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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情色录-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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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到公司来,昨天郑总突然提前来广州,刚才通知我10点钟和他面谈,一般这种工作会谈,都会提早一两天通知你,这么突然地要谈话,可能凶多吉少,你早点来公司,我聊完什么情况要和你商量一下对策。”健哥急急忙忙地说。
“好,我待会就到公司来。”我闭着眼睛说。
我又眯了一会,挣扎地起了床。床很多时候和女人一样,你在舒服地在它怀里的时候,没有感觉到它的存在,当你要起床离开它的时候,你才发现能在它怀里再躺一会原来是多么幸福的事。
我先去冲了个澡,这时候我才开始想这场的人事更换,正如健哥所说的,这么突然的召见,确实有点蹊跷。
不过我这个人天生对政治不感兴趣,对于这种斗争向来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能躲则躲。这次答应帮健哥的忙,老莫已经很不以为然了,说只是打份工,谁是老板不都一样,你这么帮健哥,很可能会引火烧身。
可我还是坚持想帮健哥,只因为这几年他对我不错,知恩要图报,也许会惹祸上身,但也顾不了这许多。反正我也就是一介销售,惹得我急了,大不了拍屁股走,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到公司,健哥刚进去,我打开电脑,顺手把几个重要的数据拷备到我的手机卡上。我的数据刚拷完,健哥就怒气冲冲地出来了。
他重重地把笔记本往桌上一砸,大声地骂道:“MD,什么鸟人!”
我走过去问他怎么啦?健哥怒道:“MD,要调我去综合管理部去管后勤!”
我问:“你不是说要用会展中心的项目来顶他吗?”
健哥坐了下来,揉了揉太阳穴,说:“我说了啊,但他竟然说,他觉得这个项目做得不够好,说早就想找个人来接手这个项目!”
我无语,看来新来的老板换人的决心很坚决。如此一来健哥的小日子就不会太好过了,如果新老板要大力洗牌,我也一定是首要清理的目标之一。
不过,我还真无所谓,清理我,我正好找个理由休息一段时间。我对好工作的定义,第一位是干得开心,第二位才是收入。
这时候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是公司打来的,我一接,是郑总的助理小源,说是明天下午5:00钟,郑总要找我聊,特别交代要我准备好会展中心的书面材料,郑总要看。
放下电话,我和健哥琢磨这件事,郑总要看会展中心的材料,是卸磨杀驴前的工作准备,还是只是看看材料,了解情况。
健哥让我往大里讲,但一些关键的人的情况,尽量屏蔽,这样进可攻退可守。
我和老莫打了几次电话,问凌听情况,老莫也很早去上班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告诉没有任何音讯。
快下班的时候,我又给老莫打了个电话,问有没有新进展,他说已经在回家路上,太困而且无心工作,想回家去等凌听。
随后我打了个电话给月儿,约她一起吃饭,她今天一天都在外面。电话那头月儿却犹犹豫豫地说有事,我顺口问她什么事,她吞吞吐吐的不肯说,说待会给我电话。
挂上电话,我心里在奇怪月儿那到底有什么事,今天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会考,一堆的疑问一堆的未知。
我脑海里忽然灵光一闪,直觉告诉我这事和凌听有关。
当月儿再打电话来的时候,果然她告诉凌听已经从老莫那搬出来了,在她们家暂住,刚才凌听在旁边,她不方便说。
我释然,问:“那她昨晚去哪了呢?”
月儿说:“她在公司,应该是哭了一晚,眼睛肿得吓人。”
我点了点头,当时我们也想到过,只是觉得,公司可能有人在,实在不是个发泄委屈的地方,就只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就没去了。
这时候,老莫的电话也进来了,我先挂了月儿的电话,接通了老莫的电话。
“老拆,听听她今天回来过了,把她的衣服都带走了,怎么办啊?!”老莫在电话那边急坏了。
我告诉他凌听在月儿她们家借住,老莫一听,立即要挂了电话,冲到月儿她们家去,我让他稍安勿燥,这时候知道凌听是安全的,就可以从长计议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小毕就出现在老莫家了,我看到家里非常干净和整洁,老莫说凌听临走前,还打扫了房子。
我们三个人雷厉火行地开起了“华港会议”(因为老莫住在华港小区),经过二个小时的激烈讨论,抽了二包半的烟,喝了三分一桶的矿泉水,吃了八包半的方便面(有半包是他们之前吃留下的),会议得出以下结议:
一、老莫这次的犯的错误非常严重,不但把我们党内重要的成员凌听逼得离家出走了,也间接影响到月儿和云水对我们的信任,严重地捣乱了党组织的内部团结和同志间的信任。
二、老莫还泄露了把危险的电话记在熟人名下这个重要的秘密,让我们的地下工作者处于暴露的危险中,也让我们的地下工作陷入极难开展工作的地步。
三、凌听同志擅自离家出走,有点无组织无纪律,但鉴于事出有因,就不追究其个人责任,只在党内三人小组会上内部小范围地通报批评。
四、基于以上所述,本着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原则,责成老莫同志这个月请我和小毕吃一顿大,(至少一千元以上)两顿小餐(不少于八百元),外加“18”唱K一场(承担场费和小费)。
我一边宣布结议,老莫一边听一连连点头,我讲完对他的处罚后,还张大嘴流着哈拉子,在听下文,等了半天,却没听到下文,问我说:“完了啊?”
