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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州情色录-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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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毕腼腆地笑着说,:“昨天晚上吃完饭,我和云水去二沙岛散步,我已经牵了云水的手,云水也没有反对。她还说我写的信写得非常好,她很喜欢。”
  我得意地点了点头,嗐吹牛道:“曹雪芹写《红楼梦》,说字字都是自己的辛酸泪,我老拆写情书,字字都是小妞流出感动的泪和时刻准备献身的心。境界比老曹高多了。”
  小毕笑着摇摇头说:“献身就算了!”
  我笑着拍拍小毕肩膀说:“下次再帮你写封更感人的情书,这封是牵云水的手,下封一定让你能一亲香泽!”
  正在说笑间,从楼下的楼梯口,转出一个人,定睛一看,却是云水。云水笑着和我们打招呼,从表情来看,根本判断不出她是否听到我们刚才的话。
  第三十六章
  但小毕约她一起吃饭的时候,云水以身体不是很舒服婉拒了,小毕要送她回家,她也拒绝了。
  小毕心情低落地问我怎么办。我安慰他,云水肯定是听见了刚才我们的说话,待会去向她解释一下。
  小毕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如果她不听解释怎么办。
  我笑着安抚他,说山人自有妙计。话虽如此,我心里也是直犯嘀咕,在想小毕要如何向云水解释。
  这时候,月儿从外面回来了,看我们俩个愁眉苦脸,问是怎么啦。
  我把情况告诉她,月儿摇摇头,笑着看着我说:“老拆,你可真能折腾啊。”
  我说:“我这不也是为了,能把小毕的真心放在云水手上吗?”
  月儿拿着杯子到休息室倒水,经过我身边的时候,一对妙目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悄悄在我手臂上重重地拧了一下,在我耳边说:“为什么就没见你把你的真心放我手上。”
  我痛得嘶牙裂嘴的,笑着说:“我的真心已住在你心里了啊,你还要把心吐出来放在手上吗,这样很不卫生的。”
  月儿出来后,跑到小毕面前,说:“我能帮你哄回云水,但是你要给我看那封信。”
  我还没来得及阻止小毕,他已经迅速打开电脑,三下两下把信调出来给月儿看了,看来只要能哄回云水,小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去了。
  我只好边装作喝水,边暗暗观察月儿的表情。
  月儿坐了下来,很认真地看了两遍那封信,还不时笑笑地撇撇嘴。她看完后点点头说:“写得真好。小毕,我帮你哄回云水!”
  小毕大喜,连问月儿怎么办。
  “我和云水在家闲聊的时候,可以听出她很喜欢你,她说你很认真也很执着,虽然没有老拆的三寸烂舌,但是你让人有种很踏实的感觉。”说着,月儿挑着眉头瞟了我一眼,我乐呵呵地看着她,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待会我回家,看看云水是不是在家,如果在家,你就上来,和她面对面地解释,云水是个很聪明也很简单的女孩。你只要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告诉她就行了,有首歌不是叫《真爱无敌》,真爱就会无敌嘛,用你的真心的太平洋去浇灭她伤心的火山。”月儿笑着对小毕说。
