不在乎。
  “为什么?”她要知道原因。
  “狼想换个环境,改变一下心情。”火夕说出事情的起因。
  她也不太明白火狼和宿燎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何以他们的婚姻无法再维持下去?
  火蛇着实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二少爷讨厌我了呢!”她吐了吐舌头。
  “要是再不管管你的嘴巴,那一天很快就会来临。”火敌只是随口吓唬她而已。
  嘟起嘴,她允诺,“好嘛,我改就是了。”
  火夕和火敌站在T市某知名画廊外好一会儿,看着络绎不绝的人潮来来去去。
  “看来谷小姐虽然年纪尚轻,却已经是个颇具知名度的画家了。”火夕看向同样戴着墨镜的火敌。
  火敌停止烦躁的踱步,“那又如何?你到底要不要进去?”
  “这么急着想见谷小姐?”她调侃地问。
  “见鬼啦!我干嘛急着见那女人。”他一想起自己的画像在画廊里供人欣赏就浑身不对劲。“那些画才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她挑起一抹笑,“那些画近来在报章杂志上引起不少的话题,这是谷小姐第一次展出的人物画,而十多幅人物画的主角都是同一名男子,所以那名男子的身份成了各方人马迳相走访的重点。”
  “重点?”拉拉杂杂地说了这么一大串,她究竟是想告诉他什么?
  火夕饶富兴味的目光在他的身上兜了一圈,“有媒体猜测画中男子是她的情人,我想知道究竟是还是不是,如此而已。”
  “不是。”火敌早该明白遇上她就是麻烦的开始。“我和她扯不上任何关系。”
  “去看画展吧!”她迈开步伐。
  他随即也大步地跟上。
  一进画廊,首先看见的便是挂在墙上数幅名为“暴躁火焰”的人物画。
  火敌只看了几眼,便打算直接动手把画取下来。
  “先生,你不能擅自动这些画。”画廊的工作人员上前好言规劝。
  “滚开。”
  他的怒吼引来其他人的注目。
  火夕笑着说:“敌,你就不能用斯文一点的方法吗?”她轻易地阻止了他冲动的举止,而后转向工作人员,“小姐,我们想买下这些画。”
  买?他颇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她在未得到同意之下画了他的肖像公开展览,他还没找她算账呢!哪有跟她买画的道理。
  工作人员一脸歉疚地道:“对不起,因为画家的某些个人原因,这一些人物画是不出售的。”
  “那么,我们能见谷小姐一面吗?”火夕浅笑地提出请求。
  “谷小姐恐怕没有空……”工作人员偷偷自眼角瞟了瞟脸上有伤的火敌。
  火夕又绽出一朵迷人的笑花,柔声道:“我们不会做出对谷小姐不利的事,你不必操心。”
  显而易见,火敌是她顾虑的主要原因。
  “可是……”她想应允这位斯文男子的请求,不过她对另一位的恐惧仍是无法抹去。
  火敌欺上前去,凶神恶煞般地吼道:“你到底去不去叫她出来见我们!”
  她骇然地退了好几步。
  “敌,你吓到她了。”火夕轻松地把他隔开,“小姐,你不用害怕,他只是脾气坏了点,没有恶意的。”语毕,她又是一记浅笑。
  对于毫无瓜葛的人,即使是女人,他也不会有怜香惜玉的举动。
  “我……我去跟谷小姐说一声,但是,不保证她会出来见你们。”怎么看她都有觉得这个脸上有伤的男人是个不折不扣的危险分子,谷小姐怎么会认识他呢?
  “只需说我们是远从法国而来即可。”她有把握谷幽会出来见他们。
  工作人员虽是满心疑惑,仍是点点头,旋身朝后头走去。
  “画得真好。”她的注意力又回到那一幅幅的人物画上头,“不过,在她笔下所呈现出的你经过一番美化,和现实是有些微差距的。”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我。”夕的意思是画中人比本人好喽!他不悦地暗忖。
  “刚才那些话只是我个人的看法而已,没有隐喻任何事。”火夕的笑容相当无辜。
  “两个自法国来的男子想见我?”谷幽的精神为之一振。
  会是火敌吗?邀请卡和画作的照片已经寄出去有一段时间了,也该是时候了。
  “他们人呢?”
  “就在外头。”
  她立即起身朝门口走去,不晓得他看到那些画后会有什么反应?不过,肯定不会是高兴。
  “谷小姐……”
  “怎么了?”她回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工作人员,“有话就直说吧。”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去见他们得好。”
  “为什么?”谷幽不明白。
  “他们来意不善,搞不好是有什么不良企图,还是先叫警卫过来好了。”事前预防总比事后后悔来得好。
  难道不是火敌?
  “两个人都戴着墨镜看不出来,不过,其中一个好像不喜欢那些人物画。”
  那就没错了,是火敌。
  谷幽露出欣喜的笑容,“不用叫警卫了,他们是我的朋友。”只不过,另外一个人会是谁?弓箭大哥吗?
  “不叫警卫?”她心想,那太危险了。
  “对。”谷幽推开门走出去。
  第五章
  “嗨!好久不见。”只凭背影谷幽就能够分辨出哪一个是火敌。
  在巴黎个把月的时间,她可是认真且仔细地研究过他的身材比例,当然不会弄错啦!