我点了点头说:“宣布完了啊!”
老莫急了:“不地道啊,还没说怎么帮我找回媳妇呢!”
我和小毕看老莫急,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给老莫分析起目前形势来:凌听离家前还打扫家,说明她是不舍的,对老莫还是有爱的;同时她选择到月儿家借住,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和月儿,云水关系好,受伤的时候也希望能得到好朋友的安慰,另外一种就是给老莫一个台阶下,让老莫能找到她,去向她道歉,求她回去。
老莫听了连连点头,说:“老拆分析得太精彩了,果然是久病成医!尤其是最后一个可能性,我认为完全符合事实!”
我笑着朝他虚踢一脚说:“什么叫久病成医,我这完全是有为青年自学成材!”
最后,我们讨论出一个“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失足青年老莫也重拾信心,投入挽回媳妇的宏伟革命中。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下午五点,我准时到了郑总的办公室。
郑总个不高,有点胖,戴幅金丝眼镜,和健哥有点类似,让我生出“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感慨。
郑总和我整整聊了一个小时,这让我很意外,因为健哥只用了不到十分钟。
聊天中,郑总先有意无意说,近来很多同事对田行健的工作有点意见,认为他最近状态不好,工作有点掉链子,想听听我的看法。
我知道,这时候,郑总是在要我表一个态度,如果我这时候旗帜鲜明地站在健哥的对面,我将到得很多东西。
但我还是照实说了我对健哥的评价,他的价值不在于自己能打多少单,而是能团结这个团队,能争取资源来支援我们的工作,尤其是这个会展中心的项目,如果不是他引进枪手公司,我们到现在都在原地踏步,所以他是一个不错的老板。
郑总听完没有多说话,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看着我,我也不畏惧地看着他。
半晌,郑总喝了一口茶,间息,我似乎感觉他在叹气。随后他详细地了会展中心的情况,我一一如实回答了,健哥曾经交待过我,说一半留一半,但我还是全盘说出了,因为我觉得都是一个公司的,又不是竞争对手,而且还是老板在问,没什么好隐瞒的。
只是,后来的事实证明,健哥说的是对了,我这种没有政治心眼的人,在政治大海里,一小勺子浪就可以把我打沉到海底。
我出门的时候,郑总一脸笑容地说:“好好干,小伙子!”
回到位置上,我和健哥讨论了一下这件事,以我的政治觉悟,我实在揣摩不出郑总的真实意图,但有一点我很清楚的是,我说了健哥的好话,后面一定有祸事上身,不过我也打定主意了,宁可惹祸上身,也不做违背我良心的事。
健哥听了后,沉呤了半响,告‘‘诉我,如果郑总以后再问我此类问题,一定不要再说他的好话了,要狠批他,这样至少能保护住我,反正他的结局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就等韩总在香港那边安排妥当,看看能不能把他调过去了。
我摇了摇头说,这不全是为了他,也为了我自己,因为我不想说些违背良心的话。
健哥感激地用力拍拍我的肩。
那厢,“拯救媳妇凌听”的计划很不顺利。老莫头一回去带着一大捧鲜花上去的,凌听在月儿房间里,就根本不开门,老莫黯然退回;第二回,老莫故意喝了些酒,在她门口又哭又闹,结果效果更差,凌听话都没说一句,只让云水和月儿请老莫走人。
出师不利,我们三人小组又聚在一起开会,研究对策,最后得出的二次会议决议:
一、首先严肃批评凌听同学,虽然你长得美若天仙,但美女也得讲道理嘛。老莫都这么诚恳了,得给人一个改正机会吧。当然,鉴于凌听同学,年纪尚小,对敌我矛盾的尺度把握得不是很到位,所以会议决定本着治病救人的方针,继续派老莫去挽救凌听同学。
二、老莫之前的方法犯了“左倾冒险主义”,有勇无谋,充分体现了老莫同志安于现状,导致业务水平直线下降,在此对老莫提出…(说到这,我瞥见老莫手握水果刀,对我直翻着白眼,连忙改口)口头批评。
最后我总结道,这种阵地进攻不见效,我们要出绝招才行。他们俩忙问什么是绝招。我从嘴里蹦出三个字:“苦肉计!”