  走到楼下取车的时候,小毕走在前面,我笑着在月儿耳边耳语说:“用你的真心的太平洋去浇灭她伤心的火山,太煽情了,你太有才了。”
  月儿笑笑地说:“还不是和你在一起久了,学坏了。”
  然后她在我耳边恶恨恨地说:“这封信写得这么动情,是不是心里的真实感受啊。”
  我无辜状地摇摇头,说:“完全只是换位思考而已。”
  月儿扁了扁嘴,抓起我的手,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我习惯性地大声叫了一声,把小毕吓了一跳,问我怎么回事。
  我笑着说:“没事没事,这里的湿气重,母蚊子长得比较凶悍,咬人这么痛。”
  月儿咯咯直笑,追着要咬我。
  到了月儿她们住的地方,月儿先上去看看云水在不在。
  “云水在家,在房间发呆呢,快上来。”月儿发短信让小毕上来。
  小毕提着云水爱吃的比萨饼和一束鲜花(鲜花是我的主意,比萨是月儿的主意),咚咚地上楼去了。
  我在车上边吃比萨,边打开手提电脑,接上无线上了QQ,月儿也上了QQ,现在直播他们的情况。刚好这时候,老莫也在QQ上,一听有这事,立即强烈要求接他进来,有时候男人三八起来,一点也不比女人差。
  我们在QQ上开了一个讨论组,把他也接了进来。
  “各位观众,各位听众,这里是CCTV,对话节目之太平洋与火山的对话现场,热烈欢迎我们的现场嘉宾,他就是著名的生理学家,主攻女性生理卫生,莫成都,老莫同志,现在有请前方记者月儿实时报道最新情况。”我在QQ上说。
  “各位好,我是战地前方记者月儿,现在实况报道最新情况,现在的情况看来很糟糕,云水和小毕客厅,小毕在让云水吃比萨,云水说不饿,两人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中。”月儿打字速度极快,瞬间就在QQ上说了一大堆话。
  看来女孩子的爱叽叽喳喳是天赋异秉,不管用嘴还是手都能做得这么出色。
  “请生理学专家老莫同学从生理学的专业角度来评论一下。”我说。
  老莫马上回道:“从生理学角度来看,他们不说话的原因是饿了,没有力气说了。”
  刚说完就被我和月儿就砸了过一堆的臭鸡蛋过去。
  “小毕开始说话了,我在房间听不清楚,好象是小毕在道歉。云水还是不说话,但手上拿着张纸巾,难道是要擦眼泪,到底小毕说了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请各位嘉宾进行分析。”啪啪地月儿在QQ迅速打出这些字。
  “从生理学角度来说,饥饿会产生绝望感,从生命的繁殖的需要来看,绝望又会让女人的荷尔蒙增加,性欲增强,根据我多年的临床经验,很快云水会拉小毕进房。”老莫在QQ那头慢悠悠地打出几行字。
  我乐得比萨都喷了出来,马上在QQ上回答道:“马上和屠宰场联系,现在有哪只母猪要被送去屠宰了,我们的生理专家老莫有兴趣陪伴她渡过最后的绝望时光。”
  月儿在QQ上哈哈大笑,分别给了我们一个大棒棰。
  “各位观众,可爱的云水哭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哭得好象比较厉害。事件的男主角小毕在干什么呢?哦,小毕,在深情地递纸巾,那为什么小毕也在擦自己的脸呢?难道小毕也哭了?”QQ上迅速浮出月儿的最新报道。
  “口水,一定是口水,小毕一定也知道接下来要换到床上去安慰云水了!这种好事怎么就从来没有轮到过我呢?”老莫忿忿不平地说。
  “哦,看清楚了,小毕是在擦汗,天气太热。”月儿解释道,“采访一下现场嘉宾,阅女无数、摧花无数人称情圣的老拆,如果你是小毕,你现在会怎么做?”