  火敌霍然转身,“谁允许你展出这些画的?”他口气一贯地充满火药味。
  “咦?”她注意到他脸上的淤伤,反射动作地探手取下那副墨镜,“你受伤啦!”
  她记得他的身手相当矫健,那日在巴黎,他轻易地将两个人高马大的坏蛋打得落花流水而救了她,还会有谁有那般大的能耐将他打伤?
  “不关你的事,把墨镜还给我。”他横眉竖目的。
  跟在谷幽身后的工作人员倒抽了口气,没想到那个凶神恶煞般的男人竟然就是画中的男子,她有种幻灭的感觉,不是因为他的长相,而是他犹如活火山似的个性,不时轰隆轰隆地响,冒出烟来。
  不过,他即使脸上受了伤,仍旧是俊帅得令人心头小鹿乱撞。
  就谷幽取下他脸上墨镜的短短时间里,已有不少看展的民众眼尖认出他来了。
  “看什么看!”火敌火大地吼。
  火夕环顾了一下四周,“谷小姐,这里可有不被打扰的地方?”再在这里待下去。难保敌不会失控。
  “呃,我们可以到会客室去。”他是火敌的朋友吗?在巴黎的时候她从未见过他。
  “那就麻烦你带路了。”火夕额首示意,而后转向他,“火气别那么大,会吓到别人的。”
  “唠叨。”他嘀咕。
  被他恶劣脾气吓坏的人不在少数,也不在乎再增加几个。
  谷幽领着他们来到会客室,随即吩咐秘书小姐送上咖啡。
  火敌也不废话,单刀直入地道:“我是来跟你要那些画的。”
  “好。”她答应得挺干脆,不过,仍附有但是,“只不过你得等到画展结束。”
  等到画展结束?开什么玩笑!“不成。”他连一天都等不下去了。
  秘书小姐于此时送上三杯咖啡。
  火夕轻声道了谢,而后瞟见她疑惑的眼神,淡笑道:“敌,你替我们介绍一下吗?”
  “还介绍个屁,你不是早就知道她是谷幽了。”他耿直地反驳。
  “可是,谷小姐并不认识我呀!”她早就知道他会那么说了。
  “这是我妹妹火夕,她是谷幽,行了吧?”他的介绍极其简单。
  妹……妹?谷幽怀疑是自己耳背听错了,又问了一次,“他是你的妹妹?”可她不论怎么看都觉得火夕应该,百分之九十九是个男人,而他居然说火夕是他的妹妹!
  “对啦!”
  火夕取下墨镜,浅笑道:“很意外吗?”
  墨镜下一张和火敌如出一辙的俊脸更是让她瞳目结舌许久。“你……你们是双胞胎!”
  火夕笑着订正,“是四胞胎。”
  四胞胎,换言之,也就是还有两个拥有这张脸的人了,那么他们额头正中央的火焰形纹印是为了区分他们四人而纹上的喽!“他从不跟我提起他的家人。”她道。
  “敌的个性就是这样,最讨厌麻烦的事。”火夕端起咖啡尝了一口。
  他为什么要把家人的事告诉她?她……咦,话题未免也扯得太远了,他此行的目的是拿走那些画,火敌猛然惊觉,“夕,你是来串门子的啊!”
  火夕笑意不减地长身而起,“哎!我差点忘了我是来看画展的,你们谈吧!”语毕,她随即走出会客室。
  谷幽调皮地笑了笑,“我说过很快地我们会在T省见面,没错吧!”
  原来……原来这是她早就计划好了,他心想。
  “这是对于你撕毁我的素描的小小回报。”虽然撕毁的只是草图,她仍旧相当心疼,所以,她不仅完成了他的肖像,更安排在此次的画展中展出。
  “你……”火敌咬牙切齿。
  “怎么办?”她挑衅地扬起下巴,不甘示弱地回瞪着他。
  这下子她总算扳回一城了,也是为了出一口气,谁教他跟块石头一样固执,不论她好说歹说,他总是不肯答应让她画。
  而且……而且他还粗鲁地夺走了她的初吻——在巴黎的街道。
  火敌击桌而起,发出“砰!”的一声,桌上置放的三杯咖啡全都移了位,“你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谷幽着实被他怒气冲天的模样给骇着了,不过,仍是鼓起勇气,“打女人可不是大丈夫该有的行迳。”
  老实说,她虽然看不见他墨镜后的眸子,不过,肯定是冒出熊熊的火焰了。
  “不打女人是夕的原则,不是我的。”他一步步地逼近她。
  她赶紧起身绕着椅子四周和他保持安全距离,他……他不会真有的打女人的嗜好吧!“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寒毛,我、我就公开你的身份。”逼急了,狗也是会跳墙的。
  火敌笑了,笑得颇为诡谲,“信不信我会杀你灭口,而且在一分钟内湮灭所有和我有关的东西?”他并非在危害恫吓,而是真的可以做得到。
  她根本无法反应,脑海中一片空白,蚀骨的寒意蔓延到全身。
  在惊吓、恐惧、不信、茫然的复杂情绪之中,有个细微但清澈的声音穿透一切直达她的心底深处,要相信火敌。
  她不自觉地停下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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