当天晚上,老莫被我们灌了三瓶的热水,喝得他浑身冒热气,像新鲜出炉的烤猪,然后我们立即把他送到了华侨医院。
进了医院,值班护士一看老莫满脸通红,两眼冒气,立即先给他量体温。
乘护士不注意,小毕把体温计插到我们带来的热水里,一放进去,就发现温度计噌地往上窜,我连忙拿出来偷偷一看,吓了一跳,42度还往上涨,这个度数基本上不用医了,直接送火化得了。
我赶忙用力把体温计的水银甩下来,让小毕去卫生间把水温调低,手放进去有点儿烫就行,这说明比体温高一点。然后再放体温计进去,这次做得很完美,刚刚好39。8度,高烧!
老莫顺理成章地被安排进住院,护士让我们扶老莫进四楼的病房,老莫装死说走不动,要我背,护士也劝说我们,这个病号看来比较严重,最好背他上去。
我在他耳边说:“小样,上瘾了是吧!”
老莫无耻地说:“我这个月要请你们吃大餐,你们不能不劳而获啊!”
我直起身和小毕说:“小毕,我们走吧,这个病人病得不行了,直接送去入土为安吧,阿弥佗佛,安息吧,施主。”
小毕会意,也起身说:“走罗!”
老莫朝我们比了比中指,说:“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没有我们当年的热心肠和正义感了哦,求人不如求已,对了,那个那个好心的护士妹妹,能不能扶我一下!”
那个戴眼镜的笑得很甜的小护士,热心地伸手扶起了他,老莫乐呵呵地对小护士说:“靓女,你真是人美,心更美啊!哪像这两个人面兽心!”
我和小毕摇摇头,真是交友不慎,都是些什么人嘛。
老莫住进病房后,我立即按约定给月儿打电话,月儿故意在凌听面前接。
我乐呵呵地听着月儿在那边说:“什么?老莫急病住院了,在哪,华侨医院内科病房405,嗯知道了。老莫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啊,40度高烧,上吐下泄的,人已极度虚弱,嗯嗯,我们就过来。”
挂电话前,我乘着月儿不能回驳我,在电话里胡说八道:“月儿眉眉,来,让哥哥我亲亲你红润的小嘴,妹妹的小嘴红得像猴屁股;让哥哥摸摸你白白的小胳膊,妹妹的小胳膊白得像日光灯;让哥哥搂搂你细细的小蛮腰……”
月儿在电话那边强忍住笑,一本正经地跟我说:“好的,嗯,老拆,我知道了,你们先好好照顾老莫,我们这就过来。”
随后她发了个短信过来:“不想活了啊!臭老拆!”
我回短信问她:“凌听肯来吗?”
过了一会她回道:“我们打车在路上了,嘴里说不想来,但看得出来她心里比谁都急!”
老莫这时候还在借着护士妹妹问情况,在和她调笑。
我走到他身边,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你老婆马上到!”
老莫一听,立即倒在床上翻白眼,做半昏迷状,把小护士吓了一大跳,我笑着让她别着急,说这在医学叫“生殖神经间歇性亢奋综合症”,很平常的毛病。
小护士眼镜后的眼睛睁得贼大,问:“真的,这是什么病啊,书本上没有讲过啊。”
我认真点点头说:“民间俗称‘花痴’!”
第四十二章
她们很快就赶到,405这是个小病房,只有三个病床位,这时候只有老莫一个人往在最里面的床位,我靠在门口的墙上观察着凌听的表情。
凌听站在门口,没有马上进去,而是远远地看着老莫在床上的样子,眼里噙满了眼水,眼神里已经没有任何怨恨,只有心疼和难受。
我突然有点后悔导演这出戏,突然怀疑自己这件事是不是做对了。
就算这次我撮合回老莫和凌听,但谁能保证这种事不再发生,如果再发生,那岂不是将凌听的心反复地绞剪,然后置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我们这种浪子,是不是本来就不配拥有爱情。
月儿看到我正看着凌听发呆,走到我身边,用右手的食指轻轻戳了一下我的肚子,轻声问:“怎么啦?”