  第三十七章
  “呃,全国的观众听众大家好,我从专业技术的层面上来分析,云水如果不喜欢不小毕,她就不会哭,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爱之处。既然哭了,小毕就有希望了。这时候,小毕应该顺势而为,先拉住云水的手,安慰她,下一阶段目标抱住她,亲吻她……”我回答说。
  “终极目标是在云水意乱情迷的时候,把她抱上床,乘着天气热,气氛浓烈,一鼓作气。”老莫接着我的话头说。
  我笑着接:“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端上桌,把鸭子煮熟了放在冰箱。”
  老莫在QQ竖起大拇指,并发了个流口水的图标,我则发了个握手的标志给老莫。
  月儿在那头又传来信息:“各位看官,两位嘉宾已完全沉醉在自己的YY中了,恨不得上去换了小毕同学,为了全国少年儿童的健康成长,我们把镜头切换到现场。咦,云水刚从卫生间回来,已经洗净了脸上的泪水,现在和小毕是有说有笑地在看电视了。”
  “小毕抱着云水吗?”老莫不甘心地问。
  “不是,两人并排一起坐,但决非老莫同志所YY的抱着,至于是不是牵着手,从我的角度看不到,所以无法判断,请问老拆同学还有什么意见要发表的。”
  “呃,整组动作完成不错,基本达到了我们赛前给小毕制定的目标。有点小小瑕疵,就是让云水去洗眼泪这组动作。”我一本正经地评点道:“女人为你流的眼泪,是天使的泪水,是等着你带着含情脉脉的眼神,温柔地用唇慢慢亲干的,而不是这么无情趣被自来水冲走的。”
  “这就好象你在床上努力嘿咻,她在你身体底下突然看着头发,很吃惊地说,老公,我的头发有分叉了耶,太无趣,太让人抓狂。”老莫补充说。
  “就像女人要进入高潮的一瞬间,男人却嘎然而止一样,太失望,太失败!”我笑着补充,“不过鉴于小毕同学一个新人有此出色表现,已经很出乎我们的意料了!”
  月儿在QQ那头咯咯真笑说:“这都哪跟哪啊,天啦,更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小毕真的搂住云水了!”
  “耶,小毕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他的梦中情人的芳心了!”我高兴地叫道,只是高兴里似乎有一丝丝的惆怅。
  “耶,小毕要生火做饭,煮鸭子了哦!”老莫也叫道。
  “好,现场直播结束,我要关上门,让他们好好地享受两人世界了,最后一个问题是问两位YY大师的,就着老拆的话,你们梦中情人又是怎么样的呢?”
  “我的梦中情人啊,是那种每天等你回家,并留纸条告诉你,‘老公,饭在桌上,我在床上!’的女人,谢谢。”我回答说。
  “我的梦中情人啊,是那种每天在床上告诉你,老公,你好棒,我还要的女人,谢谢。”老莫接着说。
  说完,我和老莫心照不宣地同时关了对话框,留下哭笑不得的月儿在那边
  我在QQ上问老莫,谌枫还有没有找他,老莫说有,但只是发短信,反正手机上也是显示是我的短信。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让他小心一点,我的直觉告诉我,上次凌听并没有完全相信我们的话,只是因为她爱老莫,才原谅了他。
  老莫在那头点头称是,然后告诉我明天他要去惠州出差,要早点睡了。
  我和月儿又聊了几句,并给小毕发了个短信,然后回家去了。
  第二天,我一到公司,就给小毕打电话,问他昨天晚上是如何力挽狂澜的。小毕说,他就只是按月儿的方法,告诉云水他的真实感受,告诉云水他对她的感情。
  然后,云水告诉他,她在乎的只是他的感情,并不在乎其他的东西。她要的是小毕真正的对她好,而不是情书写得多好。一个人的感情有多真,并不是说出来的,也不是写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挂上电话,我在桌前静坐了一会,想着云水说的话,想起网上看到的一句话,如果不打算骗女人一生一世。就不要轻易骗她。突然觉得心里有点莫名的烦燥。
  这时候,健哥又出现在我背后,但这次没有对我下重手,只是轻轻地点了点我的肩,让我进会议室,这让我很是诧异,我感觉到是出了什么事了。
  果然,一进会议室,健哥就告诉我,公司已经基本决定,韩总调离华南,去负责香港和亚太的业务,而且果然是郑总接手华南。韩总让健哥先在华南继续干,有机会再调他去香港。
  郑总还没来华南正式接手,就已经在北京放出风来,要对华南的中层管理进行一个大调整。首当其冲的,不用说,就是我们这个部门。因为我们这个部门既是业务量最大最重要的部门,关健的是健哥是韩总的嫡系。卧榻之侧又岂容他人酣睡,调整看来是必然的了。
  健哥说:“老拆,这两年我对你怎么样?”
  我点了点头说:“健哥,别的都不用说,直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健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好兄弟,会展中心这个项目,是事关我们这个部门下半年能不能完成任务的关键……”
  我明白了他的意思,点头接过来说:“如果他要调整你,我们就以这个项目为武器,以退为进,是吗?”
  健哥咧开大嘴笑着说:“真是聪明!”
  健哥在这个项目上虽然没帮上什么忙,但这两年,他对我确实不薄,做人得知恩图报,特别这种需要雪中送炭的时候。
  我答应健哥说:“没问题!”
  健哥得到我的支持后,顿时乐得像过年似的,硬是中午要请我吃饭,好好地聊一聊。
  健哥走了后,我静了静心,边把我的几个重要的资料拷到我的手机的闪卡上(这是我的习惯了,主要是方便携带,以防急需时用),边在MSN上让小毕晚上约老黄下棋。
  这是关键时期,成败往往在一念之间,所以要盯得特别紧。
  期间,我给老莫打了个电话,想向他要一个资料,响了半天,结果是凌听接的。原来,老莫今天出差出得急,手机给拉在家里了。
  晚上,我和小毕按计划去下棋,小毕人逢喜事精神爽,晚上取得了全胜的战绩。
  间歇中,老黄也告诉我,我们的方案做得相当不错,他们下周会开讨论会,初步以我们和北顶的方案为蓝本进行规划和讨论。不过,他个人更倾向我们的方案,同时他也告诉我,这件事他说了也不全算,要半数以上专家认可才行。
  我点了点头,心里却狂喜,庆幸我们的专家工作已经做在前面了。
  在我和老黄的棋在进入到收官的时候,我突然接到老莫的电话,气喘吁吁地问我在哪。我说在东湖棋社下棋。
  老莫说,出事了,凌听失踪了!要我在那等他,他马上过来…
  第三十八章
  我顿时无心下棋,匆匆和老黄结束了战斗,就和小毕一起在楼下等老莫,我看了一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钟了。
  没多久,老莫就赶来了,开到身边的时候,我看到他的MINI的左前灯被撞了一个大洞。老莫摇摇晃晃下了车,还没张口就一股浓烈的酒味。
  我皱皱眉头,和小毕一起把老莫扶到了一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小毕急急地问老莫怎么回事。
  从老莫有点颠三倒四的描述里,我基本还原了当晚发生的事。
  老莫从惠州回到广州,和客户吃完饭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当他喝得醉熏熏的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凌听没开灯坐在客厅里,吓了一跳。
  老莫问凌听怎么啦,凌听没有理他,只是呆呆地看着放在桌上的手机,老莫立即有种不好的预感,讪笑着拿起手机,一瞄上面没有一个未接电话和短信,心里就暗暗叫不好,这说明凌听看过短信和接听过里面的电话。
  老莫在心里从如来佛到阿拉真主到上帝到玉皇大帝,能想到的神仙都念了一遍,希望里面千万不要有谌枫的电话和短信。
  当他打开电话记录的时候,心里的石头放下了一半,但当他打开短信记录的时候,石头当地一声就砸在他脑袋上了。
  标注着我的名字下,有三条很是肉麻的信息。老莫顿时傻了,想要说些什么解释的话,偏偏喝多了的脑袋特别不好使,越着急,越是一片空白。
  老莫感觉到凌听伤心的眼光正穿过他的身体,射向他的心里,看得他的身体里面外面一片寒冷。
  这时候,凌听轻轻地把她的手机和老莫的手机放在了一起,老莫定睛一看,凌听手机里正是上次谌枫半夜给他的短信,两者的号码分明是一样的,原来凌听并没有相信老莫和我编的故事,还悄悄地把短信转发到她自己手机上,她只是爱老莫,所以再给他一个机会。
  老莫知道这次瞒不过去了,就开始编故事说,这个女的他并不喜欢,只是她一直缠着他。
  “后来呢,凌听相信没?”老莫说到这,小毕忍不住问。
  “当然没有,相信老莫还会落魄成这样。”我摇摇头答道。
  “听听当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静静地冷冷地看着我,看着我说谎,看着我编故事,说到后来,我自己都编不下去了。”老莫红着眼睛说。
  “后来呢?”小毕真是个好听众,时不时会问个为什么来挑逗说故事的人说下去。
  “后来…后来,我喝多了嘛,看她不说话,只是这么冷淡地看着我,心里也有气,酒劲一上来,我就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说,我就是在外面玩玩而已,那又怎么样,你以前不也是在外面玩,还把自己卖给那个香港人……”老莫悲伤地回忆。
  听到这,我仰天长叹,这句话简直就是东南亚的那场海啸,它足以摧毁凌听的心,把它撕得粉碎!