这时候,老莫做努力状睁开眼睛,好似无意中看到凌听,眼睛噌地一亮,我心里暗暗佩服,老莫如果去演戏,估计只有朝伟,德华,秋生他们还有得一拼,其他人基本要歇菜。
老莫艰难状地朝凌听招招手,嘴里用微弱的声音呼唤着凌听的名字,凌听慢慢地走向前去,大滴大滴的泪水滚滚而落。
我招招手让小毕,云水,月儿他们一起出去。
临出去前,我回头看看凌听抽泣的背影,轻叹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凌听还是为老莫,抑或是为了自己,然后轻轻掩上了门。
我们人在门外,却都竖起耳朵听里面的动静。
良久,凌听走出了门外,脸上尤有泪痕,但看得出已经是云开见月了。她来叫护士换吊针的药水,也让我们先回去,她自已来照顾老莫就行了。
女人心,海底针,能挽回凌听的心,老莫挨几针真是值,换了我挨几刀都愿意。
既然他们已和好,我们也各自就做鸟兽散了,小毕和云水说是散散步,我和月儿就先走了。
我们很默契地来到了白云山,停好车,牵着手来到了“蹦猪跳”。我们已经来过这地方无数次,这沿途的花花草草,我们都已很熟悉。
我们相拥着看着远处的薄雾飘眇的中信大厦,周围的灯光,像浮在晚归的星星,在云端行走。
许久,月儿转过脸说:“老拆,小听和老莫又能在一起了,真替他们开心。不过我很好奇你这大脑袋里怎么这么多歪点子啊。”
我笑笑地道:“因为头大啊,所以有点空闲的地方来储藏点歪门斜道的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月儿眨着大眼睛欲言又止,我笑着说:“想说什么呢?是想问老莫以后还会不会重蹈覆辙,还是想问我会不会步老莫的后尘。”
月儿微笑说:“前一个问题,我不关心,后一个问题,我不想问。”
顿了顿,她又说:“不过佛说五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才修得共枕眠,我还是希望他们俩能一直好下去。”
我从身后双手环过她的小蛮腰,笑着说:“那你上辈子是不是欠我很多赌债啊,所以这辈子来赌债肉偿。”
月儿咯咯直笑,用右手打了一下我的左手,说:“什么和什么嘛,谁和你肉偿啊。对了,老拆,如果有下辈子,你希望做什么啊?”
我毫不犹豫地说:“做只猪,有人管吃,自己管睡!”
月儿大笑道:“猪的下场很悲惨的啊。”
我正色地说:“猪终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我一定坚持到体重重于泰山的时候,才同意他们杀我。”
月儿转过身来,双手捏着我脸,笑盈盈地看着我说:“让我看看你这只体重重于泰山的野猪精长得什么样!”
我笑着说:“人模猪样呗!那你呢,下辈子希望做什么?”
月儿如水的大眼睛凝望着我良久,轻轻地说:“我希望做你的女儿,做一个会被你疼爱一辈子,你永远无法背叛的女人。”
我凝视着月儿,紧紧地把她拥入怀。
良久,月儿在我怀里说:“老拆,有件事想问你。”
我笑笑说:“什么事呢,你有了,是我的?”
月儿故意板着脸,抓过我的右手,轻轻地咬了一口,一点也不痛,但我照旧大叫了起来,惊得旁边树丛里一对情侣探出头来扫了两眼,发现没有什么异常状况,又缩回头去,然后树丛里后面又继续传来有规律的唏唏索索的异响。
月儿红着脸看了一眼树丛里,又白了我一眼,笑着说:“我又没和你…,哪来的…,是我上次我和你说过的,我在新加坡的舅舅让我去新加坡帮他打理生意同时继续读书,他们帮我把所有的手续都办好了,就等我过去,我妈妈也催着我过去。老拆,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呢?”