  我摇摇头愤怒地戳着老莫的头连声骂道:“老莫啊,你真是五行欠”扁“,你说这种话,简直是要杀了凌听啊!当初她那不也是走投无路吗!如果我是你老爸,我就不会把你这小畜生生出来!”
  小毕也义愤添膺,想骂老莫,但一时也想到什么好词来骂,就接着我的话说:“如果,如果,我是你爷爷,我连你爸都不会生出来,老莫,你这次真的是太伤凌听的心了!”
  老莫用手抱住头,流着眼泪低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我对不起凌听……”
  我接着问:“后来呢,凌听怎么失踪的。”
  老莫低着头说:“凌听当时还是没有说话,但眼泪哗哗地往下流,然后冲进了房间。我说完就后悔了,想进去哄哄她,又不知道怎么说,所以就到阳台去抽烟了。后来,我听到大门有关门声,一开始,我还没有多留意,心想她只是一时生气,待会等她气消,我再去哄回她。”
  “然后,你再打她手机就关机了,再也找不到她了?”我问。
  老莫点了点头说:“何止手机关机,我打了所有我所认识她的同学朋友的电话,没有人见到过她。”
  我马上拿出电话打通月儿电话,我还没有出声,月儿在那边就先说话了:“老拆,我正要找你呢,老莫是不是在你那。”
  我说是。
  月儿说:“刚才老莫也打电话问过我们了,我也已经问过广州所有的同学了,没有人见到过凌听,云水现在正在通过凌听的表妹在打她其他在广州亲戚的电话。”
  我说:“让云水问得巧妙一点,别让她家里人着急了。”
  月儿说:“我已交代过云水怎么说了,你放心。你让老莫再想想还有什么地方,凌听可能会去的。”
  我让老莫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是凌听可能去的,比如他们第一次约会,第一次亲吻什么的的地方。
  老莫想了想说会不会是在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点了点头,让他和小毕马上上我的车,我们直奔奥林匹克体育中心旁边的野味馆,那是算是老莫第一次和凌听见面的地方,也算是我和月儿、云水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但那边没有找到凌听,我们又去了老莫和凌听第一次亲吻的CATWALK,还是没有找到。老莫说会不会是他们第一次做爱的地方。
  我也不管有没有可能,又杀向嘉逸国际大酒店,酒店服务员看我们气势汹汹的样子,不让我们查有没有凌听这个客人。我也懒得和她们纠缠,问老莫记不记得当初他们在哪间房,老莫这时候脑袋已经很清醒了,说是1320,因为当时,他曾借过这个房号对凌听说,“一生爱你”。
  我们立即冲上13楼,来到1320房,我按响了门铃,我从猫眼里看到,房间里是有灯光的,我心里在想,如果有人到猫眼来看,但又不开门,那就很可能凌听在里面。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个人在猫眼看我们,我紧张地在心里说,不要开门不要开门!没想到事与愿违,门马上就开,从半开的门里挤出一个看似有二百斤的大肥婆,历声地问我们是干什么的。
  我边离开,边顺口说:“我们是卖减肥药的!”