我一怔,上次月儿说过后,我虽然有一点点心理准备,但没想到会这么快。这个问题一点也不比老妈和老婆落水,先救哪个的问题容易回答。
从内心深处,我当然不愿意月儿去,但是这样做,又分明很自私,她怎么向舅舅那边交代。
我想起很早之前看过一部日本的电视剧《东京爱情故事》,女主角问男主角,愿不愿意让她去美国工作,男主角虽然非常不愿意她离开自己身边,但是又不想阻碍她的发展,违心地说让她去美国。女孩以为他不爱他,最后黯然神伤地离开了他身边,两人的爱擦肩由此而过。
有时候,爱是很容易被错过的。
所以,我还是如实告诉月儿我的想法:“月儿,我不想你离开我,但我知道这样太自私,因为,你舅舅也需要你。”
月儿点了点头,突然踮起脚尖在我的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然后在我耳边说:“知道我为什么踮起脚尖亲你吗?”
我摇摇头。
她调皮地笑说:“这让我感觉离幸福近一点!”
第四十三章
公司的人事风暴终于到来。
当天上午华南区总经理室会中,郑总正式宣布几个重要人事调整,健哥果不其然被调整至综合部当副主任,职位变低不说,还是和业务没什么关系后系统部门。
在一个销售公司,从业务前端无缘由地被调换到后系统,从职业前途上基本上意味着被抛弃了。
接替健哥,新上任的是郑总从北京带过来的叫张宇哲的人。
我们部门的所有人,当天下午被招集到会议室,由郑总亲自宣布了此事。在场有三个人穿得很正式,有两个当然是郑总和张宇哲,但令我意外的是,健哥也穿得很正式,打扮的精精神神的,虽然会上没有他说话的份,但他终始微笑着坐到了会结束。
这让我开始有点佩服健哥了,这副职业涵养真不是我辈能做到的。
张宇哲上任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我叫到会议室,详细地咨询会展中心的情况,我注意到除了他,还有一个华南区在别的部门的同事,叫刘良。
刘良是是主机部门的小头目,也在负责会展中心的项目,只不过我是负责网络,他负责软件,但是他那边的进展不利,他没有打开黄主任这道关口,还曾请我帮忙搭桥。我也曾尝试过帮忙,但黄主任对他们的方案不满意,所以至今也没有太大进展。
今天他居然也在场,让我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妥,之前就听说刘良这个人是北京派到南区的,和北京的一些高层关系很好,但此人不太会搞人际关系,和南区部门的人的关系一直处不好,本意派他来是准备提拔他的,但内部反对意见太大,所以就被耽搁下来了。
张宇哲从在会议桌的那头,刘良坐他的左手边,我进来,张宇哲示意我在桌的这头末坐下,这分明是审判所用的位置,让我很是诧异,心里暗暗有来气。
张宇哲先开口说话:“梁猜啊,这位是刘良刘总,你们应该都认识的了,就不一一介绍了,刘总现在已调到我们部门来,他工作时间长,经验丰富,责任心强,是我们公司的老员工了,所以公司任命他为我们部门的副总监,专门负责大客户部这块的工作,同时会展中心这个项目,现在开始由他来主负责,之前你做了一些重要的工作,很不错,但是,推进的力度和关键环节还有一些问题,刘总会统一筹划下一步的工作,你要好好地配合他。”
一听完我的头轰的一声大了,血噌地往脸上涌,这分明是快到胜利的时候来抢果实的,卸磨才杀驴,这磨还没卸就开始要打驴的主意了!
我强忍着怒火,点了点头说:“我一定会好好配合刘总工作!”
张宇哲满意地点了点头,向刘良示意了一下,那边刘良开始打开笔记本,咳了一声清了一下喉嗓,说:“小梁啊,你把会展中心的情况详细汇报一下吧!”
从会议室出来,我一声不吭,在会议室门口,深吸一口气,然后装着神情轻松地回到位置上,坐在位置上,我想着刚才的谈话,脑子很乱,不由得一个劲的猛喝水。
这时候,月儿走到我身边,向我要一个公司的居间协议的模版,我上下找不到U盘,想起手机的FLASH卡上有,我就把卡拔下来给了月儿。
月儿低下头轻声问我怎么啦,原来虽然我装着若无其事,但冰雪聪明的她从我的表情细节发现了我的不开心。
我笑着摇了摇了头,月儿给了我一个明媚的笑脸,轻轻地地握了一下我的手,然后回到了位置上。
这时候,MSN上传来月儿的信息,上面有一个大笑脸:“老拆,怎么啦?”
我打了一个撕牙裂嘴的笑脸:“没事,刘良来负责会展中心的事了,正在让我做汇报和交接呢!”