  肥婆不屑地边关门边骂骂咧咧:“神经病,我又不肥!”
  我们又去了几个老莫和凌听经常去的地方,但都没有找到。
  我和老莫、小毕在二沙岛靠江边的石墩上,坐了下来,老莫神色悽然,呆呆地看着江水。
  这时候,月儿的电话进来了:“老拆,我们没有找到听听,你们呢?”
  我摇摇头说:“我们找遍了可能的所有地方,但都没有找到凌听。”
  月儿又问:“老莫现在怎么样?”
  我看了看坐在那难过的老莫,叹了口气说:“老莫很伤心,我想,就是肖邦也弹不出他现在的悲伤!”
  第三十九章
  我安慰老莫,凌听应该是找了个地方暂时躲起来了,不会有什么事的。
  老莫点了点头,他自言自语安慰自己说,凌听很独立也很坚强的,这次肯定只是躲了起来,明天心情好一点了,应该会回来。
  我和月儿她们找了个电话,要她们先睡,明天再看情况再说。折腾了一晚上,我们肚子也饿了,我提议我们先去吃烧烤。老莫也回到棋社开上了他的MINI。
  很快到胖子烧烤那,我们下了车,叫了一堆的吃的,当然少不了烤鲫鱼,我们边吃烧烤,边喝酒。
  老莫把手机放在桌上,时不时瞄两眼,就盼凌听会打电话进来,但电话始终没有响过。
  酒入愁肠,愁更愁,他的话不禁也多了起来。
  “老拆,你说我们这种男人,是不是命中注定要独老终生啊。”老莫一口气喝了一杯,抹了抹嘴说。
  我也喝了一大口冰啤酒,笑着说:“你命犯天煞孤星啊,还独老终生。不过我们做孽太多,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老拆,其实我们男人,也不是天生的花心,你说这满园春色的,谁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有机会摘两朵看看,但放在家里的始终会是自己最喜欢的那朵。就像女人去逛街一样的,看到喜欢的她们的衣服,她们也会永不知足地去买啊。”老莫说完咬了一口鸡翅膀,又夹了一块鱼肉吃。
  “我看过一段话,说是感情对于男人像在空荡房间里挂画,一个房间可以挂很多幅,而且总是想多挂几幅;而对于女人就像聆听音乐,一次只能容纳一首旋律。”小毕小喝了一口啤酒接上说。
  老莫抹了抹嘴上的汁,说:“那有什么区别呢?一次只听一首而已,但一辈子可能听了无数首啊,也是阅人无数,那和男人有什么区别。”
  我点头说:“美国现在的婚誓就把原来的‘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换成了‘我们的爱能走多久我就有多忠诚、我能爱你直到我们分手、我愿意直到我不愿意为止’。”
  老莫大为认同地不停点头,说:“看看,这比什么天荒地老、海枯石烂真实多了!”
  我举杯和小毕老莫碰了一下说:“莫兄说得对,正所谓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为君故,叫床至今!”我们三个人不约而同地说了出来,哈哈大笑,这是我们在大学的时候经常开玩笑说的话。
  放下酒杯,我拍小毕的肩膀说:“小毕,你是这世上为数不多的好男人,好好珍惜云水,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老莫又大口喝了一杯酒说:“小毕现在是很爱云水,我也很爱凌听啊,老拆也很爱月儿啊,但是小毕,你能保证十年后,二十年后,两口子边做爱说讨论今天的芹菜涨了三毛钱的时候,还那么爱云水吗?”
  小毕喝了口酒,想了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没想这么远啊。”
  老莫不屑地撇了撇嘴说:“现在云水正貌美如花的时候,你会这么爱她,到时候她的胸肌变成了肚肌,现在凹凸有致的葫芦身材,也变成了水桶了,一张如鲜花的脸也变成了菜花了,你还会这么爱她吗?”
  我和小毕哈哈大笑,小毕说:“应该还会吧,我喜欢云水,并不只是喜欢她的模样。”
  老莫受点刺激,又喝了点酒,反应居然还是很快:“看看,不只是,那说明连小毕这种好男人也是在乎女人的外貌的。”
  我笑着和小毕碰了一杯,说:“人家小毕只是把外貌做为喜欢的一部份,哪像你这个畜生把外貌当做全部啊。”
  老莫大叫道“什么啊,如果凌听长得丑一点……”
  我和小毕紧逼着问:“如果长得丑一点,比如说像那个扫地阿姨,你也会爱她吗?”
  老莫想了想,一哆嗦说:“嘿嘿,还是现在这样挺好!”
  “切!”我和小毕不屑地嘘他,朝他比了比中指。
  老莫不服气地把战火烧到我这,说:“老拆,你别幸灾乐祸的,和小毕一样的问题,十年,二十年后,如果你还和月儿在一起,你还会爱月儿吗?”
  我想了想,喝了一口酒说:“真不知道,如果现在就说我会爱月儿或爱谁一辈子,那是扯蛋的。将来的事,谁敢保证,我只能保证现在我爱她。”
  “爱到你不爱她的那一天?畜生啊,说了和没说一样!”老莫乘机损我。
  “我们都不是科幻作家,将来的事谁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不过我看我们父母辈,一生相扶到老,除了他们没赶上现在这种可以自由离婚,离婚没这么多舆论压力的年代外,更多的是他们之间的爱情已经转化成亲情了吧。当爱情转成血浓于水的亲情后,才能相携至老吧。”我笑着虚踢了老莫一脚说。
  不知不觉我们喝了十几瓶啤酒,天已经微亮了,小毕自己打车回水荫路,我和老莫开车回家。
  我看到老莫的车前灯的窟窿,这时候才想起问老莫怎么回事,老莫,嘿嘿一声说,昨晚心里急,又喝了酒,开得太快了,在广州大道和一辆公交KISS了,不过他没敢下车,立马跑路了。
  这时候,老莫的电话响了两声,我们俩顿时两眼放光,这个时间点上还有电话,十有八九是凌听的。
  老莫手忙脚乱地掏电话,边掏边说:“你看你看,女人嘛,像鸽子,生会气就好了,飞多远始终还是会飞回家的!”
  电话响了两声就停了,老莫看了一下号码,没见过的号码,老莫拨了回去,边拨边说:“一定是手机没电了,用别人的。”
  老莫接通电话后,还没开口出声,但脸色唰地黑了下来,狠狠地挂了电话,破口大骂:“他NND,死卖‘六和彩’特码的,大清早的赶着去投胎啊!!”
  第四十章
  回到家没多久,刚刚入睡的我就被电话吵醒了,手机放在桌上,我艰难地抬起眼皮,愤怒地瞄了一眼手机,又昏睡着了过去。
  但打电话的人很是执着,不停地打进来,我只好闭着眼睛,滚下床来,爬到桌子前,伸手摸到手机,睁眼一看,是健哥,唉,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闭上眼睛连滚带爬地回到床上,像只狗一样,趴在床上,接通电话,侧着头,把手机压在耳朵下。
  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健哥万分着急的声音:“老拆啊,你终于接电话了,都把我快急出病来了!”
  我心里在想,你这么早给我电话,本来就有病,我如梦游地回答他说:“健哥,我昨晚有事,凌晨才睡的,什么事呢?”
  “你快到公司来,昨天郑总突然提前来广州,刚才通知我10点钟和他面谈,一般这种工作会谈,都会提早一两天通知你,这么突然地要谈话,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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