月儿很吃惊地说:“怎么会这样呢?这不是抢别人的果实吗?”
我说:“TNND,开荒种树不见得有人帮手,快开花结果了,就有人撒尿圈地、爬树摘果了!”
月儿发了一个唇印过来:“不要生气,老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鼓励我,所有的困难都会过去,现在的挫折是只是一段插曲,主题曲由一定会响起的,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
这是我在月儿碰到挫折的时候,经常用来安慰她的话,没想到这丫头用回来安慰我了,我的心顿时觉得暧洋洋的。
这时候,张宇哲和刘良谈笑风生地出了会议室,刘良进到了我的桌边,轻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如果说健哥的是大力金刚掌,那这位刘兄则是化骨绵掌,化得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让我有点怀念健哥的那只圆手的大力金刚掌了。
刘良说:“小梁,会展这个项目还要你多配合了!”
配合?我无奈地看着刘良那张因为春风得意而笑得像朵花的脸,心里有一股气憋在胸口,闷得慌。
张宇哲从位置的那头也叫唤着我:“小梁,你去约一下黄主任和采总,我和刘良也见见他们,沟通沟通更进一步的细节。”
晚上,我约了老莫,小毕他们一块在天河南二路的“新泰来”吃黄鳝饭,月儿、凌听和云水有事,没有来。
以为老莫会春光明媚,风骚逼人地出现,没想到他却像秋天之茄般垂头丧气。
我和小毕很奇怪地看着他,我问道:“莫兄,不是媳妇找回来了吗?”
老莫端起一杯珠江纯生一饮而尽,抹抹嘴说:“唉,别提了,媳妇回来了,自由和财政大权没有了!凌听和我约法三章,上交薪水,周末时间铁定属于她,出差和陪客户接受不定时查岗。”
我乐了起来,说:“你属于待罪之身,现在是保释时期,没有人民群众的监督,怕你走上不归路啊。”
老莫从我前面抽出一支“三五”,我替他点着。他皱着眉头猛吸了一口,说:“惨啊,老拆,你说这个男人嘛,生活的乐趣,不就在于喝点小酒,泡个小妞吗?”
小毕夹起一块这个店里的招牌菜“老娘肥叉”滋滋有味地边吃边说:“老莫你就别谦虚了,是泡堆小妞吧。”
我笑着说:“小毕的眼睛虽小,聚光啊,看得很真切!”
老莫伸筷拨开冰块,夹出一块生鳝片,在芥末上蘸了蘸,放进嘴里,闭着眼睛嚼着,舒服地张嘴享受着一股气从嘴冲上眼睛的快感,然后擦擦眼角被芥末引出的泪丝,说:“对了,老拆,下午在MSN上,听你说会展中心的事,现在什么情况?”
我叹了一口气,郁闷地喝了一大杯的啤酒,摇摇头说:“能怎么样,换了个人负责这个项目,我配合!”
老莫为我倒满酒,和我碰了一杯,大声愤慨地说:“TNND,这不是强奸吗?老拆,你也不能就这样张开腿,让他们上啊,好歹也要反抗一下啊!保不住贞操,也好歹让他们不爽啊!”
小毕也认同地附合:“对啊,老拆,你让采韵和黄主任他们帮你一下吧!”
这时候电话响了,我一看是采韵,接了起来,却听见采韵在电话那头带点痛楚的声音:“小拆,你现在在哪呢?”
第四十四章
我大吃一惊,忙问采韵怎么啦?
电话那头采韵告诉我,刚才她在沙面网球场打网球,左脚崴了一下,本来以为没事,没想到打球的同伴走了后,她想去开车,却发现左脚根本就着不了地了。
采韵的声音里透着痛楚,看来伤的不轻,我说我这就去接她。
我把车锁匙扔给了小毕,让他帮我开回去。然后我立即打车出去了沙面网球场,这时候路上的车辆很多,我用了一个小时时间才赶到那。
沙面网球场,毗邻白天鹅宾馆和外国领事馆区,有很多网球高手和老外在这里打球。
我到球场门口,老远我就看到采韵一袭白色的网球服,坐在一旁的休息凳子上,表情痛苦地轻轻地揉着受伤的地方。
抬头看见我,采韵露出了笑容。
我心疼地弯下腰,轻轻地帮她除下鞋,褪下袜子,看到雪白的脚裸上已肿得厉害,我轻轻按了一下,采韵立时痛得闭上了眼睛,轻轻地叫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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